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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离情精选(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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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断桥离情范文

论文关键词:詹姆斯·乔伊斯,《阿拉比》,抒情式短篇小说,瘫痪

20世纪60年代时,关于短篇小说的文类研究还处于起步状态,之前零散的研究大都采用了新批评方式,因为这样有助于教学开展。然而,那种机械式地将短篇小说划分为有情节和无情节的方式掩盖了短篇小说的本质特征。

1964年,约瑟林(M. Joselyn)提出应针对短篇小说进行真正的文类划分,主要分为拟态的(mimetic)和抒情的(lyrical)两种。拟态的短篇小说一般按时间顺序安排情节结构,有完满的结局;而抒情的短篇小说则在拟态的短篇小说基础之上,加入了诗歌的成分特点。(Joselyn) 艾琳·巴德施威乐(Eileen Baldeshweiler)也提出了类似的分类方式,她将短篇小说分为史诗式(epical)和抒情式(lyrical)两种。史诗式的短篇小说相当于约瑟林所说的拟态的短篇小说,由推理演绎的方式,利用人物冲突推动情节发展,最终以明确的结果结束全文。艾琳认为“抒情”二字与史诗式的短篇小说相比,更强调主题和行文语气。(Baldeshweiler)这些短篇小说类型的分类方式大体上都基于重视情节的传统写作手法与重视抒情式风格的现代主义写作手法之间的区别。

抒情式短篇小说产生于19世纪后期,正值现代主义文学创作登上舞台之际。抒情式短篇小说在创作风格上与现代主义文艺创作风潮契合,它颠覆了传统的史诗式的风格,注重人物内心的发展,摆脱了依靠情节发展的旧式框架。M. 约瑟林对抒情式短篇小说的诗性元素的分析十分精辟,主要归纳为四个方面:1)摆脱传统的按时间顺序的方式安排故事;2)利用纯粹的言语修辞手法,如语气、意象3)关注意识的增强,而非完整的情节4)仅用最简洁的方式达到高度暗示性,强烈的情感。(Joselyn) 总的来说,抒情式短篇小说轻情节,注重表现人物的内心波动起伏,故事结构以情绪气氛的跌宕起伏为主线;突出抒情的特点,采用象征、隐喻等言语手法,运用简洁而具有高度启发性的语言营造丰富的意象;使用开放式结局,摆脱传统具有决定意义的结尾方式,让读者自己去寻找答案。

本文旨在通过细读詹姆斯·乔伊斯的著名短篇小说《阿拉比》,分析其抒情式短篇小说风格,探究詹姆斯在现代主义思潮下的创新性写作风格以及他精湛的文字技艺。本文将通过对该短篇小说的诗化分析,展现乔伊斯在创作短篇小说时达到了形式上和内容上的协和。他利用诗化短篇小说的手法,塑造了一个天真纯洁,内心充满浪漫艺术气息的男孩形象,反衬出这个瘫痪麻木的都柏林城。

一.淡化情节,关注人物内心发展

现代主义小说对人物精神情感的关注与淡化情节的写作方式源起于人们对复杂的精神世界的探索,因此这些作品通常从内心的角度映射出世间百态,以荒诞的、富于寓意的抽象表现方式,意图展现现代人们的精神创伤和变态心理。乔伊斯这样说道,“都柏林那即乏味又闪光的氛围,它的幻影般的雾气、碎片般的混乱、酒吧里的气氛,停滞的社会——这一切只能通过我使用的词语的肌质(texture)传递出来。思想和情节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重要。”(戴从容 2005:11)乔伊斯的短篇小说体现了这种现代主义小说创作手法,摆脱了传统的关注情节故事发展的短篇小说形式,淡化情节的完整性和逻辑发展顺序,将错综复杂的现代意识展现得淋漓尽致。正如李维屏教授所言,“《都柏林人》的构思与布局超越了传统短篇小说的模式。它是20世纪初现实主义传统与现代主义思潮彼此交融的产物,也是作者告别传统、向现代主义道路迈出的难能可贵的第一步。”(李维屏 2011:117)

