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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贫穷的不屑,乃至对财富的伪装,刻薄一点说,是因为远离贫穷不久,唯恐又被误会回去,而对刚刚有钱的日子,还有些水土不服呢。
泰国北榄府的17岁女孩,获得了今年泰国的一项选美比赛冠军,夺冠之后,这位女孩迫不及待地戴着桂冠,向还在垃圾桶旁拾荒的母亲跪拜谢恩,因为她就是靠妈妈捡垃圾养大的。而且照片显示,这个孝顺的女孩目前还在继续帮妈妈分拣垃圾……这个来自时尚界的消息,一下子让向来“高大上”的时尚圈接了地气。
选美向来是与时尚、奢侈品相连的“名利场”,能接受一个如此出身的女孩子,就算是炒作,也能体现炒作者的勇气,甚至直接考验的是整个社会的精神实力。因为让时尚这种很容易和虚荣有染的圈子,接受现实,接触真实,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对自己的否定,而被否定的财富和出身,很可能是虚荣者唯一的底气,即便这些根本无关其自身的努力和实力,这种人,往往是时尚圈,甚至是社会潮流的主流和引领,让这样的圈子接受一个拾荒者的女儿,如果真的可能接受的话,是这个社会已经有了接近真实的勇气和能力。
各种公众人物甚至偶像人物,最终的魅力一定会落在人性上,而人性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真实,能真实,而且经得起真实的人,他的人性是有质感的。之所以现在的公众人物时兴“自黑”(自我贬损),无非也是想模拟出追求真实的态势,只可惜,这种偶发的“自黑”还没有勇敢到直言母亲是拾荒者的程度,这一点,不能不说泰国的选美,给出了个精神范例。
回归真实不仅需要一个人的勇气,还需要整个社会的勇气。之前很热的真人秀节目中,观众很喜欢演员刘烨的儿子,因为他真实且有良好的家教,在随后的报道中人们得知,这一切归结于他的母亲,一个毕业于巴黎大学的法国女性,因为嫁了明星刘烨,也算半个时尚圈人了,但她的教育中始终有几个准则:不让孩子接受奢侈品、名车的概念,不上贵族学校,妹妹穿哥哥的旧衣服,等等。也因此,他们拥有了超高的观众缘,因为观众都会被真实打动,低调则是更接近人性的真实。
也是在前几天,媒体披露,我国农村考生毕业后,失业率明显高于城市孩子,原因不难理解,一来他们缺乏人脉,二来我们社会的某些领域,还没有宽容自信并且有能力可以收纳所有人才。农村孩子的状况,一定程度上其实就是某种社会精神的贫弱,他们对贫穷的不屑,乃至对财富的伪装,刻薄一点说,是因为远离贫穷不久,唯恐又被误会回去,而对刚刚有钱的日子,还有些水土不服呢。
(摘自2015年10月29日《北京晨报》)
今年28岁的陈韵原本是一家公司的设计师。有一天下班时,她看到同事小娟将自己的掌印扫描在电脑屏幕上,很是不解,便问:“你这是干吗?”
小娟幽默地说:“我把这个掌印送给男朋友,警告他如果敢偷看别的美女,就给他一巴掌!”陈韵被她的话逗乐了。小娟又说:“你不如也做个吧!”陈韵笑着说:“男友对我那么好,我可舍不得打他!要送,就送他个吻!”
说做就做,第二天陈韵先拿唇膏在唇上轻轻地涂了一层,然后细细地涂了一遍口红,最后找来一张白纸,小心翼翼地让嘴唇和白纸来了个“亲密接触”,一个鲜红的吻痕就印在白纸上。她再把吻痕扫描下来保存到电脑,用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一个漂亮的吻就这么做了出来。陈韵还细心地在吻痕旁画了一圈花边,写下两行字:“把我的吻给你,永远爱你。”然后,她把这张纸一过塑,设计就大功告成了。
男友看到这个特别的小礼物之后,非常激动,说要把它放在包里随身携带,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甜蜜”一下。
男友的一番话触动了陈韵创业的心弦,她心想:这样的“吻”一定很受情侣欢迎,我不如干脆开一家个性店,就叫“卖吻吧”。
陈韵的想法得到男友支持,很快,她的“卖吻吧”开张了,人气很旺,看稀罕的人还真不少。在陈韵的煽动下,喜欢稀奇古怪小玩意的女孩子们纷纷来了兴趣,要求做一个“吻”送给男朋友。陈韵按照设计标准的不同,每个收取10~60元不等。没多久,陈韵的小店人气越来越旺了,每天能接待三四十个客户。
生意好了,陈韵开始琢磨变点儿“花样”。有一天,一个女孩问陈韵能不能把“吻”打印出来,做成钥匙扣上的小挂件。
陈韵决定尝试一下。她买回一个可以拆卸的塑料挂件,再把女孩的“吻痕”打印出来,裁剪到合适的大小,还用数码相机帮女孩照了一张小照片,放在“吻痕”的背面。这个别致的小挂件做好后,女孩非常高兴,付了80元报酬。
之后,陈韵又想到可以把“吻痕”加上一朵干花、配上镜框,做成挂在墙上的装饰画;把“吻痕”放在中国结里,做成能挂在房间和汽车里的小挂件……这些创意一经推出,又吸引来更多的女孩。就这样,半年下来,陈韵不仅收回了全部投资,换了一处营业面积更大的商铺,添置了多台电脑,而且还净赚了几万元。
为了生意更为火爆,陈韵采用不同类型的纸,有看起来原始质朴的布纹纸,有图案素雅的玫瑰花边纸,还有带着淡淡香味的纸……她心想,有了这些纸,“卖吻吧”生意会更火爆。
然而,生意并没有想像得那么好,市内许多商场冒出了专门制作“吻痕”的柜台,客户都被抢跑了。
男友得知后,为她出主意:“为什么不把男孩也加进来呢?若是一张纸上有男孩的吻也有女孩的吻,不是更浪漫吗?”
男友的想法是对的,“情侣吻”推出之后,很快又吸引了恋人们。可是,也有男孩受不了这“浪漫情调”。一些男孩说:“还要涂口红?也太恶心了吧!”那印下手掌,总还可以吧?让男孩的手在下面,女孩的吻在上面,取名叫“我的手捧住你的吻”,陈韵这一招果然打动了众情侣。
后来,陈韵又发现了一种金属名片。她想,金属片也应该能印“吻痕”吧!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厂家询问,得知这个做法完全可行。小小的金片既可以挂在钥匙链上,还能作为书签收藏。为此,她花2万多元买了一台金属刻印机。
刘荣深深地爱上庄玉红了。可以说,刘荣对于庄玉红的那份情感,是从面对面第二次遇见她就开始的。他说,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缘分。
那一天,刘荣从总公司培训回来,当了鞋业公司开料部组长刚上第二个班。中午下班去饭厅的路上,哥们阿金忽然一扯他的衣袖,神经兮兮地说:“阿荣啊,这一刻我有个新发现,你猜是什么?你要是能一口说出来,我奖励你晚上一顿夜宵。”
刘荣哈哈一笑,说:“行啊。肯定是昨晚你跟女朋友同居,这会儿忽然发现早晨起床晚了,穿衣服时一急,穿错裤头了吧?”
“去你丈母娘那脚。告诉你,你看饭厅门口站着的那个红衣女孩,好漂亮哟!肯定是新招进来的,好好瞧瞧人家那身材,该不会不动心吧?”
顺着阿金手臂指的方向看去,刘荣心一跳,这不是在梦中曾梦到过的女孩子吗?她怎么也来这个厂上班了啊!刘荣所谓的梦中梦到的女孩子,其实是这么回事:两个月前的一天,刘荣正准备去总公司培训报到,在公交车站等车时,只见一个背着行李包的女孩子,从一辆载客摩托车上下来,可女孩子下地走了两步路,忽然愣在那儿了。原来,她的高跟鞋鞋跟偏在这时节掉下来了,所以走不成路了,女孩子顿时满脸通红,惊慌失措地向四周望了一下,一时不知所措。刘荣看得真切,他正打算走上去问她一下需要什么帮助,帮她解个围,但是恰在这时。车来了,身边的同事喊他快上车,把他一拉,刘荣只得跟着上了车。可是,坐在车内,他还是向女孩子多看了两眼,她那如受惊的小兔般惊惶失措的眼神,却印在了他心里。
从那天往后,刘荣不经意间四五次,就在梦中梦见这个不知名字的女孩子了。后来,他理出了头绪,明白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牵挂。尽管是事实,可刘荣还是不愿承认,怎么会呢,连名字都不知道啊!
此刻,刘荣正在走神,身边的阿金又叫起来:“耶!耶!小心触电哟,阿荣!刚才还取笑我呢,这会儿看呆了吧?”说着,阿金一捅刘荣的腰,继续取笑他,“我看你那目光,是不是盯着人家的酥胸,紧紧不放呀!那绝对是C罩杯的胸型。”
“得了吧,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又没抢你姨妹子的男朋友,干吗出口就污辱编排人家!”刘荣阻止阿金。
“哟?还挺正经的。该不是装出来的吧?老话说,假善不是善,比真恶还恶一半。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阿金大笑。
“谁是假正经?你当我是你呀?一肚子坏水:见了靓一点的女孩子,就不停地吹口哨,啥行为嘛!你说,咱对同胞姐妹多点关心和爱惜,难道说就是不正经的行为吗?”
阿金见刘荣挺认真的样子,就推他一把:“好好好!不说了,去去,把那女孩子搂在怀里,揣在衣袋里,看你怎么保护她吧。你该不是突然一见钟情,爱上了这女孩子吧?”
刘荣就不再吱声了。可心里暗想,阿金虽然在取笑我,可这事也真巧了,她怎么偏偏来了这个厂?莫非这真是一种缘分?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不怪阿金这样说,刘荣还真对女孩子多了一份心思,起码一看到她就觉得心里特舒服。他期望有机会亲近她。
二
做了组长的刘荣,毕竟与普通员工不同,干活的时候少,闲转的时候多。他更多的时候,乐意了,就帮送料的员工把捆扎好的鞋子面料,用手推车推到车间里,交到车缝组长的手里。这天,刘荣帮送料工送来B车间一车皮革面料,正与一个组长交待事情,忽听前面喝斥声震耳。刘荣吃惊地望过去,竟然是车间主管向一个女工大发威风。
“你自己看吧,这样的东西也叫商品?这上面的线条就不说了,你看看这……型号有点不对,你大睁两眼是干什么吃的?”主管瞪眉鼓眼,像只要斗架的公鸡。
那女工声若蚊蝇般应道:“我、我,一定会返工做好,保证不留拆除痕迹。因为散件鞋面捆子散了花,才乱了码的,我一定返工,就是加班也要做好呢。”
主管手一挥:“别找理由辩解。不提高素质,就知道加班,你以为加班好吗?老板稀罕你多加班?那样浪费水电、机油。老板心疼呢!”
