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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九月出生的,便也注定我是一个忧伤的小孩。
之所以说自己是小孩,是因为小孩是最无忧无虑的,他们最快乐,尽管也会有泪水。
(一)
我有很多的朋友,却没有一个知道我其实是很容易受伤的。她们大多数都认为我很快乐、很单纯,却忽略了当伤痛到来时,我眼里闪过的那一丝脆弱,只注意到我刻意伪装出来的坚强。
那天玩心理测试时,得出的结果是——我是个特别容易缺乏安全感。我就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容忍别人在后边议论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因为害怕失去,才刻意伪装。这样的我很悲哀吧?
(二)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已经上初中的现实。因为很念旧,所以总是很怀念曾经那个107班。
怀念我们吵架时赌气的表情;怀念我们争着回答问题的身影;怀念大家一起努力的样子;怀念曾经那个永不忘记的誓言……可是为什么,只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大家就已经抛弃了那段时光,只剩我一个呆呆地站在原地,守护着曾经的那个誓言,任时间流过?
我倒是真的不懂了。
上个星期,又碰到以前的同学。可她的头一句话便是——“你们学校怎么样?你们班好不好?”。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一种针扎般的疼,好象伤口破裂开的那种痛。
突然想起这句话——“记忆像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里一滴一滴流淌干净。”忘记了是谁说的,但却明白了大家为什么已经习惯不再记得那个曾经辉煌的107班……
(三)
很这郭敬明的文字,是那样的干净、简单,纯净得找不到一丝杂质。他用并不华丽的文字,将那些黑色的、灰色的的悲伤镌刻在白纸上,向我们静静地述说着那些男孩们、女孩们的青春;那些泪水划过的痕迹;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那些如花般破碎的流年……直到把他深深刻在心里时,才发现其实自己也跟他笔下的人物一样,始终有那么一股淡淡的忧伤无法消散……
(四)
喜欢王菲的人是忧伤的。
我就是这样的人。喜欢她的《旋木》,喜欢她的《流年》,喜欢她的《棋子》;喜欢她的《红豆》和《笑忘书》。
她像女巫一样,用她那仿佛施了魔法般的、空灵的、慵懒的声线演绎着一个又一的残缺的童话,将悲伤渲染得淋漓尽致。令人的灵魂疯狂地战栗,在孤独与寂寞中游弋、摇摆……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受伤的心安定下来,好好地让伤口恢复,但脸上却带着泪珠的笑啊!
(五)
一直都这么认为,旋木、摩天轮、平行线是世上最悲哀的三种事物。相望却不能相守,只能任时光的洪流冲散两人的记忆,近在咫尺却触及不到,那是怎样绝望的现实啊!
前天听姐姐说,《Tsubasa翼》中的珐伊后来被挖去了眼睛,失去了魔法,成了吸血鬼。而正在找羽毛的小狼又发现在自己身边的小樱是假的……突然,心里很痛,再也不敢去看这部漫画了。因为故事一开始就个悲剧,我害怕自己会因为这而哭得太厉害。
我爱我所爱,悲我所悲。我在青春年华里,大声渲染着我的泪痕。
我的泪水永远没有悲伤。如果非要说有一点伤感,那便是悲怆。悲怆不同于悲伤,至少我是这样认为。悲伤可以悲伤一辈子,但是悲怆不可以。悲怆的伤感过后,迎来的便是新生。
我是个孤独的孩子。在孤独中燃气那一支寂寞的旋律。我想我应该是个沉默的孩子。但是环境造就了另外一个我,我在班上并不默默无语,虽不活跃。或许只是有些淡然吧。我并不喜欢笑,我不知道我这十几年来真正的笑过几次,但是我仍然在笑。这就是泪水过后的悲怆。他们都说是因为我太坚强,其实我并不坚强,我也很脆弱。但是我一直没有说。是呵,我太坚强。
我太坚强。但是我仍然有泪。但我的泪水没有悲伤。或许藏着些许无奈,但是,永远没有悲伤。我做不到即使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本不是坚强的孩子,我的背后,仍然脆弱。
我太坚强。坚强得让人退避三舍。我没有朋友,或许也不需要朋友。只是在寂寞之际,一种落寞爬上心头。揪心的痛。痛得让我坚强的挺起胸膛,我必须坚强。
