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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铁马接到报案,一大早便带着助手蓝赶到现场。被害人赵迷的妻子二秀因惊吓过度而昏迷,已被送往医院。
部分现场遭到破坏。被害人赵迷赤身地躺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血流了一床、一地,满屋的血腥味。屋里的东西很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很显然,赵迷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一把木椅旁,盘着一条长草绳。
“啥味?”铁马一进屋,便使劲嗅了几下空气,问篮榆。
“血腥味。”蓝榆也嗅了嗅,肯定地说。
在现场遛了几圈子,铁马便让蓝榆去医院看二秀醒了没有,自己则向赵迷的母亲了解情况。
赵迷的母亲哭着说:“吃早饭时,俺见儿子,儿媳还没起床,便去喊,门关着,也没人答应。俺寻思着儿子昨天刚出差回来,晚起床就晚起床吧。眼看快8点了,儿媳上班要迟到了,俺又去喊,依然没人答应,狠劲敲门,屋里也没―点动静。俺寻思着不对劲,忙去喊邻居王大爹。王大爹用刀子把门闩拨开,就看见了屋里的惨象。儿媳光着身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毛巾,儿子身上插着刀子……”
再问王大爹,情况属实。
铁马又在现场转开了,用手摸摸地上的血,血已凝固变黑。他推断凶杀应该发生在零点左右。既然赵迷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呢?难道杀人者是职业杀手?还有,门是谁插上的呢?属里的人,―个死了,一个被捆在椅子上。难道是小鬼来索命?
铁马越想头越大,他照头就是一巴掌,的见鬼了。
“二秀被捆在椅子上,手、脚捆得都很结实,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解开,身上被绳子勒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王大爹向铁马述说。
“血印子?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个男人。”铁马猜测着。
这时,铁马的手机响了,是蓝榆打来的。蓝榆说:“二秀醒过来,她说是外星人杀的赵迷。”
铁马骂上了:“他妈的,鬼没来,外星人倒招来了。”
铁马赶紧赶到医院。
二秀似乎还处在惊恐之中,说话断断续续的,她说:“昨晚大约有12点钟,一道强烈的亮光把俺从睡梦中惊醒,只见一个飞碟模样的东西从窗户飞进屋来,在旋转中由小而大,然后停在半空中,一个怪物从飞碟中走出来,光脑袋,大眼睛,大嘴巴,像人,又比人小些。俺想坐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俺想喊叫,却喊不出声。怪物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一下子就赵迷的身子,然后又把俺捆在椅子上,了俺……。
“你被强光惊醒,赵迷没醒吗?”铁马问。
“没有。赵迷睡觉特死,雷打都不醒,别说光了。”二秀说。
铁马望望蓝榆,安慰二秀几句,起身告辞。
“外星人真来了?”蓝榆问。
“无稽之谈。”铁马答。
“那是谁杀了赵迷呢?”
“二秀。”
“谁又绑了二秀呢?”
“奸夫。”
“谁又插地门呢?”
“外星人。”
“说了一圈子,等于白说。”
“走,回现场,找证据。”
铁马、蓝榆在现场又仔细搜索了一中午,毫无线索。
“走吧!休息休息去。”蓝榆伸个懒腰说。
“就在这休息吧。”铁马往沙发上一躺说,“咱们也体验体验外星人袭击的感觉。”
“那狗屁话能相信!这血腥味太难闻了。”
“血腥味?对了,还记得上午刚进屋时,我问你是什么味吗?”
“对啊!我说了,血腥味。”
“不对,血腥味中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是――是――是医院的那种来苏水的味道。你再闻闻,这屋里可有这味?”
蓝榆使劲嗅了嗅鼻子说:“不错,是来苏水味。法医来过吗?”
“法医可是在咱们之后来现场的。对了,你还记不记得赵迷胸口上的那把刀?”
“咋啦?”
“如果我推断不错的话,凶手一定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手术医生。用水果刀,一刀毙命,正插入心脏正中,一般的人没这本事,除非他是个职业杀手。”
于是,铁马、蓝榆再去赵迷母亲那儿调查二秀和赵迷的婚姻情况。赵迷母亲说,二秀曾经脚踩两只船,在同赵迷谈恋爱的同时,还跟肾病医院的一个医生谈对象,那医生叫――叫高山。前段时间,就因为这个高山,赵迷还和二秀吵过一架呢!
铁马立即让蓝榆去调查医生高山的情况。
蓝榆晚上回来时,喜形于色,调查结果是高山有重大嫌疑,医院的人反映说。经常有一个女人来找高山看病,两人常常躲在病房里,半天不出来,经确认那女人就是二秀。
高山杀了赵迷,又把二秀绑在椅子上,但门是如何插上的呢?
铁马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早晨,起大风,飞沙走石。蓝榆去买早点,当他把门关上时,风又把门刮开,他一气,把门挂上了。
铁马躺在沙发上,瞅着两扇风中抖动的木门出神。
蓝榆回来时,两手拿两个茶缸子,里面是热汤,上面放着几根油条。进了屋,门却关不上了。关上,人一离开,又被风刮开,重复几次,蓝榆急了,急中生智,他用左腿顶住门,用嘴巴把上边的门闩插上,又用右腿把下门闩插上。
“他妈的,再跟老子较劲!”蓝榆对着门骂。
这一过程,全被铁马看在眼里,他觉着心头豁然一亮,一跃而起,几步过去,把门打开。
“恁大的风,我费恁大的劲刚关上――。蓝榆还未说完,铁马已往椅子上一躺,对他说:“过来,把我捆上。”
“你――你……”蓝榆愣在那儿。
“快捆!”铁马下了命令。“连椅子一块捆。”
蓝榆拾起地上的绳子,把铁马捆起来。
铁马弓着腰,背着椅子,来到门前,照着蓝榆刚才的做法,也把门插上了。
蓝榆这才恍然大悟,他大叫道:“案子破了!”
原来,二秀既恋高山的人,又恋赵迷的钱,为了人、钱双得,她就明嫁赵迷,得钱;暗与高山,得人。时间一长,赵迷有所察觉,为了保住钱,为了与高山长相厢守,二秀便起了杀人之心。
这正是:
花季少年为何要毒害自己与亲生母亲?
37℃父爱降温
2010年4月15日,彭素华向儿子宣布了一件大事:“童童,妈妈决定给你找个新爸爸。”12岁的李童坐在电脑前玩网游,嘟起小嘴抗议:“我不要新爸爸,只想和你在一起。”彭素华轻抚儿子的脑袋:“你转眼就到男孩子成长的关键阶段,不能缺少父爱。男孩随妈妈长大,性格容易女性化,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李童不吭声,眼里泪光闪烁……
35岁的彭素华是北京人,毕业于北京一所大学,在大兴区一家酒店担任行政主管。她原本有个幸福的家,谁知一场车祸彻底改写了她的人生。2009年5月的一个傍晚,丈夫酒后驾车,与一辆迎面驶来的卡车相撞,当场身亡。送别丈夫,彭素华与10岁的儿子李童相依为命。
2010年1月,彭素华通过同事介绍与江全复相识。对方大她2岁,是北京环保系统的公务员,两年前离异,女儿跟随前妻生活。彭素华迫切希望有个成熟男人走进儿子的生活,给他父爱与阳刚。基于这种心理,相识仅4个月,她就与江全复谈婚论嫁了。
4月18日,江全复来彭素华家看望李童。小家伙蹲在水族柜前撒饵料,彭素华指着江全复向儿子介绍:“这是江叔叔,以后与我们一起生活。”李童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抓起身边的变形金刚说:“你以后要欺负我妈妈,我用这个揍你。”江全复满脸尴尬……
中饭后江全复告辞,彭素华送他出门。他一脸苦笑:“你儿子抵触我,咱们还结婚吗?”彭素华安慰道:“别与他计较,放心吧,孩子好哄。”
2010年6月28日,彭素华与江全复重组家庭。彭素华带着儿子住到江全复位于丰台区的家里。李童不认识左邻右舍的小伙伴,放学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家里。为了培养儿子与江全复的感情,彭素华自作主张给儿子改姓,让李童变成了江童。江童在江家缩手缩脚,说话时眼睛不敢看江全复,但彭素华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江全复还算一个称职的继父:他开车接送江童上学放学,带他游泳,登山……这年10月的一天,江全复发现童童包皮过长,与彭素华商量:“这会影响孩子的生殖发育,得尽快给他做手术。”第二天,两人将江童送往北京儿童医院接受包皮环切手术。几天后拆纱布时,江全复握紧继子的手,手背被江童的指甲抠破了也不哼一声。彭素华感动得泪流满面。
英国一位社会学家得出结论:继父继母对孩子的爱,最佳温度应维持在37℃,不烫不凉,就像身体的温度,健康、原始、自然。在彭素华看来,江全复给予儿子的父爱正好是37℃。
继父是个难“演”的角色,很多时候还需要妻子的配合和调解。然而彭素华却过于敏感、尖刻,容不得江全复对儿子有丝毫疏忽。一次,江全复买了几斤猕猴桃,彭素华指责道:“跟你说过几次了,童童一吃这个就过敏,你怎么又买?”江全复解释:“对不起,我忘了。”彭素华话里带刺:“童童不是你亲生的,你当然不上心。”一句话,让江全复的心情很糟糕。
江全复离婚前买了一处商铺,2011年4月,他将商铺过户到女儿名下。彭素华得知后大为不满:“童童随你姓了,也是你儿子,你也得补偿他!”江全复不胜其烦:“这跟童童没关系。”彭素华给儿子争利益:“你给童童存20万,这事就算扯平了。”江全复觉得她这是无理取闹,厌恶地躲进书房。半路夫妻感情本就脆弱,点点滴滴的不愉快让两人心生隔阂。
一个星期天,江全复的女儿来家里看父亲,彭素华对小女孩非常冷淡。中饭时,江全复叮嘱彭素华做女儿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和酸菜鱼,彭素华心里不平衡,故意在这两道菜里放了过量的盐。小女孩夹了一块鱼送进嘴里,立马吐在地上:“爸,太咸了,没法吃!”江全复狠狠瞪了彭素华一眼,拉起女儿说:“咱不吃了,爸带你去吃肯德基。”说完两人就出了门。
傍晚,江全复回到家,彭素华与他大吵起来。江全复生气地说:“你怎么对我女儿,我就怎么对你儿子!”这对再婚夫妻矛盾尖锐起来。此后,只要江全复对童童稍有疏忽,彭素华就贬损他。随着矛盾升级,江全复对童童冷漠起来。家庭不睦,童童的脸上再次阴云密布。江全复的37℃父爱降温,刺痛了彭素华的心。
再婚离婚都是为儿子找父爱
当初再婚,彭素华主要目的是给儿子找父爱。现在这种状况,她觉得这场婚姻失去了存在的意义。2011年10月19日,彭素华与江全复离婚,带儿子住回了自己的家。彭素华又将儿子的名字改回李童。
彭素华仔细观察了几天,发现儿子的情绪很稳定。但没能给儿子找一个好爸爸,依然是她的一块心病。这年12月5日,李童与小区里几个男孩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两个年龄稍大的小伙伴从垃圾箱里翻出一块破麻袋片,让李童披在背上当“英雄氅”;接着还将几个塑料瓶串在一起,挂在李童脖子上做项链……将李童绑在树上“受审”。
恰巧彭素华从超市买菜路过,看到满脸是泪的儿子,气得将几个调皮孩子赶跑了。将儿子解开后,彭素华扬手扇了童童一巴掌:“他们欺负你,你不会反抗吗?”李童眼泪汪汪:“我打不过他们。”儿子哭,彭素华也哭。这本是男孩之间的游戏,但彭素华却偏执地以为,这是因为儿子没有爸爸保护,才会被欺负。给儿子找个继父的念头,再次在彭素华心中升起……
2012年1月,彭素华在各大相亲网站征婚启事,并特意强调,对方必须百分百爱李童,其他条件可适当放宽。这年5月,一个名叫魏新平的男人走进彭素华的生活。他是河北廊坊人,在北京批发白酒,离异没有孩子。首次见面,彭素华讲述了自己与江全复离婚的原因:江全复对儿子的爱,达不到标准的37℃。魏新平明白她的意思,拍着胸脯承诺:“我没有孩子,会将童童当亲生儿子待的。”彭素华要的就是这句话。为让儿子早日拥有父爱,她将婚期定在10月。
8月3日,彭素华向儿子透露了再婚信息。李童的反应相当强烈:“我不要新爸爸!”彭素华的语气不容辩驳:“不给你找一个合格继父,就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失职和罪过!”
2012年10月2日,彭素华与魏新平结婚,第三次走入围城。童童向彭素华提出:“妈,你与魏叔叔住一起吧,我想与姥姥姥爷一起生活。”彭素华坚决反对:“那怎么行?妈妈结婚主要目的就是给你找父爱,一个男孩子没有完整的父爱母爱怎么行?”童童落泪了:“我不想再面对一个新的男人!”“那也是你的家呀。”彭素华说。童童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没有再接话。
彭素华结婚第三天,童童就背着书包住进姥姥姥爷家。彭素华两次去父母家接儿子,童童不肯跟她走。10月20日,彭素华与魏新平一起来到父母家。她告诉儿子:“魏叔叔来接你,你总该给个面子吧。”魏新平轻抚李童的脑袋:“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魏叔叔喜欢你。姥姥姥爷年纪大了,没有精力照顾你。”懂事的李童只好跟着他和妈妈回家了。
魏新平经济条件优越,为继子花钱不含糊,童童的衣服、鞋子、文具都比一般同学高档,平时的零花钱也比一般同学多。但魏新平没有做过爸爸,缺乏父亲的耐心与经验。除了饭桌上与继子说几句话,他平时很少与童童交流,也很少过问他的学习情况。这令彭素华心生不满。一次,童童半夜发高烧,彭素华要求他送儿子去医院。魏新平睡得正香,不耐烦地嘟囔:“吃两粒感冒药就行了,深更半夜折腾个啥?”说完翻身又睡。彭素华一把掀翻丈夫的被子,与他大吵起来。魏新平烦透了……
彭素华自觉欠儿子很多,总想方方面面弥补他。这年12月,彭素华要求将儿子从就读的普通中学转到私立贵族学校。童童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转学后每年各种费用高达8万元。魏新平心有不甘,拒绝了。一涉及儿子的事,彭素华就格外挑剔较真,总用亲生父亲的标准要求魏新平,她认定魏新平待儿子虚情假意。两人经常因为童童发生争吵。童童变得孤僻、冷漠,脸上几乎没有笑容。魏新平没孩子,根本就体会不到做父亲的心情,待儿子还不如江全复,这样的继父不要也罢。2013年5月,彭素华义无反顾地与魏新平离婚。
横冲直撞的母爱悲泪成河
与母亲再次回到自己的家,李童恳求彭素华:“妈,您以后别给我找新爸爸了好吗?我害怕听你们吵架。”彭素华流着泪答应了:“童童,妈听你的。”
2013年6月3日,彭素华无意中看了一档电视节目:上海一位单亲妈妈独自抚养儿子14年,儿子在成长过程中,因父爱缺席,整天面对的都是母亲,结果导致儿子恋母。26岁的儿子拒绝恋爱结婚,要求终身与母亲生活在一起。联想到自己与儿子的现状,担忧、惶恐又开始纠缠彭素华。此后几天,她频繁上网搜索单亲妈妈带儿子生活的弊端及后果。每看到一则负面报道,她就将主人公想象成自己和儿子,伤心大哭一场。彭素华咬牙告诫自己:必须再给儿子找个新爸爸!
