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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高考前的某一高三,每个位置上都堆满了书,随着下课的钟声响起,同学们纷纷抬起头,整理书桌准备离开,教室一片喧嚣。
镜头定格在一个女生身上,她坐在那里没有动。
不一会,教室里人已走光,那个女生离开座位来到教室后面的成绩表前,不禁小声的哭了起来。(表中有倒数第二名善娅的字样)
此时,蓝冰忘记要带的东西,返回教室,看到有人在教室后面哭,走到了她的身旁。
蓝冰:善娅,怎么了?
善娅看了她一眼,哭的更凶了。
蓝冰此时显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蓝冰:是不是我哪儿得罪你了,我这儿给你作揖了,还不行吗?
善娅抬起布满泪水的脸说:你多好,第二名,而我,倒数第二名。
蓝冰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什么呢!就这事!
善娅:这事还不行?下星期开家长会,我妈看到会打死我的!
然后善娅又开始低头哭。
蓝冰抓耳挠腮,显得束手无策。
突然,蓝冰抓起成绩表撕碎了。
善娅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蓝冰!
过了一会儿,善娅说:老师会批评你的!
蓝冰:无所谓!
场景二:
第二天,教室依旧,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快放学的时候,老师说:放学后,蓝冰同学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放学铃响,蓝冰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最前面是“办公室”的字样。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蓝冰从办公室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善娅。
善娅看着蓝冰的眼睛对他说:谢谢你!
蓝冰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到:没什么!
蓝冰和善娅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场景三:
几天后的教室。
放学后,班里有几个同学还没有走,其中有蓝冰和善娅,同学甲、乙。
善娅正和同学说笑。
蓝冰离开自己的座位,拿着一个本子朝善娅走来。
蓝冰:善娅,这首诗我不会断句。你帮我读一下,好吗?
善娅接过本子,开始读:卧春/卧梅又闻花/卧纸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蓝冰善娅递过的本子,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哦,原来是这样呀!
然后夺门而逃。
周围的学生已笑成一片。
善娅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大声喊着:蓝冰,你给我回来!善娅追出了教室。
场景四:
同一教室。
老师:同学们,我们班这次“二模”考试成绩不错,进全校前十名的有胡家伟,王兴浩、张霞三位同学。但我要提出批评的是——蓝冰同学!这次他只考到了班里的二十八名……
过了好久,同学们都已离去,蓝冰周围已没有人。蓝冰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
画外音:
善娅走向蓝冰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蓝冰缓慢的站起来,跟着善娅离开了教室。
镜头定格在倒计时上——距高考还有37天。
场景五:
学校外,此时已是五月多,到处都是麦田,到处是一片翠绿,一阵风吹过,绿色的海洋泛起波涛。
蓝冰、善娅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前方是一条小河。
善娅突然问:你见过麦花吗?
蓝冰疑惑不解的看着善娅。
善娅继续说:也许你未曾注意过,其实小麦是开花的,也许因为小麦开的花并不香,也并不鲜艳,人们就把它给忽略了。其实如果没有麦花,是结不出麦子的。就像我现在——善娅笑了一下——我付出了很多,可是别人并没有察觉,甚至连我的成绩都不见起色。但我仍坚信,我会结出那饱满的麦子的,你呢?
蓝冰笑着点了一下头!
两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了河边,他们面对着河水坐在了草地上。
善娅看着河水,说:把你的不快乐告诉河水吧!它会帮你带走所有的烦恼!
蓝冰看了一眼善娅,然后向善娅一样看着那流水。
过了一会。
善娅说:现在转过身去,对着河堤大声说出你的梦想,河堤帮你会记住梦想的!
蓝冰对着河堤大声喊:我一定要考进复旦大学,我的梦想是复旦大学!
善娅愣了一下:你想考复旦?
蓝冰坚定的点了点头。
场景六:
(小标题:第一次约会)
好多次蓝冰想同善娅说话,可就是不知怎么开始。
一天晚自习后,蓝冰焦急的等在门口。
不一会善娅走了出来。
蓝冰走上前:善娅,刚才我从我们以前的班前经过,发现有人在找你!
善娅:哦?真的吗?