我太坚强。我什么也不对别人说,他们都说我太冷血。是我不信任世界,还是世界不信任我?我读不懂,仍有泪水没有悲伤。
我太坚强。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有过悲伤,就是因为我太坚强。这份小小的悲伤,亦是不允在我的体内存活。我坚强得失去了悲伤。
我太坚强。我的坚强让我的泪光越来越淡。淡得让世界都忘了她了。他们都说,你心里不舒服就哭吧,别把悲伤留给自己。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没有把悲伤留给自己,悲伤早就已经被那份坚强所冲淡了,淡得再也找不到了。
我太坚强。我一直自己体味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寂寞。我只有寂寞,我坚强得只剩下寂寞。我的坚强不允许我再拥有落寞,我只能坚强。
小时候,不会建立友情,总是排斥我,我学会了懦弱,像一个瓷娃娃,不小心就会四分五裂。害怕阳光射伤我,语言刺激我,大树嘲笑我,眼神碰撞我,害怕所有,我就是个胆小鬼。而现在的友情五湖四海,却落得一身孤寂。有几个朋友携手共进退的走过坎坷?拼命的维系来之不易的感情?呵…总会有那么几个挑拨离间。
时间蹉砣,意识渐长,慢慢学会了坚强。我懂得坚强有股强大的力量赐于我。我不再悲伤,被人欺负、嘲弄,另类眼神。我也可以昂头挺胸,视线直视对方,冷酷的措词令他人辩解不上。这样,兴许我可以快乐,兴许更加伤悲。
喜欢文字的孩子一直都不会快乐,喜欢音乐的孩子一直都是孤独的。文字记录的是红色的血迹,音乐旋转的是浅绿色的心情。
从小到大我没有真的快乐过,磨难填满空缺的幼小,长大后,寂寞填满空缺的冰冷的灵魂。夜深人静之时,倚立窗台,抿一口红酒,和风飘起我的发髻,思潮袭夜而来,灌满我的情绪,远方传来的箫声断断续续进入我的心脏。
揭开你不平凡的传记
在夜里天使在黎明前降临
唤醒充满奇迹的命运
倾听爱丽丝的旋律
若别离撕毁我写的信
当序曲落幕后拆穿的回忆
抚慰你心灵悠扬的协奏曲
在莱茵河畔贝多芬的悲伤在徜徉
诙谐夜晚遗留在波恩城的泪光
维也纳推开窗风景却如此委婉
黑白琴键上谱写华丽的乐章
在破旧琴房弹唱出贝多芬的悲伤
诙谐街上探望绚烂欲望的橱窗
小木船被遗忘剩下暗淡的月光
无力哀叹谁的情绪彷徨结局被凌乱
倾听爱丽丝的旋律
若别离撕毁我写的信
当序曲落幕后拆穿的回忆
抚慰你心灵悠扬的协奏曲
在莱茵河畔贝多芬的悲伤在徜徉
诙谐夜晚遗留在波恩城的泪光
维也纳推开窗风景却如此委婉
黑白琴键上谱写华丽的乐章
在破旧琴房弹唱出贝多芬的悲伤
诙谐街上探望绚烂欲望的橱窗
小木船被遗忘剩下暗淡的月光
无力哀叹谁的情绪彷徨
在莱茵河畔贝多芬的悲伤在徜徉
诙谐夜晚遗留在波恩城的泪光
维也纳推开窗风景却如此委婉
黑白琴键上谱写华丽的乐章
在破旧琴房弹唱出贝多芬的悲伤
诙谐街上探望绚烂欲望的橱窗
小木船被遗忘剩下黯淡的月光
没有光芒;
泪水变成海洋,但河水不再流淌。
镜中浮着忧伤,
没有人探望;
凭着微弱的光,让微波荡漾。
我脱下自己的伪装,
想让真正的自我飞翔;
不曾这样想,
需要多少奔忙。
如此殇,
没有到心中的海港,
寒假时,外公得了病,已经住了两个月的院,出院时,外公好多了,可没每过几天,却……
那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北风“呼呼”地吹着。爸爸妈妈去了外公家,我还在床上睡着。“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响了,我接了电话,是舅妈,她要我赶紧过去,外公他快要……
我立即穿好衣服,泪光闪闪地赶到外公家,立刻跑上楼,来到外公床边。
外公目光呆滞,勉强地挤出一点声音:“水”。我立刻打了一勺水,坐在床边喂外公。“外公,是我呀,我是宇啸。”我丢下勺子,紧紧地握住外公的手。忽然,外公的手无力地垂下了,看着外公的那一副样子,我再也按捺按纳不住,把头捂进妈妈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外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外婆、妈妈、爸爸、舅舅、姐姐等一一叫了过去。谁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见面。“宇……宇”一阵微弱的叫声把我引到外公床前,外公和我的那一幕幕场景在我眼前晃动。我把头靠在外公胸前,用手握住外公,好象不让天使带走亲亲的外公。可是,无情的上帝还是把我的外公带上了天堂,为什么,为什么?
