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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秋来早,不理人间岁月长。
雪娘 已经改名为 阿素
开至荼蘼 已经改名为 路人甲 疏影残香 被聊天室主人[oicq_14392514]改名为 小青
桃花仙人 被聊天室主人[oicq_14913791]改名为 法海
------《菊版白蛇传。青问》
阿素: 小青。。。。。。。。。。。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
阿素: 我们快快走。。。
阿素: 到断桥上,,,,
小青对阿素说:雨后路滑,姐姐当心者
法海对许仙说:嘿,哥门,妖气:(
阿素: 西湖如画里,孤山梅花开。
路人甲: 哪里来的娘子,这样漂亮?
阿素: 好的,小青,,寻一下。。
阿素: 那相公可来了?
许仙: (还在化装呢~~~
小青对阿素说:你看这苍苔漫生石缝里,野花闲开山野间....是清明时节,游人如织 。。。
小青对阿素说:可到那里找那相公去也?
法海:( 法海打着伞上~~~~~~````
阿素: 小青,,,,是的,是清明了,,不知可有人想起我们,,,
路人甲对许仙说: 这位相公,请问桃花坞怎么走啊?
路人甲: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法海: 小雨初渐清明,三滴两点残灯
路人甲: 苦啊~~~
阿素: 雷峰已倒,,小青,我们又在一起了,,,
小青对阿素说:想起又如何,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不过白驹过隙,
那里知我们修道人的心思?
小青对阿素说:是啊,总不枉了我们姐妹苦熬这许多年
阿素: 湖心莲花指上,一片素心对水,,,,,
小青对阿素说:只是法海那秃驴不除,不解我心头之恨!
路人甲孕硐伤担?这位相公是在等人吗?
路人甲对许仙说: 怎么不说话呢??
阿素: 可是可是可是,,,,那伞,,,,五百年了,,,没来还呀,,
法海: 痴嗔魍魉休戏,孽海轮回三生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你可知,他是爱我们,才这样。。。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你看,那断桥之畔,杨柳之下,兀的不是那日的相公么!
阿素对小青说: 哦,,扶一下姐姐,,,
许仙对路人甲说: 上穹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路人甲对许仙说: 相公,你看那天阴风急……要下雨呢……
路人甲对许仙说: 要伞吗?我这里很多的…… 又便宜又好……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阿素有礼了。。
法海: 化缘化缘,之化有缘之人
阿素对许仙说: 是在等人?
法海: 邦~~~~邦邦~~~~~
小青对阿素说:恍惚间又到了三生之前,那桥头的青衫何时曾见........
许仙对路人甲说: 我要等我那一把~~~~
法海对许仙说:啊呀先生,请过来讲话:)
阿素: 青衫如旧,心呢。。。。。。。。。
阿素: 五百年了,,,
许仙对法海说: 何事~~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我们快回去罢,天色已晚,恐是要下雨了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我们的伞还没还来。。。
法海对许仙说:先生骨骼清逸,非凡俗象
法海对许仙说:必有奇遇
阿素对法海说: 为如苦苦如此,,,,放过我们。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伞么,再买一把就是了,我这心头直跳,恐怕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了罢
法海对许仙说:呵呵:)修道修道:)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再等等,,,我们那旧时的歌呢?
法海对阿素说:娘子休要害怕:) 此是劫数:)
阿素对小青说: 千年等一回呀,等你回来呀。。。。。。。。。。
许仙对阿素说: 旁白:我的眼神散开如飞花,
四周都是粉色的花瓣和一双一望无际的瞳孔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啊,你在那雷峰塔里,不问世事,
岂知道这红尘里,已经没有当日的许相公了
法海对许仙说:桃花之象,我来为你一解:)来来来~~
阿素对许仙说: 花吗?日日将心沉深湖,不见人间四月天。
阿素对许仙说: 三千余恨三千里,无花无雨直到空。。。。。。。。。。。。。
小青对阿素说:古来共歇薄,君恩岂独浓?姐姐啊,这伞,我们不要了也罢
阿素: 小青小青。。。。。。
小青对阿素说:怎么?
阿素: 八十四骨情怀,,我们可能了去?
法海对许仙说:堪将三刻小桃红,叶底飞烟断桥东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不信,可自去问他。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还记得旧事否?
小青对许仙说:喂,那个穿青衫的,我家姐姐叫你说话
许仙对阿素说: 记得,你穿白色的t恤,白色的a字短裙,白色的厚底凉鞋,长发飘散
法海对许仙说:几生鬼缘红尘事,了却心头皆是空:)
阿素对许仙说: 烟雨舟中,伞下双双,,,,,,
法海对许仙说:你还是跟我走吧
小青对法海说:你这秃驴,还不死心?
阿素对法海说: 空吗?
小青对法海说:来来来,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阿素对法海说: 空吗??????
法海对小青说:兀那小厮,休要猖狂
许仙对阿素说: 我想起梦中的白衫女子,真的一样的容颜、苍白又痴缠。
阿素对法海说: 当年你对我们姐妹,,就真的是个空字吗?
法海对小青说:等你明白了舍生取义的道理后,你就会来找我的
小青对法海说:哼,上次是姐姐心软,饶你一回,
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叫你挡了我们的路
法海对阿素说: only you ~~~~~`
阿素对法海说: 当我的婴儿双手托给你时,你的眼中,是有了泪的。。。
许仙对法海说: ?!onlyyou ??