此后,替儿子找继父再次成了彭素华的头等大事。9月中旬,她参加北京一家俱乐部组织的单身男女派对,与刘建凯产生感情。刘建凯大彭素华4岁,是北京人,也离过两次婚。彭素华想早点让这个男人走进儿子的生活,便将婚期定在2014年1月26日。
2014年1月3日,彭素华将自己与刘建凯的事告诉了儿子。李童激动地大喊:“你总说爱我,但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彭素华分辩道:“妈妈如果不是为了你,就不会结几次婚了,你还小,不懂妈妈的苦心。”李童突然爆发了,抓起茶几上的水杯摔在地上:“我不想再面对继父,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不要再结婚了!”彭素华哭了:“给你找父爱是妈妈的责任,要是你以后长大了恋母,终生不愿结婚,我就是千古罪人。”李童冲进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任凭彭素华如何拍打也不开门。这天晚上,母子俩都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李童拒绝吃早餐,上学前,他警告母亲:“你再结婚我就离家出走。”彭素华火了:“你真不知好歹,我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这样对待我!”中午,彭素华突然接到了老师的电话:“李童怎么到现在没来上课?”彭素华顿时着急了,拨打儿子手机,已关机。她哭着给父母、姐姐、刘建凯打电话,说李童离家出走了。大家分头寻找,晚上8点,彭素华终于在童童爸爸的墓地前找到了儿子。一见面,彭素华狠狠训儿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活不下去了。”李童一言不发。
此后,李童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再阻止妈妈结婚,只是不再与彭素华说话。她以为儿子妥协了,暗想:儿子还未成年,不懂事,以后他会理解的。谁知,儿子的沉默中隐藏着死亡的阴影……
2014年1月25日,也就是彭素华结婚前一天,她一大早就起来做云吞面。7点45分,李童含着眼泪与母亲各吃了一大碗云吞面。几分钟后,李童恶心呕吐、四肢抽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随即,彭素华也出现了相同症状,她挣扎着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几分钟后,急救车赶来,火速将母子俩送往医院抢救。医生经过化验,确认彭素华和李童系氰化钾中毒。经过紧急抢救,彭素华脱离生命危险,李童因抢救无效死亡。清醒过来,得知儿子死亡,彭素华悲痛欲绝,是谁投毒害死了儿子?是谁要置他们母子于死地?当天,她拨打110报警。
下午2时31分,警方赶到彭素华家中,经过现场勘查,从李童的书包里翻出小半包未用完的氰化钾,及他留下的一封遗书。李童这样写道:妈,我知道你爱我,想让我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可你一次次给我找新爸爸,甚至还让我改姓,强行让我接受一个个陌生男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问过我幸福吗?快乐吗?同学们知道了我的情况,看不起我,孤立我,我很自卑……你又要再婚了,我再也无法接受新的继父,我只有死了,才能解脱。我也不忍让你一个人留在世上痛苦,请原谅我……彭素华悲痛欲绝,几度昏厥。
贝尔特拉姆大声道:“我可是想请你的!你的固执和轻信真是让我受够了。从你身上我什么都不愿得到。我们只是好同事、好朋友,明白吗 ”
贝尔特拉姆说的都是实情,伊莎贝尔并不否认。她认识他已经有十多年了,他总是随叫随到。他们同在一家医院,贝尔特拉姆是医生助理,伊莎贝尔在化验室;这样他们的关系又有了进一步发展。伊莎贝尔常常约他一起出去,尽管他是个男人。伊莎贝尔这时突然觉得自己两颊绯红。
还未等贝尔特拉姆一大堆道德说教说出口,伊莎贝尔已经迅速地给自己点的墨鱼和红酒结了账,匆匆地说了声“明天见”就转身告辞了。至于她的好友从后面投来什么样的目光,她才不管呢。还没等人走到大街上,她便长长地出了口气:“哎,终于剩我老哥一个啦!”晚风轻轻地吹动着她那一头长长的棕发,星星在傍晚的天边闪闪烁烁地眨着眼睛。伊莎贝尔不再惧怕黑暗了。
她和她妹妹玛丽奥合租了一套阁楼里的三居室,从这儿到家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宝贝儿,结果已经出来了吗 ”明天依然会有人这样问道。伊莎贝尔在医院负责血液和细胞的检查,她对工作十分投入。在她心目中只有亲生父母和玛丽奥才能胜过工作。和往常一样,伊莎贝尔在上床前把闹钟定到了七点半。
“喂,怎么样 ”玛丽奥身披她那套心爱的带条纹的睡衣,倚在门旁问道。伊莎贝尔只是耸了耸肩。
“嗨!”玛丽奥独自道,“你就不该再和贝尔特拉姆见面了,他不适合你。再换一个嘛。你必须学会忘记。或者你至少该找个心理医生什么的帮帮你。”
“我自己会帮自己的。”伊莎贝尔朝妹妹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晚安!”
伊莎贝尔坚信,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的,那个给她造成巨大伤害的男人。只有复了仇才能把她从可怕的回忆里解放出来,只有复了仇她才能重新过上正常生活。
八年前,小城里所有的报纸都登载了这件事。伊莎贝尔当时只有17岁,还在念中学。她做梦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也是一个浓浓的黑夜,也和往常一样,她抄近路穿过公园,凶手的脸依莎贝尔没有看清,他的力气太大了,对伊莎贝尔来说太大了。他只一巴掌,便把她打得昏死过去。她紧紧地抓住了仇人的一绺头发,使劲儿给拽了下来。如同宝贝一样,伊莎贝尔把这绺棕色的头发放在了梳妆台最上层的抽屉里,紧挨着她的一方丝巾和首饰。每当早晨她起来梳洗打扮,她的目光就会掠过这绺头发。这绺头发可是她现在唯一的线索啊!
伊莎贝尔强忍住哈欠,白色墙壁上的那只简陋闹钟指向九点过五分。她从衣橱里拿出工作服,套在花色的裙子上。贝尔特拉姆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医院的接待大厅。
“早,伊莎贝尔!”他气喘吁吁地打着招呼,“我说,我们刚来了两个急诊,血样已经送到化验室了。快点儿!我们要做手术了。还有……哎,对不起……昨天……”
“我准备得差不多了,”伊莎贝尔微笑着,“你能让我安安静静地把这一摊事儿做好就行了。”
化验室里的架子上、桌子上摆满了许多小瓶子,瓶子上贴着各式各样的标签。在吊柜里摆放着些样品,这些样品伊莎贝尔今天也必须拿出化验结果。但她还是要进行例行化验——确定血型、胆固醇含量、白细胞数量等等,然后将化验结果仔细地填到化验单上;最后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把化验结果记到了上面。
“施耐德医生,祝您手术成功。”说着伊莎贝尔把化验单递给了主刀的外科医生。
她来到大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倒了杯清咖啡,便又折回了化验室。伊莎贝尔眼睛盯着目录卡片,她立刻把这组数据输进了脑海,并和以前的那些数据做了比较:又不相符!
“还是一无所获。”伊莎贝尔轻声地自语。整整八年了,伊莎贝尔梳妆台的抽屉里一直放着凶手的血液分析结果。她还拥有一份法医检查结果的复印件。法医的检查结果那时对刑警办案什么忙也没帮上,警察们把这些数据同其他性犯罪进行了比较,毫无结果。没过多久,刑警便把伊莎贝尔的案子束之高阁了。
伊莎贝尔只好靠自己了。做了五年的化验员工作,她的小本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各种分析数据。伊莎贝尔利用大部分业余时间,一遍一遍地翻阅着笔记本,仔细检查着所有数据。
如同遭了雷击,耳朵嗡嗡作响,黑色的点点在眼前跳来跳去。“这绝对不可能!”伊莎贝尔大叫道。终于找到他了!伊莎贝尔这一瞬间的感受不亚于那个梦魇之夜!护士长冲进了化验室。“医生醒过来了!真是幸运!可把我给搞糊涂了。他突然一下子晕倒了,这么年轻!化验结果呢 ”伊莎贝尔蜷着身子,把化验单塞进高度紧张的护士长手里,简短地说了句:“您快给施耐德医生送去。”
整个医院都震惊了,大家在走廊里来回踱着。医生晕倒在了手术台上,这可真是天方夜谭呀!同伊莎贝尔一样,大家对这位年轻的贝尔特拉姆·施皮茨医生都有口皆碑,但现在谁也搞不清,这位女化验员心里是怎么想的。
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伊莎贝尔疲惫地敲着门。玛丽奥满怀激情地开了门,她的棕发在脑门上梳成了个马尾巴:“喂,我一会儿去找马丁。你知道吗,他……我说你怎么啦 ”伊莎贝尔泪如雨下,她哭喊着扑进玛丽奥的怀里。“是贝尔特拉姆,”伊莎贝尔抽泣着,“绝对没错,他的血液成分跟那份完全吻合。我该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呀……”
玛丽奥慢慢把双手从姐姐背上移开,然后又把双臂放在伊莎贝尔肩上 把她向外推了推,睁大着眼睛。“你搞错了吧 ”玛丽奥说,“他对你可是一直关爱有加啊!这个心地善良的贝尔特拉姆会是犯 血样吻合肯定是一种巧合!”
伊莎贝尔一连喝了三杯白兰地,然后对吓坏了的妹妹解释道:每个人的血液特征都不一样,所以不可能出现“偶然”现象。就在这天夜里,伊莎贝尔向妹妹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玛丽奥也把跟男友的约会取消了。“但你得离开家。”伊莎贝尔阐述着自己的计划,“我请贝尔特拉姆来吃饭。我要对他说,要么他去自首,要么我起诉他。他得为他的行为赎罪。他伤害了我。”
伊莎贝尔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绯红,贝尔特拉姆痴迷地盯着她那双冰冷的眼睛;伊莎贝尔也直视着贝尔特拉姆。伊莎贝尔单刀直入地说:“希望你真的喜欢吃我做的沙拉。这可是你最后的晚餐了。几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的血样。”伊莎贝尔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简短地介绍说,“这是我的私人日记,上面记满了无数个男人的血样分析,你的也在其中。是在你刚才虚脱时采到的。我这儿还有个意外的惊喜给你。”说着她抽出那张有点儿发黄的法医化验单。
“这是我的那个人的血样分析。你现在的血样跟八年前一模一样。在任何一位陪审员或法官面前你都没有机会了。”
贝尔特拉姆一下子瘫倒了。他双眼望着吃得光光的、油腻腻的盘子,轻缓地说道:“我很抱歉。我是猪猡。我那时一下子很冲动……”
伊莎贝尔和贝尔特拉姆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房门的锁被慢慢打开了。
“在公园里我看见了你。我一直很喜欢你。可你却对我视而不见。突然之间我失去了控制。”
“你这可不是在向我道歉啊!”
接伊莎贝尔话茬的是一把冰冷的钢刀。是玛丽奥,她头上依旧扎着那条棕色马尾巴,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手上的那把尖刀闪闪发亮。
“我知道怎么回事,姐姐。”玛丽奥扯着高八度的嗓门兴高采烈地说,“我们俩正去郊游,你开着车。当你疯狂开车下坡时,我理所当然地及时跳下了车。你的悼词将很了不起,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惋惜,伊莎贝尔。八年前的案一直在折磨着你,这就是你自杀的原因。正因为如此,你想打乱贝尔特拉姆的生活。你疯了吧?哈哈!”玛丽奥放纵地冲着贝尔特拉姆眨着眼睛,“宝贝,我们就这么干,是吗?”
“我不是你的宝贝。你那令人反感的跟踪!我受够你了。我不爱你,永远也不会爱你。你放明白点儿!马上放开伊莎贝尔!”玛丽奥手里的钢刀迅速朝伊莎贝尔的肚子扎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贝尔特拉姆抓起了叉子。
友谊背后隐藏着一颗较劲的心
今年30岁的祝晓红出生在四川一个小山城,高中毕业后只身前往广东东莞打工,凭着几年的辛勤打拼,她成为公司的一名管理人员。1998年,她与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担任品质部主管的孙健相识相恋,不久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祝晓红心地善良,在公司很有人缘,尤其与来自山东的张永微相处得情同姐妹。张永微比祝晓红小两岁,一口一个“红姐”喊得挺甜。张永微的丈夫裘文武也在公司工作,相同的生活经历让他们两家走得很近。2001年,祝晓红的第一个孩子孙佳云出生,张永微前去探望,抱着孙佳云亲个不停,并对祝晓红说:“这孩子太可爱了,干脆做儿子吧。”祝晓红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们更是亲上加亲了。”
祝晓红和张永微的宿舍相距得很近,两家也走动得非常频繁。有一次,张永微与裘文武因琐事发生了口角,她一气之下摔门而出,裘文武先是在家里生了一会儿闷气,后来见张永微久久未回家,怕她出意外,就出门寻找妻子,但找遍了全厂也未找到。后来他找到祝晓红家,但张永微没有在。就在裘文武忧心如焚时,祝晓红安慰道:“你不要着急,她肯定要到我家来的。她的个性我太清楚了,有了委屈迟早会来向我倾诉,你干脆在我家等吧。”
果然,裘文武在祝晓红家还未等上1O分钟,绷着脸的张永微就来了。祝晓红得意地朝裘文武一努嘴:“瞧,我猜得没错吧,她一有委屈就会来我们家的。她特别爱哭,你们还没结婚时,她就经常在我面前哭鼻子呢。以后你得好好待她,不然她再哭鼻子我就得找你算账了。”祝晓红一番调侃让张永微破涕为笑,她与裘文武的矛盾也在轻松的气氛中化解了。
祝晓红很会挑选衣服,张永微买衣服也经求祝晓红的意见,请她当参谋。有一年夏天,她见祝晓红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非常漂亮,也去买了一件。当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出入工厂时,同事们开玩笑说:“你们真像一对双胞胎姐妹呢。”张永徼听了,很受用,但她们刚走过去没多远,敏感的她就感觉到同事在对她们指手画脚,小声的议论忽隐忽现地传入她的耳际:“张永微什么都要学祝晓红,她穿这件连衣裙根本没祝晓红穿得好看……”
张永微心里一激灵,脸上有了不快的表情,她偷偷地扫了祝晓红一眼,祝晓红似乎没有听到议论,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她会不会听到了议论却装着没听见?她也在嘲笑我吗?张永微越想心里越是不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把祝晓红远远甩在了身后。张永微情绪的突然变化令祝晓红不解,她连喊了张永微几声,但张永微却不应声。祝晓红想,自己并没有得罪张永微呀,加之两人情同姐妹地相处了好几年,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家后,张永微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丈夫。听她倒苦水,裘文武笑着说:“你和祝晓红相处得那么好,为这件小事不快也太不值得了。其实我也早就想建议你,你们处得再好,可你总不能做她的。影子吧,什么都学她不好。”
裘文武的一席话提醒了张永微。她将那件刚穿了一天的连衣裙,连同祝晓红建议她买的衣服全部锁到了箱底,并暗暗发誓:你祝晓红并不比我强,从今天开始我要做回我自己!随着落锁的声音,她的心也上了一把无形的锁……
几天后,祝晓红要到一家美容中心做头发,约张永微一道去,张永微一口回绝道:“我今天要加班,没空。”但当祝晓红做了头发,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张永微面前时,无形中给张永微带来了心理压力。当天下午,她一个人跑到美容中心,做了与祝晓红风格不同的头发,回来后还要丈夫做“评委”,评价她与祝晓红做的头发哪个更好看。裘文武知道妻子暗地里在和祝晓红较劲,为了不让她失望,故意称赞道:“祝晓红哪能跟你比?你比她好看多了。”张永微顿时心花怒放。
心理失衡让脆弱的友情渐行渐远
祝晓红的儿子孙佳云十分顽皮淘气,不少同事都喜欢逗他玩。在与祝晓红没有隔膜时,张永微每天都要抽时间陪小佳云玩,但自从与祝晓红暗地里较上劲后,她对小佳云也明显疏远了。有一次,祝晓红抱着小佳云与张永微一道在厂区散步,碰到一些同事,他们都亲昵地过来逗一逗小佳云:“这孩子长得真好看,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一副聪明相,将来肯定有出息。”
见大伙夸赞自己的孩子,祝晓红特别高兴,她把脸紧紧贴着儿子的小脸,说:“宝贝,你听到了吧,大伙儿都说你又聪明又漂亮,长大了可得争气,不能让妈妈失望哟。”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母亲的话,张开小嘴朝祝晓红一个劲儿地笑,两只小手也在不停地挥舞。祝晓红更加开心了,对张永微说:“这孩子大了肯定比我们强。”
祝晓红的话却让张永微听了不是滋味,她不服气地想:我要是生了小孩,肯定比你的孩子还要漂亮聪明!可表面上她仍不动声色地应付道:“要是小佳云有了出息,我这个干妈也跟着沾光呢!”