乔伊斯的著名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由十五个短篇小说组成,这些故事按照人一生的成长顺序排列。《阿拉比》是《都柏林人》中的第三个故事,也是其中最受评论者关注的一部短篇小说。《阿拉比》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叙述者用诗意的语言断断续续地回忆孩童时的一段具有特殊意义经历,读者成为倾听者,直接参与到主人公的回忆片段里,与男孩一起体验爱情的美好神圣与现实残酷腐化。《阿拉比》看似一个男孩寻找爱情的成长冒险故事,然而,乔伊斯并没有使用传统的强调外部矛盾的历险故事文学艺术论文,而是利用男孩的内心情感波动和思维方式来发展故事。整个故事没有传统意义上的,也没有总结性结尾,体现了乔伊斯开创性的现代主义意识流写作手法,也同时展现了抒情式短篇小说的文学魅力。

《阿拉比》中的男孩生活在瘫痪(paralysis)的都柏林城,年幼的他还未经世事历练,对一切事物都抱有美好幻想,拥有一颗追求美与艺术的心。男孩表面上敷衍的完成每天小孩的任务:念书学习、追逐玩耍,却时常在内心默默观察生活中一切美好浪漫的细节。他的艺术家气质与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以及城市里麻木不仁的市民形成鲜明对比。男孩对周遭事物十分敏感,在他的眼中一些破败腐烂的场景变得诗意化,“我最喜欢最后一本,因为那些数页是黄的。屋子后面有个荒芜的花园,中间一株苹果树,四周零零落落的几株灌木;在一棵灌木下面,我发现死去的房客留下的一个生锈的自行车打气筒。”(乔伊斯2002:21)叙述者善于描述事物细节,如颜色,状态,声音等,如同在创作一首散文诗。从《阿拉比》抒情的文风上,我们可以看出这位叙述者就像一位心思细腻的青年艺术家,或者更确切地说,一位诗人,用心遣词造句,把埋藏心底的往事用诗化的语言一一诉说。

叙述者记叙男孩去阿拉比市集前焦急等待的过程时,没有情节结构,仅以人物内心波动来展现故事,明显体现了散文化的行文结构。男孩向曼根的姐姐许诺将会在阿拉比市集带些礼物回来后,脑海里面充满了“数不清的愚蠢的怪念头”,“但愿出发前那段乏味的日子一下子过去。”(ibid:23)接着,叙述者加快语速,连用五个“I”:“我要求……我问问题……我看着……我不能……我没有。”(Joyce 1974:540)随着节奏加快,人物内心的百感交集生动地浮现在读者的脑海里。等待的时间长度是相对的,也许平时男孩与伙伴们玩耍一会儿时间就悄然过去了,但是当男孩在相同的时间内等待去阿拉比市集时,“我坐着望了一会钟,滴答滴答的钟声叫我心烦意乱。”(乔伊斯 2002:24)在与时间抗衡时,眼前的一切事物都令人烦躁。这种典型意识流的心理时间与传统的时间比起来,摆脱了直观式抒情,“梦幻、映像、心理错觉交叉出现,给小说披上一层知性和幻化的色彩”,(李丽琴 2007:101)更增添了故事的节奏感,如同诗人直面听众表述内心。

在表现爱情这一复杂的内心活动时,《阿拉比》采用散文诗的语言表达方式,从男孩的角度将爱情歌颂,用写意的手法描绘梦中情人——曼根的姐姐。“灯光从半掩的门里射出来,映现出她的身影。[……]她一移动身子,衣服便摇摆起来,柔软的辫子左右挥动”。(乔伊斯 2002:22)然而,涉世未深的男孩不敢直面爱情,连女孩的名字都不敢轻易提及,害怕惊扰了爱神丘比特,只能将胸中澎湃的爱情波涛化作崇高的信仰,“仿佛感到自己捧着圣餐杯,在一群仇敌中间安然穿过论文的格式。”(ibid:22)男孩犹如一名高尚的骑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爱情的圣杯。这种对爱情的信仰使得男孩莫名流泪,甚至濒临崩溃,只能将感官关闭起来,直至失去知觉,不自觉地将内心那句歌颂爱的诗诵读而出:“啊,爱!啊,爱!”(ibid:23)男孩感官的相互交织激发了读者无限想象力,他将视觉变触觉感受:“这时,我的身子好似一架竖琴,她的音容笑貌宛如拨弄琴弦的纤指。”(ibid:23)男孩对爱情的幻想在感官的刺激下不断得到升华,读者也随着叙述者语气的强化产生共鸣。