蓝冰:恩,真的,我亲耳听到的。
善娅:谢谢。然后向那个方向快速的走去。
蓝冰看着善娅离去,然后下了一层楼,向他自己说的那个地方飞奔而去。
蓝冰刚刚喘着粗气跑到,善娅就到了,她疑惑的东张西望,然后看到了正喘着粗气的蓝冰。
善娅惊奇:是你呀!
蓝冰笑着:对呀,就是我!
两个人都笑了。
然后两人一同下楼,背影消失。
场景七:
教室。
画外音:30天如流水般去了,无声无息,如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在时间的海洋里。转眼就要到高考。
晚自习,课间休息。善娅正趴在桌子上小憩。蓝冰站在窗前,窗户正对着善娅,窗外一片黑暗。
画外音:每当夜幕降临,窗户上的玻璃就变成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善娅是那么恬静。她有时静静的看书,有时伏案休憩,样子总是那可爱。真希望就这样到永远!
镜头依次快速闪过:“距离高考还有一天”“高考场景”“成绩公布”
场景八:
教室。班里有好多同学在打闹着。
蓝冰拿着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沉思。
画外音:好久没和善娅联系了,只知道她这次考的很不错,比我还多两分。好久不见了!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在复旦见面的!
蓝冰想到这里笑了。
(镜头拉远)
一位同学走向蓝冰,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递给他一个信封,同学离开。
蓝冰拆开信封,开始看信。
突然,蓝冰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镜头拉近,信纸特写。)
蓝冰:
对不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再一次向你说声抱歉。
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去小河边吗?那时,你说你要考进复旦,样子是那样坚定。当时,我想告诉你我要考进大学,告诉你我爱,喜欢青藏高原的雪山,喜欢那儿的坦荡,和那成群的藏羚羊。可我没有,如果我说出来,你可能会改变你的志愿。可那是你的梦想,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选择呀。我知道你喜欢复旦大学,就像我喜欢一样!
我毕业后最少要在工作十五年,把我忘了吧!
祝好!
善娅
2005年6月25日
蓝冰拿着信纸呆呆的过了好长时间。
蓝冰漫无目的的走出学校,不觉又朝小河边走去。此时田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剩下的惟有麦茬。
蓝冰又来到他们当时坐过的草地。坐下,一切仿佛依旧。
蓝冰呆呆的看着河水。
(《那些花儿》音乐起)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陪在她的身旁,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难辨真假……
过了一会,蓝冰起身,将信缓慢的扔进河里。信随着河水流走了。蓝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距离高考还有37天”。蓝冰看了一眼,也把它扔进河里,然后注视着它慢慢流向远方。
屏幕打出:故地永远不要重游。被记忆锁住的故地不只有空间,还有时间,还有——你想念的那个人!
完
又到了一年一度栀子花开的时候了,小时候非常喜欢别在女孩子马尾上的栀子花。记得儿时家贫,环顾四周,除了屋外几棵伴我成长的参天大树外,空空如也。每年六月,班上那个头上戴着栀子花的女孩总会背着书包,骑在自行车上,掠过我的窗前,洁白的栀子花芳香一地。邻居有棵栀子花树,盛开的花朵早已被主人摘去,我只好摘来几朵花骨朵儿,装在玻璃瓶里放在窗子前,每天清晨对着含苞待放的花儿心生年少时无限的遐想。
