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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的感觉精选(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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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1998年,一张名为《摩登天空1》的唱片横空出世,这张唱片提出的口号着实令人热血沸腾:“你将看到现在,以及未来!”很青春、很张扬、也很血性!专辑里收录了“新裤子”、“超级市场”等新锐乐队的作品,这群集时尚、简单、张扬于一身的年轻人,让人们听到了一种全新的声音,感觉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曲风,新生代崛起了!当时正值“北京新声”运动 狂飙突进之时,这张专辑等于是唱出了“北京新声”运动所代表的中国摇滚新生代的集体宣言。“北京新声”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是在“摩登天空”出版的清醒乐队首张专辑《好极了!?》中,在《摩登天空1》的合辑中它则被再次提到,而《摩登天空1》的策划者,恰恰就是“摩登天空”的老板沈黎晖。

然而,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从1998年到2012年,《摩登天空》的系列合辑居然就这样横跨了14年。2012年12月,《摩登天空7》出版,当时正逢这个独立音乐厂牌创立十五周年,于是,这张唱片也成为“摩登天空”送给自己的15岁生日礼物。在中国,还没有哪家独立音乐的厂牌像“摩登天空”那样,可以把一个系列的合辑做到第七辑,可以有如此持久的热情与生命力。

如果说《摩登天空2》是“北京新声”群体面向公众的开始,《摩登天空3》提出了“音乐无国界,探索无止境!”的理念,《摩登天空4》里充满了细腻敏感的旋律、求新求变的音乐态度,《摩登天空5》里兼顾了可听性和流行性,《摩登天空6》里透露出奇特和怪异,那么,《摩登天空7》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听完《摩登天空7》的第一印象就是《摩登天空》变化了!变得听起来更流行、更动听,专辑的总体风格也显得更轻,不如之前的专辑来得锐气、血性、生动。这样的风格对于听者及市场来说是十分讨巧的,但绝不是说《摩登天空7》就是一张流行歌曲的大合集,它只是力图摆脱中国摇滚单纯、死磕的愤青形象,它只是更偏于人文更偏于内心,它只是随性地延续了“摩登天空”的风格。如果说宋东野 、阿肆 、海龟先生 柔软温和的旋律是有些甜的话,那么谢天笑、脑浊乐队等老将的出马,则又好像是加了一把调料,只是这次他们的歌曲更加成熟与温和,就像专辑封面上“摩登天空”那充满现代感、色彩缤纷的办公室一样,这一切都还是显得那么“摩登”。

现在回头再看,每一张《摩登天空》的合辑其实都是在寻求突破,力求让聆听者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一系列合辑,也一直在影响着中国新音乐的发展方向。对于《摩登天空》的合辑,媒体是这样评价的:“洞悉中国新音乐走势的窗口,甚至改变了人们欣赏新音乐的方式,并为有实力的新人和新的音乐势力提供开放的平台。”的确,很多新生乐队凭借着“摩登天空”这个平台闯出了自己的一片新天地,不少乐队则已成为各自风格领域里的领头羊。从《摩登天空1》到《摩登天空6》,每一张专辑预示着下一个阶段中国新音乐的潮流,《摩登天空7》应该也不例外吧,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第2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观众的构成并不单一,各个门派的摩登青年都齐了;帅哥美女也来了,大叔大妈来了不少,附近施工的工人听到音乐也跑来了。演出间隙,观众们随意地浏览着各个创意市集、各家媒体和各具特色的展位,整个摩登天空音乐节成为一个狂欢游乐场。

在10月2日至4日的三天时间里,假期中的乐迷,终于等到了宣泄美好与热情的最佳出口。音乐节首日的急雨非但没能打落观众的期待,反而在后两天连连创出。设有摩登舞台、天空舞台、Bad Head舞台、电子舞台共四个舞台,融合了海内外各类艺人及乐队共78组轮番登场,为乐迷献上了或激情四射或深情款款的精彩盛宴。音乐节总是一个遗憾与快乐并存的地方。本届音乐节的音响效果还是不能令人满意,各个舞台互相干扰的问题依然没能得到有效的解决。