小青对法海说:再说了,你这分子,违反国家政策
法海对阿素说:泪??
阿素对法海说: 是的。。
小青对法海说:我叫公安抓你
法海对阿素说:泪是什么??凄清么?
许仙对阿素说: 当时我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这时脑袋象只皮鼓,除了会嗡嗡作响之外别无用处。
阿素对法海说: 泪是心上的泉。
法海对阿素说:难道~~~~~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你无情,无情无情!!!
许仙对法海说: 这位大师~~~
小青对许仙说:现在呢,你现在又想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法海对许仙说:苦海无边~~~~`
阿素对许仙说: 是呀,能说什么?
法海对许仙说:回头吧~~~~`
阿素对许仙说: 还我伞来,,还我五百年的日月来。。。。。。。。
许仙对法海说: 一丝清幽的中草药味传来,又使我陡然定神
阿素对许仙说: 能吗能吗能吗?
小青对法海说:佛祖以慈悲为怀,你的慈悲在哪里?哪里??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小青,,,,我们走吧,,,,,
小青对阿素说:早就该走了,我们迟了千年啊,姐姐
阿素对小青说: 是呀,迟了。。。
法海对小青说:慈悲之相,为众生相
许仙对阿素说: “你在孤山,我绕苏堤,你怎么躲得掉呢?”这句话我永远记得~
小青对法海说:妖难道不是众生?为何你要赶尽杀绝?
阿素对许仙说: 是呀,你能躲得掉吗?
法海对许仙说:回来吧~~~~~`
法海对许仙说:抛却那无尽的情丝~~~~`
小青对法海说:你处处讲空,你空了么?
阿素对许仙说: 我就是走了死了,化成了灰,你。。能吗?
许仙: 倒叙:素贞拿着一把伞给我。紫竹为柄八十四骨油纸伞。
法海对许仙说:自是心头事,空添做,多少愁续`~~`
小青对法海说:执着是苦,你对相公难道不是执着?
法海对小青说:不错啊~~~~~
法海对小青说:我来讲一下你的道理:))
许仙对阿素说: “官人切要记得还伞。”我现在回来了~还我伞~!!
法海对小青说:你杀了我吧
小青对法海说:好,求仁得仁,我就成全了你
阿素对许仙说: 还伞,,,,还来!
看戏人:)对法海说: 不要轻生:(
许仙对阿素说: 一个穿真维斯t恤a字裙厚底凉鞋的女孩对我说“官人切要记得还伞。
法海对小青说:如果能幻化你的杀唳之气~~~~`
阿素对许仙说: 还得来吗?
许仙对阿素说: 还一把紫竹柄八十四骨的油纸伞。
法海对小青说:你终究会明白的:)舍生取义
小青对法海说:我只知道为民除害
阿素对许仙说: 那伞上的心呢?丢了还是留下了。。。。
法海对小青说:自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
许仙对阿素说: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相公,,,,
路人甲: 路人匆匆走上……
许仙对阿素说: 我挡不住,所以我依了她去还伞。
阿素对许仙说: 仙山有灵拚死采,只为今生有相对。
千年有泪无缘重,只把相思对晚风。
许仙对阿素说: 这算什么?你已经等了我八百多年。 现在我来还伞了~~
阿素对许仙说: 晚了晚了晚了。。。。。。。。
许仙对阿素说: 我的心在~唉,我是在等等雷峰塔倒啊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你见到了那金丝的腰带了没?
阿素对许仙说: 我在塔中抽尽心丝织给你的。。。。
许仙对阿素说: 在我这八百年的生命当中,错过多少朝代的你呀。。。
------《菊版白蛇传。还伞》
法海:)对小青说:重生~~~~~~~~~``
法海:)对小青说:孽缘??
许仙对小青说: 哈哈~~重生的法海也用了800年??
小青对法海:)说:你看你骨骼清奇,分明是有慧根的人,
不如好好面壁几十载,终能成正果啊
小青对法海:)说:何苦在红尘中搅和不清呢?
法海:)对小青说:我因道理而死,你因道理而生
法海:)对小青说:我与你有缘
小青对法海:)说:人生八苦,修道之人本要避之,你说说,你占了多少?
许仙对阿素说: 当年许仙正是这么走的,不过他是取伞,我是还伞
法海:)对小青说:我无苦,
小青对法海:)说:呸,一个出家人说这话,好不要脸
许仙对小青说: (有这道具吗??金丝的腰带??
法海:)对小青说:你本是绛珠仙草
小青对法海:)说:生老病死,你总有过
小青对法海:)说:至少你刚死过一回罢
法海:)对小青说:我只是赖头和尚
小青对法海:)说:爱别离,你恐怕是没有
法海:)对小青说:死生,寻常事也 .
小青对法海:)说:不过怨憎会到是常事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
法海:)对小青说:死又怎样?爱又怎样?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
小青对法海:)说:不都是苦么?