——题记
在厚厚的云层中,美丽的雨滴摇摇欲坠,动作很轻很轻,仿佛一动就要掉下一般,但是终会掉下啊。
千万雨滴飘洒在空中,像一个个忧郁的精灵,在空中跳着孤独的芭蕾,在落地的那一刻,生命燃尽,孤独却无限的蔓延。
蓦然地想起小时候和你的点点滴滴,很美,很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你的感情变得特别好,你我天天粘在一起,无话不说,我们之间有很多故事,讲也讲不完,你我有好多承诺:永远做最好的朋友,永远都不分开,永远不会忘记对方,就算来生,我们也要在一起!
雨轻声落下,就像我的泪,毫无预兆。在泪水中,我又看到你那无邪的笑脸,拉着我的手对我讲:“今天我们玩什么呢?”
那时的我们总是天真的认为,友谊永远都是地久天长,我们永远都会在对方的鼓励中逐渐成长,我对你的那份记忆很深很深,我时常怕忘记你说的每一句话,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尤其那句“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不包括感情”,我一直深信,但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友谊”从这中间排除呢?
慢慢的,我们之间出现了隔阂,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秘密,再也不会无话不说,再也没有粘在一起的习惯,这都是时间冲淡一切的原因吗?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我也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以前的承诺呢?约定呢?天真的你呢?
雨慢慢下大了,打在窗上,很响,确敲不开我心中的迷雾,我呆呆地望着窗外,静静的流着泪,默默地想着过去的点滴,禁不住叹友谊的脆弱,经不起那风吹雨打,就像白云不可能永远承受雨滴停驻,中间那一条无形的友谊线,终有一天会灰飞烟灭吧,果然,留下的只是片片破碎的回忆。
—谢谢,我的朋友
在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里,我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什么是离别。经过岁月的流逝,在那有她们的岁月里,我懂了。
抬头望望天空,是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气味,让人感觉怪不舒服的。记得那年夏日的某一天,一如今日。天气闷到仿佛让人无法呼吸。我们手拉着手默默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忽然,她静静的说了一句,“以后不会这样了吧!”我懂,我懂她的意思。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两个人都是独生女,生活中就少个伴儿,多一份寂寞。两个人在一起,至少,不会孤单。我们都用心去爱对方。我们拥有天地间最深厚的感情。现在两个人已是六年级的毕业生,竟没想到考入不同的学校。也许这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2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最后一次共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谁可曾想到,这一别我们竟有2年未曾谋面。在这两年里,我们只有在空闲里相互打电话问候一声,问一声,“你过得好不好?”又是两人竟拿着话筒说不出话来,电话中只有2人的呼吸声。此时我想只能用此时无声胜有声来形容吧。
仔细回想,好像每一次挂掉她的电话后,自己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一直无神的盯着电话,思绪里满是她的身影。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悲伤那个的滋味,离别的滋味。
成功升入中学,结交了一大帮“死党”,我们宛如姐妹。我们在校园里嬉笑,无知的挥霍着我们的青春,我们天真的大笑,以为这样可以永远。可在八年级的某一天,爸爸打给我说“蕊,转学手续都办好了……”我至今也不知道爸爸后来说了些什么,只是呆呆的放下电话后,泪立即就下来了。我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脸庞的泪滴,可那泪珠仿佛是一个个淘气的娃娃,每一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跑出来。我狠狠的擦了一下,心里拼命的想“不是都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吗?早晚都会分开,长痛不如短痛,以后大家还可以在见的。”可是,虽然在不停的劝说自己,却依然止不住那往下流的泪。泪流进嘴里,实现的。这是我第二次体会到悲伤那个的滋味,离别的滋味。
离开我的姐妹们,真的好舍不得。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个锁着的木板硼,棚里堆放着旧木箱、破椅子、三条腿的桌子和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木板棚的周围长满了草,简直快要把木板棚淹没了。
猫妈妈快要生小猫咪了。她看中了这个地方。
“这座木房子太好啦,”猫妈妈高兴地想,“我的孩子就要在这儿幸福地长大!”
