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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世界的轴心已经偏离,所有事情都得围着女儿来转。就连我要听什么唱片,她也得跑来干涉。我对胎教持保留态度,当她还呆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也没特意地找贝多芬《田园》或莫扎特《第一钢琴奏鸣曲》来听。反正,隔着浑浊的羊水,能听到什么呢?直到女儿诞生时,我那堆放着古典音乐的唱片架还是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可当女儿开始用自己的方式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得对自己要听什么唱片指指点点了。她的表达方式很简单:要么一个劲地拍手咧嘴笑,要么无动于衷。所有的早教都说,婴儿最初对听觉的敏感主要集中在节奏上,给她听节奏分明的音乐就行。那好,我们一起来听爸爸最喜欢的披头士吧!这个以“节奏”(Beat)作为词根的乐队,最不缺乏的就是节奏感了,尤其是在乐队的早期,四人剪着齐刘海发型的时候。可无论是《I Want To Hold your Hand》还是《All My Loving》,女儿都置若罔闻。可是,女儿却对另一队英国乐队情有独钟。当我在看Coldplay最新专辑《Ghost Stories》的特别演唱会(NBC TV Special Live)时,她几乎全程目不转睛地和我一起欣赏,直到我出于保护视力的理由将她从电视前挪开。在那之后,只要我放Coldplay新专辑中的《Magic》和《A Sky Full Of Stars》时,她就会开始手舞足蹈,摇头晃脑。
紧接着,女儿迷上了另外一支乐队:旺福。来自台湾并多次入围金曲奖“最佳乐团”的四人乐队,每张专辑都不遗余力地扮演着大小孩的形象。他们成军于1998年,那时还没有“卖萌”“恶搞”等词汇,否则这些都将成为乐队的标签。虽然旺福从没有正经过,但他们有着过硬的技术,演奏和制作都属台湾乐队领先水平,早年五月天就常往旺福的录音棚偷师。女儿的旺福甚多,像《两个恰恰好》,“蛋生鸡,鸡生蛋生鸡,要两只才可以;公的鸡,加上母的鸡,恰恰好生小鸡;小小鸡,生小小,再生小小小鸡;小小鸡,也来采花蜜,飞到了天上去”,这样童谣绕口令式的歌词最对她胃口;以及旺福去年的专辑《旺德福》中的《爱你一兆年》,当乐队吉他手姚小民唱到“我爱你,我决定爱一兆年”,乐队其他成员起哄式地在背后唱“口罩的罩”、“肥皂的皂”,她都会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确实如专家所说,小宝宝喜欢那些节奏明快的音乐,像Coldplay的成名曲《Yellow》她就没有感觉,新专辑加入了电子节拍后仿佛立即被按下了身体某个按钮。自从电视里不断重复某汽车的广告后,广告片里那首“ABC,Do Re Me”就成了她的金曲之一。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宝宝现在马上就能接受The Jackson 5这样的骚灵和R&B,《ABC》只是通往摩城音乐的第一道门而已。
我的一位前辈,台湾广播人、作家马世芳先生曾说,小时候自己是在杨弦、李建复等台湾民歌运动旗手的环绕中长大的。这真让我羡慕。但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的女儿作为“文青二代”,虽没赶上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父亲也并没有太显赫的人生,但至少这一墙的唱片,也能让她的生活有趣一些。
【推荐歌曲】
CA Sky Full Of Stars
《A Sky Full of Stars》是英国摇滚乐队Coldplay于2014年5月2日发行的单曲。Coldplay是英国摇滚乐坛进入新世纪之后崛起的最受欢迎的摇滚乐队之一,他们秉承了英式摇滚乐队一贯的Britpop/Alternative Rock英伦风格,是英国新一代乐队中的杰出代表。
爱你一兆年
旺福2013全新创作的单曲。旺福没有特定的曲风,但是所有的歌曲主要以让人听起来心情会变好, 觉得快乐,以听起来像是儿歌的乐风, 让大家获得小时后那种单纯的快乐!
在女儿成长的过程中,我从来没有刻意跟她谈论过亲情、友情和爱情,我只是把自己从长辈那里承传来的东西,通过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地渗透给她。
我是家中老大,母亲遇事总是先找我,而我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办法处理。偶尔闹矛盾,我跟母亲顶牛,女儿就会担心地问:“以后你不再理姥姥了吗?”“哪里会,她是我妈,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不会真生气的。”由此,女儿在家中俨然是个大人的样子,惦记着休息时看看爷爷,想着陪姥姥唠唠嗑,甚至连小侄子过生日女儿都会打电话提醒我送祝福。有时候我对老人说了不中听的话,女儿就批评我说人都会变老,不应该跟他们计较。
我的母亲虽文化不高,一生却交了很多朋友。她的老年生活谈不上多姿多彩,但也从不寂寞,朋友不时给她送来鸡蛋、豆包,她也不时给人家送去水果、山野菜,甚至朋友家中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看到她流泪……
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且大多交往了20年以上。洁做事沉稳,慧看问题透彻,红雷厉风行,越时尚有品位……这些朋友都是看着女儿长大的,每个人的性格都对女儿产生了影响。越跟女儿说:“女人不怕长得丑,也不怕穿得差,就怕懒,不干净。”她甚至教女儿如何洗内衣。
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听我讲怎么跟洁认识的。那时候我刚从农村老家进城,一个朋友也没有,洁坐在我后面,她递给我两块上海产的长条状泡泡糖,我们便成了终生的朋友。女儿现在也拥有她的朋友圈,有最好的朋友荧荧。她常说:“我跟荧荧会成为一生的朋友,像你和洁阿姨一样。”
付出爱得到爱
