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篇好文章的诞生,需要你不断地搜集资料、整理思路,本站小编为你收集了丰富的考古学发展史主题范文,仅供参考,欢迎阅读并收藏。
东北史研究与东北地域文化的关系
地域文化研究, 是世纪之交兴起的区域文明和社会文化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 在东北史研究领域中,地域文化研究,与区域民族史、专门史研究,是互为伯仲的重要方面。在我看来,地域文化研究是地方史研究的第一要素, 它积淀了一个地区自然的、历史的、社会的多元文化蕴涵,同样也是东北史研究的重要学术领域。 而在孙先生的第九个问题“关于文化”一节中,并没有提“地域文化”的概念。而我认为,谈到东北史研究中的文化问题,无论就社会文化,还是民族文化,其中首要的问题, 应当是如何界定和划分中国东北大的地域文化类型。2006 年 10 月,在哈尔滨召开“黑龙江流域文明”学术讨论会,出版了《多维视野中的黑龙流域文明》论文集。会上许多人均认为“黑龙江流域文明”,是中国东北代表性地域文化之一。③会上我亦应邀首次发表了 《辽河文明与长白山文化和草原文化———中国东北三大地域文化论》。这篇与大多数与会者视角不同的论文, 在 “编者的话” 中这样评述:“王绵厚先生学养深厚, 眼界开阔,其中国东北三大地域文化说,从宏观上梳理了黑龙江流域文明与中国东北其它区域文化之间的关系。”切中了我的初衷。我的本义,并不是否定存在“黑龙江流域文明”,而是意在探讨如何从宏观上界定中国东北应有几个大的地域文化。 因为在此前后, 学术界已有东北地区“五大流域文明”、“浑河文明”、“凌河文明”、“辽河文明”、“长白山文化”和“鸭绿江文化”等诸多地域文化的命题。这些提法如果就一个局部的地区看,似乎每一个“区域文明”都有其合理因素,因为“文明”是一个难以量化的载体。但广义博大的“地域文化”,显然并不应局限于一条河流或一个民族区域, 而应是一个有着广阔的自然生态链条和传承有序、 特色鲜明的社会人文(民族)内涵的大区域文化系统。从这个意义上看待和确认“中国东北三大地域文化”。我认为,其形成至少应具备五大文化要素。
其一,独立的、自成体系的自然生态系统。如“长白山文化”区,无论从山系和水系上,都具有以山川、林泽为特征的独立自然生态系统,无论在中国东北还是在东北亚都独具特色。西部的“草原文明”区,亦无不如此。
其二,具有不间断的“文明起源”或文化传承的连续性。以“辽河文明”为例。在“辽河流域片”的上、中、下游,连续发现了 50 万年前的本溪庙后山、28 万年前的营口金牛山、 十几万年前的海城仙人洞和喀左鸽子洞等旧石器文化,以及从 8000年前的兴隆洼、7000 年前的阜新查海、沈阳新乐,5000 年前以 “牛河梁遗址” 代表的 “古国文明”和 4000 年以来以“夏家店下层文化”代表的“方国文明”。这是迄今为止,除黄河流域连续发现从百万年前的河北泥河湾到几十万年前的北京周口店、内蒙古河套,到陕西半坡仰韶文化和山东、河南等地的龙山文化外,中国北方包括东北亚地区,无可比拟的文明起源的重要地区。 它的文明发展的连续性和先导性, 显然不是同处东北的黑龙江和松花江流域的其他“流域文明”可以比肩的。
其三, 具有稳定的、 显明地域特色的经济形态。上述所举的辽河文明区、长白山文化区和草原文化区,前者是公认的东北亚前沿、环黄渤海北岸的以“汉文化圈”为主的农耕文化区;后二者的东部山林和西部草原经济形态,则亦十分凸显。这三大经济形态区的形成, 既不是靠一条河流的局部资源独立形成,也不是在一个历史时期(朝代)短期形成,而有其深邃的长远的历史根源。这是构成一个独立的大的地域文化区的深刻经济基础。
其四,依托大的地域文化,在历史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民族发展谱系。 仅举历史上民族系统最复杂的“长白山文化”区为例。十年前我在刘厚生先生主编的《中国长白山文化》的“考古编”中,略举了长白山南系的“南貊”系统的高句丽等民族,长白山北系的肃慎、 挹娄等民族, 长白山东系的“东秽”和沃租等民族,长白山西系的“北秽”和夫余等民族。这些举略可能并不完备,但其各族系有一个公同特征: 这些民族在长白山区系的发展演变中,都具有数千年的历史。它的土著文化影响,至今仍有余绪。这是任何一个单一的“流域文明”难以实现的民族文化传统,体现了“长白山文化”区, 作为东北亚大区域民族文化体系的连续性和广博性。
其五, 具有跨区域的特征鲜明的独立地域文化形态。以本文所举的“草原文化”为例。在这一东北西部连接亚欧大陆的草原文化区, 几千年来已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草原文化区”。从匈奴、东胡、鲜卑,到契丹、室韦、蒙古,尽管草原民族谱系的演变时有更替,但“草原文化传统”,却跨越山系和水系文明一直延续下来, 构成了东北亚地区连接中亚独立的地域文化区。
总括上述所举的五个主要文化要素, 即构成本文所说中国东北 “三大地域文化”———“辽河文明、长白山文化和草原文化”的基本条件和稳定的文化要素。 当然在这种大地域文化下分别存在的“子文化系统”, 无疑也是东北史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如近来临江市依托鸭绿江上游的地缘优势,成立了“鸭绿江文化研究会”,我认为就是“长白山文化” 大区域文化范围内的具有地方特色的研究机构。 这些小区域文化的研究, 不仅有其自身特色,而且可以为大地域文化的研究,提供更多丰富资料,而且是大地域文化研究“海纳百川”的重要分支和补充。
#p#分页标题#e#东北史研究与东北古民族研究
东北史研究与东北古民族研究, 是东北史研究的一个老课题。从金毓黻先生的《东北通史》开始,以“汉———肃慎、挹娄———夫余、高句丽———东胡、鲜卑”四系的东北古代民族谱系一延续至今。④当前需要加强的研究重点主要有三个。 一是对宏观的东北民族史分布体系, 是否应有新的认识和调整。二是对已知的考古学文化,进行民族谱系的审慎研究; 三是对研究薄弱的民族应加大研究力度。前者如笔者 2004 年在《东北史地》第 5 期发表的《先秦时期东北“三大土著族系”及考古遗存新论》,提出传统的西部“东胡—鲜卑”系民族之前,从当代考古学和先秦文献,“肃慎、燕亳吾(商周)北土”的记载看,在燕山以北、上辽河流域,应有一支更早于“东胡”的“燕亳”民族———即考古学上的覆盖面广阔的“夏家店下层文化”。这样东北民族分布辽西地区的早期民族谱系, 似应调整为 “燕亳———东胡”族系。其中“燕亳”是存续了一千年以上,是上辽河流域重要的土著“方国文明”。当然类似的问题,必然存在不同看法,任何一种提法,都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而是一个需要长期研究的见仁见智的问题。后者,对一些东北亚地区的重要民族,如至今尚缺少一部系统的东北“秽貊民族史”、“槖离、夫余民族史”和“鲜卑(三燕)民族史”等。 这显然与已有一个世纪的中国东北史研究极不相称。
东北史研究与东北区域考古学
东北史研究与东北区域考古学, 以往如孙进己先生曾提出的, 多数注重地方史与考古学文化的族属比证问题。 此次文章中, 孙先生在第十节“关于考古文化”,重新提出这一问题。其实从东北史与考古学的关系,更深层次的问题并不仅如此。诸如东北史研究中的区域文化与考古学类型的对应或演化关系, 考古学文化的形成与东北自然地理环境和民族区系变迁的关系。 还有如何看待东北“三大地域文化”与宏观的区域考古学分区的关系,如何审视处于东北亚腹心地位的中国“长白山文化”是否具有相应独立的考古学文化谱系,再如重要的山系和水系在东北区域考古学文化分区上的标志意义等。对后者,我最近在《千山和龙岗山脉在考古学文化分区上的意义与高句丽起源》一文中,⑤曾经探讨性提出,在东北地区目前可认定的考古学文化分区中,应各有纵横二条山系,更具有文化座标意义。 其一为纵向的南北分列的医巫闾山和张广才岭,其二为横向的千山和龙岗山脉,包括吉林哈达岭。 两者在东北考古学文化研究分区中,都具有重要意义。
前者医巫闾山为辽西古文化 (红山文化和夏家店下层文化)和辽东古文化(高台山文化和辽东大石盖墓、石棺墓文化),直至秦汉辽西郡和辽东郡“汉郡文化”的明显分界线。后者张广才岭则是“长白山北系”牡丹江流域以东,包括“莺歌岭文化”和三江平原的“凤林文化”,与岭西松花江流域的“槖离沟文化”和夫余先人“西团山文化”的天然分界线。如早在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笔者与李健才先生,为考察东北古代交通,曾对牡丹江流域和松花中游部分史迹进行调查, 即后来李健才先生在《东北史地考略》第一辑中确认的“夫余(西团山文化)东与挹娄结界之地,当在今张广才岭”⑥。即张广才岭,在“长白山北系”的“北秽”域“肃慎”系考古文化分区中,具有分区标志意义。对上述各考古学文化的族属和性质,虽然目前仍有不同看法。如新近的“凤林古城”代表的汉魏文化,多以“挹娄”文化属之,笔者倾向为《魏书》等记载“豆莫娄”及其先世的考古文化。但仅举上述“二纵二横”重要山系的文化分区标识,却随着考古发现的增多,不断得以俾证。
