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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小团圆;盛九莉;邵之雍
引言:
从1920年出生于家世显赫的豪门巨族,到1943年凭借《沉香屑:第一炉香》、《倾城之恋》等作品红遍大上海,加上其与大汉奸胡兰成的三年旷世爱情,再到1955年移居旧金山,与剧作家赖亚结为夫妇,最后于1995年在加州的一所公寓孤单的与世长辞。用旷世才情、风华绝代来形容张爱玲是不足为过的。因为她的一生,确实是传奇的一生。
《小团圆》是张爱玲最后一部长篇小说,被认为是最神秘的遗稿。张爱玲于1975年9月完成小说初稿,准备在港台同时连载,直至其去世,这部作品也未曾面世。张爱玲甚至在1992年给宋淇夫妇的书信中说《小团圆》要销毁。经过了长达20年时间的多次重写、修改,并在出版与销毁之间一直犹疑不决的《小团圆》,最终在2009年由其遗嘱执行人宋以朗负责发表,至此,张爱玲的一生,也暴露于读者跟前。
一、《小团圆》的写作动机、真实与虚构
张爱玲在1975年7月18日给宋淇夫妇的信中说:“我在《小团圆》里讲到自己也很不客气,这种地方总是自己来揭发的好。当然也并不是否定自己。”在同年10月16日又说:“赶写《小团圆》的动机之一是朱西宁来信说他根据胡兰成的活动手写我的传记,我回了封短信说我近年来尽量de-personalize读者对我的印象,希望他不要写。当然不会生效,但是这篇小说的内容有一半以上也都不相干。”①
从这些信中可以看出,《小团圆》确实可以说是张爱玲的自传体小说。而写这部小说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台湾作家朱西宁要“根据胡兰成的话”写张爱玲的传记。张爱玲自己也说:“《小团圆》因为酝酿得实在太久了,写得非常快,倒已经写完了。”仅仅半年左右,十八万字的长篇便完成、寄出了。其所以快,也正是因为写的是她自己的事,虽然岁月如流,但毕竟历历在目。尤其是小说中的爱情故事,更是让张爱玲毕生难忘的。
从整体上说,《小团圆》是严格遵循历史的。比如张爱玲自己的家世、父母、童年、亲戚、港大求学、港战返沪、写作成名、与胡兰成热恋、离婚以及与桑弧的二度恋爱,皆根据史实。
另外张爱玲也虚构一些情节,比如写柯灵在公共电车上用双膝夹她的腿,写九林与后母翠华关系暧昧等,都是为了故事的形象生动而杜撰的情节。
二、《小团圆》中盛九莉对邵之雍的一往情深
现实生活中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对张爱玲来说可谓是一往情深,张爱玲在送给胡兰成的相片背后写道:“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胡兰成比张爱玲大15岁,早有妻室,这张爱玲是知情的。胡兰成善言巧辩,曾把他的心曲道出,娓娓动听。他给张爱玲写信,张的复信,只八个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们可以看出,张爱玲的第一次恋爱,痴迷入醉,不能自已。胡兰成与张爱玲结婚,没有举办过婚礼,男方的理由是自己将来有所变动,对女方怎么都不好。于是两个人便签了一纸婚约,炎樱为证――胡兰成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开头两句是张爱玲所写,“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则出自胡笔。后来果然时局有变,胡兰成去了广西,张爱玲仍然守阵上海。胡兰成在他自己的文章里也说自己有许多女朋友,中国文人的风流气质在他看来是与梅兰竹菊一并列在做人的性情里的,与他自己是横竖相宜且略有自喜的。他说爱玲大气,不嫉妒。那正是五四前后,人人心里都有一个自由民主,而那些爱着胡兰成的女子却将这些自由与民主都换成了作茧自缚。
可是人世的事情最敌不过时过境迁四个字,张爱玲的眼中仍只有一个胡兰成,而胡兰成的眼里却已不止一个张爱玲“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他在每一个与他共知的女人身上亦发出这样的感叹。
香港作家蒋芸女士说得好:胡兰成是一个一生“没有停止过利用女人的男人”,不幸的是,二十三岁的张爱玲“初人情场,就遇见了这样一个”男人。张自1943年到1947年与胡兰成的这一段孽缘,对她以后人生的影响之大,超乎我们所能想像。张爱玲的一生,“一直在为一次错误的婚姻付出代价”。《小团圆》表明,蒋芸女士实在所言不虚,张爱玲的“胡兰成梦靥”,在《小团圆》中又美美地做了一回。从这个意义上说,张爱玲不愧为“大家闺秀”,不愧为一位十分传统的中国女性――可以说与她的母亲蕊秋女士截然相反。
《小团圆》详细描写了张胡二人如火如茶的恋爱过程,包括他们一次次的亲吻、过程。时隔二十年后,张爱玲还保有如此清晰的记忆和热烈的感受,足见她当时感情投人之深。文章的开头提到:
九莉在快三十岁的时候在笔记簿上写道:“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②
可以想象当年的九莉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等待邵之雍的。尤其是文章的结尾,九莉在梦中梦见邵之雍:
之雍出现了,微笑着把她往木屋里拉。非常可笑,她忽然羞涩起来,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时候醒了。二十年前的影片,十年前的人。她醒来快乐了很久很久。③
