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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悲伤画在眉梢,谁将喜悦埋在心底?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曾今年少的我们,把一切想的过于简单。有时别人的诺言就像会飞的蝴蝶,说不定某个时间端,就不翼而飞了。
我们强调的爱对方,就应该努力为对方改变。可是,改变了以后,对方会说你不像以前那么一样了。
难道错是我们自己播种的吗?是的,我们是一个人,不能老为别人而活,也不能过于依赖某一个人。
我们应该为自己而活,或者至少我们有为自己的梦想奋斗过,哪怕在别人眼里不切实际。青春的资本是用来去挑战去尝试的,不是用来循规蹈矩的。
韩寒有: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我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人背起背包,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就算身无分文,我们也可以自食其力。
听到萨顶顶的故事,和她的歌。我心底受到了震撼,自己的梦想自己坚持了,就是很了不起。不要太随主流,因为我们自己的一生或许因为这样而始终活的不快乐。
2002年的圣诞节前夕,美国俄克拉荷马城充满着节日来临前的喜庆。Faith的母亲松狮犬生下了一窝幼崽,让小主人难过的是,这些狗宝宝刚出生就有几只因为先天残废而夭折,而Faith 一出娘胎就只长了三条腿。主人一家虽然勉强照顾了Faith一段时间,但是都对它的存活不抱任何希望。
一天,裘德的儿子罗本到这家玩,正好看到狗妈妈用爪子压着一只三条腿的小狗的脸想让它窒息。“Faith生下来就没有前爪,你知道幼犬需要用前爪来压住妈妈的喝奶,”裘德后来解释说,“这让狗妈妈觉得这是个活不长的孩子,倒不如提前结束它弱小的生命。”
这一情景让小罗本不禁哽咽,于是,他把这只连狗妈妈都想抛弃的三周大的小狗带回家。
住进新家后,小Faith一下子成了罗本全家的宠儿。
渐渐地,Faith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刚开始,罗本一家把Faith放在滑板上让它感受移动的感觉,后来他们用汤匙上的花生酱作为训练它站立和跳跃的诱饵和奖赏。就连家中的另一只柯基犬也似乎常常想要强迫Faith走动。功夫不负有心人,刚两个月大时,Faith就可以像小兔子一样用两条腿平衡和跳跃地前进了。
学会直立行走并不是它唯一的挑战。由于Faith剩下的那条前肢只是一个退化的器官,上面的肌肉开始逐渐萎缩,最后完全失去了知觉。Faith在7个月大的时候就不得不接受手术摘除前肢。让人欣慰的是,在训练和手术恢复过程中,无论受到多大的挫折,Faith都坚持了下来。它享受用两条腿四处行走的感觉,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何特别。
2010年上海即将举办世界博览会。
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知不觉我变成了一朵白云,在空中随风飘向远方。我飞过高山,飘过湖海,领略着美丽的湖光山色。一路上我经过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英国伦敦的大本钟、美国纽约的自由女神、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埃及开罗的金字塔……每到一地,我就告诉当地的朋友们:“上海正在举行世界博览会。热情的上海人民正等待着你们的到来。”