其二,横向的辽吉两省考古文化分区,我认为则以千山和龙岗山脉(包括哈达岭)为代表。前者千山山脉横亘在辽河入海口和鸭绿江入海口之间,是辽东半岛沿海文化与辽东半岛腹地辽东“两江”(鸭绿江、浑江)和“两河”(太子河、苏子河)的以“石盖墓文化”代表的青铜文化分界线,亦即辽东高句丽文化起源的核心文化地区。后者龙岗山脉,包括吉林哈达岭,属长白余脉的松辽分水岭。其明显地划分了辽东青铜文化与松花江流域“西团山文化”的南北两区的分界线。同时也成为同属东北“秽貊系统”的“南貊”与“北秽”的地域文化和民族文化分界线。即辽东的“貊系”文化,与松花江流域的“北秽”文化,应以龙岗山脉和吉林哈达岭为分界。诸如上述看法,可能在学术界尚存争议。但有一点可以趋同:以医巫闾山和龙岗山脉等代表的山系,在东北地区, 其南北考古学文化上显现的区域文化或民族文化的差别, 越来越得到考古新发现的佐证。
东北史研究与各专门史研究的关系
中国东北史与各专门史的关系, 实际上体现的是作为整个中国史组成部分的东北区域史与东北地区各社会专门史的纵横关系。 即中国东北史的体系, 总的必需以整个中国历史发展的时空框架为基础。而各个专门史都应在这个基本框架内,横向展示各个门类、系统的专门发展史。诸如:东北生态发展变迁史,东北地域文化史,东北各民族专史,东北建置、疆域、交通发展史,东北人文领域的文化艺术史等。 其中还没有包括已从历史学科独立出去的新的一级学科东北区域考古学。 这其中从整个东北史体系来考虑, 过去除了东北民族史相对发展比较活跃外, 许多专史至今研究单薄或尚属缺环。如至今尚无系统的东北生态文明史、地域文化史、部族方国史和完整的民族、疆域、交通史等。至于总结近一个世纪的考古发现,编著一部系统的东北区域考古学,也在人们的期待中。这里尚不包括具细的东北区系各民族史(如秽貊、槖离、夫余、鲜卑)和各东北断代史等。对整个中国东北史和各专门史研究存在的瓶颈问题, 首先是在确认东北史研究宏观分期、文化体系、基本民族分布体系和主要考古学类型分区的基础上, 从历史文献学、考古学、历史地理学、民族学、分类文化学上,总结梳理过去一个世纪的研究资料和成果。在此基础上,协调组织具有研究基础的团队,进行不图眼前功利、不带“时限指标”的系统深入研究,其中团队的专家领军人物至关重要。如此,方能以期获得具有历史传承价值的成果, 否则只能停止在议论中。#p#分页标题#e#
关键词:学科价值 音乐考古学 音乐史学 中国传统音乐研究 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研究
音乐考古学是根据与古代音乐艺术有关的实物史料研究音乐历史的科学,是音乐史的一个部分,也是历史科学的一个分支。中国音乐考古学目前的研究主要侧重于音乐文物学方面。但是从学科的性质,特别是从研究的目标考察,音乐考古学是以阐明中国音乐艺术发展史及其发展规律为第一要义。①
音乐考古学是一门年轻的学科,与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等学科密切相关。随着近年来音乐考古学成果的不断出现,这门学科对于音乐学其他相关学科的影响也日益展现出来。
一、音乐考古学对音乐史的影响
在参观博物馆时,我们能看到编钟的精密和气派,古琴的纹路优雅而自然,这些来自数千年前的乐器,这些承载着古人的喜怒哀乐的音乐载体,常常使我们对先祖的思想和智慧肃然起敬。我们不得不思考应怎样面对和研究这些丰富的音乐遗产。
音乐史的研究离不开对古代音乐实物的考证。最突出的一个例子是河南舞阳的贾湖骨笛。音乐史学家在上个世纪对于骨笛的年代论断是公元前8000年,而随着音乐考古学的深入考证,这个时间被向前推进了整整1000年。古人流传下来的音乐文献中,有的也许是谬误,有些是正确的论断,这些都需要后人不断地考证,才能客观地认识到这些文献的真实性。音乐考古学突破了传统的音乐史只用文字说明问题的局面。如对于殷墟近10年的考察中,挖掘出土大量的甲骨文残片,这些残片上所记录的内容,证实了司马迁《史记》中的诸多内容。
随着音乐考古的逐渐深入,音乐史古文献中的内容能够找到相应的出处,有些谬误也应当得到及时的纠正。
二、音乐考古学对于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影响
我国目前的音乐史,可以说是一部汉族音乐史,有些学者甚至认为是一部中原地区的音乐史。因为在当今的音乐史著作中,罕见边疆地区、西部地区、东南沿海地区的音乐论述。由于政治因素、经济因素、学科水平局限等因素的影响,这些地区的传统音乐研究相对于中原地区还处于比较薄弱的状态。从整个传统音乐的大视野来看,边疆和沿海地区的音乐丰富多样,同时,由于这些地区的地域特殊性,其音乐形态的变化比较缓慢。中原地区,历史上乃兵家必争之地,任何一个统治者必征服中原才能统一天下,因此,中原地区的音乐形态受影响最大,变化最多,如城市音乐的发展最核心和最发达的地区在中原。而边疆和沿海地区的音乐往往保留了比较古朴和原始的风貌,比如福建南音这一乐种,唐代时中原的移民到了福建,随之带去了他们的音乐文化,因此,研究福建南音,可以对认识唐代中原地区的音乐文化有所助益。又如,目前的传统音乐著作中,关于四川地区的音乐文化,往往只提到“四川清音”“川剧”和个别的四川民歌。②而在音乐考古发现中,巴蜀地区的文化相当璀璨,乐器中还有诸如钮钟、甬钟、于、扁钟,等等。此外,还有一些出土的器物上的图像,如嵌错宴乐图像铜壶,这些都说明巴蜀地区在当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文化。而今的四川地区音乐文化,依然具有鲜明的特点。那么,巴蜀地区的文化和楚地的文化有何相似之处?巴蜀地区的音乐在后世是怎样发展的?与最早发现的可以确定的巴蜀音乐文化有关联吗?这些古乐器即使是失传,对于后世的蜀地音乐文化产生影响了吗?音乐考古成果带来的这些问题值得我们思考。
三、音乐考古学对于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研究的意义
少数民族音乐研究是随着近年民族音乐学的兴盛而逐渐热起来的。音乐学界对少数民族音乐的研究,在上个世纪一度处于很简单的认识,局限于几个单一的乐种。最早关注少数民族音乐的还是当地的研究者,笔者2001年到云南采风的时候,云南的音乐学者就在大力进行云南当地民间音乐的研究、保护和宣传,提出了中国音乐不是单声,也有多声,就在云贵地区的少数民族音乐里有体现。音乐学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认为中国音乐是单声思维,西方音乐是多声思维,而少数民族音乐研究的成果改变了这一看法。但是,少数民族学者较少,精力有限,依靠本民族的学者去研究自身的音乐文化未免力不从心。研究少数民族的音乐历史发展,是完成真正的中国音乐史的必然之路,而研究少数民族的音乐历史就离不开音乐考古的参与。如“有些出土的楚汉笛子,在有按孔的一面,都削去一个平面,其原因为何?乐器本身不会说话,文献也没有记载,不好理解。结合民族学的材料看,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竹制管乐器也有这样的实例”。③历史上的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巨大的变迁:战争、朝代的更替、民族的迁徙、民族的融合、多民族的杂居通婚……这些都带来了文化上的巨大转变,我们研究音乐史,结合音乐考古学的成果,可以明白历史上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化变迁改写了历史,一些传统被保留下来,代代相传,有的却消逝了。
历史是一条长河,传统是奔腾不息的水流,我们不能也不应当去孤立地研究任何一种文化现象。了解一个事物,只有搞清楚它的来龙去脉,才能客观地分析和理解它。我们身边的任何一种音乐现象都有着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渊源,只有不断地探寻这些问题的出处和根源,才能真正了解我们的音乐、我们的文化和我们自己。也正因如此,在音乐的源头徘徊的音乐考古学才体现出其伟大的学科价值。
注释:
①王子初.音乐考古[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5.