《阿拉比》采用了散文诗式的结构,没有传统意义上情节的开始、和结尾,全篇由叙述者零散的回忆和跌宕起伏的情感描写拼接而成。故事给出了模糊的时间和地点,将主要笔墨放在人物内心对外部事件的反映上,读者作为故事直接的倾听者,不经意间忽略了这些信息,从而顺利进入乔伊斯笔下艺术家的内心世界。

二.丰富的意象,诗化的语言

抒情式短篇小说注重用暗示、象征、隐喻等言语手法,并通过意象的拼接来传达个人体验。(李丽琴 101)这些言语修辞手法渗入叙述过程后增强了短篇小说的语言意境:“使传统的抒情从追求叙述节奏的音乐化、画面的色彩化、情绪的弥漫化转移到现代主义的‘陌生化’和哲理色彩的浓重化。”(ibid:101)

诗歌中的意象将外在物象与主观情意相融合,摆脱了现实中普通的形象,附着了诗人的主观认识和情感,几个简单的意象,经诗人几笔勾勒顿时可以成为一幅宏大景象。《阿拉比》篇幅短小,语句精炼,仅依靠文中丰富的意象的运用,为读者呈现了一幅瘫痪的都柏林的画面。北里奇蒙德街象征了整个都柏林城,为了描绘这个瘫痪的城市,“blind”这个词多次出现。“North Richmond Street,being blind,” “An uninhabited house of two storeys stood at the blindend, detached from its neighbours in a square ground. The otherhouses of the street, conscious of decent lives within them, gazed atone another with brown imperturbable faces.”(Joyce 1974:539)故事一开始的这两个blind分别表示“死胡同”和“尽头”,均表示没有希望。短短的三句话向读者描绘了一幅死气沉沉的街景,房子建筑毫无生气,邻里关系十分冷漠。正是在这种瘫痪的场景下,男孩艺术家的气质与周遭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语气也是抒情式短篇小说创造诗意意象的一个重要言语手法。叙述者面对这个麻木无情的社会环境时伤感低沉的语气与小心翼翼手捧爱情时的浪漫的语气相互交织,营造了丰富的意象。

象征手法的运用丰富了《阿拉比》意象,赋予叙事语言高度启发性。“blind”一词出现了3次,首先作形容词,修饰北里奇蒙德街死气沉沉的气氛,又作名词表示百叶窗。男孩不敢直面女孩,只能通过百叶窗的眯缝看到女孩的身影。男孩的动作象征了都柏林人麻木的心使得他们无法看清世界,男孩眼中的爱情也如死胡同一般,毫无希望。男孩乘坐的通往阿拉比市集的列车经过了一个名为“Westland Row Station”的车站,顿时一群人涌向车门,想要挤进车厢,却被列车员拦下,因为这是一班直达市集的专列。这个车站寓意深刻,与T. S. 艾略特的诗歌“Wasteland”《荒原》相呼应,象征了整个爱尔兰民族面对民族危机毫无斗志,长此以往变得空洞麻木,如同一群没有理想的空心人,一副思想瘫痪的状态,因此他们无法登上列车,只能徘徊于荒原中。题目“Araby”是“Arab”的古代名字,在文中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东方色彩的市集。男孩将这个市集看作实现美好梦想的地点,然而实际上,阿拉比就是一个充满欲望的黯淡无光的地方,进门要付钱,里面弥漫着钱的响声,没有想象中阿拉伯式的集市,却只有毫无生气的爱尔兰人和正在调情的英国人。阿拉比象征着当时被英国统治之下暗无天日的爱尔兰民族文学艺术论文,英国女人冷冰冰地声音与仿佛出于“责任感”似的询问,使得懵懂的爱尔兰男孩毫无防备,不知作何反应。

因此,《阿拉比》表面上看似是一首爱情颂歌,充满诗意的意象;但是,将这些富有象征意义的词汇与当时爱尔兰国内风起云涌的民族运动结合起来看,《阿拉比》其实是一首激励瘫痪的民族积极斗争的抒情式短篇小说。