就凭这一段,就足以证明,虽然当时的张爱玲已经与胡兰成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在张爱玲的内心深处,对胡兰成,并无恨,相反,都是爱。
三、《小团圆》艺术上的成败
《小团圆》号称是“张爱玲最神秘的小说遗稿”、“浓缩毕生心血的巅峰之作”。阅读之后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言语平淡、情节拖沓、结构松散。虽然文风仍然保留一些以往的格调,但已不见《倾城之恋》《金锁记》里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深刻细腻的人物描绘、一针见血而又令人过目难忘、精彩绝妙的人物语言。所以有论者认为这部酝酿了三十几年的《小团圆》叙事拖沓混乱,并且更多的是在重复自己。
但是《小团圆》的叙事与时间线索比她之前的小说更为复杂和考究;文体上也延续了张爱玲一贯的狠直笔法,只是对人生流露出更多的体谅,同时让我们深刻的意识到作家的悲悯是通过洞悉那些真实的内在体验而实现的。
四、结论
张爱玲对《小团圆》修修改改、斟斟酌酌了二十几年,让她如此耗费心力的显然不是写什么,而是怎么写。在“写实”之外,晚年的张爱玲,对于小说的叙事结构显然有了更深的理解;《小团圆》的结构布局,是张爱玲小说中最为用心、也是最复杂的。本文从以上三个方面对其的论述,使我们发现,张爱玲在自身传奇经历之中寻找自我、思考人性、力图超越时光的流逝和世事的变迁,倾听和传达内心深处的声音。(作者单位:辽宁师范大学)
注释:
① 宋以朗:《前言》,见张爱玲《小团圆》,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2页,第3页
② 张爱玲:《小团圆》,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15页
③ 张爱玲:《小团圆》,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283页
参考文献:
[1] 袁良骏.张爱玲论[M].华龄出版社,2010.
[2] 温儒敏,赵祖谟.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1.
原因是张爱玲家里太洋气,洋气到让人目瞪口呆魂飞魄散。眼前这装饰得鲜明刺激的香闺,正像那颗羽绒被下的豌豆,证明她是一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同样让他惊叹的,还有张爱玲真正的宝藏,她的智慧情趣。张爱玲不善交际,平日里只能跟姑姑嘀嘀咕咕,突然见一个不讨厌的男人对她有着这样的兴趣,便觉得他是在爱自己了。欢喜之下,亦把自己的世界完全向他敞开。
在他面前,她是会“作 ”的,倒一杯茶,也会斜着腰送过去,穿一双桃红绣鞋,告诉他桃红是能闻到香气的,甚至于拿出童年收藏的玻璃珠子,递给他看……她要把自己的前生后世都放在他面前。
我相信,张爱玲所有的好,胡兰成是能接收到的,可问题是,第一,她的那些好,太密集了,写文章还讲究个庸嘉相济,隽语要和平常句子搭配着来;第二,张爱玲的好,她的“作”,她的媚,都像是书里的,舞台上的,一招一式,都有章法,而没有一个女人那种天然的、原生态的可爱;第三,她懂得太多,胡兰成一开始也挺来劲,想着西洋文学你在行,中国文学我可是强项,拿了本诗集想教她,不曾想,两人坐在一道看,那里面的字都只跟张爱玲打招呼,胡兰成说个啥倒要伺候张爱玲的脸色,就这么着,还老是荒腔走板,每每弄得沮丧。
所以,胡兰成的笔下,有这样的字句:这样伴了几日之后,两个人都觉得吃力。
这就是一个知识女性的悲哀了,她不是不懂得一个女人应该温柔妩媚,也不是不想这么做,关键是,她是先知而后行,不但落了模仿的、理性的痕迹,还让对方深感有敷衍的义务,如此一来二去的,脸上尽管还孜孜然,心里已经吃不消了。
胡兰成后来在武汉结识的小周正相反,这个小护士,那时只有十七岁,没有上过什么学,胡兰成写她的美,是含在眼睛里的笑,毛绒绒的脸颊,走累了时红晕飞起香汗津津,还有那种小女孩式的天真与泼蛮。
胡兰成也曾问小周要过照片,小周也在后面题字,题的是隋乐府:春江水沉沉,上有双竹林。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跟这样一份娇嗲比起来,张爱玲的“低到尘埃里”就显得用力过猛了。
张爱玲之于胡兰成,像一件豪华的裘皮大衣偶然落到一个穷女子的手里,也许未必合身,也许未必舒服,但她知道它是贵的,所以,她珍爱它,愿意穿给人家看,但心里欢喜的,还是自己那一身俏丽的家常衣裳。
有一个也许会被正人君子批为庸俗的观点:金钱才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标准。一个人肯为你花钱,不说明他爱你。但不为你花钱,则说明不爱你。
胡兰成说,张爱玲版税高,不用他养,所以他给钱,也不过像情人那样给一个礼物。
胡兰成逃离武汉时,却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小周。到了香港,他自己捉襟见肘,还给小周寄去路费,想要接她过来,可惜她下落不明,从此各分天涯。
1.两本“武汉记”
“七月十五盂兰节,呼兰河上放荷灯。大家一齐等候着,等候着月亮高起来,河灯就要从水上放下来了。大概是几千几百只。灯光照得河水幽幽发亮,水上跳跃着天空的月亮。真是人生何世,会有这样好的景况。当那河灯流到极远的下流处的时候,看河灯的人们,内心里无由的来了空虚:那河灯,到底是要漂到哪里去呢?”