刘荣看清楚了,这挨骂的员工,正是那天在饭厅门口不期相遇的那女孩子。刘荣就走过去,脸上堆上笑,“嗨!王主管,算了算了,别太认真。怒火太大会伤肝脏影响健康的。人家刚来不久嘛,心情紧张哪有不出错的。俗话说,新买个锅儿,也保不准刮破三次手呢。给人家点温柔,往后她一百个小心干活就是了。”谁知这主管并不借坡下驴。却越听越烦,瞪了刘荣一眼:“你多什么嘴?这事好像与你没什么相干啊?你喜欢多事,干脆就来替她上班好了。狗逮老鼠!”直噎得刘荣脸红耳赤,无言以对。
王主管撇下刘荣转头对着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子低声道:“庄玉红。”
“先罚款100元,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不是100元。规章制度定了就要执行,不执行还要那个厂规干么?别人喜欢头次原谅,都原谅了还起到什么教训作用?”王主管大笔一挥,扯下一张罚款条。屁股一扭,回到隔壁的小办公室去了。
主管走了,刘荣却没有走。他望着手捏罚款条流泪的庄玉红,低声说,“算了,别瞎怄气了,想开点,不该罚还罚了,为这种人怄气不值得,就当是被小偷偷了一次。”女孩子说:“唉,没办法。上前天,他派我跟一班人去盛大鞋帽厂赶货,我身子不舒服,就没去,他肯定为这事不高兴,今天算是找到报复机会了。他这样爱报复人,难道没人报复他?心眼不好的人,容易撞鬼呢。”刘荣也十分气愤:“他王永民神气什么,几个月前还不是个小组长吗?升上主管才几天就变了嘴脸。一看就知道是贼婆娘生的杂种儿子。”
庄玉红的情绪稍稍好了一点,她对刘荣说:“对不起,刚才你替我解围,却受累吃了一肚子的冤枉气,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刘荣摆摆手,“我们男子汉脸皮厚,受一点点气,等于扩大肺活量,这样不容易感冒嘛。其实,我刘荣也算跟你是熟人了。能帮上忙时不帮,心里老会有愧疚的。”
“你跟我是熟人?你以前认识我?”庄玉红莫名其妙。
“上回你在车站,不是鞋跟突然落了吗?我知道你当时走不了路,心里慌乱,很想有人帮你一下,可惜我当时坐在公交车里,帮不成,可我看了半天,记住了你。算是熟人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又谢谢你了。”庄玉红一听脸红了,她低下头,又悄悄抬头打量刘荣一眼,不经意间脸更红了。刘荣看得真切,心里窃喜,女孩对他有些好感,而且她很清纯,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可不多了。
三
刘荣真有能耐,很快从一个叫小侠的女老乡口里探知,庄玉红还没有男朋友。他心里一高兴,就禁不住把自已的心事告诉了哥们阿金。阿金一听,忙说,看看,贼心终于昭然若揭,看来你早有预谋。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行动。如今的漂亮女孩子,可比什么都快,小心你不下手,让别人抢了先机。刘荣却摆摆手。他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一连两天都在思索与庄玉红更加拉近距离,妙夺芳心的方法。他想过想请庄玉红去吃饭,怕她拒绝,他想给她写情书,又觉得这办法俗气、落了旧套路,一旦人家拒绝,就无力回天。想来想去,他觉得要好好表现一下
自已,用独特的感动人的方式去打动她的心。那才算稳操胜券。
这一天上午。刘荣比平时早5分钟进了车间大楼。他来到西翼楼,推了下主管办公室,跟以前一样,推拉门没有上锁。他飞快地进去,拉开主管的桌子抽屉,把带的东西放进去,然后飞快地奔向东翼楼,坐回开料部自己的位置上吹口哨。
正式上班后,员工们鱼贯而人。主管王永民来了。他倒背双手在车间里转了一圈,随后昂首阔步地进入主管办公室。他要向副总报送昨天的生产进度表。
然而这一天却例外,大家没看到王永民主管像往日那样,第一件事是手拿报表去见副总经理,而是只一分钟时间,便从小办公室出来了。只见他双眼鼓鼓的,在员工们身上扫荡过来扫荡过去,那副驴肉脸,一阵青一阵白。有细心的员工,听到王永民走到身边时,竟然发出像驴子一般的低喘声。
他把员工们审视着,喘息着,王主管在车间里转了几圈,终于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气咻咻地说:“今天有那么一两个人,刚才做了什么事,是谁个吗?你心知,我也肚里明白,希望你在今天之内前来向我承认错误,只有在今天之内积极承认,我才不加追究;否则,哼,你们试试看。”说完,他又把员工们扫视了一圈,才躲进他的办公室。
王主管人走了,可他的话一直在员工们耳边回响,听得员工们云里雾里面的。这一切,被躲在楼道里隔岸观火的刘荣尽收眼底,他感到心里无比舒畅、惬意。次日,果然如刘荣所料,王主管请假去医院了,他的胃病复发了。王主管一连病了三天。
高兴了几天的刘荣还没来得及让庄玉红的心打动。还没酝酿好时机向她表达心思,却出了另一桩事。
过了一星期,到了发工资的日子。这天下午,拿到工资的员工,都明显感觉到做了同样多的货物,计件工资却比上个月少了一百五十多块钱。
“他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有个胆大的男工就骂起来。“他妈的能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少了钱,总不能说是财务处算错了呗。”有个女工接上腔说。她心细,把每个月做了的工种款式都记了个清单,她对照了一下。她这个月比上个月多做了300多道工序,可还少了一百多元工资。这不明摆着降低了工价吗?大家都愣了一会,不知是谁又冒出一句:“这是哪个杂种干这种短命的勾当?”
“再能有谁啊?主管王大先生呗。替厂里降工价。别人谁有这能耐啊。”有人这样应了一声。有人看清了,这回答的人,正是匆匆路过的刘荣。大伙还在纷纷议论,要不是王主管进了车间,这场叫喊声还得持续好几分钟。王主管在车间的过道上转了一会,慢吞吞地说:“大家今天拿到工资了,可能感到比上次低了一点。可这不稀罕,从厂方的利益出发,我跟老总商议后,把工价降了一些,企业总得赚点钱嘛。同时,作为员工,来了这里,对公司就要有奉献精神。如果有哪个干着不来劲,或者说不想干的人,就早点走吧,走了坏的,才来好的嘛。你们看,公司外面想进来顶替你们岗位的人。多的是。”
王主管话说完了,也许他的心意还没表示完,他站在原地把大家又扫视了一圈子,然后突然向大家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这才倒背双手,哼着歌儿,踱回他的办公室去。王主管说这些话时,庄玉红就一直低着头做事,她没看他一眼,可她依然能感觉到这个人的那副嘴脸。她想这人真够阴险毒辣的,说话和做事一样的够份量。难怪能当主管呢。她和员工们一样,心里把这家伙恨得要死。她进这个厂不久,本来工资就不高,可这回领的工资更比别的员工少了200元。想到这里,她不由叹息一声。这时,她一抬头,忽然看见刘荣在车间的一边,直朝她这边望,她以为有什么事,但他却一直未过来,一会儿就被他的一个部下叫走了。她心里不免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四
次日早晨一上班,庄玉红坐在机位上,打开自已的抽屉取剪刀。忽然发现抽屉里有一个精致的小纸盒子。她觉得很奇怪,就急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信纸。她心里咚咚地跳着,拆开,是一封短信。她一看,没装信封不说,也没有写信人的姓名地址,信上只有两行字,看字体是男生写的。21岁的庄玉红第一次接到男生的来信,心不由一阵乱跳,她本想把信揣进口袋,可强烈的好奇心使她很想马上一睹信中的秘密。她深呼一口气,四下瞧瞧,见周围没人注意到她,就抑制着咚咚乱跳的心,装作没事一样,又打开了这页信纸,只见精致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哎!庄玉红:今天傍晚如果不加班,9点左右你能穿上你那件粉红色的T恤衫,到厂大门外的‘兰欣餐馆’坐一会吗?你将会有收获的。”
信上没有多余的话,下面也没有署名。粉红色T恤衫,是她刚来这个厂里时穿了几天的,后来,她发现这个厂的女孩子,都喜欢穿黑色的T恤衫,显得人高贵典雅,于是,她也买了黑T恤衫来穿。那件粉红T恤衫呢,她嫌太惹人眼,以后只穿两次便压人箱底,好久未穿过了。怎么现在会有人给自已写信,还提起它呢?而且是她转来这个厂还不满三个月,她认识和认识她的人就更少了。这个人要我穿粉红T恤衫到那儿干什么?俗话说,“爱屋及乌”,细微处最是有心人,难道说有男生对我……庄玉红这样想着,她的脸不由又红了……庄玉红赶紧做事,以掩饰自已的慌乱表情。
傍晚,车间里12个机组,领导只要求一部分机组加班,其他的机组休息。庄玉红的机组也在不加班的机组里。谢天谢地。吃过晚饭,她洗了澡,就兴冲冲地翻出那条粉红T恤衫来。它的确漂亮。暖洋洋的色调,穿起来映照得脸皮更白。本来庄玉红长得就比较苗条,这件紧身粉红T恤衫一穿,腰是腰。胸是胸,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已。真的美如一个下凡的仙子。
庄玉红打扮好,在宿舍里翻看了一会儿杂志,一点也没看进去。快到9点了,她就向“兰欣餐馆”走去。到了后她在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又到餐馆里转了一圈,不见有人来跟她打招呼。她又到餐馆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会。直到10点了,还没有什么情况。她又想,这会不会是一个恶作剧呢?这样一想,她向四周看了看,就急忙朝厂里走去。
第二天上班到了车间,庄玉红也没发现异常情况,她更确定是被人捉弄了。于是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和惆怅,她觉得昨晚被人捉弄得有点冤,也很生气。整个上班期间。她都低着头做事,连身子都不敢转动一下,仿佛那个捉弄她的人正在暗处取笑她呢。
这天晚上她下班后,把洗后晾在门外绳子上的粉红T恤衫收下来。庄玉红把它快速地塞进床铺下的皮箱里,再也不想穿它了。
五
日子就这么在心情沉闷的气氛里过了两天。庄玉红那种被人捉弄,有些委屈的心情,渐渐淡薄了。
这天上班,庄玉红突然发现,三天了,好像一直未见到刘荣的人影。本来,刘荣正常工作的时候,每天至少都会陪同送料的员工,来B车间一趟。有时,他还会跟某某组长开个玩笑。有时候。他路过庄玉红身边。还会低声问问她近来的情况,做事习惯没有。她每次都会微微一笑,说声还好,就道声谢谢。可是,这次……第二天都快下班了,也没见到刘荣,庄玉红不由心里有点奇怪,有点微微不安。
也就在这时,庄玉红发现,王主管一连两天也没见来车间里转悠。主管不来车间跟在屁股后面监督大家,本来这是好事,可她又感到有点不大正常。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无意中听谁说王主管得了急病住院了。庄玉红心里就有点高兴,他王主管病了?他也会得病啊?别人得病了是“躲避工作”,他王主管病了是什么?是不是大吃大喝给撑坏了?活该!真希望他多在医院里住上几天!