阿素对小青说: 我们走吧,伞,,,,化掉了,,,,
法海:)对小青说:到头来白骨一场
许仙对阿素说: 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法海:)对小青说:忘却吧,不再会苦了:)
小青对阿素说:走罢,走吧,雷峰塔都倒了,那情,又怎么会在呢
阿素对许仙说: 哪一世哪一劫,还能再遇到你呢?相公保重。。
许仙对法海:)说: 救我呀~~我该怎么办~~~~~~~~
小青对法海:)说:忘?你忘的了?
法海:)对小青说:阿素说为什么会有泪?
法海:)对小青说:因为有痛
许仙对小青说: 我还记得你~~~~`
法海:)对小青说:为什么会痛
小青对许仙说:我只恨千年前,我没一剑杀了你
法海:)对小青说:因为有心,有爱,有恨
阿素对小青说: 抽尽心丝红颜老。。。。。。无人知是玉心人。
许仙对小青说: 让人凛然一怵的美,目光尖锐且魅惑,唇也鲜红,
然而每道唇纹都散发着冷冷的青光。
法海:)对许仙说:死吧~~~~不会再痛了
小青对法海:)说:我早就无心了,我的血是冷的,大师难道忘了?
法海:)对小青说:可是你有恨
法海:)对小青说:你恨我,恨许仙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抚摸着小青冰冷的肩膀。。。。
小青对法海:)说:是,若不是我的恨。雷峰塔怎么会倒掉?
法海:)对小青说:恨这尘事
法海:)对小青说:所以你也会痛苦
许仙对阿素说: 是呀,原可以静心修炼哪怕再过十个二十个千年,
根本无从知道这人世的欢爱。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的心事,姐姐都知道。。。。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我们为什么要修道,作一条蛇,不是更快乐么?
许仙对阿素说: 但是你——为什么!
法海:)对小青说:跟我走吧,你不会在痛苦
许仙对阿素说: 为什么要借我伞?
阿素对小青说: 是呀,,我们一心的想做成人,,,可是,,,,
小青对法海:)说:你?你不是更痛苦?
阿素对许仙说: 为了象人一样的。。。。
法海:)对阿素说:你最痛,因为爱之切,恨之深
小青对法海:)说:你若不是恨这人世的感情,又怎会拆散我姐姐和许相公?
许仙对阿素说: 让我疯狂地思恋起你身上所散发出来淡淡的中药味。
路人甲对法海:)说: 你这个和尚怎么同两个小娘子纠缠不清恩?
小青对法海:)说:你想出脱于尘世,可是你做不到
法海:)对阿素说:走吧也不会在痛,不会再流泪
法海:)对小青说:是的,无人能做到,做到的是我佛
小青对法海:)说:若你可以不动心,早就归隐山林,又怎会搀和了一千年?
阿素对法海:)说: 山山尽落夕阳东,去水无情古今同。
阿素对法海:)说: 男人的心呢?
许仙对小青说: 几间厢房一坪小院全消失了,连那方荷池也再无踪影。
阿素对法海:)说: 不是水,是石做的。。。。
许仙对小青说: 就是为等还你们伞?
法海:)对小青说:我留在这世上,为了更多人明白
许仙对法海:)说: 是你吧~~
法海:)对小青说:所以我更痛苦
许仙对法海:)说: 我知道是你~
小青对法海:)说:你既然做不到,又干嘛披着这身袈裟?
托着这金钵,只是伪善的秃驴!
许仙对法海:)说: 但现在我来了,我来了!还我欠的伞
法海:)对许仙说:幻象,全是幻象
阿素对法海:)说: 谁人能过心潭去,飞在西天化莲座。。
小青对阿素说:不,姐姐,男人的心,是风作的,就象我们修道的竹林里的风 。。来了又走。
法海:)对许仙说:这人生,不也是幻象么??
阿素对小青说: 是呀,,,风是最无情的,,,
阿素对小青说: 想来则来,想去则去。。。。
许仙对法海:)说: 梦?哈哈~梦中她正是如此这般地踏水而歌。
小青对阿素说:来的时候,竹叶子刷刷的响,叫人欢喜,可是走的时候就悄无声息。
阿素对小青说: 来如秋梦不多时,去似浮云无觅处。
法海:)对阿素说:自在观音自在佛,自是孤灯幻虚魔
阿素对小青说: 正是情多风过袖,空对竹枝千万重。
小青对阿素说:唉,我们又是何苦呢
许仙对法海:)说: 一个人与两条蛇。她们或许能变幻出最动人的容颜、最曼妙的身躯、最妩媚的温柔
小青对阿素说:你听那山中杜宇,一声声“不如归去”
阿素对法海:)说: 人和蛇为什么就不能相爱?
阿素对法海:)说: 为什么????????????/
许仙对法海:)说: 她们终归是你口中的那一声“孽畜”。
她们能修炼成人形,却修炼不了人的根本。
小青对法海:)说:佛不是说,众生平等么,原来在你眼中,我们,还只是两条蛇.
阿素对法海:)说: 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们姐妹不幸千世。。。。
许仙对小青说: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许仙对小青说: 还记得吗?
许仙对小青说: 我教你的~
法海:)对小青说:在你的眼中我可以是一条狗
小青对许仙说:相公念情诗怕是念错了对象
法海:)对小青说:所位三界
法海:)对小青说:无他,轮回而以
小青对法海:)说:哼,我倒希望你是一条狗,至少,狗不会拆散我姐妹千年!