各国的朋友们听到了我的邀请,纷纷赶来参观。这时,我又成了一名世博导游。我带领着游客们从一扇“水门”经黄浦江进入世博园区。一路上我向他们介绍了沿江地区的城市新形象,游客们听了都赞叹不已。我们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花桥。它是一座横跨浦江两岸供行人行走的桥,桥上种植着不同种类的花卉。游客们站在花桥上被五彩缤纷的花朵深深吸引,纷纷拿出照相机在桥上拍照留念。走过花桥,我们来到了椭圆运河,这里主要是各国的展馆。这里的建筑有的像蘑菇,有的像展翅高飞的鸟儿,有的像用竹子编成的篮子,还有的像插花用的花瓶……形态各异,造型奇特。展馆里,各国都把具有代表性的展品向游客们展示。游客们看了都啧啧称好,个个流连忘返。参观完以后,他们对我说:“上海真是太美丽了,你们的世博会办得非常成功,我们回去以后要告诉更多的朋友,让他们也来上海参观。”我高兴地说:“欢迎各国朋友到上海来,我们会热情地接待你们的。”
如今花残,星光依旧,我追悔莫及。
风吟细细,雨舞翩翩,红消香断。
失去了,眷恋着,我在梦里等待花开。
——题记
突然开始怀念花开。粉色的樱,蓝色的龙胆,堇色的熏衣草,由近而远,延伸向远方天空的尽头。我是一个孤独行走的孩子,沿着这条细细的路,嗅着花的芬芳,倾恋在身后影子遮住的过去。头顶是纷飞樱花的绚烂,手边是宁静龙胆的幽忧,身旁是淡愁熏衣草的温柔,我像只蝴蝶,在这里迷失。乱红飞过秋千去,任罗幕轻寒,我只觉伫倚危楼,风吟细细。
我已经想不起何时见过花开了,只是依稀记得那片延伸向地平线的绚彩。花开好美!我像个朝圣的人,虔诚地对着花儿们,闭上眼,双手合十,涤洗着自己的灵魂。我听见花儿们在笑,笑得那么开心,笑声像银铃一样悦耳。
童年,是童年!那个稚嫩的我,那个在昏黄的路灯下驻足的我,那个在雨中惊艳花开的我,等待再次回归。
我是一个孤独行走的孩子,忘却了脚下细细的路,向往着花的芬芳,倾恋在身后影子遮住的过去。
细数着绳上的结,细数着每一天,时光的影子映在墙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黄,是旧相片的黄,是旧书页的黄,是镌刻着童年的黄。时间的足印留在墙上,我的童年留在脚下的石阶,不会回来。
我是一只蝴蝶,在天空里迷失,安静地飞。
是谁在风中牵着我飞?这双手,是那样的温暖。
是谁在雨中领着我飞?这声音,是那样的轻柔。
是谁,是谁,让我如此眷恋,不愿再飞?
我是一只在时光里迷失的蝴蝶,扑善着翅膀,带着轻轻的仰望。忘记了春天的花,忘记了夏天的潮。我飞不过沧海,等不到桑田,听不见泉水溅溅。在时光与记忆里,我忘记了路,偏离了航标。
花开了,门开了,耳边是早已忘却的旋律。风在吹,吹皱一池春水,吹舞一片芳菲。阳光暖暖地照,我快乐地飞。
花醉了,门睡了,月色像溪水在流淌。弦断了,歌断了,谁人听?伫立伤神,谁与话凄清?星儿伸出手,我奋力地飞。
花未了,门却关了,风筝在云畔留恋。饮尽中山之酒,蓦然回首,惟见杨花过无影。又是雁去雁归,我等待轻鸿,却又不知牵念着谁,迷茫地飞。
是雨,潺潺的雨,打湿了门扉。
是雨,潺潺的雨,凉透了花飞。
雨声低吟,碰破了湖水,我无力去飞。
不会留恋,不再留恋,那沉睡的荷塘。任凭风吹,我无力去追。
我是一只在星空里迷失的蝴蝶,披着淡淡的星光,忘不掉心里的忧伤。看月儿黯然残缺,看月儿拉成满弦,看月儿挂在树梢寂寞,看月儿沉入大海摇情。我流零在星空里,渴望成为真正的自己,排斥着尘世的矫情。星光也无法驱散我的忧伤。
黑夜总是翩然而至,又悄然离开。眼睛只看到了结果,看不到自己永远处在过程之中。
星星像花儿一样盛开,穿透了层层的雾霭。秋阴不散霜飞晚,遮不住它的笑颜;一点轻寒对无眠,抹不去它的清恬。星星在天空中盛开,万紫千红齐聚,虽然不是永恒,却也长久。它们生于安详,逝于灿烂,一生绽放。
星星像花儿一样流荡,随风而飞。去向天空的尽头,路偏离了预定的方向。渐行渐远,渐行渐远,夹角依旧,却早已远离了终点。似水流年,视线里出现了好多人,又淡去了好多人。我仰望天空,星儿笑靥依旧。我迷惘在星空下,思恋着曾经的歌。
星星像花儿一样忧伤,将心事悄悄埋藏。泪水迷蒙了星星的光,迷乱了花的芬芳。云翳在增加,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微咸的潮湿,月儿也躲进了云罅。那一道天外的光芒悄然落下,晶莹剔透,一闪即逝,像美丽的笑,也像泪落的伤。莎扬那拉,莎扬那拉,天空中的水莲花!星光淡去了,黎明来了,我又回到孤独了。
是雨,泠泠的雨,溶释了月下的银沙。
是雨,泠泠的雨,寥落了朵朵星花。
雨声呢喃,流年远去,醉了由他!
