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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山水田园诗 深远影响 异同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6)23-0126-02
孟浩然是一个以布衣终老一生的诗人。孟浩然生当盛唐,早年有志用世,但志与当时的社会风气、社会背景是不相同的,孟浩然的生活状态和为人处世之道与当时出现太多分歧和矛盾,因此在仕途上太过坎坷,但在仕途困顿、痛苦失望后,孟浩然依旧能够自重、不媚俗世,以隐士终身,喜欢漫游于大好的河山。孟浩然多写山水田园和隐居的逸兴以及羁旅行役的心情,通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自然流露出他对归隐山林的无限向往之情。
王维的诗是综合各个方向的好的地方、各个角度来表达他诗的意境。对于王维的一生来说,他和孟浩然的仕途不顺不同的是,王维是一个精通诗、书、画、音乐等的诗人。
一、王维、孟浩然的田园诗的共同之处
(一)从题材的角度来说
都是从山水诗的角度出发,结合田园诗和作者的感情来进行描写,山水诗的一大特点就是充满着活力,生动有趣,王维和孟浩然的写作手法就可以将大自然的最自然的美和作者表达的感情相融合,极大地丰富了作者多层面表达个人感情,提高了诗歌的质量。
(二)从艺术手法来说
几乎都是运用了一种类似于叙事文的叙述方式来描述一件事、一个场景,其诗把个人的感情放在其中,看似诗作平淡无奇,没有任何华丽的外表,但是却总有很多的寓意在其中。
(三)都属于平淡的诗风,属于“清”派
在描述上会给人创造出一种非常闲静清远的意境,这也是我认为的田园山水诗的艺术传统所共有的、所表达的。王维的诗大多数是“清”,孟浩然的诗是淡
(四)恰到好处地运用了白描手法
王维在《渭川田家》一诗中: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年牧童,倚仗候荆扉。用一种白描的手法,把刚入夏天的黄昏在乡间的人和事物非常巧妙地连接起来,描绘出了一幅十分安静静谧的乡村生活的景象,其中不乏充满着诗情画意,一幅浪漫的乡村风景画,同时也是表达自己对这种闲逸生活的无限向往之情。孟浩然的一些诗中也充满着白描手法,这样的手法使整个诗歌更加精致,很多东西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可谓是点睛之笔。就他的名篇来说《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又比如他的《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山暝闻猿愁,沧江急夜流。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孟浩然在这首诗歌中的景物描写,就是他向往生活的一部分,是他生活环境的一部分的真实写照,孟浩然是一个向往田园生活的诗人,他的一生中仕途不畅,总有坎坷,所以渴望着安静的田园生活,他的晚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
(五)写作的选材上
几乎都是采用山、水、泉、石、松、柳,通过这些简单的大自然的原始材料、随处可见的风景来表达着对生活很细微的但却很深刻的体会和感悟,虽然很简单但却充满着大道理,文笔十分的平意近人,十分的平淡甚至可以说像一杯白开水一样很简单纯粹,但是就是可以体会出一种真切的深刻的思想。
(六)大多数都会采用以动衬静的方式
这种方式在他们的诗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王维的诗歌中经常是静态的景物却会给人一种动态的美好,表现出了田园山水的特别的情趣和意蕴。其实田园山水诗中的动就是为了衬托静的意境,或是更加突出静的这种氛围意境的美好,来达到诗歌中田园山水诗的艺术效果。例如《田园乐》中的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刻犹眠。在我看来,这两句诗描写了满满枝头盛开的桃花还带着清晨的晶莹剔透的闪闪发光的水珠,在阳光明媚的清晨,让人分外欢喜,花开得更娇艳。远处是嫩绿的草丛,在淡淡的弥漫的晨雾中更加的鲜绿,让人欲罢不能的喜爱之情。这样的描写突出了静的闲适和悠然自得,我想诗人在作此首诗歌的快乐也在此处了吧。孟浩然的诗中这样的手法也不在少数,比如《夜归鹿门山歌》这首诗歌是描写了在日光快要降落的时候,天空的晚霞将天色染成了让人昏沉的色彩,乘舟归来的人儿回到鹿门,在这途中所看到的情景,通过归人,在船到岸的岸头的争吵还有家家户户的烟寥寥升起,这样的动态描绘,将不同的景象描绘在一幅画面里,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让人反而觉得这样的乡土人情是多么的亲切。同时期也表达此时作者对于这样的简单归隐山林生活的向往。
二、王维,孟浩然的诗歌的不同之处
第一,王维的诗歌会注意到自然界万物在不同时刻的不同变化,比如光线的明暗变化。在《渭川田家》一诗中的: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终南山》中的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它们都是注意到了自然界事物的不同时期的不同变化,对一天不同时期的光照甚至都有特别注意的地方,这样就绘画出一幅美轮美奂的精美画卷。而孟浩然的诗歌中的诗句更多的很直接地就表现出大自然景物的本来魅力,例如:“八月湖太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其实不管是水气蒸腾的云梦还是潮如雪涌的钱塘,都写出了波澜壮阔的声势。这样非常恢宏气势的描写更加加深了整体美感,更加营造出一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人有想去这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的冲动,增添了太多的绚丽的色彩。
第二,王维和孟浩然在诗句的整体的把握上是不一样的,王维的诗句诗词的运用并不是简单的传统的方法,他会在传情答意的过程中加入色彩的感情渲染,使其会在感情的表达上调节一种色调,并表达在不同环境下不同对象的情感之间的联系,通过这样的点点之间的联系,采用恰当的色彩来渲染情绪,去抒发自己的感情,这样写出的诗歌更加让人愿意去深刻探讨,去努力地融入其中,去理解诗歌的画意。例如他的《萍池》春池深且广,会待轻舟回。萍池中的轻舟回荡,归舟以后的绿萍慢慢地恢复,突然间又被垂下的杨柳打开,这样的描写,生动地描写出绿萍、春池、翠柳的形态,同时运用了绿色的一系列的色彩来表达绿的深意。王维这首诗中绿充斥着人们的眼球、大脑,满眼的绿色,告诉我们春天的到来,也同时流露出春天春风让人身心愉快,清新人生,不知道春意的到来让多少人扫去了心头的烦恼和忧愁。绿色是让人心情变明媚的色,它代表着平静和安定。王维的诗歌经常会采用绿来表达这样的情感,绿是一种感情寄托。
第三,孟浩然出生在开元盛世,有着一腔的报国热血,可是却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报国无门,怀才不遇。因此他此后的一生几乎都是选择悠闲自得的生活,喜欢漫游在大自然的山水中,将他那一颗报国无门的心也投入到这样的美景中,去不断地发现大自然的魅力,融入在其中。孟浩然的诗歌可以用一个字来表达那就是“淡”。从他的每一首诗歌中都可以体会出一种清新淡雅的山水田园风。在不同的角度看,孟浩然的诗歌大多都是表达归隐山林一种闲适的情感,每一句诗歌都不是充满着活泼绚丽的词语,足够的朴实无华,但品味起来却是深远无穷,意境深刻。诗歌中总是充满着淡雅,这种独特的风格体现在语言的自然流露,他的诗歌不同于陈子昂的朴实却充满着古老的味道,更不是那种浮夸艳丽的感觉,就是清新隽逸。其实,孟浩然的诗,如果你不仔细品味,你不会发现他的诗歌的显眼点、亮点在哪里,但是如果你可以耐住性子慢慢品尝,你就会发现他诗歌中的香味,他的诗就像一瓶陈年老酒,如果你不够有足够的耐心,我认为你是品尝不出他的色香的。孟浩然之所以有这样特别的风格我认为和他的本身的胸怀是分不开的,他是一个接受佛家思想的人,他懂得如何可以做到静悟,如何心里保持静待,所以他的山水诗是让人有清旷淡远的感觉,但是却不是平淡无奇的,是平淡中充满着深厚的感情,或许每一句话我们一开始会觉得写得十分不费力气,但是细读你就会发现是多么的自然地表达着情感。
第四,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大部分采用五言格律的形式来写作,这样的手法在当时的时代是非常有名的,盛名一时,在他的诗歌中充满着对大好河山、壮阔的山川、湖泊景色的描绘,也有对他自己隐世生活的描绘,也有在漫游途中的所感所见的事物的描述,更有对乡村农家生活的反映,就是这样的简单,看似平淡的描述中,却表达着很多的个人情感。孟浩然的诗歌常采用白描,而王维是采用点的结合,孟浩然这样的写作方法,使诗歌缺乏强烈的色彩上的差别对比,但是孟浩然他会运用从高处入笔,随意地结合他的平淡的思想,就会营造出一种平淡深远的氛围。同样的孟浩然的诗歌表达的多是感受,他对山水田园画卷的深刻描绘是比较少的。
第五,和孟浩然的田园山水画相比较,王维的田园山水画是多变的。王维的田园山水画是充满着不同格调和风格,有时候王维的诗歌非常的大气或是说气魄恢宏,所描述的场景是十分开阔的;但是有时候王维的诗歌所描绘的画面就是十分的细腻甚至可以说把事物描绘得十分的深刻,引发人们内心的思考;更加应该说的是王维擅长用点点结合的方式,增加颜色的渲染,来活灵活现表达大好河山的景象。王维在写作上甚至会用层层叠叠、层层递进的方式来通过层层加深的手段让诗歌的色彩更加的鲜明,所表达的更加透彻。王维有时候会追求生活在一种远离尘世喧嚣的环境中,不被世俗所打扰的心境,因此很多这样的山水诗人会很愿意生活在寂静的环境中,体会这样一种别样的快乐。
三、结语
