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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仅仅相隔一个月的北京保利第16期精品拍卖会中国书画拍场上,可谓大爆冷门。一件仅仅估价3万到5万的乾隆《仿倪瓒山水》经过200多轮叫价,以2357.5万元成交,创下中国艺术品四季精品拍卖的新高。乾隆皇帝留下的御笔作品不胜枚举。由于数量众多,乾隆的书画拍品在市场上少有惊人之绩,这样一件乾隆的《仿倪瓒山水》在一场小型拍卖会上创下如此成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与此同时,另外一件同场拍品郑板桥《竹石图》也以805万元成交,很多古画作品也都高于估价数十倍成交。
小拍市场飘红的情况仅仅是近期投资资金向艺术品市场流动的一个表象。更为深层的原因还是今秋的整体经济环境。受欧洲经济形势影响,今秋经济环境不容乐观,投资渠道变窄,使很多新买家涌入艺术品市场。随着全球范围内的艺术市场在最近几年高速发展起来,大大小小的拍卖成交额加起来多达34亿美元,这的确是艺术市场强劲的一个信号。另外,银行紧缩银根,一些急用钱的藏家被迫低价出让心爱的藏品,使得艺术品市场更加火爆。那些想要出售自己藏品的艺术藏家,可以通过出让藏品获得了可观的收益。就拿今年来说,有440多件艺术品以超过每件100万美元的价格成功出售。这与几年前的艺术市场几乎是天壤之别。最后,楼市股市不好、投资形势不佳,反倒正是资金进入艺术品市场避风的时候。
从今春艺术品市场来看,中国书画,超越了瓷器,超越了当代艺术,占据了中国艺术品交易板块的半壁江山,被更多的藏家咀嚼。根据雅昌的2011年春季《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调查报告》显示,书画上半年总成交额257.28亿元,支撑了艺术品拍卖总成交额的60.05%,同比增长近8%。高价拍品依旧出现在书画市场,亿元以上的书画拍品就已占据11席。而中国艺术品拍卖前100榜单中,中国书画超越其他艺术品类,占据69席。而高价作品主要集中于近现代书画、古代书画,分别占据34席、28席。
随着金融环境的变化,古代书画逐渐成为了新的亮点。当然这也是随着市场的日益发展,买家的不断成熟,古代书画所蕴含的价值才被人们逐渐认知,其价值挖掘与发现也成为必然。今年上半年,古代书画是树立中国书画市场价格标杆的品类。该季拍卖,15件过亿作品中,古代书画共有7件作品入围;此外,在2011年春中国艺术品拍卖前100名中,古代书画占据28席,总成交额为26.94亿元人民币,占今春中国书画成交总额的10.47%。
【关键词】艺术品 资产配置 最优资产组合 有效性
一、文献综述
在西方财富整合中,艺术品作为资产配置方式已深入人心。根据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年度研究报告(2011)》可知,西方把艺术品当成资产配置选项的部分接近22%。同时,巴克利银行的分析数据表明,机构投资者与高端人士会配置5%的资产进行艺术品投资。可测算出我国艺术品投资额应该达到7万亿人民币。假定可流动的有效需求只占总需求的1/3,我国的艺术市场也应该达到2万亿规模。然而2012年艺术市场的总成交额未超过4000亿元人民币。4000亿元与2万亿之间的距离,足以说明我国艺术市场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对比中国,国外艺术品投资已有近百年的历史。研究表明,国外发表的关于艺术品研究相关的文章主要集中于全球视角内的投资风险收益的研究上。Erdal Atukeren(2009)运用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检验及CAPM模型分析比较1990-2005年土耳其拍卖指数和国际艺术市场指数。结果显示土耳其指数和全球艺术市场指数存在长期一致性。同时运用资本资产定价模型(CAPM)分析结果表明尤其是在短期内,在资产组合中加入艺术品投资能实现高回报的目的。Cambell(2008)通过VAR模型检验25年期、15年期、5年期全球股票、美国股票、英国股票、美国公司债、商品期货、美国10年期政府债券、英国10年期政府债券、对冲基金和艺术市场的收益率和风险状况,结果显示艺术品市场和其他市场之间的相关系数极小,在资产组合中加入艺术品可以达到分散风险的目的。