我的父母是凭媒妁之言走到一起的,生活中从没听他们对彼此说过“我爱你”,只是以前父亲开了饷,马上就一分不差地交给母亲,然后再等母亲给他发烟钱。母亲那时候在家里绣花,每天要干10几个小时的活儿,即使这样,她也会给父亲洗衣服、准备饭盒,每天把父亲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和老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女儿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当着她的面用英文说我爱你,也会拥抱,当然也会吵架。老公把挣的钱全额交给我,我也跟母亲一样做好分内事。很多时候我忍不住抱怨,但一想到让男人做家务心里又不自在,所以顶多是我做家务的时候要求老公陪着。
女儿四岁的时候总说长大要跟叔叔结婚,再大一些就说要跟爸爸结婚。我告诉她:“叔叔和爸爸都是你的亲人,你要等待你的缘分,然后恋爱结婚才行。”其实我理解的爱情就是像父母那样相互关爱、厮守一生,至于初恋的感觉,哪里会永不消失?女儿将来也会遇到她喜欢的人,相信她在激情过后,懂得用心经营自己的爱情。
日常生活中我不会跟孩子说太多道理,只是想通过自己爱家人、爱丈夫、爱孩子、爱生活、爱自然等行动来影响她,让她将来不经意间也这样做。我希望女儿长大后至少会像我一样,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切会充满快乐。
上周末到沈阳出差,我顺便去看女儿,走前本想给她做点好吃的东西带去,谁知家中突然停水,只好作罢。女儿下课来宾馆的时候,从包里往外掏东西:一个橙子、一个苹果、一块坚果做的点心、一盒酸奶,嘱咐我在家里一定要按时吃东西。我刚想说管好你自己就行,话未出口竟满心感动:原来我到了享受女儿给我爱的时候了。
不必谈得裸
女儿进入青春期后,在医院工作的妯娌就不断提醒我,让我早些跟女儿谈谈性的问题,别等孩子因为无知出了什么差错再后悔。可直到如今我也没真正跟女儿谈过这个话题,因为我认为自己小时候也没人跟我说这个事啊,事实是遇到心仪的男人时,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尽管来得晚些,也不会影响什么。其实我还有一个担心,也许孩子像我小时候一样并不知道这些问题,跟她说反而启发她了,那不就更糟糕了吗?但女儿上高一的时候,我还是请妯娌给她上了一节课,具体怎么说的我始终没问。
我曾经接受的性教育是这样的:成人(来了月经)之后,奶奶再也不允许我去海边跟那些小子们一起狗刨了,同时不允许我单独跟男孩子出去,不许穿露胳膊露腿儿的衣服就完事了。好在那时候的孩子听话,我坚决执行奶奶的命令,回到城里后我仍然没有忘记,整个高中期间几乎没跟男生说过话。
我对女儿的性教育是这样的:当女儿总问她是怎么来到我们家,是不是如姥姥所说在垃圾堆旁捡来的时候,我告诉她妈妈身上有一个特别的通道,是专门为小孩子准备的,小孩子到来后,通道的门就关上了;当她总问为什么爸爸站着尿尿,我们坐着尿尿的时候,我就说因为爸爸是男人,我们是女人;当她总想知道爸爸怎么可以完成站着尿尿的时候,我就让老公小解时不必刻意回避她,等她知道了怎么回事,自然就不再关注了;当她萌生了对小男生的喜爱时,我就告诉老公,只要有机会就跟女儿拉拉手,拥抱一下,走在马路上可以勾肩搭背,因为父亲也是异性,这样她就不会去找别的男孩子了(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
坦白讲,现在的孩子有太多渠道接收相关性的信息,控制似乎太难。如果我决定不直接跟孩子谈论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必须更加小心,千方百计保证女儿顺利度过青春期。从女儿对异性有了感觉开始,只要她回来说哪个男孩子好,我就问他能不能考上清华、北大,我说艺术与科学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将来会后悔。她如果说还差些,我就说让他努力吧。然后再问他身高超不超过190厘米,如果女儿说只有185厘米,我就说还差5厘米,等他长够了再说吧。其实我当时这样说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担心她在那个阶段随便跟男孩子交往。
女儿上大学放寒假回来,我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女儿做惊恐状,“妈,不会吧,才几个月你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再说了,在沈阳音乐学院你让我怎么找清华、北大的男友?”无奈只得又求老公找机会跟女儿谈,说妈妈当初的看法不一定正确。
回家当晚,女儿就到我床上躺下,我告诉她赶紧回自己屋子睡。“你不是害怕自己睡吗?哦,别告诉我高中期间是为了监督我,才故意说害怕,让我跟你一起睡的!”女儿的思维很敏锐。仔细想想,自己的这些做法有些偏激,可现在这种高考制度下我又能怎么做呢?说得自私一点,我真是把孩子当成私有财产了,但那时我是这么想的,只当三年,以后就不当了。我为孩子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物力和财力,如果在关键时刻出了意外,无法跟自己交待啊。
亲爱的好娃娃你好:
看了你的这封信,妈妈看了三遍。让我怎么来形容我的好娃娃呢?
那就从你住宿说起吧,是妈妈就像你信里写的一样,从不适应到适应,从一开始想你掉眼泪,想你每天吃的什么,睡了吗,冷不冷,晚上盖好被子了吗?到现在的适应了,我想我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自理能力强了,慢慢的妈妈也就放心了。
至于说你的学习,学习是个枯燥无味的事情,古人说的好:“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我想你付出了就会有收获的。女儿,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学好的。界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了路。记住要用你毅力打败你的学习弱点。妈妈相信你一定能行。
最后妈妈也要几个排比句哈哈!
女儿,你知道吗?妈妈一直想让你踏踏实实的学习,取的好成绩。
女儿,你知道吗?每当妈妈做完饭时,都会有一个想法,我女儿会吃的比这好吗?吃得饱吗?
