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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时报》8月19日报道】题:刘翔仍是中国的英雄(作者 埃文・奥斯诺斯 唐・李)
中国“飞人”现在成了“阿喀琉斯”。
18日,在整个中国都注视着该国最受欢迎的运动员刘翔一瘸一拐地黯然退场,脸上因伤痛露出痛苦的表情后,眼含热泪的国民仍在努力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中央电视台在向数亿中国观众直播时,主持人把刘翔比作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阿喀琉斯――“一个同样无法忍受踵部之痛的英雄”。
刘翔退赛引发中国体育爱好者的深刻反省,他们怀疑是否把太大的压力给了一名运动员,运动员专家也反思,刘翔的脚伤是否原本可以避免。
中国的官方媒体同样迅速采取行动,增强国民对中国在奥运会中表现的自豪感并缓解失望情绪。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劝导观众:“安慰和支持刘翔的最好方法就是继续观看并支持其他奥运会比赛。”
在一场新闻会上,泪流满面的孙海平教练说,刘翔右脚的伤已经持续了多年,近来越来越严重。他还说,赛前三个医生为刘翔做紧急处置,但刘翔仍然决心跑。
顷刻间,舆论纷纷从非体育竞争的角度解读刘翔的脚伤。央视切断直播画面,一名主持人说:“刘翔,我们要对你说:我们永远支持你。”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尹鸿说,对于刘翔退出比赛,我们再次看到媒体的情感流露。
尹鸿说:“自地震后,媒体在与公众沟通中似乎发现了个人的价值和生命的价值。公众也形成一种共同的觉悟,表现出同情心。这与一种单纯的民族主义情感是不同的。”
展示人性中国
对于中国来说,刘翔退出110米栏比赛是北京奥运会上最令人吃惊的事情。受伤的脚跟让他和全中国的金牌梦破灭。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北京经济观察网上做了一次在线调查,51%的访问者认为,刘翔的举动是“可以理解的”,有人留言说:“刘翔是个英雄,但也是个普通人。谁也不应该要求一名运动员在有可能带来终生伤病的情况下还参加比赛。”有人则认为刘翔不应该退赛,要求他“至少完成比赛,哪怕是走着或爬着到达终点”。
刘翔退赛的消息证实后,围绕此事爆发了激烈的争论,大多数人对刘翔表示同情。中国人非常渴望取得成功,不仅是在经济领域,在体育方面也是如此,为的是证明中国遭受西方和日本侵略的黑暗的 20世纪已经彻底一去不复返了。“神舟”六号的成功发射给全国带来的狂喜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人痛批刘翔是可以理解的。
从另一方面讲,不断发展的经济和正在进行中的财产权改革也扩大了中国人的视野。许多中国人正在认识到,政府无权干预他们个人的决定。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人认为刘翔的决定出于自我保护的动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值得关注的一点是,中国政府对刘翔表示了理解。和奥运会开幕式的意义不同,刘翔的失败可以被视为个人的成败,不会给国家蒙羞。刘翔在本届奥运会上赢得一枚金牌,那将是最完美的,但已经不再是必不可少的。几十年前,中国官方媒体赞扬军队试飞员冒着生命危险将出现故障的战斗机安全着陆,而不是跳伞逃生。当时在一些人眼中,一架飞机的价值要高于试飞员的生命。现在不是这样了。这反映了中国出现的一个积极的变化:官方的态度正在转变,而且变得更加人性化。
中外媒体报道说,中国国家副主席甚至与国家体育总局联系,对刘翔表示关心和慰问。如果刘翔不能给中国金牌榜再添荣誉,那么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展示中国政府更为人性化的一面?
呼唤成熟心态
【美国《华盛顿邮报》8月19日文章】题:跨栏运动员在奥运会上的伤病令中国心碎(记者范美瑜发自北京)
数万人18日来到“鸟巢”是为了在110米栏预赛上看一眼中国的超级巨星运动员。他们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所以当观众们看到痛得直皱眉头的刘翔退出比赛时都呆若木鸡。
随着刘翔的受伤,他在奥运会上获得荣誉的希望破灭,中国人的痛苦袭上心头。在记者招待会上,刘翔的教练泣不成声,他向国际媒体解释说,他的明星徒弟“一直在坚持,一直在玩命”。
以岑参为代表的边塞诗派是当时诗坛上影响较大的诗派。因为岑参的边塞生活体验最为丰富,他两次从军,主要出于边塞立功的慷慨豪情;他又是一位性情极为好奇的诗人,因此他重点以边塞、从军等为题材,总是以浓重的色调描绘西北边疆的奇丽风光和异域风情及守边将士在极其艰苦环境中顽强拼搏的精神等来显示其艺术特色。这些边塞风光和风情,一到他的笔下,便全部变得神奇瑰丽起来。由于特殊的军旅经历,所以岑参成为边塞诗派的杰出代表。其诗风雄健豪伟,奇丽险怪,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等。岑参的这些边塞诗,极大开拓了边塞诗歌的内容和范围。从而使边塞诗歌内容十分丰富广阔,创造出边塞诗歌广阔境界和新颖风格。