由此及彼,庄玉红不由又想到了刘荣,他是不是也病了啊?看起来,他这个人心眼挺好的,对人也和蔼热心,但愿他是有别的事耽搁住了,但愿不是有病。但愿他没事。
这天傍晚,车间不需加班。晚饭后,庄玉红想去街上走走买点日用品。走到门卫室门口,见黑板上有她的来信,心里挺新鲜的,好久没收过书面式来信了,就领过来。她坐在大门外的绿化树下,好奇地打开。吃了一惊,怎么是刘荣写给她的。顿时,她的心咚咚乱跳,七上八下的。她就颤抖着手,读了起来:
阿红:你好!请接受我最后一次对你的问候。当我提起笔来,要给你写信时,心里要对你说的话很多,但我只能在此压缩,简明扼要地就事论事了。我走了,自愿离开富强鞋厂了。你不用担忧我的去处和去向。也许我此刻在某些人眼里是一名“逃犯”,也许我此刻算是一名浪迹天涯的英雄。因为现在不能上班逞威风的王永民主管,是我把他“回报”得住到医院去的。上前天夜里,我去外面的“兰欣餐馆”时(因为你抽屉那个纸条是我写给你的,我想当面向你表达爱慕之情),我偶然听他在前面跟一个人小声说,他这个月的夜宵费是“报销”的:因为他把大伙的工价降了,得了些奖金,还用移花接木的招数转移了你和一个叫小麦的女孩子的300元的个人计件工资,到他可靠人的名下,“那个人”领工资后转给了他。
我听得火冒三丈,真想找个妙招跳出去收拾他一顿。正在这时。我又听到他跟同伴说,只要对方往后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以后的夜宵费他全包了。那位同伴不相信地问他发了啥财了,这么大方,王永民拍了一下同伴的肩膀说,大哥我想在厂里弄点外水,还不是举手之劳,我每月都弄3000元的外快你信不?同伴来了兴致不停地问他是啥好事儿,王永民说别急,到了东兴酒吧点上菜端上酒杯再慢慢告诉你。我听了这话,改变了主意,跟上了他们到了东兴酒吧,趁他向那个哥们显摆时,我在旁边用手机把王永民在厂里如何搞外快的秘密录音了,我还想寻个角度,拍摄一张他们谈话的正面照片。我藏在盆景后面,刚用手机拍摄了一个镜头,这时,王永民忽然起身向我这边走来,原来他想去洗手间。我转身就走。他突然看到一个人从他们座位旁边匆忙离开,他可能惊觉醒悟了,急忙跟上来。因为我不想让他看清是谁。就快步向酒吧门外走;王永民知道不妙,也匆忙往东兴酒吧门外撵出来,这时,他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水泥台阶上,接着听到他一声惨叫,我想可能是跌断了腿什么的。我本想回头去扶他,可我愣了一下,还是赶紧走了。
随后我去了一个音像制品制作店,将我录音拍摄的王永民讲的秘密制成了一张光牒,装进信封,我当夜塞进了总经理的宿舍房门下。原来王永民借主管身份进车间自由方便之便。每月都悄悄往车间的废料垃圾堆里,藏上几十双真皮皮鞋,然后由他长期联系的收废品人低价收走这些垃圾,再转卖掉皮鞋后付给他好处费。我想,总经理看了光牒,一定会对王永民每月搞3000元外快的秘密,跌破眼镜的。
据我估计,这回他跌伤了腿起码要在医院呆上一个多月。这样既给你出了口恶气,出院后又可让员工们少受些他的之苦―他主管也该当到头了。当然,他至今也许还不知道是我捅了他娄子的。还有上回,那天中午,王主管在车间气得差点撞墙那件事,也是我的杰作:上班前,我给他往抽屉里放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一泡狗粪,并在纸上还画了一幅乌龟戴纱帽的画,写上他的名字,旁边写着:“献礼,王八主管吃早餐了!祝愿你天天享受此种美味!因为你在大家眼里。也是一泡狗粪!”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做卑鄙,可是,对啥人要用啥方法,他这种人只配献给他狗粪!我原本想他会有所感悟,可他却变本加厉,还捏弄你们的工资。我就坐不住了。有时我的承受力很强,有时我的忍耐性却有限。因为我是个愤世疾俗的人。
现在我准备到另一座城市,继续打工。说心里话我也不想离开大家,可我想来想去。王永民倒了霉,他那当生产部经理的表哥邓迪不会罢休的。于是我决心走之为上。不管将来是否露馅,我一走就了结了。我在此时走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不会连累他人,王永民和他表哥不会没有报复心啊!
阿红,也许你会问我为何要不顾及一切?我把原因归根为八个字:心之所至,爱之所驱!的确,我是因为爱的冲动。我喜欢你!爱你!以致我下定决心准备那晚当面向你说明,可是……现在,我只能在这儿说出来了!实话说,自从我见你第一面,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我喜欢你那幽幽的眼神,我有好几次在梦中梦到你呢。只是我觉得不好匆忙表达。想用行动表示对你的爱的程度,再说,有些男人的爱会深沉一些。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人。常言说,爱一个人就要为她付出。所以,我容不得王主管刻意地伤害你。
阿红,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心里轻松一点了。事已至此,一切都将变得缥缈了。也许我们缘分如此,就让我在心里永远留下你的美丽形象吧。
告别了,阿红,只要事出有因,尽了心,我不后悔。你好好生活吧,我在另一块土地上会为你时时祝福哩。如果有什么事,或者你有了什么困难,请找开料部的阿金,他会帮助你的……
信读到结尾,庄玉红禁不住泪流满面。她心里有些震憾,难怪那天晚上自已在“兰欣餐馆”外面没发现情况,原来情况突然有了变化!庄玉红在脑子里不断闪现刘荣每次来车间问她近况的情景。她想,如果刘荣现在在身边向自已表白感情,我会立马答应他。这样想着,她连上街都没心思去了。回到宿舍,她感到心里无与伦比的惆怅。被人偷偷地爱着,不光是幸福,还有惊慌、沉痛和感慨。
六
这天晚上,庄玉红第一次梦到了一个男孩子向她走来,他满脸是真诚的笑,不停地说:爱一个人就要为她付出……我对你是真心的。真的是真心的!庄玉红几次从梦中醒来,身边静悄悄的。她终于品尝到什么是爱情的滋味了,那就是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她,第一次也尝到了在梦中与别人说话的滋味了。她几次不由地想到刘荣信中说过。有好几次在梦里梦到她的话。“刘荣,你在他乡还好吗?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还有缘再见面吗?”她对着自已的心,轻轻地叫着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心里空落落的。其实,此时,她的心已经跟爱一起走了。
一星期后,庄玉红办了紧急辞职手续,她要离开富强鞋厂了。同宿舍的姐妹都不理解,说她进厂干了连半年都没有,把行李提出提进的,累不累呀。庄玉红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其实这个原因,只有她和阿金知道。因为她那天把刘荣的信又拿出来读了一遍,她从刘荣信尾那句要她有困难去找阿金的一句话上,琢磨出阿金肯定知道刘荣的去向,最起码刘荣要跟阿金联系一下的。她深思熟虑后,就去找阿金,经过硬磨软缠,终于知道了刘荣的落脚点。所以,她要去B市追随刘荣了,她觉得,在飘泊不定,相逢如同擦肩过客的打工人生路途上,能碰上像刘荣这样不计个人得失而对人赤诚相待的人,真的不容易。她不想错过这份感情。不想错过这个人;不管他现在是哪样的处境,她都要去陪伴他,给他力量和安慰。
庄玉红把行李拿到厂门口的时候。阿金赶来了。他说,他要送送她。他真的把她送到了汽车站。
最合适的,其实就是最好的。
低调自尊,打动“天王”心
1993年出生的昆凌,职业是模特,而且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模特。一般这个职业的女孩,在这个年纪似乎对于出名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换成另一个人,一旦有机会和“天王”周杰伦相识,哪怕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感情发生,也都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自己一夜成名的机会。
而昆凌不是这样的女生。两个人的相识,源于周杰伦主演的电影《青蜂侠》。当时周杰伦为了给来台湾为电影做宣传的导演米歇尔・冈瑞接风,在好友黄立成的夜店开派对,昆凌也随朋友一起参加。当晚,穿着黑衣黑裤的昆凌一出场即吸引了周杰伦的视线。在场的朋友后来回忆:“那天晚上杰伦几乎把主角米歇尔给晾在了一边,全程陪着昆凌说笑,还变魔术给她看,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表现不寻常。”派对结束后,周杰伦还贴心地开车送昆凌回家。
第二天,两人在深夜的家门前挥手告别的照片就上了报纸娱乐版的头条,大批媒体记者追踪而至昆凌的家门口,想要第一时间采访到这位新晋“J女郎”的感受与心情。对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模特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而昆凌,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大方回应:“我和他并没有私交,昨晚是跟着朋友一块去的,后来他送我回家,也是出于一个男生的礼貌吧。”当有记者问她对“J女郎”这个称呼有什么感想时,她回答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女郎’这个词听起来好负面。”她交代得清清楚楚,不让媒体有任何可做文章的机会和话题。
之后,恰逢周杰伦入围“MTV音乐大奖”,由粉丝网上投票角逐“全球巨星”奖项,众人都在关注昆凌,看她会不会投票支持周杰伦。而昆凌选择了不投票,冷处理,有记者问及,她也只是淡淡作答:“不知道怎么操作,所以没投票。”
昆凌一系列的表现,让周杰伦对她刮目相看。此后两人的恋情迅速升温,还被狗仔拍到同赴欧洲旅游亲密揽肩的照片,算是“铁证如山”,坐实了昆凌是“天王”正派女友的身份。那之后,昆凌只要出现,必被问及周杰伦。也许别人会很乐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但昆凌却对此避之唯恐不及,经常面对记者的提问手足无措,只恨自己不是隐形人。不善言辞又生性简单的她经常闹出笑话。据说有一次,她参加活动,因有记者看到周杰伦在附近出现,怀疑是周杰伦亲自开车来接她,于是故意问她:“待会儿活动结束怎么回家?”昆凌不愿说谎,但又不愿意透露自己和周杰伦的行踪,一时对着话筒语塞。一旁的经纪人见状连忙打圆场说:“当然是我送她回家喽!”没想到昆凌立即脱口而出:“你今天不是没开车吗?”经纪人只得暗暗掐她的手,她还一副“你为啥掐我”的懵懂模样。但正是她的纯真透明让她在复杂浑浊的娱乐圈显得卓尔不群,俘获了周杰伦的心。据说私下里两人间相互的昵称是,她叫周杰伦“小周周”,周杰伦则叫她“小笨笨”。
虽说有点傻傻的笨笨的,但昆凌却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身边人对她的评价是:“斯文、大方、自尊。”或许就是因为这份自尊吧,成为周杰伦的女友之后,昆凌最反感的就是人们见她必提周杰伦,总是淡淡地回应一句:“他的事情,你们去问他好了,我是昆凌。”为了避免人们总是将她和周杰伦联系在一起,她刻意减少了自己的曝光率,能不参加的活动就不参加,甚至有一个大热的综艺节目邀请她,她知道这个节目以逼问嘉宾隐私著称也谢绝了。这样的自尊对于一个行走于娱乐圈的女孩子来说是个致命的弱点,也难怪资质不错的昆凌一直没有红起来。她说:“我希望有一天,这些节目仅仅是因为我是昆凌来邀请我。”
