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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时期出现了中国诗歌创作的高峰,涌现了大批不同流派的优秀诗人,并创作了大量内容相当丰富的诗歌。山水田园诗在其中占据了很大比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诗人还是王维和孟浩然。王维,字摩诘,曾官至尚书右丞,所以我们习惯上又称他为王右丞,是盛唐时期最负盛名的诗人之一,有“诗佛”之称。所谓山水田园诗,顾名思义,主要描绘对象就是自然界的山川树木、清泉白云、明月清风等田野风光,通过描绘自然之美的钟灵毓秀,田园生活的恬淡清闲以及隐居生活的安逸舒适,寄托作者远离俗世的纷扰,回归自然,追求自由和本真的精神追求。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清淡而不单薄、自然而不粗陋,言有尽而意无穷,正代表了中国古典诗歌所追求的一种理想境界。①王维对大自然的观察非常仔细,最擅长捕捉大自然的色彩,声息和动态,用细致深刻的笔调传神的描绘出来。他有着诗书画乐俱臻佳妙的才华,他的诗作,天才妙悟,神韵悠然,是中国古典诗坛上最灿烂的景象之一。
二、王维山水田园诗的幽静之美
王维的博学多艺使得王维在诗歌字词的组合时不露痕迹,不显雕饰,浑然天成。他通晓佛禅义理,他的诗中的意蕴美,天然去雕饰,于幽静中彰显恬淡、空灵之美,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幽静之美是王维山水田园诗的意境美的一个显著特点。我们可以从王维的很多诗中感受到这一意境美。
(一)听觉感官的幽静之美
王维的《鹿柴》一诗中写到:“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作者在诗的前两句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幅场景:在杳无人烟的空山深林之中,这里本应该是幽暗寂静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人的话语声,但环视左右,仔细寻觅却又看不见一丝人影。能听到人语声,说话的人一定就在离作者不远的地方,作者却不得相见,这从侧面突出了森林的茂密幽深。而山越深,林越密,就会越显得周围的寂静。根据常识,其实山林中本不应该是一片寂静无声的,而是有很多大自然本来的声音,有风吹树叶的声音,鸟虫的鸣叫声等。而作者却巧妙地让这些声音淡化了,只抓住了传来的那一阵人语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尤显突出,打破了山林的和谐。作者不仅运用听力的以动衬静,使山林更加空寂,紧接着作者又用眼睛观察林中的细微变化。用视力上的强烈对比更加突出了山林的幽暗。在前一句作者用只听见人语响而见不到说话的人来侧面描写了山林的茂密和幽深。山林本就幽深,林间树下生长的青苔衬的林中越加幽暗。作者抓住了夕阳返景入林中的一小个片段,写出了夕阳透过层层遮挡的密林,照在了林中的青苔之上,为林中浓重的快要溢出来的暗绿色带来了一点光辉,仿佛带来了一抹暖意,打破了山林的幽静。但事实上,这一抹余辉不仅没有为山林带来暖意,反而衬的本就幽寂的冷色调的山林更加显得幽暗。仔细回味,会发现夕阳的一抹余辉就算是穿过密林,照射在了青苔之上,但却和周围浓重绿色的幽暗的山林形成强烈对比,在幽暗的山林中显得孤立无援,如同在作画时在大片的冷色画面中掺进一抹暖色调,不仅没有带来一丝暖意,打破整幅画作的基调,反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冷色更显突出,让人留下更加深刻的映象。
(二)以动衬静的幽静之美