欧洲大牌献唱京城

在本届音乐节对国外大牌乐队的选择与水准上,坚持了摩登天空一贯的超前意识,The Big Pink、Camera Obscura、Blonde Redhead等欧洲当季大牌独立乐队,为中国观众带来与欧洲同步的视听感受。在黄昏雨后,Camera Obscura用轻快曼妙的曲调,唱出了《Honey In The Sun》、《French Navy》等多首经典歌曲,堪称第一天最为动听的声音。而最后一日的Blonde Redhead是在一片迷离的灯光效果下,奏响了《Here Sometimes》的细碎电子音,主唱Kazu Makino犹如远方传来的空灵嗓音为摩登音乐节的闭幕拉开了完美序幕,直至美梦结束。

前Suede乐队主唱Brett Anderson在第二日压轴登场,他把一片华丽妖艳的怀旧情怀洒向台下。

内地、台湾乐队轮番上阵

内地摇滚乐队的新生代则在Bad Head舞台一一“初次”亮相,这也正好体现了摩登天空为培养新人新乐队所做出的努力。“街道杀死奇怪的动物”、“昼夜售冰”、“Pairs”等乐队为音乐节带来了风格迥异的新鲜声音。而作为内地摇滚的中坚力量,重塑雕像的权利、新裤子、二手玫瑰、扭曲机器等乐队不断突破界线,继续保持在路上的态度,与老牌乐队的缅怀过去截然不同。

多组来自台湾的艺人与乐团则是本届音乐节上的另一大亮点。人气旺盛的张悬与王若琳在2、3日遥相呼应,温情献唱,台下一阵摇摆沉静。值得一提的是王若琳在一名赤膊歌迷冲上舞台的出格举动下,不乱心绪地继续完成了最后的演出,专业水准令人钦佩。而Go Chic几乎全女孩的阵容却作风大胆狂放,主唱爬上舞台旁边的铁架上放声高歌,又先后两次跳下舞台,置身乐迷群中一同狂欢,让第三天的演出早早地进入。

音响糟糕,舞台相互影响

第3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今天我和妈妈上街时,妈妈从鞋柜里拿出鞋子的时候,我才发现妈妈所有的鞋都是清一色的平底鞋,我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刚出门,我看见了一个穿着时髦、浓脂俗粉、身穿高根鞋的年轻姑娘向我们走来,我们一起走到出楼梯时,门外有一滩水,那个姑娘一不小心就踩了下去摔倒了,然而妈妈却没有,我不禁感叹,高跟鞋虽然漂亮入时,但它却一点儿也不安全,平底鞋即便不怎么美观,但它的安全性高。

高跟鞋,时髦美丽,但它的“高”让人感觉到有一种一步登天的感觉,同时我们穿上高根鞋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而高跟鞋正如社会上那些只追求私欲而不实事求是的人,这样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

而平底鞋虽然外形不太美观入时,但它给人一种安全、踏实的感觉。平底鞋就如社会上那些踏实工作、勤奋上进、循序渐进的人,这样不仅不会弄巧反拙,反而会有更大收效。

两双鞋摆在你眼前,同样是鞋,却有截然不同的含义,选择哪一双就看你自己,但社会上的人都应穿平底鞋,因为这是人的底线。

第4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从小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特别害怕水,洗澡的时候眼睛总是紧张的闭的紧紧的,每次洗头就像经历一场战争。现在我渐渐的长大了,开学也是一个六年级的大男孩了,妈妈认为我有能力去学习游泳了,就在暑假为我报了一个游泳班。

刚开始,我还是不愿意去学,总感觉那是一个比登天还要难的事,但是通过第一天的学习我才发现在水中是那么的有趣,一不小心爱上了这个体育项目。

泳池中的水有一米四我踩到池底还能露出一头,因此没我想象的那么吓人。第一节课以闷水为主,锻炼我们的憋气能力,两个小时的时间基本都在水中度过的。从第三、第四节课开始老师教我们蛙泳的蹬腿的动作,接着老师就让我们下水实践。我的姿势比较到位,拿着浮板能游两下,但是不能浮起来,我继续在水中摸索了一会,终于能够浮起来了。到了第七、第八节课的时候,已经能加上蛙泳划手的动作了,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在水里就能自己游了,游的更快了,每次游玩两个小时总是不舍得离开。

现在的我就像一条鱼儿,能自由自在的在水中遨游,我发现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水中遨游的感觉真是棒!