女儿,你知道吗?妈妈这么多年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女儿,你知道吗?若不是妈妈累了,妈妈要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呢,等你回家我们聊个通宵。
最后我想悄悄的对你说,我有一个让我骄傲的好女儿,嘘—不要骄傲啊,哈哈!
1、今天是我独生女儿的生日,祝福我的女儿过天天开心快乐,永远爱你的父亲。
2、我亲爱的女儿:你是妈妈最亲的人,妈妈祝福你生日快乐,永远幸福快乐。
3、让我为你祝福,让我为你欢笑,默默地祝福和支持你。祝我最亲爱的闺女生日快乐。
4、宝贝因为你的降临,这一天成了一个美丽的日子,从此世界,便多了一抹诱人的色彩。
5、青春、阳光、欢笑......为这属于你的日子,舞出欢乐的节拍,祝我亲爱的女儿生日快乐!
6、娇艳的鲜花,已为你开放;美好的日子,已悄悄来临。祝我亲爱的宝贝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7、从你呱呱坠地时,你就为我们这个家庭带来了永远的欢乐,希望在你生日的这天过一个幸福的一天。
8、每天都在你身边,不用苦苦地想你,也不必酸酸地恋你,只需甜甜地喜欢你!我的宝贝,生日快乐!
9、让我的祝福像那悦耳的铃声飘进你的耳畔,留驻你的心间,宝贝生日快乐,希望你身体强壮,快快长大。
10、荧荧的背景灯照耀你的脸颊,虽然微弱,却可以延伸很远,看完这条消息,许个心愿,让满天的星都为你祝福!
11、你的生命如舟,在人生的浪尖深谷中起落。生日时,我衷心祝愿你,平安地驶出港湾!
12、祝你又长了一年的皱纹,离满脸褶子又近了一步!愿每天的太阳带给你光明,带给你快乐。
13、悠悠的云里有淡淡的诗,淡淡的诗里有绵绵的喜悦,绵绵的喜悦里有我轻轻的祝福,生日快乐!
14、在这个属于你最灿烂的日子里,我诚挚的送上一句最古老但又是最新鲜出炉的祝福:生日快乐!终身幸福!
15、荧荧的背景灯照耀你的脸颊,虽然微弱,却可以延伸很远,看完这条消息,许个心愿,让满天的星都为你祝福!
16、想念的话,说也说不完,关怀的心,永远不改变。一串真挚的祝福,一个不平凡的心意,衷心地祝愿你生日快乐!
17、祝福加祝福是很多个祝福,祝福减祝福是祝福的起点,祝福乘祝福是无限个祝福,祝福除祝福是唯一的祝福,祝福你生日快乐!
18、热烈祝贺你的生日,捎给你我对你的爱,也寄来一件小礼物。愿你生日焕发光彩,伴随着喜悦和欢笑,从天明到日落。多保重!
19、都说流星可以有求必应,如果可以我愿意在夜空下等待,等到一颗星星被我感动,为我划过星空带着我的祝福落在你的枕边。祝女儿生日快乐!
20、()年前的这个时刻,你在晨曦微露的黎明时分,送来一声嘹亮的啼哭,向这个世界报到;()年后的这个时刻,我在凉爽的微风中为你写下生日寄语,送去我心语一片,心香一瓣。希望女儿健康快乐,阖家幸福,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21、没有什么祝愿比我们的更温馨,没有谁家的女儿比你更亲。生日快乐!爱你无比!
22、绿色是生命的颜色,绿色的浪漫是生命的浪漫。因此,我选择了这个绿色的世界,馈赠给你的生日。
23、今天,是女儿()岁的生日。祝福女儿:生日快乐!俗语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妈妈爱你!
24、女儿,今天是你()岁的生日,爸爸没有什么珍贵的礼物送给你,只有通过网络为你庆祝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25、在你生日的这一天,将快乐的音符,作为礼物送给你,愿您拥有365个美丽的日子,衷心地祝福你
26、谢谢你,女儿!谢谢你()年来伴我们走过的每一天。是你的降临,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义务;什么叫父爱如山,什么叫母爱如歌
27、女儿!是你,让我们对博大精深的爱有了全方位的理解与阐释。只因心中充满了爱,我们才会如此地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热爱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只因心中充满了爱,我们才能如此地善待亲人,善待朋友,善待那些素不相识的人
28、()载雨雪风霜,()年寒署更迭。岁月风尘,涤荡你幼稚的幻想,磨砺你坚强的意志。
这是一本让人心酸、心痛甚至心碎的日记,从记者看到她的博客,到采访完成,到四处奔波帮她联络,复杂的情绪一直笼罩着我们整个编辑部。
创业路注定是孤独的,但孤独到必须要时时承受绝望乃至死亡的威胁时,创业者们在创业历程中的艰辛与痛,又有多少人能体会和理解?
