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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诗精选(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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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诗

第1篇:四季诗范文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运用手中的生花妙笔描绘出一幅幅美丽的“四季图”。在他们笔下,一年四季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神韵。

春之娇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王安石首先带我们步入春的殿堂;“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朱熹笔下的春是如此娇媚,如此缤纷;“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算是塞外,对春也是如此的期盼;“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在坡眼中,江南的春是那么活跃,难怪会给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夏之趣

夏虽没有春那样“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千娇百媚,但也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别样风趣;“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在杨万里眼中,夏也有充满了情趣的另一面啊!

秋之畅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瞧,受了霜的枫叶那么鲜艳,想喝醉了就一样逗你乐呢!“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秋天固然是多姿多彩的,但在思乡情切的游子眼中,秋天也有凄凉的一面啊!

冬之静

第2篇:四季诗范文

醉人的春

春天是嫩绿的世界。瞧,翠绿的天幕拉开了。春穿着彩色的衣裳,轻盈地走上了舞台。她长袖一挥,大地上的草丛树木都染上了绿色。春又从身后拿出一只漂亮的花篮,用纤巧的手从里面拿出一束束鲜花,向台下撒去。鲜花随着春风,飞向绿色的锦缎中,用五色相间的丝线绣出怒放的花朵。顿时,春红艳艳的脸颊浮现出醉人的春意。

热情的夏

台上翠绿的大幕慢慢变成了深绿,然后缓缓拉开了。啊,夏出场了。她不是春那样般温柔,她拥有的是火一般的热情。夏的眼睛烁烁发亮,环视着台下的大地,大地顿时一片火热,她的身影到达那里,那里就是一片酷热,一片骄阳。夏施展过自己的绝技,满意地退下台去。深绿色的幕布很快随之闭拢。

羞涩的秋

幕布缓缓拉开,深绿色渐渐变成灿烂的金黄。俗语说:“一叶落知天下秋。”不就是这般景象!之间美丽的秋穿着浅黄色的衣衫,出现在舞台中央。秋用细细的手一指,大地立刻一片金黄。秋从身边拿出一只小口袋,变魔术似的取出一颗颗丰硕的果实,往台下抛去,沉甸甸的果实飞向大地,缀满了枝头,好一派果实累累的景象!之后,秋像一位满含羞涩的少女,害羞地笑着走下台。

第3篇:四季诗范文

古诗——文学中一朵永开不败的花,一块五彩缤纷的瑰宝,诗的洒脱,飘逸,豪放,婉约……是文学的精华。

春、夏、秋、冬,四时之景不同,一年四季在诗人笔下,是那么美丽。

春天绚丽多姿,有“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早春;有“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侍桃花始盛开。”的晚春;有“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春雨;有“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春光明媚;有“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的喜春。早春、晚春、春雨……构成了这五彩缤纷的春天。

夏天炙热而又不失清凉,夏蝉在歌唱“风声撼山翻怒涛,雨点飞空射强弩。”;夏雨又在舞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夏天的荷花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虽然夏有“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洪炉中。”的酷热,但也有“在清风台榭开怀,傍流水亭轩赏心。”的清凉。夏蝉、夏雨、荷花……构成了这炙热而又不失清凉的夏天。

秋,虽有“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但也有“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惨;有杜甫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深秋;有“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旷达。各种各样景色构成了秋天的美丽。

第4篇:四季诗范文

——焚泪

清雨春晨

雨,又淅淅沥沥从我的屋檐滴下来,叩响了大地的弦音。一钩残月依然隐约在枝条间,被雨水浸湿了昨夜的温婉,恍恍惚惚中逐渐溶解在朦胧的清晨。窗棂间透过的湿漉漉的气息,带着一丝灵动,把我领到窗前。

雨渐渐大了起来,染绿了芭蕉,染红了樱桃,染醉了海棠,染浓了红杏。天巧玲珑梨花簪,迎眸烂漫朱槿攒。得水能仙,泣露发妍,清幽冰肌,含香玉颜。莺穿柳带,燕颤朱帘。锦鳞抚波,白鹭动风。春,似一盏琉璃,如一杯琥珀,在雨的浇润下,散去一切浊尘,弹出了绝世的她的光泽。

