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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校园内的欺凌现象有所增加,事件的性质恶劣。根据教育署2002至2003年度的统计数字,校园欺凌与暴力事件约达七百多宗。若扣除学校假期,则平均每日三宗。调查结果还显示,同年,中学教师处理了643起欺负学生案件。中学学生人数为0.14%,表明校园内欺凌案件的严重性。
一原因分析
(一)从家庭角度来看,相当多的父母对阅读自己的孩子越来越感到困惑。与孩子的无效沟通导致父母与父母之间的疏远,这不可避免地会会产生矛盾。如果孩子的情绪没有得到适当的发泄,他们将使用极端的行为来发泄。暴力的情绪会滋生对周边人、事、物的反击,父母平时的疏于教导,忽略孩子的情绪发展,势必会造成一定的影响。还有一部分欺凌者是在家庭中是十分受溺爱的,家长对孩子的纵容和放任自流,一味地宠溺,致使孩子不懂谦逊,以自己为中心,不考虑除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感受,从而导致对他看不惯的人或事大打出手。
(二)从学校方面看,近年来,我国也在不断推进素质教育的实施,但具体实施过程中,有些方面是无法顾及的。受高考制度的深远影响,教育中更多的是重视成绩的高低,而忽略了德育的重视。在埋头苦读的过程中,学生的交际能力在削弱,导致在受到欺凌后,无法得到正常的倾诉,学校的惩戒大多是草草了事,以息事宁人为主。这多方面的阻碍是欺凌事件的推动者,使此类事件仍在不断发生。
(三)从社会方面看,暴力的杀戮游戏,影视剧中的黑社会的形象,在更广阔的意识形态空间中,它甚至影响了欺凌者的道德和价值判断。在欺凌者心中埋下的是对罪恶的深刻认识和崇拜。这种基于非理性的身份和崇拜已成为内化后一些“问题青少年”的常态。这使得它们在诸如对待他人等许多方面反映了对主流社会的反叛和仇恨。因为仇视,他们便采用极端的手段来对待他人。
二校园欺凌现象对被欺凌者有危害
近期有关被欺凌者的研究表明这种情况可能持续到成年期,欺凌所带来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伤害,还有在身体上不可轻易被磨灭的伤痛。在研究中所采访到的儿童,通过对他们的血液检测得到的结果表明,被欺凌次数的增加在他们成年后对长期健康有负面的影响。心理的病痛是隐藏的,具体会影响到他们的哪些方面是不可预测的,是否能完全治愈也是未知的。这可以看出欺凌所带来的伤害是深远而悠长的,在被欺凌者的心中是久久不能抚平的。
三校园欺凌现象的防范
(一)对家庭而言,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尤为突出。家长与孩子的关系应该是平等的,在平等的关系中去沟通和对话,是良好的亲子关系的基础。作为家长来说,在良好的沟通下,平时应多关注孩子的情绪变化,在发现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才能及时发现问题。沟通是一切事端的良好解决办法,如若平时与孩子沟通较少,当孩子遇到问题时,不知和谁倾诉是延迟事态严重发展的阻碍。当问题发生时,作为欺凌者的家长不是一味地谴责,而是要关注到这背后隐藏的原因,孩子的欺凌动作是如何形成的,做到了解事态的起因能更好的解决问题。而作为被欺凌的家长应首先及时疏导及安抚他们的的情绪,可以咨询心理医生,用更好的方式让情绪得到释放。