结合上面的分析,我们会发现,在田园山水诗中,很多看似平淡无奇的诗歌中却充满着很多作者个人的感情,也让后代人对诗歌有了很深的体会。王维和孟浩然都是唐代山水诗人的代表作家,虽然两人在写作的艺术形式或是手法等方面有着不同,但却都有着各自让人欣赏的地方。他们二人的山水田园诗所营造出的氛围让我们这代人对古代的山水田园有着深刻的认识,同时对古代文学文化进行深入思索,这样的古代文学大家推进了古代文化的发展,巩固了其在社会上的地位,我相信,这样的历经千年时间洗礼的独特诗风会在当今也会因其独特的魅力而感染更多的人。
参考文献:
[论文摘要]华兹华斯不仅是英国19世纪杰出的抒情诗人,也是有着自己独立诗歌观念的诗歌理论家。华兹华斯主张诗歌的情感、题材、语言和创作目的都要以“快乐”为起点和终点,“快乐”成为其诗学中的核心理念,这就构筑了他独具个性与魅力的“快乐”诗学。在这种诗学观念的指导下,华兹华斯的诗歌充满了一种崇高的自然与人间之爱及其独到的伦理内涵,成就了其诗歌在英国乃至世界诗歌史上的地位,并对当今世界的诗歌与文学创作都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威廉·华兹华斯(WilliamWordsworth,1770—1850)是横跨两个世纪的英国大诗人,其诗歌艺术和诗学理论是国内外学术界普遍关注的一个热点。从目前的研究现状来看,在研究对象方面,“已有的研究涵盖了他的自然观、社会观、民主观、主题性复归、时间性修饰、意象意境、诗歌语言、诗歌题材等众多领域”…;在方法论方面,已经有心理学研究、新历史学主义批评、文本批评、性别批评、西方批评、解构主义批评,这说明国内外的华兹华斯诗歌研究成果颇为丰硕。然而,我们深以为憾的是,人们忽略了华兹华斯对“快乐”的理解与阐释,以及其背后丰厚的诗学意义和伦理价值。而从华兹华斯的诗学理论和诗歌艺术综合来考察,“快乐”无疑是其基本要素之一;无论从其诗学观念还是诗歌艺术实践来看,它都有着潜在的深层内涵,并且维系着其内在的统一性和逻辑性。可以这样说,华兹华斯的“快乐”诗学,在当时英国的历史文化语境下对诗学理论起着拓展作用,对当今世界的诗歌创作与诗歌理论也富有相当的启迪意义。
一、统一性与逻辑性:华兹华斯的“快乐”诗学
华兹华斯的诗学理论,主要集中体现在《“抒情歌谣集”1800年版序言》和《“抒情歌谣集”18l5年版序言》这两篇长文中。从总体上来说,其关于诗歌创作与批评的理论,主要包括对“情感”、“题材”、“语言”、“创作目的”等几个方面的理解与认识。无论从华兹华斯自己所撰写的两篇序言来看,还是从其诗歌艺术经营来看,“快乐”始终都是其中隐伏的一条主要线索和一个重要的诗学主旨。华兹华斯的“快乐”诗学具有丰富而独到的内涵,主要体现在:
首先,诗歌中的情感应当是一种以快乐为主的情感。华兹华斯认为:“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它起源于在平静中回忆起来的情感。诗人沉思这种情感直到一种反应使平静消失,就有一种与诗人所沉思的情感相似的情感逐渐发生,确实存在于诗人的心中。……然而不管是一种什么情绪,不管这种情绪达到一种什么程度,它既然从各种原因产生,总带有各种的愉快;所以我们不管描写什么情绪,只要我们自愿地描写,我们的心灵总是在一种享受的状态中。”这是一段常常为人所引用的话,不过,引用者多半是以此来说明诗歌情感的来源,即诗歌往往来源于诗人对于过去生活的一种回忆。其实,华兹华斯在这里所表达的诗学思想远没有那么简单。笔者认为,这段诗学名言中涉及到了这样几个问题:其一,诗歌的本质是一种情感的自然流露;其二,诗歌的创作过程是诗人在平静中回忆起来的情感向诗歌逐渐迁移并流人诗中的过程;其三,诗歌创作是在一种自愿并且自然的情况下完成的,强调诗歌艺术的自主性与自由度;其四,诗人的情感是愉快的,而诗歌中的情感是诗人情感的流入,可以推断也是愉快的,并且,诗人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是一种享受的状态,自然也是一种愉快的状态。在这四个方面的诗学思想中,最重要的就是“快乐”诗学思想。我们也许应当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诗人能够回忆起来的情感是从哪里来的?其逻辑起点是什么?华兹华斯在《颂诗——忆幼年而悟永生(永生颂)》一诗中这样写道:“儿童既然是成人的父亲,,我就能希望自然的敬爱/把我的一生贯穿在一块。”诗歌对儿童的天性作了高度的赞美。在这首诗中,华兹华斯认为:“婴幼时,天堂展开在我们身旁!/在成长的少年眼前,这监房的/阴影开始在他周围闭合,/而他却是/看到了灵光和发出灵光的地方,他见了就满心欢乐;/青年的旅程日渐地远离东方,/可仍把大自然崇拜、颂扬,/在他的旅途上陪伴他的,/仍有那种瑰丽的想象力;/这灵光在成人眼前渐渐黯淡,/终于消失在寻常的日光中问。”“儿童是成人的父亲”,其理由在于:儿童生活在天堂里,拥有着瑰丽的想象力和与大自然高度的亲和力;更重要的是,儿童总是自由而快乐的,他正是由此与成人区别开来。华兹华斯要表达的真正意思,正如约翰·比尔所指出的那样:“华兹华斯真正要写的是,儿童出A具有创造性的上帝自己;正是神圣自然中保留的这庄严的光辉,才将其周围的世界变成了‘天堂’。”
“也就是说,华兹华斯认为儿童是人间和天堂(上帝)的直接联系者。如此说来,华兹华斯所要回忆的便是儿童时期在天堂里的感觉了,正是它为诗歌提供了一个情感的源头。这样的回忆性的情感同样是快乐的,当然,也包括无拘无束的想象力和与大自然的浑然一体。因此,从逻辑上讲,从儿童时代的天堂之乐到对它的深情回忆,冉到诗人情感的进入诗歌,以及诗歌创作的整个过程,在华兹华斯看来都是一个享受的过程,而“快乐”则是这种感觉的根本所在。
其次,诗歌的题材就是诗人的情感,在具体的诗歌作品里情感与题材往往是一种一体化的形态。华兹华斯曾经这样认识诗的题材:“题材的确非常重要!因为人的心灵,不用巨大猛烈的刺激,也能够兴奋起来。”他看重的诗歌题材好像只是来源于诗人的心灵与诗人心灵的刺激与震动。当然同时他也认识到:“是情感给予动作和情节以重要性,而不是动作和情节给予情感以重要性。”如此看来,华兹华斯认为只有以情感作为诗歌艺术的推动力,将题材有机地组合成为合理的动作或是情节,才能创作出真正完美无缺的诗篇。而我们要思考的问题是,情感和题材的契合点到底在哪里?我们还是只有从华兹华斯自己的论述中来寻找。华兹华斯曾经这样说过:“只有愉快所激发的东西,才能引起我们的同情。”同时他还曾经这样强调:“没有一种知识,即是,没有任何的一般原理是从思考个别事实中得来的,而只有由快乐建立起来,只是凭借快乐而存在我们心中。”而诗人所能做的是一些什么呢?诗人往往依据人自己的本性和他的日常生活来看人:“觉得到处都有事物存心中激起同情,这些同情,凶为他天性使然,都带有极大的愉快。”我认为,华兹华斯的论述隐含了这样几个问题:其一,诗人对诗歌和生活的态度是人之本性,立足点是自己的日常生活;其二,人(包括诗人)在不断地与外界事物发生作用和反作用,这种相互作用的发生是情感的诱发因素;其三,由于诗人创作诗歌的基点是人之本性和日常生活,诗歌具有着与外界(包括读者)天然的亲缘关系,容易将外界事物演变为诗歌题材,促成诗歌艺术的诞生;其四,外界事物刺激诗人,诗人凭借诗歌与外界发生情感的交流都是由于愉快之情的诱发,而读者与诗歌发生共鸣,引发同情,其最终也是为了获得愉快。由此可见,在华兹华斯这里,题材和情感的契合点确实是诗人内心的快乐。让我们看一看华兹华斯的名诗《我们是七个》的片断:“‘可他们两个都已经死去!/灵魂已升进了天国!’/这些话全都是白说,,/这位小姑娘还是不改嘴:/‘不,我们是七个,’她说。”按照常理来推断,两位亲人离去本应是很悲伤的事情,可是这位小姑娘执拗地坚持她们七兄妹是同在的,其原因就在于那个小姑娘对生死的看法本位于快乐的原则;诗人在此淡化人间的生死,其实质是看到了亲情给人带来永远的愉快。综上所述,从诗歌选取题材的原则、在诗歌艺术的实践以及诗歌客观的艺术感染力、诗歌文本的客观呈现来看,“快乐”都在其中担负着枢纽的作用。
再次,诗歌的语言应当是美丽而富于趣味的。华兹华斯对于诗歌的语言有过一段很精彩的论述,他说:“这些诗的主要目的,是在选择日常生活里的事件和情节,自始至终竭力采用人们真正使用的语言来加以叙述或描写,同时在这些事件和情境上加上一种想象力的色彩,使日常的东西在不平常的状态下呈现在心灵面前·真实地并非虚浮地探索我们的天性的根本规律……使这些事件和情境显得富有趣味。”将这段关于诗歌语言的话和他提出的选取题材的标准结合起来分析,可以发现其中的统一性和相异性:其统一性表现在语言运用的立足点是人之天性和日常生活情节;其相异性体现在想象力的渗入使得诗歌的文本形式又迥异于生活的一般形式,造成诗歌与现实生活的距离,从而获得一种陌生化效果。诗人创作的根本目的,在于诗歌艺术对事件和情境的糅合而具有趣味性,也就是快乐的营造与获得。如果能够与诗歌的情感、题材吻合起来,就可以使得诗歌艺术具有一种统一性。在华兹华斯看来,语言的使用存在一个历史性与现时性的问题。
历史上出现的优秀诗歌创造了优美纯粹的语言,而语言的反复使用又会使其从优美堕为俗滥;同时,语言必须与时俱进,适合人们的Et常现实生活,方能获得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为此,华兹华斯认为诗歌语言的使用要合情合理。他说:“我想使我的语言接近人们的语言,并且我要表达的愉快又与许多人认为是诗的正当目的的那种愉快十分不同,……我希望这些诗里没有虚假的描写,而且我表现思想都是使用适合于它们各自的重要性的文字。……这样做有利于一切好诗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合情合理。”如此看来,华兹华斯对诗歌语言提出的要求,其目的在于对人们的现实生活进行真实描写,探索人性的根本规律,传达诗歌应有的愉,追求语言使用的情感性、愉、合理性、生活性的多位一体。
第四,诗歌创作的目的在于使读者能够感到一种少有的愉快。华兹华斯说过:“诗人希望把他的情感接近他所描写的人们的情感,并且暂时完全陷入一种幻觉,竭力把他的情感和那些人的情感混在一起,并且合而为一,因为想到他的描写有一个特殊的目的,即使人愉快的目的。……诗人做诗只有一个限制,即是,他必须直接给一个人以愉快。”。人们之所以喜欢读诗是为了什么?也许有的人认为是为了了解诗人的情感,也许有的人认为是为了寻求一种美感。华兹华斯则明确地指出人们读诗就是为了寻求快乐。诗歌创作是为使人愉快的思想,也明显地体现在华兹华斯的诗歌艺术实践中。其诗作《布莱克大娘和哈里·吉尔》讲述了一个地主和穷人的故事:布莱克大娘不堪严冬的寒冷而去偷地主哈里·吉尔的篱笆来烧火取暖,结果被哈里·吉尔捉住了,大娘向天祈祷哈里-吉尔不再感到温暖,哈里·吉尔终于受到上帝的惩罚,而永远失去了温暖的感觉。这个极具戏剧性的故事掩盖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大娘和地主之间的矛盾本是激烈的阶级矛盾,大娘的悲惨遭遇和哈里·吉尔的奢华生活形成了尖锐的对立,诗人并没有将冲突的解决诉诸血与火的暴力,而是极力加以淡化,借用上帝的力量来惩处人间的罪恶。这样的处理方式的真正用意,在于以“善”感化“恶”而最终达到消泯恶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为了将情感的宣泄导向平静与美善,从而促成读者对诗歌艺术接受体验愉悦感的充分实现。