亲爱的宝贝,我的乖女儿: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妈妈还睡不着。看着你熟睡的小脸,妈妈突然很想给你写些什么。
妈妈永远记得第一次将你抱在臂弯的那一刻,你是那样可爱。你的一眸一笑,都深深牵动着妈妈的心。家里所有吃的、玩的、穿的,从此全都随着你……你还记得妈妈以前常给你买花衣服吗?那是担心你衣服穿得旧了,受其他小朋友的气。慢慢的时间久了,你变得越来越挑剔,不好的不要,不漂亮的不要。妈妈看着一直很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今天,妈妈突然发现你长大了。你把五十块钱递到妈妈手中,说要省下钱来给妈妈建学校。要知道,以前一百块钱还不够你一周零花。看着你乖巧懂事的样子,妈妈的心好痛。
妈妈是个不服输的人。妈妈是那样舍不得你。但是妈妈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你还是个12岁的小姑娘。妈妈担心说了你听不懂,所以妈妈为你记录下这些痛苦煎熬的日子。如果妈妈真的挺不住了……也许以后有一天,你看懂了,会理解妈妈。
2009年10月1日
今天下午四点过,我刚走出当铺就接到债主的电话,说他不能再等,让我马上去跟他会面,今天必须还钱。
60多万啊,拿什么还?我最后的一点首饰不过当了几千块钱,学校的煤还没着落,老师的工资已经拖了两个月了……我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挂电话的时候债主是怎么说的?“咱们得好好谈谈。”好好谈?谎话,全是谎话!上一次谈,债主的一个兄弟冲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那些刺耳的脏话就像炸弹一样在我耳边炸开,其他人还在旁边冷冷看着――那是比死还难堪的羞辱。
我第一次想到了死。
2009年10月5日
如果不办这学校会怎样?最近我常常这样胡思乱想。
2002年,我刚跟你爸爸离婚,他去了美国,再也没有音信。这个家的每件东西,每个角落,都空洞得让我发疯。唯一的寄托就只有你跟生意。但是生意也渐渐不景气了。
这生意我做了十年,从哈尔滨进白酒到沈阳做批发,没日没夜,逢人就笑脸相迎。有一次回老家灯塔市,听人说起这地方还没有一个正规的少儿英语培训班,我动了心思。
刚开始只是租一个地方做少儿英语培训,每周末上课。灯塔市第一个外教是我引进的,为中小学生提供午餐服务的“小饭桌”也是我引进的――总共才十几万元的投入,效果却出奇的好。
后来想房也租了,平时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周一到周五的时间利用起来开办幼儿园。没想到,不到一年就招了100多个孩子――这还没做广告,全靠家长们口口相传。有时候在不熟悉的场合碰见这些家长,他们都会追着我张口闭口“徐老师”,叫得我心都软了。
钱虽然挣得不算多,一个月加起来就两万多块钱,日子却突然有了奔头。我的心大了――我想办一个真正的学校。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这异想天开,我手上的钱足够过下半辈子。何至于落到今天被人追债的田地?女儿,我悔啊,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2009年10月17日
今天终于有一个领导说看我可怜,要帮我搭桥借钱。我差点没给他跪下。迫不及待地回家告诉你外婆,她却愤愤地说,“他们坑你还坑少了?!”噎得我顿时就没话了。
本来我没想要自己办一个学校。2007年,灯塔市第三高级中学要找人接手,改建成更符合当地需求的职业高中。我停了培训班和幼儿园,上下打点,托人请相关领导吃饭。在这个县级市里,一顿饭竟也能吃掉几千块钱。而且光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够,还得送东送西上下打点。当时你外婆就看不下去,尽唠叨。可我没办法。现在要想办成点事儿,不这样行吗?
刚开始领导开了金口让我来干,我还做着美梦呢。找人画图纸,请施工队,甚至还联系了当地一些企业,准备专门为这些企业培养技术人才――这样链条就搭起来了,加上学校本身的资源,以后不愁发展。没想到,后来我竟眼睁睁看其他人接手了!
为这项目我前前后后已经“投入”了十多万元!这不糊弄人吗?我气炸了。我想把这事儿捅到“上面”去。可人家又会怎么看我?以后我还要不要在这儿办学校了?
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现在想想都气得我掉泪,最终也只能安慰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才有了天泽学校。灯塔市下面的佟二堡经济特区是北方最大的皮装、裘皮生产销售基地。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聚集到这里,扎下根来。他们的孩子让当地的公立学校供不应求。很多学生都因此流失到了附近的县市――既然有这需求,我想自己办一个学校。
这跟办企业不同,为了一个办学许可证,先得拿固定资产说话。我好不容易找朋友借了块地,还得对地上原有的厂房进行改建、装修,等到一切就绪,才能找当地教育局审批,找律师事务所来评估资产,还得要当地物价局审核收费……
你外婆极力反对说,“你一个女人家,好不容易挣了点钱,还瞎折腾啥?”
女儿,其实妈妈并不只是想多挣点钱,我就想做点事。现在,你肯定无法理解我当时的想法,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2009年10月23日
我清楚记得2008年8月1日。那天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我带着学校的三名员工到沈阳市北陵公园门口卖服装。那是一个朋友抵给我的账。朋友欠我十多万元,这批服装充其量只值几万元。我却没放在心上――朋友明说有困难,咱总不能落井下石吧?后来才知道,自己傻得多么自以为是。
夜幕降临,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正跟员工说笑呢,一辆轿车突然对直撞过来。四周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员工的脸慢慢模糊……尖刻的痛楚已经是我在医院醒来后的事了。
据说我昏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来。三个员工都吓傻了,连肇事的车辆都没顾上,只知道摇晃着我哭喊。还好医生说我命大,只是腰上和胯上骨裂,至少得卧床休息三个月。
学校正安锅炉,得管我要钱――这是我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何况学校快开学了,办学手续还没着落。躺了两天之后,我硬是撑起床,拄着拐杖继续跑物价局,跑民政局……我对你外婆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什么搞不定?心疼得你外婆直抹泪。
今天,突然觉得这也许是一个不祥之兆。
2009年10月30日
今天去了趟学校。天凉了,学校还烧不上煤,学生们在教室里冻得瑟瑟发抖,见了我,却还一起扑上来叫“校长妈妈”。我别过脸流泪,不敢看他们纯真的眼睛。
你外公外婆还在学校里帮忙。外公急了说,“你不是说能借到钱吗?你怎么尽说大话?”我欲哭无泪。领导让我再等等,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拿住人家吗?外婆说,“你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呢?你怎么不管他们借钱?”
朋友?!