流星像一叶小小的白船,划破了月,划落了花。
我是一只在梦境里迷失的蝴蝶,沉没在流霞,等待早已远去的列车。轻落在那一淼晶莹的水,找寻着溶在水里的花香。翅膀湿了,是眼泪的冰凉,沉沉的。我飞不起来,在星空下想象天际的花。也许明天,我会成为湖里最美的花,在蓝蓝的湖里,做着蓝蓝的梦。我会梦见金色的翅膀,带我自由地飞。
如梦,如梦!时间抛弃了我,匆匆向前;流星抛弃了我,一闪就灭。我徘徊在路口,看着车来车往,不知所措。童年,不会回来的童年,像樱花的雨,美得让人心碎。青春的阳光在它面前,是那样的苍白。
是梦,是梦!忘记了季节的变幻,忘记了沧海桑田,沉醉在夜空下,不愿醒来。雨落的街,杨花飞尽,湿透了思念的碎片,碰断了记忆的弦。龙胆依旧开放,在银河铁道两旁,如星星一样单纯而灿烂。
迷梦,迷梦!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怨花逝不在秋!任熏衣草的颜色在手心里蔓延,就这样迷茫在门前。半开的门扉,我却没有勇气去推。猜想着门扉后的永远,锁住了所有的昨天。
是雨,蒙蒙的雨,牵着我走进花香。
是雨,蒙蒙的雨,洗去了所有花香。
雨声破碎,只留给我一地花殇。脸颊上的一点微蓝,是琴弦上的霜。
我是一个孤独行走的孩子,沿着这条细细的路走向天空的尽头。怀念着盈袖的花香,倾恋在身后影子遮住的过去。
我是一只迷失的蝴蝶。弦断音离,我泪落如霰;雨声叮零,我却听不见。庭院深深深几许?愀然无语,空对银丝缕缕。
花落了,雨停了,天空还是那么蓝。
门关了,星暗了,绳结依旧映着黄。
梦醒了,梦碎了,曾经的芬芳,再没有了,再没有了。
我是一个无知的孩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驻足,眺望着天空的尽头。我在等待花开,我不会逃避花残。
我是一只懵懂的蝴蝶,在雨中吃力地飞,飞向地平线的尽头。我在找寻花开,我不会逃避花败。
花开花落自有时。只是无可奈何花落去,闲庭梦见,无力挽留,空余叹息。我不需要蜂蝶纷纷,不需要百花成蜜,惟愿随花飞向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
什么都不懂是不是比什么都懂要好?无知无邪的人是不是比智者贤人还要幸福?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是。
大人们的世界好无聊!没有梦,没有花,没有笑声。大人们看不到头顶天空的奇妙,看不见星星的笑靥,听不见夜空中无数小铃铛摇响的暖暖祝福。他们宁愿每天忙忙碌碌地为所谓的“生计”奔波,也不愿看看夕阳,却又抱怨生活无趣。他们隐没了真实的自己,却又埋怨其他人不理解自己。
大人们丢掉了手边的小小幸福,追求着俗世的名利,忘记了曾经的花开。他们指责我整天生活在自己臆造的不存在的世界。我只是淡淡的回答:“至少我在做真正的自己。”作为真正的自己活在世上,我问心无愧。
大人们不了解孩子。像孩子一样生活并不是架空自己,而是率真地成为自己。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会用它看见光明。时光给了我们每个人每天一次的夕阳,又有多少人驻足呢?
“像孩子一样活着”,与其说这是一个缥缈的梦,不如说这是一个无奈的梦。
让人不能自拔的梦魇!
是花儿在梦中盛开,我在童年等待雁来。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能回去?为什么“人情”里常常充斥着虚伪和麻木?为什么我不能像孩子一样抖落枷锁,随风万里,重觅幽香?