这段文字取自萧红最重要的作品《呼兰河传》,75年前她正是在武昌小金龙的陋巷中写出了它。
1937年9月,萧红和萧军一起从上海来到武汉。当时正值抗战初期,武汉是政治文化中心,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云集于此。萧红如鱼得水,她放手创作,参加《七月》讨论,受过被特务捉走的惊吓,也有与朋友漫步紫阳湖畔、游东湖、看长江的闲暇时光。
正是在这时,她起笔写《呼兰河传》。
但写完《呼兰河传》前两章后,萧红就放下了笔。因为此时的她需要在萧军与端木蕻良之间艰难抉择,她最终怀着萧军的孩子,与端木在武汉举行了此生唯一的婚礼。
从萧红离开汉口前最后居住的三教街旧址,步行到胡兰成工作过的江汉路大楚报社原址,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但实际上,萧红离开武汉五年后,胡兰成才到武汉。因为胡兰成,武汉这座城市不可避免地进入张爱玲视野,也自然而然出现在她的笔下。虽然严格说来,张爱玲没有来过武汉――出于种种考虑,她拒绝了胡兰成的邀请。
张爱玲在自传小说《小团圆》中完整真实地再现了这段经历。武汉空袭带给胡兰成的惊恐不安,她也只是报以英国人般尴尬的微笑,她不是没经过空袭。倒是胡兰成与武汉小护士的恋情令她方寸尽失:“知己知彼,你如果还想保留他,就必须听他讲,无论听了多痛苦,但是一面微笑听着,心里乱刀砍出来,砍得人影子都没有了。”
家世金贵,人才风流。作家王安忆曾评张爱玲太过聪明,从不以身事险。张爱玲在《小团圆》中也承认,自己只为母亲和胡兰成伤过心。这次,来自最亲的人的伤害,她无从躲避,也避之不及。但唯有经历,方能无隔。到了晚年,她写《色戒》方能炉火纯青,藏无言哀矜于一针见血吧。
萧红和张爱玲以自身经历和作品写就的“武汉记”,是两部独特的大时代中的私人史,里头有国破家亡之痛,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更有民国才女对美好那一份无尽的渴慕,撞得头破血流也挡不住她们的追寻。
2.半部红楼梦
萧红和张爱玲有许多共同之处。萧红和张爱玲都成名于上海。同为24岁,前者写下《生死场》,后者写出《红玫瑰与白玫瑰》。
对于萧红和张爱玲来说,武汉也是相当重要的城市。因为她们小说般起伏的感情,在这座城市划下重重一笔。彼时,这座城市炮声隆隆,杂之以新旧观念的冲突,历史的漩涡不断裹胁着人,把人抛起来又甩出去。有人随波起伏,也有人不甘沉沦。
她们都是民国时期新女性。追求个性独立,爱情自由。但未见得遇到好的时代。作家素素说过,民初,男人多是旧文人,女人却是新女性。
她们自己的矛盾也俯拾皆是。向来无情无义的张爱玲为贪那点爱,不得不屈就,萧红更甚。她的女人的自我牺牲精神常常泛滥出来,对别人好过头,之后又难免不平。
她们也不知要往何处去,但她们艰难走出的,那些满布凌乱、歪斜、稚嫩脚印的道路,会叫后来者看到。
两个人最大的不同是,萧红痴,曾自比红楼梦中的傻大姐,像香菱学写诗,梦里都写。张爱玲精,不介意别人夸自己聪明,甚至为此得意。
香港文人对萧红有偏爱。女作家李碧华文章明显受张爱玲影响,却说自己最爱的女作家是萧红。除了萧红最终死在香港,或许因为萧红代表更原始,更本真,孩童般的天籁之音――还没来得及学会算计和包装,很傻,会遍体鳞伤,仍一意向前,显得更傻,却让人痛惜又折服。
萧红和张爱玲都喜欢《红楼梦》。天真的萧红死得早,死的时候,留下遗言:我将与碧水蓝天永处,留下半部红楼让别人去写。后半句是: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慧黠的张爱玲活得长久,张爱玲后半生研究《红楼梦》,并发表专著《红楼梦魇》。这仿佛是个比喻。
张爱玲走时,我才不过2岁.于是,我用编织的梦,听她的孤独.