2008年9月学校正式开学的时候,只招上了15名学生。周围人都笑我瞎折腾。折腾就折腾,我算得好好的:学校的地是管朋友借的,不花钱;筹建校舍、买教学用具花了一百多万元;请了1名校长,13名老师,加员工总共30人――不管开学能招多少学生,每个月固定工资支出就近5万元;其他零碎支出,孩子得用车接送,老师、员工得开伙食,冬天得烧煤……一年也要30多万元。算下来总共200多万元。我手头就200万元左右的现金,算上那辆别克车和2006年刚买的路虎,总共300万元――撑到招满150名学生的盈亏平衡点,亏两年也够了。
谁曾想拿个办学许可证就那么难!
妈妈把两辆车都卖了。2008年12月,天泽学校的办学许可证终于拿下来――光“公关”真金白银就去掉一百多万元,还不算那些零零碎碎的请客吃饭。别说两年,妈妈连一年也撑不了了。
偏偏学校后面那4亩多地,是早就跟人说好要买的。为了以后扩建方便。我只能偷偷卖了沈阳的房子,全投在这块地上。没想到那个借地的朋友一看,不干了,死活要收租金,“你有能力买地还跟我这借地干啥?”租金一年5万元;买地也行,100万元。
这不趁人之危吗?!不到这山穷水尽,我绝拉不下脸来跟朋友借钱。在沈阳,我不算多大的款,但是以前呼啦啦一大群人出去胡吃海喝的时候,哪次不是我付的账?朋友缺钱周转的时候,哪次不是我慷慨解囊?我还自以为凭我的人缘儿,借个100万应该不难。
手机电话簿里的人名挨个儿拨了一遍,这些昨天还称兄道弟的朋友,竟没有一个愿意跟我见面,更别说借钱了。到后来再打,有些人连电话也不接了。
一个小老弟倒是又回了电话,更慷慨地借给我10万元周转。我简直要感激涕零了。隔两天我还钱给这个朋友,朋友还很抱歉地说忘记带借条。没想到再隔两天,朋友拿着借条又找我还10万元。白纸黑字你敢不还?咱们法庭见!
那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天黑地回到学校的。外婆眼角早已起了深深的皱纹,外公的背有点驼了,两个老人家还在为学校跑前跑后。我“扑通”一声跪在他们跟前,泪流满面。
他们默默地把几万块养老钱塞到了我手中。可这不过是杯水车薪。我实在撑不住了。能借的都借遍了。这就是所谓朋友!以前我顺风顺水的时候前呼后拥,现在显得我多卑微。我只能去借高利贷。30多万的高利贷,月息五分利,利滚利现在已经变成60多万元!
――女儿,我怎么敢跟外公外婆说高利贷?外公会更着急,外婆又会善意地叨叨……
2009年11月4日
今天债主又来了。这一年我流的泪,比这一生还多。我不甘心啊。今年开学的时候,学校一下子来了89个学生――尽管我们学校的硬件远比不上这儿的公立学校,可学生们就愿意来。一年,再给我一年或许就好了。
债主却等不了了。他们已经找人砸了几次学校。今天他们又来了。他们锁住教室门,不让学生进去上课。我忍气吞声地解释,却又换来一顿拳脚。
眼看学校发工资的日子又快到了。学校的煤还筹不上。天气更冷了,现在这季节一个星期就得烧上两吨煤,一个月就要8000块钱。
――说出去谁信?弄8000块就这么难!
我不甘心。可我的天已经塌了。我亲爱的女儿,也许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妈妈撑不住了。
记者手记:
2009年10月30日,本刊编辑部在商界财视网上发现徐曲的博客后,火速联系了徐曲。
记者拨通徐曲电话时,她正准备寻死。接到记者的电话,她痛哭失声,崩溃了好几次。期间记者由于行程问题,无法立刻赶赴沈阳,徐曲更给记者发来了绝笔短信。
11月4日,记者赶赴沈阳。走出机场,徐曲的老父亲正举着牌在两个出口来回奔波,生怕错过了记者。70多岁的老人戴了一顶瓜皮帽,却藏不住丝丝白发在风中瑟瑟发抖。据说老人恐怕徐曲没钱接待记者,还把老两口仅剩的金银首饰拿去当了6000元交给徐曲。一路上,老人的手一直拉着徐曲的手,没有放开――后来我们才知道,老人只是她的继父。
记者在沈阳的三天当中,第一天,债主打电话说再拿不出钱,又要去砸学校了;第二天,债主准备把她带走,让她父母来赎人;第三天,记者陪她四处借钱借到凌晨三点。她对记者说,“没想到一个平凡的我,一个小小的我,能让你们不远千里地赶来。我已没有遗憾,剩下的全是感动了。”所以她还在努力,只是偷偷告诉记者,别对她爸妈说高利贷,别说她已经把房子卖了,因为老人家会觉得,家都没了。
截至记者发稿时,徐曲已经通过商界财视网会员的帮助,联系上有“中国首善”之称的陈光标。2009年12月7日,陈光标抵达沈阳,随后驱车一个半小时来到灯塔市天泽学校。他明确表示在经过调研后会最后确定具体援助数额。
昨天我们把你童年用过的东西都搬走了。你已经快13岁,而且你也说是应该这样做的时候了。因此,你的娃娃屋、摇篮、游戏器具和所有能让人知道“这是个小女孩的房间”的玩具,全都放进储藏室了。你要在房间内贴上海报、堆放一些录音带,使它看起来像大人的房间。
现在,你不管我们准备好了没有,一说来就来了――你这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女孩,内心充满着矛盾,渴望踏出那一向安全而熟悉的环境,进入一个完全新鲜而刺激的世界。
我的玛嘉啊,我的意思是:在未来几年你会觉得奇怪,怎么你爹和我对潮流竟然知道得那么少。我们所喜欢的,很可能你会觉得讨厌;当我们跟你的朋友闲谈时,很可能你会感到尴尬;当我们说“不许”做某件事时,很可能你会立刻告诉我们说,所有其他的青少年都获准做这件事。
结果,有时你会认为我们是全世界最愚蠢、最小气、最不公平的父母。
我猜想这并不要紧,因为我们那么爱你,即使你有时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介意。