以模特为主业的昆凌也客串过几部影视剧,但都是一些小角色,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曾经有一部后来大热的电影邀请她担任女主角,条件是必须让周杰伦来客串一个小角色,昆凌一听这个条件立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后来那部电影票房大卖,女主角也因那部电影走红,很多人替昆凌惋惜:“本来这个红的人应该是你。”昆凌却说:“如果我是因为这样才获得走红的机会,那才真正是可惜呢。”
她的这份小女人的自尊心,常常让周杰伦也下不来台。曾经有网站报道昆凌疑似怀孕,有挟子逼婚之嫌。一向淡定的昆凌对这条新闻表示了强烈抗议,指责对方是“天下第一蠢”,并在第一时间辟谣:“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我没有那么急着想结婚。”搞得周杰伦心里很不是滋味:“拜托,嫁给我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吗?”据周杰伦的朋友说:“也许在外界看来,这份感情完全是周杰伦占主动,但其实,真正占主动的是昆凌,私下里杰伦对她是很紧张的,常向我们讨教一些取悦女孩子的方法。”
也许,就是这个小女人的低调与自尊,不虚荣不依附,让即便是贵为天王的周杰伦也意识到,自己一切外在的光环都不是他能赢得这个小女人的条件。他只有把自己放在和她同等的位置,在她面前回归成一个尊重、爱慕她的普通男人,凭借自己的诚恳和真挚,才能让这个女孩成为“周太太”,而不是什么“J女郎”。
征服他,先征服他身边的人
谁都知道,周杰伦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他的母亲。14岁时,周杰伦的父母离异,母亲叶惠美独自抚养他。周杰伦从不掩饰自己对妈妈和外婆的感谢和热爱。他为妈妈写歌,用妈妈的名字给自己的专辑命名。虽然拥有自己的单身公寓,但是为了妈妈不孤单,他还是坚持和妈妈住在一起。他选择女朋友的第一标准是孝顺,并且声明即使以后结婚了也要和妈妈住在一起,如果女朋友不同意,那就只能分手。他的孝敬,让妈妈成为全台湾最令人羡慕的母亲。
和这样有些恋母情结的男人相恋,对于女孩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很多女孩会因此望而却步,也有传周杰伦之前的几次恋情未得善终,就是因为她们和周妈妈不甚亲近的缘故。但是昆凌的低调、乖巧却深得周妈妈的欢心。而且由于两个人都信教,有共同语言,经常结伴去教堂做礼拜,一起祈祷。
昆凌与周杰伦相恋之后的每一次出游,都被拍到有周妈妈同行。也许别的女孩子会很介意和男友的妈妈一同出游,但昆凌却觉得这完全不成问题。她说:“我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爷爷奶奶照顾,而我没有,觉得是个遗憾,所以长大以后我很喜欢和上了年纪的人相处,完全没觉得是负担。”据说每一次旅行,昆凌都会主动提出带上周妈妈:“我不想和周杰伦一起出去,因为会招来狗仔,但一个人又很闷。和周妈妈在一起,我们很谈得来,是最好的旅伴。”
有一次周杰伦带着女友和妈妈一起去日本的北海道旅行,不料周妈妈在雪地滑倒,扭伤了脚,全程只能靠轮椅出行。昆凌一直陪伴在周妈妈身边,被狗仔拍到这么一幕:因为担心周妈妈坐在轮椅上腿会冷,她贴心地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裹在对方腿上,让周妈妈大为感动。据说那次从日本回来,媒体追问周妈妈对昆凌的评价,她头一次松口:“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很乖很善良,我很喜欢她。”
而对于周杰伦,女友和妈妈的亲密互动,无疑是最让他欣慰的事情,他早就说过:“如果我娶的女人,和我的母亲不能很好地相处,对我来讲,始终会是个遗憾。”而昆凌和周妈妈毫不牵强的亲近和投缘,无疑消除了他心头最大的隐忧,让他一早就在心里认定这是“周太太”最合适的人选。
除了母亲和外婆,成长于单亲家庭又是独子的周杰伦最看重的就是朋友了。他曾说过,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话,要盖一座Jay大楼,让自己和兄弟们一起入住。平时他也经常和朋友们带着各自的女朋友一起欢聚。据周杰伦的好友方文山透露:“昆凌是个脾气很好的女生。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不用特别照顾她,和她在一起我们都感到很放松。”
昆凌的微博,更新缓慢内容不多,却几乎有一半内容是关于周杰伦的朋友的――很显然她和周杰伦的朋友们也都成了朋友。她更鼎力帮助周杰伦力挺的新人金韩一,做他新歌MV的女主角。据说拍摄当天昆凌早已安排好工作,但为了支持男友的好友,她不惜推掉原定的工作并为此支付了违约金。拍摄过程中,昆凌腿部擦伤,但还是不声不响坚持拍摄,直到完成所有拍摄工作之后才喊疼。金韩一大赞昆凌“人很好”“如果100分是最高分的话,我想给她120分”。
或许就是因为昆凌的随和、仗义,周杰伦的一帮好友,似乎比周杰伦还着急要让昆凌成为他们的嫂子。比如方文山,早就为周杰伦的求婚仪式出谋划策。早前来大陆参加“汉服文化周”时,他还特地带了一件汉服回台湾,说要把这件衣服送给周杰伦,“他可以考虑在婚礼上穿”。
母亲和朋友的态度,无疑极大地影响了周杰伦,让他对婚姻不再有畏惧之心。他说:“以前我总觉得结婚就意味着要失去自由失去朋友。”但是现在,他改变了观点:“我想35岁之前一定会结婚,这样小孩子将来长大了,我还有力气陪他打篮球。”
不是最好的,却是最适合的
细数周杰伦的历任女友,从蔡依林到侯佩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昆凌都不是最好的,但偏偏是她,能最终成为“周太太”。如果要找原因的话,只能说,她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贵为天王,周杰伦总难免要怀疑那些试图接近他的女生另有目的。而昆凌个性天真,无论在事业和感情方面都抱着“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态度,有工作就做,没有工作也不会挖空心思到处去寻找工作机会,更不会借着“周杰伦女友”的名声炒作,感觉是那种“有钱赚能买得起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很开心”的小女生。她的经纪人曾说过:“昆凌啊,如果现在有一部好电影邀请她去试镜,但和她与男朋友约会的时间起冲突了,她一定会选择去和男朋友约会。”但恰恰就是她的这种淡泊和傻气,让周杰伦在她面前放下戒备敞开了心扉,因为她让他相信,她爱上的就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围绕着他的那些虚幻的光环。
另一方面,众所周知,周杰伦有些大男子主义,他之前的女友,都非常自我、有个性,对未来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不太可能迁就周杰伦的安排。比如侯佩岑,据说她和周杰伦分手就是因为不满他总是对外界隐瞒两人相恋的事实,甚至都已经被狗仔拍到两人相拥的照片了还是不承认。侯佩岑坦承:“这让我的自尊心很受伤。”而昆凌在这方面不急不躁,完全配合周杰伦的步伐。周杰伦对自己的感情秉承的原则是“没拍到不认,拍到也不认”,在一年之前还在采访中强调自己是单身。而昆凌在面对记者采访时也一直笑着否认两人相恋的事实,称大家只是朋友。私下里知道他们关系的朋友都为昆凌叫屈,而她自己却很坦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要公开,也一定是两个人达成共识要公开,而不是自己单方面不管不顾地公开。如果是那样的话,会让对方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我希望给对方充分的自由和时间,让他好好观察、体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清楚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她的这种态度让周杰伦感觉和她在一起没有压力。感情就是这样神奇,越是没压力,越是有空间自由生长,越容易修成正果。从这个角度来讲,真的很难说昆凌是聪明还是愚笨,或许,她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除此之外,大男人周杰伦和小女人昆凌在日常相处方面也很融洽。昆凌说自己虽然是狮子座女生,但因为一直生活在一个平和温馨的家庭中,所以最不喜欢控制、指使别人,也不喜欢和人吵架,如果生气了,最多也就是不讲话。周杰伦比昆凌大十多岁,所以很多人想象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一定是周杰伦让着昆凌,但事实恰恰相反,昆凌处处体恤周杰伦的感受,适时作出让步。比如有一阵子,昆凌特别想刺青,但周杰伦不喜欢女生刺青。犹豫不决的昆凌就去问朋友,朋友说:“如果男友年纪小应该OK,但年纪大就不会喜欢。”昆凌听了这话,立即就放弃了刺青的念头。她说:“那他应该不会喜欢。”又比如周杰伦平时工作忙,难得有时间,想和昆凌在一起时,昆凌会为和男友的见面放弃自己公司的聚餐或者是和朋友的相聚,并且觉得这很理所应当:“他工作很忙,我没他那么忙,自然在日程安排上要迁就他。”
令人有些意外,但细想也有几分释然,智慧如杨丽萍,一定深谙这样的道理:真正的爱,就是放手让孩子过他自己想过的人生,而不是把你认为好的强加到孩子身上——
全心指导,把彩旗当成自己舞蹈生命的延续
小彩旗是杨丽萍三妹杨丽梅的孩子。由于早年父母离异,杨丽萍在这个妹妹的眼里既是姐姐又是妈妈,因此妹妹的女儿一出生就被她带在身边,视如己出。
杨丽萍在小彩旗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孩子身上的舞蹈天赋了。那时候彩旗还站不稳呢,每次看见姨妈跳舞,就会睁大眼睛让视线追随着姨妈的身影,不哭不闹看上半个多小时。有一次小彩旗感冒发高烧,不肯吃药,杨丽萍就抱着她,一边哼着曲子一边跳舞。看小彩旗特别享受的样子,杨丽萍就对她说:“把这药吃了吧,吃了药,姨妈就抱着你跳舞!”没想到小彩旗立即乖乖地把药给吃了!杨丽萍感叹:“这娃娃简直是上天送到我身边的宝贝,这么像我,连脾气、性格都像!”对此她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隐约看见了自己对舞蹈所有的热爱和梦想,都有了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延续的可能性;忧的是舞蹈是一门残酷的艺术,不能吃苦的人根本学不了跳舞,从亲情的角度来说,她不愿意自己的外甥女从事这么辛苦的职业。
小彩旗3岁的时候,就经常跟着杨丽萍泡在排练场里,杨丽萍给团里的演员排练舞蹈时,她就站在一边看,也跟着跳。杨丽萍很快发现,这个平时非常不听话的小外甥女,一旦进到排练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有耐心,特别专注。有时她给别的演员指导动作,说得口干舌燥,对方也不能领会她的意图,转脸一看,站在角落里的小彩旗竟然在跳这个动作。虽然因为年龄小,彩旗的动作还不是很稳定,但举手投足间,已能准确地抓住动作的精髓和灵魂。杨丽萍大为惊奇,她一把抱起小彩旗,欣喜地说:“我的乖乖,这不教你还不行了啊!”
