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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休闲活动;正性情绪;负性情绪;主观幸福感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11)09-0074-05
1、引言
在繁忙的现代社会中,工作和休闲成了日常生活的两大主题。当人们暂时从工作中抽身时,总会选择用休闲活动来丰富自己的生活。人们在休闲活动上花费的心思越来越多,对休闲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并且大多数人都已经意识到休闲活动对调节压力、维持身心健康有一定作用。
1.1 休闲活动
关于“休闲”一般有3种理解。第一是从时间角度,即采用“两分法”把一天的时间分为工作时间和业余时间。这种划分比较笼统,不够精确,因为在工作时间之外,还有睡眠时间、家务劳动时间等,可见,业余时间并不等同于休闲。第二是从活动内容角度,大致可以概括为3个方面:娱乐、休息和自我实现。娱乐的休闲是指闲暇时所做的任何以寻求舒松与愉快为目的的活动,完全出于兴趣,谋求的是良好的生活质量。休息的休闲是指闲暇,通常包含体力的恢复、精神的放松、对社会责任的逃避等,是对消极自由的一种体验,即可以“不做什么事情”。自我实现的休闲追求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以及生命意义的建构,通常表现为提高型活动和创造型活动。由此可见,休闲活动是闲暇时间内所从事的活动,可以根据自身的偏好进行选择。个体从这些活动中获得惯常生活事务所不能给予的身心愉悦,精神满足和自我实现与发展。第三是从内心的感受、精神状态角度。休闲都会追求娱乐性的愉,但愉发生的层面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有感官性层面的,有精神性层面的;愉觉的性质也有所不同,有刺激型的,有闲适型;另外,获取愉的方式也不同,有动态休闲,有静态休闲。
休闲活动种类繁多,差别万千,但总体而言,休闲活动主要具有享乐、健康、审美、促进人全面发展等四方面的价值。人们会因为不同的价值需求而选择不同的休闲活动,但无论哪一种形式的休闲活动,对于生活节奏快、心理压力大的现代人来说都是一剂良药,可以避免由于心理压力过大而产生的负面影响。
1.2 主观幸福感
目前,最广为接受的主观幸福感定义出自迪纳(Diener)的理论,他认为主观幸福感包含3方面的内容:认知评价、负性情绪和正性情绪。认知评价是主观幸福感中的认知性因素,是对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价,即生活满意度。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是主观幸福感中的情感因素,双方对比权衡会影响主观幸福感,即正性情绪越多,负性情绪越少,主观幸福感就越高。可以说,主观幸福感更强调个体根据自定的标准对自身生活质量的整体性评价。
1.3 休闲活动与主观幸福感
关于主观幸福感的大量研究发现,影响个体主观幸福感的因素非常广泛,例如性别、人格特质、健康状况、社会文化、工作类型、收入水平。
休闲活动能否影响个体的主观幸福感呢?国外的一些研究表明,休闲活动的确有助于提高个体的主观幸福感。伯杰等人(Berger,et al.)研究了体育锻炼对情绪的影响,发现参加体育锻炼后,普通人群在情绪上会有明显短期的积极变化,紧张、抑郁、愤怒和困惑水平出现下降,当参加的练习保持在中等强度并持续25~70分钟时,锻炼者均会获得情绪上的改善。因此,休闲体育活动有助于改善情绪状态,特别是参加快乐性的活动对情绪的改善非常大。另外,在体育活动中,锻炼者对运动技能掌握的成功体验也可增加参加者的自信和自尊。例如福克斯(Fox)的研究发现,休闲体育活动对个体的身体外观和躯体意象的知觉有显著影响,因而休闲体育活动是一种提高个体整体自尊水平的有效活动。休闲活动的影响并不局限于短期的情绪改善,它对个体长期的生活质量也有重要影响。体验休闲可以使个体一些心理需求得到满足,休闲的不足将会导致人们生活质量的降低。阿盖尔等人(Argyle,et al.)从多种不同的研究中发现,积极的休闲体验可以产生积极情绪,进而提高旅游者的主观幸福感。吉尔伯特等人(Gilbert,et al.)在对比分析经常度假者与非经常度假者时,发现度假者的主观幸福感要高于非经常度假者。
对于休闲活动影响主观幸福感的理论解释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活动频率理论,该理论认为,更多次更密切地从事某种具有愉悦感的活动,将会带来更大的幸福体验;另一种是需求满足理论,该理论认为,个人的需求被满足将会提升主观幸福感,而休闲活动正好可以满足人们的多项需求。
目前,国内对休闲和主观幸福感二者关系的研究较少,并不足以揭示在中国社会和文化环境下休闲活动对主观幸福感究竟有何影响。同时,仅有的几个研究也只是以大学生和老年人作为研究对象,对于位处中流砥柱的中青年人群却较少涉猎。中青年人群正处于工作时期,肩负社会和家庭两方面的责任,承受的压力也更大。那么休闲活动在中青年人群的生活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对他们的主观幸福感又有何影响呢?这就需要在研究中给予特殊关注。此外,以往的研究并没有对休闲活动方式进行区分,而事实上,不同的休闲方式带来的效果也可能不同。因而有必要在研究中对休闲方式进行分类,考查不同休闲方式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是否有差异。鉴于以上两点,本研究将以中青年在职员工为对象,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探究休闲活动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并区分不同休闲方式作用的差异。