华兹华斯“快乐”诗学思想体现出了一种比较严密的逻辑性。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其一,华兹华斯把诗歌的情感来源定位于人之记忆领域,强调人之主体感受性与外在世界的交感融合,从而导致了某种情感因素在记忆领域的贮存,期待着诗歌创作的唤醒、重现以及艺术化展现。其二,华兹华斯利用“沉思”来实现情感从记忆领域到艺术领域的转化,诗人以个体之情感来感受、体味人类普遍性情感,实现诗人情感由“小我”向“大我”的提升;“沉思”也体现为诗人寻找特定的艺术媒介,如艺术体裁、语言、韵律等,从而实现记忆领域之自然性情感向艺术情感的转化,并寻求与诗歌艺术媒介的高度契合。
对于情感的表现,华兹华斯用“合情合理”加以调节和控制,一方面是在反抗西方诗学史上对情的压抑的倾向,另一方面合理地“纠正了浪漫主义诗学可能造成的滥情主义”。《我们是七个》和《布莱克大娘和哈里·吉尔》两首诗,对于亲人死去的哀痛以及阶级之间残酷的欺压与迫害,作者对其情感的表露都维系在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较为恬淡、平和的情绪氛围中,并且用理想化的“‘不,我们是七个,’她说”和上帝的惩戒来寻求心理的安慰与矛盾解决的良方;同时也维系了华兹华斯诗学情感的快乐色调及其艺术魅力,显示了华兹华斯极其深厚的诗学修养。华兹华斯的诗学理论呈现出完整的流程性与逻辑性:记忆(情感的贮存)——沉思——创作——合情合理。整个流程显示了华兹华斯既是诗人又是理论家的双重身份,而从“沉思”与“合情合理”的关系来看,“合情合理”昭示了其独立的诗歌主张,即诗歌应该给读者以或教益,“情”与“理”并举;“沉思”不仅体现为情感与艺术媒介的契合,也是“情”与“理”冲突缓解的中介。故而“沉思”与“合情合理”维系了华兹华斯“快乐”诗学的一体性以及创作上的可行性,共同铸就了其“快乐”诗学的美学魅力。总的来说,华兹华斯“快乐”诗学的基本内涵,就是强调作为诗之基本要素的情感、题材、语言、创作目的,都要有“愉快”的因素,认为“愉快”是诗歌创作的起点也是终点,它维系着整个诗歌创作过程的统一性、协调性、逻辑性;其诗歌艺术文本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愉快之美,完美地演绎了其诗学主张。因此,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诗歌艺术实践上讲,华兹华斯终其一生都在极力构建一种具有重大意义与价值的“快乐”诗学。
二、去庸俗化:“快乐”诗学的伦理内涵
华兹华斯的“快乐”诗学涉及到了诗人、诗歌艺术、读者三者的内在关系,而其立足点则是人性之本与日常生活,也就是如何看待生命本身和生命如何存在与怎样发展的问题,即如何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艺术的关系问题。华兹华斯对此发表了极为重要的意见,这种诗学思想以及在其中蕴涵的深厚的伦理内涵,值得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首先,华兹华斯认为人与自然要和谐共处才会有生命的趣味产生。他曾经这样指出:“他(诗人)以为人与自然根本互相适应,人的心灵能照映出自然中最美最有趣味的东西”,同时“诗是人和自然的表象”。这不仅道出了人与自然的真实关系,并且也确认了诗歌作为一种艺术体式同人与自然都具有一种十分密切的关系。华兹华斯认为自己被大自然赋予了一种成功和艺术评论家必须拥有的品质,而他也因这一言论而“名声大噪”l7l720如此看来,自然给人以感化与启迪,人也能感应自然界中美和趣味的东西,二者互相适应,具有一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交感性,而诗歌正是二者交感的艺术表征。
从艺术创作上来讲,自然无疑是艺术来源的给养;从伦理上讲,自然往往给人的心灵以净化,使人的灵魂得以超升,摆脱功利的约束而进入自由之境。华兹华斯在《写在早春的诗行》中这样写道:“大自然使我躯体中的灵魂/同大自然美好的作品结合;/我呀,想起了那问题就心疼:/人把人变成了什么?/……/IN下伸展的带嫩芽的枝梢/扇子般地招引轻柔的风儿;/任我怎么样,我不由得想道:/那中间也有着欢乐。”对此可以这样理解:其一,大自然具有净化人类灵魂的力量,也具有一种与人类灵魂亲和的质性;其二,人类离开了大自然面临的只是灵魂的异化,人类脱离了正常人性发展的轨道,就会远离生命的本真形态;其三,在大自然里的一切都是快乐的,那里才是美好的天堂、人间的乐土,人类应该学会像大自然中的生命共同体那样和睦相处、相亲相爱。总之,华兹华斯通过人与大自然的关系给读者留下的伦理学启示是:大自然中的生命存在形式是人类相处的理想模式,人类理应接受大自然的浸染、熏陶,让生命与生命之间和谐相处,抵制功利对灵魂的蒙蔽与异化,从而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其次,人与社会也是一种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的关系,人只有在一定的社会中才能生存与发展,社会的发展也离不开人的个性、气质与风采。华兹华斯认为人是社会的构建因子,社会是人类的生存环境,人的个性在社会中得以彰显,同时又要受到社会性的制约。而华兹华斯常常把人和社会的关系上升到整个宇宙的高度,从而在一个人、自然、社会乃至整个宇宙的宏大场阈下来确立人的地位和社会的关系,“华兹华斯意在拓展我们对一个非个人的宇宙之伟大性的激赏,直到我们学会将我们自身界定为所有无数生命中不可分离的一份子,离开了它们,我们将无从存在”。而在这个宏大的场阈关系网中,人以获得愉快为其立身之本,愉快的获得演变为人与人之间的爱和崇高的热情。华兹华斯在《诗行:记重游葳河沿岸之行》这首诗中多次提到“欢乐”:“而在城镇和都市的喧闹声里,/在我困乏地独处屋中的时候,这些景致会给我甜美的感觉,/会使我血脉和顺又心头舒畅;/它们进人我心灵深处,使那些/沉睡着的往日欢乐感情开始”,“欢乐具有的神威使我们目光/沉静,看清事物的生命/……/我在精神上多少次求助于你!/……灵上的图景再次苏醒过来;/我站在这儿,体会现时的快乐,/也高兴地想到在这个时候还将/给未来岁月增添生气和精神/食粮/……/自然也就是我的一切”。这首诗里所表达的思想是极其深刻的:人、自然界、社会构成一个宏大的宇宙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人是自然和社会的中介。因此,人从自然界吸取精神食粮,向深处能够体味人性与生命的存在方式和生存价值,向广处能够反省社会的现时状态。诗人认为都市和城镇的喧闹不适合生命的诗意栖居,而只有向自然朝拜,从那里激发人性之圣洁的爱,从而整合现时的社会矛盾,理顺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从情感上讲,只有这样人才能获得欢乐;从伦理上讲,只有这样人类社会才能真诚而合理。正是人与自然、社会构成了华兹华斯认识人与社会的关系主线:大自然——人(欢乐)——认识人性、激发圣洁之爱——反观社会、从而构建合理社会,而“欢乐”正是这条主线的情感本体,社会伦理道德则是其潜在的衍生。
再次,人与诗歌及艺术的关系是一种共生共存的关系,人能够从诗歌与艺术作品里获得启示与真理。华兹华斯曾经这样说过:“诗的目的是在真理,不是个别的和局部的真理,而是普遍的和有效的真理”,“诗人唱的歌全人类都跟他合唱,他在真理面前感觉高兴”,“诗是一切知识的菁华”,“诗人是捍卫人性的磐石,是随处都带着友谊和爱情的支持者和保护者”,“诗是一切知识的起源和终结,——它像人的心灵一样不朽”在这里,华兹华斯确立了诗人和诗歌的崇高地位,也就间接地确立了人与诗歌艺术的关系:人要接受诗歌艺术的陶冶,从中获得启示、知识、真理,并且也能认识人性,作一个诗歌艺术的追随者和合唱者。华兹华斯在早期的一首诗中曾经这样歌唱:“诗人给我们崇高的爱和关心,/愿他们永远受到祝福和称颂,/他们神圣的歌使世上的我们/生活在真理和纯真的欢乐中。”从这里可以看出,华兹华斯给诗歌与艺术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不仅是艺术上的要求,并且是伦理上的要求。他认为读者要从诗歌艺术中获得真理和崇高的爱,从而构建个人灵魂的底蕴,再以此升华开去,使得整个社会都统筹在真理、爱和关心之中,如此,个人、诗歌艺术、社会都将为欢乐所充满,并且获得理想的发展模式。
关键词:顾城; 单纯; 单薄; 童话风格
中图分类号:I2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5962(2013)04-0251-01
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美好、纯净的诗歌风格向来为世人称赞和被后人模仿。本文试图通过对顾城前期诗歌的分析,展示其诗歌纯净却不失深度的特点。顾城的诗歌创作大概分为四个时期,第一个阶段是1968-1979年,然后是1979-1981年,第三个阶段是1981-1987年,最后一段时期是1987到1993年,作者在这四个阶段的诗歌风格大致相同但也有区别,相比之下,顾城第一个创作时期的诗歌最有童话意境,同时最能展示作者丰富而又细腻的内心。
顾城前期诗歌的最大特点在于:作者从单纯入手,描写最平常的情感和意象,但是往往能引导读者领悟到最深刻的人生。作者这个阶段的诗歌,单纯却不肤浅。