如果说岑参的边塞诗是“奇逸而峭”,那高适诗则“悲壮而厚”。尽管岑高二人虽然都有军旅生涯的体验,他们是同时代的边塞诗人,但诗风却不尽相同。作为一位真正具有军事才能的政治家和著名诗人,高适的诗歌融汇了对边塞生活的实地体验和冷静观察,因为他们在不同程度上经历了大小无数次战争,亲身体验过丰富的战争生活经历。同时也无数次亲眼目睹过边塞风光。他总以政治家的眼光深刻揭示边防政策的弊病,以政论的笔调表达对战争的意见,反映现实的深度在同时代的边塞诗人中首屈一指,特别是代表作《燕歌行》。全诗以奔放的语言,沉郁苍凉的风格,描绘出战争的激烈艰苦和战士们的英勇精神;同时对边庭主将骄奢逸,不惜士卒行为表示不满,表现了作者对士兵的同情。诗中所描写的如:“枞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问”,“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大漠群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等;充分表现战争的极其残酷和艰辛,同时也歌颂了将士们勇敢的杀敌精神及爱国情怀。
边塞诗派中还有一位享有盛誉的诗人是王昌龄。他的诗以五古、七绝为主。历史上号称“七绝圣手”。如果就体制之备,题材之广和数量之多说,实不如岑参高适和李白杜甫;但他的诗质量很高;边塞诗可并岑参高适而三,宫怨诗与李白争胜,卓然为盛唐一大家。他的诗用意之深,写景之妙,比兴之切,选语之奇,均有独到之处。殷瑶说他的诗“惊耳骇目”,刘晌说他的诗“绪微而思清”。王昌龄的边塞诗,大多是写将士豪迈气概的。如:“西陵侠少年,送客短长亭,青槐夹两道,白马如流星。闻道羽书急,军于寇井陉,气高轻赴难,谁顾燕山铭!”以及“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日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等。这些诗可以说是气壮山河,如闻战场的鼓声,如见战斗的场面。沈德潜说: “少伯(昌龄字)塞上诗,多能传出义勇”,将士们抖擞的战斗精神和豪迈的英雄气概被诗人以强有力的语言充分表现了出来。所以诗境慷慨而昂扬,令人振奋。
与岑参高适的边塞诗相比,岑参高适的诗善于用长篇的七言歌行,铺写塞外风光和战争场面,意境雄阔高远,色泽浓烈,笔力粗犷,以雄放的风格见长;而王昌龄则以短小的七绝形式,概括凝练的语言及和美的音律,抒写战争军情,寓雄浑与自然之中,表现出清峻的风格。王昌龄的边塞诗更多在于意和境的结合,使意和境浑然一体,开拓出超凡绝俗的艺术境界。边塞诗派所创造出的独特而又丰富的意境美,同田园诗派及其他诗派一样,具有强烈的艺术个性和较高的审美价值。并且在诗意提炼和诗境创造上,匠心独运,独树一帜。
透视了造成离怨色彩的诗歌传统和写作主客体两方面人格心理的因素以及社会现实因素。
关键词:唐代 边塞诗 离怨色彩
DOI:
10.16657/ki.issn1673-9132.2016.04.218
在唐代,边塞战争带来了唐代诗坛上一个荡气回肠的哀婉之音――边塞诗的离怨色彩。
唐代边塞诗的“离怨”色彩,其“离怨”色彩的涵义可以这样认为,是指唐代边塞诗传承并发扬传统边塞诗“离怨”的情感基调,以描写与边塞有关的征夫、思妇的离愁闺怨情结,表达对自我或他人身世际遇的悲凉、凄婉之情,从而使边塞诗呈现出的一种阴柔的美学风格。简而言之,离怨指边塞诗中征夫、思妇的离情与哀怨。
“离怨”色彩产生于唐代边塞诗,是有其特定话语背景的。它有对传统文化的承继和对抒情主体因离别所造成的心里伤痛的表述,也有社会现实背景下写作主客体人格精神的影响。
一、“离怨”色彩的产生有着深刻的文化底
蕴,即传统诗歌以抒写离情别怨见长的诗歌传统
在诗歌中表现怨刺构成了中国古典诗歌的抒情传统和古代诗学理论的重要观点。《论语?阳货》中,孔子说道:“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1]这里的“怨”除讽刺内容外,更为重要的是怨恨、哀怨之意。《诗薮・内编》卷一指出:“第风人所赋,多本室家、行旅、悲欢、聚散、感叹、忆赠之词,故其遗响,后世独传。”[2]这里所指“行旅、悲欢、聚散、感叹、忆赠之词”无不包含有怨的情感内容。而在边塞题材诗歌中“怨”的情感表现得更为丰富。杨林昕在《唐代边塞诗流源小考》[3]一文指出:“征夫之恨、久戍不归、思妇之怨,在《诗经》中也有反映,如《小雅・m杜》描写征夫思妇的悲哀,《王风・君子于役》写出了思妇对远征之亲人的怀念、牵挂、怅望、祈祷等复杂的思想情感。”而这种“怨”的表达,使这类题材的诗具有了更强的生命力,从而在以后诗歌发展史上,“怨”成了永恒的抒情主题之一。之后的《楚辞》中虽无边塞题材的诗,然而“离怨”却是《离骚》抒情的全部生命力所在。从秦汉之后,无论诗赋、民歌,离怨都是抒情的重要母题。
这一“离怨”的抒情传统进入唐代,迎着唐代社会的大一统和高度繁盛,它便放射出了前代所未有的灿烂光芒。尽管如此,并不是说唐代边塞诗完全抛开了前代的传统,相反,它是紧紧依附于前代“离怨”的传统。如仅从诗题及诗题下的抒情基调看,唐代具有“离怨”色彩的边塞诗大多为沿袭前代的边塞诗题,如《诗经》中有《君子于役》题,到汉展为边塞题材的《从军行》,再到唐代,《从军行》便成了重要的边塞诗题,而且其中颇多“离怨”之悲。大部分涉及边塞诗创作的诗人几乎都有《从军行》的诗篇,如杨炯、崔融、骆宾王、乔知之、刘庭琦、贺朝、崔国辅、李昂、李颀、杜颜、刘长卿、顾况、姚合等等。而他们在此题下所表达的“离怨”之情便是承传了前代诗歌“怨”的抒情传统。另外,如《关山月》《陇头水》《昭君怨》《出塞》《燕歌行》《胡笳曲》《入关》《捣衣诗》《鸣雁行》等诗题几乎全部来源于传统边塞诗题,其中的抒情基调也在承传前代,吟咏离愁闺怨。显然,从诗题到诗题下所表达的“离怨”情结,唐代边塞诗的“离怨”色彩都有深厚的文化底蕴。
正因如此,唐代边塞诗中产生“离怨”色
