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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之后想做什么决定都必须有充分的思考,因为我真的输不起,曾经一份痴狂的爱让我放弃了很多,现在我又要重新选折去做一件事,又要让我放下很多我放不下的,人生似乎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这可能也是生活的定律,正因为有了失才显出得是如此的珍贵,正因为有了坎坷才让生活有了动力,让生命更加丰富!
看着爱人为了这个家操劳原本白净的双手满是伤痕,看着爱人眼角跳出的皱纹满心伤疼,看着爱人把辛苦的钱摆在我面前说:老婆我不能给你多少但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结婚之前爱人真的没吃过什么苦!为了我他真的老了,身体也差了,爱人是个不懂浪漫的人,但是他却做了在我认为最浪漫的事,烧饭他会在旁边跟我闲话家常,洗衣时他会先感觉一下水温,冰了就会拿壶开水来兑上,生理期不会让我洗衣服!饭前他会给我递上一碗汤说能养胃,收拾家务累了他会把你拉坐在床边给你按摩按摩,冬天他会把我的腿夹在他的双腿之间,尽管我的体温足已让他打几个冷颤的但他总是笑笑说老婆我身上太热了咋俩匀匀!每次委屈落泪他都会轻轻拥我入怀说:宝贝不哭有我在咋不哭,慢慢擦拭我挂满泪水的脸!
习惯枕着他的胳膊进入梦乡,而每次起床他先做的第一件是总是甩甩胳膊,看了既幸福又心疼!有时总是不舍枕着,但每次在我熟睡后他都会轻轻拥我入怀,清晨醒来他都会亲吻着我的额头说:习惯了抱着你入眠不抱就会感觉空空的!人这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爱人真的足已!
爱人最大弱项就是不会烧菜,他说他会煮面,每次我不在家就只有面陪着他了!他也试着做了几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每次他都会笑笑说:有老婆真好!殊不知有他我才是真的好!每次离别他都会千嘱咐万嘱咐一定要吃好喝好,看着他转头抹泪,再回头相我微笑挥手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次又是一个很长的分离了,亲爱的我真的不愿再看到你眼角新添皱纹不愿让你双手再有新伤,所以亲爱的我要和你一起分担原本我俩的苦,我不要苦都让你吃了,而甜却让我一个人尝,所以亲爱的别舍不得!你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也会让你因为拥有我这样一个女人而自豪的!
如果,一个富于遐想的词汇,妖娆绮丽,总给人以想象的空间。可,如果也只是假设,终不能成为现实,注定了它的悲苦,也注定了我们的可悲,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太多的如果让我们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绮丽的梦,向往着人生的美好。
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和霓虹灯的迷人竟忘了昔日的伤痛,看来一个城市的浮华与一个人是否快乐无关。生命中的来去,带了些诡异的成份,冥冥中自有定数。正如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就象我们的相爱,也许是前生里一段未续完的情结。只是来的太晚了,错过了季节,注定会伤痛一生。
从你失望的泪里我看到了你的迷茫,扣心自问,我爱你吗?如果我爱你,我爱你什么?又为你做出了什么?在你孤独无望时我在哪里,在你徘徊迷惘时我给了你什么,在你失意最需要安慰时我又去了哪里?你只是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一个需要男人体贴的女人,可我给了你什么?是精神上的安抚还是物质上的体贴?我什么也没有给你留下,留给你的只是虚幻的梦想,一个永远也无法承诺的誓言。也许你不需要什么,你要的只是心灵深处那一方净土,要的只是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感觉,可我终不是你的王子,你也不是我的公主。也许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我们只是短暂的相拥,时间属于我们的太吝啬了。可就是这少的可怜的时光,也许会锁定长长的一生。你说过,今生有你就够了,再也不想别人了,想的太多会太累,你已经无力承担思念了,不是吗?