一天夜里,猫妈妈爬上木板棚,从棚顶的一个洞钻进去,在里边生下了两只小猫咪。
猫妈妈忽然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就是她了!
小猫咪还没生下来,猫妈妈就给他们想好了名字。要是生两个,大的就叫“小宝”,小的就叫“小贝”。这样,要是她跟别人提到自己的孩子,就可以说:“我的小宝贝……”又说了小宝,又说了小贝,多好!这是个很聪明的猫妈妈呢!“我得给他们吃最有营养的东西,”猫妈妈想,“让他们都长得胖胖的,就跟两头小肥猪一样!”
这样,两只小猫咪还在吃奶的时候,猫妈妈就把他们每天该吃什么东西都想好了。这可不容易啊:想让他们多吃鱼,又怕鱼刺卡了嗓子;想让他们多吃糖,又怕他们长虫牙。猫妈妈一边盘算看,一边写着,写出来又涂掉,涂掉了又写上去,好长时间才定下一份食谱。
我们只看其中两天的,就知道两只小猫咪将来有多么幸福了:
早 点 午 餐 晚 餐
1日 鲜奶两瓶 小鱼四条 清蒸小耗子四只 活蚂蚱四只 鸟蛋四个
2日 虾汤两碗 蝈蝈六只 糖醋小耗子四只 新鲜鱼肝十个 蝴蝶十二只
过了不几天,猫妈妈就发现两个孩子不一样。小贝比哥哥小宝身体长得小,也弱得多。小宝能站稳的时候,小贝的四条腿还是软绵绵的,根本立不起来。等到他能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时候,小宝已经在妈妈身旁跳来跳去地淘气了。就连叫的声音都不一样,小宝叫起来是:
miao——!
虽然细声细气,却已经带出一点儿猫的威风来了。
小贝听见哥哥叫,觉得很好玩儿,他也学着叫,可他叫出来的声音却是:
ji——!
猫妈妈听见这样的声音,不禁有些生气。她对小贝说:“怎么,你是一只耗子吗?为什么这样叫!”
小贝很不好意思。他也觉得哥哥叫得好听。他想叫得好一点儿,就使出全身的力气又叫了一声。不想叫出来的还是:
ji——!
小贝听了自己的声音,难过得流出眼泪来。而且,因为这次叫得太用力,他四条小腿儿发软,摇晃了一下,栽倒在稻草堆上。
猫妈妈看了这光景,不由难过起来,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我看,怕是活不长呢……”
二 发生了不幸的事:小贝给抓走了
又过了两天,一个淘气的男孩子打弹弓,把玻璃球当“子弹”射进了木板棚。他找来钥匙,去开木板棚的大锁。
这时候,猫妈妈正在里边喂小宝和小贝吃奶。听见脚步声,她觉得事情不妙,就跳起来,决定立即带小宝贝逃走。可是她一次只能带一个。不知道是因为偏心眼儿,还是因为来不及细想,她叼起身体强壮的小宝,三跳两跳从棚顶上钻出去,反倒把既不能跑又不能跳的小贝丢下了。
可怜的小贝!他看见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孩子闯进来时,只能害怕地叫一声:
ji——!