《鸟鸣涧》一诗中写到:“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人一旦闲下来,就会不自觉地注意周围的景象,细心之下就观察到了桂花飘落,春天的山林在夜色下仿佛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们知道桂花花瓣细小,隐藏在繁茂的枝叶后面,不细看很难发现,更何况还要记录下花瓣飘落的一瞬间。作者却总能捕捉到这样细微的画面,究其原因,不过是开头交代的“人闲”二字。人闲,闲的不仅是身,没有俗事牵扰,更是心闲,内心平静,没有任何干扰牵挂,只有这样,才能让诗人总能在茫茫大山中捕捉到美丽的瞬间,并把瞬间记录成永恒。山涧中传来声声鸟鸣,打破了夜的宁静,原来是月亮悄悄地升起,被鸟儿们察觉到了。鸟儿们能轻易的被月光干扰,足以证明原来的山涧是有多么的幽静。它们习惯了平时山谷的幽静无声,才会连月出都会觉得是一种打扰。春天的夜寂静无声,鸟儿被月光干扰也只是在巢穴中时不时鸣叫几声,在幽静的山涧里,鸟儿的啼叫显得清越悠远,打破了山涧的宁静,但鸟儿鸣叫之后,山涧又恢复了之前的幽静,因为有了之前鸟鸣的喧嚣,使得现在的平静更加显得没有尽头。用短暂地动来衬托永恒地静,让这种静显得更加深沉而无涯。这种以动衬静的手法在王维的诗中经常可以看到,动静相生,不仅给幽静的山谷增添了几许生机,又更突出了山谷的静,是整首诗更加具有幽静之美。
三、结语
正如李泽厚所说:“一切都是动的。非常平凡,非常写实,但它所传达出来的意味,却是永恒的静,本体的静……这便是在‘动’中得到的‘静’,在实景中得到的虚境,在纷繁现象中获得的本体,在瞬刻的直感领域中获得的永恒。”②王维用他禅者的眼光捕捉到了山林中最富表现力的瞬间,用诗句将这一刻定格下来,他特有的敏感和细腻的感情成就了这首诗的艺术经典。在《鹿柴》和《鸟鸣涧》中,王维巧妙地运用听力和视觉的双重感官来再现山林的寂静和幽深,体现了王维诗中的寂静之美。由此也可看出王维在设辞着色时的高超手法。
注释:
①陈殊原:《中国古典诗词精品导读丛书:王维》,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5年10月
②李泽厚:《华夏美学》[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第21页
⒖嘉南祝
[1]陈殊原.《中国古典诗词精品导读丛书:王维》.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5年10月.
1、王维擅长描写田园的诗歌;
2、王维诗现存不满 400首,其中最能代表其创作特色的是描绘山水田园等自然风景及歌咏隐居生活的诗篇,王维描绘自然风景的高度成就,使他在盛唐诗坛独树一帜,成为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他继承和发展了谢灵运开创的写作山水诗的传统,对陶渊明田园诗的清新自然也有所吸取,使山水田园诗的成就达到了一个高峰,因而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与孟浩然并称,是唐代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而王维集中最不足取的是那些歌功颂德的应制诗、阿谀奉承的唱和诗和直接宣扬佛理的作品,它们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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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王维;山水田园诗;禅
一、王维醉心禅宗的原因
(一)禅宗的发展壮大和礼佛之风的风行
禅宗始源于北魏时期,盛唐以后兴起,安史之乱后开始普遍风行,王维生活在盛唐时代,佛教各宗派接踵成熟,尤其是禅宗备受推崇。在那个时期,禅宗分为南北两派,北宗禅以神秀为代表,南宗禅以慧能为代表。据《旧唐书.方伎传》记载:“神秀被迎往东都洛阳,王公贵族和百姓万人空巷去迎接他。”因为统治者重视禅宗,下层百姓也逐渐开始追捧,社会上礼佛之风悄然兴起,上至王公贵族,下至百姓都深受禅宗的影响,身处这样大环境中的王维也备受熏陶。
禅宗的本质是通过自省而明心见性,使人挣脱现实的樊笼[6]。禅宗主张“净心”,“顿悟”,在某种程度上这与士大夫尚存的自由要求相合拍,被禅宗吸引的士大夫处在对封建秩序即依附又疏异的矛盾之中,接受了禅宗这种从不自由中追求精神自由的生活方式。现实生活中无法满足的,只好遁入艺术创造中寻求。