许仙对小青说: 为什么我还伞时你来拿??
--------〈菊版白蛇传。。塔倒〉
'断剑' 已经改名为 雷锋塔
法海:)对小青说:又暴唳了不是??:)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你爱的人,就爱吧,,,
法海:)对小青说:施主,制怒
小青对法海:)说:象你这种恶人,转生要堕阿修罗道的
小青对许仙说:姐姐在那边树阴下等你
法海:)对小青说:如是恶人,便是恶人
许仙对阿素说: 素!为我再舞一曲吧。
阿素对小青说: 这个和尚太可恶!!我们。。。。
小青对法海:)说:我?我记得千年前你可不是叫我施主,
你叫我——孽畜
法海:)对小青说:去灵山吧
法海:)对小青说:你会明白的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你歌来。。。。。。。。
法海:)对小青说:那是我的错
法海:)对小青说:我不是佛,是人
小青对法海:)说:灵山,我不去,去了,正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法海:)对小青说:是人就会有错,就有恨
小青对法海:)说:我不是人,我是蛇,
雷锋塔对法海:)说: 所以|!!!几十年后的我,要倒!!!一定得倒||!!!
小青对法海:)说:蛇的血向来是冷的
法海:)对小青说:人也好,蛇也好,又有什么区别呢
法海:)对小青说:我的初衷只是希望平和
小青对法海:)说:说的好,那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姐姐和许相公?
法海:)对小青说:有痛苦的地方
雷锋塔对法海:)说: 为了被你冤屈的阿素|!
雷锋塔对法海:)说: 也为了你自己的悲哀|!!
小青对法海:)说:我知道,那日在西湖,你也见到我姐姐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你走了吗?
小青对法海:)说:可是,你毕竟是出家之人,姐姐和许相公才是情投意合的
雷锋塔对阿素说: 你我一起这么多年,你还客气!!!
阿素对雷锋塔说: 天上云尽飞,塔中日月长。。。。
小青对法海:)说:怎么不想,想了千年
法海:)对小青说:你心中有恨
雷锋塔对阿素说: 艾|!!!
法海:)对小青说:而你姐姐心中只有痛
小青对法海:)说:我修行不够,七情里只懂了恨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就象当日那样,相公歌来,阿素起舞。。。
小青对法海:)说:姐姐她痛,是因为爱到深处
雷锋塔对阿素说: 你苦|! 我痛|!!!!!
法海:)对小青说:所以,千年的痛楚,还不够么??
法海:)对小青说:而你千年的仇恨,不也是痛楚么 ?
小青对法海:)说:你看他们,见了面依旧是欢喜
小青对法海:)说:而我们,见了面依旧是仇恨
阿素对法海:)说: 伤心多重痛楚多重。。。。。。
法海:)对小青说:你觉的我说的没道理,你可以杀我
小青对法海:)说:好
法海:)对小青说:可你杀我正是因为你的恨
小青对法海:)说:杀你一回
小青对法海:)说: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法海:)对小青说:正是你的痛定之痛
雷锋塔对阿素说: 可又能怎样呢|???
阿素对许仙说: 记得当年西湖水,飘飘可来是仙人。。。。。
小青对法海:)说:杀了你,我便不痛
许仙对阿素说: 恹恹悒悒,憔悴人,廉下轻吁支颐
许仙对阿素说: 往事从头细细忆。倦倦绵绵情意凄
许仙对阿素说: 旧岁今朝,相依密密,分袂绿扬堤
雷锋塔对阿素说: 苦依旧苦|!!!痛也依旧痛|!!!!
许仙对阿素说: 杳无信息,怎教我不怨你
许仙对阿素说: 莫作红豆词抛,断了旧欢,新好异乡地
许仙对阿素说: 纵是关山千万里,也应鸿书遥寄
阿素对许仙说: 白裳青衣人不归,只为人间梅花红。
许仙对阿素说: 愁对菱花,青丝慵理,心事重重起,
许仙对阿素说: 向谁能提空惆怅,泪邑邑
阿素对许仙说: 对灯只须双双目,无由飞蝶送心思。
雷锋塔: |||||||||'轰,轰,轰|!'我倒了下去|!!!!!!---------------
雷锋塔: 于是|!!!,许仙 ,又见到阿素了。
雷锋塔: 而----------我---却不复人间|!!!!
许仙对法海说: 西湖还是那么平静如画,
空气流动中将那最后一丝腥异都带走了
许仙对法海说: 这个清晨又和无数个清晨一样,
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阿素对许仙说:相公,你可见到那金丝的腰带了没有?
许仙对阿素说: 没见你的丝腰带呀~~
素对许仙说: 没有见到?那是我在塔里抽尽心丝,为相公你织就了的。。。。唉,也罢了。。。。。。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得偿所愿,小青心里也欢喜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不是也解了心头之恨了。。。
小青对阿素说:小青今日就拜别姐姐,云游四海去也
阿素对小青说: 小青,你要小心。。。。(抱了抱小青冰冷的肩膀。。。。。。
小青对阿素说:姐姐保重(流下了一滴泪)
阿素对小青说: 好的,何时再重去西湖哟,,,
雷锋塔: 艾|!!!!!
雷锋塔: 世人啊|!!!!!!!!!!!!!!!!!!!!!!!!!!!!!!!!