她已是位古稀老人,因为她的青春早已在向前的奔逃中绝尘而逝.她理着腿前的鲜艳旗袍,苍白的发丝在空气中独显衰老,张爱玲握着岁月的痕迹,低语着她生命中最旖旎的一点记忆.20岁的她是清高的,是厌世的,她不愿任何人步入她的世界,而窗外那个所谓的世界对她而言好似一块腐朽的烂木,充满恶臭和虚伪的面具.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的确,在她20岁时就已经成为杂志社的常驻作家了,用她那唯美的文字一点一点的描绘人世的悲凉.张爱玲生的丽致却又高大,像一个看惯尘世的高傲者,直到遇到了笔名流沙的胡兰成,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张爱玲沉醉在胡兰成的才学善言中,她早已管不了这人世的苍凉,自私的索取自己的人生,于是,她用<<封锁>>换来了胡兰成的爱情,也用<<封锁>>埋没了这虚假的幸福.
张爱玲站在雨中,隔了数年的烟雨,她仍旧看不透,她的心也无法再次承受些什么了.站着站着,像夜雨中的一朵玫瑰,奈凉风从桥的尽头吹袭过来,站着站着,碎碎的雨便落成了寂寞,一点一滴砸乱心头,万物默默嬗蜕,她的眼中凝成了好多故事.
“我总以为这世事皆悲苦,如此而言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多的人值得我怀念了,而谁又会记起当年那个风光传奇的张爱玲呢?和那么多孤独相伴的日子都过去了,这些被世人遗忘的痕迹又算的上什么.”张爱玲的眼中是一丝自嘲,好似吹皱了一池春水.“那些辉煌的过去不过是瞬间罢了...我挥霍了那么多青春,再也不能反悔了.罢了罢了,死,也许是一种解脱吧”她的脸是一道惨淡的笑容,岁月磨老了张爱玲丽致的脸,也磨老了她丽致的心.她幽幽走上阁楼,等待死亡的洗礼.
窗外,淡蓝的天上现出一段残虹,短而真,红,黄,紫,橘,赤.太阳照着阳台;水泥栏杆上的日色,迟重的金色,掩藏着岁月的错愕.一切都该结束了. (谢谢大家)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从 20 世纪 30 年代问世以来,一直深受广大读者的青睐和追捧。她的传奇经历以及两次婚姻,也一直受到国内外文化学者的不断揭秘和探索。同时,作为一位中国女性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女性作家,张爱玲丰富的著作为中国女性写作的探索之路奠定了基础,也为中国女性文学的发展和创作做出了卓越贡献。她的很多作品对女性的婚姻和爱情都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笔下的女性都非常现实,贴近生活,都有着人性最现实和最残酷的嘴脸,几乎都是不完美的,但是她个人很温暖,没有自身哀怨、抱怨。她的小说也很有温度,小说里没有硝烟,没有战争,只有人性最现实的描绘,小说里几乎都是关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下面主要从几个方面来探讨张爱玲的婚恋观。
一、亲身经历的爱情观
张爱玲所有作品都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她早年的生活经历和对爱情的无限向往,她的小说和自身事迹也可以展现出她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所以,笔者需要探讨张爱玲早年的生活经历和爱情。张爱玲出身显贵,是贵家女子,但是到了她这一代,家族已经没落,没有当初的显赫和身世。她的童年几乎是不幸福的,父母因为各种问题而离婚,自己家成了单亲家庭。离婚后父亲很快就再婚了,她小时候经常被父亲冷漠和后母排挤,这给她的童年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创伤,造成了她非常悲观的性格。张爱玲在成长过程中受到家庭的压力,生活得敏感而谨慎,无奈而萧条,在她长大后,似乎可以追逐自己的情感,找回缺失的那一块,但是爱情给了她最为沉重的打击。张爱玲在婚姻的道路上也经历了重重坎坷,曾有过两次婚姻。一个是她倾其所爱的胡兰成,另一个是她移居美国后认识的赖雅。在婚姻中,张爱玲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她在痛苦中追逐着自己的爱情。她倾其所有爱着的男人胡兰成是汪伪政权下的文化汉奸,这一点,很多世人常常无法理解。毕竟她是豪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应该有自己的信仰,为何向胡兰成卑微地屈尊,甚至不顾自己的阶级和地位。原因主要是张爱玲对胡兰成的文学才华非常敬重与崇拜,认为他是文学上的知己,她只关心自己的爱情,不关心政治。另外,张爱玲缺失父爱,可能需要成熟的男人来照顾。胡兰成比大她十五岁,是一拥有成熟气质的男性,外表清瘦、长相俊俏,也有着如父亲般的才华,让她仰视。张爱玲在胡兰成的身边,找到了缺失的父爱,有了家的感觉,所以她漠视了亘在她与胡兰成之间的鸿沟,不顾一切地爱上他,甚至为他倾其所有。在这段感情之前,张爱玲没有爱上过别的男人,她很珍惜。张爱玲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把位置放得很低,她在卑微里感到欣悦。