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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背景:5月14日母亲节
活动时间:5月10日—5月14日
活动安排:献给母亲的童诗
鲜花代表我的心
献给母亲的童诗:(活动时间:5月10日—5月14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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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母亲点歌(活动时间:5月10日—5月14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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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湖畔派诗歌;意象;比兴
成立于1922年4月的湖畔诗社,是中国新诗史上的第一个诗歌团体,主要成员为应修人、汪静之、潘漠华与。他们以“放情歌唱”的姿态,在当时的新诗坛上崭露头角。他们的新鲜诗风更得到了朱自清、、废名等文坛大家的肯定与欣赏:朱自清认为他们是第一批专心致志做情诗的诗人,废名称许他们“无所为而为”的作诗态度,则形象地将他们的诗歌喻为“天足”。
诚如所言,相较于早期新诗人的“放脚体”,湖畔派诗歌的新鲜特色是可以“天足”喻之的。然而,读过私塾的他们,亦接受过古典文学的熏陶,他们的诗便自然地浸润了古诗的营养。只是深受新思想影响的他们,又以现代人的情思、现代人的手法“与古为新”,从而展示出新鲜活泼的诗歌风貌。本文主要以他们的早期诗歌,即《湖畔》、《惠的风》、《春的歌集》中的诗歌为例,来考查他们对古代诗歌的借鉴与创新。
一.古诗意象的现代抒写
在湖畔派诗人的早期诗歌里所吟咏的意象:或是娇舞的柳丝,或是乱飐的晓风,或是纷飞的落叶,或是恋花的蝴蝶,无一不是传诵千年的古典意象。然而,在他们的放情抒写下,这些古诗意象都蕴含了新鲜的现代意涵。本文不妨以典型意象——“柳”为例,来论述之: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柳以其独有的特质,点缀着古典诗词,是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一个符号化的重要意象。在湖畔诗人的早期诗歌里,“柳”也是反复出现的意象之一。他们的笔下不时抒写着柳树的倩影:或是着了春色,还只“抽出些又纤又弱的柳条儿”(《新柳》);或是弯着身侧耳“听湖里鱼们底细语”(《杨柳》);或是“几天不见”,便换了更清丽的新装(《柳》)。身处“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畔,诗人们眼中的“柳”皆是娇柔而美丽的,与古诗里“弱柳扶风”的特质相一致。然而,因 “柳”与“留”谐音,古诗中的“柳”常含离别之义。早在《诗经·采薇》中便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之句,北朝乐府民歌《折杨柳枝》也表达了这种离别之义,发展到后来,折柳送别已成习俗。①既是离别,必含离愁。故而,古诗中的“柳”往往承载着离人的千愁万绪:“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西城柳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等古诗词无不借杨柳抒发离别的愁思。
湖畔诗人笔下的“柳”虽是自古有之的“扶风弱柳”,但其意涵已不只是离愁别绪,而是富含时代的气息,乃是出自现代人笔下的新“柳”:在他们天真的笔触下,“柳”是顽皮可爱的:“杨柳弯着身儿侧着耳,/听湖里鱼们底细语;/风来了,/他摇摇头儿叫风不要响”;“柳”是清丽娇憨的:“几天不见,/柳妹妹又换了新装了!/——换得更清丽了”;此外,诗人更赋予“柳”以顽强的生命力量,兼有奉献的情怀:“春寒还重呢!柳呵!你这样地抽青,是为你底生命努力吗?还是为要给太阳底下底行人造成些伞盖吗?”这些都是古诗中所不曾有的新鲜意涵,是湖畔诗人以现代人对自然物的审美直觉所感受到的自然美,也是以五四新人的生命热情所赋予的现代精神,即便是同时期的新诗人都深深佩服他们的生新力量。
二.古诗情致的现代呈现
诗歌作为一种抒情体裁,所抒之情不外爱情、亲情、友情及山水家国情等,然而时代的变更却使情感内涵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湖畔诗人是以大胆的情诗闻名诗坛的,因此关于他们情诗的论述不胜枚举,此处只择取他们笔下情诗之外的诗篇。爱情之外,他们着笔最多的则是游子乡思之情,尤以潘漠华为代表。
湖畔四诗人中,“最苦”的潘漠华笔下的“游子乡思”最多,且多取思于孟郊的《游子吟》:如《游子》里“破落的茅舍里,母亲坐在柴堆上缝衣”;《离家》里“我底衫袖破了,我母亲坐着替我补缀”等,都使人联想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情境来。然而,相较于《游子吟》中委婉含蓄的情感抒发,潘漠华的思亲之情则在反复的直道中,“不胜掩抑之致”:“母亲底悲苦,从衣缝里出来;/姊姊底悲苦,从头发里出来;/哥哥底悲苦,从手掌心里出来:/他们结成一个缜密的悲苦的网”,将他整个地网着(《离家》)。正因悲苦,故归家时他“想戴着假面具,/匆匆地跑到母亲面前”,这样他便可流泪在里面,母亲则能相见而笑(《归家》)。在诗人天真奇特的想象里,饱蘸着凄苦难言之情。同是游子思亲,较之孟郊,潘漠华以参差的句式,交错的音节衍生出更多的内心情致来。朴实如话的语言里浸透了深刻的情感,读之如在目前,感同身受。
游子情思之外,友情也是湖畔诗人常咏之情。虽脱胎于古诗,有着明显的古诗情调,但不拘于音韵形式,因而能真切地将自己的情感呈现在读者面前。因着他们的童心未泯,这些诗里也满溢着浓浓的童趣。如的《小朋友》写他与一个不相识的小朋友的“友谊”,他们相遇“在杭州最寂静的那条街上”,互不相识,只是一笑一问,却难忘而再寻。诗中的情境与古诗里“倾盖如旧”或“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相似,但以自由白话写之却更具童真童趣,是古诗里所没有的新鲜气息。
三.古诗手法的现代表达