2、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调查时间为2009年4~5月,地点在北京市。此次调查以各行业在职员工为调查对象,现场向被调查人员发放并回收问卷。问卷发放前首先向被调查者说明本次调查的目的,并征得其同意,事后给予小礼品作为报酬。问卷作答过程中由调查人员随时回答被调查者在作答过程中的疑问。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问卷477份,剔除漏答较多的问卷后,剩余有效问卷460份,问卷回收率为95%,回收问卷的有效率为96%。调查样本中男性221人,女性239人,分别占总样本量的48%和52%;样本的平均年龄为3l岁,其中18~25岁样本的比例为37.4%,26~35岁样本的比例为35.6%,36~60岁样本的比例为27%;调查样本中大专以下学历者占29.6%,大专学历者占40%,本科及以上学历者占30.4%;已婚者占总样本量的50.7%,未婚者占总样本量的49.3%;已有子女的员工占总样本的34.8%,没有子女的占65.2%;国企以及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员工占总样本量的77.4%,私企 以及其他工作单位的员工占22.6%;在工作单位中处于管理层的员工占22.4%,一般员工占77.6%。综合来看,本次调查的样本以中青年在职员工为主体,涵盖多个行业,且对本次调查的配合度较高。因此,本次调查样本为研究中青年人群的休闲和主观幸福感问题提供了有效的基础。
2.2 测量工具
休闲活动问卷改编自诺丁汉休闲问卷(Nottingham Leisure Questionnaire,简称NLQ)。NLQ共有37个项目,本研究删除了一些不太符合中国国情的休闲项目,保留了32项。根据以往对休闲活动的研究,本研究将32项休闲活动分为4类:第一类为运动性的休闲活动,包括能锻炼体魄,培养技能的一些项目,如打球、登山、游泳、骑车、划船,共10项;第二类为艺术性的休闲活动,包括一些能培养情趣和气质并增进个人心智能力的活动,如绘画、写作、书法、音乐欣赏、阅读,共8项;第三类为社交性的休闲活动,包括能学习社交关系、增进人际关系的一些活动,如探亲、宗教性活动、郊游、聚会,共7项;第四类为康乐性的休闲活动,主要涉及日常生活中那些纯粹为了放松和消闲,一个人可随意进行的简单易行的娱乐活动,如看电视、看电影、听广播、逛街,共7项。问卷采用3点计分,2代表“经常参加”,l代表“偶尔参加”,0代表“从不参加”。4类休闲活动相加得到的总分为“总体休闲”。本研究中问卷的总体内部一致性系数α值为0.84,运动休闲、艺术休闲、社交休闲和康乐休闲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值分别为0.73、0.64、0.62和0.51。
主观幸福感中情绪维度的测量采用沃森(Watson)编制的正负性情绪量表(PANAS)。PANAS是个成熟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国内有研究证实,该量表适用于中国人群。PANAS的正负情绪维度各有10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法,1代表“一点没有”,5代表“非常强烈”。本研究中,负性情绪和正性情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值分别为0.89和0.88。
主观幸福感中的生活满意度的测量采用迪纳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量表,共有5个题目,采用7点计分,1代表“很不赞同”,7代表“很赞同”,各项目得分相加为量表总分。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值为0.87。
3、结果与分析
本研究所收集的数据经过初步整理后,采用SPSSl6.0统计分析软件包进行处理和分析。首先进行关于人口学变量的差异分析,其次进行相关和回归分析,具体结果如下。
3.1 休闲活动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分析
分析结果表明,性别显著影响个体的休闲活动,其中,男性在艺术休闲上的得分显著低于女性(M1=7.04,SD1=2.73;M2=8.07,SD2=2.79;t=-4.005,p<0.001),在康乐休闲上也发现了同样的效应(M1=7.91,SD1=2.23;M2=8.51,SD2=2.35;t=-2.808,p<0.01)。
