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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钓网上“金龟婿”,自拔身价造“山寨”
2009年2月,一位网名叫“湘江北去”的网友通过网络交友平台,闯进了方晓琳的QQ聊天室。方晓琳照例对这名网友的真实身份进行“审查”时,得知他名叫丁勇波;刚刚外调进京,目前在某国家机关担任中层干部。看完资料后,方晓琳怦然心动,当即把丁勇波列入“候补男友”的方阵。
时年23岁的方晓琳出生在河北省乐亭县农村。2007年毕业于电大教育管理专业,先在老家当教师,后来她嫌工资太低转做家教。2008年9月,方晓琳只身来到北京闯荡,在一家公司做文员。
方晓琳身材高挑,容貌靓丽,她的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但方晓琳择友的要求颇为严格。她曾对公司的一位女同事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在北京生活成本这么高,不找个收入稳定的公务员或者颇有家底的富二代,永远只能做艰辛打拼的蚁族,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方晓琳初到北京,交际圈还十分窄小,为了找到她心中勾勒的“金龟婿”,她特地在网络交友平台上公开征友。她的靓照上传后,一时应征者接踵而至,但方晓琳把关很严,只要不符合条件的一律拒绝。
在所有应征者中,丁勇波的条件是最为优越的。方晓琳自然而然地把对方看作“潜力股”,重点培养。两人通过几次网络聊天后,谈得十分投机。当方晓琳试探着问对方对将来的女友有何要求时,丁勇波很快回复:“我自己是国家公务员,我理想中的她最好也是一名公务员。”
看到回复,方晓琳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没有将工作情况上传到网络,不然丁勇波说不定就不会加她。这时,丁勇波也在追问方晓琳做什么工作。方晓琳不敢实话实说,她敷衍道:“现在暂时保密,等我们见了面后再告诉你。”
方晓琳心中另有打算,如果见面后感觉不好,她可以借口离开。如果见面后感觉不错,她就临时编个身份,先跟丁勇波交往甚至结婚,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说。这样她可以进退自如,牢牢地把控着恋爱“局面”。
一个月后,方晓琳与丁勇波在一家茶社见了面。丁勇波高大帅气,毕业于名牌大学,他比方晓琳大5岁,更显得成熟稳重,而且丁勇波口才颇佳,谈吐幽默,让方晓琳一见倾心,她拿定主意:男友就是他了!
看着方晓琳怔怔出神,丁勇波用调侃的口气问:“你现在该告诉我,你干啥工作的吧,你那么神秘,不会是做秘密工作的吧?”
方晓琳这才回过神来,她眼珠一转,心想,丁勇波条件这么优秀,又一心想找个公务员女友,如果自己如实相告,在他面前就矮了一大截,这桩姻缘就会告吹。为了稳住对方,她想到自己所在的公司就紧挨着国家司法部,她随口说:“我在司法部办公厅当机要员,因为接触的机密文件多,所以平时不能随便向别人公开身份。”
虽然说的是谎言,但方晓琳反应快,说得滴水不漏,丁勇波竟然没有看出破绽。方晓琳姣好的容貌再加上良好的工作背景,使丁勇波对她一见倾心,他主动向方晓琳表明了心意。两人你有情、我有意,很快坠入爱河。
施巧计蒙混过关,情相投草草成婚
一天,方晓琳忘了给手机充电,手机被关了半天。当天晚上,当方晓琳与丁勇波约会时,丁勇波突然说:“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但你的手机关机了,后来我打到司法部的办公厅,接电话的人怎么说不认识你啊?”