第5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我想怎么可能,有些话说出来就算是清醒倾诉了呢,有些话,即便是说出来,也别人也不会理解。而且自己的心情,也不能说话,就像暑假的时候因为一次次的考试失败,真的是感觉人生无固定的绝望了。

有些是在别人成功的对比之下,越来越感觉自己没用,事事都要怀疑人生。可是爸妈说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毕竟以后的人生路还很漫长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即便是没有先例那些羊一点一点的去尝试,即便是做不到又能怎样呢?即便是一次次的失败又能怎么样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都是通过犯了那些错误,然后洗去经验和教训的,不能一开始就想着成功,一步登天的事情是很少发生的,而且这样的机遇,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人的优点不能否认自己的缺点同样不能否认。不是,和别人相比,而是通过别人看清楚自己的缺陷和不足本身存在的那些东西或许不能改变,但是有些可以改变的,你可以发展可以进步。

所以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对自己的希望好不好。

第6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每每看到那一张严峻的脸庞,心中便树立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父亲。父亲用他那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支撑起全家的生活。

辛勤

现在到了腊月,全家在为春节准备,父亲便是最忙的一个人了,出出进进满是父亲的身影。不仅是现在忙,一年365天都是这样,为了让我们过上衣丰食足的生活。

节俭

那一身运动服不知在父亲身边度过了多少岁月。过年了,父亲也只是买一身便宜的衣服拿来穿穿,而给我得确实上百的名牌服装。

幽默

晚上父亲可以休息休息了,他便让我教他怎么玩电脑,当自己按错了,便对自己的手说:“瞎整啥呀。”那天我在教父亲的时候无意之中触到他的手。。。。。。

第7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这位国内最大的新音乐厂牌――摩登天空的老板,标志性的眼镜框后面,一双眼睛非常明亮,高度聚光,标志着智慧。

5月3日下午6点,在他推出的木马乐队上台之前,接受了《北京纪事》记者的采访,乘兴畅谈着本届草莓,优点、不足,未来的展望、左小祖咒、还有围绕他的名字争议很久的曾轶可。

《北京纪事》:5月2日曾轶可特别火,您预料到了吗?

沈黎晖:预料到了,她就是挺好的呀。

《北京纪事》:您想到请她来这个摇滚音乐节可能会有争议吗?

沈黎晖:因为我看过她在北京的超女演唱会,那时她刚演了几场,我觉得她进步挺大,又过了几个月,我觉得她一定可以。

《北京纪事》:我看到昨天曾轶可下台的时候,好多乐迷追着她的车跑出去好远,没有任何乐队受到这样的待遇。您怎么看?

沈黎晖:性质不同。其他乐队的乐迷都很理性,就是听音乐。但曾轶可是伴随着很短暂的电视节目做起来的。乐迷群体,跟着车跑的那些应该年龄偏低吧。但是我觉得专业乐迷昨天也认可她了。我觉得她一定可以。

《北京纪事》:头两天现场买票要排好几个小时的队,是不是你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沈黎晖:有很多原因,安检速度太慢等,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第二天临时加开了一个售票口。怎么说呢,每年音乐节都会出现新的状况,有的时候也在重复一些老的状况。在这个过程里,我们也是在慢慢成熟。还好,整体来讲大家还是挺开心的。

《北京纪事》:确实挺开心,就是人特别多。

沈黎晖:就是因为人太多,所有饮料啤酒都卖光了。我们是参考去年的人数,我们预计会比去年略有提高,但是我们没有料到比去年多了两三倍的人。没想到草莓发展是一个爆炸。第一年是草莓火箭,起飞之后我们就到达了草莓星球。

《北京纪事》:5月2日的左小祖咒我觉得特别好,从现场反应来看也非常出色,能把他请来很强啊!

沈黎晖:他该来啊,他是我们摩登天空推出来的,所以他理应回来。他特别不要脸,他拉得下脸来,你看他在台上的状态多放松啊!