许仙对雷锋塔说: 你还不知道呀??
小青对阿素说:好,等雷峰塔倒,断桥雪残,我们再相会于此
雷锋塔: 艾|!!!!!!!!!
雷锋塔: 西湖水干了---------------------------------------
许仙对小青说: 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雷锋塔: 我倒了----------------------------
许仙对小青说: 我的嘴里一阵腥涩,却没有痛楚。
我闭上眼,但是连法海也走了。
阿素对许仙说: 相公,再会哟,,,
许仙对雷锋塔说: 我对自己叹了口气:“人啊…………!”
小青对许仙说: 断桥雨和踏歌声
阿素对小青说: 双双一起看梅开。。。
阿素对小青说: 采得孤山一片梅,,送给青青挽华丝。
小青对许仙说:心中自有千万语,零星,一片伤心写不成 。
小青对阿素说:把酒杯莫停,骊歌声声不忍听。
小青对阿素说: 旧时知己今何在,伶仃,雷峰塔前草青青
阿素对小青说: 青裳白衣几世情,胜似人间花棠棣。
江南,江南如水,江南如水墨,江南如画,江南如诗如画,江南是一幅如诗的水墨画。
连日的雨将小镇洗得清凉,清亮。清亮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又要下雨了,墨灰色的天呈现暗色的光,再加上刚才的折腾,小市场几乎没人了,风吹过带来巷北破庙里的佛音梵唱,我突然就觉得悲伤,像一滴浓墨滴入水里,迅速蔓延,无边无际。然后我就仰着头,脸对着天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刚才争夺时被人推了一把,坐在一泡鸡屎上,水分渗透两层布,黏黏腻腻的贴着皮肤,伸手挠,挠得一手鸡屎。我哭得更伤心了,刘婶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喊:“大白天的嚎什么丧,人了你没开钱?”刘婶这一嗓子喊得我突然不难过了,就像一个人孤独的在又黑又冷的路上走得太久了遇到个劫匪问你要钱还是要命也会觉得心安和庆幸,庆幸我还活着而且还是个人还听得懂人话。
我起身将鸡屎抹在石桥的狮子嘴里,打着哭嗝冲刘婶喊:“刘婶您老就积点口德吧!您儿子已经被您生成那样了也不怕再折了孙子。”没待刘婶跳出来,我就跑没影了,刘婶是小镇上出了名的泼妇,一放起泼来谁都怕。
我妈坐在后门门坎下就着风雨来前的暗光择菜,门坎上的一丛绿竹长得苍苍翠翠,苍翠得似要滴出墨色的汁水来。江南小城,到处都写满了诗情画意,就连柴米油盐,吃喝拉撒也诗情得好似不沾一点人间烟火。
可是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只欣赏这诗情画意而不用在柴米油盐里挣扎呢?
我说:“妈,称被折了,菜筐被城管拖走了。”我妈头也不抬:“你能干啊!老子一天两顿白饭喂你,你连杆称......”我觉得累,非常非常的累,我想躺一会儿,抬脚走进里间,两张床上都放了盆正滴答滴答接着屋顶漏的雨水。
这是江南最常见的老式建筑,屋顶呈三角形盖下,黑瓦,有百年历史了吧!黑瓦在长时间雨水的侵蚀下就会东一块西一块的漏雨,有点钱的能换瓦,没钱的就只能支个盆接着。我家属没钱的。
刚才的伤感情绪又蔓延开来,我问:“妈,你生我下来做什么呢?”“生 你下来帮老子卖菜。”
江南出美女,眼角的皱纹以及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粗糙的肌肤也掩盖不了我妈曾经的风华绝代。
我对着在暗光里呈现一团黑影的昔日美人继续问:“帮你卖菜做什么呢?”
“攒嫁妆,把你嫁出去。”
“嫁出去做什么呢?”
“生个小孩”
“生小孩来做什么呢?”
“帮你卖菜”
“妈的,我日,什么逻辑?”我在菜筐里拣了根黄瓜坐到巷子里。黄瓜很新鲜,上面还有撩人的刺。
巷子对面是一排齐整的黑瓦房,雨水顺着黑瓦滴滴答答往下淌,巷子尽头雨雾弥漫。江南的安静,清亮,有女子撑着伞从雨雾中走出,我就想起了那首忧伤的诗《雨巷》,很美,美得愁怨,美得凄凉,美得心莫名其妙的安静的痛起来。
待女子走近,我将半截黄瓜蒂扔过去,她抬头看我,我说:“江小南你今天很美。”
她说:“你嫉妒?”我说:“刚那男的你男朋友?不错嘛!”她说:“名牌大学毕业的能有错?”我说:“唷,几天不见你能勾搭上文化人了?”