有时,当你爹和我感到特别厌烦时,我们可能很想说:“那你就去做吧,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不过,一想到那些得不到父母关心的孩子会变成怎样,我们就会不寒而栗,把到了嘴边的话硬吞回去。我们都是思想守旧的人,相信生命是上天赏赐而需加以培育的礼物,而培育子女正是父母的天职。
有时,父母职责之所以觉得那么重,是因为我们知道成长之路是无人可以陪伴的,我们无法牵着你的手把你从这里安全地带到那里,这条路必须你自己只身去走。我们能够真正向你许诺的,只是对你提供坚定不移的支持――即使在你希望我们走开的时候。我们会给你指引,把我们的经验告诉你,向你提供意见,但你听取和接受与否,就要由你自己决定了。做出选择是你自己的责任。
有时候,人是很难不想快一点成长的。玛嘉,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这个年老的妈妈还记得她当年的心情。踏入13岁,就是得到了一个即将实现的承诺。前面尽是等待实现的梦想和将要认识的新朋友,而独立的生活就在咫尺之外向你招手。你要记着,虽然你很希望这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这是不可能的。
就在不久前,在你希望我全神贯注地听你说话而又感觉到我心不在焉的时候,你会用手捧着我的脸提醒我说:“妈妈,用你的眼睛听我说话,用你的心来看我呀。”
你教会我们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一向都是梦想家、诗人和寻找雨后彩虹的人。
玛嘉,谢谢你给我们的生命带来了快乐和美好。愿你永远用心而不单是用眼去看人生。
亲爱的澈然,
对不起,
妈妈不该一直把你藏起来。
可是孩子,
妈妈也是有苦衷的。
你长大了,
懂事了,
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澈然,
那个男人你确实见过,
而且很熟。
他是你的哥哥,
你忘记了吗?
小的时候,
你常常坐在他的腿上,
听他给你讲故事。
可是你知道吗,
他不是你的亲生哥哥,
你们五个都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你们,
都是我从孤儿院,
领养的孩子。
以前的你是个漂亮的女孩,
你不是个瞎子,
更不是聋子或是哑巴。
你是个健全人,
正常人。
是你的三个姐姐,
把你害成这样的。
她们爱上了你的哥哥,
絮炎。
可絮炎爱的是你,
所以,
她们对你,
就不再是疼爱,
而是嫉妒。
嫉妒心能让人发疯,
她们就是那类人。
那天若不是被你的同学发现,
妈妈也许就永远失去了你。
后来妈妈才知道,
是你的三个姐姐,
再郊游的时候,
把你推下了山崖。
你被树枝划断了咽喉,
眼睛也看不见了,
耳朵更是因为后脑明显得撞击,
再也听不见了。
你丧失了全部记忆,
你只记得你的姐姐,
还有我。
剩下的,
只是空白。
妈妈真的没有想到,
嫉妒心可以让她们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十七年的姐们感情,
就因为嫉妒而破裂了。
妈妈受不了,
我想天下任何一个母亲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受到伤害。
虽然你不是亲生的,
但是你那么乖巧,
妈妈早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你现在明白了吧,
并不是妈妈让你的三个姐姐爱上你的哥哥,
而是她们自己愿意这样做。
她们希望可以得到你哥哥心中的一点爱。
她们以为把你毁了,
就可以得到你哥哥的爱。
但是你哥哥自打你受伤那天起,
就再也没有理过任何人。
女儿,
原谅妈妈。
妈妈真的看不管你们这样做。
妈妈不忍看到你的茫然,
也不忍看到你哥哥的痛苦。
所以,
妈妈做了一个决定。
让你哥哥照顾你一辈子。
妈妈要死了,
但妈妈不想那么孤单地上天堂。
所以妈妈在你三个姐姐的咖啡里加了砒霜。
看到她们倒下去时痛苦的表情,
妈妈好难受。
那毕竟是我抚养了多年的女儿。
我不想让她们单独走,
她们会害怕。
原谅妈妈,
妈妈不该进入你的房间。
不该拿走你的小刀,
不该那么悄无声息地死。
现在,
妈妈用鲜血来表达对你的爱。
珍重,
我可爱的女儿。
好好地活着,
希望你永远没有烦恼。
希望你忘记妈妈和姐姐,
示爱被拒绝的粗线条大男人,有一颗柔软的心
2010年4月1日晚上,在北京某知名IT公司任行政主管的白领女孩齐峥,跟同学在一家KTV唱歌时,碰到同学的一个朋友。同学介绍:“这是川子,他是个……”“是个半拉子艺术家。”这位留着披肩长发和大胡子的男人幽默地接过话。齐峥“扑哧”笑出声来,心里暗说:“瞅这胡子,就知道是搞艺术的。”
26岁的齐峥是个地道的北京女孩,在一家IT公司任职,刚刚失恋不久的她心情很沮丧,当晚,没玩多大一会儿就匆匆告辞了。
几天后齐峥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川子打来的,他说要在自己的酒吧举行音乐会,但还没有主持人,想请齐峥帮次忙。第二天,齐峥就赶到了位于北京南三环附近的川子的合炫音乐酒吧,一进门齐峥就被满墙的照片吸引住了,更让齐峥惊讶的是,照片中有一张“刑满释放”的证明书,上面写着:罪犯姜亚川劳动改造结束,于某年某月某日释放。
发现齐峥的目光在那张纸上停留,川子反倒大大方方开口了:“我年轻时走过一段弯路,出狱后彻底改邪归正了。现在我除了唱歌,就靠经营酒吧养活爸妈和女儿了!” “那您爱人呢?”齐峥脱口而出。“女儿两岁时我们离婚了。”川子苦涩一笑。