《北京纪事》:这3天你都在这儿?有什么感想?

沈黎晖:这3天我就没怎么吃饭,我一到音乐节就不想吃东西,跟生孩子似的。就是恍惚,觉得特别不真实:这些人都从哪儿来的。恍惚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就自己躲在角落里听听音乐,然后看看大家玩得挺开心的。又特别怕出问题,因为音乐节是特别庞大的工程,这么多人,环节也特别多,所以紧张、兴奋都有,然后也睡不着。晚上12点、1点睡觉,早上5点半、6点又醒了,醒来找个咖啡馆喝咖啡,放松一下。然后来现场,就这样。

《北京纪事》:以后运河公园会变成草莓的固定地点吗?

沈黎晖:对,会,我们希望如此。一个场地大家会集合特别多的情感,我们自己也是,所有观众也是。音乐节是一个有机的生命体,它可以成长,它像一个生命。大家一起来建立一个音乐节,让它长大。

《北京纪事》:今晚压轴的是个外国乐队,今年草莓请的外国乐队少了。

沈黎晖:我们希望草莓以后请来越来越多的国内乐队,不希望草莓变成国际大牌的音乐节。我觉得这个气氛应该特别放松,其实国内乐队都有自己的乐迷,而且很多。所以我们希望草莓更以我们的原创乐队为主。摩登天空我们希望以国际为主,越来越多的国际大牌乐队。我们这样区分这两个音乐节的品牌。

《北京纪事》:今年增加了豆瓣和校园舞台,这两个舞台是怎么甄选乐队?还是谈的合作?

沈黎晖:我们都是一起商量出来的,都有合作方,校园也有音乐联盟,我希望变成一个传统,尤其是校园。我们每年会做一个校园乐队的选拔,因为这么大的一个音乐节,校园乐队是没有机会来登台的。至少他们从草莓出发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很高的起点,我对校园乐队的期望是:希望过两年能看到他们站到主舞台上。我希望看到这样的乐队。

《北京纪事》:我看到很多品牌的市场合作,比去年扩展很多吧?

沈黎晖:对,像IMARK,是跟《城市画报》合作的。虽然他们是在卖东西,但是跟我们的生活很切近。我们对合作伙伴的选择很挑剔。很多合作伙伴不仅仅是商业品牌,他们也是音乐节很重要的内容,他们都提供了很好的服务,像匡威搭了很好的帐篷,大家可以直接进去参与,不是直接说我的鞋怎样。像DELL也是给大家提供了一个上网体验区,其实我觉得这些都跟我们的生活有关系,看起来都挺酷的,和音乐节自然地融为一体。

《北京纪事》:市场这块,盈利很多吧?

沈黎晖:今年我们应该会有盈利,整体来讲。但是说实在的,我们音乐节体量扩大、舞台扩大、很多制作扩大,而票价没有变,这对我们的财务压力也不小。我希望音乐节可以良性循环,音乐节一方面特别理想,是个乌托邦,而另一方面又是特别理性的,非常严密的组织,从商业角度来讲,需要一套非常行之有效的循环机制。我觉得我们正在找到那个方法的路上。我们还不能说成功了,我们还是在路上,离我们的想象更近了点儿。因为音乐节的成长真的需要时间,我觉得不管商业上,还是组织工作上,我们都需要时间。

《北京纪事》:但是今年你们已经是最大的了。

沈黎晖:当然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自己内部来讲,我们不会说好话,我们会不断地反省。今晚11点以后,我们会在那个absolut的帐篷里面有个庆祝party。我听说今年那个“绝对草莓”饮料特别火爆,很多人说特别好喝,我到现在还没喝,但是今天结束以后会去喝。因为永远围着很多人,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很多人跟我一样,没有去享受音乐节。志愿者也特别辛苦,一直在忙,所以通过你们也谢谢所有参与者。

《北京纪事》:会给志愿者什么报酬?

