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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县涂茨小学 501班 张瑜
妈妈每年过新年,都要给我买一双漂亮的新鞋。正月初一那天,小伙伴中我的新鞋是最好看的。
有一年,快过年的时候,妈妈要带我去丹城买新鞋。我说:“妈,元旦文艺表演不是刚买了一双靴子?”妈妈摸摸我的头说“傻孩子,过年一定要穿新鞋子。”妈妈给我讲了她小时侯过年穿新鞋的故事。
一到冬天的晚上,外婆就要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开始为家里的孩子做过年穿的新布鞋了。外婆纳鞋底、剪鞋样、粘鞋面、修鞋边,还给女孩子的鞋子绣花,最后把鞋面和鞋底缝合起来,一双双新鞋就是这样慢慢地完工。三十夜的晚上,妈妈和舅舅姨妈各自试穿自己准备过年的新鞋,唧唧喳喳地,快乐的像小鸟一样。 可妈妈的鞋子太大了,就跟外婆说:“妈,你看,我的鞋子前面可以打灶头,后面可以铺眠床。”外婆却说:“特意给你做大点的,小孩子脚大得快,明天鞋子前面塞点棉花就行了。”
正月初一那天,妈妈穿上那双塞满棉花的绣花鞋,照例跟着姐姐哥哥第一户去小外公家拜年,因为小外公是供销社工作的,只要他家有花生放在桌上招待客人,每个小孩可以分一个橘子。妈妈到了小外公家,从碟子里拿起一节花生剥了外壳,先把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一咬,又脆又香,再品味另外一颗。第二次伸手去碟子里拿花生,已经是空空如也。他们回味着花生的香味,兜里藏着小外婆分的橘子去别家拜年。
“婶。拿包卫生纸。香兰这娘们又来那个了,还说肚子痛的跑不了腿非让俺来。嘿嘿!”吴玉花坐在柜台前正纳着鞋底儿,张义山一脸憨笑的走了进来。“你老婆来不来那个,肚子痛呀痒呀的关俺啥事。买啥就说买啥,啰嗦个啥。”听了张义山的话她像是受什么刺激似的狠狠的摔在了柜台上。“你……”张义山有些懊恼,他想知道自己究竟那里错了会让一向温和的她竟变的如此的不近人情。但看到她那双近乎喷火的眼睛,张开的嘴又合了起来。拿起来气哼哼的走了。
这一幕刘忠看的清楚,他知道张义山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不知道就是这些本无心很随口说出的话却触痛了这个女人隐藏很深的伤疤。他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个愣在那里已是满脸泪水的女人,他多想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不再重要,他愿意牵她的手一起度过这人生的暮年。可是他不能!他和这个女人就像墙里墙外的两棵爬山虎,渴望牵手,渴望缠绕的生命融为一体,可是谁又都没有勇气攀越过这现实的高墙。“忠实爷。你也买冰棒吗?”张旮旯五六岁的小孙女艳艳一脸童真的和他搭起了话。“嘿!爷爷刚买过了,正准备回呢。他这才意识到在这已经停留很久了。”
夜逐渐的暗了下去,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也消失在鸟儿寻找归巢的叫声里。星星眨着神秘的眼睛出现在半空中,它好奇的偷觑着大地,偷觑着大地上的人生,偷觑着大地上的男男女女,对于这些它永远都弄不懂!那一弯圆了又缺、缺了又圆的新月能告诉它吗?传说在这洒满银辉的月里住着一位貌若天仙、冰雪聪明的嫦娥姑娘她能告诉它吗?它不知疲倦的想呀想呀,终于还是累了,隐身在黎明的晨光里休息去了。
破晓前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旺桥边那块方形石碑上,两个大红的旺河字显的特别的醒目。美丽的旺河水静静的流淌,几只闲散的野鸭浮在水面上,欢快的嬉戏。清爽的微风吹拂着岸边的杨柳,也吹来花草的芳香。刘忠实一觉醒来,他一时想不起咋就在这旺河边上睡了一宿呢!抹出烟习惯的燃上。旺河清澈、透亮,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干涸过。它的源头在那里,几乎没有人能说清楚。但都知道这河的存在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了便利,旱了人们用它灌溉田地,涝了就把水排进去。它还是一个天然的大浴池。记得以前每年的这个季节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会争着抢着到这里洗浴。每次都是他们男人先抢到,还要洗很长的时间。女人们聚在一起闲聊着等他们洗过之后再洗。女人们又总是熬不住就陆陆续续的回去了。有些泼辣的女人气不过,会边打着哈欠边骂:“不要脸的臭男人,咋就不知道心痛女人呢!等他回来看俺不扒光衣服打他屁股。”姑娘们听了害羞的捂起嘴偷笑。泼辣的女人会再加上一句﹕“笑啥!笑啥!再笑俺就做媒婆把你们都说给那些没媳妇的汉子们,让你们也扒光衣服打他屁股。看他们还敢跟咱们抢。”说着泼辣的女人也哈哈的笑起来。说笑归说笑,为了也能洗到澡女人们就同他们交渋每天轮换着洗,不然就不让他们回家睡觉。他们只好同意。