斟一杯香茗,捧一卷诗词,听玉阶滴响,嗅袂风拂面。此时此刻,细细品味,细细幻想,那氲在春雨中属于青春的温柔,似水流年,轻轻拍打刻着回忆的礁石,轻轻洒下我的省略号……

香风夏枕

风,从林间吹来,带着春天仍未消散的水汽,携着夏的味道,熏暖了杜若,熏香了汀兰,熏甜了石榴,熏懒了绛珠。泉惜细流,竹邀蔷薇。芙蓉叶下戏鸳鸯,小荷尖尖停蝶影。鸢滑香风,雀绕远山。鹳鹤衔帘,碧鲫吞浪。

祝融卷旗,回禄微憩。火龙酣醉,烈焰舞沧。这时的夏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热,只是暖,暖得让人有点散漫。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这时,只想抱一把古琴,捻一杯芳醪,靠在枕边,聆听窗外浮过得阵阵香风。用指尖着琴弦,触摸属于这初夏的平和;用嘴唇轻吻着酒纹,浅尝这属于初夏的甜蜜。

偷得浮生半日闲,化作庄周梦中蝶。枕边依然放着未断的音符,唇边依然留着浅浅的醉意。梦游蟾宫,醉枕玉阙。

麝月秋纹

月,依稀在云间的仙子,终于被微风吹开了她神秘的素纱。桂魄一轮玉,秋庭半缕纱。微寒绛河,清凉婵娟。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月是水做的,是由那世间最清,最柔的露水滴成的圆润。月在滴露,从她明眸中滴落的水,湿了红叶,湿了梧桐,湿了寒螀,湿了秋雨。

清秋洗净,素华濯馨。桂影参差,紫艳婆娑。微云浅溢浮晚流,淡香宫阙帘卷萩。湖光秋月,潭影风洒。潇洒的秋,柔美的月,组成了这个中秋最动人的画卷,那是谁的神笔,那是谁的香砚,那是谁的绝唱,那是谁的造化?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的灵魂随着月影,随着风情,随着花香,随着露凉,在轻轻摆动,就像秋天涟漪晕在一首曲子,一纸翰墨中,那里,有我抚摸过得指纹。暗痕犹在,韵味不减。

淡雪冬痕

雪,毫无声息的,渐渐从季节中探出她孤傲的寒冷。寒波踏歌,银花飞旋,珠帘漫卷,琼枝匀香。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抬眼望去,整个冬天便浸在银白色中,雪是玉砌的韵律,伴着来自天外的寒风,奏着不似人间有的仙曲,在这个料峭的早晨,唤醒了同样孤傲的梅。

粉蝶蹁跹,玉蕊缱绻。摇曳晨光沁心脾,徜徉玉龙飘香彻。折一枝梅,寄一段情,邀酒朋诗侣前来共赏淡雪香梅浊酒。屏风微冷,烘炉暖生。沏一壶酒,煮一壶茶。听窗外朔风阵阵,品屋内香意淳淳。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赋拭冬寒,诗牵斑斓。在这个时刻,与知己围炉夜话,忘却了烦恼,忘却的喧嚣,忘却了浮华,忘却了苦烙。

轻轻踩在淡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留下一路我曾来过的浅浅的痕迹,冬,赋予了我无限的缅怀。青春同样张扬在这个凛冽的季节,青春是无敌的,青春是无畏的。雪漫天山穿云上,一世笑傲昆仑巅!