②周青青.中国民间音乐概论[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8.
关键词:20世纪;炎黄文化研究;回顾与思考
一、前言
早在先秦时期,即出现了“百家言黄帝”的局面,自汉代司马迁“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择其言优雅者”作《史记·五帝本纪》以来,中国上古史研究经历了信古、疑古到考古这样一条漫长而曲折的道路。
司马迁建立了“五帝”的上古史体系后,后世多认为信史,把黄帝时代看作中国上古史的开端,并把黄帝或炎黄二帝看作是华夏的人文始祖。一方面,这种民族与文化的认同感形成了极强的凝聚力,在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另一方面,由于历代添加甚或虚构而“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也使治上古史的学者们产生了许多困惑和怀疑。于是20世纪20年代,疑古思潮盛行,认为东周以前无信史,主张“宁疑古而失之,不可信古而失之”。然而正如中国考古学的创始人李济先生指出的,“这段思想十分混乱的时期也不是没有产生任何社会价值,至少它催生了中国的考古学”。正是考古学的出现开辟了认识上古史的新途径,才为解开中国史前史之谜找到了一把钥匙。中国上古史的研究经历了信古、疑古,最后走向考古。
从20世纪20年代中国考古学的诞生起,经过几代考古学家们数十年的发掘和研究,获得了大量的前所未有的考古资料,中国的史前文化和三代文明,在考古学家的锄头下逐渐显现出来;人类的起源、农业的起源、文明的起源这些重大的学术问题也不断取得新的进展。就炎黄文化研究而言,“考古发现已日益清晰地揭示出古史传说中‘五帝’活动的背景,为复原传说时代的历史提供了条件”。人们认识到,只有把文献资料与考古资料乃至其他学科的资料结合起来,相互印证,才是重建中国上古史、研究炎黄文化的正确道路。
然而,“对古史的怀疑与对古史的重建是二十世纪中国古史研究的最主要的两种思潮,这两种思潮不但贯穿于二十世纪的始终而且将波及下个世纪。”因此,对中国上古史和炎黄文化的研究历程的回顾与总结,是十分必要的,但实际上,笔者并没有能力对数十年来炎黄文化的研究做一个全面的总结,只能从考古学对这一领域的研究历程做简略的回顾与思考,企望能对今后的研究有所促进。
二、炎黄文化研究的回顾
(一)20世纪50年代以前
20世纪前期,考古发现对中国上古史研究的最大影响,是“用地底下掘出的史料,慢慢地拉长东周以前的古史”。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殷墟甲骨卜辞和敦煌汉简等的发现开始,学者们就开始尝试将地下材料与文献材料相结合研究古史。特别是王国维利用甲骨材料撰写的《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证实了《史记·殷本纪》记载殷商世系基本可靠,进而建立了“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的二重证据法。由殷墟甲骨发现而引发的殷墟考古发掘和一系列新发现,则进一步把殷商史建立在无可置疑的实物证据基础之上。
20世纪20年代中国史前考古的一系列新发现,则把中国境内有人类的历史追溯得更为古远。1920年法国学者桑志华在甘肃庆阳首次发现了旧石器;1921年在北京周口店发现了猿人牙齿化石,同年在河南渑池发掘了仰韶村遗址进而确立了仰韶文化;1922年在内蒙古河套地区发现了“河套人”化石和石器;1928年在山东章丘县龙山镇发现了龙山文化。这些考古新发现、特别是北京猿人化石的发现,使学术界认识到,中国有^、类及其文化的历史已很古远了。
新的发现改变了上古史茫昧无稽的疑古观点,一些学者开始尝试利用考古资料并结合古代文献来探索中国古史。如徐中舒先生根据当时所发现的仰韶文化的分布地域及其文化特征,结合文献记载的夏部族的活动地域,认为“从许多传说较可靠的方面推测,仰韶似为虞夏民族遗址”。而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东、西对立分布似乎为当时颇为流行的“夷夏东西说”提供了依据。特别是徐旭生先生,20世纪30年代在陕西渭水流域调查时,曾发现了西安米家崖、宝鸡姜城堡等新石器时代遗址,并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一书中将传说时代的部族分为华夏、东夷、苗蛮三大集团,认为“炎帝氏族的发祥地在今陕西境内渭水上游一带”,“黄帝氏族的发祥地大约在今陕西的北部”。
但新的考古发现对古史传说时代的研究而言,旧石器时代的古人类化石及石器的发现,虽然证明中国在距今数十万年前的远古时期就有人类生活、居住,但这些文化与传说时代或炎黄时期相距太远。新石器时代大约相当于传说时期,“尤其是仰韶、龙山两大系文化同传说时代的古氏族的关系一定很密切。但关系的详细情形如何及如何地变化,我们一直到现在还是几乎毫无所知。我们也不敢捕风捉影地去附会,所以暂时也还不能谈。”当时的考古学家们对炎黄文化的研究大都挣慎重的态度。
(二)20世纪50—80年代
20世纪50年代以来,大量的考古发现不断拓展着人们的视野,学者们相信:“很古时代的传说总有它历史方面的素质,核心,并不是向壁虚造的。”一些考古学家们开始自觉地将考古发现和历史文献相结合来研究上古史。随着考古发现确立了夏、商文化,中国文明起源问题成为上古史研究的重要课题,而文明起源的探索又必然涉及到夏以前的“五帝”时期。因此考古学界关于炎黄文化的研究多与文明起源的研究相关联。
20世纪50年代,石兴邦先生主持发掘了著名的西安半坡遗址,使学术界对仰韶文化内涵有了更多的了解。安志敏先生在河南陕县庙底沟遗址发现的由仰韶文化向龙山文化过渡的中间环节——庙底沟二期文化,初步建立了中原地区从仰韶文化到龙山时期的史前文化连续发展的体系。这些发现使学者们似乎看到了从仰韶文化经龙山文化到夏商周文化的一元发展轨迹,而在这一过程中,中原地区是中国文明发生地和演进的中心。这样,一个祖先——黄帝,一条母亲河——黄河,一个中心——中原地区就构成了“中原中心论”的主体认识,并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中国文明起源的研究。而当时已知最早的仰韶文化自然被看成是中国文明的源头,并与“黄帝文化”相关联。如范文澜先生认为:“仰韶文化所在地,当是黄帝族的文化遗址。”
1959年,徐旭生先生依据文献“伊洛竭而夏亡”(《国语·周语上》)的记载,来到豫西寻找“夏墟”,并在偃师二里头遗址找到了一种晚于龙山时代而早于商代的考古学文化。以后的多次调查、发掘表明,二里头遗址是一处面积超过300万平方米,由大
型宫殿式建筑和围墙、高等级的墓葬、青铜器和玉器构成的复杂社会的遗存,它广泛分布于文献记载的夏人活动范围——豫西和晋西南。大多数考古学家倾向于二里头文化属于文献记载中的夏文化,二里头遗址应是夏代的都城。二里头文化的发现,使得从仰韶时期,经龙山时代到夏商,形成了一个文化连续发展的链条,初步显现了由史前文化到夏文明出现的轨迹,从而揭开了考古学探索中国文明起源的序幕。
20世纪60年代,随着考古资料、特别是史前考古资料的增多,考古学家们已不满足于证史或补史,而是寻求解决如何重建中国的上古史问题。李济先生指出:“现代中国考古学家的工作,不能仅限于找寻证据以重现中国过去的光辉,其更重要的责任,毋宁说是回答那些以前历史家所含混解释的、却在近代科学影响下酝酿出的一些问题。这样产生的问题属于两类,但两者却息息相关。其一是有关中华民族的原始及其形成,其二为有关中国文明的性质及其成长。”之后,如何重建中国的上古史问题,成为史学界的一个重要学术课题。
20世纪70年代,在河南登封王城岗发现了一座距今4 000年以前的龙山时期古城址,安金槐先生提出的王城岗城址即文献记载的“禹都阳城”的观点,引起了学术界极大的关注和讨论。这一发现为探索夏文化的起源提供了线索,客观上把夏文化与史前文化联系起来。不久,在山西襄汾陶寺找到了比“禹都阳城”更早的陶寺文化,先后发掘清理了上千座墓葬,其中大型墓随葬有石馨、鼍鼓、彩绘龙盘、玉钺、玉琮等分礼乐器,还出土了1件铃形铜器。晋西南向有“夏墟”之称,先秦文献有“封唐叔于夏墟”(《左传·定公四年》)的记载。因此,有学者认为活跃于“夏墟”,以龙为族徽、名号的陶寺类型文化,应是探索夏文化源头的重要线索之一。也有的学者认为,陶寺遗址当为陶唐氏尧部落中心的所在。
(三)20世纪80年代以来