彩,从文化传统角度看是一种必然,而且因唐代诗歌的高度繁荣。这一色彩无论在抒情功能上,还是在艺术表现上都远远超过了前代。
二、从写作客体看,征夫、思妇生离死别的普遍心理创伤决定了边塞诗抒情主人公的情感基调为“离怨”
这是“离怨”色彩产生的基本现实因素。唐代边塞诗大多是诗人亲历边塞而作,或从戎入幕,或送兵出塞,或与征人戍卒有过接触。他们大多都对边塞的人、事、情极为熟悉,因而对写作客体能够从人性的深处理解他们、同情他们,能够以客观的心理状态用代言体的形式去描述、再现征人久戍不归或思妇独守空房的惆怅与彷徨,抒写他们的生存困境。如“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人未还”(王昌龄《出塞》)“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李白《战城南》)“羌敌无尽日,征战几时归”(高适《蓟门五首》之三)“佳人持锦字,无雁寄辽西”(崔道融《春闺二首》之一)等,无不是由征人思妇离别的伤痛所引发的怨恨与悲苦。另外,有些诗歌之中,写作客体就是写作主体自己。这些诗人大都有着亲历边塞的经历,饱尝边地之苦与离别之悲。而且,这类诗在边塞诗中占了绝大部分。
引发抒情主人公内心“离怨”情结的具体地又有以下几种因素:首先是由边地恶劣的自然环境所造成的征人的“离情闺怨”。如:“沙场三万里,猛将五千兵。旌断冰溪戍,笳吹铁关城。阴云暮下雪,寒日昼无晶。直为怀恩苦,谁知边塞情。”(乔知之《出塞》)尽管征战的气势浩大,然而又有谁能抵挡这艰苦环境的困扰呢?面对这艰苦环境,别离的悲苦油然而生。
其次是由久戍难归、生死未卜的恐惧所造成。如:“边城十一月,雨雪乱霏霏。元戍号令严,人马亦轻肥。羌胡无尽日,征战几时归?”(高适《蓟门五首》之三)面对“羌胡无尽日”的现实,在征人内心便产生了一种生死未卜、久戍难归的恐惧心理,又在这种心态之下,唯一的寄托便是对亲人的思恋及所体现的强烈的“离怨”情结:“征战几时归?”
再次是由边将无能而难保和平的现实所引发的征人内心的忧虑所造成。如“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高适《燕歌行》)“战败仍树勋,韩彭但空老”(刘长卿《从军行六首》之五)等。将军的腐败无能牵动的不仅仅是征人对国家安全的关心,更牵动的是他们内心深处的“离别”之悲。
另外,思妇的哀怨是由对征人生命安全的无限关怀以及自身独守空房、无法共度幸福生活的内心情感所造成。如:“九月匈奴杀边将,汉军全没辽水上。万里无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妇人依倚子与夫,同居贫贱心亦舒。夫死战场子在腹,妾身虽存如画烛。”(张籍《征妇怨》)在这里,不仅是对征夫战死疆场、自己独守空房的怨与恨,更上升到对造成一家两代生命悲剧现实的血泪控诉。
因此,从写作客体看,唐代边塞诗中“离怨”色彩的产生是在严酷社会现实背景下对自我生存与生命状态的关怀而造成。
三、从写作主体看,诗人自我期望充当理想的社会角色与这一角色的实现之间的矛盾导致诗人理想无法实现而产生的对社会的不满情绪,从而以“离怨”为抒情媒介表达出来
在唐代,由于社会的大一统,国力强盛,从而在社会士民中掀起了“生当报国死”的热潮。在这股潮流之下,尚武任侠与强烈的功名欲成了唐代诗人的普遍心态。而出塞征战疆场不仅能实现杀敌报国的雄心壮志,同时从戎入幕也是进入仕途的很好途径。在这种背景之下,造成了诗人人格理想的亢奋状态,喊出“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丈夫三十未富贵,安能终日守笔砚”(岑参)“一朝弃笔砚,十年操矛戟”(崔融)等这样高昂的口号,把从军入幕而求仕途的渴望与征战边塞杀敌报国的豪情融合在一起。正如霍松林、傅绍良所说:“唐代诗人与唐代以前诗人相比,个性意识要强烈的多,他们不仅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而且还有着十分醒目的自我形象的塑造。”[4]显然,他们所说的“社会责任感”是诗人的报国壮志,“自我形象”则在一定意义上是对功名的强烈欲求。然而,“在现实中要实现这两点却相当不易,因为在多数情况下,客观因素往往对主体起着巨大的‘反实现’作用。盛唐诗人就是如此,他们几乎个个都遇到了这样或那样的压力,也造成了大大小小的失败和挫折。胸怀大志的诗人们在追求其人生理想的过程中,饱尝了失落之苦。”[5]正是在诗人自身的这一矛盾斗争过程中,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把“离怨”作为其中一个抒情媒介或诱因来表达对社会现实及其造成的尴尬的个人境遇的强烈不满。如“夜夜闻悲笳,征人起南望”(崔融《关山月》),由胡笳勾起的强烈的离愁别恨,只能在每天深夜发出遥远无际的空叹,同时又只能在“旅魂惊塞北,归望断河西。春风若可寄,暂为绕兰闺”(崔融《塞上寄内》)的愁怨中安慰自己。
由此可见,从诗人创作的动机看,“离怨”色彩之所以出现于唐代边塞诗中,是由于诗人对自我生存境遇的不满,并用“离怨”这一媒介或诱因表现出来。
参考文献:
[1](宋)朱熹集注.四书五经・论语卷九[M].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74
[2](宋)胡应麟.诗薮[M].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3.
[3]杨林昕.唐代边塞诗流源小考[J].甘肃高师学报,2002(1).
[4]霍松林,傅绍良.盛唐文学的文化透视[M].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29.