是花儿在梦中盛开,我在等待童年归来。金色的光笼在心头,我循着记忆找寻花香。可是时间的门早已紧锁,我失去了稍纵即逝的年华。如此无奈,如此不甘,却无力变更。
花会再开,童年却不会再来。我眺望天涯,固执地等待门扉再开。
即使永远没有那一天。
何时才能再见花开?看那片延伸向远方天空尽头的绚彩,倾恋在身后影子遮住的过去。
一直在怀念花开!风吹乱头发,夹杂着花的芬芳。
何时归来,何时归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怎能忘怀,怎能忘怀?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失去了,眷恋着,无以释怀……
就这样等待梦里花开,任凭蝴蝶飞不过沧海,无力的翅膀消散在尘世的灰霾。
就这样等待梦里花开,即使天空失去了雁来,泪水的冰凉浸满了苍白的腮。
花开了,梦未完,星光满载。
花落了,梦已醒,星光依旧。心碎了,泪凝噎,不愿醒来。
可是凡尘俗世,能无所顾忌远走的人毕竟是少数。“走”,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态度,所以你不必羡慕时常走在路上的人,因为有梦就有远方。
即便你不能到撒哈拉沙漠去看沙,不能到埃及去看金字塔,不能到爱琴海去看海,不能到托斯卡纳去看朝阳。但若是抱着渴望的姿态“走”进每一个晨昏和周末,骑骑自行车,去远郊近邻散散步、爬爬山,看看生机盎然的山野,心情自然会变得好起来。
不带行李,没有安排,只是在某个闲暇,走一走,看一看,去倾听,去欣赏,犹如在书画里不知不觉的陶醉。那一行文字、一树芬芳,漂亮地散落窗前,一些连接生命的东西呼唤而出,不觉间心绪飞随,如同一朵云般舒卷。
汩汩温润的泉水中,烦郁一点点散尽,粗茧的心一点点柔软,本真的心性浴水而出,欢欢发芽……深深的游弋,深深地呼吸,你的行走如行云流水的禅舞,眼前是半亩花田,丰茂的森林。溪流会取走我们模糊的笑容,如果有幸,请微笑地倾听,你甚至可以听到那些花草山河精灵的嬉闹。你不需要去喊出每一朵野花的名字,因为相逢就是惊喜。
远山有远山的美,近郊有近郊的幽,任何一座不知名的山路上都会开满不下百种粗野坚韧的花,它们会调皮地拽我们的衣衫,经过我们身旁。你可以记得它,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好看,而是它一直身影相随,使一路上的戈壁荒野,蓦地生出亲切灿烂;也可以转身就忘,好像来时路上那么多过往的人群,总会有擦肩而过的陌生。
如果渴了就喝口清泉,如果累了可以在石头上坐一会。停一停,走一走,坐一坐,看一看,时间不急不忙,游人有点少,这才适宜你游走,多么好。
你听――钟声在外,风声徘徊,在无涯的时光的侧面做一个隐者,在一场对花开的等待里,你缓缓前行,如禅修的行者发现生命里必要的深情。
你看――花这样多,不如我们朝草长莺飞的小路上攀去,人走得比较少的小路,才会有更旖旎的惊喜。爬一段石阶,绕一片野草,你会看到那里可能是一片橡树林,树与树之间并不紧密,隔着很宽敞的阳光。各式的小花与灵动的小虫散落在阳光下,在树和石头的缝隙间,懒散地呼吸。
终于,你走到山的顶端,这里可能会有古老的寺院,阵阵木鱼声伴着佛香入静;隔着山风往下望,顿时有了一览众山的情怀,好像尘世繁华渐渐地远了,厚云蓝天下,生活的辛苦早已忘至九霄。这是名山给不了你的惬意与舒畅,空荡荡的一路神仙景致,只落在三三两两有缘人的眼底,好像打开了天空,可以任意寻找一朵云。
那清澈的小溪里,有你;一只晚归的虫子低低的吟唱里,有你;而吹笛的隐者卧在风中,笛声清透,一袭灰衫轻扬,也仿若只为你。
同学们,我们已经步入人生最美的“花季”,青春的花朵已经在我们的生命之树开始绽开,阳光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的,世界也是我们的!歌德说过: “要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总要从青春时代做起。”那么,面对美好的青春年华,面对美好的明天,作为小学生的我们该准备做些什么呢?