其实,我和你,谁都逃不过爱情,我们都渴望爱和被爱,都希望在爱里做一个幸福的人,都希望在相拥的日子里能得到对方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们害怕伤害对方,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造着那些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一个眼神,一句诧异会让我们彼此惊心,虽然我们不需要对方负任何责任。
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表现的近乎完美,彼此心照不宣,也许真正找到了快乐,体会到了做人的快意,可是我们没有过多的去想,时光不会停止,我们终会老去,这样相守的日子一亘打破,伤害我们的会更深。我们太在意对方了,这种在意也只是心灵上的在意,在生活中我们得不到对方真正的关照,真正关切我们的不是你我。我们得到的是精神财富,也是许多人都想要的,其实对一个人来说,精神食粮远比物质重要,可精神远没有物质坚忍,精神一亘崩溃后,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我们都小心谨慎,很害怕会伤到对方,正因为如此我们会变得多愁善感,相爱里常常会感到苦涩与惆怅,那种心灵的痛楚也会随之而来。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们还是不想舍弃,因为爱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我们都是俗人,在一生里能找到一个真正相爱的人太难了,为了那份美好的相融,我们情愿一博,甘愿受骗上当,所以我们也都是世上可悲的人,是情感的奴役,我们始终逃不出感情的氛围,只好在爱里死上一回。
那天你说,真想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去生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忘掉现实中的一切。你悲凉的眼神与无奈的叹息里分明让人看到了没有爱的日子是怎样的苍白。其实生活本就是残酷无情,就算你逃避了这个地方,你又怎能保证逃得掉情感的纠葛?思维不是以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触景生情,一个动作,一句言语,总会让你无形中想起现在的一切,你的家,你的孩子,你的亲人,你一切的一切。就算你逃脱了,可你又怎能保证在以后的生活中不受情感的束缚?我们都是正常的人,我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爱的欲望,我们逃得开一时却逃不掉一生。
想真正摆脱困境唯一的选择便是死去,可那是万万不行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上天赋予的最好恩赐,我们没有这个权力,虽然泪经常打湿枕巾,心破碎痛击,我们还是要生活下去,活着就是希望,活着就是幸福。好死不如赖活,没有一个人希望真正的去死。当我们老了,回首时,你就会觉得,生活本就是多变的,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你会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走向极端。在生活里从来就没有值与不值,值与不值只是相对的,在我们看来值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臭狗屎,就象我们的爱,本就是题外音,不论我是你的蓝颜还是你是我的红颜,对别人来说,特别是对那些没有经历过真正感情投入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值的,可是我们在一起时毕竟是快乐的,我们找到了青春的复苏,我们无话不谈,我们相互关心,相互感受着来自对方手心里的温度,心照不宣。人生是一个过程,就象走一段漫漫长路,我们要的不是终点,我们要的是过程,要的是在走的旅途里那些旖旎的风景,也只有这样的风景才能让我们感到美妙,人只要快乐比什么都重要。那些表面上看似幸福的人,哪一个没有悲欢离合的故事?只是别人的故事里没有掺杂你我的成份,我们无从知晓,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象你我的故事,只是别人不知道。
其实,世上没有一个真正幸福的人,幸福只是相对的,所以人无完人。你得到了真正的情感就会或多或少失去生活中的一些事,而你如果得到了真正生活,你就会失去精神上的满足,人往高处走,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在万物里,人是最不易满足的动物,当你有了房子你还想要车子,有了车子还想要位子,正如男人有了女人还想要知已,有了知已还想要情人一样。别人的东西总比自己的好,这是人的本性,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希望另一种美丽,没有一个人甘愿守候在一个地方一辈子,只是有的人有贼心没贼胆罢了。就算你得到了真正的幸福,你也逃不掉你判逆的心灵,在爱里总会或多或少要经历一些不如意的事,时间是腐蚀剂,在一起的日子长了,你就会觉得再相爱的两个人,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淡化,于是你就会无端叹息,就会产生一种感悟,我们到底这是怎么了?是我们的感情发生了本质变化还是我们的爱不够深刻,你怀疑自己,也怀疑对方,久而久之你就想得到另一种生活,于是,你的感情天平就产生了倾斜,你渴望另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是另一种温存,你的爱也随之发生了转移。当爱在悄然发生变迁时,也许你不知道,也不是刻意的,人有时为了那点可悲的自尊而强撑着,你也害怕受到伤害,你知道山外有高山,山外也有平川,也许别人的东西远没有你的好,只是别人的东西对你来说是朦胧的,就象戴了面纱的女子,你看不清她的真正面貌,当你掀开后才知道她其实不然,完全不是你想要的,也许短暂的相拥让你得到了幸福,可最终你还会失去。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悲剧,正如佛说,缘起即灭,缘生已空。所以爱情里,那些天荒地老,海楛石烂的诺言只是彼此之间的自欺欺人,在人生里,谁也不是谁的唯一,就象你离了我照常生活一样。
方小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舒服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噜呼噜”猛劲地喝了两口,然后夸张地大声咂舌,“哇!好香的皮蛋瘦肉粥哦。”
“方小可,你这个天杀的女人,给我闭嘴。”客厅左边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狮吼。
方小可充耳未闻,咂舌得更大声,“人间美味啊,真是人间美味啊。”忽然,方小可晃来晃去的小脑袋被人用双手牢牢地定住。夏轩咬牙切齿地看着方小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不知道在别人不得不通宵工作的时候,你却在这里招摇你的轻闲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方小可斜着眼睛瞄了夏轩一眼,没有被他的凶狠吓住,“不要叫我‘该死的女人’,要是我死了你就哭去吧,除了我估计没人敢租你这野蛮人的房子了。拿去,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这半碗粥赏给你了。我去睡美容觉了。”方小可把碗塞到夏轩的手中,站起身装腔作势地掸了掸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三步一摇两步一扭地回了客厅右边的卧室。
夏轩瞪着快要突出来的眼睛,看着方小可扭动得有点夸张的屁股,真想上去狠狠地揣两脚。听着方小可在卧室里欢快地哼着小曲,夏轩气得用所有可以想到的恶毒的词语狠狠地在心里把方小可诅咒了一遍,然后一边喝着方小可剩下的半碗粥一边走回卧室继续工作。
(二)
方小可是个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菜鸟,走出校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夏轩是家公司新上任的研发部主管,刚刚开始供房,想出租一间房分担一下月供。于是,在网上的租房论坛上,方小可遇到了夏轩,夏轩遇到了方小可。
方小可:喂,租房是吗?