就这样,小彩旗4岁的时候,正式成了杨丽萍舞蹈团的一员。团里也有其他小演员,但杨丽萍发现小彩旗是最能吃苦的。“那些孩子每次来跳舞都是一家人忙前忙后,加上娇生惯养,一点苦都吃不得,基本上跳两三天之后就没多大热情了,但旗旗只要跳舞就高兴,从不说累。有时候她调皮,我只要吓唬她说再闹就不让她跳舞了,她马上就哭!那眼泪就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说来就来!”小彩旗发自内心的对舞蹈的热爱,深深打动了杨丽萍,她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自己像小彩旗这么大的时候,没有舞台,只能在田野里跳,在小溪边跳,在山林里跳,而现在,她要亲手为这个女孩铺设通向真正的舞台的道路,让她在万千观众面前翩翩起舞!从那个时候起,杨丽萍在小彩旗身上倾注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她毫不讳言:“旗旗是第一个我全身心指导的演员!”
那一年,杨丽萍在自己担任总编导和领衔主演的原生态歌舞剧集《云南映象》里为小彩旗安排了独舞。把这么重要的戏份放在刚满4岁的外甥女身上,杨丽萍心里也没底。她对小彩旗说:“这个角色只是暂时属于你,如果你跳得不好,随时都可能被换掉,你明白被换掉是什么意思吗?”小彩旗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丝毫胆怯地看着她,响亮地回答:“明白!我不会被换掉的!”刚满4岁的小彩旗,是团里年龄最小的演员,但她从来没有拖过一次后腿,没有缺过一次排练,而且每一次排练都保持着饱满的热情。这个小女孩的勤奋,感染了团里的其他演员。“大家一看这么小的娃娃都这么用功,哪还好意思不用功啊!”杨丽萍说。那一阵子,她忙着编排这部舞剧,总是很晚才回家。有一次,她凌晨两点到家,看到小彩旗房间的灯还亮着,好奇地前去查看,发现穿着睡衣的小彩旗正在房间里疯狂地跳着,浑然忘我。杨丽萍不忍打断她,悄悄离开,内心却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她再一次感叹:“这孩子真是老天送给我的宝玉啊,我一定要好好雕琢这块玉,让她发出属于她的光芒!”
《云南映象》的巡演获得巨大成功。观众除了对杨丽萍的表演赞叹不已,也给了小彩旗很多掌声。
对于外甥女初次登台的出众表现,杨丽萍无比欣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这个小女孩当成了另外一个自己,当成了自己舞蹈生命的延续……在巡演结束的庆功会上,杨丽萍拉着外甥女的手,当着几十家媒体的面,骄傲地说:“希望以后《雀之灵》由彩旗领舞!”
出现分歧,孩子的变化让她震撼的同时无限失落
小彩旗似乎也没有辜负姨妈的期望,一直按照姨妈希望她走的道路且行且舞。这个几乎算是在舞台上长大的孩子,没有进过一天学校,为此杨丽萍特地为她请了一位家教,在跳舞的间隙教她学习文化课。小彩旗热爱阅读,平时,总能看见她一手拿着字典一手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大量的阅读以及爱思考的习惯,使得小彩旗远远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在舞台上,她对舞蹈也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理解,不再对姨妈言听计从。2010年春天,《云南映象》的姊妹篇《云南的响声》即将开始全国巡演,小彩旗和姨妈在这部舞剧中联袂演绎双人舞《幻觉》,杨丽萍扮演一位因难产而死的母亲,小彩旗扮演她的女儿。在演绎母亲因为思念女儿还魂回家母女相见的那一幕时,杨丽萍要求小彩旗表现得情感热烈、外露,因为这样舞蹈才会很好看,才能紧紧抓住观众的心。可是小彩旗却对此有不同看法:这是母女俩的第一次相见,应该会感觉陌生才对啊,如果第一次相见就表现得母女情深,会让人觉得很假。杨丽萍想了想说:“你的理解是对的,但舞蹈是一门舞台艺术,如果你表现得很内敛,就不能吸引观众。”小彩旗却坚持己见:“和吸引观众比起来,能够准确表达人物才更重要!”最后,还是杨丽萍让步。最终在舞台上呈现的母女相见的场面,是母亲狂喜、激动,而女儿冷静、内敛,母女二人的不同反应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张力,深深打动了观众的心。节目结束,全场观众起立鼓掌,而小彩旗却在幕后安静地待在一边,把脸放在膝盖上,久久不说一句话。杨丽萍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心里有很多感情,没有在舞台上表现出来,全都压在心里,我在等它慢慢消失。”这是一个真正的舞者才会有的感受啊!杨丽萍感叹:“真的不能再把她当小孩子了。”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小彩旗越来越有主见,用杨丽萍的话说就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比如以前有记者问她,你最崇拜的人是谁,她会说是姨妈,但现在她会说是邓肯。比如有记者问她:“网上都传说你是你姨妈的接班人,你自己怎么看?”她会很冷静地回答:“姨妈那边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接班人也不会指定谁,我还是原来的我,做自己最好!”
2010年,小彩旗被北京舞蹈学院破格录取,与此同时,她越来越表现出对除了舞蹈之外的其他事物的兴趣,她喜欢考古、地理、摄影、表演、化妆,也喜欢做平面模特。她甚至表示:“小时候跳舞,长大之后不一定还要跳舞,也许以后我会干些别的。”
对于小彩旗的变化,杨丽萍最初是感到失落的,那就像是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一只小鸟,翅膀一天天丰满,你已经可以预见到它能飞得很高,可是,小鸟自己不干了,它说它不想飞翔,它只想在地上慢慢走,这样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这让杨丽萍感到深深的惋惜和伤心。
两个人为此爆发过激烈的冲突。有一次,眼看就要轮到小彩旗上场了,可是她还在后台蹲在一边痴迷地拿着手机发微博,连工作人员催场的声音都没听见。杨丽萍见状,气得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过来,扔了出去!小彩旗上场表演完,回到后台就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余怒未消的杨丽萍不许别人安慰她:“让她哭,哭完了好好想想自己做得对不对,然后再来找我谈!”
那个晚上,杨丽萍一直静静坐在化妆间里,凝神听着外边的动静。过了好久,门外的大哭变成了抽泣,又过了好久,小彩旗终于推门进来了。杨丽萍看了她一眼,问:“想好了?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小彩旗站在她面前,像个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姨妈,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我不想做你的接班人,不想做你的影子,我想做我自己,我想尝试一切我想做的事情,而不仅仅是跳舞!我想过我自己的人生,也许我的人生不会有你的人生那么成功、辉煌,但那毕竟是我自己的人生!”杨丽萍做梦也没有想到小彩旗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她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小彩旗的话让杨丽萍深思。那个夜里她辗转难眠,想了很多,她不得不承认小彩旗说的话是对的,那就是,她太爱舞蹈了,她一直把小彩旗当成自己舞蹈生命的延续,希望即使将来自己退出了舞台,小彩旗可以作为她的化身继续在舞台上跳舞——这是一种多么自私的想法啊!小彩旗有自己的人生,她有理由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同时作为舞者的她也深深懂得:舞蹈这门艺术绝对是要靠热爱才能支撑下去的,因为这一行太苦了,如果靠强制跳下去,她绝对不可能从中得到快乐并成为一名杰出的舞者。既然如此,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再不舍也会尊重孩子的选择
如今的小彩旗,和任何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样,爱美、爱尝试新鲜的事物,近期最为痴迷的事情是发微博和学化妆,每天一睁眼就先看看自己的粉丝数有没有增加。她还常在微博上发出惊人之语,比如:不一定非要在学校、非要在课堂上才能学到东西,自由的生活更能激发人的灵性。又比如:用心跳舞就好,不需要那么多技巧,过多的技巧只会让舞蹈变得程式化……她还以自己做模特,在自己的脸上“创作”,然后拍成照片发到微博上,供粉丝欣赏。有一次她创作了一组主题为“秋天”的彩妆作品,在自己的脸上画上金黄色,头上戴着用水果和蔬菜做成的形状新颖又奇特的帽子。这组作品受到粉丝们的追捧和大量转发。小彩旗很高兴,拿去给杨丽萍看。杨丽萍很震惊:“这孩子对美和艺术还真是有一种直觉与天分。”
对于这个小女孩时不时冒出的古怪想法和做法,杨丽萍慢慢学会了接纳,她说:“我小时候家里很苦,没有旗旗这么好的条件,所以我要求她像我那样,生活里只有跳舞,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剥夺她体验生活丰富性的权利。”
杨丽萍对自己的饮食控制非常严苛,因为她认为作为一个舞者,身材是最重要的。以前她也是严格限制小彩旗的饮食,小彩旗的童年,都不知道可乐是什么滋味。有一次,杨丽萍看见彩旗偷偷在后台向其他演员要可乐喝,别人看她实在馋得不行,就给她倒了一杯,只见彩旗端起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后很享受地闭上眼睛,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过了很久,睁开眼,再喝上一口……杨丽萍看着这一幕,心想: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舞蹈所能带给她的快乐,还是太单调了啊!她走到小彩旗的面前,小彩旗还在那儿闭着眼睛沉醉呢。别的演员都知道杨丽萍不允许小彩旗喝可乐,就小声提醒:“小彩旗,你姨妈来了!”小彩旗睁开眼睛,看见姨妈就站在面前,吓得赶紧把可乐往身后藏。杨丽萍淡淡地说:“别藏了,我都看见了,喝就喝吧!”那之后,只要小彩旗在团里排练,结束以后,杨丽萍就会让同事去给她买一个冰淇淋吃。要知道,这也曾是她禁止小彩旗吃的食物之一。
多年的班主任工作,使我体会到个中的艰辛与劳苦,但更使我刻骨铭心的,是被认可的喜悦以及为人梯的幸福。我时常叩问自己:一个平凡的灵魂能走多远?一个人在普通的岗位上能作出多大的贡献?然而正是这细琐平凡的工作给了我答案,给了我继续向着远方风雨兼程的勇气和力量。
一、营造班风,用智慧引领学生。
身为班主任,抓好班风,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团结、紧张、主动、向上”是我们的班训。接到一个新的班级以后,我讲的第一个内容就是团结,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产生蓬勃向上的力量。同学之间互帮互助,牢牢树立班级声誉第一的思想,走出去不给班级抹黑,时时想到我是××班的学生,代表班级形象。柏杨先生在《丑陋的中国人》中讲到“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群虫”就充分诠释了团结的重要性。做好团结工作后,主抓一个“紧”字,一个良好的班级,要有战斗力,从时间上,纪律上要与众不同;既紧张,又不能让学生感到厌烦。我是这样做的。先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大纪律是教室纪律,寝室纪律,饭场纪律;注意是:注意个人形象,注意时间观念,注意学习方法,注意语言文明,注意卫生习惯,注意学习动态,注意身体财物安全,注意班主任和老师的脸色。在管理中,对事不对人,处理问题,以班纪为准绳,做到公平公正,处理事件让学生心服口服。