之所以认为他的诗歌透着单纯之美,首先是因为顾城在诗歌创作中所选意象的自然化和诗歌风格的童话化,这在顾城早起的诗歌中体现得尤为明显。顾城曾说:"最早使我感到诗的是什么?是雨滴...我知道了,一滴微笑的雨水,也能包容一切,净化一切。在雨滴中闪现的世界,比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更纯、更美。"( 顾城《学诗笔记》) 顾城避开世俗化和物质化的意象,专门选取纯净的自然进行描写,包括可爱的小动物、被他赋予情感的植物和雨滴、云朵等意象。例如:
再远处是一片绿光闪闪的树林/录下了风的一举一动/在风中总有些可爱的小花/从没有系紧紫色的头巾/蚂蚁们在搬运沙土/绝不会因为爱情而苦恼/自在的野蜂却在唱歌/把一支歌献给所有花朵……(《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顾城诗歌的单纯不仅体现在意象的纯净,也体现在其诗歌风格的童话化。顾城避开了直接去抒写爱精、友谊、人生哲理等等这些诗歌中常见的主题,而是构筑了一个处于"社会边缘"的诗的世界。在顾城最初的诗中这是一个单纯唯美的童话世界:
森林,森林/有一个梦/小松树蜷缩在树洞中/一串深脚产一串浅脚印/好象金花银花藤/开小花的/是狐狸/开大花的/是黑熊/园果形的/是猎人……(《雪后》)
顾城的诗的主人公是思考的树做梦的小松鼠,怀着信念的小花......在这些诗中,我们几乎可以触及到大自然的微妙的震颤和呼吸。在这样的童话世界里,诗人是置身其中的,在冥冥中,在草、云、海,在绿色、白色、蓝色的自然面前,他在与自然对话。当我们进入这个童话世界时,感到了一种灵魂透明的美,并在这单纯透明的美感中得到心灵的净化。可以说,顾城是通过对童话世界的描写,表达着自己的渴望,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反抗着生活中的"不纯净"。顾城初期的大部分诗都具有这样一种童话般轻柔的语调,天真的情态,明净的色彩。
顾城是很善于思考的,虽然他写的是童话世界,用的几乎都是儿童的想象,儿童的语言,但我们不能说顾城写的是儿童诗,因为他的诗里包含着一种深刻的思考。他的著名诗句,"黑
色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证明了顾城的思想所达到的深度。而把这种思考化为纯粹的诗情是很难的,因此,当顾城轻松地写出一派"天真"的时候,我们说,正是这种思考使这"天真"不只属于儿童,而属于永恒。顾城是个内倾式的诗人,他的感情常常是宁静而淡泊的,即使是在思考或忧伤的时候。因此,他的诗歌藏在单纯背后的深刻需要我们细细品味和琢磨才能体会得到。
"它掩盖了肮脏的世界/也扼杀了春天的幼叶/我想从天上摘下一个太阳/来焚毁这虚伪的圣洁。"( 《春雪》 )
顾城的这类诗歌中,依然选用叶子、太阳等自然的意象,营造自然、童话的诗歌氛围,但是单纯后却多了对人生的审视和反思。在《春雪》中,顾城用亲切自然的意象,几句话就勾勒出雪后的景象,同时表达了自己崇尚真实纯净的观点,反对一切虚伪和不纯粹。
再如顾城在《打火集》中的小短诗《打火机》:"遇见谁/都可以献上/一颗发亮的心/火柴太傻了/只能燃烧一次。"顾城仍旧选取生活中单纯而常见的意象打火机和火柴,并将它们拟人化,赋予其人的情感,使得小诗的整体风格仍然俏皮轻盈,富有童话之美。同时,作者也借打火机跟火柴的对比,表达了他对专一的赞美。
总得来说,顾城前期的诗歌令人觉得很舒服,轻盈的童话在他笔下自然展示出来,不着痕迹不显做作。深刻的哲思在他笔下简单勾勒,不诉诸说教也不刻意,但是却深深打动人心。
当然顾城的主要创作集中在之后的三个时期,当纷繁复杂的时代变化改变了作者纯净乐观的心境,当童年的回忆终于从诗歌中消失之后,那个纯真、任性的孩子就被一个探索生命奥秘的静思者的形象所代替了。我们知道,每个人走出童话都是必然的,因为生活总是渐渐地向所有的人展示黑暗和彷徨。
关键词:华兹华斯;诗学理念;意象
一、引言
华兹华斯生于英国坎伯兰郡的水乡科克茅斯。家乡的山水美景,花草树木,鸟语花香陶冶了华兹华斯高雅的情操和对艺术特有的敏锐,也成就了其日后创作必不可少的背景意象和不可或缺的灵感源泉。正是因为自然所具有的独特的美和某种神秘的力量,给予华兹华斯以浓重熏陶与透彻感悟,并缔造浪漫主义运动中伟大的诗人,为英国风格迥异的诗歌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自然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魅力,从这个角度上讲,华兹华斯是幸运的,他凭借自己独特的观察和深邃的思考,在年轻时便锋芒毕露。他没有像其他作家一样经历艰辛漫长的学徒时期,1798年他同柯勒律治合作出版了著名的《抒情歌谣集》。那时他虽不过28岁,却拥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向前期流行的古典主义发起挑战。他完全自信且毫不避讳在诗集的第一版指责前人诗歌用语,进而在诗集第二版的长序里,他向古典主义旧诗歌全面宣战。
二、诗学理念
华兹华斯认为诗歌不是游戏,每一个文学艺术作品都要用心对待,有感而发,而绝非儿戏。他指出“所有的好诗都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溢”,并且这种感情是在“经过宁静中追忆的”。他意识到英国更广大的是普通的劳动人民,而诗歌就应该是接入地气而非高耸云端。只有明白晓畅,通俗易懂的诗歌,才能更加体现诗歌所具有的文学价值。于是,他摈弃了达官贵人所喜欢的一套浮华的东西,去除了新古典主义高深莫测,古僻生涩的华丽词藻,而选择日常普通的人民喜闻乐见的情景意象,采用民间简单朴素、生动传神的诗性语言来直接表达感情。同时华兹华斯又凭借着自己天赋的才华,做到了鱼和熊掌兼得,他虽在讴歌普通事物,却能使普通事物散发“想象力的色泽”。他认为诗是有灵性的,是“一切知识的开始和终结,像人心一样永垂不朽”。正是它赋予诗歌意象所特有的灵性,成就了他诗歌得永恒。华兹华斯诗歌主题主要是人与自然的关系。诗人把自己描绘为“大自然的崇拜者”,人们也常称他为“大自然的祭司”[1]。
华兹华斯在其具体诗歌中,不断贯彻着自己的文学创作主张。而最诗人把自己的诗学理念运用的尤其精妙的莫过于诗歌《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了。它根据诗人兄妹俩一起外出游玩时,深深被大自然的神奇所吸引这一经历写成。诗中诗人饱含热情,努力搜寻记忆中渺茫信息,以简单的物象,流畅的短句,丰富的想象,情与景的融合,书写自然,书写情感,书写心灵。在华兹华斯卷帙浩繁的诗篇中,《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地位非凡它以独特的审美意象和意象光环下所带给人类的思考深深吸引读者。诗人情真意切,寥寥数笔,便使诗歌意境高远,历久弥新。
三、诗歌意象
意象是诗歌语言的灵魂。就诗人创作的过程而言,美的意象能否熔铸诗歌的内在精神,关系到诗歌价值的大小。意象在本质是诗人主观特有的情感和客观现有的物象的审美契合。什克洛夫斯基在《词语的复活》一文中指出:“如果我们要给诗歌感觉甚至是艺术感觉下一个定义,那么这个定义就必然是这样的:艺术感觉是我们在其中感觉到形式(可能不仅是形式,但至少是形式)的一种感觉”。而意象便是诗歌感觉的血液,是联系诗人思想的纽带,破译诗人情感的密码。
《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中,诗人用对自然特有的敏感,捕捉回忆的渺茫信息,表达对大自然美景的赞美。“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文心雕龙﹒神思》,同样诗人并不例外。诗人以充沛的感情,奇妙地构思,虔诚拥抱着他所钟爱的大自然。他把自己想象成一片流云,孤独而寂寞地在空旷的天空中,漂泊无所依,找不到一片可供孤独排遣,心灵栖息的精神家园。然而,当诗人突然看到“golden daffodils”(金灿灿的水仙花)这一灵动的意象,便仿佛找到治愈心灵伤口的灵丹妙药。“daffodils”(水仙花)便具有独特的意义了,它是一方净土之上的精灵,是在浊蚀的社会,浊蚀的心灵中,没有被涉足,没有被侵犯,神秘而干净的自然奇观。生意盎然,翩翩起舞的水仙花熔铸了诗人内在情感,是诗人心灵的寄托,灵魂的皈依。
四、审美意象的建构
诗歌以意象为载体的。即便是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也要借助语言来超越语言,凭借概念超越概念。意象是诗歌语言和概念的灵魂,透过灵魂的窗纱便可隐约窥见诗人情感起伏的脉象。“只有当诗人具有把日常语言中抽象和普通的名称投入他诗意想象力的坩埚,把它们改铸为一种新的形态才是可能的。他由此便能够表现忧伤和快乐、欢愉和痛苦、绝望和极乐所具有的精巧微妙之处,而这却是其他所有表现方式所不可企及和难以言说的”[2]。而诗人正是把在湖畔日常所见投入尽情想象的海洋,建构意象,传递情感。水仙花在“Fluttering”“dancing”“as the stars that shine”(像繁星般灿烂)“twinkle on the milky way”(在银河里熠熠生辉)“stretched in never-ending line”(无边无际)“in sprightly dance”(轻盈飘舞)“Outdid the sparkling waves in glee”(比闪闪发光的浪花跳得更欢)“I gazed”“They flash upon”等一系列动作描写,形神兼备,幅度由诗人构造的意象到诗人,跳跃性的情感有若隐若现到激情洋溢,意象鲜明,尾句直达情感“And dance with daffodils ”(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诗歌一连串意象从细微处传达出诗人心路历程。诗人的心境像一条河—起初狭小,把自己禁锢在幽深、彷徨的峡谷,然后偶然机会,冲破防线,冲下悬崖。河流越来越宽广,水流越来越平静,最后和大海融为一体,而诗人心灵的伤痛得到治疗,与自然中的水仙融为一体。
五、结语