第5篇:四季诗范文

关键词:李贺;鬼诗;集体无意识;死亡

鬼信仰是一个有世界性特征的文化现象,留下了原始先民们对生与死哲学思考的印记。作为一个独特的“以鬼入诗”的诗人,李贺自唐代以来,即颇受关注。宋祁谓其人“鬼才”,张碧称其用词“奇峭”,严羽言其诗风“瑰诡”,叶燮在《原诗》中也提到“李贺鬼才一,其造语入险,正如苍颉造字,可使鬼夜哭”。因而,诗坛有云:“李白仙才,李长吉鬼才。”如果说李白以“仙”触摸生命制高点,李贺则以“鬼”窥探生命原始,体现生与死的生命意识。

第一章 “鬼诗”两类鬼魅意象创作的模式

第一节 幽怨鬼魂

“长安有男儿,二十心已朽”(《赠陈商》),“我当二十不得意, 一心愁谢如枯兰”(《开愁歌》),李贺生平对于生的忧郁引发他对鬼蜮的探索,但笔下鬼魂非厉鬼,而往往是善鬼,不仅于人无害,反而与人惺惺相惜,唱出幽曲哀调。

茂陵刘郎“夜闻马嘶”,体现对长生的执着;金铜仙人“忆君清泪如铅水”,“娇魂从回风,死处悬乡月”,诉说对前朝、故乡的依恋;“都门贾生墓,青蝇久断绝”,控诉进谗小人的罪恶;“秋坟鬼唱鲍家诗”,一缕香魂在冷雨中凭吊书客,又唱出多少古人怀才不遇的激愤之情;“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苏小小像在墓内,又似在墓外;像以芳冢为家,又似以钱塘西陵天地为墓,徘徊在人间,她乘着油避车,在夕阳下幽怨徘徊,是对生死之恋的忠贞。

如张燕瑾先生所说:“鬼魂只是一种形式,它所反映的,是人世的内容,它所表现的,是人的思想感情。”这些鬼魂并非冷血,反带有人类的情感,且都暗示对生的遗恨。李贺将自身对生命的感情揉进死亡的魂灵,使鬼魂幽怨动人。死亡的意象杂糅着生的追求,从而构成凄恻而诡谲的死亡美学。在这里,李贺有对生命的依恋,对生前憾事的依恋与执着,对死亡的恐惧,对人鬼阴阳相隔的悲伤,这些情绪皆来自现实世界的压抑与不满足,是“一个悲戚而苦闷的灵魂的骚动”,属于荣格所说的“心理模式”,这一模式下的艺术创作出自“生动的生活前景……来自人类意识经验这一广阔领域”,是一种有意识的思考,李贺的生命的意识以此昭示。

第二节 乱舞群魔

狞厉怪恶的魔怪群像在“鬼诗”中狂欢,乱舞,更可以追溯到人类关于鬼蜮,关于死亡的原始意识。

在李贺的“鬼诗”中,诗人除描写幽怨鬼魂,还将各种凶残狰狞形象集中,以人类所未知,陌生,甚至恐惧的,从未存在过的——不管是现实在的存在还是幻想的存在——魔怪作恐吓,这些形象不再是诗人有意识的塑造和运用,而属于“原始意象”。

荣格的集体无意识理论中,“原始意象”实质指人类祖先在谋取生存的过程中重复了无数次的同一种类型的形象、情绪、意念、张力的心灵碎片。荣格认为,文学创作即是“原始意象”在作家身上的“附体”,是“原型”的借尸还魂。

中美洲有食人水怪,古代欧洲有嗜血魔怪,非洲有喜食婴儿的“埃尔”,在人类早期历史中,即有狞厉凶恶的魔怪形象出现在人们的意识当中。这些“集体表象” 实际存在于我们每个人无意识领域,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将其挖掘,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其以文学形式表现出来。原型批评学家认为,“个体往往是在一些能够对他的情绪产生最深刻影响的情况下获得这些集体表象”。这些原始的关于死亡、恐惧的意象伴随着李贺生命中父母妻子死丧,自己的健康每况愈下,而密集跳脱在诗人无意识领域,且跃于纸上,这种创作模式已属于荣格说的“幻觉模式”。“幻觉模式”不是建立在作家个人经验之上的,而是建立在人类潜意识中的“原始意象”之上的,带有人类尤其是种族的历史印记。

“天迷迷,地密密。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兰客。毒虬相视振金环,狻猊猰貐吐馋涎。”(《公无出门》)