江小南翻个白眼,继续撑着伞迈着淑女步走进巷子另一端的雨雾里,消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的朱漆大门背后,我突然就觉得命运很不公,非常非常的不公。
(二)
我妈未婚生下我,被镇上的人视为妖孽,他们说妖孽养不出人来的,养出的也是一小妖,于是他们喊我小妖,他们把垃圾扔我家门口,说是镇邪,垃圾被野猫刨开,动物内脏,烂菜叶子,用过的卫生巾......在阳光底下惹来铺天盖地的绿头苍蝇。起初我妈还默默扫掉,后来垃圾有越聚越多之势,我和我妈就一人朝巷西一人朝巷东,从早到晚把丢垃圾的祖奶奶,太奶奶太 祖奶奶问候个遍,之后门口没垃圾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善被人欺。
当我坐在教室里,低着头接受老先生谆谆教诲,做人要以德抱怨的时候我就嘀咕了句,没敢大声,“滚,你老人家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家门口清静了一段时间,巷子里的人吃饭都要敞着门,一来增强光线,二来散热再者整条巷子里前前后后的开饭,热闹,吃起来香。那天中午太阳正毒辣着,我和我妈敞着门,欢天喜地的正准备开饭,江小南提了袋垃圾,明目张胆的啪的一下就扔门口了,黄不黄,绿不绿的汁水流了一地,恶臭马上引来一群苍蝇,我被她理所当然的嚣张惹恼了,跳到门边问没事人样往回走的江小南,你什么意思?江小南眼一翻,她和人讲话最爱翻白眼,黑的没了,剩两白仁在筐里装着,像鬼片里穿白衣飘的魂,她轻描淡写地说,没事,镇邪呢!
长期的战斗生涯把我培养得极冷静,临危不乱。我说江小南,你知道白骨精为什么要把农民变成妖吗?一来掩盖她的本来面目,迷惑众生,二来她好捡空修行啊!上次阿芳婆去巷北那破庙拜神,撞见你跟那小和尚缠绵呢,就顺便的传了一下,整个小镇就都知道了,你到驼背张的小诊所堕胎引起大出血,驼背张怕你死在那儿惹麻烦,把你抬你家门口摆着,整条巷子的人都看见了,你差点小命玩完,这么快就忘了?巷子里的人端着大米饭吧嗒吧嗒扒拉着边吃边听边看,江小南脸都白了冲上来要撕我的嘴,我顺手拎起锅架上的菜刀迎了上去,谁怕谁?江小南原本同归于尽的气概没了,尖叫一声掉头就跑,样子很滑稽,引得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黑瓦青石,小桥流水,残阳斜照,江南小镇是可以很美的,美得如诗,美得如画,美得心痛,却因了这样一些人没了颜色。我站在正午太阳底下,光线很强,强得发白,突然就感伤起来。
我妈说咱穷人家的孩子可不能和人比,遇到合适的就赶紧梳梳头嫁过去得了,她说我看猪肉荣就不错,人长得寒碜点,但是诚实,嫁他。我妈当初一夜风流落得个半世战乱从此对长得好的男人有了畏惧和敌视心理。可我长得再不济那也是你老人家生的啊!怎么就和猪肉荣扯上了?
猪肉荣是刘婶的儿子,延袭了他爸杀猪匠的一身横肉,长得有膘无悍,两只小眼被满脸肥肉挤成一小缝还忽闪忽闪的,脑门上不管是雨天晴天总泛着一层油光,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雷雨》里面鲁贵的样子,别提有多憋闷了,不过猪肉荣不是鲁贵那号人他特男人。
有次,大清早的冗长的巷子里清静得鬼都见不着一个,我担着一筐子菜准备拐进另一条巷子时,被张姨家那流氓儿子堵上了,他说:“小沈啊,你怎么就长得这样水灵呢?还干这么粗俗下贱的活啊?别干了呀!跟我吧!一天给你的够你卖十年菜呢!”我没说话把扁担一横心里骂,你这B才下贱。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是三个人而且是三个男人,我打算耗着,耗到小巷苏醒,然后他就来拉我,我慌了这还没遇到这种事啊!一晃神的功夫,猪肉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扁担就拍在B的腿上,没拍折,拍趴了俩星期。B的妈拉着B一瘸一拐的到刘婶家要医药费,先被刘婶一顿黄腔骂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刘婶抱着猪肉荣家爹的遗像跑到巷子口捶胸顿足的哭喊:“老天爷啊!我命怎么这样苦啊......”喊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看热闹的抹开一把辛酸泪,就差没摸俩硬币扔过去了。喊到最后的时候,刘婶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爹遗像问:“你个死鬼啊!生前什么时候去了这老?生个野种下来给我要钱,你害得我好苦啊!”接着一阵死命的哭嚎,众人都不伤心了,睁着双泪眼疑惑的去看脸都绿了的张姨母子,那叫一个怂。B的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先给了已经发懵的女人一大耳刮子,然后扯着头发就往家拖,老子让你给我丢人。
然后,我对猪肉荣说:“肉啊!你老娘的屌!”
如果我嫁给猪肉荣,每天要拿出全部的勇气去面对他那身肉,再加上他老娘的那张寡妇嘴,这存心不让我活啊!
(三)
生活啊远没小说家写的那样简单,干脆得像过家家似的,这比那复杂,麻烦多了。个中滋味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就像我被折了数杆称被收了数筐菜,也不能寻死觅活的,我得重新找个新筐,装上新菜,再去大街上边防贼似的防城管边赚我的柴米油盐不是?