三.启发性的语言,开放式的结尾

抒情式短篇小说如同诗歌,通常语句简短但却句句精辟,寥寥几行字就能表现出宏大的场景。叙述者在文中回忆了许多场景,没有像传统叙事那样给出具体的时间、地点、事件的来龙去脉,却将回忆生动展现在读者脑海里。男孩将爱埋藏在心底,终有一天压制不住内心澎湃的情绪,躲到已故教士家的后客厅内,在漆黑的雨夜里肆意歌颂爱情。“我听到雨密密麻麻泻在土地上,针尖似的细雨在湿透了的花坛上不断跳跃。”(乔伊斯 2002:23)雨滴仿佛变成了锋利的针尖在男孩和读者的心里到处乱撞。此时,男孩蜕变成一位诗人,把感官隐蔽起来,双手颤抖地合在一起,默读出爱的诗歌。叙述者用几句描绘内心挣扎的抒情诗句,反衬出这个瘫痪麻木,压抑爱情的社会。保守的社会传统如同针尖般刺向每一个爱情萌芽的角落,抑制人们的思想发展。《阿拉比》借鉴了散文诗简洁的写作手法,如此精辟的行文表达的不仅仅是对美的赞颂的主观抒情,更进一步探索了对生命和生活的思考,富有高度启发性。

艾琳指出抒情叙事关注人物内心情感波动变化,拥有开放式结局,旨在引发读者自己去领悟文本内在的含义。(Baldeshweiler)乔伊斯的短篇小说创作注重叙事留白,把某些重要问题悬置,为读者留有足够空间,让读者参与叙事构建的过程。《阿拉比》中男孩怀抱着对爱情无限美好幻想来到阿拉比,却处处碰壁,最终失望地走出漆黑一片的市集,“我抬头凝视着黑暗,感到自己是一个被虚荣心驱使和播弄的可怜虫,于是眼睛里燃烧着痛苦和愤怒”。(乔伊斯 2002:27)到底男孩的愤怒源于何事,乔伊斯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正如同诗歌中充满寓意的语言一样,情绪迸发,却不道出原因,留给读者空间去思考。通过运用开放式的结局,读者可以从《阿拉比》中获得更多共鸣。这篇短篇小说以警钟式的姿态呈现在当时瘫痪麻木的都柏林人面前,让人们进行自我反思:面对民族失去独立自主的权利,爱尔兰人仍然生活在麻木不仁中。每一个爱国的爱尔兰人都应该从男孩的顿悟中感受到压抑的“痛苦和愤怒”。

四.结论

《阿拉比》表现了乔伊斯精湛的意识流写作手法,脱离了传统直观的抒情和叙事方式,采用第一人称的叙事角度,由一位具有艺术家气质的叙述者向读者娓娓道来那一段关乎祖国命运和个人命运的往事。《阿拉比》作为典型的抒情式短篇小说与传统短篇小说的叙事风格不同,它不遵循时间顺序来发展故事,采用散文化行文结构,注重人物内心世界的波澜起伏;它无需使用写实风格的语言来传达世间真理,仅仅简洁的几句充满意象的话语就可为读者营造丰富的想象空间;它没有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结果,开放式结局让读者自己去寻找答案。同时,《阿拉比》中诗歌般的语言精炼而寓意深刻,通过对男孩内心浪漫气质的刻画,反衬出都柏林人在面对民族失去独立的权利时如同置身于荒原般瘫痪麻木。乔伊斯笔下这位在荒原中歌唱的诗人,用他抒情的诗歌警醒爱尔兰民族,积极参与当时爱尔兰民族运动。

参考文献:

[1]Joselyn, M. “The Grave as Lyric ShortStory.”[J] Studies in Short Fiction, 1.1

第2篇:断桥离情范文

作者:空谷幽兰 ()

流水迢迢年复年,桃花褪艳杏花残。

一帘烟雨隔香影,似雪梨花飞满天。

春已逝,夏犹寒,几回幽梦落花间?

几多心事成无语?几许弦歌对月弹?