“熊虺”是会食人魂魄的九头毒蛇,片片霜雪会断人骨,恶狗舔掌对人的生命虎视眈眈,“猰貐”是吃人的怪兽;此外,诗人意指“狮子”却不用“狮子”二字,反以更狞厉陌生的字形“狻猊”去代替,更接近华夏民族原始先民对世界宇宙的印象。如原始社会的巫师文化习惯以超世间的神秘威吓的动物形象去恐吓民众一样,李贺笔下的天地尽是地狱般地诡谲而慑人心魂,带有原始宗教的色彩。

“西山日没东山昏,旋风吹马马踏云。画弦素管声浅繁,花裙綷縩步秋尘。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哭血寒狐死。古壁彩虬金帖尾,雨工骑入秋潭水。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神弦曲》)

诗人又运用苦血青狸,寒狐,彩虬,百年老鸮,鸮笑声及碧火,营造神怪气氛。“幻觉模式”的创作萌发于“人类心灵深处的某种陌生的东西,它仿佛来自人类史前时代的深渊”的原始意识。狞厉意象的组合衬出人类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诗人让我们感受到,而不是看到,民族祖先在谋取生存过程中积淀下来的心灵碎片。

“‘幻觉模式’会使我们把日常生活忘掉,而引起我们常常为之感到不安的那种梦幻的,夜间的恐惧以及幽暗。”陌生的群魔形象从未现实地存在过,只是存在于人类的想象,李贺也从未能见之,然而,李贺却能以之入诗,且成功地映衬出读者内心的恐慌,我们很难说,李贺不是借助了人类的原始经验与梦幻。

第二章 两种模式彰显集体无意识

第一节 “人间与鬼蜮”模式里的民族无意识

李贺创作诗歌二百三十三首,可分天神,仙道,鬼怪三类,根据陈友冰《李贺鬼神诗的定量分析》结论可知,天神类总四十篇,仙道共十五篇,鬼怪凡二十七篇,但李贺却以“诗鬼”著称,一则因前人中只有屈子将鬼魂写入楚辞,而诗史上无人大量地以鬼入诗,以精怪入诗,描写鬼蜮;二则为其鬼诗用词“奇峭”,诗风“瑰诡”,独有魅力,更得李贺思想之精髓。

鬼文化深深地扎根于华夏民族深层意识中,法国学者列维·布留尔说:“在中国人那里,巩固确立了这样一种信仰、学说、公理,即似乎死人鬼魂与活人保持着最密切的接触,其密切程度差不多跟活人彼此接触一样。”在中国民俗文化中,鬼道比仙界更接近人们的死亡情结。中华文化中固然存有神仙之说,开天之神有女娲,,此外有酒神、太阳神,为太阳神赶车的羲和等;“南朝四百八十寺”,魏晋南北朝以来,佛教道教盛传,天神与仙道融合,体系逐渐完善。然而鬼文化却植根于民族繁衍之初,而且从情感接受的角度来看,鬼文化于中国人更根深蒂固。神不可接近,处于九重天之上,开天辟地,掌管四季,轮转日夜,为宇宙主宰;仙即通过地府的审查,生前无害于人间,才允许到天上的人;而何为鬼?《说文》说:“人所归为鬼。”《礼·祭仪》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落叶归根,更符合我们这个民族的传统。鬼信仰“早已融入到中华文化的大血脉中,成为中国文化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阴间鬼蜮才是生命终结时的寄托与归宿!

李贺诗中,充斥大量“人间与鬼蜮”结构模式,是李贺生命意识所偏向的思维模式,而不是仙界与人间。相反,“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苦昼短》),仙界在李贺诗中不断遭否定。中唐不同盛唐,中唐李贺也不同于盛唐李白,两个时代相邻,但是人的生命意识已有很大转变。盛唐是一个民族鼎盛时期,代表一个民族的青春时代,李白则如这个时代的“代言人”,他不如李贺一样多病态,却有时代力量支撑他向往无忧无虑的仙界,那是一个生命处于旺盛状态的时期,李白难以比李贺更能体会到死亡的来临。可以说,李贺比李白更接近生命的原始状态。在生命尽头,魂魄归宿问题便指向了他内心的鬼蜮。即使他欲憧憬仙界,但是他为他自己创造,或者说再现了另一个世界——祖先意识中的世界,而且,他不自觉地赋予这个世界以美感。李贺在生命消逝之际,触碰到生与死的命题,其无意识地倾向于鬼蜮,生命的归宿就是鬼蜮了。