(二)对学校而言,学校教育应在重视学生成绩提高的同时,也要重视对学生的德育教育。素质教育的推广中,德育是不应被忽视的,在学校生活中,也是一个小型的社会集体,学生们也是在其中学习如何和他人沟通交流。学校也可多培养及发展有关德育教育的活动。通过活动让学生们能意识到建立良好的道德品质的重要性。增强学生们的社会责任感,学校也应积极创设良好的教育氛围,培养融洽的师生同学关系,改善校园环境,使学生能够在和谐、健康、文明的校园环境中快乐成长。为保证学生安全,学校应当在校园内一些偏僻、不易察觉的地带建全监控网络,当发现校园欺凌行为时,应当立即采取制止措施,避免伤害的发生。[1]在处理学生的欺凌行为时,教师应与学生在不公开的场合进行引导,避免伤及学生的自尊心以及避免泄露学生的个人隐私,应引导他们妥善处理冲突,让他们意识到欺凌的后果和严重性,用正确的方式解决问题。在这一过程中,学校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应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作为教师,如何在不只惩戒、教化的基础上,使欺凌者真正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且对于被欺凌者,如何及时安抚情绪,怎样安抚,都是极其重要的。在平时多与学生沟通时,能及时发现不稳定的情绪出现并处理,作为教师可以就校园欺凌问题举办主题班会议,组织学生讨论,以提高学生对欺凌问题的理解,并学习如遇到此问题如何处理。
(三)对于政府来说,政府应尽快加强校园安全立法,从法律的高度保护青年学生的健康成长。法律政策的出台,不仅做到警示欺凌者,并且让部分欺凌者通过法律来反省过错。同时,有必要完善纪律处分机制,使欺凌者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对欺凌者施加必要的惩罚和处分,让被欺凌者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总之破解学校欺负问题一定要走出两个误区,一是忽略儿童的特殊性,一味简单照搬成人世界里应对欺凌者的策略来解决学校这种问题,用成人理解的方式方法解决儿童所遇到的问题,这并不是解决而是处理,违背儿童成长的规律。二是尝试彻底消除欺凌的行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教化、限制和惩戒欺凌者方面。一味地谴责、教育欺凌者,是在表面化处理问题,事件背后的原因及所带来的的深远的恶性影响,其实并没有消除。理性看待欺凌行为,认识到儿童在各方面的未完成性,并将欺凌行为放在儿童群体交往的大背景下,从教育儿童不去实施和巧妙应对两个方面着手应对这种情况。如此,方能真正走出破解学校欺凌问题的困境。
参考文献
[1]刘琳.浅谈校园欺凌[J].教育导刊,2013(5).
[2]刘天娥,龚伦军.当前校园欺凌行为的特征、成因、与对策[J].山东省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9(7).
[3]特拉维斯赫希.少年犯罪原因探讨[M].吴宗宪,等,译.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7:5-6.
[4]时蓉华.新编社会心理学概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9:34-41.
6月29日,重庆渝中区初二学生郑某遭同班同学谭某纠集10余名同学拦截殴打致死;
7月4日,贵州纳雍县初二学生郑某遭13名学生围殴致死;
7月15日,安徽宿迁市泗洪县一名初二学生遭8名学生毒打致死……
校园暴力层出不穷,学生暴戾屡见不鲜。
校园暴力为何发生?如何治理校园暴力?这应该是社会、学校、家庭共同关注且必须应对的重要而紧急的危机事件。引用已故“中国最牛校长”叶志平的话:“孩子们的生命就是1,我们可以通过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实践教育,在后边不断地添加0,如果孩子的生命都没有了,添任何多的0都毫无意义。”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校园暴力与学生暴戾也是一点一点累积而生的。那么校园暴力从何而来呢?