夏轩:是的,你要租房?
方小可:废话,不租房问你干吗?快点,交换个人信息。
夏轩:……
和方小可的第一次对话就给夏轩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客气的女孩。后来与方小可的接触更让夏轩坚信了他的看法:方小可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直肠子的女孩了。看房,谈价钱,决定租房,搬家,一天全部搞定,风风火火的方小可简直让夏轩大开眼界了。但是,凡事都有意外的。
“方小可,你不是要做干脆利落的超级女强人吗?怎么这么微不足道的雷声就把你给吓坏了啊!”夏轩终于逮到机会使劲地嘲笑刚刚趁他还没有睡着跑过来占据了另一半床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的理由竟然是天气预报今晚半夜会打雷,她害怕。
“谁规定女强人就一定不怕打雷了?就算一定要不怕打雷,我就是要做一个特别的只怕打雷的女强人不行啊?”方小可嚣张地对着夏轩叫嚣,一点也不见刚刚抱着枕头出现在夏轩卧室门口的可怜样。
夏轩嗔目结舌地看着身旁说话像说绕口令一样的方小可,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赢过她。“你……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夏轩愤愤地背对着方小可躺下,悄悄地嘀咕着,“真是服了你了,跑来和个大男人挤一张床非但不会不好意思,还理直气壮。”
夏轩的呼吸声慢慢地平了。方小可张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点一点地往夏轩那边移。终于,方小可的小脸蛋贴到了夏轩的后背,轻轻地磨蹭了两下,满足地直叹气,“好暖和啊,要是天天晚上都能这么靠着该有多好,不会怕冷又不会害怕打雷呢。”
(三)
星期天,阳光明媚的早晨,方小可破天荒地没有睡懒觉,抱着枕头坐在玄关等晨跑的夏轩回来。正当方小可刚刚走到周公面前准备坐下来下棋的时候,大门开了,夏轩回来了。方小可擦擦嘴角的口水,屁颠屁颠地跑向夏轩。
“你干嘛?”夏轩防备地看着方小可。
“不干嘛。等你回来不行啊?”方小可抬头挺胸骄傲地仰视着夏轩。夏轩看着方小可孩子气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进卧室,脱去身上汗湿的衣服准备去洗澡。忽然,夏轩觉得一阵阴风吹来。一回头,果然,方小可双眼放光地盯着他的上身。
夏轩赶紧抓起床上的被单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方小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跟进来我的卧室干嘛?你是不是女人啊,这样大咧咧地盯着男人看,一点都不觉得害羞。”
“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该死的女人’。还有,不要怀疑我是女人的真实性哦,不然你可以亲自来验证的……”忽然,方小可顿住了,她发现夏轩的脸慢慢变红了。夏轩竟然脸红了,方小可笑倒在床上喘不过气来。
“夏……夏轩,你好纯情。你……虽然你人野蛮了点,脾气暴躁了点,嘴巴坏了点,但是你还挺可爱的哦,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哇哈哈……”
“你……你来我房间就是为了来取笑我?”夏轩的脸更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方小可气得。
“当然不是,”方小可一副看的表情斜瞄着夏轩,然后在夏轩刚要开口抗议的时候继续说,“我过来睡觉来了。你的床好大好舒服,这肯定是用剥削我的钱买来的。呜……我好命苦。”
夏轩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枕头舒服地躺在床上的女人,天啊,她的嘴是怎么生出来的啊!重重地叹了口气,夏轩认命地拿起浴巾走向浴室,进行已经被耽搁了半个小时的活动――洗澡。
忽然,卧室里传出高亢的声音,“夏轩,你是不是还是啊?”只听“噗嗵”一声,浴室里传出一声巨响,卧室里在安静了两秒钟后传出更高亢的暴笑声。
二十五分钟后,夏轩扶着扭伤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回卧室。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轻轻地塞到方小可的怀里,“这个小丫头,睡着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嘛。”
(四)
在愚人节被整得惨不忍睹的第二天,夏轩一下班就躲在书房里,避免再次遭到极有可能还余兴未了的小魔女的毒手。
晚上7点53分42秒,拿塔罗牌算了六遍才算出来的吉时,方小可兴冲冲跑去书房找夏轩。推了推门,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方小可利落地抬起脚,“嘭”地一声把门踹开,挡住门的椅子立刻呈抛物线飞出,落地,细碎。“yeah……”方小可比了个胜利的姿势,脚步轻快地走向满眼惊恐的夏轩。