“伟大的诗歌总是从人类生活中汲取力量,假如我们认为它源于个人因素,我们就是完全不懂它的意义。”正如社会历史批评学家所说,内心的恐惧使李贺诗营造了种种鬼魅恐怖的意境,人生在世的各种遭遇也促成其诗歌的凄恻,然而我们仅仅从诗人的现实层面探讨他的鬼蜮意识是不够的。诗人的创作动力不应该仅仅被定义为对现实不满,因为,对现实不满,诗人大可憧憬仙界,但他却更呕心沥血地写鬼蜮,何故?正因为鬼蜮的死亡情结、民族的原始意识成为他创作的原动力!而现实种种遭遇和“时不我待”的恐惧把死亡意识带给他,从而使民族祖先的思想痕迹,心灵碎片逐渐进入其无意识领域,“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神弦》),“左魂右魄啼肌瘦,酪瓶倒尽将羊炙。虫栖雁病芦笋红,回风送客吹阴火”(《长平箭头歌》),鬼文化开始显现。

第二节 “生与死”的原型里的人类集体无意识

李贺多病态,且在生之时又处处受挤迫,可以说,与盛唐骚客相比,甚至与同时代的中唐文人相较,他几乎是离死亡最近的诗人,也因此,他得以更深地叩问死亡之门。

宋人张表臣《珊瑚钩诗话》对李贺涉“鬼”诗风持批评态度,谓“李长吉锦囊句,非不奇也,而牛鬼蛇神太甚,所谓施诸廊庙则骇矣”,指出诗歌过多写鬼蜮及乱舞群魔,使人心悸恐惧。笔者认为,描写鬼蜮和魔怪意象正是诗人生命意识的体现。

“生与死”本就是作为矛盾共同体而存在,“生与死”命题早已成为人类社会的“原型”。“原型”是荣格从原始意象中总结出来的“模式”“结构”。生命孕育之初,形式简单,生命力脆弱,生存与死亡的距离本不遥远,这使人类思考生的同时难以回避死亡。原始先民就没有避讳死亡命题,而是将生与死作为一对矛盾的存在,已作浅层的探图。死亡本不是一个高深而恐怖的命题,对生与死的执着探索,共同构成人类的生命意识。

幽怨鬼魂既是写死亡,又是第一章所言,以鬼魂哀怨彰显对生的执着,乱舞群魔也是诗人对死亡命题的大胆靠近,所以,李贺作“鬼诗”,其实如一般人在对生追求的同时,对死的关照与靠近,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得以显现。

生命迅速枯萎总会使人思考死亡,如人至老年更接近死亡,因而更容易体会死亡的本质一样。“生而死矣……生死非贺所欣戚”,对于李贺,生与死不过是生命的两种形态,而诗人的人生有一种“事生不如事死”的悲剧性。

天迷迷,地密密。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兰客。帝遣乘轩灾自息,玉星点剑黄金轭。我虽跨马不得还,历阳湖波大如山。毒虬相视振金环,狻猊猰貐吐馋涎。 鲍焦一世披草眠,颜回廿九鬓毛斑。颜回非血衰,鲍焦不违天。天畏遭衔啮,所以致之然。分明犹惧公不信,公看呵壁书问天。(《公无出门》)

人间已容不下高洁生命,颜回、鲍焦之死不因元气已尽,也不因天公不容,而恰是上天怜悯,才不愿他们在人间受罪。于此,确实有李贺对现实黑暗的控诉,但这也是他对“死之将近”的感受:他不畏惧死亡。

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长安夜半秋,风前几人老。低迷黄昏径,袅袅青栎道。月午树无影,一山唯白晓。漆炬迎新人,幽圹萤扰扰。(《感讽五首〈其二〉)