在这样的时代渐染下,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便自然地融入禅法,语言朴素而含义深远,给读者留下空灵之美,令后人回味无穷。
(二)仕途坎坷,理想受挫
王维生活的时代和家庭环境为他提供了他遁入禅宗的客观路径,他所遭遇的政治坎坷则是其笃志悟道的推动力。王维以40岁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积极用世的思想占主导地位,这一时期支持张九龄的开明政治,诗作大多反映边塞生活,颂扬游侠精神,诗歌气象雄浑,入世思想较强,充满着英雄思想气概。天宝十四载安史乱起,至德元年叛军攻陷长安,他被迫接受伪职。次年两京收复时,他因此被定罪入狱,但旋即获得赦免,不仅官复原职,还逐步升迁,官至尚书右丞。不过,王维晚年已无意仕途荣辱,常焚香独坐,以禅诵之事[1]。
(三)家族与佛教的渊源
王维深受家庭的影响,他出生于奉佛之家,其父去世得早。母亲博陵崔氏信佛三十年,其母一生“褐衣蔬食,持戒安禅,乐往山林,志求寂静,”这深深影响着王维。王维也是常年素食斋戒,到了晚年愈发严格。《旧唐书》说他“斋戒无所有,唯茶铛,药臼,经案,绳床而已。”同时他广交习禅之人和僧人,与佛友共同研究禅理,润泽了他的求佛之心。此外,王维的字“摩诘”就是取自《S摩诘经》,王维既以“维摩诘”作为自己的名和字,可见他与佛教,尤其是禅宗的深厚缘分。
二、王维山水田园诗所表现出来的禅
(一)空明宁静的禅意
空明境界和宁静之美,是王维山水田园诗艺术的结晶。因为心境空明,他对自然的观察极致细微,感受非常敏锐,像画家一样善于在动态中捕捉自然事物的光和色,在诗中表现出丰富的色彩层次感,如《送邢桂州》中的:“日落江湖白,潮来天色青”和《过香积寺》中的:“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描绘的色彩是极其美丽的,日落昏暗,愈显江湖之白色,潮来铺天,仿佛天地也弥漫潮水之青色。一是色彩的相衬,二是色彩的相生。日色本为暖色调,因竹林青浓绿重的冷色调而产生寒冷的感觉,善于运用条件色而使画面色彩饱满而富有生机。
(二)幽深的禅趣
与坐禅的体验相关联,王维喜欢写独坐时的感悟,将禅的静默观照与山水审美结合为一,在对山水的清晖描绘中体现出幽静的禅趣。如《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坐”,“弹”一静一动,写出了诗人的空灵的心境,“独坐幽篁里”点明了所处的环境清幽。诗人躲进这幽深的竹林,而且是独坐,他是有意的避开这喧嚣的尘世,来享受这份属于自己的淡然。“深山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是对上边两句的深层次的描写,在这不为人知的幽邃的竹林之中,在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诗人依然独享皎洁的月光给他带来的美好,这是一般人所不能体会到的禅趣。又如《秋夜独坐》:“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在一片寂静中倾听天籁,以动写静,喧中求寂,超以象外而入于诗心,显示出心境的空明与寂静。
三、结语
王维诗歌风格的转变源于当时社会风气的渐染,禅宗的发展壮大和礼佛之风的盛行,再加上王维家族与佛教拥有深厚的渊源,最后仕途坎坷,理想受挫最终导致王维诗歌风格的转变。王维的禅诗表现出空明宁静的禅意,幽静的禅趣和孤寂的禅理,诗歌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语言清丽优美,音声玲珑,诗中有禅,风格多样,众体皆长。
参考文献:
[1]金学智.王维诗中的绘画美[J].文学遗产,1984(04).
[2]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三版第二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200.
[3]冷成金.唐诗宋词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4]孟庆文.唐诗三百首精华赏析[M].海口:南海出版社,1994.