那时我不知道自己悄悄喜欢上了那位名叫小谢的女孩,每天她经过我的窗前,便成了我守候的风景。我从不知道为何她总是经过我的窗前,许是同情抑或是别的什么。直到有一天,午休的时候,大家都休息了,我的同桌还没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小谢已经坐在我的身边,找我借本地理复习的资料。那时初中地理还是副课,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对它感兴趣。等到过几天她还书的时候,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迹,显然她是那么认真地替我做了所有的题目,而且还对了答案,让我这个老师眼中的尖子生羞愧难当以外,却没觉得什么。直到她又一次隔着座位与我“打长途”时,她却在考我地理常识,其实我一点都没在意她在我的书上写了什么,自然无以应答,让她有些怅然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来,她又一次借了一本书过去,送还给我时,我意外地发现了有朵水淋淋好看的栀子花,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味,我才有了恍然顿悟的感觉。后来那朵栀子花被我制成了标本,伴我度过了整个夏季。那年的夏季里,我有时会梦见她就躺着我的身边,笑盈盈地注视着我,扑朔忽闪的眸子里仿佛闪耀着清澈的语言。只是她也随着那个夏季的过去永远离我而去。我们都告别了那个校园,彼此从此杳无音讯,再没人送我栀子花。
小区里也开满了桂花,也使小区里处处充满了桂花的香味。
可是我竟然没注意到,这让我很惊讶,因为桂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准确的说给我留下印象的其实是那个人…。
记得那年的我跟8这个数字有缘,因为我刚好八岁,又在八月认识了那个人,又在这个月与那个人告别。
我们是在桂花树下认识的。
我那时正在外婆家与妹妹玩耍。那时,有个小男孩在一旁默默地注视我们,看着我们玩,直到结束了游戏,他也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这使我很好奇。就在我刚准备开口问他时,他却转头跑了。
当时我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也拔腿追了上去,不顾妹妹在后面的大喊。 我就一直跟着他跑啊跑啊,终于,就在我跑得快要气喘吁吁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我将目光转向不远的桂花树,呆呆的立着。而他则是跑到了桂花树下,笑着向我招手,我立刻清醒过来,也冲到了那棵桂花树下。
经过一番了解,我知道他叫风,他叫我越。
他跟我一样,是到姥姥家玩的,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但这并不影响他跟我之间的友谊,我们每次都在那棵桂花树下谈话,玩耍。
直到开学前,我们才不得不分离,那时候,我记得我哭得很伤心,他却像个大哥哥一样,笑着说;‘没关系的啊,你不是说你家的小区有桂花树吗,那你以后看到桂花树就等于看到了我哦。’我立刻破涕为笑,用力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们各自踏上了车子,他回了上海,而我则是也回我的家了。
十六岁的那年,我们要似着成长!
在我的日记里记载着许多有关于十六岁的事情,它们记录了我的成长,在成长中我 笑过哭过这些都将成为我最珍贵的回忆.
当有一天,我们长大了.
当有一天,我们分开了.
当有一天,我们见面了.
我们是不是还会记得曾经年幼的我们在一起玩耍,嬉戏,学习.当困难降临的时候我们手牵手一起面对,当荣誉降临的时候我们一起欢呼, 我们一起在那青青的草地上无悠无怒的奔跑,我们在许愿树下许着那美好的心愿;你说"要当科学家'' 他说"要当医生''我说"要当老师''为了我们的梦想我们一起努力!
因为那些回忆,让我心痛,
如今,我走出了,不再心寒!
从前,我是个薄凉的女孩,没有快乐,
没有目标,没有幸福,有的只是
盲目的心,我在那里留下一地伤感
那年,我走在校园中,
笑容如花,现在,我还在
只是在不同的地方
对着不同的人笑!
我的世界春暖花开,
因为,有你们支持着我
鼓舞着我,带给我希望
带给我幸福的感觉,
那年,我们都很任性,都不懂爱,
现在,我们还能回去吗?
也许,不能了
只因为,我走了,没有回来的道理了
又是一年春,没有了你
只有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我们也陌生了,谢谢你们!