20世纪80年代以来,农业考古的新进展和新石器时代初期陶器的发现,使得中国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时间推进到距今10 000年前后;聚落考古在探索史前居民的社会组织结构及其演变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环境考古则为探索文明起源的外部条件提供了许多新资料。在这些发现与研究的基础上,文明起源的理论与研究方法也不断发展,促使相关学术研究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首先,考古学和文明起源理论有了较快的发展。1981年,苏秉琦先生提出“区系类型理论”,把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分为6个区系。而这一文化时空分布格局表明,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发展有着多个区域演化中心,于是传统的中国文明起源“一元论”或“中原中心论”受到了挑战。苏秉琦先生指出:“中国古代文化是多源的,它的发展并不是一条线贯彻始终,而是多条线互有交错的网络系统,但又有主有次。各大文化区系既相对稳定,又不是封闭的。通过区内外诸考古学文化的交汇、撞击、相互影响、相互作用,通过不断地组合、重组,得到不断更新,萌发出蓬勃生机,并最终殊途同归,趋于融合。”张光直先生也指出:“中原文化只是这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它有它自己的历史,也有它作为大系统中一部分的历史,即影响其他文化与接受其他文化的历史。”当然,在强调中国文明起源的多元性的同时,并不能完全否认中原地区在文明起源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严文明先生认为:“由于中原在地理位置上处在各文化中心区的中间,易于接受周围中文化区的先进成分,在相互作用和促进下最先进入文明社会,从而成为这种多元一体结构的核心。”这样,“多元一体”文明起源观点逐渐成为学术界的主流认识。
其次,文明与社会演进过程的研究受到普遍的重视,提出或借鉴了多种社会发展理论与模式。1983年,张光直先生首次将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塞维斯(Elman Serrice)的人类社会演进由游团一部落一酋邦一国家的4个阶段构成的模式介绍到中国,并对中国古代社会的发展阶段进行了初步研究,认为龙山时代属由平等社会向国家过渡的酋邦阶段。之后,所谓的“酋邦理论”受到国内一部分学者的重视,并开展了相关的研究。1986年,苏秉琦先生提出了“古文化一古城一古国”的文明起源过程三阶段模式,古文化指原始文化,古城指城乡最初分化意义上的城和镇,古国则指高于部落之上的、稳定的、独立的政治实体。严文明先生认为:依据相关文献记述,“五帝时代是一个普遍筑城建国的时代,这恰恰与考古学上的龙山时代相合”。中国古代把城叫做国,城外的乡村叫野,包括城乡的政治实体有时也叫邦。如果套用酋邦的说法,龙山时代似乎相当于酋邦阶段,但“我主张先不要硬套,就用中国古代习用的名称叫国。因为这时期的国刚刚从部落社会中脱胎出来,还保留浓厚的部落社会印记。为了跟后来比较成熟形态的国家相区别,可以称为原始国家或古国,代表中国古代文明的黎明时期。”进而提出古国(龙山时代)一王国(夏商周三代)一帝国(秦至清)的文明起源与发展三阶段模式。
再次,20世纪80年代以来,史前考古的新发现、特别是龙山时代大量的城址、铜器和陶文等发现,为中国文明的起源“多元一体”的理论提供了许多新证据。就炎黄文化研究而言,“考古发现已日益清晰地揭示出古史传说中‘五帝’活动的背景,为复原传说时代的历史提供了条件。在黄河上游齐家文化出土了许多铜器,有铜锥、铜刀、铜钻头、铜凿、铜环、空首斧、铜镜等,这些铜器有锻造,也有单范铸造的。有学者认为,中原地区铜器的出现与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有一定的关系。黄河中下游地区发现有许多城址,其中在陶寺遗址新发现了陶寺文化是、中期城址,中期的大城面积达280万平方米,特别是在一件陶扁壶残片上有朱书似“文”和“易”字的陶文。此外,在山东邹平丁公遗址也发现—块刻有11个字Y的陶片。这些发现为探索文明和文字的起源提供了重要资料。在长江下游,发现有瑶山、反山等高规格的祭坛墓地和以莫角山巨型夯土台基为中心的城址,面积达290万平方米。在长江中游,发现面积达120万平方米的湖北天门石家河城址,出土了数以千计的陶塑动物。严文明先生指出:“这个时代确实是处处闪耀着文明的火花,对于后世文明的形成和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这样的时代自然会长期为人们所怀念,宜乎后人把黄帝推崇为人文始祖。”因此“把龙山时代同传说中的五帝时代相比照,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甚至有学者主张将这一时期称为“五帝时代”,认为“惟有称为五帝时代,才能恰如其分地表现中国古代的历史实际和这一阶段的时代本质”。
三、炎黄文化研究的思考
20世纪20年代以来、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考古学发现与研究的进程,包括炎黄文化研究在内的上古史和文明起源的探索不断取得新的成果,推动这一课题研究不断向更高、更深的层次发展,但我们还应看到,这一领域的研究也还存在着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
首先,炎黄文化应属中国上古史(或史前史)和 文明起源研究的一部分内容。张岂之先生指出:“我们研究中国文化的源头,研究先秦时期原创性文化,都需要和中国文明起源的大课题相联系。”依据“多元一体”的理论,炎黄文化仅是史前诸多文化中的一支,尽管这一支文化在文明起源过程中可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炎黄文化本身的形成乃至文明的起源,应是多种文化相互碰撞、交流、融合的结果,故探索炎黄文化的同时,也要注意研究其他文化及与炎黄文化的关系研究。因此,研究炎黄文化应将其纳入中国上古史和文明起源研究的体系之中,在“多元一体”的框架内,首先努力从考古学文化的内涵分析来探讨传说时代或“炎黄文化”的历史面貌,探索炎黄文化的形成及基本特征,炎黄文化的发展直至文明的出现等。但目前,史学界仍有部分学者忽视“五帝”时期文化多元不平衡的发展过程,对古代传说和记载又不加检视地应用,热衷用文献附会考古发现或者用考古发现附会文献,甚至直接将考古发现与古史传说中某些人物或事件对号入座。这类研究显然是不可取的。
其次,包括炎黄文化在内的中国上古史(或史前史)重建,应建立在多学科综合研究的基础之上,需要人文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乃至现代科学技术的参与协作。早在20世纪60年代,李济先生在《再谈中国上古史的重建问题》中指出:“我们讲现代人类的上古史,固然大半属于人文科学的范围;同时也是很重要的自然科学研究的题目”,并提出了上古史重建的材料范围包括考古学、人类学、民族学、地质学、古生物学和历代传下来的秦朝以前的纪载。苏秉琦先生也指出:“一部史前史,既是人类社会发展史,文化史,又是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历史,这种性质决定它必须是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成果,不仅需要吸收人类学、民族学的研究成果,还要借助地质学、古生物学以及许多自然科学或新技术手段。”但目前,多学科协作仍不甚理想,各个学科各自为战的现象仍较普遍,特别是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相关学科的合作尚需进一步加强。
四、结语
从上述回顾可以看出,从20世纪考古学产生以来,经过几代学者的努力,中国史前考古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已建立了较为清晰的史前文化时空分布框架。但其中也存在着一些需要进一步思考或探索的问题,文明起源和炎黄文化研究仍任重而道远。
2、三星堆遗址被称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属中华文明的母体,被誉为“长江文明之源”。其中出土的文物是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在中国的文物群体中,属最具历史、科学、文化、艺术价值和最富观赏性的文物群体之一。在这批古蜀秘宝中,有高2.62米的青铜大立人、有宽1.38米的青铜面具、更有高达3.95米的青铜神树等,均堪称独一无二的旷世神品。