优良的学风,是促进班级不断发展的动力,可以有效地增强班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是班集体的生命线。在学习中,要营造一种积极紧张的氛围,开发潜能,激发热情,注入活力。每位同学制定近期目标和远期目标,咬定目标不放松,朝着目标前进,前进,再前进,日有小进,月有大进。每位同学选定学习竞争对手,互比互学,每个章节过关,大型考试作综合对比,找差距,找原因,形成比、学、赶、帮、超的热潮,形成良好的比学氛围,像以前我班的陈宇航给自己定的目标是赶超杜家圳同学(班级前六名),通过自己的努力,期中考试取得班级第七的好成绩,第二次月考取得了全班第二的好成绩,如愿以偿。学生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既有动力,又有乐趣,享受到成功的快乐。
二、关注成长,用美德教育学生。
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说:“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我认为,学习做人是最重要的,然后才是长知识长本领。如果说我对学生有偏爱的话,我就偏爱那些思想品质好的学生。因此我把教孩子做人放在第一位:
1、教育他们有责任心。为自己的健康、安全负责;为自己的学习负责;为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勇于承担一些责任和义务。
2、教育学生尊重他人。在家尊重家人朋友,在学校尊重老师同学,在社会上尊重每一个人。说话做事考虑别人的感受,与人为善,不自私自利,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否则走上社会迟早会吃大亏的。
3、重视他们良好习惯的培养。行动养成习惯,习惯形成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有了良好的生活、学习习惯,将会受益终身。
4、教育他们勇于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班学生都比较优秀,学习压力大,我教育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变压力为动力,努力学习,争取更优异的成绩,有了收获就有成就感了,拼搏的过程虽然艰辛,但拼搏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三、发掘潜力,用信心激励学生。
自信心被誉为“精神世界的一朵鲜花”,它可以产生积极的行为动机,使人富有进取精神,对人的成长和一生有重要的影响。德国著名教育学家第斯多惠说:“教育的艺术不在于传授的本领,而在于激励、唤醒和鼓舞。”学生的自信心是通过一点一滴逐步培养起来的。有时,一句鼓励的话语、一次表扬、一次成功的体验,都会增强他们的自信心。教师对学生的激励和鼓舞,就像是点石成金的魔棒一样,往往会让你眼前一亮,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班主任要充分相信学生,要创造机会,为学生提供空间,给学生展示自己的机会,让学生体验学习的快乐和成功的喜悦。
一旦学生树立了信心,就会迸发出无限的激情和力量。陈彦泓同学,头脑聪明,但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成绩不突出,但潜力很大。跟家长交流多次,家长很健谈,很重视对孩子的教育,很担心孩子,把希望寄托在老师身上。我感到了压在肩上的重担。多次单独和彦泓谈心,了解到他看的书还是比较多的。课堂上有针对性的让他回答问题,发现他作业中的闪光点,多作肯定性评价,创造尽可能多的机会让他展示自己,引导他如何准确地达意传情,如何辞约意丰地表达观点,甚至如何运用所学旁征博引含蓄幽默的阐述见解。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在不断地激励、鼓舞下,他逐渐树立了信心,学习积极性更高了,明朗的笑容挂上了他那洋溢着青春的脸上。一次他和父亲参加教育界朋友聚会,席间父辈们谈到素质教育等问题,他落落大方,侃侃而谈,很有见解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让大家惊诧不已,这还是当初那小子吗?亲眼见证了长子的巨大长进,骄傲的父亲当即打电话给我,言辞中抑制不住极度的兴奋,衷心向老师表示感谢!从此,这孩子展开激情的双翼,在学习的碧海蓝天中自由地翱翔……
当时分到班上赖楷佳、洪弈两位同学,英语成绩很落后,就是六七十分的成绩,凭着其他科的优异成绩考入奥赛班,英语老师初一就教他们,苦于种种原因没能补好他们的英语,叹息“时运不济”,担心班级成绩又会被他俩拖后腿。看着这俩可爱的孩子,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作为班主任的我能让他俩就这样“废”了吗?不能!我首先疏导了他们,消除他们畏惧英语的心理,不是学不好,而是没自信,不战而败。虽教语文,我每天去督促检查他俩读背英语(他俩是内宿生,相对便利),让他们一有不懂问题就请教同学和老师,建立错题集……他们和我形成了合力。当有一天英语老师说还怀疑他俩写的英语作文是借鉴的时,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相信付出总会得到回报!现在两个孩子都是全级前几十名的学生,试想,如果英语……真是后怕!
四、疏导心理,用真爱感动学生。
英国教育家罗素说过:“爱是一缕金色的阳光,凡是教育缺乏爱的地方,无论学生的品格还是智慧,都不可能充分或自由的发展。”我一直认为,被老师喜爱的学生,常常会充满信心,朝气蓬勃,积极向上。“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几年来,我努力做到于细微处见真情,真诚地关心学生,热心地帮助学生。平日里,学生病了,我会打个电话通知家长,或者亲自带他去看;并且时时注意天气情况,提醒学生添减衣服,叮嘱他们好好吃饭。有了困难及时帮他们解决。这些虽然是小事,但在学生的心目中留下的记忆却是很深的。我深信,爱是一种传递,当教师真诚的付出爱时,收获的必定是学生更多的爱!!我送出的是真情,收获的是学生对我更多理解和真心,也是我最快乐的一件事!当然,在教育中,对学生的爱应该是理智的,而不是盲目、冲动的。盲目的爱缺乏是非感,无明确的目的性,不能有力地引导学生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能有利地抑制和消除学生自身的不良因素。在教育中,对学生的爱应是正直、公正、坦荡、无私的,不是偏狭、庸俗的。我不因权势而爱因门第而爱因金钱而爱,这种爱会败坏社会风气,污染学生纯洁的心灵。英雄不问出身。我关注着所教的每一个学生。、
现在的孩子个性十足,很多学生有心理问题,我们要重视学生的心理需求,重视他们对爱、对表现、对赏识的需求。做心理工作时要有针对性、实效性、主动性。在教育教学中不能仅仅做一些肤浅的工作,要用滴水穿石之功,尽春风化雨之力,关怀备至地、深思熟虑地、小心翼翼地去触及年轻的心灵。
五、冷静机智,用真诚打动学生。
那天当我的班长罗馥萱快步走进教室去黑板前写通知时,赖楷佳调皮地伸出了他的脚,毫无防备的馥萱被绊趴下了,等被拉起来时满口鲜血,嘴唇被撞破,门牙被撞断了一颗!我闻声赶到,怒火中烧,在准备向楷佳咆哮时,我一闪念,静下来了,对吓得变了脸色的楷佳说:别怕,冷静,你先好好学习,老师来处理(这个孩子是我在心理疏导和英语学习方面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正在转变的,搞不好前功尽弃且会对他造成恶劣影响)。安抚一下他后立马带馥萱去处理伤痛,医生说这颗门牙废了……一边带馥萱处理牙齿我一边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呢?一个女孩子,无辜被绊成这样,牙齿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还要经受好久的伤痛,怎么向家长交代,家长又将是如何的暴跳如雷……不能拖到家长来问我,我要掌握主动权。我暗忖,我给了这女孩很多爱与信任,跟我有一定的感情,又是我器重的班长,个人素质不错。先做好孩子的工作,通过孩子来牵制家长,先稳定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下来才好处理。
拍摄《精品购物指南》封面大片这天,郭碧婷早早到达现场。午饭时间.郭碧婷正在做发型,于是就顶着一头高高的发卷儿跑去自屋吃饭,对工作人员们摆摆手,笑着打招呼,邻家女孩―般。“保持好看对我来说就是不重要啊,我是能懒则懒。”郭碧婷笑笑,她说自己该认真的时候很认真.有着摩羯座的要强性格。但内心里还是比较寻求安逸的。“可能是因为属猪吧。”理由果然“安逸”,实在是简单叉直接。
郭碧婷在平日里只穿平底球鞋,但在《小时代》五个月的拍摄里学会了脚踩十厘米高跟鞋在石头路上无障碍奔跑。当然,除了驾驭恨天高.这部电影带给她的还有新晋国民女神的头衔与无数粉丝的关注与喜爱。郭碧婷谈起这部电影的拍摄,细节仍旧生动。她在《小时代3:刺金时代》中的杀青戏被“残忍地”安排为一场与谢依霖的吵架重头戏。两个人穿着无比昂贵的高定礼服裙站在冬天的上海街头吵了整整一个晚上,冷极了,“情至深处”还得直接上手,连抓带挠,直打到手指流血,裙都被踩烂。现在回忆起这一幕,郭碧婷仍日记忆扰新。“分组吵架是这部电影的特色,这样激烈的朋友关系确实是我不会在生活中接触的。我的生活非常平淡,但这样的表演机会,倒显得有点过过瘾。其实吵架的许多内容,确实可以代表不同类型女孩子的心声。”
《小时代》三部曲让观众记住了漂亮的南湘,一头黑色飘逸长发,沉醉艺术,温柔痴情。这是郭敬明心目中理想女性的样子,但并不全然是郭碧婷的样子。“导演给南湘的设定就是红颜薄命,这个女孩子很漂亮,但又穷,家里人不疼,男朋友不爱,是很可怜的。或许有人会觉得,她长这么漂亮就什么都能得到。但南湘内心里其实是很羡慕她的朋友们的。这个角色其实挺真实的。”在郭碧婷心中,南湘是一个苦过的女孩,这让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而她从小在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中长大,备受呵护,被爱也懂得爰别人,享受过程常常多过在意结果。
“我平时很少留南湘那样的黑长直发型,这样的头发飘起来会造成干扰,比较麻烦。我倒是喜欢折腾自己的头发,做不同的发型。我希望观众能了解到的我是更多样的。”郭碧婷加道南湘在大家眼中的分量,忍不住会担心自己的美“太大众化”。
参差多态乃美之本源。郭碧婷内心更辽阔。去年夏天.郭碧婷参加了一项去偏远腹地为小孩子送书的公益行走活动。她至今记得藏区大人孩子们质朴纯净的眼冲,那种美格外打动她。她和当地人起去转山,凌晨三点出发,沿途走了十九个小时,累得不行了就直接倒在路上睡觉。沿途有许多素不相识的朝圣的藏民.看到疲惫的郭碧婷,虽然语言不通,但会主动拿出自己带的食物分给她吃。好强而又热爱冒险,这一面的郭碧婷并不那么为人所知。“那段路程一共有50公里,我全部走完了,包括段从未融化的冰川。在大自然的环抱中,深感人类的渺小。”郭碧婷顿了顿,“很想再去一次。”
再过一段时间当我们走进影院,也将看到郭碧婷与李晨在《咱们结婚吧》当中沐浴着罗马阳光的一场爱情邂逅。“面对婚姻,我饰演的角色开始犹豫。习惯自己的生活之后就会害怕改变,这或许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境遇吧。”郭碧婷在片中饰演的文艺少女来到意大利罗马,想要给自己的单身生活甚至耒完成的梦想留下一份纪念。这是她自《小时代》后第二次到罗马拍摄,郭碧婷很喜欢这个城市,一切旧的建筑,旧的艺术,日的风情,都让她感到安心。郭碧婷是一个念旧的人,就像片中无法忘掉过去的那个角色一样。于是她把养第只小动物的习惯保留下来,直到家里成了动物园。她把恋家的习惯收藏好,直到给家人赢得了一座房子,原木色,亲切温暖。
“把日的东西保存下来是种尊重。”郭碧婷如是说。我们大概有理由相信,那个做模特的、拍MV的与演戏的郭碧婷,会一直在相距不远的路径上彼此关照。就像她现在这样,
步步,并不意外地,画出关于未来的美的样貌。对话郭碧婷
Q:情人节要到了,想收到什么礼物?