川子本名姜亚川,1968年出生于北京,18岁那年,在一次打群架时将对方打成重伤后被判刑入狱。自幼有音乐天赋的姜亚川弹得一手好吉他,入狱后他凭借音乐特长成立了劳改犯艺术团。1995年出狱后,姜亚川一边在全国各地的酒吧、歌厅唱歌,一边创作歌曲。2009年,他以川子为艺名的第一张专辑《今生缘》发行后迅速在网上走红。
川子虽是知名歌手,但他的感情生活却很无奈,2006年因和前妻性格不合协议离婚。对女儿宠爱有加的川子把她留在了身旁。在KTV邂逅齐峥后,川子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齐峥抿嘴一笑的表情和唱歌时羞涩的眼神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川子明白,一面之缘的齐峥已经像一粒种子落在了自己心田。
4月27日晚,齐峥刚走进酒吧就被川子拉住了:“走,今天换个地方排练!”川子把车开到公园,停下来点燃一支烟:“我为排练这个场景已经准备好多天了。我要告诉你,我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齐峥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蒙了:“你没开玩笑吧?”“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曾有过失败的婚姻,我知道你感情上也受过伤,希望我们能弥合彼此受过的创伤……”
“别说了!”齐峥打断了川子的话,“你比我大十几岁,而且还有个孩子,我们还是做朋友更好些!”说罢她转身走了。
再次见面是一周后的最后一次排练,原本以为见面会尴尬的齐峥,看到川子正在摆弄顾客丢弃的一把彩带、一束花和一个魔方。“弄这个做什么?”齐峥好奇地问。“给女儿做玩具!”随着他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一只彩带裹着花朵、抱着魔方的“卡通玩具狗”出现在了齐峥眼前,看着惟妙惟肖的玩具,齐峥的心不由一动:“这个粗线条的大男人,原来也有一颗细腻柔软的心。”
一声“妈妈”打动她,爱上你的女儿爱上你
5月8日晚8点,音乐会如期举行,川子把6岁的女儿姜牧言带上台一起表演。
川子疼爱地摸着女儿的脑袋说:“首先,由我和女儿姜牧言为大家演唱一首《哆来咪》!”“哆来咪发唆……”随着父亲的吉他弹奏,姜牧言开口唱了起来,眼神里透着喜悦和欢快。看着父女俩默契的表演,齐峥觉得心灵深处的某一个角落被触动了。
音乐会的压轴戏是川子父女俩合唱的《爸爸妈妈》,一曲终了,观众掌声雷动。走下台的川子牵着女儿的小手向众人致意,当走到齐峥面前时,姜牧言乖巧地弯腰深鞠一躬,奶声奶气地说:“阿姨辛苦了,请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夜宵吧!”
齐峥怜爱地把姜牧言抱到腿上问道:“累不累?爸爸经常陪你吗?”“爸爸唱歌做生意忙得很,可他一有空就回家陪我,还教我唱歌。我除了没有妈妈在身边,别的小朋友有的我也有……”说到这儿,姜牧言情绪有些低落。“爸爸没说过要给你找新妈妈吗?”姜牧言抬高声调说:“有啊!但是爸爸说新妈妈要像他一样疼我才行啊!”说话间川子推门而入:“夜宵来喽!”是他亲手做的炸酱面,热腾腾的香气扑鼻,勾得齐峥胃口大开。齐峥不由心想:他这双手不仅吉他弹得棒,做的饭菜也可口。姜牧言有这样一个好爸爸真幸福,可她却少了一份母爱,想到这里,齐峥对小家伙越发爱怜了。
一顿饭工夫,姜牧言就跟齐峥熟悉起来。临走时,姜牧言竟抱着她哭了起来:“阿姨常来看我好不好?”看着她期盼的眼神,齐峥当即说:“会的,阿姨很喜欢你。”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齐峥发现,姜牧言的生活自理能力比同龄孩子强得多,她会自己洗衣服,还会帮着服务员打扫卫生。看样子,川子并没因女儿缺少母爱而对她溺爱,齐峥对川子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5月20日,酒吧曲终人散后已是深夜,齐峥出门时才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偏巧川子的车也被朋友借去,正在两人不知所措时,一旁的姜牧言乐开了,她笑着说:“阿姨可以留下来陪我啦!”川子摊摊手说:“人不留人天留人,你就跟牧言挤一个被窝,凑合一宿吧!”
天亮了,齐峥觉得身旁一动,睁眼一看,姜牧言起身向门外走去,接着,她听到姜牧言大声说:“爸爸,我梦见妈妈了,可是等我睁开眼却发现是齐峥阿姨抱着我,我能叫她妈妈吗?”川子说:“阿姨就是阿姨,可不能乱叫的!”
姜牧言没理睬爸爸的话,径直走到齐峥面前,局促地绞着手指低声说:“我想叫你妈妈。”说罢,就一直盯着她看,齐峥的眼眶潮湿了,她抱住姜牧言说:“你喜欢叫就叫吧!”“妈妈,妈妈……”话音未落,姜牧言连叫了数声。接着她“耶”的一声飞奔出门:“我有妈妈啦,我有妈妈啦!”
站在一旁的川子趁热打铁地说:“你看,牧言喜欢你,我也喜欢你,要是你能接受我跟女儿,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想着姜牧言刚才的表现,望着川子灼热的目光,齐峥考虑了一会儿,羞涩地说:“我愿意接受你,也愿意把牧言当成亲生女儿!”
女儿给爸爸做媒,漂泊歌手父女终获真爱
齐峥的恋情很快传到了妈妈那里,一天,妈妈劈头盖脸地问她:“谈朋友怎么不跟家里说,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齐峥正不知如何回答,父亲及时走过来说:“既然你同意跟他交往,说明那个人是个好人,哪天把他带过来,我们看看再说!”