方晓琳顿时心慌,但她很快稳住了情绪,淡定地说:“我们办公厅有几十号人,其中有不少新进的同事,彼此之间还不熟悉,他说不认识很正常。”她怕丁勇波以后再打电话,她话锋一转又嘱咐道:“领导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我又是做机要工作的,不能随意接外来电话,你以后就打我手机吧。”
看着丁勇波相信了她的话,方晓琳长嘘一口气。她暗中提醒自己,可不能再出破绽了,任何一个细小的差错都会导致分手。
2009年5月,方晓琳与丁勇波走进一家餐厅吃饭,无巧不成书,方晓琳公司的老板也正好在该餐厅请客户吃饭。老板见到方晓琳,就热情地打招呼,方晓琳怕在丁勇波面前露馅,急忙把丁勇波往餐厅外面拉,一边拉一边说:“那个男人曾经追求过,被我拒绝了,我不想看到他。”
方晓琳虽然凭着急智又逃过了一劫,但得罪了老板也不是小事。第二天一上班,方晓琳就被老板以“藐视上司”为由而强迫她辞职。
方晓琳失去了工作,2009年8月,她用打工攒下来的钱在海淀区某国际中心租了一个摊位,做起了练摊女。与方晓琳摊位紧邻的是北京女孩刘菁菁所租的摊位,两人年龄相仿,性格又相投,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闺密”。
这年10月,方晓琳与丁勇波结束了恋爱长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按丁勇波的想法,他想搞一个热闹的婚礼,还计划着邀请双方的同事和领导。方晓琳一听急了,她阻止道:“我们在北京经济上还不宽裕,没必要铺张浪费,我们领了结婚证后,再请双方的父母吃顿饭就行了。”
丁勇波见方晓琳说得在理,也就依了她。可是,方晓琳跨进了婚姻的门槛后,又一道难题摆到了她的面前。
为保婚姻“风光秀”,铤而走险骗“闺密”
婚后,丁勇波跟方晓琳商议说:“我们家庭实行AA制,我负责交际应酬的费用,家务开支由你来支出。”方晓琳当时被婚礼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过了一段时间,经济危机就显现了,方晓琳没有固定工作,所摆的摊点生意每况愈下,方晓琳用起钱来总显得捉襟见肘。
方晓琳曾想跟丁勇波坦白,毕竟成了夫妻,丁勇波总会原谅她。一天晚饭后,方晓琳见丁勇波心情不错,就转着弯说道:“我们单位有个女孩子,谈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友吹嘘他是富二代,家中很有钱,骗得我那个女同事团团转。结婚后,她才发现男方家其实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他当时为了追上我那个女同事才编造了身份,我那个女同事刚开始还很怨恨,可时间久了,丈夫确实对她很好,她也就认命了。”
方晓琳编这个故事想试探丁勇波的态度,岂料丁勇波听后立即眉头紧锁道:“你那个同事也太傻了,婚姻的基础就是双方忠诚,不管那个男人对她如何,已经欺骗过她,要是把我换作她,肯定离婚!”
方晓琳一听,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揣明了丁勇波的态度后,她再也不敢坦白,把要到嘴边的话全部咽到了肚子。那段时间,为了不让丁勇波起疑心,每个工作如日,她与丁勇波同时出门“上班”,可摊点的生意十分不好,方晓琳没钱买菜做饭,每天都是粗茶淡饭,丁勇波吃不消了。一天,他看桌上只有一盘豆腐熬白菜,他皱眉问道:“你不是每个月也有几千块钱工资嘛,咱们至于这么节省吧?”
方晓琳只得搪塞道:“我父母亲身体不好,我每个月的工资大多寄给他们了。”丁勇波一听,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方晓琳道:“我这人是马大哈,做事很疏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这个做女婿的也得表点心意,这卡里有几千块钱,你拿过去用吧,以后家务支出也归我,你的钱你自行安排吧。”
丁勇波的呵护让方晓琳大受感动,她更认为丁勇波是一个完美男人。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他!
卡上的钱越用越少,用完了咋办?总不能老是伸手向丁勇波要钱吧,那样不光会引起他的疑心,还会被他瞧不起呢。可是到哪儿去弄钱呢?方晓琳开始犯起了愁。
2010年2月,因为生意清淡,方晓琳信步走进“闺密”刘菩菁的摊点,两人闲聊了起来。刘菁菁对方晓琳说:“咱们的生意越做越淡,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一直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可是我学历低,找份像样的工作真不容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晓琳与刘菁菁的交往中,知道刘菁菁的父母收入较高,家庭经济状况不错。自己正差钱,何不想个办法先从刘菁菁身上弄些钱,以应付当务之急。想到这儿,方晓琳一本正经地对刘菩菁说:“我是闲着没事在这儿摆摊打发时光的,我在国家司法部办公厅工作,你要是找工作,我可以帮你忙。”
刘菁菁满腹狐疑地看着方晓琳问:“既然你有工作,怎么不见你上班,倒在这儿泡呢?”