华兹华斯与庄子“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的精神完美契合。正是这种高度的契合,使大自然并不单纯的是诗人生活的环境,它还是治愈心灵创伤的灵丹妙药,是“最纯洁的思想的支撑,心灵的保姆,引导和保护者”。《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中,诗人捕捉鲜明的自然意象,刻画自己心灵成长的过程—从深刻的思想危机到想象力和单纯的乐趣恢复,诗人感悟到生命中存在的“时间之点”。“当一个诗人真有深刻的思考而且善于表达这种思考的时候,他可以达到什么样前人未曾攀越的诗歌高峰”[3]。华兹华斯就是把对生命的思考融入客观的大自然,与自然的意象达到心灵的共融,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不愧是19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之一。
参考文献:
[1]中美联合编审委员会,《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4》[C],北京,上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
关键词: 威廉・华兹华斯 浪漫主义 颠覆 抑制
新历史主义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英美文化和文学界,它在70年代末已经初露端倪,即在文艺复兴研究领域中逐渐形成了一种新的批评方法,而且这种阐释文学文本历史内涵的独特方法日益得到西方文论界的认可。新历史主义主张我们不可能对历史进行任何“置身于其外”的客观分析,对过去的重建只能基于现存的文本,这些文本是“我们依据我们自己的特殊的历史关怀予以建构的”。蒙特洛斯对新历史主义的理念给出了一个简明扼要的界定:文本的历史性与历史的文本性。新历史主义实质上是一种文本历史主义,是一种与历史发生虚构、想象或隐喻联系的语言文本和文化文本的历史主义,是一种带有明显的批判性、消解性和颠覆性特征的后现代主义的历史主义。格林布拉特的两个重要的概念:“颠覆”与“抑制”。颠覆是指对代表统治秩序的社会意识形态提出质疑,使普通大众的不满得以宣泄,而抑制则是把这种颠覆控制在许可的范围内,使之无法取得实质性的结果。本文从新历史主义批评的这两个基本概念入手,对威廉・华兹华斯的诗歌创作进行分析。
一、华兹华斯的成长历程
1798年,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 1770―1850)与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合作出版的《抒情歌谣集》(Lyrical Ballads)标志着浪漫主义新诗的诞生。华兹华斯的诗歌描写湖光山色和田园生活,歌咏大自然的美,是“湖畔派”诗人的主要代表。他的诗风格淳朴,清新自然,英国诗人雪莱称他是“讴歌自然的诗人”。华兹华斯的人生与诗作都与大自然水融,他一生定居于山野乡村,与青山为群,和绿水做伴。他以饱含感情的文字赞美大自然,发掘湖光山色、花草虫鱼等对人类心灵的影响。可以说大自然是华兹华斯的良师益友。是什么使他醉心山水,从大自然中寻找慰藉。难道是他天性使然?让我们看看华兹华斯的成长历程。
华兹华斯降生在一个律师家庭,他有过短暂的欢乐幸福童年。在故乡的青山上,他和妹妹多萝茜一起追逐嬉戏。然而就在他忘情地游玩于青山绿水之中流连忘返的时刻,母亲抛下华兹华斯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那年华兹华斯8岁。祸不单行,5年后他的父亲也匆匆地离开了人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他只得投奔亲戚。尽管如此,这段田园牧歌式的生活对他以后的人生和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在他的诗作里充满对童年美好时光的回忆。1787―1791年他就读于剑桥大学。在这期间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暴发了,诗人热情洋溢地投入了这场革命,他曾两度去法国,但不久因为经济原因被唤回祖国。没过多久英法两国交战,诗人的革命梦想破灭,他失去了革命热情,从此隐居于风光秀丽的湖区,再度与自然为伴。
可见华兹华斯是自己革命理想破灭之后,心灰意冷,才退隐山林,从大自然中寻找安慰。难道他像我国晋宋时期诗人陶渊明那样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虽然华兹华斯“性本爱丘山”,但他的归隐并不意味着真的从此与世事隔绝,过起了远离尘世、宁静悠闲地日子。
二、华兹华斯的诗歌创作
《抒情歌谣集》压卷之作《丁登寺》是1798年华兹华斯在其妹妹多萝西的陪伴下故地重游后所作,叙述了与其妹妹重游丁登寺时的感受和思想变化。怀河河谷及丁登寺的美与宁静给诗人留下深刻印象,天地一片安详,使他深感慰藉,令他遐思无限。
全诗大致分为五节,用内心独白的形式,采用无韵诗(blank verse)的格律写成。第一节从Five years have passed; five summers with the length开始到The Hermit sits alone结束,主要描写诗人五年后故地重游时的所见所闻。第二节从These beautious forms开始到We see into the life of things结束。在此节中,诗人回顾五年前与妹妹初次游历怀河河谷和丁登寺时所留下的深刻印象及其对诗人心灵的冲击和净化。美好的景物虽已久违,但从未忘怀。第三节较短,可以看做是一个过渡,也可以看做是对第二节的肯定或强调。它以If this be but a vain belief开始,以How often has my spirit turned to thee结束。自然帮助华兹华斯从“无益的烦闷和世界热病的沉重地压迫”中解脱出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诗人是如此频繁地在精神上转向“绿叶葱茏的怀河”和怀河所代表的自然。在第四节,诗人回到诗歌的开头。此节从And now, with gleams of half-extinguished thought开始,到Of all my moral being结束。在此节中,诗人对比此次游历与年少时初次游历的不同,由第一节作铺垫,强调重游对未来岁月的影响。在当下的愉悦中,诗人欣慰地想到未来岁月的生命与粮食正蕴藏。
第五节,也是诗的最后一节,从Nor perchance,/ If I were not thus taught到最末一行结束。这一节主要为诗人对其妹妹的“劝勉之言”。诗人在妹妹身上看见了过去的自我(“在你的嗓音里/我捕捉住从前心灵的语言,在你顾盼流转的/野性的眼睛里,我再一次重温了/往昔的快乐。”),他希望妹妹也能回归自然,也能培养、发展出一种与自己一样的对自然力量的深切领悟。
在《丁登寺》这首诗中,华兹华斯探讨了人与自然、自然与人生的相互关系。自然之于人,有如神灵之于虔诚的教徒,而要得到自然的启迪和护佑,正确的途径就是像诗人一样回归自然,崇拜自然,返璞归真。18世纪末,法国大革命如火如荼,由此引发了英国内部的动荡。正如Geoffrey Durrant所指出的那样:“《丁登寺》可以看作英国式想象在18世纪末面对由革命和战争的热情所带来的不安,面对与科学不断增强的疏离感所带来的不安,特别是面对商业、工业城市不断发展壮大所带来的不安时的经典表达。”
颠覆是指对代表统治秩序的社会意识形态提出质疑,使普通大众的不满得以宣泄,而抑制则是把这种颠覆控制在许可的范围内,使之无法取得实质性的结果。华兹华斯把自己的真实意图隐藏在诗行中,让读者自己细细体会。他的不满与愤怒,抱负与期望,只是徘徊在字里行间,在现实中无法实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种颠覆是权力产生的,权力本身就“建立在这种颠覆的基础之上”,通过抑制颠覆来强化统治。(杨正润,1994)
华兹华斯的另一首诗作《伦敦,1802》,是运用这一理论的最佳例证。十九世纪初,在英国,商业资本的发展和海外的掠夺,使地主和中产阶级的一部分人发财致富,社会贫富悬殊。诗人深感国人重视物质利益、自私、精神沉闷、缺乏内心的欢乐。这首十四行诗的前四行,“弥尔顿,您应该生活在今天!/英国需要您:它是泥沼,死水一潭;/圣坛、刀剑、纸笔,火炉旁,/雄伟富丽的大厅与闺房”,表达的是诗人对英国沉闷腐朽现实的痛心疾首,希望借弥尔顿的献身精神,把英国从堕落的现实中拯救出来,“啊!扶我们起来,再回到我们身旁;/给我们礼让、美德、自由与力量/您的灵魂象颗明星远在天边;/您的声音象是大海的激浪,/纯洁好似朗朗的青天,自由而庄严”。
《世事让我们过分劳心》是一首带有社会批判性的十四行诗。在诗的前八行中,“我们对大自然的召唤视而不见;/为了蝇头微利,我们八灵魂弃捐/大海沐浴在月光之中,/大风呼啸昼夜不停,/现在象安睡的花儿一般沉静……”人们龌龊的金钱交易,与大自然月光海水交相辉映,与风云变幻的图景形成鲜明对照。从第九行中间开始,诗人表达了宁愿做个异教徒以求与大自然为侣的想法。在诗的结尾大海引起的联想涤荡了前面数行使人感到郁闷气氛,把人带入美妙的神话般的世界,表达了诗人忘却樊笼、返归自然的喜悦。诗人面对英国社会风气的低下,商业意识的滋长驱使人们绞尽脑汁攫取财货的社会现实,虽然满腔愤怒,但无能为力,到最后只能忘却烦恼,回归自然。
三、 结语
本文从新历史主义角度,尤其是格林布拉特的“颠覆”与“抑制”两个概念,简单分析了华兹华斯的成长历程及其三首诗作,认为华兹华斯虽然一生寄情山水,追求超尘脱俗,但内心恬静淡雅,浪漫飘逸,朴实无华,长期生活在尽享天地之灵气的湖区,其诗作多以描写大自然和人生关系为主题,咏颂大自然这一人生快乐和智慧的源泉,被誉为伟大的“自然诗人”和“诗的风景画家”,其名作《咏水仙》、《丁登寺》、《孤独的收割人》、《致杜鹃》等被后人争相传诵,但其实是怀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只能寄情山水,将对贫苦人民的同情及对不平等社会的憎恶反映在作品中。大自然对华兹华斯来说,既是心灵的归宿,又是灵魂的避难所。面对残酷而黑暗的社会现实,他无能为力,只能选择逃避。
参考文献:
[1]罗选民.英美文学赏析教程(散文与诗歌)[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2]孟庆枢,李毓榛.外国文学名著鉴赏:上册[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1.