关键词:王维;诗歌;结构变幻;天人合一
王维在山水田园诗歌创作中,用自然、凝练的语言,绘画的艺术手法,描绘富有特征的景物,意境高远,清新自然。他善于在文字描写中融入绘画艺术手法,表现客观物象的直接性、可感性、生动性的特点,真切巧妙地传达给读者,从而缩短了读者由文字概念到具体形象的思维过程,使其诗作富有诗情画意。宋代大文豪坡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1]这是对王维作品最中肯的评价。他的作品在创作中应用结构变幻和天人合一等多种艺术表现手法,在体现诗情画意方面近乎达到完美,很有代表性,许多诗句都脍炙人口,从而使王维的诗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描写山水田园诗歌中的一个奇葩,具有不朽的生命力和感召力。
一、立体空间结构的变幻之美
空间结构的变化是王维诗歌当中艺术表现手法之一。因为结构是“艺术创作的重要步骤之一”[2]。在绘画艺术中,远近、大小排列的不同,构成生动的相互关联的富有立体感画面,使诗所表现的意境具有立体感。
王维诗中综合地运用绘画艺术手法,把自然景物用文字加以排列组合,构成错落有致的立体感,层次分明,意境高远。如《终南山》:“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在这首诗中,作者首先对终南山的地理位置予以确定,接着写终南山的气势,最后再从读者的角度进行描绘。从结构上,由远及近,由点到面,处处融入了绘画的技巧。在写作手法上,诗人先把整个山体进行分段描绘,从山之高、山之长进行刻画,并运用多种技巧。首联两句是抬头所见终南山远景,是远观。颔联写进入山中所见终南山的近景,山中云雾缭绕,奇妙无穷。颈联写来到中峰时所看到的情景,突出了山之高大、景致之缥缈,仿佛使人入仙境一般。尾联再写作者流连忘返,直到傍晚才向砍柴人寻觅住处。全诗八句,仅用四十个字,每联变换一个角度,句句体现作者匠心独运,处处都在用笔作画,线索清楚,层次分明,把终南山的高大雄伟展现在我们面前。诗人借用浓淡渲染、远近衬托、色彩对比等多种艺术手法对终南山进行描绘,这是诗人兼画家高超艺术的结晶。
二、天人合一的和谐之美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在对大自然描绘的同时,将人的活动同样也融入大自然中,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写景抒情都极其真切自然,不用辞藻涂饰,得到了“天然之趣”。王维在《山居秋暝》诗中写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这首诗是作者描写山水田园诗“诗中有画”的代表作。空山、新雨过后,秋天的月夜,月朗星稀,空气清新,竹林里传来浣衣女阵阵的笑声,宁静的荷叶丛中,忽然莲花摇动,是渔舟轻盈地迎着月光驶去。诗人在清新宁静而生机盎然的自然山水的描写中,感受到了万物生生不息的生之乐趣,将自然美和人的活动融为一体,创作出人和自然和谐统一的美景。王夫之曾说:“右丞工于用意,尤工于达意,景亦意,事亦意。”[3]同时在这首诗中他将多种艺术表现手法相统一,描写月光,由远到近;描写清泉,由近及远;描写浣女,由暗到明;描写渔舟,由明到暗。青松是静态的,月光是动态的,石头是静止的,流水是移动的,动与静和谐统一,充分体现诗人娴熟的艺术功底。
又如,王维在《新晴晚望》中写道:“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作者起手先写远处广袤的原野,再写近处的村门、树木,紧接着描写的是春雨新霁后夕阳在水田中泛着白光,遥远的青山也清晰可见,末尾两句道出农家人忙春耕的繁忙景象。这样描写,使新晴景象与农民劳作融为一体,构成一幅景色优美且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和谐美景。在表现手法上,采用由远及近、由静到动、由虚到实等多种表现手法相互交融、相互统一,体现出人和自然的和谐美,这种天人合一的和谐美彰显了王维诗歌的独特之处。
综上所述,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既有结构的变化又有和谐之美,使人读诗如赏画,他将绘画多种艺术表现手法运用于诗歌创作中,形成他独特的诗歌艺术特征。
参考文献:
1.了解创作目的。一般的山水田园诗歌,其创作目的是以山水田园为审美对象,把细腻的笔触投向静谧的山林、悠闲的水流,创造出一种幽静的生活,借以表达诗人热爱自然、向往自由,对现实的不满及闲适淡泊、悠然自得的心境。
2.掌握写作技巧。(1)情景交融。即将诗人自己特定的情及志融入特定的“景”。如陆游《游山西村》中的名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两句写出山西村山环水绕,花团锦簇,春光无限,表达了诗人的喜悦之情和对前途所抱的希望。(2)虚实相生。这种方法一般借助于侧面烘托来进行,虚写是为实写服务的,诗人虚写对象是为了侧面烘托实写对象。如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诗人将山山水水全都容纳于笔下,“挫万物于笔端”,摹绘出一幅宽广、辽远的巨画。“白日依山尽”写实,而“黄河入海流”写虚,诗人想象黄河入海的磅礴气势,虚实相生,烘托鹳雀楼高耸入云的雄伟气势。(3)动静结合。如王维《山居秋暝》中的名句:“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诗中的“照”与“流”,一上一下,一静一动,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好像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脉搏在跳动,此时此刻,诗人仿佛觉得自己也被洗净了一般,自然的美与心境的美完全融为一体,创造出一个纯美的诗境。(4)点面结合。点面结合,烘云托月,能使主体形象更丰满,更有特色。如柳宗元的《江雪》就运用了这种写法。“蓑笠翁”在画面上显得比较小,但处在非常显眼的位置,是诗的中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面的铺陈,“孤舟蓑笠翁”是点的描绘,突出了人物坚忍不拔、卓然而立的品格。
山 中
[唐]王 维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1.苏轼评价王维的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的艺术特色在这首诗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试作简要分析。
2.“空翠湿人衣”中“湿”字改为“沾”字是否合适?为什么?