有无孩子会影响休闲活动。具体来讲,有孩子的个体康乐休闲活动更少(M1=7.59,SD1=2.23;M2=8.57,SD2=2.28;t=-4.43,p<0.001)。引人性别变量进行两因素方差分析发现,性别和是否有孩子这一变量产生显著的交互作用(F=4.07,df=1,456,p<0.05)。无论是否有孩子,男性在康乐休闲上的得分不存在显著差异(M1=7.61,SD1=2.30;M1=8.10,SD2=2.17;t=-1.61,p>0.05);而有孩子的女性在康乐休闲上的得分显著低于没有孩子的女性(M1=7.57,SD1=2.16;M2=8.95,SD2=2.31;t=-4.41,p<0.001)。
3.2 休闲活动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从相关分析的结果来看,运动休闲、艺术休闲、社交休闲、总体休闲与正性情绪、生活满意度都呈显著正相关,与负性情绪的相关都未达到显著水平;康乐休闲与情绪、生活满意度的相关都未达到显著水平。
3.3 休闲活动对主观幸福感的预测作用
分别以总体休闲和运动休闲、艺术休闲、社交休闲、康乐休闲为预测变量,以主观幸福感的负性情绪、正性情绪和生活满意度为结果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从表2的结果来看,运动休闲、艺术休闲、社交休闲和总体休闲对正性情绪、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对负性情绪没有预测作用。康乐休闲对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和生活满意度的预测作用不显著。
4、研究结论与建议
4.1 研究结论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在于探讨休闲活动对中青年人群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并比较不同休闲方式作用效果的差异,本研究的主要结论如下:
(1)不同人群在休闲活动方面存在差异。从人口学变量的研究来看,性别以及是否有孩子都会对休闲活动产生影响。就性别差异来看,男女在艺术休闲和康乐休闲方式上存在显著差异,女性得分都要高于男性。这可能和社会性别角色期望有关。社会期望女性更偏于安静和情感的敏感性,而艺术和康乐休闲符合安静和情感要求的特点,因此,女性可能对这两种休闲方式有偏爱。关于孩子的影响,本研究发现,有孩子者在康乐休闲上的得分显著地低于没有孩子的人,是否有孩子对男性的康乐休闲没有影响,但是却会降低女性的康乐休闲量,这可能是由性别角色差异造成的。在中国,女性除了工作还要肩负照顾家庭和孩子的责任,因此用于休闲活动的时间就会受到影响。相对而言,男性受孩子的羁绊要少一点,康乐休闲的时间也会多一点。
(2)休闲活动对主观幸福感有积极影响。用总体休闲和4种休闲方式变量对主观幸福感做回归分析,结果发现,总体休闲对正性情绪和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这和本研究的假设相一致,表明休闲活动会对个体的主观幸福感产生积极的影响。关于总体休闲以及4种休闲方式对负性情绪都没有产生负向的预测作用。这可能是因为,休闲活动对主观幸福感的认知方面,即生活满意度方面的确有提升作用;但就情绪方面而言,休闲活动可能并未直接降低消极情绪体验,而是通过提升积极情绪的方式改变正负情绪的权衡,从而影响了个体的主观幸福感。
(3)4种休闲方式的作用效果有所不同。比较4种休闲方式作用的差异发现,艺术休闲、运动休闲,以及社交休闲都对正性情绪和生活满意度有正向预测作用,但康乐休闲没有。这表明艺术休闲、运 动和社交休闲对个体的主观幸福感更有影响力。可能是由于,相比之下,艺术、运动和社交休闲更具主动性和特异性,要求的投入更多,故而对身心的调节作用更突出,会增加个体的主观幸福感。
具体而言,进行艺术休闲活动时,个体可以暂时摆脱生活中的琐事,在审美过程中享受愉悦与宁静。另外,经常参加艺术休闲活动的个体,能够以审美的方式重新体验生活,从而获得心理和精神上的慰藉,提升主观幸福感。体育休闲活动能够带来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收获。就生理层面而言,体育活动可以使人强壮体魄,减少疾病,以便更好地工作和生活。从心理层面而言,在体育活动中个体可以降低生活中的紧张和压力,宣泄压抑的情绪。同时,体育休闲活动能使个体展现生命活力,感到愉悦和自信,从而更好地应对挑战。因而体育休闲活动对主观幸福感有很大影响。就社交休闲而言,一方面,个体可以直接地在社交过程中获得积极的情绪体验;另一方面,在社交活动中个体能够结交更多的朋友,这样就可以形成更大的社会关系网,得到更多的社会支持。以往的研究已经发现,社会支持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而在强调人际关系的中国社会,社会支持的重要性更是非比寻常了。个体不光从社会支持中获得心理上的支持,而且还能从中获得物质层面的支持,从而有助于事业成功,得到更好的生活条件。因而社交休闲通过这种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提升了个体的主观幸福感。本研究中没有发现康乐休闲对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预测作用,这可能是因为康乐休闲所涉及的内容大多数是现代日常生活中的组成部分,缺乏主动性和新鲜感,对生活的调节作用不大,因而个体很难从中获得幸福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