秋野明,秋风白,塘水漻漻虫啧啧。云根苔藓山上石,冷红泣露娇啼色。荒畦九月稻叉牙,蛰萤低飞陇径斜。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

夜风不知又崔老多少人,月午南山尽是白晓,以前死去的人点着如漆鬼火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只是这新生命不诞生于人间,而是落入鬼蜮;“鬼”常让人想起黑暗,灯常使人想起光明,然而,二者结合起来,却是光明与黑暗的结合,《感讽五首〈其二〉》营造了幽森意境,磷火点照在松枝之间,昭示着生命的末途,谁说这不是一种死亡美学呢?

对于李贺而言,体弱多病让他极恐惧死亡到来,笔下的鬼蜮如一般人所认为的阴冷,恐怖。笔者认为,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随着人类的发展,生死之间,唯有生可见,我们能清晰探讨,因为可见,因为清晰,所以不恐惧;因为可知,所以不逃避。这也是人们在世之时,无论欢乐或痛苦,往往执着求生的最基本的原因,也是人们“未知生,焉知死”,对死亡话题作回避之态最有力的原因。然而,李贺已在死亡的边缘,他何需恐惧呢?时不待我的感觉已让他潜意识里深切体会到,死亡与生存相伴而行,生与死真正地是生命的两种状态,所以李贺无意识地既恐惧着死,贪恋着生,但同时又无可控制,几近不可思议地向死亡靠近,从而创作独特的死亡美学,把死亡与美感相联系,使得死亡命题在他的诗中由凄凉诡谲渐趋美丽温情,这种死亡美学是他生命意识中,对生与死同样淡然的潜意识的自然流露,这是对原始生命意识的执着,正与人类的原始意识遥遥呼应。

李贺通过对生与死的观照,窥探生命原始,人类的集体无意识真正地成为一股涌流,一种动力,支撑着他“鬼诗”的创作,死亡美学的构建。死亡美学之所以成为美学,不因其使人恐惧,而因这种种意象、模式中,昭示着人类对生命意识的思考。杜牧评价李贺诗,曰:“牛鬼蛇神,不足为怪诞虚幻也。”李贺“鬼诗”并不仅以幽怨鬼魂、恐怖狞厉意象引起恐慌,更重要的是给我们一个可驰骋的想象空间,在“人间与鬼蜮”“生与死”的图式中,构成了其诗歌的张力,让我们得以搜图我们的生命本质。

参考文献:

张燕瑾:《唐诗鉴赏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版。

吴企明:《李贺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94年版。

【宋】计有功:《唐诗纪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

【清】何文奂:《历代诗话》,中华书局1981年版。

王先霈、王又平主编:《文学理论批评术语汇释》,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丁福保编:《清诗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版。

吴企明:《李贺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94年版。

袁行霈:《苦闷的是个与诗歌的苦闷——论李贺的创作》,《中国诗歌艺术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法]列维·布留尔著《原始思维》,丁由译,《商务印书馆》, 1981版。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成都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礼记》,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赖亚生:《神秘的鬼魂世界》,人民中国出版社,1993年版。

【瑞士】荣格:《集体无意识的概念》,《荣格文集》,冯川译,改革出版社,1997年版。

何文焕:《历代诗话》,中华书局,1981年版。

李世熊:《昌谷诗解(序)》,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

第6篇:四季诗范文

一、春宜食甘

春天的食物应偏向甘(甜)味。我国古代医学养生保健著作《摄生消息论》说:“当春之时,食物宜减酸益甘,以养脾气。”这话是很有道理的。按照祖国的传统医学理论,在五行中春属木,而人的肝脏也属木,春季系肝旺之时节。人的脾脏属土,依据五行学说,木克土,所以肝气旺必然削弱脾的功能。春天往往使患有肝病的人症状加重,人的脾胃也因此而虚弱。这时,人们适当增加甜食可以增强脾脏的功能,因为甜味入脾。当然,糖尿病患者及糖耐量异常者不宜吃甜品,人也不宜过食甜品,否则反生弊端。春季是不宜吃酸味食品的,酸味入肝必会加强肝气的偏亢。春天也不宜吃大辛大热的食物和补药,如狗肉、羊肉、麻辣火锅和参茸之类药品,否则耗气伤阴。辛甘味食品如芹菜、韭菜、洋葱、芫荽等可发散为阳以助春阳,宜于食用。