2002年,公司在江苏吴江市新办了一家分公司,这年8月,祝晓红和丈夫孙健被安排到吴江分公司工作。到新公司后,祝晓红特别想念远在东莞的张永微,每次通电话时,她都劝张永微道:“你们也过来吧。你不来,我在这儿太孤单了。”
祝晓红劝得多了,张永微心动了,刚好公司又要安排一批人到吴江分公司,于是她与裘文武主动报名,调到了吴江分公司。因为比张永微早来几个月,平时一有空,祝晓红就带着她四处闲逛,向她介绍吴江的风土人情,让张永微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
2003年,祝晓红夫妇准备在吴江买房子,在选择楼盘时,祝晓红拉着张永微一道帮忙去看。张永微本来没有在吴江买房子的想法,但祝晓红在看房时对她说:“等我们搬了新家,你们可以经常到我们家来玩。”祝晓红的话让张永微心里一寒,看着祝晓红看房时的自豪之情,她想:你能买房子我也能买!于是,她回家与丈夫商量:“祝晓红他们都能在吴江买房子,我们也要买,不然让他们看低了!”裘文武经过认真考虑,觉得吴江紧邻苏州与上海,房子升值空间很大,也同意在这里买房。于是,就在祝晓红搬进新居不久,张永微夫妇也买了新房。
张永微到吴江后不久就怀孕了,有时,她故意在祝晓红面前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得意地说:“这小家伙在我肚子里一直不安分,老是踢我。”说着,她还“哎哟”了一声道,“这家伙真聪明,我才说了他几句坏话,他就踢我了。”
祝晓红见状,连忙扶着张永微,对她说:“你有孕在身,要多活动,现在不少孕妇都在搞胎教,我家佳云那么聪明也与胎教分不开,你也要从起跑线抓起啊。”祝晓红本意是向张永微传授一些孕妇经验,但张永微却听得特别刺耳,在回家时她拍着肚子说:“小家伙,你都听到啦?晓红阿姨老是嘲笑我们,你一定要漂漂亮亮地从娘胎里出来,把你佳云哥哥比下去!”
2003年底,张永微面临分娩,祝晓红专门抽出时间来照顾她。裘文武过意不去,祝晓红却说:“我和永微虽不是亲姐
妹,可我早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待了,她马上就要生了,你一个大男人没我照料得好。”她的话让张永微感激不已,原先的不快暂时压进了心底……
不久,张永微的孩子顺利出生。看到孩子脸上有两个漂亮的小酒窝,模样十分可爱,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让裘文武打电话给祝晓红报喜。不一会儿,祝晓红就与丈夫带着礼物来到产房,她高兴地抱着孩子亲了又亲:“永微,这孩子真漂亮。”听到夸赞的话,微笑像花儿一样绽放在张永微脸上。
但祝晓红仔细地看了看孩子后,认真地说:“永微,这孩子皮肤怎么这么黑啊,跟小黑炭似的。”她的话让张永微一怔,她也盯着孩子看了看,果然觉得婴儿的皮肤有些紫黑,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立即凝固在脸上。因为还要赶着上班,祝晓红坐了没多久,就与丈夫匆匆告辞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张永微想着自己盼来盼去,本指望能把祝晓红的优越感打下去,哪想到孩子却不给她争气。她一肚子委屈,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涌了出来。这可把一旁的裘文武吓坏了,他连忙问她:“永微,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医生,
张永微痛苦地摇了摇头,一边流泪一边说:“晓红竟然说我们的孩子黑,这就像一把尖刀往我心里插啊……”
原来是这样,裘文武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妻子:“永微,你也太多心了,晓红也是无心说出来的,再说我们的孩子确实皮肤黑,为芝麻大点事难过不值得啊!”
裘文武本以为安慰了张永微几句,她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然而他却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却像钢印似的深深地烙在了张永微心上,一颗邪恶的复仇种子已慢慢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痛洒硫酸掀起一地狼烟何以收场
2004年1月,生完孩子的张永微从医院回到家中。在她坐月子期间,祝晓红隔三差五来看望她,帮忙干一些洗衣、收拾房间的活儿。这让张永微内心荡起了感激的涟漪,但很快,在医院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注意到,每次祝晓红来,都好像对她的孩子不太在意,甚至当她故意把话题扯到孩子身上时,祝晓红也是巧妙地避开。原来,那天在医院的无心之谈后,张永微的情绪变化让祝晓红有所察觉,她不想让这尴尬成为影响她们姐妹感情的鸿沟,因此,她尽量回避这曾经的“伤疤”。然而她却想不到,她越是回避,越是令张永微感觉不安……
张永微也觉得不应该为这件小事影响她们的友情,但一看到祝晓红带着小佳云出入公司,受到别的同事赞赏,而自己抱着儿子到公司时却得不到那么多赞赏,她就特别难受。
有一次,张永微抱着儿子去公司,为了引起同事们的注意,她特地给儿子穿上了鲜艳的衣服,还教刚学会说话的儿子看到同事就叫“叔叔、阿姨”,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同事们都埋头于工作,对她儿子只是敷衍几句,这让她很不快。
有时同事在背后谈论工作,由于声音小,张永微也敏感地认为他们是在议论自己的儿子,这让她心理越来越失衡。每次从同事面前经过,她都神经过敏地留心听他们的谈话,特别是她听到“黑”字更为敏感,就会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她觉得如果不是她在外面传播她儿子。“黑”同事们也不会注意到她儿子的皮肤。因此,她对祝晓红的反感越来越强。邪恶的种子不仅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更结满了嫉恨的果实……
张永微未生儿子时,对小佳云特别喜爱,可自从有了儿子后,她对孙佳云明显疏远了。有一次,孙佳云在小区里玩,远远地看见她就打招呼:“张阿姨好。”张永微刚想过去逗一逗孙佳云,但想到祝晓红在医院里所说的话,就绷着脸冷冰冰地说:“小东西,一边玩去,我懒得理你。”说完匆匆离开了。孙佳云见阿姨竟然不理他了,哭着跑回了家……
孙佳云的哭诉,祝晓红陷入了沉思,她隐隐感觉到张永微有意与她拉开距离,可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得罪了张永微。她决定与张永微好好谈谈。然而,当她与张永微交心时,张永微先是一怔,本想将医院里的那句话说出来,但又觉得那样说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于是就笑着说:“咱俩情同姐妹,怎么会有隔阂呢?!”
张永微的表态让祝晓红彻底放心了,她又把话题转到了儿子身上,说了一大堆儿子平时好玩的事,说到开心处,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笑声却如毒钩一样,勾起了张永微的回忆,更如一把毒刺,刺得她心里生疼。祝晓红显然没注意到张永微的脸色正由晴转阴,她趁着高兴劲儿又告诉张永微一个消息:“永微,我有一个二胎生育指标,我打算再生个孩子,要是我的两个孩子都漂亮聪明,我做梦都能笑醒……”
张永微听后,妒意更深了一层,回到家,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祝晓红不是嘲笑我的儿子不好看吗?她生了小孩后,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她的小孩弄丑,让她得意不起来!但这个念头刚产生,她就吓出一身冷汗,祝晓红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呀,怎么能向她的孩子下此毒手?但转念又想到,你嘲笑我的儿子在先,害得我没面子,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经过一夜无眠,她最终还是下了邪恶的决心,扭曲的灵魂犹如一条冻僵的蛇,在她心灵落差的温床上苏醒了……
2000年12月11日下午3时许,祝晓红在医院生下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得知消息后,当天晚上11时多,张永微带上一瓶早已准备好的硫酸出了门。到医院后,她戴上了口罩和假发套,并穿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白大褂,装扮成护士模样,走进了婴儿监护室。很快,她找到了祝晓红刚生下来的婴儿,此刻小家伙睡得正香,虽然出生才8个多小时,但看上去十分可爱。张永微有些心软了,犹豫着,但祝晓红在自己儿子出生时说的话言犹在耳,为了这一天,她等了整整3年啊。她心一横,伸手把硫酸泼到了婴儿身上,剧烈的烧灼感让婴儿惊醒恸哭。而她,则幽灵一般逃出了医院……
祝晓红夫妇很快得知儿子遭害,当看到儿子被硫酸烧伤的面孔后,心痛欲绝。孙健随即向吴江市公安局报警,并连夜带着儿子到上海急治。第二天上午,吴江市公安局从医院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了化装的神秘女子,经反复辨认,最终确认行凶者正是张永微。12月12日上午,张永微即被缉拿归案,她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
得知是自己的好友兼同事张永微作案后,祝晓红死活都不肯相信,直到公安机关向她一再证实后,她才无力地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喃喃地道:“永微啊,我可当你是最好的姐妹呀,你怎么舍得向我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啊……”
孙健带着儿子到上海后,先后在上海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上海瑞金医院和上海第九人民医院求治,经过一个多月的抢救,婴儿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左眼,鼻子都严重受损。由于婴儿尚小,目前无法进行整容手术,后期治疗要等到孩子成长定型后方可实施,而后续治疗费用估计要几十万元。
下边,我想通过故事情节的发展来谈谈我是怎样塑造娄阿鼠这个市井中的泼皮无赖的。戏的第一场是鼠祸,即戏的开端。娄阿鼠在赌场上输尽了骗来的钱,所以一上场我就表现出了他的鼠头鼠脑和垂头丧气。这样一个混迹赌场多年的泼皮无赖,怎能甘心,于是我的眼珠一骨碌,然后面部再露出一丝奸笑,旋即念出:“再找倒霉人”的下句道白。下边自报家门式的一大段散白需要一定的功力,我用中速语气说地是错落有致,加上神态与手势的配合,把娄阿鼠以往的种种劣迹和下一步的行动轨迹都给表现了出来,为剧情的发展做好了铺垫。我贼头贼脑地在寻找目标,眼前突然一亮,看到油葫芦家大门未关,灯火未息,虽然与油葫芦因为以前赊的肉账还未还上,但作为一个死皮不要脸的人来说,还是很厚黑地摸了进来,想再赊几斤肉美餐一顿。当看到油葫芦熟睡时,暗自窃喜,便走到肉案上准备偷肉,一看没有肉只有一把斧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到:“柜上又把肉斧,不如偷去换得几文也是好的”,这一下把娄阿鼠那种小偷小摸的毛病给表现了出来。然而还不甘心,于是走到油葫芦身边快速查看,我连连眨了几下眼睛,果然看到了许多铜钱,我的心是在砰砰跳动,赶紧放下斧头,准备偷窃。下边这一点戏,我在数板的时候,配以激动、害怕和幻想的动作,演出了娄阿鼠当时复杂的心理变化,点出了这个人物是一个酒、色、赌、偷俱全的十足恶棍。在偷盗铜钱时惊醒了油葫芦,二人相打、夺钱,狗急跳墙之下,娄阿鼠杀死了油葫芦。在杀死油葫芦的一刹那,我的眼睛一瞪、心里一惊,然后强装镇定地并大言不惭地道出:“要是不杀你,被你传扬出去,叫我娄阿鼠怎样做人。”这一句台词丰富了人物的性格,也表现出了人物的复杂性与多面性。拿起铜钱准备溜走,忽听更鼓传来,做贼心虚,赶紧躲到床后,以致铜钱散落,来不及拾就匆匆夺门而逃,逃跑之时还把骰子遗落在了杀人现场,这一细节也为况钟破案埋下了伏笔。等到众乡邻发现油葫芦被人杀死之时,娄阿鼠鬼鬼祟祟地再次登场。这次登场,与第一次大为不同,他是来探听虚实的,是想把水搅浑的,是想找个替罪羊的。所以,我演出了他的装模作样、见风使舵、顺水推船、嫁祸他人的行为和神情,演的是层次分明、变化有序。
在第二场“受嫌”中,娄阿鼠尾随众乡邻追赶苏戌娟。在乡邻的误解中,娄阿鼠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还说了一句十分经典、叫观众难以忘怀而又十分可笑的台词:“你要走了,难道叫我娄阿鼠替你顶罪不成!”这句白,我用较快的语速和较重地语气说地是理直气壮,把娄阿鼠那种找到替罪羊得以推卸罪责时的急切心情与流氓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当解差赶到捉拿住苏戌娟和熊友兰下去后,娄阿鼠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心情释然了一些。在准备下场时,我的面目表情是皮笑肉不笑的,两袖下垂前后飘荡,双膝微微弯曲,台步较为轻佻。
在第三场“被冤”中,娄阿鼠的戏很少,但是我把他那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小本事也给展现了出来。我运用的眼神、表情、肢体动作都是那么肉麻、那么下贱。
在第六场“疑鼠”中,娄阿鼠的戏也不多,但是这场戏是该剧故事的发展和转折点。娄阿鼠随众乡邻上后,得知了素有青天美名的苏州知府况钟来到无锡县准备勘察油葫芦被杀的现场后,犹如惊弓之鸟、热锅上的蚂蚁。乡邻全都下场,唯独娄阿鼠像是着了魔一般不肯离去。下边这段散白,主要是揭示娄阿鼠内心的活动,他本来想着苏戌娟、熊友兰已经做了刀下之鬼,他可以逍遥法外了,也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在他还没有思想防备的情况下,事情出现了逆转,况钟要来无锡勘察现象,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杀人之事败露了,但是又没人看见,谁能知道他是杀人凶手呢?他准备混再次混在人群中探查案情的进展,以寻对策。当想到自己面对的应是包公再世的况钟,他胆怯了、退缩了、害怕了,他没有把握了,他的侥幸心理也崩溃了,也就不敢再去蒙混了。他想到了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准备逃到乡下躲避一时。这段戏我的眼神是游离的、面目表情是严肃的、两只手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合适的、两只脚好像踩在了海绵上没有劲、浑身上下少气无力很不自在,在道白上使用了较慢的语速,并且显得很没底气。
大明十六朝,神宗朱翊钧在位时间为最长,这位世称亡国祸根的皇帝,不仅贪财好色,极尽横征暴敛之能事,更是开创了二十五年不临朝的千古奇闻。在他当政四十八年的南京城中,组织船队搞外洋贸易的共有两大家族,一个是官占六成私占四成的沈氏家族,再有一个便是在海上独来独往的了。
江家一共四十二艘艨艟商舰,因为经营灵活,已稳占了西洋海运的大半壁江山。由江苏文率领的船队已经远达非洲的麻林一带。他的两个儿子走的是印度的古里和孟加拉。而他的女婿董虎航行得相对近一些——十艘大商舰由南京入海,在广州泊了一次,首先到了占城和文莱,然后在爪哇和苏门答腊(今印度尼西亚)转了一圈,待春天北上的季风一起,便满载起碇、归航了。
血 案
小泰枕着双臂横身倒在海鸟翔集的船尾,望着异国的蓝天白云想着心事。
他豢养的那头金雕不远万里,在一个月前从大明的国土上飞来,现在那头半人高的金雕就站在他的身旁,用尖利的咀爪将一条大蝗鱼的腹部撕开,一口口将它的内脏吞到了肚子里。
小泰被董虎高价雇来,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商舰上承载的客货安全。大舰由苏门答腊最北端的南巫里大港起锚,途经马六甲海峡至苏国南端的旧港最少也得十天。在这海风徐来、舰若奔马的头三天里,主舰上却一连失踪了三名水手。经过他的仔细搜查,在正对头等客舱的船舷有一枚露出船板的锈钉子,就在这枚锈钉子的钉帽上,挂着血肉模糊的半片尸体——那半片尸体仿佛是被一张巨大的利嘴囫囵地咀嚼过,血与肉已成浆糊状……
小泰见到那半片尸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呕了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凶手,才能造成如此骇人的伤害,莫非这艘巨舰上,真的隐藏有什么水妖和海怪不成?他苦思半天,也是无法将纷乱的思维理出头绪,他翻了个身,正要用手揉揉发痛的额角,只听桅顶的帆挂上,传来一阵呜呜的洞箫声。听着徐音袅袅的箫声,小泰更是愁肠百结,他在怀中摸出一只朱红色的酒葫芦,鲸吞了一口槟榔泡的烈酒,拍着船板叫道:“董兔儿,你再吹那引愁的鬼东西,小泰我就跳海死给你看!”