那个淘气鬼看见稻草堆上有一只小猫咪,真是高兴极了。他也不找玻璃球儿了,用两手拦腰抓起小贝,哈哈笑着跑出去。
猫妈妈在外面把小宝安顿好,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可是木板棚里已经不见小贝了。猫妈妈的心一下子凉了。她哭喊着找小贝,哪儿也找不到。
一连好几天,猫妈妈每天都悄悄溜进那个木板棚,去找她的小贝。有一回,她甚至还偷着钻进那个淘气鬼的屋子里去搜寻,可是小贝一直连影子都没有。
猫妈妈带着小宝,搬到邻近的公园里,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安了家。这儿不光能逮到耗子,还能抓到蝴蝶和蚂蚱。公园里还有一个大湖,每到夜里,成群的鱼游进浅水,猫妈妈就去抓鱼。她只有小宝一个孩子了,一定要把他喂得胖胖的!
小宝过得特别快活。妈妈什么都替他做了。他用不着自己去逮耗子、抓鱼、捕蚂虾。妈妈让他乖乖地在家里等着。弄来好吃的,妈妈都做得香喷喷的,给他端到跟前来。别的小猫咪都得自己洗脸,小宝可用不着自己费力气,每天都是妈妈给他洗。
小宝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饿”,什么叫“冷”,什么叫“热”。因为除了三顿好吃的饭莱,他的身边总是摆着点心和糖果。天冷,妈妈把他搂在温暖的怀里;天热,妈妈就用一片大树叶子,不停地给他扇凉风。
一次,他听见树上鸟窝里的小鸟“zha zha”叫:“妈妈,我饿,我饿!”
小宝觉得很好玩儿,他也叫:“妈妈,我饿,我饿!”
这可把猫妈妈急坏了。她赶紧跑出去,抓来一条特别大的鱼。小宝刚刚吃过两只耗子,肚子还很饱。可是他觉得这条大鱼味道很好,就全吃光了。结果到了晚上,小宝肚子疼起来,上吐下泻,一连闹了好几天。
就这么着,小宝虽然吃了不少好东西,可是并没有长胖。过了好长时间,他还是那么小,而且,好像反倒瘦了。猫妈妈急得不得了,她说:“这孩子,他是营养不够!”
有一天,猫妈妈又出去给小宝找好吃的东西去了。小宝自己在树下的草地上玩儿。这时候,两只小麻雀飞来,落在树上。
一只麻雀说:“你瞧,那只小猫那么小,就长胡子啦!”
另一只麻雀“唧唧喳喳”叫着说:“真的!真的!”
小宝生气了。他抬起头,瞪圆了眼睛说:“就长胡子!我乐意,你管不着!”
两只麻雀一齐冲他叫:“就管!就管!就、就、就、就!”
小宝想抓他们,就学妈妈的样子往上一蹿。可是他从来也没这样跳过,不但跳起来不高,落下时还把头顶在地上,把脖子挫了一下。
小宝马上就哭喊起来:“妈妈——!”
猫妈妈听见小宝哭叫,飞快地跑进来,抱起小宝:“好乖,不哭,不哭!告诉妈妈,摔着哪儿啦?你瞧,告诉过你多少回:千万别跑别跳,看摔着……以后可再也别跑别跳啦!”
两只麻雀把小宝闹的笑话儿讲给别的小鸟听,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这儿住着一个既不会跑、又不会跳的笨小猫。
后来,连耗子也听说了这事。耗子们就趁猫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来抢小宝的好东西吃。那些耗子真坏,抢走东西不算,还咬小宝的尾巴尖儿,弄得小宝一看见耗子就吓得喊“妈妈”。
猫妈妈知道了这事,又摇头又叹气,她说:“唉,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全是这样子!”
小宝听了,有点儿不服气,他说:“小宝比小贝好,小贝叫,好像耗子!”
小宝说完,还“miao——”地叫一声,表示他比弟弟叫得好。猫妈妈心里想:“这倒是真的。小贝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就算他不丢,怕是也死了……”
丢了小贝以后,猫妈妈心里一直难过。现在这么一想,她心里反倒轻松一些了。
三 小贝自己救出了自己
小贝到底怎么样了呢?