3、而以金杖为代表的金器,以满饰图案的边璋为代表的玉石器,亦多属前所未见的稀世之珍。三星堆遗址位于中国四川省广汉市西北的鸭子河南岸,南距四川省省会成都40公里,东距广汉市区7公里,是一座由众多古文化遗存分布点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的遗址群,1988年1月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考古学家将该遗址群的文化遗存分为四期,其中一期为早期堆积,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二至四期则属于青铜文化。
4、遗址群年代上起新石器时代晚期,下至商末周初,上下延续近2000年。三星堆遗址群规模巨大,范围广阔,古文化遗存大多分布在鸭子河南岸的马牧河南北两岸的高台地上,遗址群平面呈南宽北窄的不规则梯形,沿河一带东西长5~6千米,南北宽2~3千米,总面积约1200公顷,是四川古代最大最重要的一处古文化遗存。已确定的古文化遗存分布点达30多个,其中以南部的“三星堆”,中部的“月亮湾”、“真武宫”,北部的“西泉坎”,东部的“狮子堰”,西部的“横梁子”,以及向西延续的“仁胜村”、“大堰村”等遗址最为重要。
5、三星堆遗址群的年代范围前后延续 2000年,所出的了大量陶器、石器、玉器、铜器、金器,具有鲜明的地方文化特征,自成一个文化体系,已被中国考古学者命名为“三星堆文化”。
农业的出现,是人类发展史上的第一次革命,也是区分新、旧石器时代的重要标志之一,它为人类社会从蒙昧、野蛮迈向文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一般说来,农业革命主要包括栽培作物的产生和驯化动物的起源。系统探索家畜的起源,对于了解家畜发展史、揭示家畜对人类生活方式的影响至关重要。
众所周知,家猪SusScrofaDomesticus缘自野猪的驯化。目前,野猪主要分布在欧亚大陆的南部,即分布于欧洲、北非和亚洲中部天山山脉的欧洲野猪,分布于中国大陆、台湾、爪哇、苏门答腊和新几内亚的亚洲野猪。相比之下,家猪的分布范围要大得多,几乎遍及全世界,其品种也千差万别、多种多样。家猪与野猪在形态和习性上的差别明显,家猪的下颌骨、头骨和泪骨较短,犬齿退化,鼻部上移,颜面凹陷,面部加宽,后躯加长,体重增大,体幅变宽,胃肠发达,腹围增大。它们一般白天活动,黑夜休息,性情也颇为温顺。人们不禁要问,凶猛的野猪是如何驯化为形态、习性迥然不同的家猪呢?家猪起源于何时、何地?系单一起源,抑或多个起源呢?诸如此类,皆为学术界长期关注的问题。多年来,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孜孜以求地探索家猪的起源与驯化,业已取得颇为丰硕的成果,然而,诸如驯化之初,鉴别家猪和野猪等关键问题,至今仍茫然无绪。本文在评述前人工作的基础上,着重探讨上述关键问题,尝试提出新的思路,希望能有助于研究的深入。
动物考古学的证据
考古学诞生以来,发掘成果日新月异、层出不穷,为探索家畜起源提供了颇为翔实的实物资料。当前,探索家畜起源主要借助于动物考古学的研究成果。一般说来,判断考古遗址出土的动物骨骼是否为家畜,主要依据以下三个原则:1、基于骨骼形态学的判断,即通过观察和测量,比较骨骼、牙齿的尺寸、形状等特征信息,以区分家养动物和野生动物。2、考古遗址中某些动物经过了古代人类有意识的处理,可认为属于家养动物。3、把动物的年龄结构及骨骼形态上的反常现象与考古学分析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进行判断。
据报道,世界上最早的家猪发现于安那托利亚东南部的Cayonu遗址土耳其之亚洲部分,其年代约距今9000年。我国迄今发现的最早家猪,一般认为是距今约8000年的河北省武安县磁山遗址。这一认识的根据如下:即1、该遗址窖穴中发现有完整猪骨,在其上面堆积着小米;2、绝大多数猪的年龄介于1-2岁间;3、猪上下臼齿的测量数据,与新石器后期遗址出土猪的数据相近;4、稳定碳同位素的分析表明,猪以C4类植物为主要食物,表明与饲养相关。
关于新石器时代家猪饲养的前提条件,袁靖先生认为有以下三条:1、传统狩猎获得的肉食已显不足,需要寻求新的肉食资源;2、居住环境周围存在着一定量的野猪,容易获得驯化对象;3、农产品有了一定的剩余,为家猪饲养提供了足够的饲料。由此可见,出土了许多猪骨的广西甑皮岩遗址距今约10000年,因不满足上述条件,故不能认为是家猪的发源地。与此同时,有关专家正在积极探讨河南舞阳贾湖遗址距今约9000年的出土猪骨,不久应有明确结论。
分子生物学的证据
借助分子生物学方法,是研究家猪起源的另一重要途径。分子生物学理论指出,长期的进化道路上,生物的DNA分子既保持着基本稳定的遗传,又容忍偶然变异的产生。显然,DNA分子的遗传稳定性,保证了亲代与子代之间的遗传连续性;而DNA的变异,又使得子代与亲代出现差异,导致了物种的进化。研究表明:突变导致的DNA中核苷酸序列的改变,与时间的累积成正比,即时间越长,DNA中核苷酸序列的改变越大。这种变化的速率是恒定的,两种生物分离的时间越长,其分子的差异则越大,这就是所谓的“分子钟”(molecularclock。这样,若探明现存物种DNA的核苷酸序列,便可望估计它们共同祖先的分离时间,即其物种的起源。由于动物体内的线粒体DNAmitochondrialDNA,简写为mtDNA具有母系遗传、变异速率快、拷贝数目多的特点,故常将其作为研究物种系统进化的首选。
Watanabe等首先利用限制性片断长度多态性restrictionfragmentlengthpolymorphism,简称RFLP分析了家猪包括亚洲猪和欧洲猪、日本野猪的mtDNA限制性酶切图谱,结果发现亚洲猪和欧洲猪存在着很大的遗传差异,表明两者应有独立的起源。Huang等对29个中国地方猪种、1个欧洲猪种以及野猪的mtDNA也进行了RFLP分析,除证实了Watanabe的研究成果之外,还发现中国野猪与中国家猪更为接近,暗示着中国地方猪可能只有一个单一起源。Giuffra等测定了来自欧洲和亚洲野猪、家猪中mtDNA细胞色素b的全编码序列、mtDNA控制区的440碱基序列和三个核基因碱基序列,经系统发育分析后发现,一些家猪的mtDNA序列与欧洲野猪密切相关,而另外一些则与亚洲野猪密切相关,表明家猪应分别缘自欧洲和亚洲野猪的驯化。之后,蒋思文等对中国9个品种的140头猪的线粒体控制区440bp和细胞色素b基因798bp的作了系统发育分析,而Kijas等对中国梅山猪、瑞典长白猪以及两个欧洲野猪的mtDNA作了近全序列分析,其结果均证实了欧洲家猪和亚洲家猪分别起源于亚洲野猪和欧洲野猪,即现代家猪有着两个母系起源。
此外,各学者还利用“分子钟”理论估算了家猪的起源时间。Huang等首先根据哺乳类动物mtDNA每百万年2%的进化速率,估算出欧洲家猪和中国家猪可能在280000年前来自同一祖先。Giuffra等则认为两者分离的时间大约为500000年前。Jiang等的研究成果揭示了中国地方猪种和欧洲野猪的mtDNA序列变异发生在413000-875000年前,亚洲野猪的变异发生在7000-15600年以前,即亚洲家猪的驯化发生在7000-15600年前。Kijas等估计亚洲家猪与欧洲家猪的分离时间为90000年前。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利用分子生物学推断出家猪的起源时间绝大多数远早于考古实物资料,其原因尚需进一步研究。需要指出的是,各项研究估算家猪起源时间的显著差异,与分子标记及核苷酸序列的不同选择密切相关。
中国国土辽阔,养猪历史悠久,各地气候和自然环境差异很大,形成了众多的种。研究指出,若按自然地理环境条件、社会经济条件以及外形、生态特点来考虑,中国家猪可以分为:华北型、华南型、华中型、江海型、西南型和高原型等六大类型。至于中国家猪的起源问题,兰宏等利用RFLP技术,分析了我国西南地区家猪和野猪的mtDNA,发现西南地区的家猪与当地野猪极为相近。而常青等对华东地区家猪和野猪的随机扩增多态DNARandomAmplifiedPolymophismDNA,简称RAPD作了分析,结果表明:长江下游江苏地区家猪的品种或类群内,变异幅度相对较小,群体的遗传趋异程度处于较低水平;而华东地区的家猪和野猪可能起源于一个共同的祖先。之后,Huang等和Jiang等的研究成果,均证实种的遗传资源缺乏,其暗示着中国家猪的单一起源,而各地猪种的不同表型应为人工长期选择的结果。