“夏轩,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方小可,今天是4月2号,不是愚人节,不要再闹了。”夏轩又一次成功地被方小可气得脸红。
“夏轩,你这该死的男人,你竟然敢怀疑我的话!”“啪”桌子在方小可的铁砂掌下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是真的!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然后给我答案,不过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否定句的。”方小可双手环胸,两只脚抖啊抖,这是她昨天跟录像带里面的小太妹恶补出来为了吓唬夏轩的。
“倒计时,3、2、1,好了,给我答案。记得哦,我不喜欢否定句。”
“知道了,知道了。方小可女士,我也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夏轩在方小可的恶势力下不得不低头。
“真的?”方小可顿时收起凶恶的嘴脸,眉开眼笑,绕过书桌一屁股坐在夏轩的腿上,“那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夏轩愣愣地依然震惊在方小可非凡的变脸速度上,她可真是让人惊叹不绝啊。
“说啊,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当方小可的魔爪伸向他的腰侧时,夏轩终于回神。呃……要不要告诉她他就是喜欢她这种自然不做作的性格呢?算了,还是不要了,不然以后永无翻身之日了。“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哈哈……我就知道我天生丽质,魅力无穷,会让人不自觉地喜欢上我,为我疯狂……”正当方小可过度地自我陶醉时,夏轩忽然想起个问题,“那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我呢?”谁说只有女人爱计较,在爱情面前,男人也会计较的。
“我?因为你的背暖和啊,冬天可以不怕冷,而且靠着还可以不怕打雷。”方小可眉飞色舞地说着,说到兴奋处还加点肢体语言,完全没有注意到夏轩越来越黑的脸。
“方小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夏轩真的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就因为他的背暖和就喜欢上他?那要是有个背更暖的她不是要移情别恋!
方小可装腔作势地掏了掏耳朵,“你怎么总是这一句啊?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换一句啊,例如:夏轩,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方小可……”
正处于叛逆期的我脾气很暴躁,动辄就与家里人杠上了,说话也很冲,弄的话说不到一半就散伙。但是,这一天晚上,我想我应该温和一下我的脾性了,因为……
“妹妹,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我捧着一本书来到正在使用电脑看电影的妹妹身边。这时,我注意到了我的老太太正坐在妹妹旁边与她一起看电影,可是老太太的椅子太矮,与妹妹高高的凳子一对比,更显得两个人高低不平,别扭极了。
由于妹妹是看外国片,讲的又是外语,于是我很好奇的问:“老太太,这个片子您看得懂?”老太太的声音很小很沙哑但却像是高着嗓子回答我:“看不懂也听不懂嘞,不过难得你们周末放假,有个伴也好过一个人先睡觉。”听完这些话,我很震惊,现在才晚上八点半,这么早就睡了?于是我又问:“老太太,现在这么早您怎么睡得着呢?”“睡不着呀,我时候就在床上翻转咯。”再一次地,我连心灵都震撼了!
由此我想到每天我们小孩子上学的时候、大人们忙于工作的时候、晚上又忙于读书或是享受娱乐的时候,没有我们的陪伴,老太太是怎样度过独自一人的孤寂的时间呢?那样的日子、那样的每一分每一秒又该多么的难熬啊!时常,老太太只能与电视为伴,听听电视机里的声响,不至于令自己太孤单。可是,当没有电视机的时候呢?老太太是二、三十年代的人,没什么文化,不会使用电视遥控器,双眼也浑浊,有时连菜也看不见来夹,总把餐桌弄得满是菜汁、汤汁。每当这时,大人们总会不时的责怪老太太。忽地,我觉得心里很难受。
又一次,我想到一天婶婶买了一些板栗,熟了的板栗很香,于是大人们就剥了一些给弟弟妹妹,但是却没想过给老太太剥,自然也包括我,我只是看着老太太自己一点一点地把板栗剥地零零碎碎,甚至连表皮也没剥干净就放入口中吃了!这件事也令我很内疚,因此,我想在这里说:大人们呀,我们能不能一起多多关心一下老太太呢?她是我们的长辈,因为有她、才会有我们!她多么渴望与我们相处、与我们交谈,但我们又是多么的不耐烦,不想理会!那时她会有多么的伤心啊!几次,我还曾看见她在独自抹眼泪呢!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子孙都冷落我们,我们也会心凉的,是吗?老人的时间也许没剩多少啦,他无法总是陪着我们,对吗?因此我们不应该更加地珍惜彼此之间珍贵的相处时间吗?