出塞和凉州词都是著名的边塞诗。《出塞》是唐朝诗人王昌龄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是一首著名的边塞诗。此诗内容主要是慨叹远征之苦,良将之苦,体现出了诗人对家国的爱重和维护、对战争胜利的渴望与期盼以及对良将的信心。
全诗如下: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凉州词》是唐代诗人王之涣的作品,是一首著名的边塞诗。这首诗以一种特殊的视角描绘了黄河远眺的特殊感受,同时也展示了边塞地区壮阔、荒凉的景色,悲壮苍凉,流落出一股慷慨之气,边塞的酷寒正体现了戍守边防的征人回不了故乡的哀怨,这种哀怨不消沉,而是壮烈广阔。
全诗如下: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来源:文章屋网 )
关键词:英雄气魄;仁者心怀
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7661(2014)13-292-01
唐朝经“贞观之治”和武周改制,到开元盛世已成为国力强盛的泱泱帝国。为进一步巩固拓展边疆,开元天宝年间,边疆征战频繁。由于国力强盛,使唐王朝在战争中占有明显优势。同时,为激发将士征战疆场的勇气,唐对边将的赏赐也达到了空前的程度。战争的胜利和国力的张扬,加上立功受赏、授官升迁的诱惑,使许多诗人投笔从戎,希望“功名只向马上取”,这为边塞诗的产生和繁荣提供了深厚基础。
在众多的边塞诗人中,如崔颢、王维、张谓、岑参、高适、祖咏、李白、李颀、王之涣等,都有过从军入幕或游历边塞的经历,王昌龄也毫不例外。王昌龄于开元十五年及进士第,躬逢千载难遇之盛世,对“盛明今在运”的认识和“乘运共跃鳞”的愿望,使得诗人抱着承运而起、建功立业、为国效劳的人生理想去探索人生。他常以班超、傅自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后汉书 班超》。“孤舟未得济,入梦在何年?”这种急切求得功名的心情使他不甘再做“潜虬且深蟠,黄鹄举未晚”(岑参《送王大昌龄赴江宁》),像当年许多文人一样,抱着“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岑参《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的英雄气概,在中进士前后,游历西北边地,写下了大量的边塞诗。
这些边塞诗中,诗人一方面以奔放狂热浪漫侠气和豪迈粗犷的英雄气魄去热情讴歌雄奇壮丽的边塞风光及将士们报效祖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险的乐观精神,另一方面,又以悲悯的仁者心怀去关照久戍思归的征人和独居深闺的军眷无尽的思念与孤寂。所以,王昌龄的边塞诗中,一个主题是歌颂保国安边的英雄气魄,另一个主题就是满怀同情地抒写远戍战士怀乡思亲的忧愁和痛苦,这两个矛盾的主题互为交融,共同突出一个主题:出征战士思念故乡和立功报国两种心情的矛盾,并从矛盾心理的刻画中突出展示战士的全部生活和精神面貌,他们的欢乐追求忧愁和痛苦,并始终洋溢着昂扬向上的盛唐精神,这也是王昌龄不同于其他边塞诗人的特点之一。
“少伯塞上诗,多能传出义勇。”(沈德潜《唐诗别裁》卷一)。像高岑一样,王昌龄的边塞诗中,诗人也以奔放狂热的浪漫侠气和豪迈粗犷的英雄气魄去热情讴歌雄奇壮丽的边塞风光及将士们报效祖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险的乐观精神。如他被列为七绝之首的《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诗中久远辽阔苍凉的时空背景,暗示了战事的频繁和战争给人带来的灾难,同时后两句的一个假设也含蓄、巧妙地表现出守边将士奋勇杀敌、为国捐躯的爱国精神和英雄气概。其中最典型的还是他的《从军行 七首》(四):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首诗通过长云雪山、孤城、黄沙边地景色的描写,把戍边将士对边防形势的关注、对自己所担负的任务的自豪感与责任感以及戍边生活的孤寂、艰苦之感都淋漓尽致的展现,“百战”至“穿金甲”更是写尽了战争的艰苦频繁、战斗的惨烈及戍边时间的漫长,从而使迸出的“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言壮志越发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表现了戍边将士“男儿本自重横行”的大丈夫气概和保家卫国、廓清边纷的雄心壮志,从而凝成战斗豪唱。
战争是关系生死存亡的残酷事实,对个人而言可凭无畏勇气,无视生死地肯定“纵死犹闻侠骨香”(王维《少年行》)的执着,然而“古来征战几人回”(王翰《凉州词》)后面隐藏着多少父母妻子永恒的思念与绝望,所以作为一个具有社会责任感与同情心的诗人,王昌龄并非一任性情率意而行,让英雄气魄激越狂热地奔腾宣泄,一旦诗人从现实出发,游历边地,亲眼目睹“一将功成万骨枯”(曹松《乙亥岁二手》)的残酷,王昌龄不免要从“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不暇思索的狂热到循理内省的沉思,从而对戍边的证人、独居闺中的军眷甚至交战的对方真诚流露出同情悲悯的仁者心怀。
面对连年的战争,久戍不归的将士难免有思乡怀亲的哀伤和失却战友的痛苦,但同时又有着廓清边患的责任和担当,对这种矛盾心情的抒写,是王昌龄许多诗歌表达的主题,体现着诗人对戍边者的人性关怀。如《从军行 七首》(二):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
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这首诗中“怀土思亲”的别情、“久戍思归”的边愁、“边患未平”的边离、建功边塞的雄心和对于现实的忧愁及对山川风物的热爱等都在这短短四句诗中包括,充分表达了征戍者的复杂的内心世界。
王昌龄边塞诗中另一种从边塞经验中体会出人性之不忍的温情的是感人之深的军眷闺怨诗。如果说王昌龄笔下那位“春日凝妆上翠楼”的“闺中”“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闺怨”尚是她自己造成的,而另一些闺怨诗却来自边关血战的无情拨弄,是独处幽闺的思妇所不能把持的。如《从军行 七首》(一):