四时田园杂兴(其一)
[宋]范成大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
3.请从色彩和对仗的角度对本诗前两句进行赏析。
关键词:山水画;山水园林
中国古典园林的起源可追溯到殷商时期的囿、圃,距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秦汉以前园林的营造主要以皇家园林为主,功能则以生产、狩猎为主。先秦时对于自然山水的认识仅局限于功利、伦理的角度,如孔子所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论语・雍也》)。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持续300年的动乱分裂催生了人们对老庄“无为而治,崇尚自然”思想的再认识以及佛教的流行,融合了儒学、老庄、佛学的玄学大行其道。隐逸之风与寄情山水成为社会风尚,人们对自然山水的认识从东汉之前的低级审美意识提升到有意识的赞美和对自然景物的鉴赏,最突出的表现便是山水艺术繁盛,山水园林便是其中之一。初唐至盛唐时期,社会安定、经济繁荣、国势强盛,思想文化政策宽松,文人士流中逐渐兴起了一股隐居风尚,再加上山水田园诗与山水画的蓬勃发展,山水园林有了长足的发展,文人园林也在这一时期形成。
1.唐代以前山水园林的特征
唐代以前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山水园林的创作以写实为主,但同时也有写意手法的体现――表现为对自然山水风景有意识的概括与提炼;皇家园林的造园思想一改秦汉神仙思想的风袭,注重体现自然氛围,更贴近现实生活;规模亦由大人小,功能也由以生产为主转变为以观赏、游憩为主。私家园林在这一时期迅猛发展,以庄园形式出现的私家园林风格淳朴天然,体现了魏晋文人名流“归园田居”的隐逸思想,也成为后世唐代文人园林的滥觞。
彼时的山水园林建设还未受到山水画的影响。原因在于,山水画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虽已成为独立画科,有文献记载的作品有顾恺之的《庐山图》、戴逵的《吴中溪山邑居图》等,但景物的布势和形态还十分简单幼稚,即所谓“其画山水,则群峰之势若细饰犀栉,或水不容泛,或人大于山;其列植之状,则若伸臂布指”(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画法也很简单,只是用线条勾勒轮廓,无皴、擦、点、染等技巧。因此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山水画不足以对山水园林的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
2.唐代山水画的发展及其对园林的影像
2.1唐代山水画发展概述
诗与画是早期中国园林景观设计的源泉与灵感,杰里科的这句话虽然没有阐释是哪一画科有如此重大的影响,但毫无疑问只有山水画与园林有着直接而且密切的关联。隋唐以降,经过初唐时期对山水画技艺的探索与创造,至盛唐时山水画的技法已臻于完善,呈现出空前繁盛的局面,李氏父子更是深得山水画的精髓,所谓“山水之变,始于吴,成于二李”(张彦远《历代名画记》)。除李思训、李昭道父子外,吴道子、王维、张躁、郑虔等也都是名噪一时的山水画家;此外,各家擅长的技法也不尽相同,依风格主要分为三类:其一是以李思训父子为代表的青绿山水,其画风以精妙细致、繁华富丽著称;其二是吴道子所代表的注重线描、不设色、追求简单质朴的“疏体”画派;其三是以王维为代表的重视墨法技巧的水墨画风。
李思训《九成宫图》(见图1),九成宫原为隋仁寿宫,规模宏大,建筑华丽。但在山水画中,宏伟绮丽的宫殿群却只能成为群山的配景。
2.2山水画对园林的影响
从以上唐人山水画中可以看出,画面中虽有建筑,但却往往让位于自然山水景物,建筑不论其是否宏伟壮丽,始终只能是自然山水的一部分。这种山水画奉行的原则同时也是唐代山水园林的本质所在,即建筑在园林中往往是内敛的、居于从属地位的,不抢环境,不争主体,园林的主体只能是自然山水风景;唐代山水画对园林的另一影响便是山水画的审美观被引入到园林的营建当中,即营建园林的指导思想来自于山水画的审美;此外,园林整体的营造、筹划以及具体到安排何种景物、怎样设置景物的关系与次序等等问题,都会从山水画中得到借鉴。下面通过举例来说明这些问题。