时光,总是来去匆匆,春涯旧苔未暗,夏畔新藓又添,皱纸难舒的心事也叠叠绵绵,于相思的夜晚凝落指尖、漫过筝案。清凉的二十一弦上,流韵婉转、情丝缱绻。此时,千里之外的你,是否也伫立在月下窗前,怀拥一份温情,隔着一江薄雾,将我如昔的心曲细细聆听,在回旋往复的音阶里默默回应。

烟雨江南,是谁的一生痴恋?二十四桥明月夜,谁的碧影清箫惹尘缘?相思千年的西子湖畔,谁又撑起了那把断桥伞?雨落竹林的翠声里,染湿了谁的寂寞青衫?十里荷塘的荷花香,芬芳了谁的柔情诗篇?

江南烟雨,是谁的一生叹息?雨中的旋律,为何总是夹带着丝丝寒意?巷口的芭蕉力展,也展不开巷子里丁香的愁结,唯有青石板上的雨溪,吟叹着离人绵无绝期的爱意。

分别的日子太漫长,相聚的时光太短暂,多少柔情化作素笺上无声的文字,多少缱绻化作指尖上有声的音弦,把最美江南的最美风景墨韵千番,把欲语还休的思念弦歌万遍。

不忍回读从前的诗句,可却总把新词填入旧笺,因为字里行间全是你的影子,让我抓不住,又消不散。不忍掀开记忆的情澜,可却总把心曲逸到指尖、漫过筝弦,因为从相遇的刹那,就注定了你是我今生难舍的情,就注定了你是我今生守望的缘。

你说烟雨中的家已经迁徙,我不知道,你是否将我种在庭前的那株海棠一起带走,让它免受凄风苦雨中的孤独守候。临别我们的那座小木屋时,你是否多做一会停留,把我余下的丁香花的气息揣入你的怀中,同你薄衫上的莲香一同飘游。经过那弯小桥时,你是否在流水清音的韵律中,吟诵起我为你而写的千里之外,琴声依旧。

原以为,看惯了花开花落事,自然会懂得静守一份淡然才是最美;原以为,看惯了生死别离景,自然会通晓缘生缘灭皆自在相随的佛家禅言。可当我在生死难猜的那一刻,思念如麻,心痛如锥,无言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清往日里你温良如玉的容颜,再也感受不到你怀抱的温暖,只有阵阵寒风袭窗而入。很想再听你一句:“爱你baby”,可我无力抓起枕边的电话,只能在渺渺的余音中昏睡、沉眠......此时,才发现所有的禅悟皆在知与不知,懂与不懂之间。此时,才发觉自己对这个尘世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想说的话还有好多没有说完,想做的事还有好多没有做完....而你,是我今生最放不下的俗尘情缘。

本是芳菲泌暖的五月天啊,那飘逸如絮的雪花却扬扬洒洒,飞舞在雨季的天空,那是你如斯的清影在向我召唤吗?是邀我陪你一起去看爱情之花的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吗?是啊,你怎会舍得就这样让我在百般遗憾中悄悄离去,我又怎会忍心丢下你,让你一个人在下一个梅花飘雪的季节独自横笛,将寒衣吹透!今生的琴筝我还没有为你弹够,你还等着我与你筝笛相和,岁岁年年与梅雪共舞玲珑,与天地同守......

你说,你一直躲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也一直藏在你的怀中,从来也没有溜走,心灵的脚步紧紧相随,片刻都没有停留,就像梅雪之恋一样,永远两情相依,两魂相融。

第3篇:断桥离情范文

杨苏红

何谓民谣 它是关于生活的随笔。这个一度属于法国人所擅长的文学体裁,可以记录柳梢逐渐风起、燕子再度归来的细微喜悦,或者书写暮色四起之际满园花草的惆怅踌躇;也是杜子美笔下对丽日春景的暂时相赏莫相违,或者如同柳三变所说的用浮名换来一生浅斟低唱 。

其次,它虽是生活的某个截面或者一个瞬间 ,清新简单;却也可以静水流深、涟漪层层,欲说还休,饱含人生繁复多样的自身体验与内心感受。

生命旅程,如同徐徐开出的列车。沿途漫不经心看到的一道风景、狭路相逢的一次历险、因缘际会碰到的一些人与事,成了每人记忆特有的意象。一旦遇到某种似曾相识的氛围,就会再次徘徊、终至提升 ,恍然大悟原来其实自己一直在乎某些事、某个人。