我国的古代诗歌最常用的手法为“比”与“兴”,二者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情感的方式,故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于指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情感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汲取着古典诗歌营养的湖畔派诗歌亦常用此法,或比或兴,表现出与古代诗歌一脉相承的艺术追求。
如应修人的《妹妹你是水》,将情人比作水,流淌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妹妹你是水”,“自然地引我忘了归路了……”;汪静之将情人的眼一一比作“温暖的太阳”、“解结的剪刀”、“快乐的钥匙”和“忧愁的导火线”(《伊的眼》),表达了对恋人一颦一笑的倾心失落;潘漠华将自己的心比作黑夜,传递出无限的哀婉沉悲:“我底心像个黑夜:/满天星在流陨,/一林柯叶在微语,/秋神也在曼吟而迟步。”(《夜》)随着所比之物的不同,他们的笔下表现出不同的情思,但都“行行是情流,字字心”(《偷寄》),他们的“比”与古诗中“红颜祸水”、“眼若秋波”、“心似春水”等比喻不同,如水的“妹妹”让“我底心儿”恣意游泳,伊人的眼睛让“我被铐的灵魂”得到了自由,皆出自胸臆,发自肺腑。诚如汪静之所言,他们极真诚地把‘自我’融化在诗里,所抒之情皆从心底涌出,自笔尖溢出。②因着他们的真诚不拘,笔下所表现的乃是现代人的觉醒,是现代人的情感体验。
湖畔派诗歌亦常用“兴”的手法,先言自然事物,再发内心情感。如的《有水下山来》,即先言水流带红叶,再寄寓自己的情思:“有水下山来,/道经你家田里;/它必留下浮来的红叶,/然后它流去。……”再如《拾首春的歌》中“没有一株杨柳不为李花而颠狂,/没有一水不为东风吹皱,/没有一个恋人/不为恋人恼着”等。这些诗先兴后咏,情致婉约,深得《诗经》中爱情诗的神髓。然而,《诗经》中咏歌的爱情固然真诚大胆,却因句式的整齐,音韵的拘囿,而更多的是“温柔敦厚”的情趣。的诗歌则因自由的形式,不拘的音韵,使咏歌的相思新添了现代人的自由风貌。他放情地歌唱着对“村野里的姑娘”的相思与倾慕,蕴藉外不失热情,贯注着追求自由恋爱的新鲜朝气,这是产生于远古时期的《诗经》里所不曾有的气息。他是以古诗的手法表达现代人的情思,古诗的手法遂也增加了新的意涵。
湖畔派诗人既取思于古诗里的经典意象、日常情思与主要手法,又以自由的白话,不拘的音节使这些古诗意象、情思、手法生发了新鲜的现代蕴含。对古诗意象的现代白话抒写,对古诗情致的现代情感呈现,以及对古诗手法的现代意涵表达等,都是“与古为新”的,既有借鉴,更有创新,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幅朝气蓬勃或真情流溢的美丽诗卷,确如废名所赞:“只觉得这里有朝气,这里好像真有手里底喜悦,足里底喜悦,眼里底喜悦,发里底喜悦”,“诗里的空气如此,写诗的文字如此”。③
注释:
①郑宏:《浅谈古典诗词中的柳意象》,《名作欣赏》,2000年第5期。
②汪静之:《〈蕙的风〉自序》,见《汪静之文集(诗歌卷)》(上),杭州西冷印社出版社2006年版,第41页。
所谓诗如其人对李荣而言是不太确切的,李荣军旅出身,他的身材看起来结实壮硕,嗓门也不低,从事的职业也堪称火爆,其待人的豪爽程度常常令人瞠目结舌,但表现在诗里面的却是他的孤独感和对事物的敏感性,这一巨大的人格与诗格的反差让我感到非常奇怪,我不得不作这样猜想,或许他在真正运用这些对他来说能称得上构成诗意的东西,陷入而不是摆脱一个看似陈旧的主题,这可能也是一种特殊的才能。我们有时会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自恋,按臧棣的告诫,“诗人的自恋常常只是诗的自我防御的一种手段。但即便如此,我们仍然学会努力克服诗的自恋。”
旧事物里的秘密在普遍意义上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李荣坚持不懈所表达的正是秘密的本身――孤独的系统而不是反思的嗜好。孤独作为一个古老的命题需要诗显出它的真谛,李荣的诗写表达了这样一种期待:他被旧事物诱惑,但从不冥顽不化。比如,他在一首《秋》的诗中表达了喃喃低语式的赞美与否定:“诗人的诗里神和马车相遇/那里的房子没有人住/那里的晒谷场上堆满了新谷”。这首诗里充满了忧郁和疲倦的腔调,他担忧的问题似乎比绝望还惊恐万分:“纷至沓来的神/你们吃的是什么?”李荣在诗里总是表现出了一个风格介于悲喜剧两者之间的独行者形象,这是我读到《羞愧》时的直接感觉,这首诗写作的时间节点耐人寻味,也可以说是常规的敏感,对消息的接受和处置他用了“羞愧”这个词,他怀着巨大的内心撕裂感写到,“那么多人突然不见了/我却在祖国一个名叫小淀村的地方/若无其事地活着”,话语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是对历史现场的一种文本式阐释,他的“羞愧”让我们听到了一首诗里最狂烈的回声和看到了字里行间拥挤着暴虐和杀戮的风暴,着实令人震撼不已。对个人命运的看法李荣一般不去解释其特殊性,在个人的历史纵深感中,他似乎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不断的遭遇着某些危机,“那位美丽空姐迷人的酒窝/似一股强大的气流/剧烈的颠簸让我误以为/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关机的另一首诗》是从他的形式与转换策略来避免语言的枯竭危机的,作为一个故事或事件的讲述者,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卑微的出身/和与命运抗争后留下的/累累伤痕”,而只有克制的好奇,这种悖论式的特殊性,又是会使人导致误解。作为个人经验,孤独在《万物静默如斯》中表现为纯粹的距离感,这是一首写给母亲的诗,标题太过肃穆与崇高,“万物静默如斯”,甚至都给人以一种心理上的可怖暗示和宿命论般的宇宙观,归根到底,李荣深刻的意识到了时间之物的门槛对人既不拒斥也不胁从,“万物静默如斯/如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一一/她的日子也许不多了,而我,风华正茂”;我是被这首诗的结尾打动了,我在其间发现了诗人的不可接受的拯救和已经完成的遗弃,“她苍老的速度超过了时光/我还在冥思苦想着下面这行伪抒情诗:/万物静默如斯,母亲啊,我怎样才能替你老去?”