A:其实不大过情人节,其他节日像元旦啊春节啊反而对我比较重要。作为个摩羯座,肯定要选实用一点的,巧克力吧。平时喜欢吃巧克力。
Q:如果完全不考虑别人的眼光和看法,结婚这件事对你来讲重要吗?还是也有着保持骄傲独身的可能?
A:小时候会觉得结婚不重要,但是现在太了,也就觉得随缘吧,说不定会遇到怎样的人,总归不能把话说死吧。但基本上,我是一个不太在乎结婚或不结婚的人,比较随遇而安。我两个妹妹都结婚了。其实我家里人也不会给我太大压力,他们也觉得怎样都可以。
Q:《小时代》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回忆?
A:拍摄《小时代》三部曲,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五个月的时间,大家彼此都特别熟悉了。那是一段很奇妙的经历。我不会像角色一样有那样类型的朋友,也不会抢别人男朋友啊什么的。刚好这部电影让我经历这样的交友关系,也是比较过瘾。我本人不是这样的性格,我是比较平淡的,也喜欢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再一个收获就是认识很多朋友。
Q:从模特到演员,一路走来,心态有变化吗?
A:之前是个很“强求”的人。比如要我出门一个月,门儿都没有,我不愿离家太久。之前做模特,虽然工作辛苦,但工作完我至少可以回家。不过同时,你又会操心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真正走上演员这条路就是因为《小时代》,这部戏给了我个成长的机会和理由。现在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工作,为什么会离家那么久,工作更踏实、更清晰了。
Q:你给人的感觉总是与世无争的样子。这个评价还准确吗?
A:就是比较懒吧。舒服比较重要。我属猪.或许是因为这个。
Q:那么问题来了。请问从小到大,你有没有特别想争取、特别想得到的东西呢?
A:房子。我家算是小康,但是没有过自己的房子。我直很单纯地希望有个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家里有花园。目前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妈妈帮忙设计,我自己喜欢的风格是看就很温暖的样子,简单自然。
Q:如果能停拥有一种超能力,你希望是怎样的超能力?
A:可以瞬间移动。想去北京就去北京,想去好莱坞就去好莱坞,想去台北回家睡觉就回家睡觉,还可以带着家里的狗狗到处玩儿,到处看。
Q:一直很好奇,你怎么给家里的20多只猫猫狗狗起名字?数量如此众多,想必也挺需要灵感的。
A:看心情吧。比如它长得花就叫花花,对猫起名字比较随意,对狗还是会想一下。家里有花花、黑黑、橘子……家里有新成员的话,要叫三个月以上才能叫熟。如果他们要生小孩我就会有两三个月不工作,跟在那边。
Q:究竟是怎么把家里的动物园发展起来的呢?
A: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去乡下玩儿,发现个鸽舍,我趴着看的时候,一个叔叔走过来,或许觉得我可爱吧,就送了我只鹄子。这只鸟我养了十四年,已经去世了。就因为这个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捡到狗就养狗,捡到猫就养猫。
Q:那么你觉得自己比较像哪一种动物?
A:我是综合。虽然猫咣似乎大多数都比较冷淡独立,但也有些猫是很柔软很单纯的。我觉得我可以像猫一样享受孤独。但也可以像狗一样,对人非常温和、和善。小时候我的戒备心很强,可能也是因为见得少。
NO.1 初二学生赵小营
殷健灵
赵小营发现最近自己的记忆力好像特别差,该记住的老忘,比如老师在课堂上说些什么啦,要求背的课文和英语单词啦,明天该交什么作业之类的,都没法上心;可那些不该记的却老记着,就像永久地烙刻在记忆的模板上一样,比如谁谁谁哪天说了侮辱他的话啦,那人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是什么样的啦,旁人有什么反应啦,谁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大笑啦。这些,赵小营一件都没忘,而且全记在了日记里。
他最近的日记是这么写的:
今天张小燕骂我“哑巴”。她问我借橡皮,我没做声。她说了第二遍,我也没做声。我懒得说话,好像动一动舌头都很困难。后来,我把橡皮给她了,她接过橡皮,还是骂了我。汤老师就站在我后面,我相信她听见了,可是她什么也没说,而且好像还笑了……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赵小营满心悲伤和愤懑。这种感觉居然能让人上瘾,越是难受他越要写,在痛苦中玩味,在假想中报复。赵小营迷恋上了这种痛苦的奇怪的游戏。
从他的窗口可以望见远处渐渐寂寞下来的街道。月亮像被蒙了层宣纸,躲在云层后面,湿冷的夜雾在地面上浮游,路灯和建筑物在雾里变幻不定地动着。几声清冷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接下来是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这些声音让赵小营觉得越发的寒冷和孤独。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躺下。他又听到了丑丑(猫的名字——编者注)从睡梦里发出的“呜呜”声,但此刻,那温柔的声音不能给他些许安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呢?赵小营说不清楚。他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越来越害怕去学校,害怕和同学说话。想到要去学校,想到要和同学说话,赵小营的心里就会发痒发麻。早晨一醒来,当他整理床铺的时候,那种感觉就重重地袭来,那是一种隐隐的怯惧,是黑暗的噪音,是纠缠着胶着的虚脱,是无所支撑的枯草,是没有来处的冷风。它可以忍受,但不会麻木。它慢慢地沉积,沉积成淤泥沼泽,一不留神就会陷落和窒息。所以,如果是休息天,他宁愿不马上起床,而是在被窝里多挨一会儿。如果太阳好,他就侧过脸,眯着眼睛看窗外。他睡觉时从不拉窗帘,这样的话,早晨第一缕光线就会及时地射进来。他的眼珠在眯缝着的眼睑下转动,光线仿佛能穿透薄薄的眼睑,呈现温柔的亮色。这些亮色变幻无穷,有时像马,有时像大象。母亲不懂赵小营在干什么,看到他赖被窝,就会过来掀他的被子,用冰凉的手摸他的脖子,唤他起床。
(节选自殷健灵《画框里的猫》之《花期》,题目为编者所加)
NO.2 纸人丹妮
殷健灵
丹妮看着我,她的嘴唇并没有嚅动,我却能感觉到丹妮要告诉我的一切。
丹妮的故事像三月里的一阵熏风,缥缈而美丽,让人不禁迷醉。
“我本是一颗虚幻的梦的种子。”丹妮说,“没有形体没有名字,在浩瀚的宇宙间游荡。宇宙间有无数像我这样的种子,我们摩肩接踵地跳着属于各自的舞蹈,等待着被种到土壤里的那一天,我们植根的土壤就是人的心。
“在此之前,我们如同蒲公英的种子,漫无目的地飘飞,带着一点忧伤、一点期望,因为并不是每颗梦的种子都能获得幸运,有的将永远携着怀想和遗憾留在浩渺的宇宙,直到自行消亡的那一天。
“那天,我正在和伙伴们戏耍,冥冥中听到一个细嫩的女孩的声音的呼唤,那是你的声音啊,了了!你心灵的呼唤如电流一般击中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向伙伴们道别,就带着狂喜往下飘坠。倏忽间,我就看到了你,那个扎着羊角辫目光清澈的小姑娘,你在卡纸上画着什么,嘴里咕哝着。是你,知道吗?了了,是你赋予了我名字和形体,而且是以那样一种充满了想象力的有趣的方式。从此,我成了你的丹妮,明白吗?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丹妮,是你的梦,关于成长的梦。
“了了,我没有确切的年龄,没有确切的出生,甚至,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可是,我那么真切地来到了你的心里,我就是真实的了。哪怕将纸人撕成碎片,投进炉火,我都不会从你心里消失。除非……除非,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你把心交给了另一个梦,我才会离你而去。至少现在,我会陪伴你,陪伴你走过所有的日子……”
当我感应这些的时候,丹妮一直注视着我,在她的眼睛里,思想敞开或是关闭,发出光芒或是没入黑暗,都静悬着如同落月,或者像电光照亮天空。那些眼睛的语言,在表情上是无穷无尽的,像海一样深沉,像天空一样清澈。黎明和黄昏,光明与阴影,都在无声地自由嬉戏。
(节选自殷健灵《纸人》,题目为编者所加)
NO.3 玻璃之爱
殷健灵
那是一座璀璨耀眼的水晶小山,在太阳下折射出五色之光,而且形态各异。最常见的是各色玻璃球,大小都有,这是男孩子最喜欢的。弹玻璃球的游戏,他们百玩不厌。最让我纳闷的是,那些奇妙的花瓣是如何“种”进玻璃球里的?
还有那些不规则图形的零料,居然有巧夺天工之美,你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它们就有多美。光滑的表面,摸上去有玉石般温润的手感;更让人惊叹的是它们绚烂的“内心”,色彩仿佛流淌的河,流到哪里就写意到哪里;还有它们变化多端的外形,似孔雀,似大象,似花瓣,似流云……当然,也有什么都不像的真正的废料,就看你有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能不能先于别人把宝物抢到手。
那时真的是痴迷呀。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往山上跑,手里提了过家家用的小竹篮,一路疾走。上了山,就往挤挤挨挨的小孩儿堆里扎。很快,我就把小篮子装满了。谁找到一块奇特而瑰丽的玻璃,都会引来一阵惊呼,好像觅到了真正的宝物。其实,我也不清楚把这些东西运回家到底有什么用。至多是在无聊的时候,在手上摆弄,对着向阳的地方欣赏,或者在伙伴之间比较、炫耀。但是,真的,捡拾玻璃的确给了童年的我无穷的乐趣。
我将它们小心地收藏,用一小块绿色的绸布包着,放在我的玩具箱子里。偶尔,拿几块,送给喜欢的同伴。这也足以让她们愉快。最有利用价值的,还是玻璃球。我把它们放在玻璃碗里,养水仙。玻璃的剔透与水仙的灵秀是绝配。
有时候,我想:我到底爱它们的什么呢?是爱它们的清透,也是爱它们内里的色彩;是爱它们给予我无尽的遐想,也是爱眼前这么一堆奇异的色彩。我可以爱它们的理由很多,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了。
但是,日子久了,那些玻璃宝物也就逐渐散失。小孩子是很容易变心的,轻易地喜欢,也会轻易地不喜欢,并且逐渐淡忘。我又有了其他感兴趣的对象,以后,喜欢过养蚕与蝌蚪,也着迷过做各种手工,但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过些日子,便转移了目标。
留在记忆里的,全是曾经美好的印象。那美好,完美得无以复加,即便蒙了岁月的尘土,仍是那么新鲜。
(节选自殷健灵《听见萤火虫》)
书,最最可靠的陪伴
新作文:您怎么会想到出《画框里的猫》《纸人》《听见萤火虫》三本美绘本呢?