沈黎晖:志愿者真的是志愿者,我们会给他们限量版T恤,可能会有些补贴,但大家主要是热情。今年报名特别踊跃,报了1000多人,而实际上我们只要100人~150人。

我觉得观众都特别棒,他们都知道怎么玩,然后也特别酷。女孩们太漂亮,我想管她们要电话号码,但是我没有勇气,太害羞了。

第8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就,

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记得那天放光良的<<童话>>的时候,一个同学问我:"你的天空星星亮了吗?"我正纳闷着,最终还是说了"没有".然后他又去问另一个女同学,她竟然说"亮了".然后,我们几个笑得前扑后仰.

笑过之后,居然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当初,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女孩.那时,我还放不下曾经的那个人.我多么希望我的天空星星是亮的啊,可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我只是一个孩子,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说爱情.

第9篇:登天的感觉范文

“我不知道演唱会是怎么策划起来的”

这天阳光明媚,原本约定在一家咖啡馆做采访,但谢天笑有了新想法,觉得这样的好天气实在该到户外去。他刚接受完一家门户网站的访谈,右手臂上还贴着该网站的logo,打了一辆车带我们到一家小区楼下,在一个石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的经纪人特意把自己的一条围巾拿出来,垫在石凳子上让他坐下。“我不知道演唱会是怎么策划起来的,”他转口说道,“因为我在北京已经3年多没有演了嘛。”

“就是有一天他们打电话给我,说要做一个演唱会,然后说在工体。”他说着。

票房?“这不是我担心的事吧,”他觉得好笑,“我的事就是排练好,把音乐弄好。”他补充道,“我当然希望不会有票房问题。”

谢天笑还是那么瘦,外面穿一件单薄的风衣,里面穿着的正是演唱会海报上的黑色皮夹克。一副墨镜,连同戴着的帽子将自己裹起来。他刚做完新专辑,眼前演唱会的事儿还没什么准备,不过对于透露演唱会的内容这样的问题,他倒有一套自己应对的说辞:“这场演唱会会与以往不同,会把我新专辑的歌演一遍,也会演早期的歌。”

这是他时隔4年之后在北京举办的演唱会,之所以长达4年之久,他说是因为没什么新作,“我觉得真正做好的演唱会应该是一个阶段,如果没有什么想表达的东西,开演唱会不是特别有意义吧。”他想了想,“或者就是怀旧,对于我来说,怀旧还是有点早吧。”在这4年里他音乐节演得多,而且事实上对于专场演唱会这类事情,他自己并不是特别积极。此次在工体的演唱会,文案上写道:“这是继崔健、汪峰、许巍、郑钧之后,第5位在工体开个唱的内地摇滚音乐人”,但他并没把这当回事儿,确切地说,“演唱会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演出,在一个不同的场地,”他斟酌着,“但我这样说好像对演出商那边不是特别……当然,我很感谢别人做这个事情,但对我来说是每一场演出都一样。”

“工体据说能容纳4万人……”

“没那么多,”他纠正道,“你说的是工人体育场吧,工人体育馆没那么多人,5000左右吧。”

“工人体育场,那个只有汪大腕。”他调侃道。

谢天笑砸琴

谢天笑的春天应该是从无名高地酒吧的那场《X.T.X》新专辑演唱会开始的;演出通告写着由AK47做演出嘉宾,标题前写着“另类摇滚的代表”。后来被采访的时候,他一遍一遍复述着:那天下着雨,本来以为观众会很少,但到现场的时候发现酒吧的门推都推不开,一进去楼上楼下都是人,而且演出的时候发现观众都会跟着唱。“我很兴奋,因为感觉到自己从此以后就不一样了。”

这次演出的爆满几乎没有什么征兆,从2003年回国开始重新做乐队,谢天笑演出时人并不多,而这场演出就如同一颗炸弹。现在回想起来,他认为是因为第1张专辑有了铺垫。

2000年,他经由嚎叫唱片,在京文发行了自己的处女专辑《冷血动物》。据说专辑的销量一直不错,但他没有拿到一分钱的版税,“问题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没有拿到版税,很多人都没有拿到版税。”说起当时,他认为那时整个大环境很多方面都不够健全,“所以说这东西不是我能左右的。”

无名高地的专辑首发之后,开始有乐迷将他标榜为“现场之王”。据说每场演出除了pogo之外,还引发很多少女尖叫。当年谢天笑的演出一场不落的一位乐迷在日志里对其现场效果印象深刻,“吉他失真,底鼓、贝斯听得非常清楚并有层次”,说是从没让人失望过。