我把菜担子摆在猪肉荣的肉摊脚,石桥对面有段墙,一墙的野蔷薇长得葱葱郁郁的,那看着就要怒放了的小花骨朵儿们就等着太阳的那束光了,这雨绵绵密密的下了一月了。
然后我就看见那天和江小南走一起的名牌男友牵一女的逛市场,他们称了我的青菜4块6,给了五块说不用找了,还挺有钱,敢情江小南那小浪货 被抛弃了。这么想的时候,我就乐,人好像都一个样,看见别人痛苦就乐,找平衡呢!我就一庸俗的菜妹,能不乐吗?就这么的难得一乐呢,城管如神兵天降把秤抢了,我回身夺就看到了明媚醒目。
就像我和猪肉荣坐石桥上看见夕阳照在河水里的样子,波光粼粼的柔光,我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身后石桥对面的蔷薇就这样的怒放了,一路下去,直到河水尽头。
我突然就明白我妈会舍却半世安稳求一晌贪欢了,大概就只一束光,照耀得周身绚烂的瞬间就够了,我在这样的光里呆了,他说:“卖菜的......”我看见秤在他手里,我妈说过的秤再被折了我也把自个儿折外面别回了。我哗一下从腰间抽出菜刀,自从上次把江小南吓跑后我就觉得它特好使,有事没事就在腰间别了把菜刀,菜刀尖指着他鼻子,我说:“你试试,折了你试试。”冷汗刷地就从他额上冒了出来。
然后我就学着刘婶的样子捶胸顿足的哭喊起来:“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想到这个带给我无数回忆和痛苦的黑瓦青石小镇,想起我家后院那丛苍翠的青竹,想起在垂柳飘摇的风里看到的波光粼粼的河水......伤痛就像那些无休无止的河水静默的翻涌着,我忘乎所以的哭嚎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拍我的肩,我泪眼模糊地看他,他说:“小姑娘,”语气柔和,“以后卖菜呢去镇东菜市,你们都集中了,我们也好管理是不是?秤还你,别哭了啊!”
他走了,转身时一脸强忍的笑意,猪肉荣蹲我旁边说:“竹妹子,我才发现你比我老娘都屌。”
天又要下雨了,小市场也几乎没人了,我说我们回吧!我帮你挑菜,猪肉荣拍拍屁股,担起菜担子,我们走在冗长的小巷里,清幽的小巷似一声叹,回忆刚才的吴音软语,我觉得高兴,兜兜转转的情愫,讲不清也道不明,我说,猪肉荣我们唱歌吧!他挑着菜,也高兴道,好啊!于是我们就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被雨洗过的小巷清凉,清亮。清亮得好似能拧出水来。
(四)
镇东菜市刚修起来没多久,市顶不知用什么材质的半透明材料盖着,不 管晴天雨天都透着朦胧又昏黄的柔光,在里面摆个菜摊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
我照旧把菜摊子摆猪肉荣的肉摊脚,他来收摊位费——两角。
他说:“生意还行吧?”看我一眼,细细碎碎的光,斑斑驳驳的洒在我身上,我说:“还行,那个......”
我想再多说点什么,他已经转身到另一个摊位,留给我一个坚挺的背影,光芒万丈。
我突然就热爱起卖菜这个职业来,没什么能比这好了,我每天担一担菜,然后侧蹲着看他从一个菜摊到另一个菜摊由远到近,然后活生生的站我面前,他问:“菜新鲜吧?”
我答“还行”
“生意还好吧?”
“还行”
“这儿不错吧?”
“还行”
“小姑娘今年多少岁了?”
“还行......不是,我......”
刚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走了,我在他背影里想,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伫望你以及你的幸福,一生一世。如果可以,如果你愿意,那么你能否回头,回头在看得见我的地方,看见我眼里的落寞和哀伤?
我问我妈,当初跟我爸幸福吗?我妈被岁月磨得平实的眼里就放出奕奕的光,她说小孩子家懂什么,顺手扯开一捆菜,清晨屋里阴暗的光也遮掩不了我一眼的笑意以及那些幸福的光芒,我妈放下手中的菜突然过来抱着我,她说:“儿啊!人的运气有好有坏,运气好了能逢着太平盛世,运气不好兵荒马乱,食不裹腹。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运气好不好,所以有些东西,妈宁愿你一辈子也别碰。听妈的,我看猪肉荣......”
“妈,你又来了。”我挣开她担着菜走进清晨烟雨缭绕的小巷,身后是幽幽一声叹。
(五)
往常在菜市老远的地方就能被里面的喧嚣和嘈杂吸进去,但是今天出奇 的静,静得人心里一阵阵发毛,发生什么事了?
我担着菜挑子走到菜市口,诺大的一个菜市场鬼都没个,从另一端吹来的风,吹起未清扫的菜叶子,塑料袋......有飞沙走石的味道,满是肃杀和萧条。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改鬼市没人通知我吧!
我胆战心惊的往前挪。
“喂,卖菜的。”吓我一大跳,一群精壮的男子赤着上身拿着扁担和板砖等物站在鱼摊后面,他们说:“今天不开市,要想活命就赶紧走。”我想也没想转身就跑,我最怕两件事,饿饭和死。
在半路上遇到匆匆赶来的猪肉荣,他说:“竹妹子,你没事吧!”肥胖的脸上油光一闪一闪的满是焦虑,我说:“没事,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镇北鱼市扩建,一百多个鱼摊政府本来答应全安在镇东菜市,结果安排下来只安排了十多个,鱼民不干了,跑到菜市闹罢市,从昨天下午就开始了,猪肉荣一边陈述一边接过我肩上的菜挑。
“那罢了市,我们菜农怎么办?”