从上世纪70-80年代宝岛校园歌曲,到90年代大陆校园民谣,再至今日的民谣再起,概莫例外注重抒情。与外婆于红日西坠之时沙滩之上的闲庭信步,走在乡间小路的美丽飞扬心情;回忆同桌时光,珍重落寞交织;伤感与同学的离情别意,感叹西出阳关再无故人。总能唤起甜蜜忧伤交错的共鸣。

无论是成都的玉林西路,还是杭州的断桥残雪,或是南京的鼓楼梧桐,在回望岁月之时,变为象征,成为彷徨,化为心头的暮色温柔与美丽月光,“你是我心中不能言说的伤”。

按照叶芝的说法,这种意象会把人的心灵带到遥远的家园,远离无意义的处境和人生起落。

总有那么一些场景,当时只道寻常,别后万遍思量。因此,诗歌以及民谣得以存在,用来言志、抒情以及咏唱。

在当今物质世界,民谣不时被理性地分析解剖,被认为总是重复使用一些意象;殊不知,“独立斜阳”“平林漠漠”在唐诗宋词当中何尝不是频频出现,却不曾妨碍不同诗词在格局、意境上的各自安好;在理性备受尊崇、感性被另类解读的年代,偶尔翻阅反乌托邦小说即可发现,有识之士早就著书立说,对理性之过度膨胀表示至深忧虑。

何况 ,说唱《荷马史诗》的盲者荷马,其实也算一位游吟诗人。他还说,希腊联军和特洛伊人惊心动魄的十年战争,缘起一位美女海伦。这种处理方式,赋予史诗以强烈的民谣风味,也成全作品的伟大意蕴。

因此,民谣可以岁月望远,可以坎坎伐檀,可以登高怀念遍插茱萸的团圆美好,重现昔日留白,诠释内心微澜。借用菲利普.拉金的诗句,就是“仿佛时光投下一道边框 ”,使事物得以凸显,成为永恒。

池塘生了春草,秋日芦荻又白。只要四季更替,总有歌谣传唱。

作者简介:杨苏红,九三学社上海金融委社员,现工作于长安信托。

《成都》有感--写给你的故事

初次听到赵雷的《成都》,就一发不可收拾,单曲循环了很久,听着听着就仿佛被歌曲的旋律和歌词带进去了。

虽然歌名是《成都》,唱的也是关于“成都”的故事;但是我依旧从歌曲中得到了共鸣,那就是一种人生中经历和成熟。

我们每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甚至说是孩子的时候都想到外面的世界去,去外面的世界看精彩。而城市,仿佛成为了最好的去处。

不管是成都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城市终究给了我们许多,包括情感。所以说才会有因为一首歌而喜欢一座城,而怀念一座城。而喜欢和怀念的理由很简单,既是记录又是留恋 。

洗尽铅华,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回到歌曲,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总会被这首歌打动。

对于我而言,走了很多城市,但总要和你说再见城市,与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站点。当听到这首歌时,当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凑到一起时。每件事情都会在眼前一一出现。

时间煮雨。

当一切繁华散去……

也许同样需要距离和时间来交织和回味这苦辣酸甜。最终封存成一份用来回忆的乡愁。

听着这首歌。

仿佛只有回忆。

从回忆的角度,一点点放大故事的细节,发现有许多情节语焉不详,被匆匆带过。

城市于我,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地域。它对所有人说:来吧。也许是真的。虽然仍然有那么多人,来来去去,不做停留。而我,更像是落荒而逃。

经历许多之后,我听着赵雷的《成都》,释放着自己带着点忧郁的情绪。

第4篇:断桥离情范文

一、 多层次朗读,感受诗人的情感

对于诗歌而言,朗读不仅是教学手段,其本身也是教学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只有多读,读者才能跟诗人接近,才能“入境”。朗读可以使静止的诗句跳动起来,把读者带入诗的境界。教学诗歌时,首先要引导学生掌握一定的朗读技巧,进行有滋有味的朗读,在声情并茂中,再现诗中的形象,走进诗人的内心世界。