那一年,在一个枫叶飘零的春节,在一片寂静无人,枫叶筑成一幅凄凉景色的树林里。有一个女孩正在面对着一颗枫树在默默地祷告着,她好像在祝福,又好像在思念,好像心中不会来的噩梦将要预料的发生。她披着乌黑的头发,一身黑长的衣服。双手合拢闭目全神地在祈福着,入神到旁边的木棉花也跟着她在垂泪。这无叶的树儿,只有枯竭的杆儿在映衬着那几朵木棉花。是谁折去了这木棉的叶子,是谁进入了女孩的心里,又是谁带给了她枫叶般的愁绪。
这一幕凄凉的美人图景深深地吸引了这位着迷的男儿。他从未见过这般情景。他猜不透,在这一刻,他想紧紧地捉住这位女孩。他想要保护这位他一直在追求的女孩。这一刻,他遇到了。他不想她从他手中溜开。在男孩的心里,这是上帝送给他这30年来最好的礼物。心中所惑使他不经意地向前问去,男孩问女孩:“你家住在哪里,在哪上班,为何要这么的哀愁,这么的悲伤,这么的凄凉呢!”这所有的问题让女孩不知所措。只好回答了一个问题,“我在中国电信上班。”女孩离开了,只留下了似曾相识的情缘让男孩慢慢地去琢磨着。在他醒悟过来时,女孩走远了。从这一刻开始,女孩走进了男孩的心里。
这一年,花冒出嫩芽,春雨惆怅。女孩愁绪多了许多,因为她在为她姐姐的事烦恼。她想为姐姐分担点。这一年,她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当会计。同时她还兼职了一份送报工作,每天她骑着一辆电动车在奔波着。蕊儿始终相信在这座城市里,她能凭着自己的努力给家人带来快乐和幸福。
这一天,蕊儿还是像往常一样骑着电动车去送报纸。天还是一样的蓝,车子还是一样的多。蕊儿的愁绪多了好多。傍晚的余晖依旧令人忧愁,蕊儿和她的姐姐在姑姑家里吃饭。同样反感的对策话题又出现了,她的姑姑希望她的姐姐嫁给宏建。宏建是谁?为什么姑姑要一直提起这个人呢!对于这个话题,姐姐对蕊儿唠叨了好多次了,蕊儿听腻了,也恨透了宏建这个人。
二
一个月过去了,今天蕊儿的姑姑大清就叫她们两姐妹到家里吃饭,还准备了一桌好菜。大家都到齐了,可是姑姑说还要等一个人,过了许久,门开了,一位颇有风度的男子走了进来。蕊儿知道这个人就是姑姑所说的宏建。饭桌上,姑姑她们笑得乐不合嘴,然而只有蕊儿默默地在吃饭。心中充满了怨恨,因为她心里有一大堆的迷惑。为什么姑姑要对宏建这么好,要把姐姐嫁给他呢!这个人好像是她们的救世主一样。直到有一天,蕊儿的姑姑讲出了那个故事。因为宏建曾救过姑丈,如果没有宏建的话,也许姑丈早已离世了,更不可能拥有他现在的事业。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用回报来报答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了宏建的身上,他在思考着,情不自禁地笑了,因为蕊儿和她的姐姐是这么的相像啊!他也困惑了。因为蕊儿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用一种充满怨恨的眼神来看他。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在反问自己。这时,他的手下告诉他今天要去蕊儿姑姑家里吃饭。这也成了宏建一天中最高兴的事了。吃过晚饭后,宏建和姐姐出去了,宏建趁机问了蕊儿的姐姐:“你还记得那片红树林吗?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呢!”姐姐反问了一句:“红树林吗?那是哪里啊!”宏建以为姐姐不愿透露伤心事,也不再问起了。晚上,姐姐回来了,可她一直在念着,在埋怨着。因为姐姐没有选择啊!蕊儿决定明天去找宏建讲明白这件事,让他放姐姐自由,于是在自己的博客里写下了自己想法。
这一天,天还没亮,蕊儿就去找了宏建,可是宏建的部下告诉她说宏建去了别的地方了。因为今天是周末,宏建没找到,所以蕊儿就毫不犹豫地去了红树林里。那里是一个可以让蕊儿释放的地方,也是蕊儿忘记烦恼的地方。在那片红树林里,蕊儿可以许下自己的愿望。祈求上天的保佑。于是她把那片红树林叫作“天堂谷”。
三
凉爽的风儿吹拂起蕊儿的刘海,也吹干了她脸颊的泪珠。木棉树已长出了新嫩的芽儿,可是枫叶一片片地凋零,蕊儿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与“天堂谷”对话。这一幕,让宏建又看见了两年前相同的那幅凄凉的美人图。他跑到了蕊儿的身边,紧紧地抓住蕊儿的手,在逼问着蕊儿:“为什么会是你呢!怎么是你!”蕊儿被他这样一问可吓着了,她不知道宏建为什么这么紧张。这时,宏建他吟出了当年蕊儿念的那几句诗“枫叶飘零,愁绪满腹。景色凄凉,落雁哭啼。但愿木棉知我意,只求枫叶寄我情。”蕊儿听呆了,这是在两年前她自己所作的诗啊!为什么宏建会念呢!