@殷健灵:这三本书属于旧书重出,体裁不同,分别是短篇小说集、长篇小说、散文,它们都得过一些奖项。这回,它们都拥有了不一样的面貌。感谢出版社的编辑和插画家,他们赋予了这三本书或柔美、或明艳的色彩。其实,书像人一样,装扮不同,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与旧版本相比,这次的新版实在是美了很多。
新作文:在您的贴吧里,有读者作了这样一个调查:如果《纸人》拍成电影,谁适合演苏了了?大家的回答很细致,甚至说到了具体的长相。您想过把《纸人》拍成电影吗?您心目中的苏了了又是怎样的形象?
@殷健灵:《纸人》是我的心灵之作,问世12年来,受到了众多女孩子和女性读者的喜爱。它未必能博得大众的关注,但在喜爱它的读者心中却留下了震撼、深刻的印象,拍出影视版的《纸人》也是一些读者的愿望。其实,我早已写成一个《纸人》的电影剧本,并且获得了上海市重点文艺创作项目的资助。这些年,也有一些影视机构在和我接洽,但真正把《纸人》搬上荧幕,长路漫漫。因为拍电影有许多复杂的因素,并不是作品本身就能决定的。
新作文:前段时间《甄嬛传》热播后,网上流传这样一句话:“嫁人要嫁温太医,成功需要崔槿汐。”在成长阶段,谁都想像苏了了一样,有一个像丹妮那样的“青春摆渡人”,让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更清晰、更快乐、更明白。那么作为一个正在成长路上的少年,您认为他们该如何寻找自己的“丹妮”呢?
@殷健灵:成长本身是孤独的,因此才会有假想中的“丹妮”。现实中的“丹妮”,可能是和你心灵相通的伙伴,是爱你的父母家人,也可能是了解你的师长,或者,就是你内心另一个坚强的声音,是你成为怎样一个人的内心的选择。更多的时候,还有一个最最可靠的陪伴,那就是书。一本好书便是一个成熟睿智的声音,那些经典的文学作品往往能让你孤独的精神世界丰饶起来。
新作文:在青少年文学之后,去年您出版了幼儿文学《甜心小米》,反响很好。这算是一个创新和跨度吗?接下来您会有哪些方面的创作呢?
@殷健灵:《甜心小米》是我的首部幼童成长小说,也是我个人创作生涯的新尝试。之前,我写过诗歌、散文、小说、评论、传记,写过现实、幻想和历史题材,为幼儿写作却是第一次。我希望《甜心小米》能不同于那些以搞笑、玩闹吸引孩子的同类作品,而是能融入生命的体验,能触碰到心灵深处,让小孩儿也能体会到真正的文学之美。我在实践自己审美和艺术理想的同时,对读者的反应并没有把握。但是,《甜心小米》出版后,受到了业内人士和普通读者的一致好评。在这些评价中,我特别看重小孩儿的反应。他们让我坚信:幼小的心灵同样能体会到文学之美。这更加坚定了我之前一直秉持的创作理想。目前,我已经完成了《甜心小米》续集的创作。至于接下来的创作计划……我是一个听从心灵召唤的写作者,不会给自己规定工作量,也不会重复自己。我只写真正打动我的故事,能激起创作欲望、能自我挑战的题材,可遇不可求。但我很幸运,灵感时常在适当的时候光顾我。目前正在酝酿中的有两个题材,分别是现实的和历史的。
新作文:在一本书的出版过程中,从构思、创作到修改、读者反馈,您最享受的是什么?最纠结的又是什么?
@殷健灵:最享受的当然是灵感来临时,犹如神助。创作过程是一个很神秘的过程,故事在写作者心中盘桓已久,它便获得了生命,会自我生长,所以整个写作过程都很享受。当然也有瓶颈,那是故事的生长发生了阻滞,没关系,就等等吧,给这棵故事树修剪一下,停顿一下,它多半会缓过来,继续生长。至于读者反馈,每部作品自有它的命运,读者也分很多层次。我的小读者多半是忠诚的文学爱好者,是有一定文学素养、情感丰富的孩子。只要我在作品中投入了真诚,只要能拨动那一端一部分读者的心弦,我便满足了。
新作文:您的写作风格典雅、宁静、唯美、细腻、真诚,这与您的性格有关系吗?
@殷健灵:文如其人,用在我身上大概最合适不过了。有读者说,通过我的文字,能看到我的心。我很愿意听到这样的评价。
新作文:您的贴吧读者自称“精灵”,说您是“最不糊弄”的作家,并说这是贴吧精灵的共识。您如何看待这一评价?
@殷健灵:一个写作者,重要的是诚意。很欣慰,读者体会到了我的诚意。
讲台上摆满了五彩缤纷的礼品盒!
一瞬间,他有些晕头转向!难道是亲爱的老婆大人责怪自己不陪她逛街,故意把这些东西摆到学校里让自己下不来台?
可亲爱的同学们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起哄嘲笑的举动,麦肯基老师心里七上八下的“吊桶”这才安稳下来。
“我亲爱的朋友们,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怎么不读书,都保持沉默呢?”麦肯基老师轻轻地说。
同学们没有听麦肯基老师的号令,而是异口同声地喊:“祝麦肯基老师生日快乐!”
这一声,无异于一枚重磅催泪弹,让麦肯基老师的眼泪挂到了长长的睫毛上,在朝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如钻石。麦肯基已过而立之年,这还是第一次由全体同学给他送来生日的祝福。那满讲桌的礼品应该都是同学们送的生日礼物,麦肯基老师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又露出迷人的笑容。
他乐呵呵地说:“非常感谢大家送来的祝福和生日礼物。既然大家都那么关心我,那我就看看谁送的礼物最能代表他(她)的心意,最能打动我的心。咱们趁晨读的时间,就来个最佳礼物的评选如何?”
同学们一阵欢呼,纷纷跑到讲台上取回自己的礼物,争相发起言来。
小石头:我是绝妙神偷
麦肯基老师的生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到面前,我内心纠结惶惶不可终日。大家以为我小石头是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吗?非也,非也。
麦肯基老师对我们悉心照顾,呕心沥血―这个词用得确实夸张了点,如果他老人家真呕吐鲜血恐怕就Game over了,以后谁还打我们的屁屁、给我们上课啊?我太感谢麦肯基老师了,决定送给他一件礼物。
可是我没有钱买礼物,只得走到老爸跟前,柔声细语地说:“老爸,我们老师过生日,你说我送他什么礼物呢?”
如果大家知道我爸爸是个“铁公鸡”的话,肯定会猜到他是怎么回答的。他严词厉色地说:“你们老师的工资很高哦,不用你这个小屁孩送什么垃圾礼物的吧?”
我怎么也不能送给麦肯基老师垃圾礼物啊?那样的话,我不是遗传了老爸的“高贵”品质了吗?我只能先礼后兵,智取钱包了。
我对“铁公鸡”老爸说:“老爸,你的工作服太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老爸立刻眉开眼笑,把我当成了孝顺儿子、临时的小保姆了,把脏衣服脱下来就扔给了我,我把老爸的钱包从口袋里拿出来,趁他不注意,悄悄取出了张百元大钞,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就这样,我用偷来的钱给麦肯基老师买来了顶帽子,希望麦肯基老师戴上以后,能遮遮秃脑门,肯定年轻十几岁。
金小焕:谁的礼物谁做主
我亲爱的麦肯基老师,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呢?反正我过生日的时候,就想要芭比娃娃、布熊娃娃、好闻的香水,现在,我的小卧室里堆满了生日礼物。可是,我该送给你哪一样呢?哦对了,你是男的,肯定不喜欢我这些小女孩家家的东东。
就在我愁肠百结的时候,我的表弟小文“从天而降”――不是他长了翅膀或者变成了馅饼,他是坐飞机来的。他来到我家就喜欢上了我的卧室,喜欢上了我们小女生的玩具,任我像轰鸭子、赶猪一样也撵不走,甚至提出了无礼至极的要求:“晚上我要在你的房间下榻!”
我的香闺岂能容这个小毛贼污染?打死我也不答应!可最终没人把我打死,在老妈的威逼利诱下,我退避三舍,打算委屈自己和老妈凑合睡几个晚上!
小文也深受感动,流着口水说:“谢谢姐姐,我送给你一支钢笔吧!”
“一支钢笔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屑一顾地说。
“这是歌星韩庚用过的签字笔,不要就算了。”小文把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钢笔又放进了口袋里。
“韩庚用过的笔?”我几乎发疯一样地喊,发疯一样地伸出手去抢。
小文往后一跳,狡猾地说:“韩庚是所有女孩子的偶像,我就不信你不着迷?现在想要了吧?不过,涨价了,你得把你的那个芭比娃娃送给我。”
韩庚不仅是我的偶像,也是麦肯基老师的偶像!如果麦肯基能得到这个礼物,非得开心得笑成小傻瓜!忍痛割爱,我把芭比娃娃送给了小文。
没想到,小文笑成了傻瓜!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乐―他可以拿没有心爱的钢笔为借口,不做家庭作业了。
当然,课堂上精彩的发言还有很多,以上三人只是麦肯基作为典型重点评判的。麦肯基老师公鸡打鸣一样地清清嗓子,说:“礼物不在金钱多少,在于其中的情意。大家的心意我领了。我认为最佳的礼物应该是郑发明的多功能手表。这块手表里面,包含了他的创意,是智慧的结晶。小石头的做法不可取,怎么能自甘堕落,用不正当手段谋取钱财呢?金小焕同学为了送给老师礼物,损失的也不少,让老师怎么能心安呢?其实,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财富,才是属于自己的,才会让自己体会到拥有财富的喜悦。另外,我决定只收下这个最佳礼物,为郑发明的这块手表申请专利。”
麦肯基老师的一番话,让大家受益匪浅,回味无穷。
郑发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送给麦肯基老师的礼物是一块多功能手表!
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是用我爷爷的血压手表改造成的!(因为我擅自改装爷爷的手表,还被他打得屁股开花)它的第一个功能就是提示麦肯基老师不要生气。当麦肯基老师怒火攻心的时候,就会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手表就会报警提示。这样,麦肯基老师再也不会违反法律,“体罚”学生了,我们这些可爱的同学就能逃脱他的“魔爪”了!嘻嘻。它的另一个功能就是能提示麦肯基老师不拖堂,每当到了下课的时间,它就会发出高分贝的噪音,让沉浸在讲课愉悦中的麦肯基老师及时下课!我们这些活泼的孩子就可以玩整整课间10分钟了,麦肯基老师也不会太累了。它的第三个功能就是北斗定位,无论麦肯基老师在哪里走失―当然这种情况出现的机会似乎将来才会有,我们这些爱他的学生都会找到他,完璧归赵,不对,完璧归我们的师母。
“小道消息”在播报
孙小美:小石头,你没有长“三只手”吧?
小石头:要不是麦肯基老师悬崖勒马―勒住我这匹“马”,说不定我真误入歧途了呢!
孙小美:金小焕,麦老师没收下你的礼物,你很失落吧?
金小焕:没有,我很开心。后来我才知道小文送的那支笔不是歌星韩庚的,原来他班里有个同学也叫韩庚,那笔就是他同学的。
孙小美:郑发明,你的手表被申请专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