诗歌朗读要读出节奏,读出感情,读出韵味。采用艺术化的朗读,鲜明地表达出作品的艺术形象和内在感情,不仅能省去教师由于无法尽情表达而产生的教学困难,而且能深深地感染学生,让学生在朗读过程中把握诗的情感脉络。例如教学《行路难》,余映潮老师先指导学生读成“四三”节奏,因为李白要抒发急切心情,这样的节奏更贴切。接着,老师又引导学生读出抑扬,心情低落要“抑”,奋飞憧憬要“扬”,余老师示范了“停杯投著不能食”和“长风破浪会有时”两句,让学生感受语调的不同。最后,要求注意音节的停顿,如“心茫然”要读慢点,“济沧海”声音要延长。学生在反反复复的诵读中,越读越有诗意,朗读本身也成了诗的一部分。

一首诗作美感,不仅仅在于它传递出的情感,也在于它跳跃的节奏,优美的旋律。在一定程度上,如果你读好了,也意味着你读懂了。诗,就在于一种诗意,有时并不要你来解释,也难以解释。将朗读融入诗歌的学习过程,在多层次的朗读中落实具体的重音、停顿、语速、语气和语调,感受诗歌的情感,体会并演绎其中的意蕴。

二、 赏词析句,品味诗歌的形式美

诗歌本身就是抒情与美的化身。我们常用“如诗如画”“充满诗意”来描述美好的事物。对于通俗易懂的诗歌,教师不宜在主题思想上多做纠缠,而应将教学的重点转向感受诗歌的形式美,解决学生不喜欢学诗的问题,从整体上感受诗的遣词造句,品味诗美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美。如教学郑愁予的《雨说》,重点引导学生细读诗句,从结构、句式、修辞、呼应、童趣等方面来品味诗的美。全诗共九小节,其中五次以“雨说(我来了)”为起头作提示语,是雨叙说的内容和情感递进的线索,使全诗内容紧凑、脉络清晰、富有条理、前后衔接自然,体现了结构之美。全诗多用相同或相近的句式,如“等待久了……等待久了……”;“……见了我笑弯了……见了我笑出了……见了我笑斜了……”;“只要……笑……就有了;只要……笑……就有了”等句式整齐有序,而又回环起伏,读起来琅琅上口,同时还突出某种情感,体现了句式之美。另外,诗中有大量表现童真童趣的词句,如“喑哑、乳名、跟着我走,踩着我脚步的拍子、踩田圃的泥土、跟鱼儿说声好、爱玩、襁褓、吃着苹果擦着嘴”等,使全诗充满儿童式的想象,富有童真、童趣之美。

从词句入手,对诗歌的形式进行赏析,可以体会到诸多的美点。而且这种鉴赏活动,立足诗歌具体可感的词句,使学生的鉴赏活动具体形象。与此同时,也只有对诗的外在形式进行鉴赏,透过语言的密码,才能更好地把握诗的内在意蕴。

三、 调用学生的经验,理解诗人的情感模式

诗歌大多反映诗人独特的情感与体验,加之诗本身的含蓄表达,使学生与诗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距离。在一定程度上,诗歌教学要让学生潜回自己的内心,观照自己的内心,将自己的生活经验、阅读经验和认知经验调动起来,并与诗人的体验结合起来,沟通起来,从而促进学生阅读诗歌,理解诗歌。

调动学生经验,可以设法让学生通过回忆让经验重返现场,或假设某种情景,让学生想象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有的心理反应,也可借用他人的经验。如舒婷的《双桅船》以船和岸为意象表达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模式,即走与留的复杂感情。学生理解这首诗必须建立在对船与岸关系的理解之上。有位老师用回忆和假设的方法设置了四个环节:让学生初步建立起这种经验:(1)船能离得了岸吗?为什么?船能永远不离岸吗?为什么?(2)你坐过船吗?坐在船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岸,你会有什么感觉?(3)把岸想象成一个人,他(或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或她)跟你可能是什么关系?在船离开岸以后,你想跟他(或她)说些什么?(4)在岸上的人与在船上的人,他们在这一刻的心情有什么不同?