方晓琳知道刘菁菁就会这么问,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辞,就笑着说:“我们单位人多,工作清闲,我正好在职读书一年,课程少用不着天天去上课,也不用去单位,反正工资不少一分,我就练摊来了。”
可刘菁菁还是不太相信。方晓琳想了一个办法,第二天,她悄悄从丁勇波的包里取出他的工作证,带到市场后出示给刘菁菁看:“瞧,这就是我的丈夫丁勇波。”刘菁菁看了工作证,见丁勇波是某国家机关的处长,这才相信了方晓琳。
见刘菁菁进了圈套,方晓琳随即抛出了诱饵:“司法部办公厅机关服务部正在招服务人员,我帮你找找关系,准能把你招进去。”刘菁菁听后大喜,连声说:“太好了,你处处为我着想,不愧是咱的好姐妹。”
“不过,找领导疏通关系,得花钱啊。”方晓琳很快把话题引到了钱上,刘菁菁想也没想说:“该花的就花,我明天拿钱给你。”
设下金钱连环套,诈骗巨款屡得手
第二天,刘菁菁就取了1.5万元交给方晓琳。方晓琳没加推却,就收下了。隔了几天,她告诉刘菁菁:“我跟领导打了招呼,钱也送出去了,领导会给予关照的,领导说招人条件必须是大学生,你把你的毕业证书给我。”
刘菁菁一听为难了,她是高中毕业,哪有大学毕业证书?她再度掏了3万元请方晓琳摆平此事,方晓琳一口应承。刘蔷菁交了钱后,就追问工作的事落实得怎样,方晓琳就用“领导出差”、“领导要开会研究”等来敷衍刘菁菁。
过了两个月,工作的事还没着落,方晓琳又编造谎言说:“司法部正在建职工宿舍楼,我有购房指标,可以帮你买到低价房。”刘菁菁一听,连忙拿出10多万元交给方晓琳买房。同时,方晓琳还以自己的股票被套急需用钱为由,向刘菁菁伸手借了不少钱,其中一些钱由刘菁菁打到了丁勇波给她的银行卡上。到2010年10月,方晓琳从刘菁菁处连诈骗带借款总额已高达55万元!
方晓琳用骗来的钱给自己做了美容手术,还给自己买了不少名牌衣服。当丁勇波的父母来北京看望儿子儿媳时,方晓琳先后送给他们9万多元。看着方晓琳“暴富”,丁勇波疑虑重重地问:“你不是说钱紧张吗,现在怎么突然有钱了?”
方晓琳答道:“父母的身体好多了,不需要我寄钱了,单位这段时间福利和奖金发得多,我的加班费也多,咱们用就是了,你别问这么多。”尽管方晓琳说得轻松,但丁勇波仍是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妻子有些事瞒着他。
其实,方晓琳虽然设下了“连环套”,且屡屡得手,先后骗来婚姻和金钱。但她也深知,她的行动犹如“走钢丝”,随时会有坠入深渊的危险。但她已深陷泥潭,不能自拔,只能继续靠编造更多的谎言来勉力支撑。
刘菁菁花出了大量的钱,工作的事却毫无头绪,就是连集资的房子也望眼欲穿,看不到一砖一瓦,而且,方晓琳向她所借的钱到期后,不能归还。刘菁菁开始嗅出被骗的味道,但碍于她与方晓琳是“闺密”的关系,一时也不好与方晓琳撕破脸皮。
2010年10月初,刘菁菁再次追问工作以及房子的事,方晓琳仍然用“时机未成熟,再等些时间”来搪塞。刘菁菁心想从给第一笔钱起,到现在整整8个月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呢。她就直言不讳地问方晓琳:“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方晓琳先是一愣,有些慌乱地答道:“咱们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刘菁菁从方晓琳慌乱的语气中看出不妙,随后,她通过关系到司法部打听,结果让她目瞪口呆:司法部根本没有方晓琳这个人!