我亲爱的亲人们,希望我们之间充满温暖、充满关爱、珍惜身边每一个亲人!
从这几件事中,我似乎成长了,我要更爱我的家人,更关心更珍爱更用心!
亲爱的人,可以是父母高堂,可以是兄弟姐妹,也可以是让人永难忘怀的其他值得亲近的人。在我看来,亲爱的人,更多的时候则是自己所爱也爱着自己的人。
这世上没有一厢情愿的美差,也厌恶逢场作戏的敷衍,只有情涌内心的真爱才是值得留恋的。因而亲爱的人,是历经磨难而痴心不改,是面对困苦而相濡以沫,是遭遇不幸而患难与共的那个值得信赖,给你温暖的人。
这就是你亲爱的人!这真正让你所亲所爱的人,并非取决于他或她的容貌出众,并非钟情于他或她的地位与财产的显赫,也并非青睐于他或她的水平及能力的不凡,而是关键时刻的鼎力相助,艰难之中的倾力相扶,失意时的以情相悦,落魄时的以心换心……一言以蔽之日:能给你温暖,给你激励,给你提醒,给你关爱的人。
而这样的温暖与激动,提醒和关爱,既没有功利色彩,也不是虚情假意,一切顺乎自然,出乎于心。恰恰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一定是所谓的寻常情人,也并非红颜知己,更不是酒肉朋友,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可以与你同甘共苦,为你两肋插刀,替你遮风挡雨,给你理解支持的活生生的人。
生活里需要亲情、友情、爱情,也就需要亲爱的人。这是一种力量!当你跋涉于旅途,当你行走于风雨,当你拼搏于人海,你亲爱的人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刻出现,总会在你的期盼中站起!
商业时代里,亲爱的人每一次的出现,每一次的站起,每一次的搀扶,每一次的呵护,不仅无私而且无畏,不仅平常而且伟大。这里还让我想起亲与爱的两个繁体字。其实,一个亲字,缺了“见”,不可能称其为亲;少了“心”,不可能称其为爱。我不知这简化的汉字为何将亲字少了“见”,将爱字少了“心”?事实上,久不相见,而又缺心,能让你亲爱,能给你亲爱,能值得你亲爱吗?
更让甲心碎的是,乙作为微博控,当天就愤愤发微博道:“我终于拉下面子,勇敢地说了不好……什么时候,中国人能不再关心别人家孩子的学习,我们孩子成长的环境可能就不至于这么变态了。”
甲揪着我,吐槽吐得气急败坏:“我多有病呀,我关心别人家孩子的学习!我连她孩子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我不就是没话找话,找个话题拉家常吗?!”
垃圾箱是城市生活不可或缺的成分,我免费贡献耳朵与肩膀——如果她打算下泪。但安慰是付费项目,我不仅不同情,还幸灾乐祸:“活该,没话找话最容易变成没事找事,谁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甲几乎要跟螃蟹似的口吐白沫:“她是皇帝,一举一动有起居注?我哪里知道她府上哪壶开哪壶不开呀?再说了,孩子就算安全话题了,那其他的,工作、老公……没准都结冰了。”
我也遭遇过类似困境:大学同学多年后重逢,一通“你没变”“你也没变”“你越来越漂亮了”之后,我问:“你父亲还好吧?”她啊啊两声,没答我。我立刻想起她母亲已去世,父亲再婚,此地估计有雷,不可往。配偶是万万不敢问的。这年头,大家的婚姻状态都瞬息万变,只有上了年纪的老派人,才会不知深浅:“你爱人……”随时有被翻脸的风险。迅速转掉话题:“你小孩几岁了?”她答:“没要孩子。”呀,是“丁克”还是别有隐情,抑或……我隐约看见九级风的发源地,还是生人勿入的好。
战战兢兢,再问个职称,这次倒正好入港,她滔滔不绝向我抱怨半小时她的同事与领导,我……一直挣扎想说:“还有点儿事先走一步。”她提到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她眼中的高校风云录,外人听起来,像一根手指弹出来的命运交响曲,不成调,更别提惊涛骇浪。
不幸的是,我还有更尴尬的遭遇。满面堆欢,轻轻惊呼:“你瘦了。”“哪里,我胖了20斤。”“……不显,这衣服穿得好。”“嗨,都10来年了,旧衣服。”“……一定是经典款。”“才不,我孩子穿了不要的。”——辩士苏秦再世,大律师丹诺重生,大概也有把餐具拍她头上的冲动。
我招认,我并不真记得她的肥瘦,就像路人甲也没把路人乙孩子挂在心里。一顿饭,一次邂逅,一场正事之前的寒暄,就相当于旧时候豆棚瓜架间的闲话家常,聊斋而已,当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文化人,说说张爱玲的今生今世、林徽因的那坛醋;商场风云人物,问问房地产的走势;优雅小主妇呢,交流糖醋排骨的23种作法;最平凡的婆婆妈妈,那就絮叨下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吧。
所以,我真诚地呼吁:无论多么日理万机,还是稍微关注一下股市、明星绯闻、天下大事或者造化的神奇吧。只为了,生张熟魏聚一堂时,点了满桌你最爱的食物之外,还能谈谈别的。实在不行,就说说“水星没有卫星好孤独”,较有趣味,且增长知识。