聚合酶链式反应polymeriseChainReaction,简称PCR技术的出现和成熟,使人们可望通过古代猪骨DNA的分析,更直接地探索家猪的起源与进化。2002年,Watanobe等根据mtDNA控制区域的核苷酸序列分析,复原了日本冲绳岛考古遗址出土猪骨的DNA,并对其与现代野猪、琉球群岛、日本岛、亚洲大陆等地家猪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他们指出,古代猪系东亚家猪血统,与琉球群岛的本地野猪相关;清水贝丘(shellmidden)遗址弥生-和平时代,Yayoi-HeianPeriod出土的猪,出现一个独特核苷酸的插入现象,表明其与琉球群岛的现代野猪有所不同,反映了在弥生-和平时代早期或更早一些时候,亚洲大陆的家猪已被引入到冲绳岛。综上所述,不难预见,随着分子生物学理论和技术的不断成熟,利用古代DNA技术,探索家畜起源及发展的工作必将日益增多。
存在问题
无疑,家猪起源的研究业已取得了显著的成就,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新的问题也不断出现,需要进一步思考和探索。众所周知,野猪经驯化演变为家猪,其过程极其缓慢。而在驯化初期,家猪和野猪间,形态上几乎没有差别,甚至完全没有差别。欲鉴别这一时期的家猪和野猪,主要依赖于形态学研究的动物考古学显得无能为力。即便利用古代DNA技术,原则上也同样难显其能。这一点是最令人困惑的。此外,就目前而言,分子生物学的工作还主要集中在mtDNA方面。而mtDNA是一个单位点的分子标记,具有一定的片面性,难以揭示父系血统对后代基因的作用和影响。实际上,已有不少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
思考
袁靖先生认为,人类获取肉食的模式,按时间先后可分为三种,即依赖型、初级开发型和开发型。早期,渔猎是肉食的主要来源,肉食的丰富程度与获取的难易,完全受环境资源的制约,这种获取肉食的模式称为依赖型。之后,除渔猎外,人们学会了某些动物的驯化,开拓了获取肉食的新资源。此时,肉食资源还主要以渔猎为主,原始畜牧业仍然居于辅助地位。这种模式被称为初级开发型。随着畜牧业的发展,渔猎的比例逐渐下降,人们的肉食来源发生了质的飞跃,即肉类的大部分来源于某种驯化家畜,周围环境野生动物已下降成为肉食的次要来源,人们将这种模式称为开发型。显而易见,家猪的起源应当发生在初级开发型阶段,即驯化的开始阶段。
Price认为,所谓驯化,就是经过不同世代的变异积累和环境诱发产生的发育变异之后,一大群动物逐步适应人类需求和封闭环境的过程。Bruford等的驯化定义为:改变动物或植物的遗传特征,使之更符合人类需求的过程。Diamond则认为,野生动物的驯化,需要满足以下条件:1、固定的食物来源;2、生长相当迅速;3、在封闭环境中繁殖;4、性格柔顺;5、不易惊慌等。以上学者的意见,可将家畜的驯化条件归纳如下:1、动物在人类的干预下经过世代的积累;2、动物与人类的关系极为密切,其食物主要来自人类的供给。显然,如何采用科学方法判断这两个条件是否形成,当是探索家畜起源的关键所在。具体说来,有如下四种方法:
1、食性分析。相对而言,家猪的栖息环境较为狭窄,其食物的来源也十分稳定,并与饲养者的食物基本一致。因此,若以考古遗址出土猪骨为对象,分析它们的稳定同位素C、N和微量元素,了解它们的食性及其变化,并与先民们的食谱相比较,探讨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为家猪的起源提供重要的信息。
2、古代DNA研究。驯化初期,交通极为不便,文化交流颇为困难,猪只能近交繁殖。这样,利用RAPD、微卫星等多位点分子标记,可望捋清古代猪个体间的亲缘关系,进而探明它们的世代和谱系关系。无疑,若发现有三代关系,即可推断猪已驯化。
提到文物便不可或缺的提到考古。考古学是研究如何寻找和获取古代人类社会的实物遗存,以及如何依据这些遗存来研究人类历史的一门学科。考古与只为获得金钱利益的盗墓不同,它是为了从过去寻找未来的科学依据。
我痴迷于玉石文化,痴迷于文物与考古,是因为我发现了一种新的使人思考的方式。我读书看报看电影,也无非是想从这些方式中寻到启迪人生的东西。无论追求怎样的生活,人首先和最终要成为一个“人”。在我们还没有被这个社会完美驯养的时候,我想努力保持思想上的独立性,虽然一直尝试把自己放在体制外的这种做法不见得正确有用,但是我只是想做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青年人。
前天在网上看到一个说法,说现在大学里的同学们所追求的绩点高低,将来毕业回头看的时候,它就像你在幼儿园里想得到的小红花。我不屑于为绩点学习,尽管我需要一个看得过去的绩点来申请学校,我只能说我要为绩点努力。我希望在大学里读一点书、学一点做人的道理,让自己学习宽容的面对这个世界,不要一头钻进牛角尖里不肯出来。遗憾的是,我一直没能学会。总是不能让自己的价值观端正再端正一点。
电影《猜火车》里说:“我会像你一样,选择工作,选择职业,选择家庭。选择tmd一个大电视。选择汽车,洗衣机,镭射唱机,电动开罐机,健康,低胆固醇,牙科保险,按揭,买楼,休闲装,皮箱,三件套西装,diy,看电视,吃垃圾食品,生孩子,逛公园,朝九晚五,打高尔夫,洗车子,穿运动衬衫,过圣诞节,领养老金,有免税额,通下水道,改邪归正,安居乐业,等待归天”我想这是所有家长眼中的稳妥和幸福,但是在我眼中,也许若干年后,当我真的庸碌一生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是早该自求多福。
[关键词]音乐史学;区域音乐史;音乐专题史;西北音乐
[中图分类号]J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8)03-0192-03
一、西北音乐史的研究现状和意义
(一)相比其他地方乐史:能力薄弱、著作零星、亟待加强。著名音乐史学家陈聆群先生就曾言:“其他地方乐史研究已经走到我们前面了,上海音乐史学界的同仁们也应该奋起直追,写出一部上海音乐史来!”。尽管此言不乏陈先生的豪情壮语,可我们仍能从中捕捉到研究地方乐史的相关信息。如一方面我国区域音乐史的研究受到了音乐史学界的广泛关注;另一方面,地方乐史研究可能存在:整体研究区域范围相对集中,研究成果显著,部分区域研究缺失的特点。本人后来翻阅大量资料时发现,陈先生之言也是有理有据。
首先,研究我国地方乐史的相关理论著作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均年都以向上形态递增,且产生了大量学术研究价值较高的理论成果,由此推断,近年来关于区域音乐史的研究必是中国音乐史学界的热点论题。其次,我国区域音乐史整体研究②的地域范围主要集中在东北、华北、东南沿海和港澳台地区,其中以哈尔滨、福建、浙江、北京、台湾等省(区)为最,产生了一些诸如《福建音乐史》、《哈尔滨西洋音乐史》、《浙江音乐史》、《东北现代音乐史》等学术性较高的研究成果,大多以著作、期刊或学位论文的形式出现。另外,除了通史性的著作外,也有大量的个案音乐专题史,光东北音乐史研究方面,就有《哈尔滨音乐团w历史考察(1945-1949)》、《在“鲁艺”影响下的东北专业音乐教育》、《哈尔滨之夏音乐会三十年(1961-1990)》等几十篇的专题论文。尽管区域音乐史研究成果显著,然部分仍存在缺失现象,西北乐史研究就属于缺失的那一部分。它相比其他区域音乐史研究,无论是学术队伍还是研究成果、学术思想、研究方法等,则要逊色很多,至今仍未出现一部系统地研究西北音乐历史发展的理论专著,仅出现了《中国西部音乐论》、《延安音乐史》、《新疆兵团音乐史》、《西域音乐史》等为数不多的几部学术价值性较高的史学类著作,也发表了一-些像《民国时期青海音乐史概述》、《宁夏音乐发展史述略》、《1949-2009“新音乐”在西安》等具有开拓性的论文,但也都是些断代史性质的专题史。纵使再有一些个案研究文章,除了大部分焦点在延安音乐、敦煌音乐、西域音乐三大主题外,剩下了《西北音乐教育的过去、现在与将来》、《西北音乐家介绍(一)(二)》、《乐舞新疆》、《略论抗战音乐在新疆》、《西北民族地区音乐教育研究》等零星几篇。、西北乐史的研究的缺失现状,亟待加强。
(二)对“重写音乐史”的借鉴意义:提高和完善中音史。“重写音乐史”自上世纪90年代,由上海音乐学院教师在“中国近现代音乐史”学科领域内最先提出,后来于古代乐史学科也得到了响应。这次讨论历尽20多年,参与的学者众多,影响之大,一直从未间断。那么,现在讨论的西北音乐史的研究到底对“重写音乐史”有着怎样的借鉴意义呢?