随后的教学就利用学生被调动并建立起来的生活经验,分别从爱情诗、爱国诗、哲理诗等角度体会船与岸的意象对应关系。比较好地理解了诗歌的情感模式即岸与船的情感模式,走与留的矛盾。

四、 发挥联想,探求诗的美妙意境

诗是语言的艺术,善用含蓄、精炼的语言表现诗人细腻丰富的感情。诗歌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想象。好的诗歌都具有“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特点。阅读诗歌时,可让学生以诗般精美的语言,加以丰富的联想和想象,以多变的形式,对原诗进行再创造,达到训练语言、把握情感、探求意境的目的。

教学时可以对原诗进行译读。怎么译读呢?就是借助丰富的联想与想象,在原诗的基础上,充分调动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感官增加描写内容,突出原诗的意象特点、意境和诗人的情感,把原诗的诗意扩展开来。如教学陆游的《卜算子・咏梅》时,引导学生发挥联想和想象,在教师的示范与指导下,进行诗歌再创造。将诗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译读为:在驿亭外的断石桥旁,梅花在荒僻的野外静静地开放。她远离皇庭名园,没有主人相伴,终日看不到赏花者的身影,更不要说能听到他们的赞美声了。

这样的译诗,不仅感受到了原诗的丰富意蕴,还译出了诗味。译诗本身就是一种诗意的体验与再创造。在学生语言表达能力得到训练的同时,突出梅花的处境、形象特点和诗人的情感,加深了对诗的理解。要想真正品味出诗的意境,有时就必须从原诗出发,通过一系列的联想和想象,还原并沉浸到诗人创造的情境中去,探求诗中深邃而美妙的意境。

教师还可以引领学生对原诗进行仿写。诗句仿写,是一种阅读的创生。在品读诗境之后,调动学生的生活体验,发挥想象,进行仿写。在教学中遇到精美的诗句或片段时,应充分加以利用,并以此为范例,训练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仿写本身也是对诗歌理解的进一步深化。当然,诗歌教学中“写”的活动,要紧紧围绕诗歌鉴赏进行,以“写”带读,以“写”促读,真正实现读写的紧密融合。

五、 穿插背景材料,促进理解的深化

在教学内容的安排上,一般不提倡对作者和时代背景作过多的介绍,但诗歌教学有其特殊性的一面,要想真正地读懂一首诗,要会知人论世。孤立地看作品,有时就很难把它读透。因此,在教学诗歌时,有必要进行适当的背景资料的穿插。

教学陆游和的《卜算子・咏梅》时,在仔细品读词句的基础上,穿插相关的背景资料,让学生了解陆游的一生屡遭排挤、打击、贬谪,可是词人忧国忧民的情怀,从不俗媚的节操,没有丝毫的改变。在此基础上,再来读这首词,联系他的政治遭遇,可以看出“梅”是他身世的缩影。词中所写的梅花是他人生遭遇与高洁坚贞品格的化身。陆游从自己的遭遇出发,看到了梅花败落的凄凉,由此伤感,写出了“零落成泥碾做尘”,那是失意志士的孤傲坚贞形象。同样,引入资料,让学生知道一生不畏困难、积极进取、坚定乐观,具有政治家的超强胆略和气魄。再联系当时的创作背景,就能体会到在如此险峻的情况下,从飞雪中看到了春天,看到了梅花的俏丽夺目,看到了未来的曙光,写出了“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是自信乐观者的写照。

另外,在我国古典诗歌漫长的历程中,形成了很多传统的意象,它们蕴含的意义基本是固定的。一些特定的意象表达相同的情感和内容。如杨柳,它源于《诗经・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杨柳的依依之态和惜别的依依之情融合在一起。“柳”与“留”谐音,古人在送别之时,往往折柳相送,以表达依依惜别的深情,以至许多文人用它来传达怨别、怀远等情思。如柳永《雨霖铃》词中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再如唐朝诗人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柳”就是思念,柳就是离情别意。如果学生熟悉这些意象,会给理解诗歌、鉴赏诗歌带来很大帮助。因此,在诗歌教学中可相机进行这类知识的补充,帮助学生理解诗歌的同时,进行必要的常识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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