旧事物在时间的链条上呈现出了它的陌生性,相应地,李荣的诗写生涯随之再现了他无法逃脱的对陌生性的顺从,但绝不是技术主义范畴里的陌生化。也就是说,李荣有一种庄严的意识,就像《飞机场轶事》里传达荒唐念头的那样,“整整一天,为了证实这件事/我在飞机场待了整整一天/看见十架飞机降落/但只有九架飞机飞走”;这首诗以“轶事”命名,飞机是其中唯一的事物,当李荣反复强调“十架”的数量时,悬念意外的出现了,“但只有九架飞机飞走”,那一架呢?如同一个讲故事的人在倚赖经验的时候突然发现经验不可靠了,这么说吧,留下的那一架没有飞走的飞机就是对经验的一种反拨,就是存在着的诗意。《飞机场轶事》这首诗至少在句式设计上(“十架飞机起飞/从十个不同的方向/十架飞机降落/十个不同的飞机场”)很显然是受了史蒂文斯《一个贵族的若干隐喻》的影响(“二十个人过一座桥,/进一个村子,/是二十个人过二十座桥,/进二十个村子,”)而且,我推断出李荣对史蒂文斯的隐喻技艺也是爱不释手――史蒂文斯的“过桥”和他的“飞走”都是关于人的戏剧性的某种隐喻。在李荣那里,甚至“阳春三月”都是隐喻,《这是阳春三月……》这首诗发出的晦涩逻辑,“这是阳春三月,我看见田野上/到处怒放的油菜花/它们美丽得/像一群手舞足蹈的孩子/微风吹过来/它们张嘴唱出自由的歌”,这里有个重要的词:“自由”。这个词在这首诗里太过刺眼,像一出夜戏里的一个疯子,但透过和谐的事实,我们仿佛又辨认出了这个词里包裹着的暧昧和欺诈、迫害和哭泣,接着,李荣不禁提出了严峻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亲爱的祖国/是不是真的/也像现在这样阳光明媚?/是不是真的/也如此春风得意?”一个刚愎自用的国家形象跃然纸上,我们竟然发现作者混合了快乐与恐惧的情绪,这首诗在话语逻辑的转换上仿佛音分械谋渥啵所以有时我想,对一个诗人来说,深刻反倒不是一个重要关口,但你能不能过了肤浅这一关,也许是个内在的考验。
陌生带来的是无边的孤独感,所以你在李荣的诗中一般听不到喊叫也看不到热闹的吵闹场面,他仿佛一个离群索居的思考者,他意在向孤独不断的敞开自我那非常脆弱的一面,就像在《异乡》他表现出的那种对异乡陌生感的复杂情感(“哦,我们天天在一起称兄道弟/其实也是陌生的”)和最低限度的克制,“再过多少年/我们都将走向另一个异乡/在那里/我们将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还有多年不见/可以抱头痛哭的亲人”。《距离》这首诗几乎是接着《异乡》的经验写下的,他以举例的方式求证自己的切身的距离感,“白云长大了会不会变成乌云/乌云再长大会不会变成眼泪”;直到在《在公共澡堂》这首诗中,孤独的真谛被他石破天惊的一语道破:“孤独像个”。这首诗其实又涉及到了另一个主题,就是关于人的秘密的,当李荣使用“黄瓜、丝瓜、苦瓜,或者茄子”之类的生殖器比喻时,事实上他已经道出了人的秘密之一,人的衰老是从“看着那些晃来晃去的裆下之物”开始的,也就是说,真正还原一个真实的人的时候,按李荣的观察,“人们的时候/反而更像一个人了”。我认为《在公共澡堂》是一首杰作,李荣在克服他本身的自恋同时也克服了一种来自于文化上的自恋,我们在他要讲的故事中获取了他的关切,这个孤独的诗人以秘密的方式表征了人类尊严的存在。如果我仅仅探索李荣关于孤独的诗写显然是一种狭隘的文化偏见,在这孤独的背后,他有对遗忘对抗的一面。对一个诗人来说,遗忘有时会让人感到是一种异常的病症,而对抗遗忘的方式――在李荣那里――是把做过的事情重新做一遍,比如说他的《国际歌》:“我是突然想起这首歌的/曾经熟悉的旋律/现在已经陌生了/就像那些曾经熟悉的国家/现在也已经陌生了一样。”这种精致的对抗不会让人从心理上感到有所压抑和不适,况且,李荣的诗几乎从不需要反思,他只是把自己的经验转变为一种和思想常常很相似的故事,甚至,你会发生这样一种错觉,他大概是为某种诗歌史写作的诗人。
“孤独”这个词在李荣的诗中出现的频率太高了,这种对孤独过度的言说有时想来是很可怕的,甚至形成了一种违背自身意愿的偏见。除了孤独的意象性表达,他的作品散发着追思旧事物的气息,这就让我感到一种奇怪,不由生出了一种疑问,李荣是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吗?在我的阅读认知中,多愁善感作为一种矫情的习惯会削弱诗的力量,毕竟,在我们的心智中接受的教条是,好的诗歌应该和沃尔科特对一个理想剧组的描述一样:“强健、和谐、鼓舞人心”。我能想象李荣的困难,他通过诗歌迎来种种非议,有一部分甚至是道德上的攻讦,但他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言说,我认为他在言说的时候至少是诚恳的,所以我比较认可他的一个说法,“诗歌的完整性其实是一个伪诗学命题,因为诗歌的魅力恰恰是通过恰到好处的残缺和出其不意的断裂来体现的。”
“漆黑一团的火焰才是真正的火焰”,我们必须理解李荣《黎明前的歌唱》这首“献给海子的颂词或者挽歌”,同时也必须阅读“从一个名叫沙子岭的地方开始”的父亲的传记《父亲传》,更应该体味的是他的《自传诗》,从写作的时间上看,这三首诗编织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线索,对于海子的缅怀,我相信他那时的真诚并赞成他的一个说法,“诗人之死既不是对诗人的成全,更不是对诗歌的成全。它不过是一道诗人离经叛道的抛物线在大地上留下的阴影。”对于父亲的感情,他像是在高声宣告一种清晰的形象,只是略显简单了。李荣的自传像一页写满了边角注的清样,关于自我的分析不足,但坦白足够诚恳,我们一开始还会读到一种趣味感,他把他的缺点写成了优点,“他热爱生命/却又厌弃自己的肉体/他热爱祖国/却从未为她写过一句赞美诗”;他让我们的感官愉悦起来,确切地说,《自传诗》的结尾部分(“那长眠于地下的/是光荣者的梦想/那正在腐烂的躯体/是一切玫瑰燃烧后都要留下的灰烬/那灰烬,是日渐磨损的诗歌/将被一些人记住或者忘却”。)可以对照他的另一首诗《生日怀想录》来读,他精湛的技艺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沃尔科特的气息,音乐般的旋律和富有魔力的词语让诗拥有了一种声音的强度,诗艺优雅而开阔的引人入胜:
我爱过一座陡峭的山和一条蜿蜒的河流/却让无数座山无数条河流独守空房/我爱过一首诗,一首被死亡涂改过的诗/就像爱过一天却将无数的一天虚度/我还爱过高远和辽阔/它们与寂廖和落寞是一对孪生姐妹/我爱过一对漂亮的孪生姐妹/像爱过时光附体的千根白发/它耗尽了不止一个人的青春和悲悯
李荣的诗呈现了他情感的丰富性,不能否认他有受海子影响的一面,他打破白昼和黑夜的界限,袒露一个人独处时的寂寞和痛苦,效忠于爱和愤怒,语言用于主体的单一方式的强力抒情,但,他的很多诗篇更具现实的力量。《水鬼》令人震撼,这首诗写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一辆幼儿园校车/侧翻进一座水库/车上除了驾驶员之外/还有两个年轻的幼教和八个幼小的孩子”,李荣叙述事件时面无表情,似乎听不见他的哪怕轻微叹息的声音,但他是现场施救者( 他的职业身份),他目击了打捞后的一幕,“十个母亲/瘫坐在地上/她们的哭声/沉到了水底/像十个悲伤的水鬼”,这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训练有素的诗人是如何服务于诗歌的良心的,难以言喻的声音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诗中;“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对比李荣的另一首《一个母亲蹲在雪地上哭》时你会发现,哭声“像怀抱一个走失的亲人”,还有比这更无能的力量吗,“这让我感到羞愧:作为儿子,除了远远地看着她哭/我竟然手足无措”。说到死亡,不得不提到李荣的职业,作为一个和火神打交道的人,遭遇死神自然是他的家常便饭,《死亡之诗》可以说写出了他工作的常态,“就在昨天,又有16条活生生的生命/死于大火。不,准确地说/是死于非命。”这首诗里并没有写到对失职者的追责,相反展现了一种我们司空见惯的刻意(可疑)的“忏悔”和“谅解”,一种冰冷的现实让诗人措辞谨慎但更令人恐惧:“――哦,有人真的很快就忘记了”。无能为力的现实使李荣常常陷入纠结的状态之中,在《纠结之诗》里他说,“表面上默不作声/内心却都纠结不已”。
说到李荣诗歌的现实性,其实更多的在谈他敏感的社会意识。诗人对社会现象发言应该是诗歌的一个历史传统,从中可以见证一个诗人对社会不可预知的复杂性的应变能力,否则,仅仅陷入空洞的书写空间里意义不大。李荣的《铁证》令人触目惊心于那个词:“万人坑”。“他们所到之处/几乎都会多出一个‘万人坑’的新地名”,把过去战争中杀戮过重并掩埋尸首之地的一个名词搬用到城市建设中来,一方面批评了政府在城市建设上的任性,另一方面则借着词义说明了不加节制的房地产开发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陷阱,这首诗虽短,但讽刺的力度巨大。对仇恨社会的人,李荣在《备忘录:3月1日,昆明》一诗中表明了他善意而非以牙还牙的态度,那些永远躺在晦暗里的生命和(“砍向无辜的人”)刀(“射出的都是正义的子弹”)枪一样“是无辜的”,他坚持生命的尊严和价值,“谁也不能剥夺或者践踏”。《2011,我想和你谈谈》干脆在诗中罗列了2011这个年度那些令他愤怒不已的事件,他将这一年视作历史的噩梦,却和所有的人一样在忍耐中度过,个人的o力感非常容易滑入腹语者式的虚无,他说,“2011,我想和你谈谈/尽管我知道,谈什么都是多余的”。
关键词:余光中;文化乡愁;地理乡愁;乡愁世界
文章编号:978-7-5369-4434-3(2012)03-025-02
20世纪50年代中期,在台湾文坛上形成了一种影响至今的文学思潮,即“乡愁文学”,它起源于1949年撤离大陆来到台湾,在台湾与大陆分离乃至隔绝的社会背景下形成的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学形式。这种长期积淀的民族心理和由此形成的台湾独特的文化、文学传统,使台湾诗歌充满着浓厚的乡土气息,思念家国之情,叶落归根的观念尤为突出。其中,余光中的《乡愁》便是最具代表性的诗歌之一。
余光中的《乡愁》写于1972年,当时两岸已经相隔20多年。当时诗人并没有通过思维的酝酿和词语的斟酌,而是心血来潮,用了二十分钟一气呵成的即兴之作。这首诗歌一经发表,便引发了巨大的冲击波,引起了台湾与大陆读者强烈的共鸣,争先传诵。音乐家王洛宾当时听到这首诗之后,还特意从新疆跑到台湾,当面给余光中演唱他为《乡愁》谱写的曲子。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今已经有数十位音乐家为它谱曲,使其广为流传,尤其是在1992年的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的演出,更是引起了海内外炎黄子孙的强烈共鸣。余光中也因此成为了大陆与台湾家喻户晓的人物,他的多首诗歌也别大陆列入了及学校的教科书,许多海内外学子对于《乡愁》也都是熟知能诵。那么,这首短短的诗歌在短短的时间里之所以能引起如此大的影响力、震撼力,笔者认为可做如下两个层面的思考:
第一是文化层面的乡愁―文化认同,第二是地理层面的乡愁―两岸统一。
在台湾当代文学中,恋乡、思乡是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是台湾文学中重要的主题,在诗歌创作中,“文化乡愁”便是最感人至深,最能令人怦然心动的了。台湾的乡愁诗,包含的不仅仅是由于地理上台湾与大陆分隔现实而产生的惆怅,乡愁还蕴含了更为深刻的文化内涵。