[3]孙华祥.文学文本:阅读与阐释[M].济南:山东电子音像出版社,2006.
[4]周永启.英诗200首赏译[M].海南:海南出版社,2008.
一、激发童趣,创设诗化意境。
“创设情境,就在于为学生精神生活提供基础,让学生全身心地进入情境,以促进语言形象和语言情感的深入感悟。”诗歌教学中,应该重点创设情境进行朗读,调动学生的积极性,让孩子们在学习中获得愉悦的情感体验。
如,教学作家金波写的儿童诗《春的消息》(四年级下册),我是这样激趣的:“春雷滚滚,带来了春的消息。在同学们的眼中,春天带来了什么样的讯息给你呢?”学生纷纷发言:“小草绿了!”“树枝萌芽了!”“草长莺飞!”…… 由此,教师带领学生进入《春的消息》描写的意境,反复朗读,细细品味,把学生不懂的地方提出来讨论。这首诗寓情于景,写出了童心童趣,与孩子们的生命体验非常接近,半节课的工夫多数学生就已经熟读成诵了。记得于永正老师说过:“语文课堂教学的亮点在于朗读。”所以,作为语文课,朗读是最平常、也是最有效的学习手段。
二、发现童心,体验诗意课堂。
《语文课程标准》提出要重视学生独特的感受、体验和理解。生活体验是语文教学的沃土,新课标重视语文的熏陶感染作用,提倡要在生活中学习语文,运用语文。
一张中国地图张贴在黑板中央,我带领学生学习《我站在祖国地图前》(四年级下册)这首现代诗歌。“金黄的是沙漠,深褐的是高山,碧蓝的是湖泊…… ”学生在地图上寻找着不同颜色所代表的不同地域,我在旁边适时点拨。一个学生赞叹:“祖国真大啊!”“说得对,还可以用什么词语形容祖国大呢?”“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孩子们在诗歌中深切领略了祖国山河的雄伟壮丽,激发了热爱祖国的情感。这首诗的第四小节只有短短的两行:“我站在祖国地图前,像依偎在妈妈身边…… ”省略号留白的内容给人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此时培养学生的想象力也成为发现童心之旅。
三、捕获童言,发掘创作灵感。
“让学生在生动具体的情境中学习”是新课程倡导的重要理念之一,通过创设行之有效的教学情境,不仅可以使学生容易掌握知识和技能,而且可以使学生更好地体验教学内容中的情感,使原来枯燥抽象的知识变得生动形象。
《大自然的语言》(五年级上册)这首诗分为三部分,用诗的语言告诉孩子们怎样看懂自然现象,启发思维,增长见识。教学中教师要让学生明白,鸟语花香、莺歌燕舞,抑或黄叶凋零、冰天雪地,都是大自然的语言。课后拓展题布置学生观察大自然的景物变化,学着去发现大自然的语言,然后仿照课文的写法写一小节。
教师示范《秋》:
落叶在空中飘落,
就像那彩蝶翩翩。
大自然的语言写着:
秋天已来到人间。
学生创作《春》:
小草伸了伸懒腰,
使劲地顶开了泥土。
大自然的语言写着:
春天已经来到大地。
这样的诗歌课堂,孩子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是超乎我们成人所能想象的。
又如,《小草之歌》(四年级上册)这首诗歌采用拟人写法,抓住小草的特点,赞美了小草的奉献精神。全诗押ao韵,读来朗朗上口。在充分理解诗歌内容的基础上,引导学生展开想象,采用第一人称进行即兴创作。学生作品摘录如下:
树种子的梦
我是一颗树种子,
闪着乌黑发亮的光泽;
渴望投入泥土,
生根发芽是我的梦想。
……
聆听春燕的呢喃,
感受夏雨的清凉;
我舒展开手臂,
撑起一柄绿色的大伞。
一人具有积极的社会道德意识
彼特拉克作品中积极的人类社会意识隐含在他对大自然美景的赞美之中。他倾其一生去拷问人性、去追寻他理想中的人类道德。因此他得到了深刻的人生启示和对人类社会变化的感悟,这一切为他赢得了当时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名望和荣誉:14世纪西欧的第一位古典学者和外交家,享誉整个欧洲的桂冠诗人、连接古代世界与现代世界的桥梁、文艺复兴运动的开创者之一、近代欧洲社会的第一位历史学家,也是第一位园艺家和第一位登山家等美誉。可是,倘若我们只是把目光停留在他所获得的各种荣誉、头衔或取得的这些辉煌的文学成就上,我们就有可能忽视他对人与现实生活的关注以及对当时西欧社会变化的思考与探索。彼特拉克文学创作的主要动力表面上是来自他对大自然美景的感悟与对人类美好未来的渴望,实则来自于当时西欧社会变化而带来的“哲学观念的演变”和人们的迷茫和彷徨,这些变化直接引发了彼特拉克对探求当时人们都十分关注的对“人类的内心与外部真理”的渴望。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例证是,在他的传世名篇《论隐居》和《抒情诗》中既隐喻了他对结束当时西欧正在进行的吉伯林党与圭尔弗党冲突的渴望,同时又带有奔放的情感抒发和心声:
赐给我平静吧,噢,残酷的思想!
爱神、命运女神和死神在我还未能
识别出心中其他敌手的时候,
就已围困了我心房的大门。
难道你嫌这样做得不够吗?
(《抒情诗歌集》,274)
彼特拉克作品中的社会意识主要表现在他通过对大自然美景的描写来抒发他愉快的心情、表达他对人类社会变化所持的积极的态度。例如,在《田园歌集》中,虽然读者看到的是宗教文学中那种以排列完整的时间顺序来展示现实生活的传统描写方法,但可以从中明显地感觉到他对当时人们生活态度的肯定、对未来人类社会中美好生活的期待和盼望。下面这首诗中就包含了他对人的丰富精神世界与思想意识的期盼、对理想中的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爱情、对读书带来的内心感受、从事园艺的心得体会等日常生活内容的描写:
我正要告辞离去,
你将它送给了我,
我的慰籍和旅伴……
(《韵文体信札》III,5)
彼特拉克的诗歌和信件表达的是人们从简单的生活中获得的无尽快乐;他的诗歌描写的是大自然中撼人心魄的美景、人们游历奇幻意境的经历、身居异国的艰辛与坎坷、无法逃脱的死亡命运和稍纵即逝的美好时光等内容,例如:
天啊!我还要忍受什么样的苦难啊?
为什么无情的命运又将我降至人间?