那个淘气的男孩子用两只手抓着小贝,回到屋子里去。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硬纸的鞋盒子,把里边的“小人书”倒出去,用红铅笔在盒子的两侧画上窗子、门,还画上车轱辘。
“这是公共汽车!”他拍拍鞋盒子,告诉小妹妹,接着,就把鞋盒子扣在小猫咪身上。
小贝给扣在鞋盒子里头,觉得很气闷。他“ji——”地叫了一声,用头使劲顶盒子,想出去。
他这么一顶,鞋盒子就在地板上移动起来。
“哈!大汽车开啦!大汽车开啦!”
那男孩子一边拍手一边跳。
站在一旁的小妹妹也笑了。
可是“大汽车”开了一段路就停住了,因为里边的小贝实在顶不动了,他要歇一下。
那淘气鬼不耐烦了,他喊:“快开车!”
盒子还是不动。男孩子生气地掀开盒子,狠狠地打了小贝一个耳光。小贝“Ji”地叫一声,在地板上滚出去好远。
小妹妹跑过去,抱起小贝说:“别打小猫咪,它多可怜呀!”
男孩子说:“让他给咱们开大汽车多好!”
小妹妹紧抱着小猫咪不撒手:“我要坐真汽车了,不要看小猫咪开大汽车!”
第二天早晨,小妹妹真的坐上了汽车。她跟奶奶回乡下了,要坐一整天大汽车呢!哥哥还把小猫咪当作礼物,送给了她。
长途汽车开了好长时间。小妹妹开头儿觉得很好玩儿,后来就困了,头歪在靠垫上睡着了。可是小贝没睡。他给装在鞋盒子里,盖上了盖子。虽然盖子上用锥子扎了许多小洞,小贝还是觉得很气闷。他就“ji——ji——”不停地叫。有个旅客说:“怎么还带只猫?老是叫,多讨厌!”
小妹妹的奶奶陪着笑说:“嗐,都怪这孩子。我说乡下有的是猫,她非带不可!”
硬纸盒子从睡着的小妹妹手里滑出来。车里刮过来一股风,把硬纸盒子卷到窗外去了。
硬纸盒子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落在草丛里。
小贝给摔昏了,好半天才醒过来。他觉得周围很安静,盒子也不颠簸了。他一点儿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用头去顶盒盖子,可是顶不开。有一条细绳子,把盒子拦腰捆着。小贝不知道,他就拼命顶,顶呀顶,一直到累得躺下来喘气。要么是出去,要么是关在这里边,一直到闷死、饿死。小贝想出去。所以喘了一会儿,他又爬起来,用力顶。顶不动,他就用两条前腿去推侧面的纸壁,不想一只小脚挂在纸壁上。小贝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只脚扯下,硬纸盒子也被撕下一条来。
“这是什么呀?”小贝觉得很奇怪,就弯过一只前脚来,仔细看。这时他才发现:在他前脚上软软的小肉垫儿里,有几根弯弯的、尖尖的、硬硬的东西。他一使劲儿,那些又尖又硬的小钩子就伸了出来。
他又看看另外的脚,原来,四只脚上都有!
小贝试着用这些小钩子去抓硬纸壁,抓牢了,用力一扯。硬纸盒“呲”一声,被撕下来一片。
小贝高兴起来,他心想:“原来我身上还有这么有用的东西!怎么妈妈没告诉我呢?”
小贝就用两只小爪子轮流抓。纸一片一片掉下来,那地方变薄了。不一会儿,他就在厚厚的纸壁上掏出一个小洞。小洞又给掏成大洞,他终于从洞里钻了出去。
外边,是蓝得耀眼的天空,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原!
小贝又回过头去看看那个硬纸盒子。那个凶恶的盒子刚才差点儿把他闷死。现在,又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好像要把他再一次吞进去。小贝吓得一头钻进草丛,摇摇晃晃却又一步不停地跑向远处。
四 草原上的一夜
小贝跑得找不到回去的路。
黑夜很快就来到了。
白天的草原好像很安宁,可是一到了夜里,就响起可怕的声音。那是各种鸟兽的叫声,让小贝听了,浑身的细毛毛都竖起来。他觉得那些叫声都是向他发出来的。可不!这里的狼、狐狸、猫头鹰,甚至田鼠和青蛙,都是大草原的主人,他这只从鞋盒子里闯出来的小猫咪,算老几呢?再说,他也太小、太弱了。一只猫头鹰就可以像吃耗子一样,把他整个儿吞下去。他总觉得身后边有什么东西在追他,所以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跑。他跑得四条腿发软,一个劲儿摔跟头。摔倒了,躺在地上喘口气,觉得有点儿力气了,他又爬起来,接着跑。跑着跑着,他忽然看见前边闪着两点绿火,接着,小贝看出一个家伙蹲在那儿,盯着他,那两点绿火正是他的眼睛。小贝吓得停住脚步。
原来这是一只大狼!
