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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注重秩序
(一)整饬校园
1944年秋,国立湖北师范学院校舍主体工程全面竣工,校园实行分区规划,设置教学区(包括各系教室)、行政区(办公室)、教学设备区(包括图书馆、音乐厅)、文娱活动区、大饭厅、职工住宅区、学生宿舍等。据1948届校友傅一勤回忆,汪院长在任内所做的整饬校园的“功德事”,一是把同学们每天上下山必走的泥巴路铺上了石子,并修了部分石条台阶,解决了大家每天上下课行路难的问题;二是在大礼堂添置了新的餐桌。用汪院长自己的话说,即“我把大家从地上请起来能站着吃饭了”,等到山下餐厅完工,就不再在大礼堂吃饭了。同时,山下建了明亮的新宿舍,也不再窝在山上那老旧阴暗的茶厂厂房了。国立湖北师范学院1948届校友朱希潞想起当年的校园,仍历历在目。朱希潞说:“至今我仍想起那山头的院本部、礼堂、教室,那一坎坎梯田茶园,那山下的涌泉水潭、宿舍和饭厅。我们每天早起盥洗、朝读、上课、吃饭,到晚上,自习,就寝,一天要沿着石阶上上下下来回多次,倒也锻炼得大家腿灵身健。”
(二)确立学制与专业
一是确定学制。国立湖北师范学院确定学制为五年,同时设置各专业课程,规定一定的学分。第一至第四学年,学校要求学生在校修业,在限期内完成专业课程,达到规定学分;第五学年,要求学生充任实习教师,实习期满后,必须撰写实习报告,及格后方可毕业。二是设置专业与科目。国立湖北师范学院成立后,相继设置8个专业,相应建立8个学系,即教育学系、国文学系、英语学系、史地学系、数学系、理化学系、音乐学系、体育学系。各系规定了学生必修及选修科目,同时规定了各专业的修业科目和学分。
二、延聘良师
在美国流行一句名言,即“有好的教师才有好的大学(Good faculties and good university)”。汪院长深知此道。汪院长上任时,正值国立湖北师范学院改制伊始,师资力量薄弱。因此,他四方奔走,广泛延揽人才。为了壮大教师队伍,他提出的原则是:“唯能胜任愉快者是用,原有教授、副教授、讲师,一律续聘任教。尚有余额,则延聘时下名流。”由于他的声望高,一批名流慕名而来。因汪院长的聘请而来校执教的有:理化系主任李家光教授、史地系主任唐祖培教授、英语系主任李毓华教授、教务长周光达教授(国内知名琵琶专家)、总务长尹聘伊教授、钢琴专家钟林以及台大教授程璟、张昭麟、齐植采、齐植朵、陈志纯、沈雨生、杨大钧、刘式昕、程发韧、李叔熙、饶校文等。教学人员共约60人,创造了“五峰山时期第二个师资鼎盛的高峰”。英语系程仰秋教授在语音方面颇有研究。他用双语教学,讲课声如洪钟,板书清晰,讲课有一种震撼效应,给人留下深刻而持久的印象。听课的学生每次边听边记,生怕漏记要点。一位同学说:“他的课给我们打好英语语音知识基础,使我们在以后几十年教学中受用不尽。”程教授在上“翻译”课时,把国立湖北师范学院院歌译成英文,以为示范,显示其翻译的功力。院歌中“五峰”一词,其中“五”最直接的翻译当然是five,不过为了格律关系,需要一个二音节字,最后选了拉丁字“penta”,把“五峰”译为pentapeak。这给当时的学生傅一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傅一勤说:“之后我翻译唐诗的兴趣,或许受到此课影响。”理化系齐植朵教授讲授微积分、微分方程等课程。理化系1948届校友成崇椿当时是国立湖北师范学院篮球队队员。在一次比赛胜利后,齐教授对他说:“你球打得好,书也要读好,微积分的习题要多做不可少,今后我会注意你的。”成崇椿听了此番叮嘱,心中七上八下,深感不安,对微积分唯有多做多练。“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由于对微积分多下了功夫,小考、大考均顺利过关,甚至在二年级微分方程由齐植朵教授任教时,亦顺利通过。老师的督促认真,使学生学习获得益处至深且广,对崇椿日后教学之影响甚钜。”虽然以上事例仅为国立湖北师范学院五峰山时期师资之一斑,但从中可窥当时教师队伍之全豹。正是由于有一大批专业造诣深厚且师德高尚的教师,才使国立湖北师范学院在五峰山时期有较大发展,为湖北乃至全国培养了大量人才。
三、营造风气
(一)营造良好的治学风气