也许是血源上我继承了父亲的一些优点,在工作中我表现出了超凡的能力,到了2007年初,年仅26岁的我已经被提升为市场部经理。风华正茂的我,年轻英俊并且事业如日中天,自然吸引了众多女孩的目光,但我一直不敢敞开心扉,冥冥中我在等待那位能和我心灵产生共鸣的人。
这一年的春天,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小型超市,我第一次光顾就倍感亲切,不知为什么,这家超市是以我父亲公司注册的火腿肠品牌命名的,里面各式各样的火腿肠由于质优价廉深受顾客欢迎。有一天,我站在柜架前正在挑选,一个天仙似的女子梦一般出现在眼前,笑吟吟地为我作介绍,她说这些火腿肠全部是厂家直销,不但质量保证,而且价格公道。我紧盯着她那两排珍珠般洁白整齐的牙齿,差点告诉她这些都是我父亲公司生产的,但我忍住了,好张扬不是我的个性。后来付款时,我偷偷问收银小姐那个天仙似的年轻女子是谁,收银小姐告诉我,是她们老板。
不久后,公司一个哥们结婚,晚上闹洞房时,执意要我前去助兴。那晚的洞房闹得十分热烈,荤素结合的游戏把满屋的人笑成了一锅粥。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却发觉角落里静静地坐着一个人,那清纯的模样像月光下一朵悄然绽放的荷花,秀色可餐却不事张扬,我的心弦不禁一动,这么规矩的女孩现在倒是难找了,于是我怀着好奇走了过去。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才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正是超市里那位天仙似的女子。
我很快知道了她叫张婧,和今天的新娘子是高中的同学。不知为什么,她清澈的眸子里总是含着淡淡的忧愁,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她的落寞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我当时就产生了想保护她的冲动。当她准备提前告辞时,我在新郎新娘会意的目光中主动送她出门。
我们都放弃了“打的”,心照不宣地沿着街边漫步,在乍暖还寒的夜风中,我尝试着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没有拒绝我的呵护,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美丽的脸上泛着娇羞的红晕,在隔着一层窗户纸的心与心的不断碰撞中,我能强烈感受到这是一个正在渴望若爱情滋润的女孩。在她家楼下,我们驻足相望,然后在依恋的目光中挥手告别。
从这之后,我开始频频去找她,这个叫张婧的女孩让我不能自拔地陷进了爱情里。张婧似乎也乐于和我交往,时而快乐得像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时而又娇羞得像只刚刚出怀的小白兔,这个让我爱不释手的女子,根本没有一点商场上的市侩气。更难得的是,她从不在我面前炫耀半点,不像一个和生意场打交道的人,倒是让我经常想起读大学时那些刚刚跨进校门的师妹。
母亲开始悄悄过问我的终身大事,当我告诉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时,母亲马上要我带回家看看。我把意思告诉了张婧,张婧虽然答应,但第二天又反悔了,我以为张婧是害羞,可过了两天当我再次提及时,张婧却说:“孙铁,你还不了解我,我不值得你爱!”我猜测张婧这种漂亮的女孩子以前肯定经历过罗曼史,她担心我知道后会心生芥蒂,就故作大度地说:“我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只在乎我们的现在,答应我,好吗?”张婧的眼睛湿了,柔情顿生扑在我怀里,动情地说:“好吧,让我再想想。”
母亲虽然没能在短时间内见到她未来的儿媳,但我和张婧的感情愈来愈炽,我们已经越过了那道羞羞答答的底线,开始有了肌肤之亲。但不知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拥抱亲吻,张婧却显得心事重重,她像小鹿一般易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流露出惊慌的神情。当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目光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有一次我去外地出差,回来时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没有事先打电话。我去商场找她,却被告知没来,就往她家找去。在她家楼下,我意外看见一辆眼熟的小车,是我父亲的座驾,没错!我不知情,就顺手给父亲拨了一个电话,父亲说,他正在附近跟人谈生意,马上就出来,要我到前边一家餐厅等他。想到很久没有和父亲一起吃饭了,我答应了。那时正午刚过,我等了不一会,父亲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人,我一看,是张婧。