2.2.1王维的辋川别业。王维是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他的山水诗、山水画均有颇高的造诣,他还经营建设了著名的辋川别业,与辋川别业同时问世的,还有《辋川集》和《辋川图》,《辋川集》是他与诗人裴迪同游辋川时所写诗歌的合集,而《辋川图》则是王维对辋川美景的细致摹画之作。
辋川别业是融汇园林景观、诗、画于一体的典型。王维善画泼墨山水,他的画“笔墨宛丽,气韵高清”(荆浩《画山水录》),他的《辋川图》长卷,具体细致地描绘辋川的20个景点的景致。画中“山谷郁郁盘盘,云水飞动”(朱景玄《唐朝名画录》),“江乡风物,靡不毕备,精妙罕见”(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辋川别业是以自然形胜、天然风景为主进行造景的,建筑数量较少且都朴素简洁,这与上文提到的山水画的表现原则是一致的。在《山水诀》中,王维讲“平地楼台,偏宜高柳人家;名山寺观,雅称奇杉衬楼阁”,谈到了园林中建筑与周围景物的处理手法,这可以从他的《辋川图》中得到印证。据记载,《辋川集》、《辋川图》、辋川别业几乎是同时出现的,这说明王维在经营辋川别业时,极有可能采用了它一贯的朴素、简远、闲淡的诗画风格来指导园林的创作。
《辋川图》局部(见图2),传为宋代郭忠恕临本,画面中的建筑若隐若现,主体仍是山川、溪流、丛竹、秀木等自然景物,这说明辋川别业与山水画有着极为密切的映射关系,其中处处可见山水画的影子。
2.2.2白居易的履道池台。履道台池在唐东都洛阳的履道坊内,据《旧唐书》卷一六六《白居易传》记载,白居易“于履道坊里得故散骑常侍杨凭宅,竹木池馆,有林泉之致……因为《池上篇》日:东都风土水木之胜在东南偏,东南之胜在履道里,里之胜在西北隅,西闸北垣第一第,即白氏叟乐天退老之地”足见此处形胜极佳。白居易对此处亦是偏爱有加,他对履道坊的经营可谓是用尽心思,他将自己为官期间所得湖石花木等悉数移入宅园中,记载中提到的有“天竺石一、华亭鹤二、太湖石、白莲、折腰菱、青板舫”等。白居易建造履道坊园的目的在于陶冶心性,寄托隐逸的志向,因此宅园的格调是优雅、简朴的。他自己在《池上篇》中道出了其造园主旨:“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勿谓土狭,勿谓地偏。足以容膝,足以息肩。有堂有庭,有桥有船……”水竹、庭堂、桥船悉数集中于这“五亩之园”中,且园中水池为园林主体,面积很大,可见其他的景物在布局中都是居于次要地位的。在山水画中,庭堂、桥船也都是作为画面的配景出现的,而且大都掩映竹树山峦之间,不以全貌示人,这样的画面布局,与白居易的宅园营建,有异曲同工之妙。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这首诗是诗人于开元中期离开济州贬所,暂隐嵩山时写下的山水诗作。诗中虽有“空”“寂”“闲”的禅趣,但也流露出孤寂避世的失意痛苦。全诗于山水风物的描绘与个人行踪凄清的勾画之中,使诗意透过景物自然流露而出。
首联极目远眺,图景鲜明。“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状如“一衣带”的清溪,沿着巍巍嵩山山麓长林潺潺出谷;辘辘归去的车马悠闲从容地驶向山间丛林。一个“带”字类物极致,再现出溪水依傍林麓蜿蜒而下,欢快奔流、神采飞扬之势。一个“去”字,写出车马似乎通晓人意,“哒哒”的马蹄声传达出悠闲自得之情。诗人将山水景物与人的行动交织于画面之中,表现了大自然风光的迤逦迷人。颔联身临其境,其乐无穷。“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这里借“流水”“禽鸟”,抒发诗人与自然融合之感。那从山谷中汩汩而出的流水发出的“丁冬”声响,犹如少女银铃般的歌喉,正好与天色向晚的投林暮鸟和鸣,正是“人向山里走,水从谷中流”。“流水”和“禽鸟”似乎与诗人同乐,又好像和诗人同归,此中禅意妙不可言,诗人悠闲恬适之情跃然纸上。读之,不禁使人想起诗人的《竹里馆》里“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诗句,给人以“清幽绝俗”之感。