台湾的乡愁诗大多是产生于从大陆移居台湾的诗人笔下。他们到了台湾,虽然生活有了着落,但是他们总时常感觉到“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时常感觉到自己的根不是在台湾,是在大陆,他们成了“无根的一代”。就如老兵作家周伯乃常有一种“居无门牌”的失落感,余光中也常用“蒲公英”作为漂泊游子的意象,还有陈之藩以“失根的兰花”去比喻远离祖国大陆的孤儿等。那么,他们所谓的“根”是什么,他们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无根的失落”,我想,这个“根”应该是中华文化之根,是一种民族的认同,一种文化的认同,说到底,便是一种文化的归属感。而内战,使这种“归属”成了“漂泊”。
余光中创作这首《乡愁》是与他个人的经历分不开的。他的祖籍是福建,却出生在南京,1949年辗转来到台湾,50年代赴美留学。常年的漂泊,使他对家乡的思念日益剧增,正如鲁迅所说的:“梦魂常向故乡驰”,无论是在台湾还是在美国,他常感觉自己是个“无根的过客”。身处异国他乡的余光中,内心常产生不可名状的压抑感和对祖国深深的眷恋:在台北,他怀念江南;在香港,他眷恋台北;在高雄,他回望香港;在美国,他渴望故国和故岛!虽然他也曾经追寻过西方文明,也迷恋过西方的现代主义文学,但是他还是深情地呼喊:“我也曾是浪子,也曾发誓不要再见到中国的海岸,但是现在我怀乡了,我已经起航东返,虽然未睹中国的海岸。”他最终还是把创作的视线转向中华文化传统,把诗眼定位在中华民族的根基上,寻找中华民族文化的精髓。他是一个典型的“寻根式诗人”,他寻找血脉亲情之根,中华文化之根,甚至他还宣称“我的血管是黄河的之流。”他常说,人“到了中年,忧患伤心,感慨至深,那支笔才懂得伸回去,伸向那块大陆,去沾汨罗的波涛,易水的寒波……”。他这种忧愁,不仅仅是经历过骨肉分离的苦难,也不仅仅是面对两岸隔离的无奈,更主要的是面对两岸文化认同的断层的惆怅。诗人借“一枚小小的邮票”、“一张窄窄的船票”传达的不仅是对亲人的思念,更是希望能够借“邮票”、“船票”保持两岸文化交流、挽救两岸文化分离危机,而诗人正是迫切地希望借“邮票”、“船票”能承担起两岸文化沟通的使者的角色,履行两岸炎黄子孙文化交流的使命,打破两岸文化交流的障碍,从而实现全民族的文化认同。
有学者评价《乡愁》这首诗有三度空间,分别是“纵的历史感、横的地域感、以及纵横的相交而成十字路口的现实感”。台湾是大陆的延伸,台湾之根在于大陆,台湾和大陆都是“中国”这个母体的组成部分。1894年,贪婪的日本通过《》割去了我们的宝岛台湾,造成了台湾与大陆的长期分离,1945年抗日胜利,台湾终于回归到中国的怀抱。但是好景不长,内战的炮火使得政府溃退台湾,台湾与大陆又重新分离,至今仍未回家。“一弯浅浅的海峡”,云水茫茫,思乡的痛楚缠绕心头。然而,“抽刀断水水更流”,不由得使人产生“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游子隐痛。台湾与大陆的同胞长期不能团聚,这不仅是亲人分隔两地的悲剧,更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剧。他在一些诗中还提到,台湾同胞只能在望远镜中看大陆,甚至是从枪炮的准星尖里望大陆,这正是在两岸隔离这种独特的社会环境中产生的畸形社会现象。当时台湾政府当局把大陆当敌人,普通百姓却思念大陆,这种具有讽刺意味的社会现象产生的思想情感,更是令人悲伤,令人揪心的痛。“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余光中的诗歌常有“母亲”的意象,如他的《小时候》中写道:“小时候,在大陆,在母亲的怀里,暖烘烘的棉衣,更暖,更暖的母体。”这种以“母亲”为原型的另一种投射形式便是“乡愁”。大陆是他的一个母亲,思念母亲就是对大陆的思念之情的真情流露。余光中的《乡愁》不仅仅是写诗人一人之情,而是概括了一定特定历史时期中华民族普遍的民族感情,也就是结束民族分裂,完成祖国统一的殷切盼望。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是游子永远的情结。在诗人的心中,月是故乡的明,思乡如长水流,山川懂人意,草木皆有情。因而,“邮票”、“船票”、“坟墓”、“海峡”都被诗人赋予了深切的情感。可见,《乡愁》这首诗的创作,不是诗人一时的感情冲动,是他酝酿已久情感的即兴抒发;其复杂的乡土情绪如火山一样,一旦喷发出来便立即引起了海峡两岸读者的共鸣,诗人道出的是当时中华民族共同的声音和呼唤。当时的台湾,不是余光中一个人在思乡,而是台湾有一群人在思乡;余光中的乡愁,不是历史上一个孤立的个别的现象,而乡愁是一个群体的行为。还有如席慕容、郑愁予等诗人都以他们坎坷的经历,丰富的人生体验,写出了一批真挚动人的乡愁诗,这种群体现象形成了一股“乡愁”文化思潮及社会思潮。如郑愁予家喻户晓《错误》中写道:“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又如席慕容的《乡愁》中写道:“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会老去。”
故乡无言,凝聚着游子永恒的呼唤;山川有情,维系着游子忠贞不渝的眷恋;母子情怀,构筑着生死相依的精神家园;月有圆缺,永远揪住游子思乡的愁思…如果我们把大陆比喻为母亲,那么台湾就是久游未归的游子。游子望乡,游子思归,这就是台湾乡愁诗特殊的社会背景,也是两岸的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是时代的产物。思乡望乡,渴望归乡,这是所有“天涯沦落人”的愿望。如今,台湾回归大陆的愿望尚未完全实现,作为大陆的中华儿女们,读完余光中的《乡愁》,也深切呼唤着台湾赶紧回家。
参考文献:
[1]丘风.台湾文学中的乡愁诗[J].社会科学,2004,(12).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这大概是所有抒情散文和抒情诗歌成功的首要因素。读同兴的诗文,给人印象最深的正是一个“情”字,情深、情切、情浓,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要写出“真挚的亲情、浓厚的乡情、纯美的爱情、激扬的诗情”。其中,最感人的是关于亲情和乡情的描写,读着这些篇什,常常使我想起著名诗人桑恒昌先生的怀亲诗,在朴素中体现着真切,在平凡中蕴含着大爱。其实,抒写亲情与乡情,也是千百年来中国文学的一个传统,绵延缭绕,恒久不变。我想,只要有人类存在,这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
大凡人世间,父母在子女眼中永是不凡,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或喜怒哀乐,无不深烙在子辈心中,随着时光流逝,不仅不会减弱,反而会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清晰。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以及对亲情的珍视在同兴的诗文中处处可见,他通过《母亲,把你的手给我》、《又是紫葚飘香时》、《光辉》、《致母亲》、《致父亲》、《清明节》等篇章,回放着一个个动人的镜头,表达着对父母的崇敬与感恩。如在《母亲,把你的手给我》一文结尾,同兴写道:“看着母亲满头白发捻动着小脚踉跄的样子,我的心里只想流泪,‘娘,把你的手给我’,我和妻子一边一个搀扶着母亲慢慢地向前走着。‘爸爸,把你的手给我。’女儿不知咋想的竟拉起了我的手。”这里并无刻意渲染,但亲情的传承与温馨已经跃然纸上。在《光辉》一诗中,同兴写道:“母亲的目光漫过来/流泻着沧桑与悲凉/流逝的光阴刻进母亲的皱纹/枯瘦的手掌轻轻抚摸游子的脸庞/‘外面有人欺负你吗?是否有人与你打仗?’/在母亲眼里/我永远是她长不大的儿郎”;在《致父亲》一诗中,他又这样回忆逝去的父亲:“父亲/您要喝酒吗/那就喝吧/一饮而尽/连同您的人生/我陪您”。这些诗句,焕发着亲情朴素而真实的色彩,而其背后,让人体会到的是情感的力度,厚重而富有张力。
对乡情的抒写,是同兴诗文的又一主题。野人怀土,小草恋山,无论身在何处、年长几何,故乡的人情,故土的山水,都时时牵动着游子的心。在《神往的童年》一文中,他把到水渠游泳、在教室里生炉子、逮鱼、看电影、捉知了猴等,描摹得如在眼前,似乎使人又回到了那个物质虽然匮乏但精神却很充实的年代。在《另一个家》一文中,他写姑姑、姑父可爱的小女儿被乡人误轧殒命的惨剧,两位老人宽容待人,纯朴的乡情让人久久回味:“后来,我问姑姑,这是为什么,姑姑说:‘孩子,人是要讲良心的,军家里也很穷,听说买车还是借的钱,自己住院也花钱,拿来的钱肯定是借的,我要了他的钱,他多少年能翻过身来啊,再说他又不是故意的,人要以乡情为重啊!’”这是那个时代乡民们独有的一份情感,启发人思考很多东西。其他如《我的家正在一天天消失》、《在故乡穴居的黄昏》、《我站在六月无际的麦田》、《小村之恋》、《故乡的端午》、《走丢的童年》等,则把记忆中的故乡与现实的变化作了形象的对比,既有对童年梦想的追逐,又有对现实变化的探问,其中无不显示着对乡情的怀恋。
相比较而言,同兴对爱情的描写虽也不乏动人的色彩,但却相对显得单薄,这大概与人的经历有关。考察现代文学史上那些优秀的爱情诗人,不论是徐志摩,还是汪静之、卞之琳,大约都有一个苦恋而不得的具体人物,因此感情真挚浓烈,甚至刻骨铭心。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情感是不可能硬造出来的,而硬造出来的情感必定是苍白无力的。
1999年大约可以划一条线,让我们看出诗人生活的变异以及由此引起的诗作分野。这之前,又主要是1998年,诗人的诗作几乎占了《浪迹天涯》的一半。这些诗多是写在国内,又多是关于感情的。其中有对爱情的幸福回味与留恋,也有失败的哭泣与无奈。
爱情的失败与挫折其实也是精神的财富,可以教给人很多东西,如思想的深刻,目光的敏锐,以及对人生的达观。
“该结束的就让它结束/不要挽留逝去的一切/让那些回忆/留在分手之前/带着平静的心向前走”
――《等待分手》
诗人此刻几乎是一位哲人,她坚信:“生活会更加绚烂/微笑地面对世界/黎明的太阳/会给人全新的感觉。”
――《等待分手》
正是依着乐观的人生态度,罗露西对往事说一声:“再见”,像空气、像流水、像燕子一样踏上自由的生活新途程。
此后,我们看到在异国的阳光下,风雨里,诗人一边以清静凝思的心境,欣赏那里多姿多彩的自然风光,一边又以青春的波动,品尝令人激动难已的跨国爱情。在这些新的诗篇里,她的柔情、她的缠绵、她对爱情无拘无束的表述,都让人们看见那颗曾经伤痕累累的妇人之心,返回少女状态时放射出的青春魅力。音乐、玫瑰、咖啡、拥吻:短暂的分离及无休无止的思念与渴盼,诗人沉醉在爱里、融化在爱里,一切既往的伤痕和不幸,都被幸福擦拭得无影无踪。
罗露西的人生,真像一首波澜起伏的长诗,她敏锐地感知了每个环节的诗意,而且巧妙地把这长诗用逗号分开,断成一首首情趣盎然的短抒情诗。这些诗率真、明朗,自然而流畅,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息。无论是写哀伤、写决绝、写思慕、写欢聚,诗人都把握住一种度,如孔子所言《诗经》:哀而不伤,乐而不。
我很喜欢诗集压卷之作《丁香》。诗人想起栽花的人:母亲。
关键词:一个女人的三段时光,《诗经周南桃夭》
《周南桃夭》――正如朱熹所说:“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是《诗经》中一首美妙的送嫁诗,它用比兴和重章的手法,表达了对出嫁姑娘的衷心祝愿。