国内关于艺术品相关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于国内相关市场的分析。景乃权、宋慧文、贺雷(2010)通过回归分析研究2001~2009年季度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交额和GDP增长率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二者之间具有很强的相关性。贺雷(2010)运用资本资产定价模型(CAPM)分析2000~2009年艺术品市场,股票市场,黄金市场的相关指数,得出资产配置中引入艺术品可改善资产组合的质量。
现有从实证分析角度的研究已运用多种途径论证了艺术品对于资产配置的作用,但还存在一些可以完善之处。如,国内学者研究的资产配置所涉及的资产过于单一,并且缺乏说服力。根据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的《家庭金融调查报告》,家庭金融资产配置中,银行存款所占比例高达57.75%,现金达17.93%,股票为15.45%,基金为4.09%,债券为1.08%。因此本文试图囊括家庭熟悉的金融资产(无风险资产、股票、债券、基金),同时引入近年来活跃的投资方式-艺术品,结合资产组合理论探究有效组合的两步法,寻找和探究传统资产组合和加入艺术品之后的新型资产组合的有效前沿,并最终建立两种资产组合方式的最优组合点。
二、理论分析
马科维茨于1952年提出投资组合理论。在马科维茨的理论中的风险资产主要是证券,在本文中试图将风险资产外延到包括股票、债券、基金以及艺术品。
投资组合理论探究有效组合的方法主要包括两步:
第一步,研究仅包括风险资产的资产组合的风险和收益率。公式为:
E(R■)=■w■E(R■)σ■■=■■w■w■σ■σ■ρ■1=■w■
其中Wi,E(Ri),δ1分别表示风险资产i所占的比例,收益率和标准差;ρij表示风险资产i和风险资产j之间的相关系数。
第二步,加入无风险资产,得到资产组合E的预期收益率和标准差分别为:
E(R■)=R■+β×[E(R■)-R■]σ■=β×σ■
β为风险资产所占的比例;Rf为无风险收益率;E(Re)为资产组合的收益率;δe为资产组合的标准差。
最终,得出风险资产和无风险资产的最优资产组合点为风险资金组合有效前沿和资本市场线的切点。
三、实证研究
结合上述理论的两步法,寻找和探究传统资产组合和加入艺术品之后的新型资产组合的有效前沿,并建立加入无风险资产之后两种资产组合方式的最优组合点。
(一)数据选取和处理
1.艺术市场数据选取。中国普遍被接受的艺术品市场指数有三种,分别为梅摩指数、雅昌指数和中艺指数。综合考虑,最终选择使用雅昌指数中的两大指数——国画400指数和油画100指数。主要原因:①根据2011年度雅昌艺术网的调研报告显示,我国2001~2011年度中国书画和油画及当代艺术的成交额占总成交额的比例已由2001年的50%上升到接近70%,同时这两大市场的成交额比例的走势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使其受市场影响所造成的波动性减弱。②国画和油画属于艺术品投资的两种主要方式,分开研究可让读者更直观的认知。因此本文主要选取了国画400指数和油画100指数来代表艺术品市场。这两个指数不是最理想的,但它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艺术品市场的平均状况,能及时反映市场大的变动趋势。
2.传统投资市场数据选取。传统的投资方式主要选取了股票、国债以及基金,分别选取各市场具有代表性的指数上证综合指数(000001)、国债指数(000012)、基金指数(000011)来代表三大投资市场。
3.数据处理。考虑国债指数是从2003年1月2号开始对外公布的,因此本文选取从2003年春到2012年秋的20期数据。由于艺术指数是根据春秋两季的拍卖额编制,春季主要是从1月1日至6月30日,秋季主要是从7月1日至12月31日。因此上证综合指数,国债指数,基金指数的相关数据是分别取其6月30日和12月31日的半年度均线值,如遇节假日顺延。最后,运用基本公式将所有市场的基日统一到2003年春,基点定为1000点。经过上述处理,各指数实现了时间、基点的有效统一。
由于交易所交易是在开盘期间集合竞价交易,运用连续复利收益率能更好的反应交易的连续性,而对数收益率是这一形式的变形,因此本文所有的收益率计算均是采用对数收益率,公式表示为:
Rit=LN(Pit/Pi(t-1))*100% ①
其中Rit表示第i种资产在t时刻的收益率,Pit表示第i种资产在t时刻的指数。
(二)单个证券及其组合的收益风险的定量分析
1.单个资产收益-风险的定量分析。根据资产组合理论,单一证券的收益风险用期望收益率和标准差来衡量。根据①式结合相关数值,可得出各个资产的收益-风险情况,如下表1所示:
表1 各类资产均值,方差表
通过表1可以看出,从收益率的角度,国画400的收益率超过其他所有指数的收益率。同时可以发现,上证指数的收益率仅仅超过国债指数的收益率,这符合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公布的《家庭金融调查报告》,我国有接近77%的家庭在股市并没有实现收益。因此,根据近十年股市行情,公众将大量资金投资于股市是非常不明智的。从风险的角度看,国债指数的风险是最小的,而油画100的风险是最大的。
从风险收益的角度看,国债指数的收益-风险值是最大的,这主要是相对于国债的收益,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居于其次的是国画400,这说明相比其他资产而言,国画400虽承担风险较大,但收益也较高。相比较而言,油画100风险收益率较高,仅优于上证指数。
2.资产组合的收益-风险定量分析。根据资产组合理论,多种证券投资组合的收益是由构成该组合的各项证券期望收益率的加权平均数来衡量,投资组合的风险则是用其收益的标准差和方差衡量,即各证券间的相互关系,即协方差。运行Eviews软件,可得出资产间的相关系数表,如表2所示:
表2 相关系数表
通过观察表2可知,国画400和油画100之间的相关系数只有0.343,说明艺术市场本身通过分散投资,能达到风险分散的效果。国画400、油画100和传统资产的相关系数较小,均未超过0.35,并且国画400和国债的相关系数为负值,分散风险的效果明显。国债与油画100的相关系数为0.188,国债和其他市场的相关系数均为负值,因此在包含艺术品投资的任意组合中加入国债可使其分散风险的效果更优。
根据公式cov(r1,r2)=ρ12σ1σ2结合表1,表2可得各资产间的协方差系数表。
第一,传统市场和加入艺术品的新型市场组合有效前沿比较。通过资产组合理论,我们可以找到风险资产的有效前沿,一般投资者均是选择有效边界上的点来投资。运行matlab软件,输入表1,表2中相关数据,得出风险资产组合的最小方差点,其中传统组合在该点处的风险为0.0221,收益率为0.0151,且各资产(股票、债券、基金)在资产组合中比例为3.99%、96.01%、0。加入艺术品的资产组合在该点处的风险为0.0218,收益率为0.0162,且各资产(国画、油画、股票、债券、基金)占资产组合中的比例为1.22%,0,3.61%,95.17%,0。上述通过比较两个资产组合的最小方差点,得出在加入艺术品后的最小风险点处资产组合方差变小的同时收益率增加。同时观察在相同风险前提下两种组合分别可实现的收益可以发现,在相同组合风险的前提下,加入艺术品的组合收益率明显大于未加入艺术品的组合收益,并且随着风险的增加,加入艺术品的资产组合收益率增长速度越快。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在同等风险的前提下,加入艺术品能达到优化资产配置,增加收益的效果。
第二,传统投资组合和加入艺术品的新型投资组合最优资产组合分析。对于无风险利率,一般采用银行三个月整存整取的年利率作为替代。我国自2012年7月6日新调整的三个月整存整取的年利率为2.60%,在本文中是以半年为测度单位,因此我们选用的无风险利率为1.3%。同时由于我国借贷市场不完善,因此假设资产配置中不存在借贷情况,在以上前提下寻找最优资产组合点。
①不含艺术品的传统市场最优资产组合。现在,我们先考虑只包括上证指数、国债指数、基金指数以及无风险资产所构成的最优资产组合。借助matlab软件,输入表1,表2中相关资产的期望收益,协方差矩阵以及无风险利率,风险厌恶程度取3时,求得最优资产组合点M点,在该点处,风险资产配置中各资产的比例为:股票市场为0,债券市场为68.32%,基金比例分别为31.68%,此时最优资产组合的风险为7.41%,收益为3.2%。
②含有艺术品的最优资产组合。下面,我们考虑包括艺术品在内的所有风险资产以及无风险资产所构成的最优资产组合。得出最优资产组合点上投资组合的风险为11.7%,收益率为5.77%,其中各资产的配置比例为:国画为34.27%,油画为0,股票为0,债券为45.18%,基金为20.54%。