国立湖北师范学院办学正值战乱时期,物资匮乏,五峰山信息闭塞,图书欠缺,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学子们也苦学不辍,学风甚优。史地系1946届校友屠炳春得知其班友鲁祖鸿私藏一套“开明版《二十二史》”,经多次恳求,终得借阅一册,如获至宝,就着公共场所如饭店、澡堂似月光般朦胧的灯光啃读。他至少有三个学期伴着点三支灯芯草的桐油灯挑灯夜读,并利用总务处废弃纸张背面的空白作为资料卡,分类摘录原始文献,对每一条目注明出处,为其日后治史打下了扎实的基础。1948届同学三年级时的必修课“哲学概论”,由张聿非教授讲授。张先生概述了西方哲学流派及其主张,着重讲述了社会主义理论及唯物辩证法。课后同学们纷纷前往图书馆,借阅社会主义思想史、大众哲学等社科方面的书籍,其中有的是禁书,有的已被借出了。图书馆门口十分拥挤,同学们只得高喊书名,图书馆员简直应接不暇。一位同学说:“我稍晚了一步,怅然借到半本社会主义思想小史。翻开一看,原来后半部有十月革命等内容被‘开天窗’了。我想,管它是空想社会主义还是什么理论,反正多少是马克思主义三大来源之一。便拿起笔认真抄起笔记来。”用理化系1947届校友向淦之的话说,理化系“不仅课程多,而且学习条件很差。但是我们的学习情绪是很饱满的”。当时理化系所开设的必修学科和选修学科都没有课本,学习资料是油印的。由于当时学校图书馆藏书并不多,学生难以借阅参考书,同时也难以买到参考书,只能“听老师的口讲而手抄随堂笔记”。因此,每天下课后的自习时间,学生首先核对和整理课堂笔记,然后做练习,复习每天所学内容。学生做实验要到离学校近20里的湖北省立科学馆,每次做实验前一天,都要抄写和预习实验内容,到做实验的那天,吃了早饭就立即出发,完全靠步行,即使不停地赶路也需要2个小时。若遇雨天,同学们则“满身淋湿,半身稀泥……回校后既无水洗,又无火烤,湿透了的衣服换了以后,往往要等到星期天才能下河去清洗”。虽然如此,但每次实验都没有人请假或迟到、早退,“这也表明了同学们的求知欲望强烈和把专业课学好的决心”。良好的学风,令汪院长引以为自豪。1945年5月9日,他在接受《武汉日报》记者采访时说:“本人所引以为最大乐观者,即本院学生简朴之风与读书之风……本人主讲过的大学,不下十余校。各地学生,各有其长,各有其短。而此地学生,有各地之长,无各地之短。校址虽然在这偏僻的城市,交通不便,参考书籍缺乏,但一般教育程度均在现阶段大学生水平线以上。”
(二)营造浓郁的学术氛围
1942年秋,陈友松先生担任湖北省立教育学院(即国立湖北师范学院的前身)首位专任院长(之前的几任院长都是教育厅长兼任的)时,感到学院学术空气淡薄,便敦聘名师宿儒到五峰山授课或进行专题讲演,力图营造学院的学术风气。汪院长延续了这一好传统,亲自参与,并积极推动学术活动的开展。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抗战胜利。国立湖北师范学院适时举办了一场学术报告会,由汪院长主持,理化系吴元海教授作了关于原子弹的学术报告。前来听报告的人员包括战时湖北省会恩施的政要、专家学者、兄弟院校的师生,大家济济一堂,座无虚席。汪院长在报告会上作总结发言时从哲学的角度指出:“世界是物质的,由细小微粒构成,原子核有裂变聚变,看来二元论可能为一元论替代,使人联想到中国的前途是不是也会由一元论统一天下。”这场关于原子弹的报告颇振奋人心。在汪院长任内,各系纷纷组建各种学会,推动学术研究。当时国立湖北师范学院成立了文史学会、教育学会、数理化学会、英语学会、史地学会、国文学会,公开出版了《学风》《教育研究》《楚风》《史地副刊》等刊物。学校举办的学术报告会、文物展览会都对外开放。报刊常用整版的篇幅刊登国立湖北师范学院某学会成立、某学会周年纪念、某学会文史展览等信息。《学府动态》常刊登国立湖北师范学院的新闻。文史学会在校外举行的一次演讲会上,曾请汪院长作“中西文化之比较”的演讲。浓郁的学术氛围,使国立湖北师范学院呈现勃勃生机,也极大地扩大了学校的社会影响。1946年6月,国立湖北师范学院因种种原因迁到沙市。在办公室、教室、医务室、图书室、师生宿舍等各项基础设施不健全的情况下,院方努力重建教学秩序,恢复规章制度。汪院长为新建的一栋两层楼房题名“习坎楼”,寓意“遭遇重重坎坷而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以此鼓舞大家树立信心,克服困难。学院的师资队伍逐步恢复到60多人,同时也恢复了部分学会活动。新聘教师中有的教学水平相当高,有的进步教师讲授新知,颇受欢迎。在那个动荡的时期,同学们追求新知的欲望特别强烈。1948届校友朱希潞仍记得国文系教授开“红学”讲座,大讲“红楼梦研究”,轰动一时。开讲时高朋满座,教室门口、窗台都坐满了人。正如《湖北大学校史》所言,“在当时办学条件极度困难,因迁校而不断引起风波的情况下,国师尚能讲学危城,弦歌不辍,这与汪先生治校有方是分不开的”。
作者:沈曦 单位:湖北大学教育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