我看见时光在世界衰落中匆匆前去,
我看见周围众多的青年、老人一命归天,
世上似乎没有安全的福地,
也没有避风的安全的港湾,
我向往的解救众生之道更是难以寻觅。
(《韵文体信札》I,14)
从表面来看,这些带有明显的中世纪宗教文学特征的话语述说的是人类内心世界的脆弱与命运的残酷无情,以及由此引发的人们对“上帝之爱”的向往。但是如果从当时的社会文化氛围的角度来看,我们就会发现,这些描述其实展示的是当时西欧社会变化所造成的人们精神和思想的彷徨。不仅如此,在这些信件中还可以看到,彼特拉克多次谈到当时西欧很多文人志士在苦苦追寻的“人生与真理”,其中最感人的就是他对意大利的讴歌与赞美:
“万岁!这片蒙上帝垂爱的土地,
万岁!这片最神圣、最安全的福地”
(《韵文体信札》III,24)
此外,彼特拉克还根据宗教文学的创作传统,把意大利作为该信札的收件人。其中既有他对当时意大利的社会现实的感慨,又有他对当时的统治者的劝诫与提醒。正是因为这一点,彼特拉克被尊称为“掀起新的研究古典人文学科热潮的人”,和欧洲后人所称的“最早的真正现代人”。
二道德观念是推动人类社会前进的动力
除以诗喻物之外,彼特拉克还十分擅长以诗歌作为理解人类社会运行和社会变化的手段。在《我的意大利,说你美丽又有何用?》这首诗中,他以当时市民阶层中普遍使用的俗语,描写了人们生活中的乐趣和喜悦心情,进而表达了他对自己的祖国意大利的真挚情感。这首诗歌也被认为是西欧近代第一首以俗语写成的爱国诗篇。这首诗歌不仅代表了彼特拉克对人与社会认识的加深,更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近代社会形成的过程。虽然这些与中世纪宗教文学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观察的角度与观察视野却已经与教会宣传有了根本差异。他开始从人而不是神出发看待一切,他的思想观念、思想意识都已经具有了明显的人性特征与近代意识。
不仅如此,在论述人性与大自然美景的过程中,彼特拉克将人性与社会生活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但丁作品中的那些关于人与社会的沉闷的描写与消极的评价。他将当时变化了的西欧与教会统治时期的沉闷的西欧进行对比,以人的高贵的精神世界为依据,展示了大自然的美景及其对人的精神世界的影响,体现了当时人们躁动不安的内心与教会对人们精神世界的桎梏之间的冲突与对立。彼特拉克认为高贵的人性、高尚的道德是人类获得救赎的关键。这说明当时的彼特拉克不仅在精神方面摆脱了中世纪基督教神学思想的束缚,同时他已经开始了从人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其中体现的是西欧社会的变迁对人的精神世界与道德观念的影响。
从文学分析的角度来看,彼特拉克的不凡之处在于,他能够把一个尘世中卑微的心灵与西欧社会和人类的未来结合在一起来观察,反映出的是他对当时西欧社会变迁的感悟和他对人类道德进步所做的深刻的反思。阿兰?布洛克(Alan Bullock)认为:“他(彼特拉克)曾指责经院哲学,指责它所告诉人们的是那些对于丰富人们的生活‘没有任何贡献的东西’”。“即使它们从理论角度来讲是正确的,但这些东西对于当时人们要苦苦探求和回答的‘人的本性,生活的目的,以及走向哪里’这些问题却没有任何帮助。”因为在彼特拉克看来,现实社会中的真与假、美与丑、善与恶均需要靠人的理智来分辨;需要依据上帝赋予人的自由意志来识别。人类面对尘世时,不能无动于衷,不能无所作为。因为不是显赫的权势和地位而是高尚的人性才能够为人带来高贵与荣耀。只有高贵的人性才是引导人们不断努力,获得快乐和幸福的源泉,而对于人性之美、世界和平与幸福的不断追求才是促使人类社会不断前行的动力。查尔斯?群克斯(Charles E.Trinkaus)认为,这些观点是“他对古典哲学思想传统的继承与在当时现实生活中的应用。”从这个角度出发,由此我们就不难理解:彼特拉克之伟大,不仅在于他对14世纪的欧洲文化产生了无比深远的影响,更在于他的自我意识的提高和他对西欧社会变化的关注与思考。
三对未来的向往预示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
在解说人类道德与西欧社会发展变化的过程中,彼特拉克不仅展示了丰富而细致的关于人性与人类情感的解说,而且他的作品中还充满了对人性的肯定和对未来的强烈期盼。他的作品中所反映的当时西欧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与道德意识足以说明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这些描写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如果从当时西欧社会变化的大背景下来看,其中却有很多超出了基督教神学观念和教会学说为人划定的思考与观察的范畴,其表达的是一种明显的近代社会意识与近代文化的观念,即文学分析上所说的精神表达的张力。他也因此而被称为“西欧近代第一人”。
关键词:华兹华斯 《孤独割麦女》 诗歌理论 想象力 情感
一、引言
华兹华斯是早期的浪漫主义诗人,著名的“湖畔派”诗人之首。早年曾就读于家乡考克茅斯附近的一所学校,当地瑰丽的自然风光深深地影响了本来就钟情自然的他,这在他的许多诗篇中都可以找到佐证。后入剑桥大学学习,期间曾徒步游历法国,瑞士,意大利等地,深受法国大革命和启蒙主义的影响,后因拿破仑的复辟和专制统治而陷入对民主理想的迷惘,自此之后,在其妹多萝西的帮助下定居湖区,从大自然中寻找慰藉。华兹华斯积极践行他提出的浪漫主义诗歌理论并创作出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好诗,如为我们所熟知的《致水仙》、《每当我看见天上的彩虹》、《孤独割麦女》和《我们七个》等。本文试从《孤独割麦女》入手,发掘华兹华斯的诗歌理论在其中是如何表现的,从而总结出诗人在质朴语言下所掩盖的深沉情感。
二、华兹华斯诗歌理论简介
华兹华斯之前出现的彭斯和布莱克,一位讴歌其故乡苏格兰的乡村生活,一位通过无穷的想象力为其诗作蒙上了一层神秘主义色彩。虽然这两位诗人的诗作都有浪漫主义的风采和色泽,但是直到华兹华斯的出现,浪漫主义诗歌才真正的开始。华兹华斯在1798年与好友柯勒律治合作出版的《抒情歌谣集》,标志着浪漫主义诗歌在英国的崛起。当人们已经习惯了古典主义文学传统时,习惯了充斥全文的工整对句、连篇对仗时,这部诗集的出现无疑会引起强烈的反响,褒贬不一,但责难远多于赞扬。然而华兹华斯丝毫不介意,反而在接下来的1800年出版的第二版的序言中更为详细的阐述了自己的浪漫主义诗歌理论。他认为,好诗应该是经过在宁静中追忆的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诗歌应该用最自然最普通的语言描写普通事物和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又要赋予其“想象力的色泽”;诗人的作用伟大,他是“人性的最坚强的保卫者,支持者和维护者,他所到之处都播下人的情谊和爱”。但他又不高高在上,而是在群众中进行“人对人谈话”的一个普通成员。
以上并不是序言的全部内容,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到:1.诗人抨击了之前的古典主义诗歌语言浮华,程式死板,不屑与下层人民为伍之弊端,提出写诗要写普通人的生活,诗歌语言要用普通人说的语言;2.指出诗人作用的伟大,他要发挥想象力来了解这些普通人普通事中所蕴含的人类共有的情愫,并用简单朴实的语言重现出来,或者可以这样说,诗人的任务就是作为一个真正生活的观察者而存在。3.强调情感的重要性。像想象力一样,这是诗人需要具有的一个特质。这里说的情感并不是那些工整的对句表达时的遮遮掩掩,也不是人们观念中认为的感情泛滥,而是纯纯粹粹,自自然然。以上所说的几点其实是有内在联系的,语言是载体,想象力和情感是链条,他们共同服务于诗人想要表达的主题。接下来我们就结合具体诗作来分析华兹华斯是怎样体现以上几点的。
三、《孤独割麦女》分析
华兹华斯在《抒情歌谣集》的序言里提出:“这些诗的主要目的,是在选择日常生活里的事件和情节,自始自终竭力采用人们真正使用的语言来加以叙述或描写,同时在这些事件和情境中加上一种想象力的色彩,使日常的东西在不平常的状态下呈现在心灵的面前。”诗人之所以竭力主张使用普通人的语言,普通人的生活和感情去写诗,一是因为当时的诗歌几乎已经陷入了纯粹工于语言艺术的泥潭,二是与他所努力寻求的人生真谛是分不开的。诗人从小热爱自然,崇尚简单的生活,之后的革命更让他失望,让他想重回自然的怀抱去继续他曾经所钟爱的淳朴的普通人的生活。华兹华斯内心充满了对自然真挚的爱,他主张诗人必须用感官并不带有任何思想地去感觉自然。并且,在他看来,对人类的爱是对自然的爱的延伸,对自然的爱必然导向对人类的爱。所以,他从他所热爱的自然与普通人的生活中汲取灵感,用普通人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最真挚的情感。比如说广为传颂的《孤独割麦女》:
这首诗写于华兹华斯创作力最为旺盛的十年间,是《露西》组诗中的一首抒情短诗。它采用民谣体写成,语言简单,诗风淳朴自然。诗中描写了一位苏格兰少女独自在乡间劳作,边割麦子边唱歌的画面。这是一个很常见的场景,让我们来看诗人是怎样把它描绘的那么生动的:
你瞧那孤独的山地少女!
那片田野里,就只她一个,
她割呀,唱呀;――停下来听吧,
要不就轻轻走过!
她独自割着,割下又捆好,
唱的是一支幽怨曲调;
你听!这一片清越音波
已经把深深山谷浸没。
诗的一开头就用一个祈使句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或者是现场的听众就在他的身边,他接着告诉我们,在这广阔的金黄色的麦田就只有姑娘一个,静静地割麦,独自吟唱,清越的歌声在空阔的山谷中回荡。他请我们要小心些,不要打断少女的美妙歌声:
夜莺也没有更美的歌喉
来安慰那些困乏的旅客――
当他们找到了栖宿的绿洲,
在那阿拉伯大漠;
在赫布利底――天边的海岛,
春光里,听得见杜鹃啼叫,
一声声叫破海上的沉静,
也不及她的歌这样动情。
诗人开始展开他丰富的想象力,为我们描绘了两幅不同的图画。地点的辽远让我们的思绪禁不住跟着一起飞扬,而姑娘的歌声又使我们明白我们身处何地,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掩盖之下的是姑娘空灵清越的歌声。诗人还用了夜莺、杜鹃这两种以叫声动听出名的鸟儿来衬托,让我们感觉姑娘的歌声更加的动人心弦。这所有的一切都很容易激起我们心中的诗意联想,让我们在美妙的想象中体会自然的美好,纯真的美好。就像济慈那句话:真即是美,美即是真。姑娘这种没有受过尘世污染的歌声是最真切的,最纯朴的,亦是最美的。这就是普通人生活中所蕴含的质朴情感的外在表现。歌声这么美,那它吟唱的是什么内容呢?