首先,作为新时代的小学生,要做到遵纪守法,做现代文明的小学生。要学会守法。同学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遵守交通安全法制等,在学校也不要玩危险游戏,更不要追逐打闹。有的同学认为,讲纪律就没有自由,讲自由就不能受纪律的约束。这种看法是错误的,自由是相对的,是有条件的。鸟在空中飞翔,它们是自由的;鱼在水中嬉游,它们是自由的。但如果把鸟放入水中,让鱼离开了水,那么它们不仅得不到自由,而且很快就会死掉。人走在马路上是自由的,但如果不遵守交通规则,乱走马路,被车辆撞倒,那就失去了行走的自由。
其次,要遵守社会公德。 讲究公共卫生、爱护公共财物、维持公共秩序等,这些都是社会公德。比如:在教室里,在马路上,不随地吐痰,不随手扔果皮、纸屑。在公共场所不能大喊大叫,最近学校里追跑喊叫的现象较为严重,妨碍了其他人学习、工作或休息,更重要的是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形象;不能在建筑物上或课桌椅上乱刻乱画。
一
其实,老院并不老。
无论在什么年代,“家”的概念总被人局限在房子上。于是老一辈们用汗水一点一滴艰难地筑造了房子,房子一度使我们家为他人艳羡。可在我刚长大的时候,老房子却令我有些心有余悸。当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时,那曾经引领风尚的房子渐渐在人们的思维中被定义为“老”。我看着白色墙面上留下的裂缝,地面上粗细不一的纹路,听着夜晚房顶上时常出现的老鼠的嬉闹,黑暗的角落里总有不知名的虫子欢腾地鸣叫,心中不免哀叹,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感。
但老人们似乎对于这熟悉的一切格外依恋,尤其依恋房子前的老院,它仿佛见证了我们家走过的所有岁月。爷爷喜好种花树,挚爱各种。老院中不仅有枝繁叶茂的果树和粗壮的林木,还有品类不同的、牡丹、月季、栀子等,虽多却不杂,显得井然有序,四季都有不同色彩。这令我们在幼时不用去郊外,就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变换。阳台上也有金银藤慵懒地躺着,悄然地舒展着枝叶,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弥漫在各个角落。爷爷抱着茶杯,坐在阳台上迎着凉风,闭目养神,那一刻,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寂静的,时间也是静止的。
二
我的童年或许是单调的,但老院却成为我自由与幻想的开始。
一个人的时候,我会轻轻触碰每一株花,每一棵树,似乎可以感受到它们蓬勃的生命。我曾经贪玩地在两棵树之间绑上一个简陋的秋千,每天呆坐在上面,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投射下光影交错,粗糙的树皮上有蚂蚁在无知无畏地忙碌着,偶尔有不知名的飞虫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弧线,随后隐蔽在草丛中。我望着天空淡蓝的画布上如棉花糖似的白云随风游荡,那里,是游离在世界上,余念未了的灵魂的家。刹那间,我似乎以为自己也是大自然中的一株简单的植物,不会言语,不用行走,只是每天静听花开花落,孤寂地枯萎,在尘土中得到永生。
即使后来上了学,我也不忘在闲暇时留连于老院中。春日里桃花开得艳丽,老院也苏醒过来,蜜蜂和蝴蝶贪婪地停留在一个个怒放的花朵上。微风拂过,孱弱的粉色花瓣洒满一地,我小心翼翼地拾起,夹在书本中珍藏。夏日里老院更是生机勃勃,果树上开始结满青涩的果子,栀子花香撩起了点点馥郁,点点沉醉。秋日里落叶开始纷飞之时,那闲逸宁谧的则独领,竞相盛开。我曾试图摘下一朵以便留住短暂的美丽,却未料竟比院中的更早枯萎,心中不禁有一丝心疼和惋惜。或许,在那时我便明白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会永远存在。