到了女人洗的日子,他们就在不远的空场上听着女人的搅水声,嬉笑声,总是被撩拨的心痒痒的。他们会双手做枕头状躺在那里望着无尽的夜空想入非非一番,也会发出呜呜的怪叫发泄男人野性的一面。女人们听到他们的怪叫便会唱起来﹕“我是一朵花呀,等待你来摘呀,可是我有刺呀,不知道你怕不怕呀……”优美的歌声在夜的静寂中传出老远老远……而吴玉花的歌声总是最响的一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开始恋爱了,并且发生了关系。让他知道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生理缺陷。不久他就选择了和她分手。虽然在生理上他不能接受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可是在他心里还是爱着她的,分手后也没有再找。直到她嫁给自己有些痴傻的堂弟后才娶了妻……
因没事做,我便搬了一把小椅子,来到桥上。
我面前是一条运河,但是我惊异于她的幽绿与宁静。
河水静如一面镜子,若不是有落叶缓缓飘荡,我真看不出水在流动。这就是古人所谓的绿水。
小桥两边各有两三棵很高大的树,有杨柳垂髫之意,又不失苍松的韧劲。招摇着大片的绿叶,晃来晃去。如果说,杨柳垂髫是为了亲吻绿水,那么这些枝条欲垂未垂就是为了掬一捧甘露了。
河畔边还有翠绿浓密的竹林。古时,许多寺院都种植了大片竹林将寺院围绕,为的就是竹林是至幽之物,有近禅之意;再者便是清幽的竹林更显意境与尘世的与众不同。所以,才有古诗云: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河畔上的竹林便让我更觉得运河的清幽与雅致。
沿着河水观望,远处是一座座青山,而且,越远山就越朦胧,像云中山一般,略显蓬莱之境。
我便给雪打电话,“雪,鑫说他不去了,让我们俩去。”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要干什么!”雪得意地说。
“那他要干什么啊?”我急忙问。
“他,他要离家出走!”雪神秘兮兮地说。
“啊?????什么??离家出走???”我惊讶极了。“为什么?”
“他这次考试成绩退步了,他爸爸训了他一顿,他就和他爸爸吵了起来,然后就想吓他爸爸一下。”雪平静地说。
“不行,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做。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去找你!”不等雪再说什么,我就挂掉电话往雪家走。
看到雪,我顾不上喘口气就拉她跑起来。“雨,你要带我去哪啊?”雪问我。
“去找鑫啊!”
“哎,你松开,松开我!!!”雪边喊边挣脱我的手。“干嘛要去找他啊,他会不高兴的!!”
“雪,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疯了难道你也疯了?”我拉着她继续走。
“你放开我!”雪使劲甩开我的手,“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让鑫恨我!”
“啪----”我的手颤抖着从雪的脸上挥过,然后缓慢的落下。雪惊了,抬起头努力看着我。我也被自己吓住,手被汗浸得湿淋淋。忽然,雪转身就跑,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大街上,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我才苏醒过来,于是,穿过每一条街的每一个网吧,试图能望见鑫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网吧里,我找到了鑫。“鑫,回家吧!”我带着哭腔对正在打游戏的鑫说。
“你别管我,我是不会回去的,以后你就当没认识过我。”鑫头也没回,冷冷地说。
天啊,这真的是鑫吗?真的是从前那个经常逗我们开心,经常关心我们的鑫吗?“求你了,鑫,回去吧。你爸爸妈妈到处找你呢!”我恳求道。
“我说了我不回去,你别烦我了!”鑫低吼一声。继续他的游戏。
对不起了鑫,不要怪我出卖你,即使你恨我,为了你的前途,你的未来,我宁愿你恨我。我打给鑫的爸爸一个电话,告诉他网吧具置。然后静静等着他爸爸的到来。
不出五分钟,鑫家的车,在网吧门前停下来,鑫的爸爸从车里走出来,跟着我走进了网吧。
我记得那个眼神,永远记得,在鑫的爸爸将他领走时,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充满了恨意的眼神。走过我身边,他低声对我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我恨你!”我麻木了,真的麻木了。仿佛不能在呼吸到空气。
后来,我的生活中同时失去了两个曾经最亲近的人。
后来,我开始每天机械式的上学、回家。
后来,我开始学会用眼泪补偿我所有丢失的快乐。
直到有一天,雪找到我,流着泪抱着我,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告诉我鑫走了,去了上海。我淡淡回应几句,心想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种朋友之间的默契了吧。
那日,下起暴雨,我上QQ,发现有人留言,是鑫,他说:“雨,对不起,其实我明明知道你是为我好,明明知道我做的事不对,可我还是要选择伤害你,因为我的心里当初打了个结,现在,我想清楚了,结自然也解开了,不知道,我配不配做你的朋友?还配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对不起,雨?