有读者认为,这首诗以桃作比,是为了烘托新娘的年轻美貌,同时侧面反映出送嫁的时间。本文认为,这种观点只接触到了诗歌的表层,而疏于把握诗歌比兴与重章结合的形式与其思想内涵之间的逻辑关系。
关于送嫁时间的问题,首先,客观上讲,在一首提到了不同季节景象的诗歌中,是很难断定其创作时间和当时状况的。而且,当一首诗歌成为大众习用的赞颂之乐,就更难由诗歌内容来判断其使用时候的事件的真实情况了;其次,先秦时的婚嫁礼不仅有春婚,还有冬婚、秋婚,这样就更难断定送嫁的时间了。
另外,桃的自然生长规律是开花――长叶――结果,但是在这首诗歌中,这种自然顺序却被变为开花――结果――长叶。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一个女子,从小“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旦嫁作人妇,便要肩负起作为一位妻子、母亲的任务,她不再是一个小女孩,而要作为一个女人成为家庭甚至家族的一员。她不仅要哺育抚养教育后代,还要敬爱丈夫、协助他管理一家事务,对亲戚友朋竭力扶助、维护家族的整体利益,努力使家族和谐、欣欣向荣。
待嫁的新娘不仅容貌美丽姿态娴淑,出嫁之后更要发挥积极作用。这与桃的不仅花朵美丽、果实也很诱人一样,对于当时的先民们来说都是实用与审美价值兼具的事物,而且其实用价值要远高于审美价值。类比于对新娘的赞颂,歌者不仅欣喜于她的美貌,更希望她能出色地履行自己的责任,如朱子所言“诗人因所见以起兴,而叹其女子之贤,知其必有以宜其室家也。”(朱熹《诗集传》)
而以颠倒的顺序歌颂新娘也不难理解了,它反映的是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三段时光:待嫁之女像桃花一样美丽,作为一个妻子,她需要“宜其室家”,取得丈夫的欢心;婚后的她将要做一位母亲,要像桃树结果一样繁育后代,同时要“宜其家室”,使其一家一室和睦融洽温馨相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将成为家族中一位举足轻重的成员,要努力使自己的家族像桃树一样“其叶蓁蓁”开枝散叶而“宜其家人”。
当然作诗之时只是“送嫁”,不可能在一首诗中叙尽她一生的经历。作为送嫁赞颂诗,歌者赞颂新嫁娘的年轻美貌,以真诚的心态衷心祝愿新娘将来的幸福生活。歌者当时能够看到的只是出嫁时的新娘,所以,反映出嫁以后生活的后两章,只是歌者美好的想象图景,也是对新娘寄予的深切希望罢了,这反映出先民对婚姻的重要性和责任感的认识。
由此可见,《诗经》中比的手法不仅可以更加生动鲜明地表现形象,最重要的是能把握它们之间更深层次的相似,而且,在后人长期的沿用过程中,这些常用来作比的事物往往会逐渐具备象征的特点,从而具备一定的文化内涵,成文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份子。比如本诗中的桃花在后来便成为人们赞颂女子美貌的经典喻体,唐代崔护就有一首著名的《题都城南庄》,里面就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精美诗句为后世所传唱。
2022最新关于优秀《繁星春水》读后感范文 《繁星春水》这篇作品给我的启迪很大,她告诉我人类对爱的追求,告诉我母爱的伟大,告诉我要乐观地对待人生。这些使我冰心奶奶这种伟大的精神和善良的品性所折服。
《繁星春水》这本书是我头一次接触,看惯了白话文的我,一下子来看诗集,就觉得有点不适应,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翻开书,首篇导读便吸引了我。讲到冰心是如何创作诗集,从小到长大,充分体现了冰心在写作方面的天赋。
她的诗主要以母爱,童真,自然著称。从《繁星》中“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可想而知,冰心的童年充满着梦,充满着童稚的幻想。“小弟弟呵,……灵魂深处的孩子呵。”更诠释冰心与兄弟姐妹之间那不可言喻的深情厚谊。这些是冰心充满童稚的渴望与幸福。
她后来出洋留学,一去便是多年,她便通过笔来叙述自己的思念,迫切希望能够早点回家。她幻想着与母亲见面,幻想着回家,她很快乐。但是一旦没了幻想,那么她就会变得更加的失落与失望。背井离乡,又离开了至爱的母亲,怎会没有思乡之情呢?“故乡的波浪呵!你那飞溅的浪花,从前是怎么一滴滴的敲我的盘石,现在也怎么一滴滴的敲我的心弦。”那波浪不断的拍打岸,我无动于衷,可是一旦离开了家乡。那一滴滴的波浪,无不在触动我内心的一根快要绷断的弦,思乡的弦。的确,世上只有妈妈好,母爱的爱是最伟大,母亲的爱是最纯洁。
冰心的短诗,给了我万千的感慨。她的诗不含丝毫的虚伪,全是出自内心的真实感受,能够感人至深,也可见冰心的童年幻想中度过的,她的幻想是那么美,那么引人入胜,那么富有童趣。但,她那深深的母爱,思母心切是我们所不能企及的。母爱是那么圣洁,它是世界上任何一种爱,所不能企及的。冰心是母爱的代名词,通过冰心我读懂了母爱。
此时的我,心潮澎湃,无法平静,万千感受,无法溢于言表。
2022最新关于优秀《繁星春水》读后感范文
我从不肯妄弃一张纸,总是留着——留着——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没错,这正是我最崇拜的冰心女士在1923年8月27日在太平洋舟中给母亲写的一首诗——《纸船》。
《纸船》出自于冰心女士的诗集——《繁星春水》。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母亲的怀念。这就能看出冰心女士认为母亲是博大无边,伟大无穷。像这样的诗冰心女士还写了很多,
如:母亲呵!天上的风雨来了,鸟儿躲到他的巢里;心中的风雨来了,我只躲到你的怀里。
这些短短的小诗都能表现出诗人真挚热烈的情感,对母亲的热爱。可我这才知道母爱的伟大。