大狼正饿,他高兴地说:“哈!这小东西是个什么玩艺儿?我还没吃过呢,正好尝尝鲜!”大狼说完,就慢慢凑上来。
小贝慌极了。他东张西望,看见旁边有一棵大树。
大狼凑近了,猛地往小贝身上一扑。
小贝往大树那儿一跳,接着,就用他爪子里的小钩子钩住树皮,也不知怎么的,就爬到树顶上去了。
大狼不会爬树。他坐在树底下,气哼哼地说:“呸!胆小鬼才上树哪。有本事,你下来!”
小贝不下去。大狼蹲在树底下等了好半天。后来,他肚子实在太饿了,就生气地说:“呸,不下来拉倒,我还不乐意吃哪!”说完,就去找另外的东西吃了。
小贝怕再碰见大狼,就一直呆在树上。
草原里可怕的一夜终于过去。天亮了,太阳从东边升起来。
小贝从大树上爬下来,接着往前跑。他看见远处有两间茅屋,屋顶的烟囱冒出一缕烟来。看见房子,小贝觉得很亲切。他使出最后的力气,走到茅屋那儿去。院子里有一条很大的黑狗,正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晒太阳。三只小狗围着大黑狗,一只在吃奶,另外两只在淘气。他们俩互相咬着玩儿,还轻轻地咬那只吃奶的小狗的腿,咬大黑狗的耳朵。咬一口,他们就跳到一边去,然后跳回来,再咬一口。大黑狗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地伸出舌头,舔那两只淘气的小狗,因为她是妈妈呀!
站在大门外看到这情景,小贝流下眼泪来。在妈妈身边多么好!这一夜,他总想着妈妈,这时候,他想得更厉害了。
流泪把小贝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也流掉了。他摇晃了一下,就倒在地上,怎么也挣扎不起。
大黑狗抬起头,耸起耳朵向这边望了望,便走过来。三只小狗抢在妈妈前头。他们围住昏倒的小贝,汪汪叫。
大黑狗赶开了三只小狗,仔细看看小贝。
“真可怜!”大黑狗说。“这么小,还应该呆在妈妈怀里呢!”
小贝睁开了眼睛。他想逃走,可是动不得。
“别害怕,”大黑狗温和地说,“他们三个都是懂事的孩子,不会伤害你的。我看你是饿坏了。我的奶大概没有你妈妈的奶那么好吃,可是吃了也会饱的。”
狗妈妈就喂小贝吃奶。三只小狗看见小猫吃他们妈妈的奶,都有些不高兴,就一齐在喉咙里“呜呜”着。可是妈妈刚刚夸过他们是“懂事的孩子”,所以谁也没好意思“汪汪”地叫出来。
吃了奶,小贝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他慢慢地站起来。
狗妈妈高兴地说:“你看,我说是饿的嘛!现在告诉我吧,你是从哪儿来的?妈妈在哪儿?”
小贝说不太清,所以狗妈妈也没太明白。她说:“我不知道你那个有软软的稻草床的漂亮木头房子在哪儿。这样吧:你太累了,也太弱,就先住在我们这儿。我们院子里也有一只猫,她替主人抓耗子,你可以帮她的忙。我们再慢慢儿地帮你找妈妈……”
这时候,有一只大白猫走过来,插嘴说:“我倒是用不着谁帮忙!再说,主人弄到的鱼也不多,还得拌上饭,才刚刚够我吃。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找你妈妈吧!我可以给你一块鱼尾巴,带着路上吃。那块鱼尾巴还真不小,够你吃一阵子的啦!”
小贝谢了狗妈妈,转过身去对大白猫说:“留着你的鱼尾巴吧,我现在就走。”
小贝鼓足力气,摇摇晃晃地向草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