三
那一年,我失去了许多,却懂得了珍惜。
经过灰蓝的大街,过往绰约的树荫,倾听一种来自城市上空自由的鸽音。或许还可以见到风筝,看它穿越云端飞得很高很高。即使它是失去了翼的无依飘泊 ,我也不愿让它降落,好给它绑上束缚自由的线索。有时候,仅仅是累了。只是远行,不是逃避,道别是为了延续回忆永恒的华丽。我轻问这片苍深的荒草和斜沉的夕阳,何时看见过我的天使带着善良的浅笑,划过于空。那沉默的回答所告诉我的,正如我沉默的寂寞——空旷无边,亦似晚花无声地凋谢。
当日子成为定格的照片,当照片成为泛黄的回忆,有些人成了背对行走的路人,沿着不同的方向,一步一步地疏远;有些人则对着太阳坠落的地方唱歌,留下一个边缘很迷糊的剪影。看时间,终于沉静了下来;看飞鸟,翔集在昏黄炎热的天空中,或中枪笔直落下,予人留下大段大段的沉默。
这一年的夏天——我匆匆闪过的十八岁的夏天,在繁花盛开的季节里,所有昏睡的颜色都沉淀了下来。我站在凤凰花的中央,却没有人对我说生日快乐。当亘古不变的太阳隐没到群峦背后,我失神地寻觅在某个重复的日子的时候,树缝里漏落的暖光已裹挟着七月渐黄的叶,幽幽地散落了一地的时光碎片;当古老的城墙,隐忍的日落彻底地陷入西鸟晚归的一派沉静中时,我仿佛又听见心灵上的歌者,歌唱在静止的时间,歌唱在隔叶接骨木中央的毛蕊花心里。
愿所有的一切不要失散一颗净心,单纯的善良。愿我最热烈的怀想,在如荼的夏日里似凤凰花灿烂地盛开。有时我会不经意地想起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想到那个不被世故的人所理解的卧轨。我祝愿他,愿他在遥远的天国里找到他单纯的快乐,愿于他来说美丽的死,可以换来一个四面是海的天堂国度。当火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的时候,我总会幻觉:看见一个人跳进轨道,然后头颅高高地飞向天空,那瞬间的笑容永远地盛放在一九的某一个晴空。他的身体亦在铁轨上如莲花的美丽散开,空气里传来自由的血气。
我已不忍视,无法言语,惟寄情予文字,行走在漫长的路上。一路有红叶的散落,温暖的感动,还有蓦然回首中我百感交集的已走过的风景。感觉就好像是在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里,没有了时间,没有了色彩,没有了语言,也没有清晰的表情。这个夏天似乎早已被定了格,无限地拉长。如同静默的黑色铁轨,看不见尽头,隐没了来路。
想不起那个夏天,那个凤凰花第一次婀娜绽放的夏天,甚至是我欲言的文字。每当满世界的星光沉落,静谧的虫鸣中散逸凉月的清醒味道,我都会莫名其妙地轻数自己的寂寞,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希望在一个喧闹的地方安静地想问题.。因为非常吵闹,但若你置身于这些噪音中时,你会发现它们并不会影响到你。热闹是他们的,或哭或笑,行走的远离的,一切于你而言都不可追留找寻。
四周是穿行在异路天涯的过往者,有时会过经你的生命,瞬刻间断宿命的安排。接着像是天使的挥翼离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你静止的眼前。最后在灰茫的人流中,我们循随着各自的轨迹,擦肩在千万次的轮回之中。而你就像是站在这个静寂的盲点,存在或非存在,时空相交或平行。你可以安静地看着陌生人的移动,发出声响,和对身边的一切无时无刻地做着功。自然赋予人一个可以感知的美丽存在,而当有一天你不存在了,或失神在画面万分之一的时候,那仿若从鸿蒙到太出般匆匆隐渡的过往,像幻灯片一般如此清醒而疼痛地闪过。从此以后,一切仿佛在时间里从未发生过一样。