因为胡兰成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可以读懂张爱玲的孤独,她得到了认同感。毕竟张爱玲在过去的岁月中是孤独的,她找到了知己,并且让人如父亲般崇拜,她当然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哪怕是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但是,胡兰成让爱落了空,意料之中地出卖了与张爱玲的爱情和婚姻。张爱玲离开了自己内心最想贴近的人。但在张爱玲的婚恋观里,没有值不值得一说,同她小说中所塑造的那些女性为了利益放弃真爱或者出卖自己的行为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正因为对爱情的执着,她才会对那些女性悲哀的长叹。而她与胡兰成的结合也是以民族沦陷为背景的,这段爱情更显凄凉与绝望。痛彻心扉的爱恋,成了张爱玲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在她的创作道路上又添加更浓厚的悲剧色彩,给张爱玲的人生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尽管对于张爱玲来说,她的童年、少年时代过得并不温情,家庭也并没有给她多少温暖,爱情也是曲曲折折,但她对于传统封建家庭、婚姻的审视,是她文学创作的根源。张爱玲那些深入人心的小说,体现的是她独特的人生经历。张爱玲成长的新旧交替的家庭时代背景,对她的婚恋和家庭伦理观的形成有着巨大的影响。
二、以结婚为目的的婚姻观
张爱玲笔下的女子,很多都是受过西方教育的,有大家闺秀,有留洋回国的,很多女子都不能在现实生活中实现自己的理想,理想和现实中甚远,所以她们忽略了爱情,省去了其中的过程,直接以结婚为自己的目标。当然,也有个别是不一样的, 他们经历了最悲惨的命运,最后还是加入了这个以结婚为目的的行列中,小说里总有那几个人为了理想拼死挣扎,但最后都被现实打败。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白流苏曾经想为自己做一件正经事,想独立自主的生活,虽然不是为了理想,但是这种新思想是不被当时的人接纳、看好的,无法融入进去。例如,小说中媒婆来给妹妹说亲说的话,“找什么事情,倒是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经”。所以,这些女子生下来所受的思想就是为了待嫁而生,之后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结婚而不断加筹码。在她们眼里只要不愁吃喝,爱情不重要也不需要。只要安稳地过其一生,婚姻就是全部的意义。
婚姻是女人的全部意义,像这样的观念,并不是因为女人自私自利,而是女人觉得这样的筹码赌注很大,必须万无一失。因为投入的是她们的一生,她们不能选择良好的出身,只能靠嫁的好来决定后半生的生活,否则失败了将孤苦无依、万劫不复,所以她们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小说里如此,她自己何尝不是,她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才华,爱得几乎失去自我,爱得没有尊严,但还是失败了,但是她没有气馁,她没有像多数女子一样选择放弃,她依然在追寻属于自己爱情的广袤天地。
三、错位的婚恋观
在她的小说里,女子都是那般乖巧美丽,那般心灵明朗,好像男人才是最污浊不堪的,女人都为自己的生活不断努力拼搏着。她们可以办各种舞会、交际会,为的就是告诉人们,自己生活过得很优质,如果过得没有比别人好那就重新再选择一个,让自己的婚姻完美。但是,张爱玲笔下也有女人为了爱情不惜一切,一辈子心里想的怨的、嘴里念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更何况是婚姻。只是人的一辈子太漫长,很多事都变化无常,重要的是她们都赶上了爱情与婚姻的错位,在这个时期里爱情不会幸福,婚姻不会长久,这让人物的悲剧色彩更加浓郁。
张爱玲的成名作《金锁记》是一部非常典型爱情与婚姻错位的代表作品。小说里的主人公七巧出身一个家庭贫苦的环境,被命运捉弄,她的哥哥为了一点优厚的聘礼财迷心窍,把她卖入了姜家,给姜家的大户人家做儿媳。七巧原以为不再受凄苦贫寒的日子,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好生活了,但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嫁的人是一个失去劳动能力、完全残废的人,她突然才醒悟到自己是有钱人家买了一个玩具而已,就是照顾这个残废一辈子。她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平,让她出生在贫穷的家庭里她没有选择,但是又陷入暗无天日、没有任何意义的婚姻里,她不甘心。她被欲望驱使,被金钱迷失了双眼,七巧没有了当初的善良和单纯,她走进了自己给自己刨的坟墓,一步步陷入万丈深渊。