通过观察上述①②的结论可知加入艺术品之后的投资组合相比较传统的投资组合,风险-收益率由2.3156下降到2.028。这主要是由于加入两种艺术品投资,特别是国画之后,最优组合点上的各资产的比例进行了调整,相比较传统投资组合,新型投资组合中债券的比例下降了33.87%,基金的比例下降了35.16%,而国画的比例达到了34.27%。因此,加入艺术品的投资组合的最优资产组合相比较传统组合的最优资产组合,收益风险同时增加,但收益增加的幅度大于风险增加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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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艺术品;证券化;文交所
中图分类号:F830.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2)12-0-02
一、我国艺术品市场发展概述
(一)发展现状
古语有云:“盛世收藏,乱世黄金。”从全球视角来看,当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时,艺术品市场开始启动,人均GDP达到8000美元,艺术品市场趋于繁荣。2010年,我国人均GDP超过4300美元,文化消费能力已超9000亿元,整体上进入了物质消费和文化消费并重的时期。
艺术品市场中的拍卖市场是最具有代表性的。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显示:2010年秋拍持续性量价齐增,各品类高端艺术品的成交单价屡创记录,引起新闻媒体极大关注,也引发广大受众对高价形成原因的好奇或质询。全年成交总额达573亿人民币,较之2009全年225亿人民币的成交额有超过150%的涨幅,远远高于其他经济门类增幅和涨势。截至2011年6月30日,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额实现428亿元人民币,较去年下半年环比增长15%,远低于2010年秋拍比同年春拍85%的增长比例,见图1-1。虽然同样增速下降,但总成交额依然处于上升通道且市场各项指标显示走势良好。相对其他市场而言,艺术品市场仍属于小众市场,基金等机构投资入场仍处于试水阶段,整体市场以个人收藏投资行为为主,相对机构逐利性投资存在不可预测和个体性。2011年上半年由于紧缩货币政策以及房地产汽车等终端消费下滑,相当一部分流动性资金从其他投资市场退出转而寻求其他出口,艺术品市场凭借连续几年爆发式增长对这批资金具有良好的吸引力,据统计,仅股票市场上半年退出资金就达2000亿,虽然无法准确估算这类投资性资金进入艺术品市场的数额,但可以肯定艺术品市场持续性上涨与个人及机构投资性资金介入仍有非常大的关系,且仍有不少对艺术品市场颇有兴趣的资金方处于观望阶段,这一系列的因素将继续支撑下半年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资金量和繁荣景象。
图1-1:中国艺术品成交总额 单位:万元人民币
从图中来看,艺术品市场成交额的持续攀升似乎在短期内已经登高见顶,然而就在近期我党第十七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未来将大力发展文化产业,以此作为拉动国内消费需求的强心剂,这一政策注定会左右我国未来几年的艺术品市场发展走势,影响深远。
(二)当前市场特征
1.市场缺乏规范。当前我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存在大量欺诈行为,缺乏权威科学的保真、估价体系,投机成分多于投资成分,造成二级市场(拍卖行)火爆,一级市场(画廊)萧条;缺少银行业和保险业的介入,市场稳定性和扩容性大打折扣。目前我国没有相关文化艺术品流通方面的法律来规范文化艺术品的流通,导致一些文化艺术品很难在市场上顺畅流通。现存的艺术品市场存在两大缺陷,一是不能从制度上保障艺术品交易信息的真实与充分;二是未能保障投资人的投资活动的快捷便利。