这次不期而遇倒是让我很快明白了一个事实,为什么张婧每次和我亲热时都心事重重,只不过没有料到那个让她分心的人会是我的父亲。这顿饭非常沉闷,张婧更是没有半点胃口,尽管不知情的父亲对她百般呵护,不断为她斟酒夹菜,但过了片刻,张婧就起身告辞。父亲不解其故,起身送她出门,回来之后,憔悴的脸上写满落寞。我看着父亲,想着他那份从没在我母亲面前流露过的殷勤,忍不住酸溜溜地说:“看上去,你们何止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没想到父亲一下就承认了,他说:“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想隐瞒,今天我们放弃父子的身份,而是作为两个成年人谈谈……”
父亲说,在他生命里程里,有两个女人对他至关重要,一个是我母亲,另一个就是张婧。在他事业的起步时期。母亲为他生儿育女,并且给了他事业很大的辅佐,才成就了他今天的辉煌。但是,母亲体弱多病,这让身强体壮的父亲很为难,特别是几年前母亲因为卵巢囊肿切除了卵巢,从此对夫妻生活更加冷淡,这让正当盛年的父亲苦不堪言。就在这个时候,18岁的张婧像一粒朝露出现在父亲面前,由于家境不好,她早早地跨入社会进了我父亲的公司。我父亲对这个漂亮清纯的女孩很有好感,给了许多具体的帮助,包括主动出资治好张婧母亲的白内障,这让一直受生活所累的张婧十分感动。张婧以身相许也许最初是出于感激,但父亲却迷了进去,从她那里他找回了许多失落的东西。父亲说:“男女之间许多事情是无法从道理上说清的。”
我和父亲从餐厅出来,我问父亲:“母亲知道这事吗?”父亲点点头,黯然地说:“女人都很敏感,她很快就察觉了。我们为此经常吵架,好几次你母亲寻死觅活还差点闹出人命。我也曾犹豫过,想和张婧一刀两断,可每次下决心时又难以割舍,毕竟,你爸爸也是人啊,也有正常的七情六欲,更何况,张婧并不是一个让人生厌的女子,她不贪不占,不图名分,这么些年跟着我,默默地打发着青春。直到前不久,我感到一直这么下去不好,应该给张婧的今后留一个交待,才悄悄给她买了房,帮她开了一家小型超市……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伤害了你的母亲,我们之间那种冷淡的关系你可能早已察觉,唉,这也许是我此生最大的愧疚!”
父亲长叹一声,迈着孤独的步子踽踽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谁能看出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内心深处却有着那么多的酸楚。虽然我尽量让自己理解父亲,但想到发生的事情又不禁羞愤难当,毕竟我爱上的女子。
是父亲的二奶呀……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收到门卫转交的一封信,我一看就知道是张婧写来的,这么早就备好信表明她昨晚跟我一样没有睡好。张婧在信里说: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从我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但她不愿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也让她很矛盾,一方面她渴望爱情和被爱,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她,但另一方面,她又很担心眼前的事迟早会浮出水面,仅仅是因为有感于我的痴情和真诚,才勉强固守着这份也许是昙花一现的爱情。现在该来的都来了,她也该退场了,她要我在心里诅咒她,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配做戏里的女主角。
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就这么草草收场了,虽然好几次我都在内心对自己说,只要她和过去一刀两断,我依然会不计前嫌地对她好,但要真正迈出这一步,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三个月,当母亲给我介绍女朋友时,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这年秋天,一场病因不明的大病击倒了我,每天间歇性高烧。脖子上长出一个鸽蛋大小的包块。我的父母和女方及其家人都很紧张,连忙把我送进医院,医生把他们叫到一边,揪心地说:“很像颈淋巴癌,要有思想准备,不过还有待进一步检查。”我那女朋友在流了一捧热泪后,还不等检查结果最后出来,就从医院彻底消失了。我知道后,反而没有意外,她原本就是一个势利女孩。这样做也许对双方都是一种解脱。但是面对我的病情,特别是在等待最后检查结果出来的那段揪心日子里,我几乎是万念俱灰。