在这样活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家庭环境里,七巧还是天真地追寻着爱情,向往着可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好好爱一场。她喜欢上姜季泽,自己的小叔子,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不顾一切像疯了一样爱着。她以为寻找爱情是可以的,对于自己已经有婚姻的人。可是她不明白,爱情和婚姻早就在她的世界里错开了,离她远去了,不会重合,不会交集,她明白得太晚了。后来,七巧的丈夫和婆婆相继去世。七巧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终于可以实现了,奇迹终于发生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等到好的结果了。当姜季泽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给她说了一段情话,她幸福得不能自已,就好像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这让她更确信自己找到了真爱,她错误地以为这是上帝给她的恩惠,错误的婚姻给她的爱情创造了机会,她以为自己嫁进姜家就是为了和姜季泽相爱,让她可以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她对爱情看得很重,生怕姜季泽欺骗她,所以,七巧用了一点小手段试探他,原来他没有看上她,只是看上了她的钱。七巧希望破灭了,她很愤怒,非常愤怒。她原本以为,爱情和婚姻是可以一起实现的,至少这个男人他是喜欢的,然而偏偏是错位的。也许姜季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爱情。因此,她愤怒地选择了报复,报复自己的儿女,亲手扼杀了儿女的爱情与婚姻,断送了他们的幸福。爱情和婚姻都是七巧苦苦寻求的,她拥有了,却错了位置,错了位置的婚姻和爱情最后都烟消云散。很多男人都喜欢把事情看得很简单,而大多数女人却喜欢把事情看得更复杂。思维上的错位,造成了爱情与婚姻的错位,也造成了两个人之间永远都是平行线,就算有交集也是错位的。
四、以物质为基础和以爱情为全部的婚恋观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她一直都在叹息说女人都像是绣在屏风上的鸟,生活在一个没有希望、没有明天、没有未来的世界里。她们的世界没有海枯石烂的爱情,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没有对明天的向往。剩下的只有丰厚的物质生活,她们放弃了爱情,忽略了爱情,背叛了爱情,也忘记了爱情。在当时的封建旧式家庭中,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中,女性没有任何生存技能,也没有可以依靠的臂膀。女性们的生活就像张爱玲小说《倾城之恋》中的主人公白流苏所说的“没念过两句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们做什么事”。 阁楼是我们的全部,我们是阁楼上的女人。“由良变娟”是张爱玲的《第一炉香》里的故事,小说讲的是一个女子为爱沉沦,因为女子没有任何可以依靠人和事,爱情也需要一定的能力,她什么都没有,只能靠出卖自己才能活下去的悲惨人生。张爱玲的小说里那些女子的悲惨经历,是在告诫现实生活中的女子,爱情不是全部,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只有拼命地努力上进,让自己很好地活在世界上,爱情才不会暗淡失色,才能长久,才会华丽。小说中的女性,并不是没有钱就活不下去,而是因为欲望不停地膨胀,因为没有钱会威胁到她们的地位,没有青春会让爱情流失。她们想一劳永逸,可以嫁一个好男人,可以永葆青春,也可以爱情永远长青,但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对她们来说,最实现的欲望就是物质。现实就是物质,物质决定精神,欲望成了她们毕生所追求的目标,希望可以实现自己的精神需求。
五、结语
种懂得恍如古文里说的“倾盖如故”。世间的情分就是这样,不懂垂老依旧白发如新,懂得瞬间如故,犹如爱情中的一见钟情与终生如隔山岳一般。
把张爱玲所有的文字合在一起,其底色归根到底就是“荒凉”二字。岁月的荒凉,人生的荒凉,人性的荒凉,平淡的荒凉,繁华的荒凉。如许荒凉的冷气散发到文字的每个角落,也散发到细枝末节生活的每个细节,就如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的细菌,一点点地啃噬生命。张爱玲的文字总在哀叹,是那种时光交错中无法把握的人性自私的哀叹。当年,她写这些文字时正值韶华年纪,可是写出来的文字却是暮年的夕阳余光里的漫想。我们在张的小说中随时能感到这种夜幕垂临、老病孤舟的沧桑叹息。
张的前度繁华在于民国年间,而后来的梅开二度却是豹隐山野独居海外公寓时。乱世的繁华让她具有了传奇的色彩,后来的繁华却有了沉香花尽前度刘郎又重来时光脉脉的凄凉感,究竟是垂暮,华发盈头,岁月迢迢,终是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的感慨。前度的繁华究竟是好的,毕竟那盈盈的喜悦能够用喜悦的心理去接受,像年轻的皮肤配上华丽的锦缎,纵然颜色不合也是一种青春的奔流。而后世的繁华却如那山涧石洞上的滴水,渴或许能解,可是总有一种深谷幽兰的淡淡哀伤。她在文学上的传奇似乎像她笔下那些故事,繁华总在一梦中,是那种清醒的惆怅。