2022最新关于优秀《繁星春水》读后感范文 在灵魂的深处,有一种快乐在冥冥中跳跃。轻轻地拨动着我的心弦,在一次次静谧中的夜里滋润涸的新。感动,洗涤着我雀跃的灵魂,我安静的聆听。哦。我听到了童年银铃般的欢笑与父母慈爱的教诲。于是,我悄悄的将其谱写成童年与母爱的五线谱。在繁星闪烁下一遍又一遍的弹奏。
《繁星·春水》这部让我们怀念和感动的书,是伟大的作家冰心老人写的。在她这些闪动着灵光和真情的小诗中,数量最多的就是歌颂自然、母爱、和童心了。自然是美好的,母爱是伟大的,而童心是,是纯洁的,是她将这些赞颂集于笔尖从而酝酿成了文字。
诗中颂道:“那深蓝的大海”,“闪烁着的繁星”,“飞溅的浪花”,“晚来的潮水”,“嫩绿的芽儿”,“淡白的花儿”……流星、大海、山影、晚霞,无不包含着温柔的情思,散发着生命的气息、诱人的芳香。景是如此之美,华光四散,而人也是美丽的。在诗人的笔下,“母亲就是大写的人”,“母亲是人类最崇高、最无私的爱。是生的慰安,是美的典范。”
读“母亲呵,天上的雨来了,鸟儿躲在它的巢里;心中的雨来了,我只能躲到您的怀里”,领悟到:母亲是我们心中的依靠,是风雨的臂膀。母爱如水,静之的温柔浸泡你。
在《春水》中有一段诗:自然的微笑里,融化了人类的埋怨。我读懂了自然用它的微笑化解了人类的怨怒。还有它博大的胸怀容纳我们,让我们洗尽铅化,重获新生。这是对自然多么崇高的礼赞!人类的枯燥与冷漠和大自然的新鲜与热情,如此鲜明的对比!在广博、崇高的大自然面前,人类该是多么渺小啊!去爱自然吧!与自然融为一体。那该是何等美妙的境界啊!
书中这样写着:“别了,春水。感谢你一春潺潺的细流,你带去我许多思绪。向你挥手了。缓缓地流到人间去吧,我要坐在泉边,静听回响。”这让我浮想联翩:春天的山涧里,清凉潺潺的溪流。涓涓的流向田野、树庄,流向人间。它带来的信息向山泉天穹无尽的流响,其中既有春水的温柔和清冷,也有诗人冷暖不定的心情意绪——诗人天意。流水有情,一幅交相融合的春溪图跃然纸上。
众所周知,长沙的天气是随机播放,由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大雨,我被困在图书馆了,于是看到了一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想它能让我更加靠近海子,更加爱上他。
不得不承认,海子真的是一个天才,以至于似我般的凡夫俗子无法理解。
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15岁考上北京大学。以至于我怀疑他那复读两次还没考上大学的弟弟基因到底有多少是和他相同。学的是法律专业,却偏爱哲学与文学,博闻强识,修完了中文系该修的所有知识,在北大,他又和骆一禾,西川并成为北大三诗人。毕业后,拒绝从事与自己专业对口的司法工作,转而在中国政法大学做起了一名哲学课老师。
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在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女生。一场哲学课,偶然的讨论诗歌,在那个是个的黄金时代,在那个顾城,北岛,舒婷等朦胧派诗人风靡一时的时代,那个女孩喜欢的竟是他的诗,一个毫不出名的他的诗。而且,她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体贴,那么的善解人意。最重要的事,这样一个女神竟然青睐于自己。在那个师生恋被定格为不道德的年代,他们义无返顾的相恋了。她鼓励他进入诗歌的天堂,他将是诗歌的皇帝,而她是她的皇后。那时候,皇后说:“你不准离开我,不管你是诗歌皇帝或是诗歌乞丐,我将都是你的唯一。”皇上说:“敕封汝为皇后,从此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最后,不是皇帝不要皇后了,而是她不想做皇后了,她是社会的人,她必须先学会生存,再学会爱。可是海子不同,海子只是他自己的人,他只爱他的诗歌,诗歌就是他的全部。即使他曾经说过诗和她是她的全部,只要失去一部分,他就不会完整。在他心中,诗就是女人,他喜欢为他的女人写诗,他是多情的诗人。可是这个多情的诗人,在我看来又是那么的无情。
因为另外一个走进他生活的女人,诗芬。她爱他,可是她不懂他。其实我很好奇,她不懂他,为何会这么爱他?但她就是爱了。可是他却不爱她,她可以爱着已为人妻人母的白珮珮和安妮,却始终不能爱身边这个为他遮风挡雨的人。他试着去爱,可是发现他不行,他始终对于她的关于结婚的问题无言以对。我庆幸他没有因为母亲想要一个儿媳妇或者自己确实需要人照顾而娶了她,他始终遵从着他的内心。或许,我不该说他无情,不爱就是不爱,最起码他没有欺骗他人,也没有自欺欺人。
白珮珮,那个一直在他生命中充当着大姐姐的女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总是手执明灯来给他着凉那片黑暗。生活是一个魔术师,总是能肆意的改变一个人,特别是当一个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人。她知道自己为生活所失去了一份天真,所有的棱角被磨光了,成了一枚光滑的鹅卵石。但是这个失意的女人仍然没有失去她的诗意。在海子的生涯中有着不可抹灭的作用。
安妮,那个在大学时就暗恋着他的女孩,默默地关注着他,默默地与他讨论着他爱的诗歌。最后,把暗恋埋葬在青春里,回老家嫁人生子。尽管他们那时候擦肩而过,可是他们并没有错失彼此。在得知有这样一个女子曾经爱着自己时,海子义无反顾收拾行囊去邂逅那份遗失的美好。在他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妻子,他和她看着麦子,他们的麦子,他们要做麦地的孩子,要做麦地诗人。即使后来他们的感情为世俗所不容,他依然坚持说,他们没有错,她早已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