同是垃圾摇滚风格的音乐,谢天笑被拿来与涅的柯特・科本相提并论,同样地,最令乐迷期待的是谢天笑砸琴。据2006年在无名高地看过他专场的乐迷回忆:“最后精彩的砸琴果然再次出现,老谢还爬上音箱,看得在场围观的群众们非常激动,不停怂恿:跳!跳!跳!老谢飞身扑向下面的观众。”AK47的老猫举着他,后来一阵惊叹:“丫实在太瘦,真怕折在自己手里!”

2007年6月,谢天笑在星光现场举办了个人演唱会,60元的门票被票贩子炒到100,据说这是星光现场有史以来观众最多的一场演出,当晚崔健、高旗、郑钧等不少摇滚老炮们也到场观看。

舞台的大屏幕上有时会出现他长发披肩低头的身影,背景是经典的红黄绿雷鬼三色。此时舞台上的他穿着白色的T恤,胸前是的头像。一个前奏响起,就有乐迷攀到舞台上,跳水一浪接一浪。

这次演出他尝试了双古筝的合奏,演到结尾,声音制造出巨大的混乱,醇厚的古筝拨弦像一把利刃,一节一节地划在声场里。他对着话筒,竖起中指,几近失声地当头棒喝―像是在喊“举起来!”又像是在叫“GG啊”。他抓着吉他带转圈,踉踉跄跄地停下来让琴头倒地,犹豫了一下,接着把琴往地板砸下去,第一下不够狠,情绪愈发激烈,后来无可挽回般地举起来砸下去,撞倒了身后的古筝。他高举着琴,从舞台右边走到左边,狠狠地把琴再掷到地板上,这时候琴柄已经折断,他像是握着断了的手臂在空中摇晃。

回到休息室,外面“牛逼!”的声音汹涌澎湃,此时谢天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一言不发,嘈杂声中依稀能听到有人在问:“那把琴多少钱啊?”

“现场之王”变成“新教父”

在星光现场的这场“倾笑京城”演唱会也是独立厂牌十三月的系列展演之一,很快在月底就举办了会,宣布谢天笑签约十三月唱片,现场谢天笑还象征性地把一把冰雕吉他砸开。此前,十三月更为人所知的是一家以民谣为主的独立厂牌,签约谢天笑则标志着他们将涉足摇滚领域。十三月唱片的方向也非常明确,他们希望架构出一个艺术与商业相平衡适合摇滚乐发展的模式,“鄙弃早年所谓地下摇滚的概念,希望摇滚乐可以介入到主流领域”。

谢天笑成为十三月最大的砝码,但与最初气势汹汹的劲头相比,很快十三月便发现一切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在国内的这拨儿“摇滚教父”中,崔健以社会批判的态度成为一代人的内心火种,而单飞后的汪峰正以充满励志色彩的摇滚历程让自己“飞得更高”,但对于这个曾经的“现场之王”、纤瘦的摇滚歌手而言,他的运作空间在哪儿?

1年后,谢天笑发行了他的第3张专辑《只有一个愿望》。与此前的反响产生极大反差,很多乐迷对谢天笑的转变发出质疑,甚至投掷出“第2个许巍”的说法。

“在中国摇滚领域,人们首先考虑的是立场,是意识形态而不是音乐本身,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对谁都没好处。”十三月的卢中强发表了这样的看法。为了宣传新唱片,那段时期经常见到卢中强和谢天笑一同出现在媒体面前。对这张专辑所谓“软了”的反映,谢天笑在镜头面前一反常态,表现出急欲解释的热忱,“我经过了商业的包装,他们可能会认为不应该这样做,他就是地下,他就是什么,包括这张唱片有人会觉得制作太精良了,花钱太多,也会有抵制的心理。”他分析道,“会觉得我谢天笑的专辑应该是粗糙的,那才是真正的摇滚,感觉就是和公司一起来向商业妥协,其实没有这样的。”

“我们所做的只是公司给我很大的创作空间,然后在运作上按照一般商业模式去做,”谢天笑扭头看了看卢中强,“是这样?”