张的小说总是一种岁月遥忆的调子,在荒漫惆怅的光阴里,纵横着哀伤,像在平静昏黄的画面影像里有一把二胡在咿咿呀呀地伴唱。于是,无论是色彩斑斓的胜景,还是争奇斗艳的众芳,而作者总是被孤零零地抛在物景之外,低眉顺眼的浅笑里竟也给人一种冷然的嘲笑的味道。也许,正是这种回忆的色彩,才使那些人物在光阴交错里的细节蒙上了一片恍惚的阴影。时光里的反叛抗争到最后终究是人生的一片虚无;人性的勾心斗角,岁月的繁华荒败,在一切都沉寂后,只是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了。那陈旧的雕花家具、斑驳的雕栏玉砌、古老陈旧的家传首饰,似乎在里面都闪现着时光的光影,幽暗忧郁沧桑压抑。尤其对那些细节的描写,琐碎中浸透了人生的苍白与虚无。
在这些小说里,张爱玲反复地哀唱着或繁华或平淡的人生,但是这些人好像都把底性里的自私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不愿与那个乱世的时代挂钩,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挣扎浮沉。其实这不是缺点,因为浩荡人世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伟大空茫的理想去改造社会,多数人都在鸡毛蒜皮的琐碎生活中度过一生。我一直认为,把所有的文学都向政治靠近,那是政治的;把所有的文学都引向政治,那是文学的。有人说,张爱玲的小说是在叙说她自己;我说,她的作品揭示了某一类人身上的某些特征,并把这些特征放大化。在这些特征中,作者让读者感受到了人性的荒凉。
把文学等同于作者是可笑的,包括郁达夫那些小说,我们也不能把作品中的主人公等同于他本人,就是那些自传,要将作品里的主人公等同于作者也值得斟酌。所以,红学研究人员把《红楼梦》等同于曹雪芹,总让我感到好笑。对张爱玲与她的作品怎么去看待,或许专家们另有定论,但是窃以为胡兰成的话还是有意思的。张爱玲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似乎这个评语把那个时代及张爱玲的人生文字融在一起了。
繁盛衰败的身世,喧嚣归于沉寂的人生,纷乱的时代,还有她那颗作家的敏感的心,归在一起就是一个张爱玲的世界。末世的名门,纷乱的时代,本来就是一部沧桑沉沦的故事,读者或许读到的是门庭宛如嗑过的黑白剥落的瓜子皮,局中人感受到的却是日渐荒凉,有如那春草慢慢地成为门庭上的荒草。夕阳垂暮,光彩隐退,只有那黑漆漆的夜等待着纨绔子弟们的哀叹。车如流水马如龙和门前冷落车马稀是正反的对照,繁华成了余绪,胜景成了回顾,只有那些蒙尘斑驳的旧家具还在昭示着过往。那些家传的首饰还在胜景的余温里,可是时光把它们变得幽暗斑驳,只有遥望中的苍茫。
张的文字让我们在琐碎中看到一种宏大,这是人生的一种宏大,也是一种对人世的悲悯。在她的长篇里,我们看到的不只是荒凉,还有儿女间的缠绵:世均和曼贞、翠芝和叔惠、流苏与柳原,当年小儿女之态还是有的;虽然,这些最终指向苍凉的虚无,但是当时情还是极其动人的。或许,这就是张爱玲当年韶华妙龄遇到胡兰成时的内心余温吧。毕竟,书不等同于人,世上多少工于心计的男女初遇情爱的时候,自私总是丢掉了,只剩下楚楚动人的儿女之态。而他们最后的结局始终令人不知说什么――惋惜、哀叹,似乎这些都词不达意,或许终究指向了人世的荒凉。张爱玲对这些荒凉是无可奈何的怜悯,但是她又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我觉得张的文字里最能体现这种怜悯的是她的散文。她的许多散文里虽然一贯地用她那种苍凉的手笔,但是在雕刻苍茫荒凉的时候,总能读出来一些言外之意。这样的句子,几乎散在张爱玲每个作品里,平淡的一幕,微观的一闪现的思索,似乎把生命中所有的辉煌壮丽凋零离散都写尽了。她的文字与人生繁华在民国世界里。她把民国世界里的爱镂刻成岁月的浮影,自己不过是一个临水照花人。
当时张爱玲正是去留两难,但心里的仓惶挣扎一点儿也不妨碍她的恋恋衣结。40多年后仍是清晰明了的。女人喜欢锦衣华服是天经地义的,这正是服装业生生不息的原因。可像张爱玲这样一世意惹情牵,倒也不太多见。她是有点“衣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在这一点上她蛮像“物质女郎”,与麦当娜定有话说(麦当娜在《贝隆夫人》里换了80多套戏服,大大地过了一把瘾,心满意足)。
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张爱玲文奇、人奇、衣更奇。每每以奇装异服引起轰动,她自己只是漫不经心地解释说:“我既不是美女,也没有什么特点,不靠这些来招摇,怎么能引得了别人的注意。”这话有几分真心,又不尽然。张爱玲是什么人,特行独立惯了,何曾注意过“别人的注意”?“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炫人衣装里住着绝代风华的张爱玲,哪里是“引人注意”那么简单!