颈联物是人非,充满哲思。“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中的“荒城、古渡”与“落日、秋山”,完全可以看成两组哲学符号。前者为“人文景观”,后者为“自然景观”,如今,斗转星移,这二者一个沧桑巨变,一个亘古如新。可不是吗?城已荒,而渡口依旧,人世变幻,不可逆转;而自然永恒,年年如此,就像目前落山的余晖映照着这秋日的山林。其言外之意――“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人世间的一切终会随着时光流逝;既然如此,不如归隐山林,尽情享受自然之趣。这两句诗的光色明暗对比十分鲜明,借此也表达了诗人内心的孤寂和凄清。
王维以擅长描绘山水田园风光而著称,是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艺术风格上也比较接近,通过描绘幽静的景色,借以反映其宁静的心境或隐逸的思想,同时以诗歌阐禅悟道。
王维以清新淡远,自然脱俗的风格,创造出一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王维诗诗如画卷、美不胜收,其诗画合一的艺术特色主要体现在山水诗中。
苏轼(《东坡志林》)曾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他把绘画的精髓带进诗歌的天地,以灵性的语言,生花的妙笔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幅或浪漫、或空灵、或淡远的传神之作。
他的山水诗关于着色取势,如“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积雨辋川庄作》)“雨中蓝色绿堪染,水上有飞花红欲燃。”(《辋川别业》)“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新晴野望》)
王维的山水诗关于结构画面,使其层次丰富、远近相宣,乃至动静相兼、声色俱佳,更多一层动感和音乐美,如《山居秋螟》:“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首联,写薄暮之景,山雨初霁,幽静闲适,清新宜人。其清新、宁静,淡远之境如在目前。一个“空”字,渲染出天高云淡,万物空灵之美。颔联,“照”与“流”,一上一下,一静一动,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仿佛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脉搏在跳动。自然的美与心境的美完全融为一体,创造纯美诗境。此种禅意非隐居者莫属,苏轼把此联誉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颈联,由写景转为写人。在这幅山水画作之中,山村的自然美和村民们的生活美是水融的。尾联,其喜归自然,厌恶宦海之情溢于言表。通观此诗,可谓有远景近景,仰视俯视,冷 色暖色,人声水声,把绘画美、音乐美与诗歌美充分地结合起来。
王诗的画境,具有清淡静谧的人性特征。如《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幽静的竹林,皎洁的月光,让诗人不禁豪气大发,仰天长啸,一吐胸中郁闷。而千思万绪,竟只有明月相知。
神韵的淡远,是王维诗中画境的灵魂。《鹿柴》云:“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诗中着意描写了作者独处于空山深林,看到一束夕阳的斜晖,透过密林的空隙,洒在林中的青苔上,在博大纷繁的自然景物中,诗人捕捉到最引人入胜的一瞬间,有简淡的笔墨,细致入微地给出一幅寂静幽清的画卷,意趣悠远,令人神往。
王维的诗又有“诗中有禅”的意境。其诗清冷幽邃,远离尘世,无一点人间烟气,充满禅意,山水意境已超出一般平淡自然的美学,已然进入一种宗教的境界,这正是王维佛学修养的必然体现。政治上的不如意,一生几度隐居,使王维一心学佛,以求看空名利,摆脱烦恼。