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到了唐代,依旧是“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依旧是“战场拼杀真男儿,可怜白骨无人收”。于是,反映戍边征战的诗歌成为时代的旋律,代表作家有高适、岑参、王昌龄、李颀、王之涣、王翰等。他们继承汉魏乐府及六朝、初唐诗人的传统,或表现建功立业的渴望和保家卫国的豪情;或描写塞外生活的艰辛和连年征战的惨烈;或书写报国无门的怨愤和归家无望的哀痛;或抒发将士久戍的乡愁和闺中妻子的离恨。
到了宋代,国势衰弱,外侮不断。在边塞征战诗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更多的是表现出报国无门的愤懑压抑以及归家无望的哀伤悲叹。尽管诗歌中仍旧洋溢着浓浓的爱国情怀,但与盛唐时代的边塞征战诗相比,则更多了一些惆怅,更多了一些凄楚。
所以,我们在解读鉴赏边塞征战诗歌时,必须注意以下三个方面:
一、 关注作者,了解诗歌创作背景
边塞征战诗是时展的产物,最能体现国运兴衰。在鉴赏此类诗歌时,如能对作者所处的时代有所了解,对体会作品的内容和作者的思想感情将大有裨益。
初唐、盛唐时的边塞征战诗普遍带有勇敢豪迈、一往无前的激情,即使是战争残酷,也壮烈无比,如王维的“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即使是出征远戍,也爽朗明快,如王昌龄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即使是壮烈牺牲,也死而无悔,如王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而到了中晚唐,国势开始衰微,虽然诗人们也仍然保持着昂扬向上的基调,但不免夹杂着几许悲壮,几许惋伤。如李益的“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陈陶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等。而到了两宋时代,尤其是“靖康之乱”后,国家在民族斗争中一直处于劣势,国难当头,于是,在征战诗中所流露出来的感情,就更多地体现为或报国无门的愤懑,如陆游的“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或归家无望的哀痛,如范仲淹的“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鉴赏时应首先把握时代的特征,然后推敲作品中蕴含的不同的思想感情。
二、 了解风格,挖掘诗歌内在意蕴
边塞诗的艺术风格是各不相同的。有的豪放旷达,如“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有的雄奇壮美,如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的豪壮悲慨,如杜甫的“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有的委婉清丽,如李白的“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只有通过对诗歌字句的细加品味,才可能准确领会到由于时代不同、内容不同,以及不同诗人的不同艺术素养、不同生活遭遇,反映在边塞征战诗这一大主题下异彩纷呈的不同艺术风格。以杜甫的《前出塞》为例: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诗歌前四句像是当时军中流行的作战歌诀,颇富韵致,饶有理趣,深得议论之要领。两个“当”字,两个“先”字,妙语连珠,廓人胸臆,提出了作战步骤的关键所在。四句以排句出之,如数家珍,宛如总结战斗经验。从艺术构思上说,作者采用了先扬后抑的手法:前四句以通俗而富哲理的谣谚体开势,讲如何练兵用武,怎样克敌制胜;后四句却写如何节制武功,力避杀伐,逼出“止戈为武”的本旨。先行辅笔,后行主笔;辅笔与主笔之间,看似突转,实是顺接,看似矛盾,实为辩证。诗人认为,既拥强兵,又以“制侵陵”为限,才符合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反映了诗人“拥强兵而反黩武”的思想主张,体现了诗人善于运用民间口语和方言里谚的语言风格,充满了艺术张力。
三、 找准意象,弄清景与情的关系
戍边是艰苦的,征战是血腥的。单从美学的角度考虑,它一点也不美,不宜直接描写。因此,诗人们常常借助一些意象,采用侧面描写的手法,去表现战争的场面或边塞的风光。
这些意象,从用品看,主要有金鼓、旌旗、烽火、羽书、戈矛、剑戟、斧钺、刀铩等;从景物看,主要有大漠、烽烟、长城、黄沙、长云、秋月、雪山、孤城、雁飞、鹰扬、箭飞、马走等;从地名和民族名看,主要有碛西、轮台、龟兹、夜郎;胡羌、羯夷、楼兰、安西、单于等。抓住这些意象,然后展开丰富的联想,进行深入的揣摩,鉴赏便可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另外,在唐代的边塞征战诗中,还有着一种浓郁的汉代情结:以汉代唐,出征的军队称为汉兵,将领称为汉将,边塞称为汉塞,就连天上的月亮也称为汉月。不仅如此,一般的边塞诗在提及周边少数民族时,也往往沿袭汉代的称谓,把交战对方称为匈奴,把其首领称为单于、左贤。在称颂战地英雄时,常常提到的也是汉代的霍去病、李广、卫青、班超、马援等,以呼唤英雄精神的回归。这种汉代情结既是对历史的继承,又是对历史的超越,是唐代边塞征战诗所特有的一种文化现象。
下面我们以2004年江苏卷柳中庸的《征人怨》为例,说说如何鉴赏边塞征战诗: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当年,命题人直接设计了一道题目:为什么说这是一首边塞诗?结合诗句具体说明。
显然,最能说明“戍边生活”的依据是“马策与刀环”。而“地名”一说过于笼统,严格地说,只有“玉关”是地名,“黑山”、“金河”、“黄河”是边塞自然山川名,“青冢”如是用王昭君之典故则是古迹名,如果指一般的长满青草的坟墓则是“事物名”。故答案为:诗中提到了“黑山”、“金河”、“黄河”、“玉关”、“青冢”等边塞山川、地名和古迹(事物)。大多考生都能够答到“边塞地名”,但漏落“戍边生活”,这说明他们对“边塞诗”的内涵还不得要领。边塞诗不仅是写边塞风景,更主要的是写戍边者的生活和思想感情。很多边塞征战诗甚至都不描写边塞风光,而是直抒胸臆。如果单写边塞风景充其量是写景诗,而算不上边塞征战诗。
命题者设置的第二道题目是:诗题为“征人怨”,通篇虽无“怨”字,但句句有“怨情”,请作简要赏析。