1959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湖北大学。在大学学习期间和班上的“才女”王玉珠同桌。
玉珠是个上海姑娘,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她家境好,家里时有包裹寄来,多是衣物和食品。于是我的书桌里经常有肉松、饼干、巧克力之类的小食品。我来自农村,家境贫寒,无以回报,就只能为她出些“苦力”,如帮她领包裹,代她扫地等……这样相互照顾,慢慢地就有了“促膝并肩两无猜”的那种深深的依恋。
大四寒假临近,眼看同窗四年即将过去,但谁都不肯表露心迹,都傻乎乎地等着对方发出爱的信号。有一天,玉珠送给我一个用红塑料线精心编织的蝴蝶,我喜不自胜,立即将它套在我的锁套上。正准备将自己的一支心爱的派克笔回赠给她时,却发现收到玉珠这种红蝴蝶的远不止我一个人,于是我便一下子泄了气。此后两人反而生分起来。
放假后,我不辞而别地回了老家。一天,读高中的妹妹发现我锁套上的蝴蝶,高兴地对我说:“哥,你有女朋友了?”我问:“此话怎讲?”妹妹说:“你看这红蝴蝶的中间分明有两个同心结,只有心爱你的人才会送这样的蝴蝶呀!”妹妹的话,如醍醐灌顶,使我一下子清醒了。假期未满,我就回到了学校。经过验证,果然送给其他同学的红蝴蝶上没有同心结。于是我天天盼着玉珠的归来。一天我终于见到了她。我把她叫到一旁,把装上了精制封套的派克笔塞给了她。封套里有两句诗,明明白白表明了我的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朵红云飘上了她的脸庞,两个人泪眼相对……
爱神之箭,差一点擦肩而过。这个带有同心结的红蝴蝶和派克笔,一直陪伴着我俩走过了四十多个春秋。
心开水就开
张蓬云
老伴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必空腹喝一大杯热水,说是为防血液黏稠。
有一天,她刚拿起水杯,便对我说:“这暖瓶里的水没烧开。”我明白,她这是嫌儿媳烧的水不开。于是我说:“以后灌暖瓶的水我烧。”老伴一听,笑了。
一连十几天,老伴在卧室看电视剧,我负责看着烧水。其实,我根本没管烧水,而是站在阳台上抽烟。水还是儿媳忙着烧。可一到早上,儿子儿媳上班走了,老伴喝热水时,却一脸舒服地说:“还是老头子关心我,这水烧得多好,喝着味儿好也放心呀。”这时我沉不住气了,说:“我根本没管烧水,那是人家儿媳烧的。”
小时候,母亲最爱教我编结,简易实用的平结,变化多端的吉祥结,复杂喜庆的中国结。各色各类的线听话地在她的手上穿来绕去从未乱过。
我凝望着手中的结,时光仿佛回到了过去。年轻的母亲正细心地编着结。我跑过去在她的身上亲昵地蹭了蹭,“别动啊,一会就编好了。”母亲温和的笑着,我很听话的安安稳稳地坐在她的身旁,经不住好奇心一问:“妈妈,这是什么结啊”“团圆结。”母亲耐心地回答我。我没骨气的嘟囔着:“好复杂哦,我长大不要学。”母亲不以为然的一笑,随即脸色黯淡了:“结那么多,寓意着我们不能分离啊。”“分离”?“分开的梨子”?幼稚的我苦思冥想着,不想再打扰母亲,就怯怯地哦了声。“来!妈妈帮你戴上”母亲轻柔地将它系在我那件小花袄的纽扣上。那一刻仿佛是幸福的定格。
我沉浸在回忆中傻傻的笑着,自此,我不愿和母亲分吃梨。我的手指轻轻划过结,结上透着掩盖不了的陈旧与岁月。
“行,我走。”我怒视着自己的父亲,谁也不会想到他竟让自己的孩子在大年三十儿“滚”奶奶家去,只为一场口角。我丝毫不顾母亲的呼喊逃出了门外,摸了摸身上的硬币,两块?够乘车坐回“家”了。忽然一阵脚上刺骨的寒冷,我下意识一瞥,原来只穿了拖鞋,棉袄外套也忘拿了。我漫不经心地在小区街道上走着,街边的路灯照得一片昏黄,我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可是我听到了妈妈的呼喊,在这个冰冷的夜空中回荡。我不禁停了下来,想呼一声“我在这儿,妈妈。”而我却发不出声儿来,一路小跑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丝毫不宽阔,因为只停放小型的机动车,过道狭窄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我来回踱着步搓着手,以此保留身上的些许余温。
许久,我靠着冰般坚固的墙静静蹲下,抱在膝盖的双手早已冻僵,朦胧中妈妈的呼喊仿佛往这儿飘来了,是幻觉还是巧合,直至我真真切切地听到人的脚步声与我的名字时,才猛然惊醒。我慌忙躲到阴影中,我成功了,成功地眼睁睁望着与我一步之遥的母亲匆匆离去,不禁转身,泪如雨下。“妈妈,妈妈。”我无声地重复着简短的话语。这是我无法忘却的错过。触手可及的距离如此遥远,“结那么多,寓意着我们不能分离啊。”“来!妈妈帮你戴上”熟悉的话语浪潮一般涌进脑海中,不停的冲刷着,残缺的记忆。