刘菁菁认定自己中了骗局后,本想立即报案,但还是考虑到与方晓琳相处的关系,取消了报案的念头。10月28日下午,她再次找到方晓琳说:“方晓琳,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看在咱们情同姐妹的份上,只要你把钱退给我,我就不再追究。”
可是,方晓琳错误地认为刘菁菁不会报案,她的回答是:“钱都替你在疏通关系中花掉了,现在没钱还。”刘菁菁见方晓琳还执迷不悟,一气之下向海淀区公安分局报了案。
自陷泥潭难自拔,骗来婚姻终崩盘
2010年10月29日,方晓琳被抓获归案。在抓捕时,方晓琳气急败坏地对办案民警囔道:“我没诈骗,我只是借款。”当办案民警拿出大量的诈骗事实证据后,方晓琳耷拉下脑袋,在审讯中才主动认罪。
丁勇波初闻方晓琳被抓的消息时,心急如焚,他以为方晓琳与刘菁菁是经济纠纷而非犯罪,准备请律师替妻子讨回公道。然而,随着他对方晓琳诈骗案情的了解,丁勇波获悉了方晓琳真实的身份,如雷击顶,他万万想不到妻子的公务员身份竟然是编造的,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方晓琳欺骗,他气得浑身发抖,对方晓琳的爱立即升腾为愤怒的烈火。
2011年9月20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对方晓琳诈骗案进行庭审。经查,方晓琳手中的钱所剩无几,对于所骗赃款的去向,方晓琳一口咬定骗来的钱一小部分打进了丁勇波的银行卡,大部分用于与丁勇波的共同生活。丁勇波立即向法院举证,自己确有银行卡给过方晓琳,但他从来没用过卡上的一分钱,同时他还举证方晓琳所骗来的钱并没有用于婚后的共同生活,大部分钱都是被方晓琳汇给其在河北老家的父亲,并向法庭提交了他在家中翻找到的汇款凭据。同时,丁勇波还动员父母将方晓琳给他们的钱予以退还。
经过庭审,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认定了方晓琳的诈骗事实,以诈骗罪判处方晓琳有期徒刑11年,责令方晓琳退赔赃款人民币55万元给被害人刘菁菁。一审判决后方晓琳提起上诉,12月25日,北京市第一中级法院终审维持了原判。
宣判后,丁勇波心情十分沉重,他说:“方晓琳虽然骗了明友的钱,但我被她骗得更严重,就因为这件事,我的京外调干手续办不下来,北京户口更成为泡影。一想到这儿,我就不能原谅她对我的欺骗。”
庭审中,刘菁菁提出了要求方晓琳夫妇共同退回被骗款的请求。对此,法庭没有支持,而是判决方晓琳独自退款。丁勇波之所以不担责,是因为以个人名义所借的债是否需要用共同财产偿还,主要看这笔钱是否夫妻共同债务。如果这笔钱用于夫妻共同生活应当共同偿还,如果是个人债务就由个人偿还。方晓琳骗来和借来的钱没有用于夫妻共同生活,丈夫也不知道她的骗钱行为,因此没有偿还义务。
在方晓琳被羁押期间,丁勇波曾两次前去看望过方晓琳。方晓琳向他哭诉:“我之所以铤而走险,就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害怕失去你。”丁勇波却冷淡地说:“婚姻是建立在彼此忠诚的基础上,失去了忠诚支柱,再美好的婚姻都是海市蜃楼。”丁勇波最终都没能原谅方晓琳。方晓琳被判刑后,他们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
进入门槛太低
进入门槛太低,成为P2P野蛮生长的一大催化剂,也成为P 2 P平台“跑路”的一大诱因。“贷帮网”创始人尹飞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一套P2P程序,2000元就可以搞定。再配几个客服人员,就可以搭起基本架构。”
“我们去一家P2P平台谈合作,全公司只有3个年轻人。这样的草台班子能够把握住风险吗?”北京一家第三方支付公司工作人员向《投资与理财》记者说起自己的见闻,并发出这样的疑问。
对此,网贷资讯网合伙人周英告诉《投资与理财》记者:“不需要专业的从业人员,平台成本低廉,这些都导致了P2P平台犯罪成本太低 。”
P2P 借贷平台可以快速复制,也成为这个行业的一大弊病。记者在走访中了解到,北京的一家P 2 P公司,竟然有超过8 0%的员工是从另一家大型P 2 P公司挖过来的。
“最为恶劣的是,一些惯使欺诈手段的平台充斥其中,一旦投资者碰上他们,投资就会血本无归。目的就是为了圈钱的P2P平台性质最恶劣。”北京安融惠众征信有限公司总经理常胜说,“淘金贷的案件是有人报案,有媒体报道,所以知道的人比较多。但是,还有许多小型的网站,骗的数目相对少,没人报警,就没有消息了。”
在一家P2P平台的论坛上,一位投资者公开自己投资的4家“跑路”P2P平台,除了著名的蚂蚁贷,还有不为人知的信立贷、分分贷等。