箫声骤停,坐于帆挂上荡着双腿的董兔儿,用手指着天边的一个青点,惊喜地叫道:“小泰,快看,是青儿,是青儿飞回来了!”
海天一色间的那个青点急速地飞了过来。竟是一只平伸双翅足有三尺的海冬青,正是董兔儿和大明朝廷保持联系的那头海冬青。
董兔儿见爱禽飞来,欢呼一声,左手执箫,右手牵在海冬青的黄铜脚环上,一人一鸟在五丈高的虚空中冉冉落在小泰面前。
小泰身旁立着的那头金雕,见到董兔儿这只毛羽纯青,缎光闪闪的凶禽,那傲睨的神态已全部敛起。要知道海冬青可是天下第一猛禽呀。
董兔儿的胞兄董虎为人阴挚,但对这唯一的妹妹却是有求必应,为了在西域番僧那里得到这头食虎裂狮的凶鸟,董虎竟不惜以三千两黄金外加一只鼍龙蜕壳作为交换条件。
董兔儿还是神宗皇帝之孙朱由校的干妹妹,她虽然沾了皇亲,但在小泰面前却没有什么架子。她望着愁眉不展的小泰,笑道:“想不想知道天朝的最新消息?”
小泰苦笑道:“那还用问,谁不想知道天朝的最新消息呀!”
董兔儿在海冬青的铜足套中取出一卷黄绫,略一展看,两条娥眉不由皱到了一起。
小泰关心地道:“怎么了?”
董兔儿将黄绫慌乱地揉成一团,塞到了怀里,摇头掩饰地笑了一下,只不过那神情却是怪怪的。
小泰见董兔儿面有难色,不好多问,又倒在了船板之上。
董兔儿怕小泰生气,忙岔开了话题道:“按你的吩咐,我去查了船上的日执,发现失踪的三名水手,当日最后都曾为一个苏国的女客商打扫过房间,再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们了!”
小泰翻身坐起,眼睛一亮道:“那名女客商叫什么名字?”
董兔儿自怀中摸出船薄,翻到一页念道:“姓名:钭尚,苏国女客商。年龄:二十二岁。住址:南巫里大港。携重约五百斤的巨箱一口,箱中货物不详。另随女保镖四人,住天字第三号舱室。”
“钭尚?”小泰口中喃喃地道:“我不管她是哪路神仙,谁在我负责治安的船上闹事都不成!”
裸 捕
小泰躲在天字第三号船舱的天花板上,透过天花板的缝隙,望着在船窗外飞进舱室的一只鬼面蝙蝠,惊得满脑袋的头发都直竖了起来。
吸颅鬼蝠!
小泰还未供职商舰之前,曾在捕快行干了几年。他到中条山办案,曾在五柳山庄见过这种吸颅鬼蝠。当时这种巨毒的蝙蝠在死尸的头顶钻颅开洞,然后饱吸人脑的惨景他还记忆犹新。
吸颅鬼蝠打翅在船舱中飞两圈,然后幽灵般地直向熟睡的钭尚头顶落去。
小泰移开天花板,白龙一线般穿洞而下,人在空中的一瞬间,身穿的青布上衣已被他急速脱下,两手一抖,变成了一面自制的罟网,迎头罩向了那只极毒的吸颅鬼蝠。
小泰早已忘记了此行潜伏的目地,现在他只是想救人。至于苏国女客的身份,和立在床旁那只木箱的秘密,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相距熟睡的苏国美女三尺,小泰的衣服迎头将吸颅鬼蝠罩住,他的左手一按床头,卸了下落之势,还没等喘上一口长气,衣服里面的吸颅鬼蝠杵动如锥尖嘴,竟裂蛹破茧般穿衣而出。
小泰暗叫一声不好,右脚一点床尾,两手抓起钭尚盖着的锦被,正好将利嘴如枪的吸颅鬼蝠裹在了里面。
只穿着小衣熟睡的钭尚已被惊醒,兰翘般的右脚尖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记犀利的脚刀,正踢在小泰的右腹之上。
小泰弓身突背,即使变招倏速,还是被这一记脚刀踢高了半尺。他痛叫一声,身形前扑,将锦被中的吸颅鬼蝠牢牢地压到了舱板之上。小泰还没等起身踩死吸颅鬼蝠,床上的钭尚用苏国的土语骂了一声,两记手刀直攻了过来,正要结果小泰的性命。只见舱板上的吸血鬼蝠已经钻被而出,正要打翅飞走,钭尚摸起床头的银烛台咚的一声,将其砸中,毒蝙蝠又落回舱面。
吸颅鬼蝠几次想打翅升空,可每一次都是只能飞高半尺,便一头又掉落下来,看它的一只翅膀已是受伤折断了。
苏国天气酷热,钭尚皮肤微黑,在如水的月色之中竟发出一种黑珍珠般的光润。小泰背靠木箱,望着只穿着贴身小衣的苏国美女几乎看傻了眼。
钭尚见小泰色迷迷的眼睛直盯着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怒,尖叫一声,两记手刀戳向了小泰的两只眼球。
小泰吓得一声怪叫,弯身低背,闪过两记手刀。
钭尚手刀急进,竟将木箱击出了两个饭碗大小的掌洞。凶悍的苏国美女一见手刀误中木箱,一声惊叫,急忙闪了出去。
小泰直身站起,只听木箱中传来咕咕的一阵怪叫。他心中奇怪,正要伸头往箱里窥看,只见木箱上的掌洞中伸出了两只章鱼爪般的肉筋,一左一右,巨蟒般正盘在小泰的脖子上。
那两只肉筋上满是腥臭刺鼻的黏液,小泰被其牢牢地扼住脖子,他只觉得脑后的脊椎骨咯咯作响,眼看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折断了。
呼呼喘气的小泰两手在怀中乱摸,暗藏在怀中的两只青钢峨眉刺被他抄到了手中,挥手刺入那两只粗大的肉筋之中。
只听木箱中传来咕咕的一阵痛叫,两条肉筋带着娥眉刺缩回了木箱。
小泰逃离木箱,他的脖子上已是血肉模糊了。他望着早已穿好衣服的钭尚惊问道:“你、你在木箱里装了什么怪物?”
钭尚嘀咕了一句苏国的土语,见小泰听不懂,又改用不很流利的汉语道:“死小子,夜入私舱,非贼即盗,先拿你祭了姑奶奶的手刀,再一个个杀光船上的恶贼!”言毕,翻飞的手刀如喷冰涌火,狂发而出,小泰的衣服被斫得布片纷落。他硬挨了两记几乎将他开膛裂腹的手刀。他突然欺进,两手铁箍般圈住钭尚的双臂,两腿一个老树盘根将她的下身又缠了个结实。
钭尚尖叫一声道:“你想干什么?”人却被小泰一跤摔倒在舱板上,钭尚正要用一嘴细密的银牙,咬向小泰的脖子。小泰缩喉歪首,用脑袋顶在钭尚尖尖下巴上。
钭尚被一个大男人搂在怀中,又羞又恼,叫了几声门外的女护卫,见无人回答,对着小泰便是一顿臭骂。
小泰闻着钭尚身上的幽幽体香,嘿嘿一笑,在她的颈子上乘机亲了一口,赞道:“好香,好香!”
小泰见钭尚手脚发软不再挣扎,便威胁道:“你赶快从实招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个普通的苏国客商怎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你那死沉的木箱中装的又是什么鬼东西?”
钭尚的蓝眼睛转了几转,停止了叫骂。
小泰见钭尚不答,加重语气道:“你这样年轻漂亮,小泰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要一个把持不住,把你怎么了,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钭尚竟流下泪来,随即一发不可收拾,嘤嘤地竟哭出了声音。
小泰见钭尚被自己吓哭,手脚略一松劲,诡计多端的洋美人用微凸的脑门砰的一声,重撞在自己的头上,随即泥鳅般地一滚,脱出了他的怀抱,望着直揉脑门的小泰得意地笑道:“你一定干过捕快,缠手夹脚竟能将本姑奶奶擒住,你也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你自报姓名叫小泰,你、你莫非是大明刑部第一名捕泰帨不成?”钭尚讲着讲着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刑部第一名捕泰帨被人叫顺了嘴,给唤成了太岁!
难道小泰真的是太岁名捕么?
小泰也不置对错,用靴底将吸颅鬼蝠踩死,口中冷笑道:“能和太岁名捕打成平手,你一定是苏国捕司的首座女名捕——钭尚!”
小泰身为大明第一名捕,却隐姓埋名,在船队中甘做一个无名的船卫,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钭尚望着小泰,眼中充满了探究。
三 变
“两大捕头今夜能够死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随着夜枭似的声音,舱门已被人一脚踢开,后背微驼的董虎,领着他的两大保镖走了进来。
钭尚的四名女护卫已被人点中穴道,横七竖八地倒在门外,董虎手下的几个船卫正将她们拖进别的舱室。
钭尚身为苏国捕头,早就接到报案,就在最近的两三年中,苏国有十八名巨贾分别搭乘董虎的商舰远赴大明后,全都无端失踪。苏国捕司早就怀疑是董虎从中做了手脚,可又苦无证据,钭尚领命登船,为的就是查出线索,将其捉拿归案。
她一见到恶笑着的董虎,便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董虎,你敢说苏国那十八名客商之死与你毫无关系吗?”
董虎邪笑道:“没错,那些客商全部命丧董虎之手,两位也将步他们的后尘!”
“董虎,你就不怕王法么?”小泰大怒道,“刑部这场滔天的官司你是打定了!”
“王法?董虎在这条船上,就是王法。哈哈哈!”董虎巨口箕张,仰天大笑,那疯狂的样子,极像一条待人而食的大鲨鱼。
钭尚摇头道:“你说杀了他们,可与之结伴的商人都曾亲眼见到他们活生生地下了你的商船,这又作何解释?”
董虎得意地一摆手,两个保镖启开舱门,门口就站着一个和钭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她身后就是四个冒牌的女护卫。原来董虎为了摆脱船运的干系,首先将那帮苏国巨商一个个丢到海中,然后用易容术扰人耳目。原来他施的竟是一条以假乱真的卑劣毒计。
钭尚骂道:“董虎,我要杀了你!”言毕,手在发梢上一摸,七八枚蜃珠被她取下,抖手发出,直击门外的五人!
舱门外的五个女人尽皆掩面倒地,还没等惨叫声惊动其他舱室的客人,已被扑上来的船卫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
看着董虎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钭尚真有一种想呕的感觉。
董虎看着泰钭二人,就好像看着落入陷阱中待宰的猎物。
小泰冷笑道:“老子就是要死,也要赚他个沟满壕平!”语音未落地,人已旋起,两个拳头凌空飞击董虎的心肺两处要害。
董虎身后的两名保镖挺身而出,用各自的胸膛硬受小泰一击。
砰砰两声闷响,小泰已被震得口边流血,倒飞两丈,落于床上,那张四平八稳的楠木床已被他压得一断为二。
两名活死人似的保镖上身只是晃了晃,小泰在断床中哎哟着坐起,望着董虎的两名保镖惊叫道:“高丽双尸?”
