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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谭静 单位:华南师范大学增城学院
影片塑造了多个生动立体的人物形象,同为白人,有的正直善良,如斯基特小姐;有的浅薄虚荣,如西丽太太;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影片中所出现的黑人女佣———艾碧林、明尼、斯康坦丁等,虽然个性迥异,然而她们的身上凝聚着相同的特质:善良真诚,能干睿智,坚强乐观,使影片呈现一股向上、积极的力量。
黑人女佣为白人家庭劳心劳力,领取微薄的薪水,不仅得不到白人家庭的感恩,还要常常遭受来自他们言语上的侮辱中伤。白人瞧不起黑人女佣,更有甚者,如种族分子西丽太太,到处散播耸人听闻的“黑人病菌说”,制定冠冕堂皇的为保护他们孩子健康的“家庭帮佣卫生守则”,禁止黑人女佣使用他们的洗手间,而要使用单独为黑人女佣建立的卫生间。黑人女佣艾碧林受到来自白人的伤害绝不仅仅是这些。罪恶的种族歧视夺去了她的儿子崔劳24岁年轻的生命,成为她内心永远的痛。他当时在木材厂搬运木材时不小心摔倒了,卡车从他身上碾过,白人工头把他扔在黑人医院门口就扬长而去,最终使他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有什么会比失去儿子更让一个母亲悲痛的呢?正如梵文谚语所说的那样:“丧父之痛,回肠六月;丧母之痛,一载稍减;丧妻之痛,续弦可医;丧子之痛,终生泣咽。”艾碧林的丧子之痛是真切的,自从她儿子去世以后,一颗苦涩的种子就在她的内心扎根了。然而,正是在这样的痛苦的映照下,她的善良显得更加的光彩夺目和珍贵。看看她如何为白人家庭里弗家照料孩子梅•莫布丽的吧。里弗太太生完孩子后,一直没从产后抑郁中走出来,每天只顾着打桥牌和打扮,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连孩子都不愿意抱。可怜的梅•莫布丽遇上了好心的艾碧林,60岁的她含辛茹苦抚养大了17个白人主人的孩子,遭遇了他们长大后对自己的疏离,可她仍不计得失倾力抚养下一个孩子。她承担了里弗太太的责任,给予了孩子无尽的爱和关怀,每天充满爱心地抱抱她,跟她问好,教她学会独立,此外,还注重孩子人格与品质的培养,每天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遍又一遍地操着文法错误的英语告诉她:“你很和善,你很聪明,你很重要。”(Youiskind,youissmart,youisimportant.)丧子的悲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减轻,梦魇伴随着她的左右,观众在看到艾碧林向斯基特讲述这段深埋心底的往事时,能深深地感受到她的悲忿,恐惧和伤痛。然而,她并不因生活的不公而泯失人性中的美好,她没有把怨恨转嫁到白人孩子身上,相反,心怀爱和善良去照顾好小女孩,视为己出。最终,她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梅•莫布丽抱着她跟她说,“你才是我真正的妈妈”。正如影片中黑人教堂里的牧师向他们布道所说的那样,“如果你能爱你的敌人,那你就已经成功了”。要爱自己的敌人谈何容易,可是我们看到善良正直的艾碧林确实做到了。与梅•莫布丽一样幸运,斯基特遇到了同样善良真诚的黑人女佣斯康坦丁并在她的悉心照顾下健康快乐地成长。斯康坦丁在她家服务了26年,从头至尾像母亲一样关心她,陪伴她,聆听她的心声,在她难过迷惘的时候给予她信心和鼓励。然而,劳苦功高的斯康坦丁最终却被斯基特的母亲无理赶走,她默默忍受着不公,没在斯基特面前说过半句她母亲的不是,也没有一句抱怨,选择了静悄悄地离开了密西西比。而斯基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她的内心时常牵挂斯康坦丁,希望能把她找回来,在得知她已经去世之后,斯基特的内心世界倒塌了,感情接近崩溃,因为在她的心中,已经把这位把自己养大的女佣当做了自己最亲密的家人。