家长纵容
如今的孩子确实是父母娇惯、隔辈富宠的一代。这样的一个群体组成了一个新的“挣尖尊大”的集体,稍有不满就脾气暴躁,展现性情凶狠的一面。
学校不作为
互联网时代会把任何角落发生的事情瞬间告知公众,校园危机同样如此。但频发的校园暴力是否引起学校足够重视了呢?发生校园暴力的学校是否采取有力措施进行整改,在今后的教学秩序中不再悲剧重演呢?未发生校园暴力的学校是否可以引以为戒,居安思危,防微杜渐呢?保证“1”的屹立才是学校存在的最基础的价值,保证“1”的屹立才是确保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实践教育十倍、百倍价值体现的前提。
社会重视不足
根据《刑法》规定,不满14周岁的行为人不管实施何种危害社会的行为,均不负刑事责任。而14周岁以上、不满16周岁的行为人,只有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爆炸、投毒等罪的,才应当负刑事责任,而且还需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在接二连三的校园暴力事件中,我们看到的是实施伤害行为学生的处心积虑、预谋计划、有组织的险恶行径。但因为14周岁这道坎,而把事实上的犯罪行为仅当作道德谴责和家庭教育处理。也正因为14周岁这道坎,竟然让个别犯罪学生把14周岁当成了有恃无恐的犯罪护身符。今年6月浙江省庆元县几名初中学生将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关在黑屋子里殴打,并用香烟头烫伤小孩。除了暴力行为,更让人震惊的是几名初中生在整个过程中的从容淡定――“我还不满14周岁,打死你也没事!”。
面对校园暴力,受欺凌的学生无法从学校、家庭和社会得到足够的帮助和支持,只能一味隐忍甚至丧失生命。而中国法律对未成年人犯罪的宽容,也使施暴者得不到有效惩戒,最终疯狂至极,为患学校。
那么,如何有效防范校园暴力呢?
单纯强调家庭作用、归咎学校教育、靠社会惩戒都是片面的。只有三方合力应对校园暴力才是正途。因为学生是动态的,他们活动在家庭和学校之间,他们通过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表现出的行为规范理应受到社会法律的约束。而实施教育的家长和校方也需要对教育的缺失和偏差负责。社会也需要从法律制定上对校园暴力行为予以规范和完善,架设校园安全高压线,达到触碰必电,电则必损的警醒目的。
[关键词]库切;《耻》;双重意识
在2003年南非作家J.M.库切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词中,评价“库切作品的人物总是游移退缩、畏葸不前,无法率意而行。这种消极被动既是遮蔽个性的阴霾,却也是面向人性的最后一方聚集地――人们不妨以无法达到目的为由拒绝执行那些暴虐的命令。正是在对人的弱点与失败的探索中,库切抓住了人性中的神圣之火。”小说《耻》中,以南非日益变化的新形式为时代背景,以白人的种族隔离政策土崩瓦解背景下的白人生活为主要线索,以及白人在种族认同和文化认同标准之间徘徊的两难局面为主要矛盾,本文从溯源南非的历史开始,在分析社会和作者背景中揭示《耻》中南非白人因其文化身份造成的双重意识以及这种意识的坚守与疏离。
一、历史的滥觞――双重意识
双重意识最早来源于美国的杜波依斯的评论,原指非洲裔美国黑人两种种族和两种文化身份。在后殖民的环境下,长期生活在南非土地上的白人从思想、文化、生活方式等方面一直受到黑人的影响,既要坚持自身的信念和自由,又屈服于当地黑人的管辖,在两种种族和两种文化身份的斗争中徘徊,在心灵上留下双重意识的深刻印记。生活在南非土地上的白人们不得不以“双重自我”的身份获得站起来的力量,这是库切在有关后殖民主题的文学作品中突出反映的内容,也是他作品里潜藏在思想深处的双重意识。