高丽双尸,董虎竟将高丽双尸聘为保镖!怪不得小泰对这二人毫无印象,原来他们是高丽人!
钭尚骂了一句苏国土语,身形暴起,两记掌刀直往高丽双尸身上招呼。小泰挥掌又上,在一旁咬牙助攻。
高丽双尸根本不闪不避,任凭他二人打木人靶般,敲头击胸截脉索喉,三招一过,双尸一人一拳,将钭、泰两人击飞到了断床之上。
受伤不轻的二人互相搀扶着在碎木堆中爬起,钭尚吐尽了口中的血水,望着满脸挂彩的小泰一脸苦笑。大明和苏国两个顶尖捕头联手,竟然也不是高丽双尸的对手。
“惹翻小泰,不死才怪,老子和你们拼了!”小泰吼罢,倏的翻了一个倒栽跟头,右手扣进船板反身倒立,双脚左手就似那荒野中的树枝子般斜斜地支在空中。
“血捕撕手,你怎会我家一脉单传的血捕撕手?”钭尚乐得一蹦三尺高,以左手扣进了舱板,反身同样倒立问道。
二十年前小泰的父亲出海捕鱼,无意间救下一个驾船入海追贼的苏国老捕快,那老捕快为报恩,留下半部血捕撕手让泰家的后人演练,小泰望着钭尚吃惊地道:“你、你莫非就是那老捕头的女儿?”
钭尚颔首一笑,扣住船板的左手施力,身体前蹿,两条腿就似出洞的灵蛇,劈头盖脸地踢向其中一个高丽尸怪,暗度陈仓的右手捏住他的左脚靴尖猛地后撕,至少有两枚脚趾在砉然声中,离足而断。断趾的尸怪抱着一只血淋淋的左脚,在舱室中又蹦又叫。
小泰一见钭尚发招成功,身形前飘,亦也丝毫不爽地撕下了另一名尸怪的两枚脚趾。
两个人相视一笑,并身齐进,被活生生撕掉脚趾的高丽双尸武功大打折扣。进退失据间,双尸只觉得膝下一阵彻骨的剧痛,小腿上的筋膜肌肉全被二人撕扯而下,只剩下四条木桩子般光溜溜的小腿骨!
高丽双尸哇哇惨叫着,倒在舱板上,翻滚挣扎了一会,便痛晕过去。
泰钭两人翻身立起,各自以衣袖擦干手上的血渍。
董虎脸色蜡白,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小泰走前几步,冷笑着对董虎道:“你是自己解决,还是让我一片片撕碎了你!”
董虎转了转黄色的眼珠子,阴笑道:“臭捕头,你看看这是什么!”言毕,在怀中摸出一个黄绫布包,取出包中之物两手一展——不是神宗皇帝的圣旨还会是什么!只见上面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京恶商江苏文,屡夺货运之官船,置天朝利益于不顾,着董虎查实罪证,依法惩办。所行之事,干系重大,各州府县道皆不得干涉。钦此!
钭尚在苏国刑司供职,一见这道足令董虎逍遥于律法之外的圣旨不由得怔住。大明天朝,一直被苏国奉为上邦,苏国的国民见到大明的艨艟商舰,竟会有人在岸边顶礼膜拜。原本是公平竞争,优胜劣汰,可那个神宗皇帝,为了自己的利益,难道就可以视苏国和本国的商人性命于不顾吗?
钭尚锉牙道:“你真的是一条贪得无厌的大鲨鱼!”
董虎摇头道:“董某谋财害命,但所得的财物尽都入了神宗皇帝的私库。”
小泰怒道:“江苏文可是你的岳父,你即使是他养的一条狗,也得向他摇摇尾巴吧?”
董虎长叹了一口气道:“可这能怪我么,我也想洗手,我也想不干,可我要去洗手,却发现那盆里的水比我的手还要黑。我在江苏文的船上杀人,江氏船运迟早要完蛋,但我就赚了么?我赚的只是生前受尽唾骂,死后还得遗臭万年!”
钭尚张口一声灰心如死的尖叫,真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大明天朝的风土人情,政治教化早就是她心中的一片海市蜃楼,梦想中的完美一旦崩坍,她真的有一种椎心的伤痛!
小泰对着董虎狠啐了一口,在怀中一摸,取出另外一道圣旨,展在董虎面前道:“在你的船队离开广州港后,神宗皇帝便已驾崩,新君登基,你那张前朝圣旨早就已经过时了!”
原来神宗归位,他的长子光宗朱常洛继位。老谋深算的江苏文便将黄金十万两献于朝廷,代作抚慰群臣之资。光宗虽不似神宗皇帝那样爱财,但有黄金送上,自然是大大的欢喜,由先皇准备搬倒江氏船运变成了扶持江苏文。小泰将金雕留在刑部,这张圣旨就是一个月前金雕送到他手中的。
董虎看罢圣旨,口内呃呃地道:“兔死狗烹,我早知道朝廷迟早要抛弃我,可是我没有料到会来得这样快!”
“你认命罢!”小泰正要毙掉作恶多端的董虎,给钭尚一个交代。哪承想虚掩的舱门被人一掌推开,董兔儿手捧着另一张圣旨走了进来。
可笑的光宗,由于日夜乐,不出一个月,便淘空了身体,又因误服红丸而丢了自己的老命。江苏文受红丸一案所牵,已被新皇熹宗朱由校下了大狱,赦免董虎的圣旨被董兔儿那头海冬青带了过来。
董兔儿读完圣旨,钭尚只气得一阵讪笑,大明究竟是个什么朝廷,三个月就换了三朝天子,连雷打不动的圣旨都可以朝出夕改,天下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相信的呢。莫非这个老大的帝国气数已尽,真的要寿终正寝了么?
董虎一听新君熹宗又赦免了自己,仰首大叫道:“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董兔儿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圣旨撕成了碎布,丢到了满是血脚印的舱板上,望着满眼诧异的董虎流泪,道:“不宣读圣旨对不起大明,但不杀了你却对不起我的良心!”
“捕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小泰咬牙蓄势。
“不要忘了,你的船还没有离开苏国的地盘,本捕头要替已死的十八条苏国冤魂取你的性命!”钭尚姑娘闷哼一声飞扑而上。
后发先至的小泰三拳将罪魁祸首董虎打翻于地!
钭尚面露欣赏之色,那个腐败的大明朝廷虽让她一百个瞧不起,但董兔儿的大义灭亲,小泰的神勇执着无不感动着她。如果不是千千万万个小泰和董兔儿用自己的人格支撑起了正大光明的信念、成为了堂堂大明的化身,那样的朝廷,那样的皇帝,别说让人感动,让人痛哭都来不及了。
小泰正要扑身上前结果董虎的性命。
董兔儿挥手拦住了他,口中哀求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亲哥哥,你放过他,让他自己了断吧!”
董虎晃身站起,流泪狂笑道:“好,小妹现在长大了,终于知道报答大哥了,你竟要逼死我,哈哈哈……”
现在的形势是江苏文当内奸要除掉他,董虎拉高丽尸王的爱徒下水,高丽尸王也不会放过他,苏门答腊的捕司磨刀霍霍正等着他伏首销案,天上地下宇内海外哪里有董虎的活路。
董兔儿哭道:“大哥,不是小妹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天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自己了断,到最后想死恐怕都没那么容易了!”
董虎以手指画着泰钭二人狂叫道:“你们以为董虎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以任由你们宰割了么!”叫毕,启口对着窗外一声利啸,一个巨鹰般的人影在月光中飞到船窗外,装在他手臂上的翅刀闪电般的一展,舱窗一裂为二,那个鹰奴在船窗中飘身入内,落到舱中!原来董虎尚有借助鹰奴逃走一途。
全身披挂铁羽的鹰奴,就是董虎训练了好几年的秘密武器啊!鹰奴的袖底有七八只吸颅鬼蝠飞出,凌空噬向了泰钭二人,接着他启开装在双腿上的铁爪,钳住董虎便要飞身而逃。
小泰和董兔儿各自曲指吹了一声口哨,那神俊的金雕和猛禽海冬青已飞到舱室之中。三两下便解决了巨毒的鬼蝠,转首便攻向正欲飞走的鹰奴。
一人二鸟展开大战,只斗得血光迸现,羽落如雪。其缠斗的酷烈真的令人目不忍视!
太 岁
船窗外,月色如水。如水的月光中,钭尚对小泰一招手道:“帮我!”二人合力将她那只神秘的巨大木箱抬起,牢牢地阻住了舱窗。
舱室中没有了月光陡地暗了下来。
忽听砰砰两声枪响。董虎身边竟藏有火铳!金雕和酣斗着的海冬青身中铅弹,掉落舱板,倒在了血泊里。
鹰奴全身浴血,双只眼睛都被两大猛禽啄瞎。
董兔儿抱着垂死的海冬青,失声痛哭。
钭尚安慰她道:“好妹妹,我的捕司中也养有这样一头神鸟,待我回去和父亲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赔给你。我们苏门答腊虽然是外邦小国,但也不能令真正的英雄流血又流泪!”
董虎用另一把双管火铳中的两枚铅弹逼住了三人,然后指挥着受伤的鹰奴挥动翅刀狂斫阻路的木箱。
木箱在鹰奴翅刀的狂劈下,已碎为十多片,终于露出箱中的一只铁笼来。铁笼中竟装着一头怪物!
那怪物的身下竟还有半片未及食用的尸体!
鹰奴双目不能视物,手指粗的铁条在锋利无比的翅刀狂斫下,已经折断了七八根,那咕咕叫着的怪物从铁笼断开的缝隙中蠕动着移了出来。
董虎回头也被这头怪物惊呆了!
怪物高约五尺,约有六尺粗细,从外表上看极似一颗被砍去了根部的烂白菜,它身体呈淡红色,顶部菜叶般翻起的肉筋就似海浪一样扇动着,那扇动着的肉筋不时地滴落下腥臭刺鼻的白稠粘液,怪物看着不仅令人恶心,更是瘆人已极。
“这,这,这是什么怪物?!”颤抖着的董兔儿惊问道。
“它的名字叫——太岁!”
“太岁!”小泰望着钭尚惊呼道。
董虎见太岁阻路,逃跑不成,一双眼睛都已急红,火铳一指,将仅剩下的两枚铅弹全部射到了太岁的体内。
太岁怪物腹中的咕咕之声更甚,身上的枪疮处只流出了少许白脓般的稠液便又复合如故。
太岁头顶十多根舞动着的肉筋,倏的伸长六尺,章鱼般缚住了董虎,董虎被太岁拉起放在它自己的头顶上,董虎手刨脚蹬死命挣扎,最后陷落于太岁的肉筋之中,转睫间,便没有了踪影。
董兔儿已经痛哭失声。
太岁怪物亦同时软瘫于地,那硕大的肉体化为一滩污水,全部都渗进了舱板的缝隙里。最后舱板上只剩下消化不了的两枚铅弹。
董虎和太岁怪物竟一齐消失了!
小泰眼睛瞪得老大,对钭尚惊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钭尚语不成声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国君主将太岁怪兽送到大明,原本便没安什么好心,这太岁能自溶,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大明讲究转世轮回,是不是一旦恶念相招,这太岁怪物便会重生,而一旦善念伊始,它又会自动隐形呢?”
真的善念可以聚福,恶念足以招祸么?
小泰走上前去,将仍自狂挥翅刀的鹰奴打晕,硬塞进原来装有太岁怪兽的铁笼子,拍了拍手道:“这个鹰奴装在这里正好,可你将苏国捕司的海冬青赔给了董兔儿,我的金雕你拿什么赔给我?”
钭尚用火辣辣的目光望着他道:“大不了将我自己赔给你也就是了!”
抹去眼泪的董兔儿一听大急道:“不行,小泰是我的!”
“泰帨钭尚董兔儿!”小泰将三个人的名字顺嘴念了一遍,却吓得脸色发白,三个人的名字串在一起念竟是——太岁头上动土!