可我没想到的是,在这节骨眼上,张婧却手捧鲜花出现在了病床边。她每天一刻不停地守着我,鼓励我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那一刻,我感到真幸福,我甚至想,一个男人如果能死在自己心的怀抱里,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最后的检查结果出乎大家意料,我得的是重症甲肝,脖子上的包块是因为连续高烧出现的应急反应。虽然不是绝症,但由于前面误诊耽搁了病情,所以医院下了病危,加之甲肝有传染,我被隔离治疗。让我更想不到的是,张婧竟然把传染科的医生护士说服了,居然钻进传染病房来照顾我,端屎端尿。送水喂饭,不厌其烦我的父母在看过我几次后,就放心地把我交给了这个女孩。在医院的精心治疗和张婧的细心呵护下,心情舒畅的我不到四十天就痊愈了,从病危到痊愈。连医生都称是奇迹。
1996年2月8日,妈妈生下了我,本以为家庭会幸福美满,谁知一个天大的不幸降临在我和爸爸身上——妈妈产后大出血,艰难熬到第5天不幸去世了,以至于我记忆当中根本没有母亲这个和蔼可亲的形象,爸爸又因接到造桥任务无奈去了上海。于是,我便被接到了姑妈家,姑妈非常疼爱我这个侄子,拿我当亲生儿子看待,每当早中晚吃饭时,总会追着我左喂一口,右喂一口。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消逝而去,也眼看着我一天天长大,一眨眼,已小学一年级了。
当时,我和妈妈(因为小时候刚会说话时跟着姐姐一起叫妈妈的)一起来到乡下的中心小学,刚进校门,我便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里怎么没有滑滑梯?”姑妈笑着回答:“傻孩子,你已经上小学了,不能再像上幼儿园那样淘气,捣蛋了,听见了没?”像这样语气的话我不知听过多少回,每次听都如沐浴春风般的凉爽。
姑妈小时候非常勤奋,到现在都懂得很多知识,每当我搔着头皮跑到她跟前,问这题,问那题,她都耐心的与我共同探讨,共同讲解。
在夏天,姑妈在我睡着以后,便会拿起蒲扇一次一次地摇上摇下;有时,他还拿起我的故事书,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读到寓言时,她会把从中得出的道理告诉我,叫我要学到什么。
更让甲心碎的是,乙作为微博控,当天就愤愤发微博道:“我终于拉下面子,勇敢地说了不好……什么时候,中国人能不再关心别人家孩子的学习,我们孩子成长的环境可能就不至于这么变态了。”
甲揪着我,吐槽吐得气急败坏:“我多有病呀我关心别人家孩子的学习!我连她孩子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我不就是没话找话,找个话题拉家常吗?!”
垃圾箱也是城市生活不可或缺的成分,我免费贡献耳朵与肩膀――如果她打算下泪。但安慰是付费项目,因此我不仅不同情,还幸灾乐祸:“活该,没话找话最容易变成没事找事,谁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甲几乎要跟螃蟹似的口吐白沫:“她是皇帝,一举一动有起居注?我哪里知道她府上哪壶开哪壶不开呀?再说了,孩子就算个安全话题了,那其他的,工作、老公……没准都结冰了。”
我也遭遇过类似困境:大学同学多年后重逢,一通“你没变”“你也没变”“你越来越漂亮了”之后,我问:“你父亲还好吧?”她啊啊两声,没答我。我立刻想起她母亲已去世,父亲再婚,此地估计有雷,不可往。配偶是万万不敢问的。这年头,大家的婚姻状态都瞬息万变,只有上了年纪的老派人,才会不知深浅:“你爱人……”随时有被翻脸的风险。迅速转掉话题:“你小孩几岁了?”她答:“没要孩子。”呀,是丁克还是别有隐情,抑或……我隐约看见九级风的发源地,还是生人勿入的好。
战战兢兢,再问个职称,这次倒正好入港,她滔滔不绝向我抱怨半小时她的同事与领导,我……一直挣扎想说:“还有点儿事先走一步。”她提到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她眼中的高校风云录,外人听起来,像一根手指弹出来的命运交响曲,不成调,更别提惊涛骇浪。
不幸的是,我还有更尴尬的遭遇。满面堆欢,轻轻惊呼:“你瘦了。”“哪里,我胖了二十斤。”“……不显,这衣服穿得好。”“嗨,都十来年了,旧衣服。”“……一定是经典款。”“才不,我孩子穿了不要的。”――辩士苏秦再世,大律师丹诺重生,大概也有把餐具拍她头上的冲动。
我招认,我并不真记得她的肥瘦,就像路人甲也没把路人乙孩子挂在心里。一顿饭,一次邂逅,一场正事之前的寒暄,就相当于旧时候豆架瓜棚间的闲话家常,聊斋而已,当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文化人,说说张爱玲的今生今世、林徽因的那坛醋;商场风云人物,问问房地产的走势;优雅小主妇呢,交流糖醋排骨的二十三种做法;最平凡的婆婆妈妈,那就絮叨下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