谁能告诉我她唱些什么?
也许这凄婉歌声是咏叹
古老、遥远的悲欢离合,
往昔年代的征战?
要么是一支平凡曲子,
唱的是当今寻常小事?
常见的痛苦、失意、忧愁――
以前有过的,以后还会有?
这是对姑娘歌声内容的揣测。或许这歌声是对辽远古代,对某次宏大战争场面的歌唱,歌唱那些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又或许根本没有那么遥远那么恢宏,只不过是平淡的生活,柴米油盐而已。因为诗人听不懂姑娘的方言,只能发挥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通过歌声曲调的丰富变化来猜测歌的内容。诗人只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割麦这种场景很是常见,但诗人却完全沉浸其中,对其进行了优美的重现。特别到了最后两句“常见的痛苦、失意、忧愁――/以前有过的,以后还会有?”,用了“痛苦、失意、忧愁”三个词,让我们的心情也跟着诗人慢慢的沉入低谷,禁不住跟着诗人一样对普通劳动人民深深地同情。这段内容所折射出来的,不仅仅是诗人对普通人和普通人生活的热爱,对自然的热爱,也体现了诗人超越一人一事的人道主义关怀。凄美的歌声似乎永无止息,诗人禁不住沉浸在其中,聚精会神,“一动不动”:
不管这姑娘唱的是什么,
她的歌仿佛没完没了;
只见她一边唱一边干活,弯腰挥动着镰刀;
我一动不动,悄悄听着;
及至我缓步登上山坡,
那歌调早已寂无声响,
却还在心底悠悠回荡。
不知不觉中,诗人已经登上了高高的山岗,这时他才明白姑娘已经从他的视野之中消失,歌声也“早已寂无声响”。但是诗人依旧能够回味,因为它已经存入了诗人的心里,“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和姑娘的歌声一起存入诗人的脑海的,还有此时此景。这和另一首诗歌《水仙花》颇为相似,同样体现了诗人“所有的好诗都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这一诗歌理念,只不过《水仙花》是“追忆”,而这首是现场描写。不过同样的达到了净化人的心灵,给人以美好情感体验的效果。
《孤独割麦女》这首诗给我们描绘出了一幅少女在田间劳作的优美淳朴画面,伴随着的还有姑娘凄婉的歌声,取材于实实在在的生活,所以给我们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这是诗人对普通人的生活细致观察的结果,同时用普通人的语言表达了出来。然而这种语言非但没有让我们感到过于简单,反而会给我们一种感觉,感觉它们像彭斯的诗歌一样有着雨后泥土般的自然的芳香,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脏乱。而且,诗人并没有停留在这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层面,而是倾入了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是人类所共有的对美好事物的渴望,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引起了我们的强烈共鸣。
四、结语
华兹华斯热爱恬淡宁静到的乡村生活,他突破了传统诗歌的桎梏,用自然质朴的语言描绘着普通生活中的人与事,传递着自己的感受,这使得他的诗呈现出朴素清新,浑然天成的面貌。在《孤独割麦女》中,我们能体会到诗人注重观察和感受,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运用简单朴素的语言,描写普通人的生活,从而反映人类共有的基本情感。在阅读华兹华斯时,我们常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即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经历,我们会发现自己不断的说:“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有这样的感受。”有时华兹华斯向我们揭示了一些我们以前还没有意识到的东西,于是我们便会说:“我虽然不知道那一点,但我感觉到了。”这就是华兹华斯诗歌语言的魅力,它说出了我们想说却说不出的话,让我们在大呼过瘾之时,心灵上的阴霾也被一扫而光。这与我们经常说的“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有异曲同工之妙。华兹华斯的诗歌开创了新鲜活泼的浪漫主义诗风,对英国后来的诗人如济慈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也跨越了国界,其诗歌为无数的中国读者展开了一幅幅绚丽的画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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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新课标 诗歌教学 价值
新课程理念是一种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根本目的的先进教育思想,以此来指导小学诗歌教学就能体现其主要意义。诗歌教学能提高学生的审美素养;诗歌教学能培育学生的诗性智慧;诗歌教学能涵养学生的人文精神。
1.诗歌教学能提高学生的审美素养。新课标指出:小学语文课程应关注学生情感的发展,让学生受到美的熏陶,培养自觉的审美意识和高尚的审美情趣,培养审美感知和审美创造的能力。新课标如此关注学生审美素养的提升,这是由审美在人生中的地位和作用决定的,一方面学生作为完整的有机生命个体,审美是其感性生命的一种基本要求;另一方面要实现学生的完满人性,审美是最好的途径之一,在竞争激烈、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中,审美有助于学生幸福地生活。此次新课标的一个最伟大之处,便是自始至终贯穿着人本理念。特别是当前学生的审美意识被应试的功利意识所屏蔽,呈潜在状态;学生审美感知力和审美想象力的迟钝和匮乏,审美能力、审美情趣有待提高。所以,加强小学诗歌教学就显得尤为重要。
1.1 诗歌教学能够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审美能力与审美心理张力成正比,审美心理引起的张力越大,审美能力的提高幅度就越大。如同人的身体一样,各心理因素如果能经常得到一定强度的实践锻炼就会增强素质和有所发展,反之就会衰老,会迟钝或萎缩一样,学生要切实提高自己的审美能力,就必须接受一定强度的审美实践活动,诗歌阅读便是这样的一种审美实践活动,它为学生审美实践的有效锻炼提供了一个绝好机会。诗歌以其浅白性、直观性、受控性特点成为一种最高的艺术,它无疑是切实提高学生审美能力的最佳路径。
1.2 诗歌教学能提高学生的审美趣味。诗歌几乎就是美的化身,它所包含的意境之美、音乐之美、情感之美、建筑之美能够强烈地唤起学生的审美需要,它所展现的美恰恰是通过学生的审美实践付出一定的审美劳动得来的,所以会让学生刻骨铭心,甚至终身难忘,从而使学生“嗜美上瘾”,其审美意识由此得到了有力的强化。所以,要养成和培养纯正、高雅的审美趣味,诗歌教学是最好的途径,诗歌教学能够有效提高学生的审美趣味。
2.诗歌教学能培育学生的诗性智慧。新课标在总目标中指出:在发展语言能力的同时,发展思维能力,激发想象力和创造潜能。在教学建议中又强调:要正确处理基本素养与创新能力的关系。在注重语言的积累、感悟和运用,注重基本技能训练的同时,开发学生的创造潜能,促进学生持续发展。诗性智慧作为一种具有整合性的精神能力,在人类的各个历史阶段因被赋予不同的内涵而使之显现出不同的风格和风貌,但是一直以来贯穿始终的想象性、创造性却亘古未变。诗性智慧是一种以想象为形式的创造性思维,他的形式是想象,其结果是创造。想象力具有创造性的认识功能,因为想象是建立在感知与记忆基础上的一种表象运动,它不是物体的复现,而是对物体进行重组与再造。想象在其本质上也是对于世界的思维,但它主要是用形象来思维。在想象运行的过程中,由于头脑中表象的未定性、模糊性,所以会生发出许多新的变化,这直接带来思维的创新。
2.1 从诗歌的本体特征看诗歌教学能够激发学生的诗性智慧。诗歌离不开想象,情感性、音乐性、想象性是诗歌的三大本体特征。想象是诗歌的本体,必不可少。诗从根本上说,是生活的反映,但绝非是生活的如实描写,而是一种想象的描写,比如说“这个少女很美丽”就不是诗,“少女如花”这一带有想象性的言语便具备了诗歌的质素。因此,诗歌的创作离不开浮想联翩,离不开思接千载、视通万里。
2.2 从诗歌的阅读特征看诗歌教学能够激发学生的诗性智慧。欣赏诗歌的过程是一个展开想象的过程。诗歌是一个意象符号系统,意象是其基本构成单位,上至原始诗歌,下至当代诗歌,都离不开意象。诗歌中的意象是不可或缺的主导性成份,意象成分越多,诗味的成分也就越浓,有没有意象是诗与非诗的根本区别。意象的存在形态是人脑中的一种情感表象。诗歌中的意象,无论是人神鬼怪、飞禽走兽,还是鸟鱼花香、湖光山色、人间仙境等等的呈现都必须借助于人们的想象才能在脑海中映现出来。通过想象,诗歌中的意象得以舒展和叠合,直至成为意境。所以,要欣赏到诗歌的内在意象、意境之美,必须借助于想象,对诗歌的意象进行闪现、组合、转换与再创造,才能将文字符号转化为立体画面,把潜在的意象浮现出来,最终享受到诗歌的意象美、领略到诗歌的意蕴美。
3.诗歌教学能涵养学生的人文精神。新课标指出:语文课程必须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使学生受到优秀文化的熏陶,塑造热爱祖国和中华文明、献身人类进步事业的精神品格,形成健康美好的情感和奋发向上的人生态度。新课标之所以强调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是因为人文精神作为一种生命意识,为人的发展提供了最深厚的精神动力资源;人文精神作为一种人文情怀,为人的发展营造了一种深切的人文关怀背景;人文精神作为一种超越品格,为人的发展创设了一种高远的人生理想境界。当代学生的社会、人生意识在精神沙漠的风暴影响下,拜金主义进一步深入人心。在强大的物欲刺激氛围中,学生出现了所谓的“四无主义”现象,即无气魄、无关心、无感动、无责任。这样的精神面貌,迫切需要我们加强人文精神的教育,引导学生去关注和建构健康向上、充满人情味的生活世界,培养人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