于是,我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在虹霞燃放的日子停下足来蓦然回望,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安静的失神在昼与夜的契合点上。一回头便看见电杆拖着歪斜的日影在地上转圈,也顺便看见岁月附在头发上散乱地拂晃迷离。太多的黄昏升降过永恒的地平线,姗姗而又茫迷地打我身边过经依稀。我平静地望着晚鹜惊鸿照水的掠影,仓皇地追随着它的形体一浮一沉,疼痛地钩沉在一片苍苇烟荻之中。愈来愈快的流年里岁月的过息,让我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就好象是曝沙中的一棵树,在死亡一样凝固的时间里,终于爱上了自己的影子。
天空还是朗明无际,飞鸟无声地振翎翔集。我最后一次站在一片安静的莽原上,在没有风筝的季节里,对着棉云轻轻地歌唱。也不忘问问自然里的花朋草友,关于天使的讯息。行云无语,虫草沉默,连我也能听见自己的寂寞在轻轻在歌唱,在漂泊的的风里凝冰结末沉落匆匆。如果时间可以回归或重来,我想,我应是笑着远望,远望生命中每一个天使的平静走过。
当夏天奇怪地在七月的蓝天散放着光和热,远处的珞伽山上的凤凰花盛放得灿烂,我已忘记了自己的等待;当小河水落又石出,河畔的蔓草枯容自若,我却匆匆路过这美丽的街头,路过正午光斑最亮的林间小道,路过分秒针不断交合的日子。眼前是如此明晰的人流的过经,我看见自己在岁月里裂变,沿着纵横的轴线往复自转。然后分裂成无数个自己,旋转过隐晦,明丽和静寂的心面。我确实需要一个钟表帮我定格,不至于让自己迷失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混乱之中。
但我记得自己还有爱,还有本初的善良和单纯。即使面临再深刻的苦痛,我也会淡然笑过。花儿是如此尽情地绽放,周遭的黄昏正如初之静寂,还有树丛中圣婴般的幼鸟单纯宁静的眼睛中折射的明丽的世界。我不应是漂流瓶,予人的也不是雨幕中迷蒙的背影。
姿站在靠近天的地方,用天籁释放了自己的梦想。那歌声里的真实摸尽了我心中所有伪假的东西。让我体觉到这个夕阳下金光铺红叶的暮日里,还有爱心的存在,还有心灵上自由的风筝翱翔永远。或许只有她和许多单纯的灵魂,可以让人分泌出不会下落的液体——在阳光下颤抖的爱与时间的沉重结晶。在漫长的路上,过经一个个时间驿站,在那里和曾经的自己相聚又分离。有太多的似曾相识,让我相信命运是轮回的,我的天使是可以回归的。
盛夏的阳光映照神农架原始森林,森林如绿色波涛,滔滔地随山势奔涌。偶尔有一只山鹰,在天空盘旋。峡谷生雾,洁白如纱,循山梁铺展,渐渐将峡谷填白,近处的粉花绣线菊开成一片粉红,四照花则开出一片白亮。鲜嫩的时光,从含露的早晨开始。
来到神农架些许时日,我喜欢穿越夏天的森林,或高山草甸。在夏天里踏踩着松软的草地与山菇,寻找一方鲜花盛开的风景。在湿漉漉的风景中,捡拾一个少年时代的梦。就如同松鸦会衔起我的目光,溪流的清弦拨动青草地的芬芳。
我决定去穿越韭菜垭,同行有一干人等,目标为寻找植物。寻找植物有时令人困惑,进入神农架漫山生长植物,从植物中去寻找植物。人类文明进程到了今天,平常所见植物,皆为已知植物了,即使是在神农架,找到植物新种,依然是一件令人欢喜的大事。就以寻找的名义去穿越吧,这让人将一个惊喜深藏。
从神农营下车出发,左手为神农顶,华中的最高峰。右手的山叫大神农架,属于神农架最高的六座山峰之一。韭菜垭的垭口为一道沿溪而上的漫坡,由西向东弯弯曲曲,尚易行。这里的植被主要为高山草甸,间或有森林。
似乎有人走过这条道,依稀有人穿过的草缝。到有箭竹的地方,缝隙才关起来。过箭竹林,算是难走的路之一,拨开竹子往前走,过后竹子又弹合了。箭竹林伴生着悬钩子、神农架乌头。毛茛科乌头属的乌头剧毒,然花朵美丽,蓝得纯净,它们爬在一些箭竹上。箭竹林过后的草甸上,长着成片的空心柴胡,开着小小的金灿灿的黄花。
很多时候,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在山里行走,挂着相机,拎着摄影机,腰间别着一把丛林军刀,头上戴着牛仔帽。走走停停,心里想发现什么,可是什么也发现不到。将一次穿越与功利挂起钩来,无端会减弱对自然的体悟。可是,一点功利心也没有地进行一次穿越,那是集合一干人等的理由都没有。