这道题的回答,首先也应该抓住“边塞征战诗”这一牛耳,抓住题目中的“征人”、“怨”,抓住与边塞有关的地名和战争用的器物,是关键之一;抓住“复”、“与”等虚字,是关键之二;抓住“岁岁”、“朝朝”等重叠词,是关键之三;抓住“归”、“绕”等动词,是关键之四。然后再根据题干的提示“句句有‘怨情’”,便可组织成答案:怨年年岁岁频繁调动,怨时时刻刻练兵备战,怨气候酷寒,怨景色单调。
初试牛刀:
1. 阅读下面一首唐诗,回答问题。(10分)
夜上受降城闻笛
李 益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注:受降城,指灵州城,贞观年间唐太宗曾于此受突厥降,故史家称之为受降城。
(1) 这首诗的前两句展现了怎样的边塞景象?(4分)
(2) 这首诗抒发了什么感情?诗歌又是如何表现这种感情的?(6分)
2. 阅读下面两首唐诗,回答问题。(10分)
穷边词(其二) 陇 西 行
姚 合 陈 陶
将军作镇古州, 誓扫匈奴不顾身,
水腻山春节气柔。 五千貂锦丧胡尘。
清夜满城丝管散, 可怜无定河边骨,
行人不信是边头。 犹是春闺梦里人。
(1) 请结合诗句判断这两首诗是不是边塞诗。(4分)
(2) 试简析这两首诗歌所包含的思想感情。(6分)
参考答案:
1. (1) 诗的前两句写了登城时所见的月下凄冷景色。远望回乐峰前沙地如雪;近看受降城外月色皎洁,犹如秋霜。
(2) 这首诗抒写了戍边将士思念家乡、怀念亲人的感情。全诗前两句写色(如霜的月光和月下雪一般的沙漠),第三句写声(夜风送来凄凉幽怨的芦笛声),用的是烘托、铺垫的写法,即通过前三句的层层烘托、铺垫,末句直抒胸臆,表达了将士们共有的绵绵乡愁。
解题步骤:
纵观全诗,可以从诗别是末句“征人”看出这是一首边塞诗,根据边塞诗的特点就能回答第一问,第二问主要是考查表达技巧。考生必须掌握常用的手法,并能准确分析。
2. (1) 姚诗和陈诗均为边塞诗。
姚诗题中的“穷边”是极远的边地。诗作写边镇的升平景象借以赞扬边镇守将的防守之功。其中有“将军”、“边头”等特定称谓。
[关键词]卜魁;流人;风光;风俗
[中图分类号]I22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4)06 ― 0105 ― 02
一、关于边疆诗
边疆诗问题提出的目的是为了与边塞诗相区别。边塞诗是中国古代诗歌的重要题材,是以边疆地区军民生活和自然风光为题材的诗。多数学者认为《诗经》是边塞诗的源头,内容上主要涉及战争、行役、怀乡等。而盛唐是边塞诗创作的鼎盛时期,并且出现了以高适、岑参为代表的边塞诗派。边塞诗继唐代的繁盛之后,自宋至明一直没有显著发展,而到了清代,边塞诗又一次焕发了勃勃生机,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其中东北边塞诗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目前对边塞诗的界定仍然存有争议,笔者认为张晓明所引阎福玲的解释较有说服力,他说:“‘塞’义为‘险要设防’,因而边塞诗无论是写边塞的风光、风土人情还是写边地的生产生活、军事生活等等,内容都必须与边塞防卫之事有明确的联系。”(张晓明《20世纪边塞诗研究述评》,《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12月)。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卜魁流人展现边地生活的诗歌,既有关于边疆防卫的诗歌,同时也有与边疆防卫无关的诗歌,但是都与边疆密切相关,因而我们把这些诗称作边疆诗。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边疆诗在内容上与边塞诗是存在交叉的,边疆诗包含边塞诗。卜魁文化流人对边疆诗的丰富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本文仅就他们诗歌中所描绘的风光和渔猎风俗探讨卜魁流人对边疆诗的贡献。
二、卜魁流人诗歌大大丰富了边疆诗的风情描写内容
清代的齐齐哈尔,称卜魁,地处我国东北边陲,经济条件落后,粮食短缺,气候条件恶劣。在清初时期有大量屯兵,是清政府发配犯人为奴的主要目的地之一。在大量流人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科场案或文字狱案而被牵涉的士人,他们饱读诗书、颇有文才,身处流放之地,仍作诗以抒怀,边疆风土人情自然成为他们诗歌当中的重要内容。独特的人生经历、边地特有的风光、民俗,使得他们笔下的边疆诗也别具一格。
(一)描绘了一幅东北边疆卜魁特有的风景画。
气候寒冷,多风沙,这是卜魁城给诗人们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因为卜魁流人多来自关内,甚至江南,南方的旖旎风光是他们挥之不去的记忆,而流放遭遇所造成的无限苦楚,卜魁的苦寒天气、冬季的衰败景象自然成为他们心中最为深刻的印迹。因而冰光、冰雪、秋霜、冻草、荒草、黄沙、冰泮、草漠、沙澜、西风、残阳等意象在卜魁流人诗中随处可见。除了这些自然景观之外,人文景观也自显落寞之情,如野寺、残钟、断碑等。黄刚在《论清代西域边塞诗之特色》一文中说:“唐诗在描写西域风光时内容和题材都是比较单一的,从虞世南到岑参、王昌龄,在自然景物上往往都是偏重于冰天雪地、狂风大漠,诗中显示的西域边地,固然风光奇特,却是一派荒无人烟、苍茫孤寂。至于人文景观,亦不外乎孤城、古塞、戍营、危楼。”(《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96年第1期)可见,流人诗歌中卜魁边地风光的典型征与西域接近,但是也颇具卜魁的特色,并且为今人再现了当时卜魁城的风貌。
从卜魁城全貌的描写来看,方世济《望见卜魁城》以粗犷的线条、白描的手法勾画了卜魁全景图:
一片沙昏数尺墙,断碑烟景亦苍苍。
怪来战马防秋地,说是书生送老乡。
五十三亭燕树隔,六千余里楚天长。
劳肩息后寻诗料,雁月笳风拾满囊。
诗人在途中将至未至遥望卜魁时,只见到数尺高墙、几处断碑淹没在黄沙烟影之中,还有北方一带特有的多得不可计数的驿站,除此之外,别无可见,这真是传说中的边疆啊,要说日后可供作诗的也不过是雁、月、笳、风啦!这也正是卜魁城作为边地的典型景色。
与唐代边塞诗中的苍凉景象的迥异之处是流人诗中也不乏诗意盎然之胜景:绿草、青草、晓露、春水、夏山、白云,一时间也让人忘却了塞外风寒,竟也令人忘返留连,方登峄的几首诗里颇有对于这类风景的描写:“好友约锄三径雨,野香分载一车春。平原艳雪风翻浪,归路斜阳蝶趁人。”(方登峄《同讷拙庵出郊多芍药交韵》)又有《讷拙庵招集同人欢饮竟夜(之三)》:
杏雨含烟柳带丝,踏青儿女暮归迟。
谁人编入春风调,画出江南二月时。
春季的卜魁城杏雨、烟柳,一时间竟把人也带到了江南二月天。
再看《逸叟惠花和韵见答因再叠前韵谢之(二首)》
一
秋风余艳满园花,逸致闲情属几家?