我回去了,硕大的房中依旧冰冷,唯有母亲的无言与泪水。
在这次活动中,我和市中区青平中学的李骏结成了对子,他爸爸和妈妈常年在成都打工,一年只在春节才回来看望他一次,李骏和他的弟弟一直都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李骏长的和我差不多高,一双小小的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长的很奶气。在学校举行的手拉手结对仪式中,我第一次牵住他的手时,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兴奋!未来的3天里,我们将同吃、同住、同玩、同学习。
在海棠公园里,我们愉快地划船;在文轩书店里,我们安静地看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在游乐园里,我们尽情地玩耍,享受着惊险带来的刺激;在新广场上,我们欣赏了优美的少数民族艺术……
在这同吃、同住、同学习的3天中,我们度过了充实而有意义的3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由陌生变为熟悉。李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十分的有礼貌,懂得招呼人;很勤快、会收拾,每次我起床时,他早就起床读书了,床上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通过这次手拉手爱心结对活动,我接触到了来自农村孩子的淳朴,体会到了他们那自强不息的精神。
河北保定北市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李刚的新闻,最近又多了起来。3月28日《东方早报》报道,2D06年保定市一起入室抢劫案件的嫌疑人王朝,经过多年申诉,案件被河北高级人民法院发回重审。王朝坚称,自己获罪是遭到了李刚的“栽赃陷害”,并受到刑讯逼供。李刚则回应称,“保证这案子不存在造假”。
恰好在同一天,《河北法制报》头版刊登《“我爸是李刚”是怎样炒起来的》的报道。文章“还原”了“我爸是李刚”的具体语境,对“五套房产”、“岳父是副省长”等说法予以否认。《广州日报》在转载时还提到,李刚在央视道歉是“迫于各方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去年河北大学的车祸,让“我爸是李刚”成为众人皆识的流行语。而随着案件进入到诉讼审判阶段,各种怀疑和批评也日渐平淡。直到这两篇报道出炉,人们复又记起这句涵义不断丰富的话语背后,那些具体的人和事。对于很多人而言,“陷害门”只会给“我爸是李刚”中的霸道和权势增添新的注解;而那篇记录舆情如何发生发展的稿件,恐怕倒会引发不信任的反面情绪。
就事论事地说,李刚是否陷害无辜公民入罪,与他儿子是否借由他的权势脱罪,在事实逻辑上没有任何联系。这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但在感情关联上,却未必没有相互影响。前一个案件正在重新调查,后一个案件则进入尾声,留下的是旁观者对李刚这个人的“刻板印象”。这种印象来自于各路媒体的报道,渲染在先辟谣在后,“李刚”的形象也就不仅仅属于李刚个人。人们难免舍弃细致入微的考察,从而简化了认知过程,以巩固自己对此的稳定看法。
在法律层面而言,刻板印象是危险的,因为有一分证据才能说一分话。“舆论审判”虽然不会让人坐牢,也同样应该警惕“成见”的传染与放大功能。王朝被陷害一案,最终应以司法调查结论为主,既然能发回重审,就应该相信正义的力量。另一方面,“我爸是李刚”为社会所深深接受,并非几个人的炒作可以得手,背后同样有更为深刻的原因亟待辨析和反省。我们需要独立的司法权威,也需要透明的舆论环境,二者相互配合,“李刚”才不至于积累、纠缠成一个解不开的社会心结。
药家鑫师妹错了,法律错不得
戎国强
“我要是他(指药家鑫)我也捅……怎么没想着受害人(被药家鑫用刀捅死的女工张妙)当时不要脸来着,记车牌?”说这话的,是药家鑫的同门师妹李颖。消息一出,网友们纷纷留言指责,称其“心理问题极大”。事后李颖很快在微博上将个人签名改为“其实不是逃避,我一直都在道歉,给每一个骂我的人,我也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也真心希望大家能原谅我,我真的错了!”