法农在其重要著作《黑皮肤,白面具》中认为,黑人灵魂深处有一种无可排解的自卑情结,他们被喻为没有文化地位、没有心性陶冶、也没有自主的民族自尊的“原始野人”。经历种族隔离而重获和平宁静的南非人对殖民留下的伤痕记忆犹新。这种历史转折蕴含着黑人的仇恨和对获得身份认同无比坚定的决心。在南非社会角色的变换之中,黑人发泄般地对白人进行复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南非白人陷入了尴尬的两难境地,他们意识中虽然还残留着强势文化的优越感,但已没有那种如沐春风的,在黑人反扑势力的席卷下,现实中“双重意识”逐渐潜入他们内心深处。在南非的岁月里,库切一直生活在这两种种族和两种文化的交融与斗争中,形成南非黑人社会中的一个自我,和白人在黑人社会中的独特体验中的自我。在库切的笔下,《耻》更多的是描述了在这种双重意识下白人对现实所进行的反抗,合理的却又充满悲剧意味的情感纠缠。
二、夹在文化罅隙中的思想者――库切
库切的荷兰血统标刻着殖民浪潮和帝国时代的遗迹,这种身份昭示着他和前殖民者千丝万缕的联系。继承着殖民先辈们的遗风,他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感情维系,但对哺育他成长的土地,他也始终怀着难以割舍的情愫。作为殖民后代,他在南非应该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地位?面对着一段早已完结的殖民恩怨,他还需要在白色的欧洲和黑色的非洲中做出选择吗?历史遗留的问题一旦推移到后代的身上,它就显得愈加敏感而凝重,库切就是担负着这种困惑和反思走上小说创作的旅途。在作品《耻》中,一如既往地凝聚着库切对种族和文化身份的思考,沉重的归属感和双重意识,交织出现于字里行间,客观上也表明了库切无法使自己的灵魂超脱于这种愁闷压抑的禁锢。他的文字体现其关于特殊经历的心声,正是这么一种经历和文化背景,使得他始终采取南非当代生活作为创作源泉,另外又客观地审视剖析了南非生活的变迁和从容,更比同时代的其他作家多具备一份理智、融合与超越。
三、文化身份的烙印――南非白人的两难境地
“《耻》这部作品通过各种细节的描写,揭示了新旧交替时生在南非大地上,发生在南非各色人等之间的种种问题,对殖民主义在南非对殖民地人民和殖民者本人及其后代所造成的后果表现出深切的忧思和相当的无奈。”在开普大学里,卢里是位有思想、充满自信的大学教授,但他同时也是个性风流、没有道德判断标准、放纵的中年人。面对着在殖民统治后复苏的农村,他仍小心地保存着那份殖民文化上的优越感,他仍习惯过去的行为方式和准则,但这份优越感却使他在乡村处处碰壁。在乡村,他的博学多才失去了用武之地,昔日的大学教授委身切狗食、给工人做下手,到动物福利会诊所里帮忙。她的女儿露茜遭到黑人的欺凌时,他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在他梦里和现实生活中,耳边总萦绕着女儿无助的求救声,可他却无能为力。一个文学教授,在乡村却处于一种独白状态,这体现出一种文明的尴尬。他想听佩特鲁斯的故事,却不期望用英语听,“他越来越坚信,英语极不适合用做传媒来表达南非的事。”卢里的无奈主要体现在前后身份的落差,在他意识当中,大学里是拥有着值得骄傲的身份认同感,也坚信自己的执著可以换来包括南非当地的所有人的认同。但在女儿遭受后,他逐渐平静地接受了这么一个事实,并认识到要想继续生存在后殖民语境下,所需付出的代价是重大的。每次卢里想起遭遇的事情,他心里就涌起一股悲恸,那种感觉如潮水般涌过,“倦怠,冷漠,还有无力。”黑格尔说:“冲突中对立的双方各有它那一方面的辩护理由,而同时每一方拿来作为自己所坚持的那种目的和性格的真正内容的却只能是把同样有辩护理由的对方否定掉和破坏掉。因此,双方都在维护伦理理想之中而且就通过实现这种伦理理想而陷入罪过之中。”
相对于卢里从骄傲而自信走向无奈而失落,露茜则是一个在历史和现实罅隙中逐步失去白人品格特征的形象。对露茜的描述主要聚集在父女间意见的分歧上。卢里称其为“思想现代、充满自信”比她母亲“更锐利些”的女人。她遭到后,“温和地,但却坚决地甩开卢里的胳膊”,在警察面前只字不提受辱之事,当卢里百般奉劝她正视自己拥有的权利时,她却说:“这跟你没有关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完全属于个人隐私。换个时代,换个地方,人们可能认为这是件与公众有关的事。可眼下,在这里,这不是”,“这里就是南非”。在卢里劝露茜离开这个农场的时候,露茜坚决不从,露茜觉得在这片土地上的e人眼里,她“根本就一文不值”。