常向隔墙扶杖望,小亭深柳夕阳遮。
二
掩映湘帘一瓮花,感分幽韵及邻家。
多情更许频来折,风雨疏篱莫悼遮。
秋花、深柳、小亭、夕阳、疏篱,莫不是卜魁胜景,虽尚未有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那么浓烈,但也完全可与黄庭坚的“炉烟郁郁水沉犀,木绕禅床竹绕溪。一暇秋蝉思高柳,夕阳原在竹荫西” (《题觉海寺》)相媲美。
(二)真实再现了清初至清中期卜魁边地人民丰富多彩的渔猎生活。
卜魁特有的地理位置、自然条件,以及北方少数民族原住民的生活习俗,渔猎成为卜魁人民生活中最具特色的组成部分。方登峄的诗中描绘了架独木舟打鱼、打鹰、打貂等渔猎活动,并且在其中也展示了与这些活动相关的用具。
清代卜魁物产丰富,其中江鱼就是一大特色。每到春夏时节,人们就开始驾船乘舟去打鱼,《葳瓠船》诗里就展现了这一活动。
脑温江边葳瓠渡,江口行人日来去。不闻江岸集乌樯,但向山中刳独树。独树刳成似叶轻,长身窄腹波上行。不帆不桨一篙水,破月飘烟纵复横。有时纵横撒大网,网得大鱼供客饷。有时并榜过轻车,车轮缚木篙徐徐。朝朝暮暮涛声里,秋风吹雪江冰起。几日江冰冻不开,曳君长卧枯蒿底。
葳瓠船是吉林、黑龙江等地的独木船。诗中详细介绍了其制作过程:山中刳树,刳得似叶轻,长二丈余,阔仅容膝,头尾尖锐腹部甚窄,没有帆桨只凭一支竹篙,行驶甚速。横纵配合撒网打鱼,遇江河水涨时,则联二为一,以渡车马。日日行于嫩江水上,直到江水结冰。
除了水里游的,还有天上飞的。
打鹰歌
冬鹰复春鹰,多少打鹰手。
负网入空山,蒙被卧林薮。
草暖捕鹰雏,草冷捉鹰母。
鸿鹄高飞六翮厚,白鹤梳翎入云阜。
矫矫搏击才,伴结乌龙走。
平芜洒血逞雄姿,鞲到死悬人肘。
在这首诗里,诗人描写了打鹰的过程,众多打鹰人以被子作为掩护,埋伏在树林中欲以网捕鹰,不同的季节猎捕鹰母或鹰雏。诗人以鹰喻人,鹰有捕击长空之勇力,却终遭厄运而成为别人的猎物,发出无限感慨。
在描写卜魁打猎生活的诗中,《妇猎词》可以称得上是独放异彩。
背负儿,手挽弓。骑马上山打飞虫。
飞虫落手其胸,掏血饮儿儿口红。
儿翁割草牛车卸,归来同饱毡庐下。
诗中生动刻画了打猎妇女形象,妇女背着孩子,骑马挽弓,箭法高强,身手敏捷,其功夫似也不逊于曹植笔下“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的幽并游侠儿。“胸”,“掏血,不但勇猛,而且技法纯熟,打来的飞虫(即鸟)直接“掏血饮儿儿口红”,何其豪爽!
“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这里的貂就是林中跑的,皮毛极轻暖,是一种珍贵的皮料。《 打貂行》里以诗歌的形式讲述了打活貂的要领,“用网不用箭”,而且用犬来帮助猎取。一连串的动作描写以蒙太奇的方式展现了少数民族打貂的生动、传神的画面:“犬逐貂,貂上树,打貂人立树边路。摇树莫惊貂,貂落可生捕”。最后点出捕貂的目的是进贡朝廷,以求帝王无为而治,天下太平。
对于卜魁打猎场景的描绘极为雄壮的非《将军猎》莫属。阵容之强大、将士之骁勇、成果之丰硕、场面之壮烈,都令人赞叹不已。时间是在十月,尽管“野外风晴寒不酷”,但是也“雪弥天”了;打猎的队伍里个个不畏严寒,“冻草蒙头冰结腹”,“冰洗刀锋雪擦手”,“苍白不辨须与眉”;打猎归来的八百甲士“鞍上带禽衣带血”,“腐儒扑灰煨两足,败絮围腰如猬缩”,打猎勇猛已经完全忘我。打来的黄羊、雉、鹿“积如山”。
三、结语
因季节和情感的不同,流人眼中的卜魁风光既有粗犷、旷远、苍凉的一面,又有清新、明朗、妩媚的一面。卜魁边地地广人稀、野生资源丰富,北方游猎民族原住民多善骑好射,性格豪爽、坚毅,因而,他们的渔猎活动非常活跃而且极富特色。这些内容都被卜魁的文化流人写入诗中,从而大大丰富了我国的边疆题材诗作园地。
〔参 考 文 献〕
〔1〕韩明安.黑龙江古代文学 〔M〕.北京: 光明日报出版社,1986.
〔2〕李兴盛.东北流人史〔M〕.哈尔滨: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0.