在影片中,我们看到了把孩子照料得无微不至的艾碧林,小镇上厨艺最棒的明尼。她们十来岁就给白人家庭做帮佣,逆境造就了一个个聪明能干的黑人女佣,劳动赋予了她们生活的智慧和人生的哲理,她们就像一本有关家务劳动的百科全书。斯基特一开始在《杰克逊日报》负责一个提供家政建议的专栏,需要答复读者在这方面的咨询。比如,“切洋葱的时候,怎样才能不流眼泪呢?”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家务活的斯基特求助艾碧林,艾碧林告诉她,“你跟她说咬着根火柴棍就行了”。这是那些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人主妇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因为这样的知识来自生活,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看上去简单,然而却充满了智慧。明尼告诉她的白人雇主“克罗斯科牌”食用植物油除了可以炸鸡,还可以去眼袋和润肤。黑人女佣不仅处理家务事游刃有余,她们的智慧还表现在她们对于处世和人生的理解上。她们对事情的看法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她们常常能讲出一些既简单又深刻的道理,充满哲理,耐人深思。少女时期的斯基特因为长得不好看,得不到男生的青睐,在她正为没人邀请她参加舞会而躲在树下难过时,斯康坦丁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希望你别为自己感到难过,那才是真正的丑陋。丑陋是一种能在你内心深处与日俱增的东西。”“你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干些大事”。此时的她化身为一个阅历丰富的智者,在树林间缓缓地向观众走来,向世人诉说着简单朴素却常常让人忽视的道理。斯基特得益于斯康坦丁一直以来的教诲与启迪,从一个毫无自信,悲观的女孩变得勇敢而独立。艾碧林会告诉受到母亲打骂的梅•莫布丽“你很善良,你很聪明,你很重要”,斯康坦丁会对在意别人评价的斯基特说,“每一天,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做出各种选择,还要扪心自问,今天,我要相信那些傻瓜们说我的那些坏话吗?”她们从事着低下的工作,她们貌不惊人,然而,与那些整天追求打扮,衣着光鲜的白人主妇相比,她们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美。而由她们口中娓娓道来的这些句子,也使影片增色不少,耐人寻味。
生活在20世纪60年代有着强大种族歧视传统的密西西比州,黑人女佣的生活状况令人忧心:不仅要面对来自种族冲突的压力,而且要应付来自家庭的种种矛盾和问题。她们从事着繁重的劳动却收入微薄,经济拮据,一家几口在温饱线上挣扎,有的在家还得忍受来自丈夫的家庭暴力,比如明尼,他的丈夫不仅没有承担应有的家庭责任,还经常对她拳脚交加。然而,她们没有向生活屈服,依然挺直腰板迎难而上,依然笑对生活。她们乐观、坚强、隐忍而冷静。每次当她们听到白人在她们背后说她们坏话时,她们都不会正面与她们对抗,而是把委屈和泪水吞到肚子里去,一如既往地执行自己的职责。比如,艾碧林伺候女主人和朋友们打牌时,她们闲扯的话题围绕着黑人佣人是否可以用主人的卫生间,小镇女皇西丽太太的言论是,有色人种身上不干净,带病菌。她竭力撺掇里弗太太实践,在屋外搭建一个有色人种专门的厕所,艾碧林听到虽然内心很不舒服,但是她选择了沉默无语,充耳不闻。明尼教训即将去给白人家庭做帮佣的女儿说:“不要顶嘴”!当黑人女佣梅•戴维斯被诬蔑偷取白人家庭中的金器而被警察强行带走时,艾碧林在她背后大声提醒她“不要反抗!”“不要顶嘴”“不要反抗”是她们与生活周旋的准则,看似无奈之举,实为豁达和宽广之心胸。她们懂得苦中作乐,自嘲和嘲笑他人。艾碧林和明尼常常在忙里偷闲的时候,偷偷地拿主人开涮,也会在背后调侃她们,对她们进行没有什么恶意的挖苦,然后开怀大笑,自得其乐。这是她们抗压的一种别致的方式,也是她们勇于迎接生活的挑战的表现。正如王尔德所说的那样,“我们大部分人都生活在臭水沟里,可是有些人懂得仰望星空”。影片中的黑人女佣正是那些懂得仰望星空的人,心怀希望,辽远;乐观而坚强。
成功塑造人物形象,有利于表达和深化影片主题。《相助》通过成功到位地塑造黑人女佣这一群体的人物形象,凸显了种族冲突这一主题,讴歌了人性中的高尚和光辉,而“人性,可以说是一切艺术表现中最根本,最深奥,也最具多样性的永恒母题”[3]。这也正是该电影打动了无数观众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