“不知道,今天范主任会来沟通。”
“哪个范主任?”
“就每天来收摊位费的那个,范江河啊!”
“范江河!”我转身就往菜市赶,脸上是和猪肉荣一样的焦虑。猪肉荣拉住我问:“你去哪儿?”
“菜市”
“你找死?”
“你管我!”
“人家谈事情,关你什么事?”
“我去菜市,又关你什么事?”我这样说,猪肉荣就放开了拉我的手,我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小眼里的快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深深的失落,如同暗夜里石桥下的河水,浓黑的静默着往前流淌。心就像被什么敲了一下,闷钝一声响。
还没到菜市就听到激烈的争吵,猪肉荣担着菜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我们别进去了,找个地方躲着看。”
我们躲在一张摆菜的石墩子后面往里张望,范江河被激愤的渔民围在中 心正在滔滔不绝的解释什么,手一上一下的,有风吹乱丝丝碎发扫过眉心,他也不觉,用一个词来形容“温文尔雅”。
我看得呆了,像一株向阳而生的向日葵痴痴傻傻的笑,而他就是那颗光芒万丈的太阳左右我的方向。其实,爱一个人很简单,一束光,一句话,一个笑。
激愤的渔民一板砖砸在范江河的头上他扶着额蹲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从指缝渗出,然后局面混乱,渔民和穿制服的人撕扯起来。
我跳起来冲猪肉荣吼:“救人啊!”像是沉浸在某种美景中的猪肉荣一怔,要是以前我肯定问他是在想猪蹄还是鸡屁股了,但是,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从没发现我有这样强悍,撞开两个精壮的汉子,冲到范江河身边,还没待张开双手护着他就觉后背一沉,回头时猪肉荣肥胖的躯体从眼角滑落,“砰”轰然倒地,大量的鲜血从他后脑喷涌而出,迅速勾绘出一幅血腥的背景,眼皮不停地向上抖索,剩下或多或少的白仁,偶尔露出黑色的眼珠,迷茫而无力的望向昏黄的市顶,手和脚有一阵没一阵的痉挛。
我心痛,很心痛,非常非常心痛。
“妈的,老子劈了你。”
我从腰间拔出菜刀,砍向混乱的人群。
当一种最原始的兽性在人身上爆发时,是能把人吓傻的,刀在离对方肩膀还有一寸的地方被架住,“没王法了,没王法了,全给我逮回去。”一干人被闻讯而来的民警逮上了车,窗外阳光明媚,下了一月的天终于放晴了。
(六)
我坐在拘留所冰冷的铁窗下,有明月,有清风。下午,我妈来看我,她说猪肉荣死了。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风灌进来,从旁刮过,冷。我手脚冰凉筛糠般全身颤抖,止都止不住。
我一直不相信猪肉荣死了,他一定是跟人下乡收猪去了,隔几天又会把什么酸得牙疼的土梨子,破核桃当宝贝似的塞给我,我坐在石桥上这样想。太阳照在垂柳上绿油油,亮光光的,晒得我冒汗,射到河水里清清亮亮的,能看见河底光滑的鹅卵石。我说:“猪肉荣,我们下河摸鱼吧!”兴高采烈的侧头,可是身边已经没有那堆会笑的肉,只有一阵风,轻轻吹过,带起那片葱葱郁郁的蔷薇藤以及那些就要消逝的花瓣,纷纷扬扬似场雨。
于是,猪肉荣的点点滴滴就生动起来,我们去偷阿芳婆的瓜被堵在巷口当贼骂,在河里摸鱼,河水反光在他肉肉的脸上、身上,一荡一荡的清凉夏意......他刻在骨灰盒上永远的笑容,陌生的名字王巷荣,猪肉荣是真的远走了,从此和我的世界没有交集,连音容笑貌都会模糊甚至遗落在时光里。胸口窒息般疼痛,我蜷曲在石桥上纷扬的花瓣中,无声无息的泪如雨下。
王巷荣,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感情无关爱情,却又多于友情,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七)
我要走了,刘婶用她获得的赔偿款送我读书。她们在桥头送我,刘婶拉着我的手说:“墨竹啊,我是看着你们从小......”刘婶哽咽着抹了把泪,她说:“不说了,不说了,没缘分啊!”我妈说:“竹儿啊!到了给家里写个信。”我说:“嗯”。我提着厚重的行李箱走出了这个生我养我二十年的小镇。这个春天要过去了,我回头看她们时,桥头的槐花飘飘扬扬的落在她们头上,身上,脚上。
我走出这个阴凉的清凉的江南小镇,仰头挺胸的朝着我阳光灿烂的未来走去。
在候车室,范江河头上贴着小块纱布,他说:“沈墨竹,你去到那边再拿菜刀把人砍了怎么办?我去盯着你。”我想我肯定眼花了,这世上谁会为了谁舍弃自己的功名利禄,锦绣前程呢?就像我不会为了你卖一辈子菜一样。除了他,他会为了我放弃一生一世,我眼花了肯定眼花了,因为再看时,眼前只是个哭泣的孩子和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