那段时间,川子正在河北坝上草原准备7月底举办的张北草原音乐节。一天中午,妈妈给齐峥打电话,焦急地说:“峥儿,快来医院吧,你爸突发脑血栓住院了……”齐峥随即拨通了川子的电话,川子稍作安排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也赶到了医院。
7月12日齐峥生日那天,齐峥的父亲提出要和川子好好谈谈。姜牧言听说爸爸要去齐家,就要求一起去,说自己还准备了礼物。
当川子带着女儿出现在齐家时,齐峥的父母一下子就被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吸引住了。只见姜牧言把一个鼓鼓的包打开,拿出了一个布艺猴,她说:“我想把这个小猴送给齐峥妈妈当生日礼物,让她晚上搂着睡觉,就像那次搂着我一样!”这番话让齐峥和父母都惊呆了,连川子也感到出乎意料。姜牧言自顾自说下去:“齐峥妈妈那么喜欢我,我想她爸爸妈妈也一定会喜欢我。爷爷奶奶,你们喜欢我吗?”说完,小家伙的脸上竟挂满了泪水。齐母一把搂过姜牧言说:“你这个鬼精灵,爷爷奶奶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经过深谈,老两口认可了这门婚事。
婚后,齐峥为了更好地照顾姜牧言,放弃了待遇优厚的白领工作,辞职和川子一起打理酒吧。
2010年9月,川子参加东方卫视《中国达人秀》以一首《人鬼情未了》感动全国观众后,开始紧锣密鼓地投入新专辑制作中。2011年5月13日晚,川子的新专辑《我要结婚》的新闻会暨演唱会在北京举行。一上台,川子就幽默地说:“《我要结婚》是我音乐之路上的新生儿,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生活中的川子真的结婚了,并且刚有了一个女儿!”
亲爱的女儿:
昨天看到刘老师发的微信,下周二你们举行成人礼,我的第一反应是眼睛酸酸的,有液体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昨天,你还需要我万分呵护,突然你都这么大了,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想起了许多往事,有激动,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一丝慌张和与担忧。亲爱的女儿,我能跟你说些什么呢?
17年的时光历历在目,你从呀呀学语长成了现在的大姑娘,成长的路上,有成功的喜悦,也有成长的迷茫。今年我感受到了你的成熟与努力,我从你身上也明白了很多,学会了很多。女儿,谢谢你成为我的孩子,谢谢你从未嫌弃过我任何的不足,而我却总指责你的种种缺点,对此你对我的仍是全心全意的理解和感恩,孩子,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谢谢你让我成全了自己。
现在,每周六你与我仅相处两个小时,而这两个小时,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每个周日,一大早我就准备食材,想为你做点你喜欢的饭菜,每一次,你总是狼吞虎咽的大吃,而后摸着肚子,夸张的说:“妈妈,我要是一直吃你做的饭,该有200斤吧!”孩子,我常常想,每周一次的相聚,该与你聊点什么呢?该做点什么能对你有所帮助呢?可常常,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你,有太多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是感觉,你和妹妹这一双女儿是天下最好的孩子,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妈妈,谁也比不上!
女儿,“成人礼”,既是一种身份的确认,更是一种责任的承载。成人礼,意味着你从懵懵懂懂的少年走向成熟,这种成熟不是身体生理上的,更是思想心理上的。首先要真诚善良,勇于承担,更要保护自己。你是个女孩儿,任何时候都要记住,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义,对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考虑周全,把最坏的结果做个预测,不要头脑一发热,一时冲动。要做利人利己的事情,共赢才是最佳选择。但不要对别人有太高期望。承担责任的同时,保护好自己,有风度而不纠缠。现在你压力特别大,妈妈总想为你分担一些,但有些事只能自己经历,人生的路只能自己去走,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对你的磨练。你要知道,你的努力,我们看在眼里,你的进步,我们也都了解。你是个不甘落后、努力上进的好女孩,可是无论结果如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按自己的目标奋斗前行,只要努力了,就是最棒的,问心无愧,就是成功者。
未来的两个多月是你精神最为紧张的时候,当你面对林林总总的压力,甚至不如意时,要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和心态,把不利因素转变为有利因素,去跑跑步,或找好朋友交流一下,或给妈妈打个电话聊聊天,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乐观积极的迎接下来的挑战。
其实,女儿,你是个幸运的孩子,想想看,老爸疼你,老妈爱你,妹妹崇拜你,而你又是最完美的孩子。家人是你坚强的物质后盾,更是你坚强的精神后盾,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你拥有健康的体魄,自信的心态,坚毅的精神和快乐的心情。每个人都有优缺点,这并不是一个能让人自卑的理由,告诉自己,我很棒!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有更大的进步。孩子,面临高考,我们无法预测,但我们至少可以一直在前进,一直在攀登。孩子,妈妈希望你是快乐的,希望看到你幸福而快乐的笑脸。
孩子,还记得龙应台《目送》中的话吗?“所谓父母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在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女儿,你长大了,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希望你在最好的年纪,用你的智慧才情,胆略毅力,不被风雨所折服,也不被蜜汁所陶醉,宠辱不惊、脚踏实地地开辟出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地。而你的家人,会站在你的身后,永远支持你!女儿,我相信你一定会化压力为动力,会在最后的70多天里,每天都有一点进步,每天都有收获,每天都以最昂扬的斗志去奋斗,考上你理想的学校!
最后,应你妹妹要求,她让我告诉你,她比爸妈更爱你,她想让你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在她还未长大时,先她一步去外面广阔的天地看看,然后告诉她武邑外边的世界更精彩!孩子,你妹妹说的也是我说的:世界那么大,姐姐积攒实力,然后去看看!
加油!女儿!快乐每一天,不让自己留遗憾!
人生能有几回博?此时不搏,何时搏?
祝女儿身体健康,每天开心,学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