这个采访前,卢中强正发出要转行开饭店这样的自嘲,他发现摇滚乐这个新兴产业问题百出,想要把演出开拓到更多城市,但当地的硬件设备令人感到头疼。他考虑买上一辆大篷车,把设备都带上,把谢天笑的音乐带到更多乐迷面前。这时候握在他手里的只剩下这张王牌,“我们会顺着这个方向再走一年,如果明年还没有大的改观,也不会再往下做了……”他摊手说。

由于投资搁浅,“摇滚大篷车”计划中途流产。在这一年夏天十三月在北京做了北展音乐季,其中就包括谢天笑的北展演唱会。演出设备出了状况,谢天笑在台上演出,但并不知道台下音响出了问题。后来他提起崔健的一个说法,认为中国摇滚乐之所以没有很好地发展,主要是相关设备没有跟上去。很快,十三月发现围绕谢天笑一人运营的方式显出基础薄弱的弊端,卢中强有更多点子,他与网游《纵横时空》合作,为谢天笑完成作品和形象植入,又与当时火热的桌游“三国杀”合作完成了他的一张EP《古筝雷鬼》。此外,他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话剧跨界创作当中。

此时坐在面前的谢天笑回忆起当年的这番合作,“有一些好的方面,也有不好的方面,这个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要求,也有自己的喜好。”他思考了一下,“嗯,阶段也不一样。”

“说说不好的方面?”

他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时不时地点燃:“不好的不一定是具体的什么,也可能是一些看不到的情况。也有很多好的方面。都有吧,就像人与人之间一样,没有一个人是什么都好,也没有一个人是坏透了。没有完美的事。”

2009年,以音乐季的形式,谢天笑又办了一场奥体演唱会,此后和十三月双方渐行渐远。卢中强后来向媒体发表自己的见解:“后来我开始领悟到,做点始终不如做面,况且我旗下有许多优秀的民谣音乐人,而民谣又是我个人最大的爱好。”自此十三月开始了“民谣在路上”的阶段。对于这次分道扬镳,谢天笑说:“特别简单,就是合约到期了”。

很快,就传出谢天笑签约摩登天空的消息。2010年,音乐节正是炙手可热的话题,此后谢天笑并没有接着以前在北京一年一场演唱会的步伐,“主要参加音乐节多一些。”他说。据媒体报道,谢天笑乐队的演出费从十三月时期的5万元,已经进入到了10万元的级别。借助摩登天空这个平台,谢天笑“稳住国内首个借助音乐节实现年收入超过100万元的新晋摇滚乐队地位”。

扎在音乐世界里

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谢天笑在圆明园画家村住过一段时间,“用简单的方式表达一切”,画家的这句话令他受益匪浅。纵观其创作可见其力求切实、简单的创作理念,“我做的音乐用不着有大气的副歌,也用不着喊口号,只要能把那些细微的、切身的感受用合适的方式表达清楚就可以了。”扎实的创作灵感,使他的音乐更为真挚,更能打动人,“因为每个人的生活实际上都是相似的”。

“摇滚乐就是感觉比较重要”,他说。新专辑《幻觉》为此换了一次录影棚,很多东西重来,因为最初使用的是分轨录音,谢天笑自己一个人戴着耳机在唱,他感觉特假,“不是真正激发的感觉”,摇滚乐的魅力在于乐队一起创作,氛围的互相感染。这张《幻觉》加入了一些对他来说比较新的元素―电子。他阐释:“电子主要是更推动音乐的律动,因为鼓和贝斯是音乐律动的基础,电子会更强调。”谈到古筝并没有被进一步利用,“因为如果一个东西你用得太多,无意中会重复自己,就没意义了。”他说,“以后我想做实验性更强的东西,会加入更多元素,这样才可以一步一步地离自己的过去越来越远。”

谢天笑的创作一直试图摆脱传统摇滚乐的影响,垃圾摇滚、柯特・科本、鲍勃・马利、雷鬼乐等等,他就像是褪皮一样一层一层地试图剥除掉这些符号,“做音乐最重要的就是特点,我的特点不可能从印度去找。很自然地,我会从中国的东西里面去找,去结合。”