二、夏宜食苦

夏天的食物应偏向苦味。古代医学名著《本草备要》指出“苦者能泻燥火”。祖国的传统五行学说认为,夏属火,而人的心脏也属火,夏季人的心火旺盛。中医理论认为,苦味入心,可泻心火。著名的《本草纲目》说:“苦瓜性寒,可除邪热,解疲乏,清心明目。苦笋性凉,具有祛暑解毒,健胃消积的作用。茶叶苦而寒,清热解毒,利大小便,最能降火。”在赤日炎炎的夏季,多吃些苦菜、蒲公英、槐花、荷叶、桑枝、杏仁、桃仁、沙参、佛手、白术、莲子、百合之类菜品或汤剂,可以清热解暑,升发清阳,特别适于热症和湿症患者用来调理疏泻。带苦味的啤酒也是不错的选择。我们这里所提及的苦味食品,不一定局限于单纯的味觉,应该从广义上理解和确认。

三、秋宜食酸

秋天的食品应偏向酸味。在五行中,秋季属金,人体的肺脏也属金,秋日的天气容易令人产生肺燥。在食品的性味方面,辛入肺而酸入肝。肺属金而肝属木,由于金克木,肺气通于秋而太过时则会伤及肝脏,这时人们的膳食应减辛而加酸。果品方面以梨为佳品,可以养阴补液,润肺化痰。梅子也可滋阴敛肺、生津止渴。山楂可理气收敛、化积散瘀。柠檬生津止渴、健脾消食。橘、橙宽胸理气、润肺生津。五味子虽然五味俱全,但有酸能胜,可补气养阴、润肺益肾、养心安神。在烧鱼、煮排骨、拌菜时加醋,不但溶解钙质、降低血脂、促进肠胃消化功能,还可保护维生素C少受损失。酸枣仁可明显提高睡眠质量,不但滋养肝血,还养心安神。

四、冬宜食辛

第7篇:四季诗范文

大自然四个季节总是一直交替着。

它们都是美的。

当冬爷爷离开时春姑娘接了他的班。

一片绿色覆盖了大地。

小草抬起了头,

向春姑娘问好,

春姑娘向她招手。

花儿们都在向人们微笑。

小鸟在唱歌,

在给春姑娘唱歌。

当夏姐姐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人间的时候,

一片深绿覆盖着大地,

小草更绿了,

像是给夏姐姐喝彩,

一切生物都喜爱夏天。

当秋婆婆带着丰硕的果实来到人间,

大地被一片金色所覆盖,

大地像盖上一片金色的地毯。

各种丰硕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农民们在地里劳动着。

当冬爷爷带着送给大地的礼物来到人间的时候,

整个大地银装素裹,

像盖上银白色的地毯。

一个个雪人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美极了。

冬爷爷走后春姑娘又来了,

第8篇:四季诗范文

电机内存在一个磁场作用的为两极,存在两个个磁场作用的为四极,存在三个磁场作用的为六极。

电动机的线圈在定子中分布的组数,称为极级。电动机的极都是成对出现,一对极,就是两极的电动机;两对极就是四极的电动机,三对极就是六极的电动机。同功率的电动机,极数越多,输出的扭矩越大,但是转速越低,体积也越大。

(来源:文章屋网 )

第9篇:四季诗范文

ty意思是“thankyou”,t是thank的首字母,y是you的首字母。

1、外国人发短信,因为英文拼写起来很长,所以经常用缩写,首字母缩写是常见的一种缩写。

2、首字母的缩写是由几个单词的首字母组成的(例如UN就是UnitedNations)。外国人的短信中,首字母是很常用的短语。此外,单独的字母也可能取代听起来类似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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