学术界对“西部”地域范围的界定有两种:一种为自然地理概念上的西部;另一种为文化地理概念上的西部。目前前者观点基本达成一致,后者说法仍各一。笔者认为“西部音乐”作为一种区域音乐文化事象,应以文化地理概念释义“西部”,也同意罗艺峰先生将“西部”的地理范围界定在西北五省(剔除了具有西南音乐文化特色的陕南秦巴山地区)与西藏的部分区域之间的观点,并且对“宋代之前的中国音乐史,几乎就是一部西部音乐史”(第3页)的著名论断深感赞同,笔者由此萌生出新的想法,即研究中国古代乐史不但是一部西部音乐史,更是一部西北音乐史。“一部中国古代音乐史,不仅起始在西部,也在西部”,恐怕主要原因也与当时西北乐史发展有着直接的关系。一方面,今陕西省西安市(古称长安),作为汉-唐三朝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的轴心之所,古长安及周边地区音乐文化成为了当时中国音乐文化发展的中心,也是对中原音乐艺术魅力的完美显现。所以谈及汉、隋、唐三朝音乐文化的发展,大家首当其冲地想起今陕西省西安市及周边地区音乐文化的发展就在情理之中了;另一方面,今西北大部分地区如陕西(长安为起点)、甘肃(河西走廊)、青海(如吐谷浑)和新疆(古西域)四省作为汉-唐“路上丝绸之路”的主干道,它打通了当时西域乃至欧洲一些国家和我国中原地区之间经济和文化间的往来,因而也就成就了汉-唐音乐文化的繁荣盛世。如唐代燕乐之一的“十部乐”中,多半原为今新疆(龟兹乐和疏勒乐等)、甘肃(西凉乐)和陕西(清乐)等西北地区的地方音乐文化,而这些地方音乐文化的发展恰恰却代表着正史中所记载的汉-唐音乐文化的最高艺术成就。再者,诸如敦煌曲子词等音乐考古学的出土,让我们更坚定地一提及汉-唐音乐就离不开西北,我国西北乐史的深入研究不但可以弥补中音史(古代)中忽略的或失实的音乐历史,而且及时地挖掘-搜集-整理-研究西北地方音乐文献和大力地发展西北地方音乐史学,对整个中音史的“重写”有着重大的借鉴意义。
《圣经・约书亚纪》生动描述了约书亚率领以色列人智取耶利哥城的过程。
据载,约书亚率领以色列人从埃及辗转跋涉,到达约旦河东岸时,在什亭安营扎寨,他们举目望去,只见河对岸广阔的棕榈林中,矗立着耶利哥城的一座座碉堡和塔楼,凛然不可侵犯,约书亚久闻耶利哥城固若金汤,未敢贸然进犯。为了摸清耶利哥城的兵力和军事设施情况,他派遣两名以色列军人,乔装成迦南人,混进城中侦察敌情。当这两个探子完成任务傍晚准备回营时,发现城门已经关闭,他们在城门附近的一家客栈求宿,那家客栈的女主人是个,名叫喇合,她很机灵,一下就认出这两个人是以色列探子,尽管如此,她还是热情接待了这两位不速之客。但事不凑巧,两名以色列探子的行踪被一位耶利哥人看见,他立即报告了耶利哥王,耶利哥王听到报告后,立即派守备队前去捉人。喇合将这两名探子藏在房顶上,掩护起来,躲过了搜捕。两名探子由衷地感谢喇合的救命之恩,并起誓:攻陷耶利哥城后,保证喇合及其父亲、兄妹的性命。因为喇合的房子紧挨着城墙,喇合帮助探子顺着绳子溜下城墙,逃出耶利哥城。
两名探子平安回营后,向约书亚汇报了所了解的情况。当天夜里,约书亚率领全体以色列军民,将耶利城团团包围起来。约书亚的围攻战术新颖独特。每天以色列人都走出营盘,在离弓箭石弹射不到的距离,绕耶利哥城走一圈,一连这样搞了6天。被困在城里的耶利哥人都攀上城墙,惊恐地观看以色列人的游行队伍,由于不解其中的奥秘,心里越来越怕,担心大难临头。
到了第7天,约书亚决定对耶利哥发起总攻。清早,他仍旧把军队领出营盘,这回以色列人绕城走了7次,前6次他们跟前几天一样,一声不吭,但走到第7次时,以色列人一听到号角声,就齐声呐喊,喊声震天动地,城墙随之倒塌,以色列人一拥而上,攻入城中,见人就杀,除了喇合一家外,不分男女老幼,包括牲畜在内,全被斩尽杀绝。最后,以色列人抢掠了城里的金银财物,又纵火焚烧了房屋和其他建筑物,显赫一时的耶利哥城化为一片灰烬。
基于《圣经》的记载,19世纪以后,考古学家们不断涌来,探寻这座古城遗址。1867~1870年,欧洲人沃伦率先在耶路撒冷及其周围地区展开了调查发掘工作,但是一无所获。1907~1909年,德国东方协会的厄恩斯特・塞林教授揭开了耶利哥城的发掘序幕。1930~1936年以及1952~1958年,加斯唐和凯里扬分别率领一支英国考古队发掘了这座古城遗址,揭示出从新石器时代直至《圣经・约书亚纪》第6章中所描述的毁城时代为止的完整序列,其时间跨度为公元前1万年至公元前20世纪中叶。它不仅在巴勒斯坦,而且在世界历史上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重要遗址之一。
耶利哥城掩埋在南北长350米,东西宽150米,高21.5米的巨大人工土丘之下。经过100多年的考古发掘,虽然迄今尚未发现被以色列人摧毁的耶利哥城遗址,但是英国女考古学家凯瑟琳・凯里扬博士在1952~1958年的考古发掘过程中,发现了更为古老的城墙遗址,经过放射性元素碳14测定,最早的年代为公元前8000年,史学家认为,以色列人攻打耶利哥之役发生在公元前1400~前1250年之间,因此,耶利哥城在被以色列人毁灭之前至少已经存在了6500年。这一重大的考古发现使全世界为之震惊和欣喜。
耶利哥城的形成绝非朝夕之功,耶利哥城遗址丰富的文化层向我们昭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从公元前1万年起,人类就已经在这里定居。在遗址的最底层,考古工作者发掘出了纳吐夫文化时期的几何形细石器、骨器等遗物,还发现了寺庙建筑遗址。专家们推测,寺庙是以狩猎和采集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先民们用来祭祀泉水的建筑。
耶利哥城遗址的新石器时代居住址占据了第9至17层,第9层出土有陶器,第10至17层不见陶器,俗称“前陶新石器文化层”。在凯里扬博士命名的“前陶新石器A层”中,长眠着迄今所发现的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耶利哥,在这一层中,发现有直径5米左右的圆形竖穴居室,系由半圆锥体形状的土坯垒砌而成。城市废墟面积约4公顷,城周围有厚2米、高4米石砌城墙,城墙最高处超过6米,用雕凿规整的石块垒成。城墙外还发现了一条宽644米、深2.43米的大沟,类似中国的护城壕。城中建有直径10米、高8.5米以上的巨大塔楼,塔楼内设有阶梯直通顶端,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城堡主垒。考古学家们推测,当时耶利哥城常驻居民人口有2000人,他们从事农业生产,饲养牛、绵羊和猪,掌握了燧石制作工具的技术。这些居民还从事大规模土木工程建设,其组织严密的程度令人称奇。
然而,繁盛一时的耶利哥城在公元前7300年左右突然衰落,此后与此文化系统不同的人从叙利亚一带迁来定居,形成“前陶新石器B层”遗址。新居民用晒干的扁平状土坯建筑较为规整的方形住宅,地面与墙壁抹上一层灰泥,屋内设神龛,城内新建了用于祭祀的建筑物。最有趣的是,在这一层中发现了一具用灰泥按死者生前面貌复原的头骨,眼睛用贝壳镶嵌,耳鼻酷肖,无疑与当时人有祖先崇拜有关。至公元前6000年左右,耶利哥再度废弃,沦为荒丘。
公元前4500年左右,耶利哥重现人类活动的踪影。居民们已会制作陶器,他们居住在竖穴房屋里,具有强烈的游牧民族色彩,这些先民大约逗留了500年左右,便远徙他乡,另觅新居。