怪不得困扰多年的苏国客商失踪案,遇到三人便应手而破,谜底原来早就在那明摆着呢。
小泰一肚子冤水道:“我娘生我时逆产,临死时嘴里还咬了一块帨巾,我老爸认为我是不祥之子,取名泰帨也是嫌我之意,再惹上你们两位,我更是八辈子也不用翻身了,再会,再会,不,永远不再会!”言毕转身夺舱门而逃。
“小泰,莫走!”董兔儿急叫着追了过去。
楚国中,在一座破旧的小屋,卧室里有给大肚子的女人,她说:“好痛,好痛。”在一旁的产婆说:“快快,要出来了。”女人说:“我不行了,产婆,孩子生出来了吗?”产婆说:“糟了,你留了好多血,这好像有两个孩子,看来的切开肚皮,才行。”女人说:“没事,只要能把他生下来,就行。”然后昏了过去。产婆说:“好了好了,生出来了,男主人,快进来。”那个男的走了进来焦急的说:“男的女的?”产婆说:“先别管男女!那女的都昏了过去,你快去看看!”男的跑过去用手试了试鼻息,说:“死了。”产婆说:“这可不管我的事,这次生的是双胞胎,很难出来的,我不拿钱了,我赶紧走了,拜拜。”男人把两个孩子放在摇篮里,抱着女人就使劲哭,边哭边说:“娘子,都怪我,我真不该让你怀孕,对不起,我真混,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将她们抚养长大的,娘子,你一路走好。男人把女人用被子抱着,埋在了后院里。十八年过去了,这对姐妹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甘露殿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突然皇后端着一碗汤来到皇上面前,说:“皇上,您整天操于政事,都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臣妾特地为您准备了枣泥奶卷,您尝一口吧!”拿着碟子,用筷子把夹起来送到皇上面前,皇上摆了摆手说:“免了,朕今日胃口不佳,就算了。”皇后说:“臣妾遵命。”皇上说:“皇后,朕龙体未安,你先去下吧。”皇后说:“臣妾觉得皇上既然龙体不安,就给臣妾的表哥安个官职吧,好让表哥能为皇上分忧呀,臣妾先行告退。”皇上见皇后走了,对安公公说:“这个女人,自从成为皇后,就没日没夜的为家人求官职。”安公公说:“皇上别生气了,皇后也是为了您啊!”皇上说:“与朕出宫去走走。”安公公说:“奴才遵命。”皇上在热闹的大街上,左看右看,说:“安小华,朕好久未出宫了,朕打算在民间找个旅店住下,你看如何?”安公公说:“皇上只要不怕皇后与众嫔妃谴责,小华不敢阻止。”皇上说:“你看那家如何?我们在这住一天,走。”到了马宁宁家开的旅店,父亲出去办事,旅店由俩姐妹看管,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皇上,姐妹两对皇上恭恭敬敬,负责皇上睡下。晚上,姐妹俩睡觉时,马宁宁突然醒了,说:“妹妹,你说这少年到底是谁家的公子,长得好标志呀!要是我能嫁给他那该多好呀!”“姐姐,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他说不定是个皇亲国亲呢!他们这些人的妻子,那都是名门望族的,你就算再爱他,他也不可能会娶我们。”“唉,谁叫我们的命不好呀。”“姐姐,快睡吧,别做梦了。”“你就知道给别人泼凉水,哼,不理你了,我睡觉了。”明天早上,皇上说:“我与安小华离开了,给您的钱,再见。”马宁宁没有一天不想念皇上,患上了抑郁症,父亲和妹妹带着马宁宁拜访了许多名医,都查不出来得了什么病。在床上,马宁宁说:“爹娘,孩儿不行了,孩儿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请爹娘恕孩儿不孝。”他的父母都紧紧的握着马宁宁的手,父亲说:“孩子,你不要走呀,你死了叫爹怎么办?”“爹,孩儿在爱情中陷得太深了,孩儿愿有来世再为爹进孝,妹妹,姐姐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为姐姐活下去,将来结婚生子。爹,妹妹,我对不起你们,再见。”马宁宇大哭说:“姐姐但愿你来世不要再深陷在爱情中。”家人哭成了泪人。一个月后,男人和马宁宇正在打扫旅店,突然一位衣着朴素的女人到了旅店,马宁宇首先发现了说:“请问夫人要住店吗?”妇女说:“我是来宣旨的,你们若是不信,我给你们看玉牌。”男人说:“小民不敢,敬请夫人宣读圣旨。”然后拉马宁宇跪下来。”夫人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后宫空虚,皇上进行选妃大典,要所有18岁也上,22岁以下的女子进宫,钦此。”“民女遵命。”夫人说:“收拾东西马上进宫吧,本夫人去别的地方宣旨,然后我会叫拼车来接你,好了,本夫人就先走了,你快着点。”马宁宇说:“哦。”马宁宇哭着说:“爹,怎么办?孩儿不想去,爹,孩儿不走不走。”男人说:“宇儿,去收拾东西吧。进宫之后若是博得皇上的喜爱,别忘了爹。马宁宇哭着进里屋了,收拾完东西后,打成一个包裹,走出来说:“爹,孩儿真的走了,爹要是想孩儿了,就来看孩儿。”男人说:“宇儿,好好的,一定不要伤心难过。”马宁宇扑在男人的怀里说:“爹,孩儿若是被皇上选为皇后了,孩儿一定会来接爹的。”父女痛哭,一会,拼车来了,车夫说:“快上车。”临走前马宁宇说:“爹,您老多保重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父亲一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哭个不停。她进了宫后,才发现,当今皇上就是那位少年,马宁宇知道后,咬牙切齿,立誓为姐姐报仇,马宁宇貌若天仙,一下就进了初赛,初赛是考书法的,马宁宇家里比较富有,但只供过她上一段日子的学,不会多少个字的她必然进不了决赛就会被刷下来,她临阵磨枪,赶紧学习,那段日子她都没有睡过好觉,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勉勉强强的进入了决赛。只要过了决赛就可以见到皇上,册封正四品:贵仪,这关是考问与答,马宁宇虽然会写的字不多,但称得上伶牙俐齿,轻松地过了关。
选妃大典正式开始的那天,皇上并没有认出她就是马宁宇,但她凭着貌美的姿色,被选上了,封为惠贵仪,同时选上的还有三位,一位刚满18岁,名叫奥第燕,被封为凤贵仪。一位19岁,叫做苏丹顺,被封为全贵仪。叫做吴三让,一位19岁,被封为烈贵仪。短短几天,她们就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结为金兰。当晚她们正在收拾衣物,准备搬离时到贵仪专属的宫殿去,突然皇后娘娘义水瑶驾到,翻了翻她们打包好的包裹,用手把她们的脸抬起来,看了看,越看越生气,破口大骂:“你们这四只狐狸精,尽敢勾引本宫的夫君,本宫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最刚烈的烈贵仪生气叫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后宫可有三千佳丽,倘若只有你一人,岂不少了,许多生机?”皇后大怒之下,伸手去掐烈贵仪的脖子。眼看烈贵仪就要死在皇后的手下,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圣旨下”皇后手一松,赶紧跪了下来。安公公说:“凤贵仪惠贵仪接旨。”说完顿了顿,接着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四女被选为贵仪,今夜让凤贵仪奥第燕与惠贵仪马宁宇二人侍奉左右,钦赐。”她们不约而同的说:“臣妾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马宁宇暗自高兴,想为姐姐报仇的时候到了。
养心殿
凤贵仪,惠贵仪行了礼,在殿下说:“参见皇上。”皇上说:都免礼吧。”今天朕高兴,你们上来一起陪朕喝酒。惠贵仪、凤贵仪听,迈着这轻盈的步伐上殿来,惠贵仪说:“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看看舞蹈?”皇上说:“好啊。”凤贵仪想了想说:“臣妾陪皇上喝酒,惠妹妹给皇上跳舞如何?”皇上嗯了一声,时间慢慢过去了,皇上有点醉意,惠贵仪拿好小刀真准备下手,突然安公公来了,惠贵仪赶紧藏好小刀,安公公说:“皇上,已经入夜了,快歇息吧!”“朕正有此意,惠贵仪。”惠贵仪说:“臣妾在。”“今夜就由你服侍朕吧,凤贵仪你先去下吧!”“臣妾遵旨。”惠贵仪被皇上搂着进了卧室时想皇上对我真好,但杀姐之仇大于天,一定不能心软。皇上说:“爱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惠贵仪说:“臣妾在想,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日后该怎么报答皇上呢?”“朕不要别的,有你在朕身边就足够了。”惠贵仪说:“皇上,又取笑臣妾了。从此皇上夜夜临幸惠贵仪,凤贵仪。
甘露殿
一天皇上正在看奏折,突然惠贵仪与凤贵仪来了,宫女公公正要行礼,她们把轻声说:“都出去。”皇上批阅的认真,并没发现她们二人,她们悄悄的来到皇上身边,皇上斜眼看见了说:“爱妃们又来陪朕?”惠贵仪说:“臣妾一人在宫里闷的慌,来找皇上不行吗?”凤贵仪说:“就是嘛!”皇上说:“爱妃们,朕今日很烦,没有雅致陪你们,朕刚刚打算提高你们的身份,正好你们来了,安公公传朕旨意惠贵仪凤贵仪贤良淑德,深得朕躬。封凤贵仪为宸妃,惠贵仪为惠妃。日子慢慢过去,惠妃被皇上的爱感动了,便将报仇的事放在了心里,用时日把仇恨淡忘掉。一段时日后,但皇上更多的爱慢慢转向宸妃。惠妃并未察觉,但皇上后来经常临幸宸妃。并将宸妃封为皇后。惠妃这才知道,可已经无法挽回这一切,只能安分守己。一天清晨,皇后突然嫁到说:“妹妹,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姐姐可很想你呀!”惠妃说:“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本宫不吃这一套,哼。说完,转过身去。“哎呦,姐姐的好心却被妹妹当成了驴肝肺,真是好心没好报呀!”“你有安过好心吗?本宫这不欢迎你,请你给本宫出去!”皇后一脸得意忍说:“妹妹可千万别忘了,皇上现在可专宠本宫,小心本宫让皇上废了你,再说了你以为本宫想来你这地方吗?本宫还怕沾了晦气,拜拜。”皇后走后,惠妃一下摔倒在地,宫女赶紧扶起她说:“娘娘小心呀!”惠妃说:“气死本宫了,她每天都要来激本宫一下。”“唉,谁叫娘娘不得皇上欢心呢?”“你别说了,快为本宫梳发换装,本宫要起驾去御花园。”“奴婢遵命。”虽然宸妃很受皇上的宠爱但始终没有怀上龙胎,但惠妃却十分幸运,只是一两次的喜遇,便怀上了龙胎,皇上得知后对惠妃的关爱,也增加了许多,皇后极其妒忌,但惠妃一直被皇上保护着,也不好下手,十月过后,当时正是晚上,在琴帝宫,惠妃的宫女正在为惠妃梳头,梳着梳着,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她说:“快去叫太医,宫女说:“奴婢遵命。”提着裙子跑着去了。惠妃说:“另一个去叫皇上。”搜宁是娘娘的贴身宫女说:快去呀!耽误了皇子你们可担当不起。”欣宫女说:“奴婢遵命。”搜宁走到惠妃身边说:“娘娘忍一忍,太医马上就来了,奴婢扶你去床上。”惠妃说:“好,走。”搜宁扶着惠妃来到床上。搜宁宫女到了甘露殿说;“皇上,大事不好,惠妃刚刚在梳发,结果肚子痛,她命奴婢来禀告皇上,请皇上移驾。”跪了下来。皇上正和皇后在床上嬉戏,听了后说:“大半夜的,怎么了?”搜宁说:“求求皇上。”皇上穿好衣服说:“行行,爱妃等朕回来。”宸妃说:“皇上,姐姐有事,臣妾也去。”皇上说:“好,你真是贤良淑德。”皇上在大殿上来回徘徊说:“怎么还没出来。”突然,搜宁出来说:“皇上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皇上的高兴劲一下没了一半,说:”唉,只可惜是女孩。”皇上来到惠妃床边说:“惠妃,就给她取名为马丽君吧。”惠妃说:“臣妾带丽君谢皇上赐名。”惠妃一段时间后发现,皇上向来对女儿的事不管不问,连女儿公主的封号都没取,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到甘露殿,看见皇上正好宸妃玩捉迷藏,惠妃问皇上为什么不对女儿的关心多一点,皇上听了才觉得的确是这样,虽然是个女孩,但不能把事做的太绝了吧,封号总是得取的,便封她为孝庄公主,对马丽君的关心也多了一点。
相安无事的过了5年,901年,这一天世界大战爆发了,宫中公公看见军火急忙大叫:敌军来了快跑啊!皇上!皇上!”皇上听了,说:“快去皇后宫,惠妃宫,还有其他两位贵仪宫,叫她们在甘露殿集中。”一会儿,大家都到齐,惠妃怀中抱着小公主,大家一起说:“参见皇上。”皇上说:“赶紧免礼,敌军都攻进宫了。”大家听了惊慌不已,跟随着皇上,皇上带着一些财宝与皇后,惠妃以及那俩位贵仪和逃到皇宫后的江边,惠妃才发现孝庄公主不见了,原来在刚刚逃命时,孝庄公主被惠妃甩开了,惠妃逃命心切,竟没有发觉,她悲痛欲绝,皇上等人劝她想开一点,孝庄公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惠妃说:“孝庄才1岁,她能怎么样?她有可能活下来吗?”皇上说:“只能听天由命了。”皇后冷笑着说:“哼,生了子女没看好,还怪别人。”惠妃哭着一言不发了。他们看到滔滔江水一望无际,只有一个划船的老头,楚皇问老头:“你可以将我等带去江的另一边去吗?就算要多少银子都行。老头沉默了一会,答应了,但却说:“我的小船只能带上两人,可你们却有五人,你们自己决定吧!。”皇上咬咬牙,说道:“我与她!”指了指皇后,惠妃和其他两位贵仪悲痛欲绝。惠妃恳求到:“皇上你带我走吧!。”“朕现已是亡国之君,跟着朕以无前途,你快走吧!你还是趁着你还没有衰老快找个好夫君嫁了吧,皇上说。惠妃说:“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多好啊!日出而作,日落儿息,多么美好的日子!”楚皇说:“在楚国,到处都会有人追杀我。但他们并不认识你,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伤害!”惠妃还未开口便被楚皇用棍子打昏过去,“你们两个带着她走吧!或者你们还能得到,当今皇上的喜爱呢?马上走吧,有缘我们终究会再见的。”“我们走吧!”“恩”
叛军没有追到这里,她们都活了下来,惠妃醒后,说:“妹妹们,我们在哪呀?”全贵仪说:“姐姐,我们现在在小庙屋里。”惠妃气喘吁吁的说:“我肚子好疼,妹妹快去找郎中,快去。”烈贵仪说:“姐姐,我们无财,怎么请郎中呀!全贵仪说:“姐姐,以前臣妾曾学过医,臣妾帮您看看吧!”惠妃说:“谢谢妹妹,快。”全贵仪说:“快,快,吸气,喘气,啊,姐姐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惠妃说:“妹妹,我好痛我好痛。”说完昏了过去。惠妃不停的要寻死,被烈贵仪劝住了。惠妃清醒后说:“我们一无所有,只有貌若天仙的美貌,不如我们去蜀国吧!蜀国的选妃日子快到了,我们说不定能够选上呢?”凤贵仪说:“如果有人认出我们来了的话怎么办?”惠妃说;“我早就想到了,蜀国离楚国有多远?不可能会被认出来。我想我们都改名吧!我改名叫赵奇幻。全贵仪说:“我叫赵生然。”烈贵仪说:“我叫赵刚烈。”“我们一起去蜀国吧!出发!”奇幻说。
她们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蜀国。可到了蜀国,她们才知道,选妃一定要15岁以上。20岁以下才行。大家明显超龄,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说:“要不,我们混进去?”生然马上否决说:“要是被发现,就会被砍头的。”说:“事到如今没有办法了。”奇幻说:“必须进宫!”奇幻说:“行吧!快走吧!”蜀国的皇城上贴着皇榜,只要谁符合条件就能入宫参加选妃。许多女子接了皇榜,都在一旁排队,她们三个都伪装了一下,一起去揭皇榜,侍卫把她们拉了过来,说:“你们真的是20岁以下吗?”赵生然平静地说:“没错,我们敢接皇榜,就证明我们真的符合条件,如果是假的,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我们怎会拿自己的姓命来做赌注呢?”“好,就让你们进去,要是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她们一起说:“谢侍卫同意。”她们排到队伍的最后边,就听公公说:“参加选妃女子进宫。”刚进宫门,大家都感叹道:“皇宫实在太美了,要是能当上妃嫔,可真是太好了。”生然说:“她们真是没见过世面,这都会感叹。”赵奇幻说:“我们刚刚入楚宫,也不是一样吗?”公公说:“欢迎你们的到来,明天将进行选妃大典,你们好好准备,能封为妃只有一人,能封为贵仪的有2人,其余的全是宫女了。”大家听后,议论纷纷。公公说:“安静,安静,你们先去大殿住下。”众女齐声说:“遵命。”第二天一早,皇上,太后端坐在龙椅上,众女齐齐下跪说:“参见皇上,太后。”太后说:“免礼。”皇上走下前去,目光在每人面前扫了一眼,突然,生然发现自己穿了一双不一样的绣花鞋,脸红了,拽了拽奇幻说:“姐姐,我真倒霉,你看穿了一双不同的绣花鞋,肯定选不上妃了。奇幻说:“听天由命吧。”皇上看看了奇幻说:“你是哪家女子?叫什么?”奇幻说:“臣妾自幼父母双亡举头无路时,只有进宫,臣妾叫赵奇幻。”皇上说:“不错,不错,你就当惠妃吧!”惠妃说:“谢皇上。”太后说:“看来皇上已经觅到了心中欢心之女子。”皇上说:“是呀,皇儿还要寻找2位贵仪呢!”皇上看上了赵刚烈做丽贵仪,赵生然做幸贵仪。并下令择日册封。奇幻封为惠妃后,发现皇上对朝廷的事不管不问,所有的事都交给田丝雨田丞相,田丞相利欲熏心,在朝中结党营私,一直企图将皇上推下皇位。