“鸡肋”的第三方支付
第三方支付在P2P平台上充当淘宝平台上的支付宝,但现实情况是这个“支付宝”却有点“鸡肋”。
据了解,第三方支付公司为客户开户时,虽然会审核平台的资质,但也会签署协议,客户随时可以转走资金。因此,第三方支付公司是没有权力去冻结客户账户,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跑路”的淘金贷募集资金就是放在第三方支付平台环讯支付的账户中,但也是从环讯支付账户里提走投资者的钱的。
目前P2P平台上主要是投资人直接把钱打到P2P公司的账户里,经过一天甚至几天的时间,再由公司把钱打给借款人。这意味着,网贷公司的账户里,每天都会产生数目不小的沉淀资金。
“ 较大的网贷公司日均沉淀资金达三五百万元,如果内部人士钻了空子,资金就存在被转移的风险。”一家第三方支付平台的负责人告诉记者。
事实上,对于大多数P 2 P平台而言,这笔钱即便不被卷走,也可能被挪作他用。投资者根本无从得知自己的资金去向。“即使有第三方支付的监督,如果平台在借款端设立一个假标,也可以轻松把钱提走。”业内人士指出。
平台运行不当
P2P平台自身的缺陷,也是行业公认的一大风险。
在P2P平台上,面对“赖账者”,平台只能冻结信用额度和资金账户,并在网上公开。因为各个平台没有信息共享机制,也让这些看似严厉的措施收效甚微。但银行等金融机构对于信用违约者可以列入征信记录,所有银行都可以共享这些信息。
如果遭遇“赖账者”,P2P平台能做的,就是和投资者一起通过电话和网络的方式追讨。当坏账太多的时候,P 2 P平台也会支撑不住,只能倒闭走人。数据显示,P 2 P的坏账追回率只有30%~40%,更多的情况则是,拖了很长时间后不了了之。
一旦发生大规模的坏账,P2P平台公司需要自行偿付,可能会导致公司破产,投资人投入也很难保障。
“一些平台的借入成本非常高,一旦借款人资金链条断裂,损失最大的还是投资者。”一位大型P2P平台的负责人私下告诉记者。记者算了一笔账,借款人除支付利息外,还需向P2P平台支付一定的中介费,向支付商付一定的渠道费。如果是年化20%的利息,加上这些费用,总年化利息有30%左右。
市场监管空白
有数据统计,目前国内有2000多家P2P公司。这些P2P公司中,大多数都是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这些小平台的资金进出、项目结算、坏账率等数据,均无人监管。
记者多方采访得知,虽然P2P网络借贷平台从事的是金融业务,但这些平台并不具备金融业从业许可证,大多数P2P借贷平台注册的是“网络信息服务公司”和“咨询类公司”。 从民间借贷角度看,P2 P平台应属银监会监管;而从金融创新角度看,它应属央行监管。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部门对从事金融业务的P2P平台进行监管。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金融学系副教授、特许金融分析师欧阳良宜曾公开表示:“监管部门的缺失,正是P2P网贷市场非常混乱的根本原因。国家监管机构应该去调研行业的发展情况,为P2P网贷行业制定一个相应的准入门槛。没有监管,要杜绝欺诈几乎不可能。”
但究竟P2P网贷公司是否会被单独列项监管,并严格限定其业务范围,以控制风险,现在谁都不能给出准确说法。这也是P2P网贷面临最大的政策风险。
上海一家P2P平台负责人坦言:“在没有相关部门监管的情况下,口碑好的网贷网站全靠自律。”能够纳入监管范围,颁发金融牌照,是诸多立志做大P2 P平台公司目前最强烈的诉求。
央行在7月初召集了9家P2P公司进行摸底,但未来何时进行监管,具体如何监管,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五个细节帮你选择网贷平台
1.由线下的担保公司或小贷公司做的P2P线上平台,一般有完善的线下风控体系。
2.看平台背后的股东实力,如果有自有产业,或者是通过媒体等可以查询到的知名投资案例的,相对靠谱一点。此外,查询ICP注册备案,除了看是否有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公司审核,还要确认平台宣传备案的股东和P2P平台之间的准确关系,以防“狐假虎威”,确认不是诈骗的平台。
3.一般而言,规模较大的、运行时间较长的P2P平台相对可靠,“跑路”的P2P大多成立时间较短。另外注册资金是个简单的检验标准。一些P2P平台注册资金只有100万元,而网上交易资金达到1亿元,杠杆就是100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