转了数道弯,一片巴山冷杉林在眼前。其实,那是不多的几株巴山冷杉。对于它,似乎一点想法都没有,举目一看,沧桑感就涌上心头。多少年的缓慢生长,经风沐雨,见识雷电,活在垭口的高山草甸上。这时候天好蓝,云好白,在天蓝云白的背景下,它的沧桑味道也愈浓。
韭菜垭高处海拔2700米,不过,神农营那里就海拔2500米。越往上走,道路越开阔,以至离开了小溪,走在纯粹的高山草甸上。草甸上的台草松软,走时高抬脚跨大步。我常怀疑这样的地方隐藏着菜花烙铁头蛇。菜花烙铁头蛇,神农架最毒的蛇。它身材短小,性情凶猛。我见过蛇但没见它咬过人。有一年在太子垭,我追它跑不赢时,它掉转身向我反扑。
菜花烙铁头蛇的危险在于它没有天敌,所以行动很慢,躲在草或灌木林中,遇人它缓缓地游走。人走得太快,菜花烙铁头躲闪不及,不定期就要咬人。从我个人的经验看,神农架的毒蛇不算多,然而,毒蛇总是美景的伴生词。我觉得蛇的审美高于人,它们专注地躲在风景美丽中,河流清澈的地方。享受美景、安静,鸟语花香的环境,所谓仙境,就是蛇的故乡。对于我个人来说,蛇是美丽而善良的动物,上帝对它太多不公:不给它制造翅膀也罢了,连一双脚也舍不得给它。两爬专家(两栖爬行类专家)定它为游蛇科,靠身体游动而前行。
行走一个多小时,到了韭菜垭的正垭口。这里不算强风道,比如燕子垭、神农谷,那些强风道垭口,风蚀十分厉害,所以崖壁陡峭,峡底狭窄。韭菜垭的垭口宽阔,地势平坦。从此向前望去,山势缓降而下,大面积的高山草甸至山谷则是成片的森林。那本是地老天荒人迹不至的地方。然,眺望过去,它却亲切如梦中家园。我想,在这样的地方搭一个木屋,闲时来此小住,读读书,看看风景……多好!这里也不会有虎,因为没有喜欢结群的小型鹿科动物,直白说,老虎没有饭吃。
韭菜垭,果真生长着韭菜。山上的野韭菜,有些开花了,长着大颗的淡黄色的花球。一小片一小片的韭菜,生在台草中间,走一路都是韭菜。谁要是喜欢吃韭菜饺子,来这里就太喜欢了,纯天然的野韭菜,折一朵韭菜花,韭菜浓烈的香辛就飘散在清新的空气中。韭菜的边上,有一簇簇的瞿麦,开红色花,石竹科石竹属。岩边开着神农香菊,小小的金黄的花,飘来浓郁菊香。高海拔的地方,秋花也开得早,8月份就开花了,9月以后,这儿可能就会飘雪。
蓦然,我看见大片的华中雪莲花,它们一株株挺立如烛,阳光打过来,弥漫着淡然的忧郁气氛。喜欢华中雪莲奇特的花形,连续着拍它,以前只在老道崖山上见过这么多华中雪莲,却是花期稍过时看到,韭菜垭上的华中雪莲正当花期,绽放着。很有一段时间,我都会梦到在神农架的森林和草甸上漫游。一座生长鲜的山,它隐含无限的魅力。接下来,选取几个角度来拍花楸。在高山草甸上,忽地立着一棵花楸树,或者海棠,它令草甸添加了一层韵味,树是绿的向上的坐标。
索性在高山草甸上躺一会儿,看天上云卷云舒。强烈透亮的阳光,即使天空浓厚的卷层云,也将它晒透,晒成一朵白棉花。可是,我什么野兽也没有看到。心里知道,神农顶的东南域,应该有黑熊出没。现在没有看到熊的身影,一头熊的活动领域需要16平方公里。我想久久地躺在草甸上,什么也不想,只沐浴着金阳光。高山呢,便是盛夏,也十分凉快。禾本科的台草,有一股清甜的草香。
绕道神农顶的山背,这里是官门山石槽河的发源地,王昭君的香溪河,也从此发源。可用一个词:正本清源。我喜欢用这一支水来泡茶,水壶烧多久都不结水垢。饮惯了一种水,也会造成人的水依赖吗?其实已经过了韭菜垭,回首望去,那才是自然的天丽。齐刷刷的一片箭竹林,它们是新长出来的箭竹,老的箭竹60年一开花,结籽,然后长新的箭竹。
愈往前走,愈忍不住回头拍照。浅色的草甸,深色的森林,褐色的岩石,有潺潺流水……然终究是要按计划行程走,必须走20公里到官门山峡谷。吃了些许干粮,喝水,接下来是一路下坡了。到了由岩石构成的山,小溪就汇成河流了。沿了河走,听河流的急流声和森林中的鸟啼声,高山上就有星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