教育学专家王建军认为,现在许多大学都只强调了知识的传授,而忽视了对于学生人格的培养。教育学专家张敏强感叹“太糟糕了,太可怕了”。确实,一个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会说出明显是反生命、反人性、反道德的话语来,教育的失败肯定是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李颖为什么会说出她自己也承认“确实过分”的话来?李颖应该不会故意挑战社会的主流道德观,很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同学药家鑫打抱不平。在受害者和公众眼里,药家鑫是“凶手”,但是,对李颖(或许还有李颖的一些同学)来说,药家鑫是“同学”;其“凶手”身份,对李颖们来说比较淡漠和遥远;与之类似,被害者张妙,对李颖们来说,是比“同学关系”距离更远的一个“他者”。身份的异同,感情的亲疏,是不是影响道德判断的因素之一?
3月23日,药家鑫案在西安中院开庭审理,在庭审现场,旁听人都收到了一份“旁听人员旁听案件反馈意见表”,就两个问题征求旁听人意见:您认为对药家鑫应处以何种刑罚?您对旁听案件庭审情况的具体做法和建议?据称,“西安中院通过听取旁听公民对案件审理程序、量刑的意见,可以使合议庭在听取控辩双方意见的基础上,参考调查问卷结果,确保最终的判决更加公平公正。”但是,旁听席一共才500个,药家鑫的同学有近400人参加旁听,剩下的旁听名额,全部给了受害人张妙的亲友,也只有lOO人左右。如果要讲公平,双方旁听人数的基本相当,是最基本的前提。当然,不是说西安音乐学院的近400名同学会无一例外地支持药家鑫,但法庭应该预防这种结果。
在庭审中,为药家鑫行凶致死开脱的呼声很高。撞了人后怕“农村人很难缠”理智地、目的明确的行凶,被说成是“激情杀人”,这些因素,很难不影响旁听者的立场。我们无从知道李颖是否参加了旁听,但是,哪怕没有参加旁听,以特殊时机校园里的特殊气氛,并不影响她从其他同学那里了解庭审现场的信息,从而作出自己的判断与表达。
检察官潘朗正准备睡下,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老潘,我睡不着,我还是没有收到道歉……”电话里的声音充满焦虑感。
“老段,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能老是纠结这些。你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快乐开心地过好每一天,享受每一天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过得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
“那好那好,我不纠结了,老潘,你睡吧。也是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每次给你打了电话我都觉得安心。”
放下电话,已近零点,潘朗摇了摇头。
“明天一定要再劝劝这个段大富,这么纠结可不行。”回到卧室,潘朗心里一直想着老段的事,很久才睡。
心结
2012年7月12日,荣昌吴家镇,居民段大富第一次拨通潘朗的电话。
“请问,你是检察院民行科的潘科长么?”