划船的老头把楚后和楚皇拉到了江边,楚皇跳下船后,把楚后抱下来,付了钱给老头说:“老人家多谢了。”老头说:“不客气,再见。”楚皇向老头鞠了一躬拉着楚后的手走了,半路上楚后说:“楚皇我们现在去哪?”皇上说:“朕也不知道,你看,前面有做小木屋,我们就先住在那吧。”楚后说:“好,走吧楚皇。”
皇上夜夜到凤仪宫来,幸贵仪很生气,她觉得奇幻并没有自己美丽,为什么选妃时的失误,自己就永远平凡?”一天,幸贵仪正在御花园生闷气,突然她看见了皇上在对池塘唱歌,幸贵仪拿着个手帕边走边唱,向皇上走过去,等到皇上看见自己时,又装出刚刚才看见皇上,赶紧跪了说:“参见皇上。”皇上说:“你抬起头来。”幸贵仪抬起头来,又害羞的把头低下去。皇上说:“你是在宫中身居何职?”幸贵仪说:“臣妾乃幸贵仪,皇上难道你忘记吗?”“哦,朕就说嘛,偌大的皇宫中,怎么总找不到美人,原来都被埋藏起来了。”“如果皇上愿意纳臣妾为妃,那不就有美人陪皇上身边了吗?”朕马上就会派人来接你的,你先回宫吧!”“那臣妾就等着皇上的好消息了,臣妾告退。”
甘露殿
皇上说:“郭公公,马上拟旨,就说幸贵仪温软贤淑,深得朕躬,特封为德妃,赐德庆宫。你快去幸贵仪宫宣旨,随后就到尚宫局宣同旨,然后说命尚宫局连夜打造华丽衣裙,头饰。”“奴才遵旨。”
过了一段日子,皇上已经将德妃升为德贵妃,身份高贵,就连昭仪以下的妃子,见了她都要行大礼。一天,德贵妃正在游花园,突然惠妃来到,德贵妃昂头挺胸走了过来,她目中无人横冲直撞,撞向惠妃,惠妃生气的说:“哼,从古至今,本宫从不知道有这么蛮横的贵妃娘娘。德贵妃的贴身宫女俾新说:“大胆惠妃,见了德贵妃还不下跪?还敢对德贵妃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惠妃怒火中烧:“我看你才大胆,才该死,本宫堂堂惠妃,岂容你骂。还有你,赵生然!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妹妹,当年你根本得不到楚皇的喜爱,全靠本宫为你求情,才让楚皇对你宠幸,在世界战争爆发中,要不是我,你当年就丧生火海了,哪有机会堂堂正正地站在本宫面前!还夺走我的夫君,但这些本宫都忍了,也认了,当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变本加厉地的报复本宫!你的良心在哪?!”德贵妃破口大骂:“这算什么,当年,本宫与你同时被封为贵仪,本该平起平坐,可你却因为曾经和楚皇认识,便被楚皇封为了妃子,凭什么,本宫的姿色比你的要美的多,你却高高在上,成了凤凰;而我却只是一位普普通通贵仪,一只平庸的麻雀,你只跟皇上说让他多临幸本宫几次,到了蜀国,本宫仍然是个贵仪,好险本宫懂得见风使舵,即使皇上并不太喜欢本宫,可本宫仍能让皇上爱上本宫,让本宫一飞冲天,登上这个位子,你因该对本宫恭恭敬敬的,却口出狂言,出言不逊。”“本宫知道你口齿伶俐,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浪费本宫的口水,本宫才不愿与你说话。”德贵妃说:“大胆,如今本宫乃皇上专宠,你出言不逊,小心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死就死吧!本宫在宫里这么多个月,本宫早就活腻了,如果要死,本宫也会轰轰烈烈的死!刁钻蛮横的倒霉贵妃。”德贵妃对俾新说:“以前到现在她一贯是这样。”俾新问:“哪样啊?娘娘。”“说不过别人就和别人唱同调呗!本宫赏花的心情都没了,俾新我们回宫。”“奴婢遵命。”
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开始了,首先,是观看黑熊表演,看台分主看台副看台,身份高贵的坐主看台,身份低级的坐副看台,惠妃和德贵妃坐在皇上身边,德贵妃正与皇上玩着黑熊刚生的宝贝,惠妃在一旁端端正正的坐着,黑熊正在专心致志与驯兽员表演中,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孩子正在哀叫中,黑熊十分愤怒,眼看就要扑上皇上,德贵妃呼叫着,赶紧跑向下看台,而惠妃却从旁边,当在皇上面前,这一刻,黑熊用力地一扑正好扑在了惠妃的身上,皇上瞪一眼德贵妃,驯兽员用剑一下把黑熊杀死,惠妃昏了过去,皇上命太医把惠妃带回宫殿,太医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惠妃已经身怀六甲,只是刚刚黑熊用力的一扑让胎儿受惊不少,胎儿的呼吸有些微弱,臣刚才已经给惠娘娘开了安胎药,惠妃娘娘过会就能醒来,臣先行告退。”皇上口中不停地呼唤着爱妃,爱妃你不能死呀!”惠妃一会终于醒了。“皇上,你还好吗?”“爱妃,你为了救朕,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怀着朕的孩子,差点一尸两命呀!”“人世间,臣妾最爱的就是皇上,要是皇上死了,臣妾还不如也去死!”“这些日子朕冷落你,你还奋不顾身救朕,朕马上立你为惠贵妃,来表示朕的歉意,好吗?”“臣妾谢皇上。”皇上从此每日临幸惠贵妃。一天德贵妃在御花园散步,她和俾新,讨论着荷花的姿色,惠贵妃从另一边走来,她说:“姐姐,你还有闲情逸致游花园?这几个星期,皇上好像还没有见过你,本宫问过皇上,皇上都快忘了你了。”“妹妹,也不必太得意,别忘了,你还怀有龙种,不好好带在宫里养胎,随便出来惹是生非,不怕惹人妒忌,给你下药,破了你的胎,本宫可在史书上见过,有很多得宠的妃子,怀上龙种,天天向其他妃子炫耀,结果让别人因妒成狠,偷偷下药把得宠的妃子的胎打掉了,有的更惨,直接毙命。”“本宫不怕,倘若有人想害本宫,皇上第一个不放过他,反倒是姐姐,你何必对妹妹苦苦相逼呢?你像这盆荷花多好,如果开花时不绽放的太大,就不会被风吹掉,如果谢的时候也不突出,不就能活的久一点?妹妹不与姐姐多说,妹妹先行告退了。”“恭送妹妹。”
一段日子,惠贵妃临产的最后一个月,皇上为了让惠贵妃安全生下皇子,没有再去惠贵妃那,皇上又开始慢慢的接近德贵妃,惠贵妃产期将至,而德贵妃也怀上了龙胎,皇上龙颜大悦,下旨说:“传朕旨意,惠贵妃倘若诞下一子,必封为太子,惠贵妃将封为皇后;德贵妃倘若生下一子必封为定陶王,德贵妃封为德皇贵妃。诏书一下,后宫蠢蠢欲动,大家都忙着巴结德贵妃与惠贵妃。可皇上比较难受,因为自己最爱的两位妃嫔,都身怀龙种,以后该临幸谁呢?皇上说:公公,陪朕去御花园散散心。”公公说:“奴才遵命。”
御花园
皇上走在路上一会摘朵花,一会闻闻草,突然他看见一位
御花园
第二天,她和皇上一起观赏御花园,两人闲聊之中,皇上说:“爱妃,今天的天气如此之好,这个季节也正是荷花开放的最好日子,你看那朵荷花多好啊!多高啊!”“皇上,臣妾也觉如此,这么美的荷花在池塘中如此引入注意,不由让臣妾想到两句诗,小河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爱妃,朕十分喜爱这朵荷花,要不我们联手把它摘下来,好吗?”“好啊!”皇上与贤妃伏下身子,贤妃很想比皇上先抓到荷花,贤妃一使劲,不小心掉到河里,贤妃大喊:“皇上,皇上,快救救我!”“来人啊!来人啊!快,快下去救贤妃娘娘。”贤妃被救起之时已经昏迷不醒,回到宫中,太医诊断完毕后,说:“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贤妃娘娘已经身怀龙种了。不过一会贤妃娘娘就会醒来,微臣为娘娘开了些保胎药,微臣先去为娘娘捉药,微臣告退。”太医走后,贤妃果然醒了过来,说:“皇上臣妾还活着吗?”“废话,爱妃这不活的好好的吗?你也真是的,为了摘朵荷花连命都要了,刚才太医来报说你已经身怀龙种两个月了呀?倘若你掉入河中淹死了,不光朕伤心,就连肚里的孩儿也会伤心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掉入河中,太医也就不会查到,你已经身怀龙胎了,真是因祸得福呀!”“皇上以后可要多多来看臣妾不然,皇儿的脾气要是了暴躁,你可就得伤心了!”说完,还拿着手指着皇上的鼻子。自从贤妃怀孕后,皇上给的宠爱就更多了。
一天,楚皇出门打猎,发现了一个襁褓中可爱的女孩,怕她被豺狼吃掉,便将他带回家中,皇后见楚皇回来说:“相公回来了,你怀里抱着什么?”楚皇说:“一个小公主,朕看她像极了孝庄。”皇后无奈的努了努嘴说:“这孩子可爱得很,我们把她收为义女吧。就叫她奥新雅。”
一个月后,惠贵妃今天将要产子,生产十分顺利,生的是个小皇子,皇上高兴极了,给刚出生的孩子取名李星然,并封他为太子。将惠贵妃升为德仁皇后,一段时间后,德贵妃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儿,皇上给她取名李雨欣,封号叫玉雅公主,将德贵妃升为德皇贵妃。太子一出生,皇后便对他严加管教,一心只希望太子能一统天下,但这却是以后的太子叛逆心极大。902年,贤妃生下皇子,皇上十分高兴,给他取名叫李新华,封为雍王殿下。
920年,玉雅公主长成美丽的姑娘,雍王殿下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和太子长成了帅气的少年,他们三个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玉雅公主早在心里爱上了太子,可太子去只拿玉雅公主当妹妹对待,从没有喜欢过玉雅公主,但经常跟玉雅公主在一起玩耍,但雍王殿下却深爱着玉雅公主,曾对贤妃发过誓,今生非玉雅公主不娶,贤妃一直阻止,可雍王殿下却偷偷的和玉雅公主交往,他们三人的关系,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的,皇后不满,让太子尽快断开和玉雅公主的交往,可太子却不过母后的劝阻,仍在和玉雅公主一起交往,皇后想来想去,想起了德皇贵妃,说:“起驾馨香宫。”
馨香宫
皇后说:“二位妹妹,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也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兴风作浪,是不是活腻了?德皇贵妃说:“姐姐,妹妹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来劈头盖脸给妹妹一顿骂,是什么意思?”贤妃说:“姐姐,你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不要乱说呀!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呀!德皇贵妃你的好女儿,在宫里公开勾引我的儿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那么想当上我儿的媳妇,还是看着皇上年近古稀,大权即将交到我儿的手里,就赶紧勾引我儿,想做皇后了?我希望你管好你的女儿,不要让她随便出来闹事!还有你贤妃,你儿子雍王殿下爱着玉雅公主,天下之大稽,当今皇上的三个独生子女,都互相爱着成何体统呀!”德皇贵妃说:“你开什么玩笑,玉雅和太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怎么可能相爱呢?更何况本宫的玉雅是公主,也不愁嫁不出去呀!还有啊,本宫的女儿已经有了终身的归宿了,本宫已经看中了北国的太子陈子粤,正想上书给皇上,怎么会让玉雅勾引太子殿下呢?”皇后被问得哑口无言说:“那……那为什么后宫的人都说玉雅公主早就爱上了太子殿下呢?”“后宫的女人总爱嚼舌根,本宫以为以皇后娘娘的智商不会相信这些谣言的呀!没想到呀!皇后娘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算如此,玉雅公主与太子殿下也是在走得太近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教育教育太子殿下呢?反而来教育本宫?”“太子,他向来有主见,本宫不能干涉,也不能阻止呀,以后他当了皇上万一一直都听本宫的,本宫要怎么办?所以本宫就想让你劝劝玉雅公主,不要再跟太子殿下交往。”贤妃说:“二位姐姐别吵了,妹妹说句公道话吧!雍王殿下确实跟臣妾说过他今生非玉雅公主不娶,臣妾感到很吃惊,一直在劝他,但他一直不肯听臣妾的,臣妾也没办法呀?今日本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臣妾刚想与姐姐交流,您就来了既然你们要谈,臣妾就先走了,妹妹告退。”“姐姐恭送妹妹。”皇后说。皇后说:“妹妹我们慢慢聊。”德皇贵妃说:“请坐吧!皇后娘娘就算他们交往,也没什么关系,兄妹之间当然因该互相关心。”“对,没错,但太子与玉雅公主整天一起玩耍,没有了任何心思读书,要知道太子在没认识玉雅公主之前是相当爱学习的。姐姐也不多说了,妹妹你这么聪明,因该知道本宫想你做什么了吧!姐姐还有事,先走了。”“妹妹恭送姐姐。”回宫后,皇后娘娘将太子召来,对太子说:“儿啊,你身为太子,要在这血腥风雨的后宫中活下来,必须迅速成长,尽快登上皇位,你已经25岁了呀!”“母后,我也不想这样呀!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得听你的,就连找个朋友,和妹妹玩耍,都不行,都得听你的,我是太子,我要继承皇位的呀!我不要再听你的话了。”“儿,你不要这么对母后好吗?母后只是想你能够有朝一日能一统天下,做一个圣君呀!”“那你也只是希望我登上皇位,你就能成为太后,能够母仪天下,由始至终,我都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一颗你登上富贵荣华的棋子!”“母后在你心中的地位就这么不堪吗?母后一心为你,你却恩将仇报,诶。”太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说:“母后,孩儿并不想的,孩儿只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能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既然星然这么想把握自己的人生,母后同意了,只要你不再讨厌母后就足够了呀。”“母后,儿臣先行告退。”惠皇贵妃在宫中不停的走到,想不出为什么皇后为什么会这么说,便叫贴身宫女俾新去查看太子和公主到底怎么了?一会俾新来报说:“娘娘,宫中的人都传说公主殿下确实爱上了太子,每天,公主殿下每次和太子在一起都会靠的很近呢?”惠皇贵妃说:“你先下去吧!”“奴婢告退。”德皇贵妃才慢慢发现玉雅的确喜欢上了太子,德皇贵妃与玉雅谈了很多次,可玉雅一心只想着太子,并没有听进母后的教诲,仍然继续和太子交往,德皇贵妃将玉雅公主软禁在寝宫中,不得外出。玉雅离开了太子,痛不欲生,一天,她拿着白凌准备上吊,刚好宫女进来送饭,马上阻止了玉雅公主,说:“公主你可不能这么想不开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您已经25岁了,早就应该出嫁,可您一直不肯嫁,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娘娘说过,要尽快把您嫁给北国太子陈子粤,他琴棋书画样样行,而且铁定会当皇上。娘娘已经上书给皇上,皇上已经同意了,马上就可以嫁过去了。”玉雅公主说:“俾新呀,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心你应该明白,我不希望荣华富贵,只希望能找个好夫君嫁了,好好过一辈子。”
公主出嫁那日,德皇贵妃并没去送公主,公主做到马车上,一直在哭,到了北国后,与北国太子陈子粤成婚,当上了良娣。
939年,北汉的皇上驾崩了,太子陈子粤登上帝位,北皇从太子到升成皇上,只有玉雅公主一个妻子,当日,他们成婚时,太子就对玉雅公主一见钟情,玉雅公主却从来没有回应皇上,太子登上帝位后,立刻册封了玉雅公主为李皇后,赵皇后开始对皇上的热情有了回应,慢慢觉得其实皇上比蜀皇更聪明,更能治理朝政,最重要的是皇上对自己是真心真意的,不像蜀皇,蜀皇对自己只是当妹妹,便慢慢爱上了皇上,但她不知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爱上皇上,他是我国的敌人。”一天,事情最终纸包不住火,赵皇后突然雷霆大发,命下人立刻诏皇上进宫,皇上以为是自己的真情感动了皇后,没想到……皇后一见到的皇上就下跪说:“玉雅对不起皇上,玉雅并不是不爱皇上,而是玉雅心里早就有了人。”“爱妃,你说什么,你不要跟朕开什么玩笑,朕不觉得好笑。”边说便摇头。”“皇上,玉雅对不起您,玉雅再说一遍,玉雅早有人了,玉雅对不住皇上。”皇上欲哭无泪,“皇后,朕不相信,朕不相信,朕爱你,早就对你情深似海,你为何一直对朕不理不问啊!”“皇上,玉雅原来已经爱上了您,但一次意外听您说,要想一统天下,必须排除异己,蜀国,楚国等等都是异己,玉雅身为蜀国公主怎能不为蜀国尽一份力呢?玉雅不想让那句古话灵验在玉雅身上。”“什么古话?”“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心早已不站在父母这边了呀!玉雅对皇上心里只有内疚,皇上,玉雅会在地下,为您祈福的,对不起,希望您能够找到一个爱您,您爱的女人,玉雅走了,皇上一定要好好活着,皇上再见!”然后嘴角流出鲜血。皇上抱着皇后说:“爱妃呀爱妃,是朕的错呀!如果不是朕的贪心,欲要一统天下,朕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自己没有能力统天下,只是当晚朕喝多了,才夸下大口,朕忘了你是蜀国的公主啊!对不起爱妃。当天皇上一直抱着皇后哭了好久,并为皇后册立了墓碑,把皇后的葬礼举行的隆隆重重的,让皇后的墓地选在了皇家专门的墓地位。还命自己最信任的郭公公每年皇后葬期通知自己,一定会把皇后的葬期办的极其隆重,比立后还要隆重。皇上并发誓只要皇后能够再活过来,自己宁愿用天下来换呀!”