最初她是存心发泄,补偿一些残破的岁月――那是在继母统治下的岁月,只能穿继母旧衣服的岁月。那样的憎恶与羞耻,那是张爱玲一生中最初的窘迫。后来她出名了,有钱了,没有衣服的噩梦做到了头,她就“拼命穿得鲜艳,以至博得‘奇装异服’的‘美名’”。在张爱玲的“奇装异服”里,有对残破岁月的恐惧和报复,有否极泰来的狂喜,有不足与外人道的酸楚。
炫人奇装是她惊世传奇的封面装帧,也是她隐秘心思的缜密注脚。钟爱宽衣博袖的晚清服饰,是贵族血液里对古旧家族的缠绵依恋;对蓝绿色近乎盲目的偏爱,隐藏着对母亲“罗曼蒂克”的爱――在张爱玲的记忆中,“母亲的衣服都是深深浅浅的蓝绿色”;最刺目的玫瑰红上印着粉红花朵、嫩绿叶子,这种即使在乡下也只有婴儿穿的广东土布,她做成衣服四处招摇――俗艳是骄傲坚硬的姿态,招摇是试试探探的妥协。对于这世界,她是欲拒还迎。
与胡兰成在一起的日子,是张爱玲生命的华彩乐章,她一生所有的喜悦都凝聚成这刹那的光辉。那时张爱玲的书洛阳纸贵,稿酬多,并不靠胡兰成养她,倒是她养他多些。后来胡回忆,他只给过她一点钱,她马上去做了一件皮袄,“式样是别出心裁,做得来特别宽大,她心里喜欢,因为世人都是丈夫给妻子钱用,她也要。”彼时,张爱玲爱穿一件桃红色单旗袍,说桃红的颜色闻得见香气;又爱穿一双从静安寺买回的绣花鞋,鞋头连鞋帮都绣有双凤,因为胡兰成觉得她穿了好看。别出心裁的皮袄、闻见香气的桃红旗袍、喜气洋洋的绣花鞋,都是她心中男欢女爱的不胜之喜。那一段日子有如繁复华美的织锦,织锦上的浮花浪蕊恣肆,一心一意只是欢娱。
1、释义:意思是生活平安宁静为好,现在安定健康为佳。
2、岁月静好出自胡兰成的名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他对张爱玲的承诺。张爱玲与胡兰成相识时,胡是有妻室的,并且因政治原因曾在南京入狱。按说这样一个有“污点”的男人总会让女人踌躇一二,她却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只觉得爱是自己的,其余的都是别人的,既是别人的便无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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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人写字,则是蘸着月光,读后,寒意簌簌,落英缤纷。如张爱玲。
张爱玲文字的寒意,让人极易认可胡兰成对她的评价,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她不需要悲悯,不需要纵容,甚至可以不需要爱和温暖。因为她是张爱玲,她生来是为完成一场传奇的。所以,从未想过,有一天,张爱玲也可以是一个邻家女子。她月夜沿墙疾走,影子被路灯拉得细细长长,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断。
近日读张爱玲的《小团圆》,虽有她一贯婉转轻俏的华丽文字遮颜挡面,却不小心让人看到了她邻家女子的侧影――
她也会为考试而忧心忡忡。她形容大考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因为紧张的等待。经年后,仍旧一直做梦梦见大考,总是噩梦。以致她愿意用苍老来作交换,因为人老了,就用不着考试了。
她也需处处留心,时时在意,看人脸色行事。躲避轰炸的时候,她随身带的小半筒饼干吃完了,就靠喝白开水过日子。但是总会留心不把一瓶都喝光了,担心主人自己要用时没有,一生气也许会停止供应。
她也想得到他人的怜惜、照顾和温暖。逃亡时,当同学的哥哥来接同学时,客气地问她要不要一块去,她顾不得同学欲言又止的阻止,忙忙地应了一声,并急急地站起身子。让人觉得,她等这一声问话,很久很久了。
她也为窘迫的生活而落泪。和姑姑亲手和面做糖心芝麻酱包子,因为从未做过,加之缺少种种必备用料,包子做得像皮革。姑姑很满意,说“还不错”。她也跟着附和说好吃,却一边吃着,一边就忽然流下泪来。
她也渴望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心仪的人。她下去买蟹壳黄,穿着件紧窄的紫花布旗袍,直柳柳的身子,半鬈的长发。这样得意的美,却只有一个卖烧饼的留意多看了两眼。归途明月当头,她不禁一阵空虚。22岁了,写爱情故事,但是从来没恋爱过,她害怕给人知道。
她也愿意为爱好好表现。和胡兰成传出绯闻后,偶遇上其太太。她写自己偏拣那天穿件民初枣红大围巾缝成的长背心,下摆垂着原有的绒线拍穗,罩在孔雀蓝面袍上,触目异常。“偏拣”两个字,把一个女子因给爱的人丢了脸而滋生的懊恼和后悔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