她要求父亲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解释道:“他们觉得我欠了他们什么东西。他们觉得自己是讨债的,收税的。如果我不付出,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生活?”父女俩对同一件事情的不同看法绝非完全归咎于代沟,而是包蕴了更深刻的历史内涵,也是“人能否回避历史”的一种答案。在历史变迁中,当年白人殖民者后裔正在以自己的名誉、身体、尊严的代价来赎罪。在卢里这么一个远离殖民政策,在祥和平静的大学校园中生活的人再也不能接受这一点,但 和他有着不同的成长背景的女儿却早已被这种历史耳濡目染,并敞开心胸去接受惩罚。
佩特鲁斯出场时,作者仅用“线条分明,饱经风霜的脸,一双透着机敏的眼睛”的描述似乎就是用来模糊我们对这位南非农民的印象的。佩特鲁斯的身上饱含非洲原始的野性,又有长期磨炼出的对抗白人的野心和胆略。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卢里分明地感觉到,在南非大地不明事理的犯罪的猖狂,执法部门的软弱,白人生活、人身安全的窘迫境地,是千千万万如佩特鲁斯一样的人的反抗情绪造就的。露茜事件的肇事者正是佩特鲁斯的亲戚,在晚会上这根导火线被点燃后,卢里出于惯常的思维要求惩罚肇事者,到最后却没有人认为这事违反常规而不了了之。所有的这一切,都体现了新一代的黑人们对殖民主题正统合法性和文化优越感的藐视和颠覆。在这么一个白人和黑人的直接交锋中,卢里最大的失败显然来源于他优越的文化认同感受到的挑战,随之而来的就是其主体身份的丧失。
作品主题“耻”的双重含义也昭然若揭:一是殖民主义、种族主义等丑恶现象给后代白人所带来的深刻耻辱感,二是黑人在南非独立后对白人进行暴力报复所带来的深刻耻辱。后者已经在岁月的前行中逐渐占了上风,并且正在使它的影响力不断扩散。叔本华认为:“意识一般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意识主体对于主体自身的意识,二是对于作为意识主体的我们的身外之物的意识。我们自己愈是占据意识的中心,那么外部世界便愈是退居于意识的边缘。相反,如果我们愈是较少地关注我们自身,那么我们就会愈多地意识到外在对象。”在小说中,库切不仅谴责白人的殖民主义和种族隔离制度,也谴责后革命时代南非黑人对白人实施的暴力。在库切的非暴力哲学中,暴力是无色的,是跨越种族和肤色界限的,暴力行为所带来的“耻”不仅仅属于南非白人,也同样属于南非黑人。
四、以文化追求永恒
露茜怀孕了,“就这样,生命一直延续下去,这条存在线不断发展,而他在其中的份额,他为此提供的奉献将会越来越小,直到有一天被彻底遗忘。”这里的“份额”既指生命的血脉,也指文化的脉搏。一个混血儿的出生,让卢里感觉不到生命延续的骄傲,而是对自我的影响力的不断缩小,甚至消亡的感伤和无奈。征服和反征服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里或许还没有完全显露它的全部特征,但可能在下一代就被完全颠倒过来了,这对殖民统治者来说无异于是一个绝妙的讽刺。这还在母亲肚中蠢蠢欲动的胎儿,身上流淌的是黑人和白人的血液,在黑人和白人彼此的仇恨浇灌下孕育出来的生命,哺育他的将还是这个因殖民而饱含仇恨的大地,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一个命运呢?露茜对卢里说的“你对他的看法与事情根本没有关系……他是生活中的事实。”
对于一个无法支配自己命运的个体来说,他可以在支配他者的生命中得到满足,可这种支配是出于爱还是恨?如果不对,由他人来保护自己的命运,对弱者来说到底是不是另一种不幸?在这个自信的外表下,卢里也困惑、迷惘了。在旧有的黑人屈从白人的关系被交融的文化取代之后,如同卢里这样的殖民后裔们正在失去其固有的身份标识,体现出后殖民文化下价值理念的无序、混乱。南非在经历了漫长时间的白人绝对统治之后,多种彼此相异又相互交织的文化正试图治愈种族隔离制度留下的创伤而作出最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