〔中图分类号〕 G633.3 〔文献标识码〕 C
〔文章编号〕 1004—0463(2012)12—0080—01
诗歌是我国传统文化的经典,也是中学语文教学中一个重要的板块。近几年,诗歌在高考中所占的分值逐渐增大,因此语文教师应加强对诗歌教学方法的研究和探讨,不仅能提高学生的成绩,更能丰富学生的文学素养,体现素质教育的思想。
古典诗词教学是一个难点,但还是有规律可循的,笔者在教古典诗词时发现“抓意象,领会意境、意旨”是解读诗歌的一个重要方法。
一、意象、意境、意旨的内涵
意象,就是诗歌中描写的一组物象,如大漠孤烟、田园桑麻、西风落叶、飞花柳絮、小桥流水、菊梅松竹等,这里的景物渗透着诗人的情感,故称意象。意境,就是诗人借助意象所描写的艺术境界,可以是辽远开阔、苍凉冷寂,或是恬静淡远、明丽疏朗等。意旨,就是诗歌所表达的情感与思想。
二、各类诗歌意象、意境、意旨归类与例说
(一)边塞诗 其意象大都是:烽烟、大漠、雪山、关塞、秋月、长城、羌笛、杨柳等,意境苍凉、旷远、凄清,这主要是由诗的意旨决定的。边塞诗的内容大多描写的是军旅征战生活和绮丽的边塞风光,表达征人报国思乡的复杂情感等。如李益的《听晓角》:“边霜昨夜堕关榆,吹角当城汉月孤。无限塞鸿飞不度,秋风卷入小单于。”这首诗的意象有:边霜、关榆、角、汉月、孤城、塞鸿、秋风,这些意象烘托出了边塞的悲凉气氛:角声回荡,塞鸿盘旋,浓霜满地,榆叶凋零,晨星寥落,秋风中传来《小单于》幽怨的曲调,仿佛在诉说着戍边将士的悲凉、哀怨与孤寂。
(二)怀古诗、闺怨诗、送别诗、羁旅思乡诗 这几类诗歌中有同边塞诗相同的意象,如秋风、黄河、明月、春风、杨柳、秋雁等,也有边塞诗中所没有的意象,如春草、飞燕、秋雨、落叶、残阳、黄叶、行舟、飘絮、流水等,但这些意象都透出一种深沉凄凉的意境,体现出诗人的忧愁伤感之情。
1.送别诗。送别诗大都缠绵凄切,充满感伤情调,渲染凄凉孤寂的意境,表达思慕、惜别、悲凉、伤感之情。如卢纶的《送李端》:“故关衰草遍,离别自堪悲。路出寒云外,人归暮雪时。少孤为客早,多难识君迟。掩泪空相向,风尘何处期?”这首诗以“悲”字贯穿全篇,主要意象有:故关、衰草、寒云、暮雪、泪、路,通过这些意象渲染出送别时一片凄凉的意境,饱含着离愁别绪。
2.羁旅思乡诗。主要表现羁旅他乡之人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之情,意象常有山川、明月、长亭、鸿雁、寒烟等。如温庭筠的《商山早行》:“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颔联中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6个意象,构成了早行清冷的意境,突出了游子仕途失意的悲苦心境。
3.闺怨诗。写妇女对征人、游子的思念,表达女子的离情别绪和忧愁感伤。此类诗的意象大都是秋天的景色:落叶、归雁、秋霜等,给人一种悲凉冷寂的感觉,烘托离别相思的怨情。如王昌龄的《长信秋词》:“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这是一首宫怨诗,写一个宫女在深宫中寂寞悲苦的心境。诗中的意象有金井、梧桐、秋叶、珠帘、夜霜、熏笼、玉枕、清漏等,使人感受到深宫寒夜的冷寂气氛,突出宫女的悲苦命运。
(三)山水田园诗 山水田园诗是描写山水及闲适恬淡的田园生活的诗歌,陶渊明、王维、孟浩然等都有优秀的山水田园诗作。山水田园诗的意象有:山水、桑麻、菽豆、春燕、杨柳、芳草、云雾、牛羊、松竹、林木、桃花、炊烟、鸡鸣、狗吠、沙鸥、渔舟、秋月、春草、湖光、山色、白鹭、山涧、蓬门、飞鸟、野渡、澄江、桂花、黄莺、野凫、春雨等。山水田园诗的意境通常是清新、明丽、宁静、优美、闲适、恬淡、静谧、澄澈的。
一天,《青海高原一株柳》快学完了,在总结课文、巩固练习时,朱含琪建议再积累几首边塞诗,借此加深对“边塞诗”的体会。大家觉得主意不错,于是学生举出王之涣的《凉州词》、王昌龄的《出塞》、卢纶的《塞下曲》、王昌龄的《从军行》、王翰的《凉州词》。于是师生齐诵,集中诵读后体会“边塞诗”有的边关、落日、大漠、哨楼……想到平时要求学生背诵积累时,我总是指导他们找记忆的支撑点,于是我问:“大家如何记住这五首‘边塞诗’?”羌伟说:“卢纶的《塞下曲》是三年级课文中的‘文包诗’,讲李广射虎,我印象很深。”朱颖说:“王昌龄的《从军行》是第九册《亲近母语》中要背的,经过五年级复习考试,我们都记住了。而且与王昌龄的《出塞》区分很大,不会混淆。”
我又追问:对于王之涣的《凉州词》和王翰的《凉州词》诗题相同,如何使诗人与诗句相对呢?陈睿说:“《凉州词》(王之涣)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对玉门关,huàn,guān,押韵,顺口。我这样记。”大家赞同。可是用同样的方法,怎么也找不到“王翰”与诗句中有押韵顺口的支撑点。同学们都在抓耳挠腮。忽然王瑞说:“‘王翰’的‘王’与‘琵琶’有部分形状相同,我准备这样记。”大家一看也不错,也算一种方法。就在大家认为差不多了,准备结束时,陈世奥惊喜地说:“老师,老师,‘王翰’的‘翰’与‘醉卧沙场’的‘醉’合起来就是‘醉翰’(醉汉),喝醉了酒的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好一个“醉翰”,同音谐意,非常巧妙的发现!我和同学们情不自禁地为他鼓掌。我高兴地说:“陈世奥,感谢你的‘醉翰’,让我们记住了两首《凉州词》!”
【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