935年,蜀皇驾崩,太子李星然登基为皇,成为蜀国新一代君王,皇后娘娘封为皇太后,雍王成为中山王,贤妃封为中山太后。惠皇贵妃由于女儿被害算作无后,但受先皇宠爱,封为惠太皇太妃。丽贵仪不受皇上宠爱,但也是皇上亲自封的,就不用陪葬,只要打入冷宫即可,但太后喜欢她便把她留在身边做宫女了。
皇上刚刚登基后几天,在太后宫中,太后说:“鱼鼓,你不觉得皇上早就应该成婚了吗?”鱼鼓说:“是呀,皇上登基之前就可以娶妻了,是皇上不想娶妻,说有妻子太烦了。”太后说:“丽太皇太妃,哀家决定今年亲自给皇上选妃。你怎么看?”“太后,奴婢认为嫔妃让皇上自己选更好。”“皇上只知道找花容月貌的,不知道找贤淑的,哀家认为,皇上是哀家生的,审美观一定和哀家一样,今年哀家决定微服出访,为皇上觅得贤惠又美丽的女子。”丽太皇太妃说:“太后,不是以往选妃都要贴皇榜,让合适女子进宫由皇帝的贴身太监选吗?”“如此选来的嫔妃,不一定秀外慧中,哀家亲自出宫,可以更确切的了解她们,丽太皇太妃,我们马上换装,然后出宫。”“臣妾遵命。”
大街
大街上人山人海的,丽太皇太妃突然看见一个女子正在缝衣服,便对太后说:“太后,您看那个女子,她的手很巧,长得也是沉鱼落雁呀!”太后说:“丽太皇太妃,陪哀家过去看看。”太后点了点头。太后问:“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女子名叫姚彩梅,请问小姐要做衣服吗?”丽太妃说:“不做,我们是想问问您年龄。”“女子年龄28。”太后说:“您是否婚嫁?”“并未婚嫁。”太后大吃一惊说:“您为何还未婚嫁?”姚彩梅说:“女子并不是不婚嫁,只是想找到父母。”太后说:“哦,原来如此。”太后觉得姚彩梅很可怜,想暗中帮助她。您的家乡在哪?”姚彩梅说:“女子故乡在楚国。太后说:“那您有什么打算吗?”“小女子无财无势,没有依靠,只能靠缝衣服赚点钱。太后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想进宫吗?”“我当然不想。”“为什么呢?”“小女子怕您会笑话我。”“没关系,你大胆说吧!”“不瞒您说,小女子本是楚国公主,原名马丽君,封号叫孝庄。当年因逆贼反叛,我们急急忙忙的,拿了几包首饰逃荒,路途上与父皇母后失散,母后却没有回来找我,当时我已还小了,一个农夫收养了我,他教我读书写字,去年他得知命不久矣,告知我的生世,还告诉我,他曾有一个女儿,进宫参加选妃呢!我为他守孝三年,一次我偶然一个机遇,知道蜀国有两位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成了蜀皇的新宠,我想她们有可能是母后和姨妈,便来到这,可我进不了宫一直流浪在外,我改变身份后,呆在民间等待机会入宫。“太后大吃一惊,差点昏了过去,丽太皇太妃扶住了太后,问:“那你怎么不进宫呢?”“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母后,贸然进宫,怕再也出不去了。”太后说:“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只要你肯和我进宫。”“这怎么可以?更何况宫中是能够随便出入的吗?”“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太后,这次出宫是为了为皇上挑选温软贤淑之女子为妃。”马丽君听了大吃一惊,但又很快冷静下来,平静的问:“您叫什么呢?”“哀家名叫马宁宇。”姚彩梅扑向太后的怀里,说道:“母后,皇儿终于找到您了!”太后和姚彩梅痛哭零涕,紧紧地抱在一起。太后对姚彩梅说:“丽君,母后如今已是蜀国太后,母后的儿子是蜀皇,他今年27了。”“母后,您为什么当年不去找皇儿,皇儿好伤心好伤心呀!您为什么跟别的男人跑了呢?”“皇儿,不要乱说话,当年是你父皇不要母后,和皇后逃了,临走前还打昏了母后,现在他们肯定不好过,肯定很贫穷,你弟弟很孝顺,几乎每天都来看母后,母后的生活很满足只是没有你在母后的身边,母后找到了你,但母后不能跟你相认,母后为你改名,把你带进宫,让你当个公主,好吗?”“那别人怎么称呼女儿呢?”太后说:“母后会对他们说你是哀家在宫外遇到的,见你品性贤淑,就将你带回宫中,认为义女,你说好吗?”“丽君叩谢太后娘娘。”“乖,上轿吧!”“母后先请。”马车来到了皇宫。
就这样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又重归到我的身边,但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让人措手不及。
太后在马车上说:“丽君,从今天起,你就叫李美淑。”“为什么母后?”“因为在蜀国,太后认一个义女,皇上会昭告天下的,楚国肯定能知道前朝的公主的名字,楚皇并没有杀死前朝公主,倘若他知道你被封为公主,一定会暗中派杀手来杀你的。”李美淑说:“皇儿遵命。”“美淑,等会你见到皇上时就要规规矩矩的,一定要让他觉得你十分可爱,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好吗?”“好的,母后。”
甘露殿
太后和李美淑来到殿下,皇上当时真在批阅奏折,见到太后来了,急忙下来迎接,皇上说:“儿臣参见母后。”太后说:“平身吧。”“谢母后。”“皇儿,哀家今日出宫,主要是为给你选妃,但哀家今日却发现一个天下无双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李美淑,哀家打算把她认为哀家的义女,你看如何?”皇上说:“儿臣没有任何异议,只要母后愿意认即可。”太后说:“好,既然皇上认同了,就见见女孩吧。”皇上说:“好,传美淑入殿。”女孩走进说:“参见皇上。”皇上说:“免礼,美淑,你真是美若天仙,怨不得太后这么喜欢你,朕马上下旨封你为李公主。”李美淑说:“谢皇上,美淑为了感谢皇上,特意为皇上准备了一套舞蹈。”皇上说:“好,来人传朕的乐师来。”李公主说:“不如皇上为美淑拍手伴奏如何?”皇上说:“朕拍手就行了?”李公主点了点头,一舞跳罢,皇上看的眼睛都直了说:“美淑的舞蹈真是天下无双。”李公主说:“皇上了,过于夸奖了,在后宫众多的嫔妃相比,美淑的舞技不值一提。”皇上说:“美淑,你就先住在寿宁宫吧。”李公主说:“谢谢皇上。”皇后说:“美淑,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管朕叫皇上了,叫哥哥。”李公主说:“儿臣遵命。皇上说:“朕还有公务要办,你先退下吧。”太后说:“皇上,那母后也先走了。”皇上说:“恭送母后。”
一天,楚皇在认真的看着窗外,皇后走来说:“皇上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楚皇说:“几年了,也不知道你妹妹过的怎样了?”皇后说:“原来是想姐姐了,臣妾也挺担心,姐姐这么多年也没有音讯了,会不会已经……”楚皇说:“不会的,叛军不会追来。”皇后说:“要不我们去找找妹妹。”楚皇说:“茫茫人海如何寻找?”皇后说:“臣妾最近听到一些风声说蜀国太后新认了一个义女。”楚皇说:“你不会以为那个义女是你妹妹吧?”皇后说:“有可能是丽君。”楚皇说:“也对,要不我们连夜出发?”皇后说:“那新雅怎么办?”楚皇说:“哦,对了,把新雅一起带上,说不定还能被封个小姐呢!你去收拾东西,赶快走吧。”皇后说:“哦。”楚皇说:“新雅,过来一下。”奥新雅走过来说:“父皇什么事?”楚皇说:“新雅,父皇带你出去旅游好不好?”小小的奥新雅不懂世事幼稚的点了点头,却没想到这次的旅行给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
楚皇和楚后连夜起身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在第二天到达蜀国京城,一进城楚皇就说:“几年没进京了,没想到变化着么快。”楚后说:“皇上,我们先问问路人公主府在哪,好吗?”楚皇说:“好。”楚皇拦住了一位路人说:“请问公主府怎么走?”路人说:“就在前面转弯就到了。”楚皇说:“谢谢。”楚皇说:“爱妃走。”皇后说:“恩。”
公主府
楚皇来到公主府门口,卫士看到了说:“站在要干吗?”楚皇说:“麻烦您通传一下,就说是公主的生父来了。”卫士听了说:“好的,请您稍等。”卫士进来说:“公主,外面来了两位老人,一位男的,一位女的,说是您的生父要见您。”李公主想不会是楚皇吧,都失踪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呢?李公主说:“快请他们进来。”卫士说:“好的。”楚皇进来说:“参见李公主。”李公主说:“老人家兔礼,抬起来,让本公主看看。”楚皇抬起头来,一瞬间,李公主手中的金杯摔落,扑过去抱住楚皇说:“父皇,您终于来看儿臣了。”楚皇说:“丽君啊,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李公主说:“来,父皇先坐下来,儿臣慢慢告诉你。”楚皇说:“好。”李公主说:“当年与父皇母后分离后,儿臣万念俱灰,混在楚民之中,生活了几年,然后就来到了蜀国,在蜀国生活,一天,儿臣织布时,一位老妇人来看儿臣,问了儿臣几个问题,她就听出来了儿臣的声音,父皇您知道他是谁吗?她就是母后。”楚皇说:“唉,没想到,朕日思夜想的爱妃竟然已经做了别人的女人。”李公主说:“父皇,不是母后花心,是父皇当年为了这个女人,说着指了指皇后,您抛弃了母后。”皇上说:“都是父皇的错啊,当年抛弃了你母后,可若没有父皇的抛弃,你母后今天说不定就是一个贫苦的女人,怎么会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后呢?”李公主说:“父皇,母后之所以能功成名就,那都是因为她天生的美貌,与善良的心地呀!”突然,侍卫大喊说:“太后驾到。”李公主顿时吃了一惊,忙跪下,说:“参见母后。”太后说:“美淑免礼,你们怎么不下跪?”说着,指了指楚皇和宸妃。楚皇抬起头说:“爱妃,这么多年,你还依旧是一副甜嗓子,只是多了很多严肃。”太后听出了楚皇的声音,一下走过去说:“是楚皇?”楚皇说:“惠妃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美丽动人。”太后说:“皇上,这么多年,您还想过臣妾吗?”楚后说:“想过,皇上想你快想疯了。”太后说:“臣妾告诉你,当年你们逃走时,臣妾已经怀有龙脉,是楚皇你,打昏臣妾,让臣妾流产,这件事臣妾永生难忘。”楚皇说:“惠妃,都是朕的错,请你不要迁怒与楚后与公主。”太后说:“臣妾早已将仇恨淡忘。”当夜他们欢歌劲舞。
客房
楚后扶着楚皇往房里走,轻声说:皇上,今晚你真的喝多了。楚皇说:“朕高兴,没想到惠妃她竟然能原谅朕。”楚后说:“好好,皇上睡吧。”楚皇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楚后睡不着,她坐在床上摸着床铺、床板,想:唉,惠妃的命真好,这只是一件客房,就如此华丽,她的房间岂不是更华丽了?”一会,楚后也累了,她刚想躺下,就听见门口有声音,楚后赶紧躲在床下,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后看见有二个黑衣人来了,一个人拿出一把剑,把剑插在了客床上,连插了几刀,然后说:“走。”楚后吓晕了。
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