还没等蕊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宏建就抱住了蕊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宏建哭得很伤心,蕊儿没见过他这般的模样,这般的失态,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宏建会念出当年在红树林里作的诗句。
等过了许久,宏建开口了。“你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原来一切都弄错了,你才是我的爱人。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时蕊儿明白了,当年在枫树林里,傍晚朦胧中的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宏建。蕊儿呆住了,在那个傍晚离开后,她也曾几次想过宏建,可是即使他们经常见面他们还是彼此不知道对方。可能此刻因相见恨晚的心情,他们都没讲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
四
晚上,一阵冷风吹进了蕊儿的心里,她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宏建打来的。“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蕊儿哭了,她说:“这样你就可以放弃我姐姐,可以给她自由了吗?”当蕊儿说完时,宏建突然生气起来:“为什么你总要牺牲自己,如果换了我是别人,你也一样要不惜一切地为你姐姐付出自己的一生吗?”说完他要求蕊儿马上出来见他,因为此刻宏建就在蕊儿宿舍下边。蕊儿哭了,她没有下来,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姐姐。过了两个小时后,天下起了大雨。蕊儿以为宏建会跑回家里,可是当蕊儿往窗外看时,宏建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蕊儿的心抽了许久,拿了一把伞往下跑。她撑着伞在宏建的面前哭着说:“你为什么这么笨啊!”“我爱你,你知道吗?给我时间好吗?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他紧紧地抱住蕊儿,俩人紧紧地相依着。宏建吻住了蕊儿的脸颊,可蕊儿却一动不动的。平时她可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啊!这可是她的初吻。她并没有打宏建而是静静地去配合宏建。此刻,她感觉到天黑地暗的转动。
窗外,秋雨密密地斜织起来,林如熙打开书包,发现出门时由于心急把雨伞落在宿舍了。望望四周,大家都在认真听课,没有谁因为突然下雨而心慌。也对,同学们大多结伴而行,有的还自己带了伞。只有自己,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平时也会把伞随时带在身上,偏偏今天忘记了,想到这,林如熙微有心酸。
下课铃声响起时,同学们都急匆匆收拾好书本,一窝蜂冲出了教室。“叶瑾,我带伞了,快点,我都饿死啦。”周小米边说边拉着同宿舍的叶瑾朝教室外走去,她们经过林如熙旁边时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走过去了。不到几分钟,教室里只剩下了林如熙一人。“同学,不好意思,这个教室要锁门了。”门卫在教室外不耐烦地说道。
林如熙提着书包,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咬咬牙,只好把书包顶在头上朝外面跑去。
二
“叶瑾,她还没回来吧?她好像没带伞啊。”周小米看着林如熙桌上放着的伞,不由得有点担忧。“小米,你管她干吗啊,她又不会领你的情。再说了,她平时都是一个人,会有办法回来的。”叶瑾一边在宣纸上涂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话音刚落,林如熙全身湿淋淋地跑进来,叶瑾只得讪讪地闭嘴。
梁悦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林如熙在用毛巾擦着头发,湿淋淋的长发耷拉在身上,狼狈极了,便把自己的开水壶提到她面前:“给,我这有热水,你先洗吧,记得帮我把水装满就行。”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拿着餐卡出去了。林如熙愣了下,接过了开水瓶。
每天上完晚自习,林如熙总喜欢绕着操场走上几圈,既能放松心情,又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想着明天又是周末,今天晚上可以多待会,林如熙戴上耳机,到花坛边上一边散步一边听着音乐。“你们听说了吗?好像今年那个数学竞赛的冠军叫严超群哦。”“咦,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啊?”“好像是这学期转学过来的。”即使插着耳机,林如熙也能听到和她擦肩而过的人在大声八卦着什么。严超群,会是他吗?怎么可能,他已经随母亲移民了,林如熙自嘲了一下,摇摇头,又轻轻掖了掖鬓角的长发,大步朝开水房走去。
回到寝室,放下开水瓶,梁悦正在看书,林如熙走过去,站了片刻,轻轻说了声“谢谢”。梁悦拿笔的手一顿,随即摇摇头说了声“不用”,便继续看书了。
三
临近第一次模拟考试,大家刚开学时那种闲散的心也收敛了不少,平时再怎么说唱逗笑,模拟考试还是要好好准备的,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叶瑾也像模像样地读起书来。