2.价格持续上涨。虽然中国艺术品市场已经挺进亿元时代,但是艺术品价值还没有完全释放,价格上涨仍是未来20到30年的基本趋势。这是由于艺术品价格由国家的经济实力、国际地位和文化影响力决定,未来中国高净资产的富裕人数将越来越多,这些人内心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与有限的艺术品供给之间的矛盾将长期存在。
3.买家更替。在目前的国内艺术品市场中,收藏正在由爱好研究、鉴赏投资逐步成为新兴的文化时尚,老一辈藏家正逐渐淡出,而民营企业家以及中产阶层则成为收藏的主力,机构及资本投资的快速成长,使传统的藏家投资迅速被边缘化。这表面上看是一次购买力及参与群体的新陈代谢,实质反映的却是一种收藏文化价值判断的变化与确立,收藏文化的培育与精神消费的不断兴起,在经济实力与文化价值的发现过程中有了更多基于价值认识基础上的个性化诉求与判断。
4.海外回流藏品增多。当前我国艺术品市场中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是海外回流作品大规模出现,且屡创佳绩。海外回流作品增多的原因有三点:一是目前国内拍卖市场持续高温,高昂市场价格吸引海外精品回流;二是市场中新进买家日益增多,但国内市场中精品多集中于少数藏家手中,且这些藏家的出手意愿并不强烈,商家为满足新买家的购买欲望故将征集视线转移至海外;三是海外藏家原始收藏成本低,他们变现时对价格的敏感性相对较低,更有利于市场交易。
二、各地文交所的证券化实践之路
(一)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
在此背景下,进行资产证券化的外部经济条件已经基本满足,天津文交所于2011年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艺术品证券化实践。它也是2011年全国数十家文交所中开展艺术品证券化最创新、最彻底、最激进、最具有争议的交易所。
天津文交所联合招商银行,投入数千万资金,开发出一套操作便捷的证券交易系统软件,并制定出一套类似于股票交易市场的规则,如客观的第三方信用评级制度、第三方商制度、资金三方存管制度、限制性利益冲突条款、设置涨跌停板、信息披露制度等等,力求让艺术品证券交易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天津文交所制定的规则,对艺术品证券进行彻底拆细,每股价格仅为1元,艺术品的流动性得到充分释放,同时也埋藏了极大的价格泡沫风险,在该交易所运营不到半年时间内便爆发了出来。天津文交所首批推出的两只股票价格一路飙升后,极大地调动起市场的打新热情。1月份黄河咆哮和燕塞秋开放申购时,中签率分别高达45.524%和47.135%,但到了3月份天津文交所推出第二批8只股票时,中签率都仅在3%以下,参与打新资金超过了20亿元。
利用天津文交所统计数据来估算换手率。从2011年3月份起,天津文交所有10件艺术品上市流通,总发行量为6400万。3月份市场人气火爆,其中8件当月新上市艺术品价格涨幅都达400%,另外2副作品价格也有约100%左右的涨幅。随后由于媒体的曝光引发中央高层对此介入调查,天津文交所对交易规则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市场人气受到强烈打压,成交额急剧缩减,详情见表2-1。
表2-1:天津文交所2011年佣金收入统计表
(二)郑州文化艺术品交易所
与天津文交所相比,郑州文交所在开展艺术品证券化的过程中则显得相对保守一些,采用场内交易的模式,对艺术品份额不进行拆细,将每件艺术品股份持有人控制在200人以内。而且它在产品设计上没有照搬天津文交所的模式,多数采用了可注入的资产包形式发售,在产品品种上也大胆拓宽,将文化版权也纳入证券化实践的行列中,如《动漫春晚》、《洛神赋》、《安格格》等。郑州文交所的这些举措,以及自身国有背景的优势,使其在后来国发2011[38]号文件出台后所受影响相对较小。
在我国艺术品市场兴兴向荣的时期,我国的艺术品证券化实践已经开始迈出历史性的一步,毫无疑问,无论实践的结果如何,这一步将被艺术史载入史册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为艺术品市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也为整个艺术品金融化的进程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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