在美国的经历使他发现了古筝。他先是在纽约华人区住过一段时间,半年后搬到加州,冷血动物乐队的前贝斯手李明在那儿住。家里摆着一架古筝,每次去他都要拨两下子,声音一出来,发现还挺好听的。慢慢地,他对西方摇滚乐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回想起来,他仍记得看过一场布鲁斯表演,带给他很大震撼。“人家在用布鲁斯说自己的事儿,那种玩儿的感觉非常轻松自如”,他渐渐意识到要做有自己特点的摇滚乐,古筝就是一个突破口。“你有没有发现英国乐队也有中东的元素啊,但他们还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至少是用他们的母语。”

《X.T.X》对古筝的尝试只是一个开始,这张专辑出来后,他脑子里在考虑尝试雷鬼的元素,“古筝和雷鬼的结合是我的尝试”。接下去,《只有一个愿望》、《古筝雷鬼》这两张作品都融入了雷鬼的元素,甚至在发行了EP之后,他宣称要出一个中国式雷鬼的系列,“这一张是《古筝・雷鬼》,下一张可能是扬琴?雷鬼或者琵琶?这张只是一个开始。”但这个计划并没有继续下去,时隔4年后摆在我们眼前的是这张新作《幻觉》。“我喜欢雷鬼音乐,是因为我喜欢鲍勃・马利,这样能说得通吗?”他笑了笑,“我先是喜欢他的音乐,才更喜欢他。”

“他就是我的音乐之神。”他歪一歪身子,“他对你的影响是没办法抗拒的,就像摇滚乐对于我,很多年以来我试图摆脱摇滚乐的影响,但其实没那么容易,因为你喜欢的就是这个。”这张新专辑电子的部分是由吉他手赵龙完成的,“在做的时候我是完全把它当成吉他去用,它不过就是换个音色,换个手法。”

“跟你之前弹古筝的思路有点像?”

“其实是一样的,只是用那个东西去表达,就像你去一个地方,今天骑车,明天开车,只是换了工具而已。”

“但对于你来说实验性在哪边呢?因为这个手段不一样,但你的思维是一样的?”

“手段不一样会给你很多别的感觉,会开发你很多新的感受。比如说用古筝的时候会激发我很多想法,在没听到这个音色以前,可能没有刺激到我,不会有那么多的感觉在里面。”

一位摇滚歌手的生活法则

再一次和谢天笑见面,是在摩登天空的大本营,说这次来要开个会,此时《幻觉》新专辑刚出来不久。新专辑的封面是谢天笑的侧面雕像,脑袋被掏空,留下一个脸型的轮廓,黑褐色的造型很凝练,甚至有载入历史般的仪式感。

他穿着一件丝绒大衣,仍旧是一副墨镜装扮。他正接电话,把手伸过来同我握手,“你其实不用跑一趟,电话就可以的。”上一次聊到后来,谢天笑显得有些疲乏,“聊的时候有些干”,后来在场的一位同事这样说。他对话题没兴致,有时候就缓下来,举起手机回短信。中途有陌生人跳出来,“请问你是谢天笑吗?”这位年轻人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件白色T恤请他签名。采访进行得并不顺畅,后来他说“行了,差不多就算了吧”,并主动留下号码,表示说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采访。“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会说没问题。”摩登天空的一位负责人说。

眼前的谢天笑和台上那个曾经砸琴的摇滚歌手判若俩人,“但现在,我在台上更像是演一个角色,给大家一个漂亮的演出,”谢天笑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举了一些国外的例子,例如玛丽连・曼森、滚石乐队,认为他们之所以一直保持创作的热情,就是因为把生活和舞台上的表演分得很开。在他看来,要是一个人把音乐与生活混淆起来,那肯定是要发疯的。

话题转移到了同是摇滚歌手的汪峰上春晚,“让你上春晚,你会上吗?”

“会啊,为什么不呢?”他不置可否,“但要看让我去演什么歌,演自己的歌我会非常高兴。”前提是这个舞台是属于他的舞台,演他自己的歌,“但我肯定不会去,去唱一些我自己都觉得挺恶心的歌,”他强调道,“如果那样,我上那个节目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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