林如熙是喜欢学习的,对她来说,成绩是证明自己价值的所在。她本就聪明,加上勤奋,所以一直都是班上成绩最好的。
每天早起晚归成了林如熙的作息规律,不仅仅是为了好好学习,更为了可以减少和室友的摩擦和误解。林如熙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很受同学欢迎。她平时寡言少语,为人处事低调,偶尔在路上遇见同学也不想打招呼,直接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为此她曾听过不少流言蜚语,内容不外乎是说她瞧不起人,难相处等等。刚开始她还会觉得憋屈,却也怠于向别人解释,时间久了,自己和周围的人也习惯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听到别人的冷言冷语,但只要自己不在乎,别人也无可奈何。
从自习室回来,林如熙正在清理抽屉,寝室里很安静。突然周小米从床上探出头来:“那个,林如熙,今天有个男生来找过你,当时你不在,他就回去了。”林如熙一愣:“找我?”周小米“嗯”了一声仍旧躺回床上。林如熙说了声“谢谢”,心里却仍觉得奇怪,自己基本上没怎么和男生打过交道,怎么会有人来她们寝室找她。林如熙虽然心存疑惑,却也没放在心上。
模拟考试结束,考得还不错,林如熙松了口气。刚走到寝室门口,就听见叶瑾的大嗓门:“小长假万岁!我终于可以在家好好看我的韩剧啦!”林如熙走进寝室,看到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叶瑾和周小米还在嬉闹,梁悦在整理行李,见她进来,便说:“我都整理好了,先回家了啊,再见!”说完,冲林如熙点点头,便拖着行李箱走了。说实话,林如熙一直都很感激她,入学这么久,只有梁悦愿意主动和她说话,也常对她施以援手,虽然两人平时话不多,性格也都较为冷淡,但这对林如熙来说已是很庆幸的了。
等到叶瑾和周小米也陆续走了,林如熙才开始收拾东西,她心里对于回家并没有太多期待,可能是内心并未把那当作自己的家吧,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居住地而已。虽然这样想着,但林如熙还是坐上了回途的火车。
从繁华的街道到人烟稀少的郊区,看着窗外的建筑物一闪而过,接踵而来的是一排排高低不一的无名树木,远处农田里农民在忙碌着,山上一簇簇金黄的花朵在随风摇摆着,林如熙第一次觉得生活无比惬意。下了火车,在出站口见到了等候已久的父母。父亲走上前来提走了林如熙手中的行李箱,母亲轻声询问着林如熙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之类的,这一刻,林如熙仿佛才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馨。
坐了一天火车,着实比较累,吃过晚饭,林如熙便回房休息了。临睡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林如熙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握着手机的手久久颤抖着,周围一切都静止了,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那悦耳的铃声。直到铃声不泄气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林如熙才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了接听键。
四
这个秋天仿佛来得又急又烈,大街上的银杏树叶已经镀上了一层金,在飒飒的秋风中,一片接一片地飘落到地上,只有街头拐角的秋海棠,红玛瑙似的果实缀满枝头,仿佛整条街道、整个季节都是它的舞台,它肆无忌惮地在那儿笑着,笑着。
林如熙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视线轻轻一扫,便看到了那个骄傲如昔的男生。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那个靠窗的座位走去,走到男生对面的座位坐下。严超群仿佛还在沉思中,未注意到她的到来。直到服务生拿着饮单走过来,他才如梦方醒,抬头打量着林如熙,发现几年过去了,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加牛仔裤:“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林如熙咬了咬下嘴唇只憋出一个字:“嗯。”
轻嘘一口气,林如熙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灯红酒绿,不由得感叹时光易逝,几年过去,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的童真岁月了。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严叔叔也不会因为救她而失去生命;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严妈妈也不会因此而怨恨她。可惜,没有如果,一切终究无法挽回。自从那次事故后,严超群在他母亲的压力下躲着她,偶尔在上学路上遇到也装作看不见,严妈妈看她的眼神也不再似往常那般慈爱了,不,那是一种由怨至恨的眼神。林如熙叹口气,是她,是她毁了他们严家的和美生活,是她毁了自己的幸福与安宁。
收回视线,林如熙望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生,三年了,自从上次一别,他去加拿大已经有三年了。端起桌上的咖啡,醇香浓郁,自手心传来的温暖略微驱散了心中的郁结。