到了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青铜时代早期,耶利哥再度兴盛起来。居民们穿岩凿墓,埋葬老者,他们死后盛行多人多次合葬。此外,还筑起城墙。凯里扬博士称之为“原始都市期”。英国剑桥大学的著名考古学家格林・丹尼尔在其代表作《考古学150年》中称耶利哥在这一时期才形成一座城市,与凯里扬博士的观点略有出入。但不管怎样,居民们用于土坯垒砌的城墙在地震和外敌的攻击下,屡废屡兴,最终被阿摩利人的一把大火焚烧殆尽。
在这场洗劫后,耶利哥沦为尚未开化的阿摩利人的宿营地。公元前1900年左右,又一支来自叙利亚的民族占据了这座城市,重建耶利哥城,耶利哥进入中期青铜时代,这是耶利哥最繁荣的时期,很快,城市高度发展,成为重要的贸易中心。耶利哥城居民南与埃及人,北与赫梯人,东与美索不达米亚城邦,西与迈锡尼人进行交往,其富饶状况集中反映在这一时期岩穴墓中随葬品种类和数量上。地下出土遗物表明,随葬品种类多,数量大,有食物、家具、装饰品、陶器、雪花石膏制的容器、小木箱以及放置食物的桌子等。
可是,好景不长。公元前1560年前后,从埃及远道而来的喜克索斯人攻入耶利哥,混乱中,城市毁于大火,化为焦土。
【关键词】安阳 景观 园林
一、安阳园林的发展史
河南在北宋之前作为汉文化的中心地区,其园林尤其是唐宋时期的河南园林对中国古典园林的形成和发展产生过一定的影响。河南因其地理位置、人文环境、政治经济以及自然因素等特点,集众多园林形式于一身,这些园林形制在发展过程中与河南的气候、环境、民居等特色相结合,集中体现了河南传统园林的地域特点以及其在中国古典园林发展史中的重要地位。本文对河南传统园林的研究主要是建立在已有研究基础上,结合中国古典园林体系的整体发展面貌和过程,同时着重分析若干典型园林,通过分析、比较的方法探讨河南园林的景象及特征,利用文献资料与考古、图像相结合,进行互证分析,由此探讨河南园林发展变革的脉络与原因,阐明其中的设计思想及设计手法,确定其独特的价值,揭示其在中国古典园林体系中的地位和价值。安阳市地处东经113°37′至114°58′、北纬35°12′和36°22′之间,位于我国河南省的北部,是晋、冀、鲁、豫四省交汇处,面积7413平方公里。安阳是河南省最北部城市,中国七大古都之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甲骨文文化的故乡。目前,安阳正朝着环境优雅,适宜居住的现代花园城市目标迈进。然而,随着城市建设的飞速发展,由此带来的环境问题制约着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城市绿地系统的建设是决定城市功能完善及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在整个中国古代园林的发展过程中,安阳地区的古代园林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历史地位。尤其是在殷商至魏晋南北朝这个时期的古代园林,许多都是在中国古典园林发展史上有着特殊及开创性的重要地位。“洹水安阳名不虚,三千年前是。”位于安阳市西北的殷墟,面积约30平方公里,是中国第一个有文献记载并为甲骨文和考古发掘所证实的商代都城遗址。公元前1300年,商王盘庚建都于此,营建了中国青铜时代最繁盛的都城-大邑商,创造了以甲骨文、青铜器、玉器为代表的灿烂夺目的殷墟文化。
二、安阳园林的特点
安阳市木本园林植物区系的组成和性质特点,在科、属、种不同水平上对安阳市木本园林植物区系特性进行了分析。其结果表明: 1.安阳市木本园林植物种类丰富,共有56科,131属,350种,其中裸子植物6科,10属,23种,被子植物50科、121属、327种,在被子植物中,双子叶植物49科、119属、323种。单子叶植物1科、2属、4种。 2.安阳市木本园林植物的优势科为蔷薇科、木犀科、松科、柏科、豆科、榆科、杨柳科、槭树科、木兰科、忍冬科等。 3.安阳木本园林植物类型主要属于温带成分,亚热带分布类型较少,由此说明安阳木本园林植物区系是温带区系的特征,属于华北植物区系,但因为其地理位置处在温带的南缘,仍有一些亚热带和热带的成分。如殷末周初略具雏形的且分布范围极为广泛的贵族园林――沙丘苑台,虽然只是相当于皇家园林的前身,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家园林,但是在中国古典园林生成期的初始阶段起到了重要作用;中国古代皇家园林历史上第一座兼有军事坞堡功能的“大内御苑”――曹魏时期的铜雀园;规模宏大的,在皇家园林的历史上具有一定的开创性意义的北齐仙都苑等等,皆出现在安阳地区。 安阳地区因其地理位置、人文环境、政治经济以及自然因素等特点,集众多园林类型于一身,如殷商时期的贵族园林、春秋战国时期的台苑园林、汉代的村落桑林园林、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皇家园林及佛寺园林、隋唐时期的寺观园林、北宋时期的廨署园林和元明清时期的私家园林等等,没有一个地区能像安阳地区一样具有如此长久的园林史,其园林经历了与中国古代园林相似的渊源、生成、发展至全熟的过程。 但由于安阳地区的古代园林实例仅有明清时期的部分园林遗存,目前对安阳地区古代园林没有系统的研究,尤其是在园林发展变迁及造园,树名木是珍稀的自然资源,也是宝贵的文化遗产。为了了解其生长现状和保护情况,在安阳地区进行了这次调查。调查方法采用查阅资料和实地考察相结合的方式,初步确定了该地区古树的范围,记录了树木年龄和树体大小。安阳市木本园林植物中,从国外和我国南方引进的种类较多,这些外来的种类虽然丰富了本地园林物种,但在本区的生长状况和对生态系统的影响还有待进一步观
三、安阳园林的代表分水苑
安阳分水苑是一园林式景区,也是红旗渠总干渠分为三条干渠的地方。距市区18公里,位于林虑山北部向东分支的大驼岭、猫儿岭之间凹腰处,原名“坟头岭”,后因之改名为“分水岭”。这里各景点排列有序,规划严整,翠柏簇拥,渠水奔腾。真可谓“山水秀丽”,令人“心旷神怡”。经过半个世纪的努力,安阳园林的基本框架已经形成。然而通过全方位、多角度的分析,不难发现安阳城市园林存在着以下突出问题,即城市总体绿量偏少,致使北方城市的诸多生态环境问题如高温、干燥、阳光反射量大,风沙粉尘严重等,不能得到有效地缓解。
四、结论
国家级园林城市评选会上,安阳市凭借城市自身的良好的园林资源,入选国家级园林城市名录。安阳市已形成了以庭院、居住区绿化为基础,以道路绿化为网络,以公园、游园、广场、街头绿地为景点,以河渠、国道防护林带为屏障,乔木、灌木、草坪合理搭配,三季有花,四季常青的城市绿化体系。
参考文献:
[1]刘丽华.城中村建设模式研究[D]. 河南农业大学,2010.
[2]潘盼.郑州市城区雨水的绿地利用措施研究[D]. 河南农业大学,2010.
[3]申淑兰.安阳地区古代园林探研[D]. 河南农业大学,2010.
[4]王保民.安阳市现代城镇体系的构建研究[D]. 河南农业大学,2010.
[5]杜甲宝.郑州市高校校园绿地植物多样性与美景度评价研究[D]. 河南农业大学,2009
[6]雷晓伟. 汉代“物勒工名”制度的考古学研究[D]郑州大学, 2010.
[7]郝美彬. 山地型郊野公园景观规划设计研究[D]山东农业大学, 2010.
[8]苏婕. 青岛市宗教园林历史文化内涵及环境特征研究[D]山东农业大学, 2010 .
[9]郑涛. 杭州市山水格局背景下的绿地系统构建研究[D]浙江农林大学, 2010 .
[10]何允. 高校校园人文景观营造研究[D]浙江农林大学, 2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