有些诗显得更空灵,不用禅语,时得禅理。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如“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 谈笑无还期”(《终南别业》)。“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充满一派亲近自然,身与物化,随缘任运的禅机。又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鸟鸣涧》)一切都是寂静无为的,虚幻无常,没有目的,没有意识,没有生的喜悦,没有死的悲哀,但一切又都是不朽的,永恒的,还像胡应麟《诗薮》和黄周星《唐诗快》所评:使人“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不谓声律之中,有此妙诠”。
提起江南水乡,人们的眼前总会浮现出泱泱的碧波、绿绿的水田、袅袅的炊烟;耳畔总会响起清脆的鸟鸣、悠扬的牧笛、嘹亮的渔歌。水乡是宁静的,水乡是清秀的,水乡是灵动的;水乡是雨、湿漉漉的,水乡是亮晶晶、绿油油的。“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王维的《积雨辋川庄作》中这千古传诵的名句,让我们仿佛置身于那令人神清气爽的水乡风光之中。
唐代诗人韦庄的《稻田》与王维的这句诗的意境颇为相似:“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肥。更被鹭鸶千点雪,破烟来入画屏飞。”这是一首如画的诗作,诗人只用淡淡的几笔,就描绘出一幅优美的图画:一望无际的稻田碧波荡漾;一群洁白的鹭鸶飞来,犹如点点白雪,冲破烟云,落在如画的水田里。画面色彩鲜艳,碧绿之中嵌入点点雪白;诗人构思精巧,在绘静景之后描绘动景,使画面呈现出无限生机。诗作不仅直接描绘了禾苗的肥壮,而且通过鸟“入”画屏的镜头,让人想象到禾苗那茂盛的长势。一个“更”字,使得诗人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本来,那前推后涌的禾苗就已经使人心旷神怡了,白鹭的出现,又顿使画面呈现出灵动之态,读者不禁油然爱上了这美丽如画的田园风光。
如果说《稻田》给人以丰收在望的联想的话,那么,宋代虞似良的《横溪堂春晓》给读者带来的则是劳动的喜悦:“一把青秧趁手青,轻烟漠漠雨冥冥。东风染尽三千顷,白鹭飞来无处停。”这是诗人在浙江横溪堂写下的一首诗,它既是插秧时节农家生活的真实写照,又是一曲对劳动人民改造自然的颂歌。一把把绿秧插下去,身后随之出现了一片麦田;天空中飘洒着细雨,水田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一阵东风拂过,那数千顷秧苗迅速返青,绿油油的一片,好像被染过色一样。白鹭飞来,怕也不知道在何处落脚了吧。诗人以飞寻故地的白鹭为描写对象,在千顷绿田之上横进几行白色的生命,构成了一幅壮阔、清丽而又富有生机的图画,给人以美的享受,字里行间充溢着诗人及劳动者的满腔喜悦之情。试想,在那漠漠的水田里插秧,偶尔抬头看看自己创造的那一片崭新、碧绿的世界,心里该是怎样的一个甜!而当东风染绿禾苗之后,心头漾起的自然是对丰收的希望!
明代杨慎的《出郊》和以上两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高田如楼梯,平田如棋局。白鹭忽飞来,点破秧针绿。”这是诗人外出郊游所见之景,诗人将其描绘得犹如一幅淡雅的山水画,令人不由得陶醉于其中。诗人先从大处落笔,形象地勾画出了壮丽的田园风光:在高高的山坡上,一级级的山田,好像一层层的楼梯;宽广的原野上,一块块的畦田,恰似一个硕大的棋盘。两个比喻,一绘高山,一绘平地,纵横交错,使画面具有了立体感。三、四两句从小处着笔,生动地描绘了秀丽的水田风光:白鹭忽然飞来,点破了秧苗的一片碧绿。诗中的这一“破”字,平中见奇,堪称诗眼,给开阔的画面增添了无限的灵气,顿使整首诗为之生色。整首诗画面内容丰富,上至山田、飞鹭,下到平畴、“秧针”,皆历历在目。
田园诗如同中国画,宁可有粗气、稚气,不可有世俗气。《稻田》《春晓》《出郊》这三首诗皆力避俗气,其题材都是乡村野景,都有一个王维诗中“漠漠水田飞白鹭”的镜头,但又各有意趣:韦诗巧用比喻这根魔棒,趣味盎然;虞诗展开想象的翅膀,虚实相生;杨诗直言白鹭飞来,自然巧妙。换言之,韦诗重趣,虞诗重意,杨诗重自然,皆独具机抒、别出心裁。如果我们把王维的诗比作一幅水墨小品,那么,韦诗、虞诗、杨诗则是三幅各具特色的素雅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