“什么时候回来的?”林如熙望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敞开心胸、带给自己无数欢笑的男生问。“这学期刚开学时回来的,我到你寝室去找过你,那时你不在。”原来那次找她的竟是他,林如熙抬头看着自屋顶垂下来的吊灯,长长的珠帘如流水般倾泻下来:“你……还去加拿大吗?”严超群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妈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言下之意是过不久还要去加拿大的。林如熙轻轻点点头,终究他们是要错过的。
和严超群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银杏树下一群孩子追逐银杏叶兴奋的场景,林如熙清晰地记得当年他们也曾一起在银杏树下嬉闹。不知不觉他们就这样来到了街角的海棠树下,三年前,他们上学放学每天都会经过这里,从春天繁花满枝到秋天果实累硕。严超群伸手摘下一朵海棠花:“这是二茬子海棠花,虽然开得娇美、艳丽,但很多是结不出果实的。送给你,把它夹在书页里,好好珍藏。”林如熙凝视着掌心里娇艳的海棠花,心里一怔:“海棠花的花语代表着真挚的友谊。”林如熙努力地把涌在眼眶里的泪水挤了回去,海棠花静静地躺在掌心。
“那……再见……”说完,林如熙抬起脚往家走去。“如熙!”林如熙停了一下,静待他的后文,却固执地不再回头,“如熙,对不起。其实我爸爸的事不能怪你,我和我妈一直怨恨你,把我们的痛苦转嫁到你身上,这是不公平的。不过这么几年过去了,我妈始终无法走出我爸已经去世的阴影,爸爸已经丢下她了,所以我得去加拿大陪着她。对不起……”林如熙死死咬住下唇,眼泪还是溢出来了,却不肯哭出声。“如熙,忘了过去的一切吧,别再活在往日的愧疚里,你应该做个快乐的女孩子!”
五
日子仍旧在悄无声息中走过,自那次后,林如熙再没有见过严超群,只从父母偶尔的闲聊中知道他和他母亲国庆节的第二天便离开了,也许,此生再不会相见了。
一个不平凡的一天,注定你我的相识,还记得吗?小菲。那天,你穿着一条雪白的裙子,扎了两个小辫子,多么可爱啊!你微笑着向我打招呼,而我,只会傻傻的呆坐,等待一份从天而降的友谊。
一本语文书,将我们连在一起,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不知何时,我的天空不再是灰色。
小菲,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都会记住,好好珍惜这份真挚的情谊。那个时候,我们还小,不懂事,常常偷妈妈的化妆品来玩,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花脸,这时,我们都会相视一笑,把那顽皮的瞬间记录下来。
小菲,你还记得吗?
曾经,我们对对方许下承诺,永远也不分开。可是,你又在哪里呢?难道我们的友谊真的这么脆弱?
忘不了,在我孤独的时候,给予我最真诚的祝福;忘不了,失败时,你那鼓励的目光,让我找到了自信的彼岸;忘不了,你我之间的欢声笑语……
那一瓶幸运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礼物,我会好好的珍藏起来,更会将你我真挚的友谊埋藏在内心深处。
远方的小菲,你还好吗?
因为思念,把我们连在一块。
因为缘分,才让我们相识。
过一段时间,就要中考了,我的心中掠过一丝迷惘与担忧:三年的奋斗即将体现在这三天,三年的等待只为这一战,万一考不上重点,万一临场失常……带着忧虑和不安,我走出了家门,——出去散散心吧!
路边的花儿被风雨打折了,想要站起来重新开放,似乎不可能了。——这是不祥的预兆吗?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会失败吗?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过我的脸颊。迷蒙中,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身影——是纸吗?不,现在没有风,它却在微微颤动。走近一看,哦,是一只白蝴蝶,只见它全身湿湿的,显然是被雨淋的,两只触角极细微地颤动着,身上芝麻大的黑点依然可见。它停在花瓣上,似乎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就算周围有什么敌害,小白蝶也无力反抗,它太虚弱了!
此时,我仿佛看到它在雨中挣扎的情景:大雨哗哗地下着,显示着它的,小白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被一个大雨点给打在了地上,它抖着翅膀想要飞起来,可它那细弱的脚连站都站不稳。第一次,它没有站起来,第二次,它又倒下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啊,它终于站起来了,爬出了水洼……我的心怦然一动,多勇敢的小白蝶啊!
我轻轻捉住它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朝阳的地方,让它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它的身体又抖起来了,是怕我吗?噢,不要怕,我的小勇士,我微笑着离去。刚走不远,我突然想到我怎么可以把这么弱小的生灵放在那里呢,我又跑了回去,令人震惊的是,小白蝶飞向了天空。飞去之前,它在我的身边转了一圈,似乎感谢我,然后又飞走了,飞向了天空。——多顽强的小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