“我就是,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听得出电话那头的焦虑感,潘朗把语速放得很慢。
这种陌生电话,潘朗几乎每天都要接上几个。他喜欢用自己的手机联系群众,十多年没换过号,一传十,十传百,荣昌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号码。
听到潘朗语气中的关切,老段如“竹筒倒豆子”般地说出自己的情况。
2005年,吴家镇供电所认定段大富有偷电行为,收取他8500元窃电费和违约金。段大富不服提讼,法院一审和二审均驳回上诉。
“我一个退休工人,咋个会偷电?罚点钱不是问题,这关系到我的名声。我都已经申诉了七年,听别人介绍来找到你,希望你能受理我的案件。”年近70岁的段大富很是激动。
“老段,你有时间的话,来找我一趟,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我再详细了解一下情况。”潘朗听得很认真,答复得也很诚恳。
“这次我肯定会申诉成功,老潘这人真的和你们说的一样,一点架子都没得,听他说的那话,我就放心。”段大富逢人就说,他感觉到这个老潘“不一样”。
用心
2012年7月12日,晚上10点,潘朗还未入睡。
段大富反映的情况一直在他的脑中回放。
“我必须抓紧,既然答应了别个,就一定要做好。”这是潘朗经常说的一句话。
“师傅不写什么工作计划,但是他头天在床上躺着的时候,都要把第二天要干的事详细地预演一遍。”荣昌县人民检察院的小李来到单位后就一直跟着潘朗。
因为这,潘朗的睡眠一直不好。
第二天,来到单位,潘朗通过电话咨询相关情况后,首先从查阅电力部门的相关规定开始。
“我们这个职业,经常接触到的案件,所涉及的领域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这就需要我们从零开始学习。”潘朗说。
潘朗的检察官之路也是从零开始,36岁之前他还是一名军人。
讯问、取证、作笔录,以及什么是“犯罪构成要件”,什么是“追诉时效”……36岁的潘朗从头开始学习。
“老潘硬是从零开始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个法律素养深厚的检察官。”荣昌县检察院检察长田远未说。
50岁的潘朗,一边翻阅枯燥的相关规定,一边对照相关法律条文,还经常亲自找到段大富了解相关情况。
2012年9月,潘朗打通老段电话。
“老段,经过和法院以及供电部门沟通,由于当年的用电检查人员没有执法主体资格,供电部门将全额返还你的窃电费和违约金。”
“真的啊,老潘,太谢谢了你,太谢谢你了。”段大富非常激动。
现在,潘朗的办公室内挂着段大富想方设法送来的锦旗,上面写着“人民有了好检察、安居乐业永无忧”。这样的锦旗,旁边还有很多。
“这些锦旗,真不是你能挡住的,送一次不收,他就送两次,真是逼得你没法拒绝。”群众的热情让潘朗有些惶恐。
一面锦旗就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其实还有很多锦旗之外的故事。
2012年10月,潘朗陆续接到荣昌县路孔镇玉鼎村一些村民的电话,反映某公司拖欠劳务费。
潘朗经过调查,发现公司并不是故意拖欠劳务费,而是资金周转不灵,于是在向公司负责人释法说理的同时,积极想办法帮助公司解决难题。
经过荣昌县检察院、荣昌县法律援助中心的协调,双方当事人最终达成诉前和解。491位农民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要回了自己的工资。
“兄弟姐妹们,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受雇,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很容易吃亏哟!”案子虽然结了,潘朗却成了“婆婆嘴”,只要碰到前来办案的农民工就会说。
“老潘是个和我们群众交心的人,他心里想着我们,才会这么热心地帮我们办事啊。”较真的老段,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信任潘朗。
开心
2013年8月16日,潘朗早早来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拨通段大富的电话。
“老段,你要想到,别人全额退还你的钱,这件事已经表明了歉意。”
“我就是心里有点堵,找你说说,现在没啥子事了。”
“你马上都70岁了,一定要把心放宽些。”
“要得,要得,我再不为这事纠结了,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潘朗才算放心地挂掉电话。
“很多时候,案件的结束不代表工作的结束。”潘朗说。
2009年,荣昌县某煤业公司发生股权纠纷案件,大股东和小股东之间,不时发生冲突,公司几度停产。
这个案子由潘朗接手,经过19个日夜的审查,发现原判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确有错误。
结论倒是出来了,可一纸硬邦邦的判决很难达到“案结、事了、人和”的目的,潘朗准备对大小股东进行调解。
“我就算赔,也不和解。”个别大股东仍是愤愤然。
“人不能这么自私!别人不快乐,你就快乐了吗?”潘朗苦口婆心。
“我们按照法律来解决,你还管啥?”大股东还是嘴硬。
“我就图个大家都开开心心。”潘朗感冒多日,声音嘶哑。
“和解,和解。”沉默良久,大股东终于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