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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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由于海南独特的地理位置、四季皆宜的碧海蓝天等自然人文资源和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海南自由贸易区（港）建设等国家战略的提出，使海南省的旅游发展迎来重大机遇，因此研究海南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意义重大。本文分别从国内国外两方面文献对目前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重点介绍国内对海南旅游经济发展研究动态的相关文献，并提出未来研究的突破口。

关键词：旅游发展；经济增长；面板数据

一、国外研究文献

在国外研究中，有关旅游业对地区经济及社会生活影响的研究文献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文献认为旅游业的发展会对该地区经济、社会和环境产生负面影响。例如，Hawkins（2007）认为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已经对社区团结和环境保护产生负面影响。JohnBrohman（1996）认为，在第三世界国家中，旅游业的快速增长将会导致对外部的过度依赖、加强社会经济和空间的不平等、环境的破坏和提高外来文化的入侵等社会问题。Góymen，K.（2000）认为土耳其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不断地影响该国的政治、社会和经济政策，且更重要的是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提高了当地的生活成本和犯罪率。ChaoCCetal.（2006）等人也指出旅游业的扩张提高了非贸易商品的相关价格，降低了当地居民的福利水平。Perdueetal.（1991）等人指出，旅游增长对学生教育消费存在正向冲击。LiSheng＆YanmingTsui（2009）等人的研究结果也表明，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增长，澳门的经济、社会、环境以及政策的外部性可能会降低当地居民的净福利。另一部分文献则专注于讨论旅游业在促进地区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此类文献集中于探究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冲击，主要观点为旅游业发展能提高地区产出水平、促进地区就业、提高政府税收和家庭收入。这些文献包括Archer（1995），Belisle＆Hoy（1980），Davisetal.（1988），Durbarry（2002），Khanetal.（1990），Mill＆Morrison（2002），Uysal＆Gitelson（1994），HyunJeongKimetal.（2006），Wan－ChenPo＆Bwo－NungHuang（2008），West（1993），Chien－ChiangLee.＆Mei－SeChien（2008）和HyunJeongKimetal（2006）。

二、国内研究文献

我国学者对旅游业与地区经济的关系研究主要集中于研究旅游业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例如，武春友等（2010）认为入境旅游的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有显著促进作用。持这一观点的还有黄伟力等（2010）、刘宏盈等（2009）、刘迎辉等（2009）、张晨（2009）、张丽峰（2008）、赵东喜（2007）和毛端谦等（2007）。2017年海南省地区生产总值为4，462.54亿元，为2005年的5倍左右。2017年海南省旅游收入达到811.99亿元，是2005年的6.5倍左右。旅游收入长期占到地区生产总值的15%～20%左右，对经济贡献的作用持续强劲。这一方面是由于海南独特的地理位置、四季皆宜的碧海蓝天等自然人文资源，是国内无法复制的，为海南旅游业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推动了旅游业以较高的速度增长，有力地促进了全省经济的增长及相关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旅游业对于海南省而言意义重大，是随着海南国际旅游岛的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中国（海南）自由贸易区（港）建设等国家战略的提出，三沙设市、推进旅游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首个全域旅游创建省的推进，使海南省的旅游发展迎来了重大的机遇，使旅游业对海南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进一步增强。鉴于此，国内参考文献关于海南省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也不在少数，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兼有。李海娥（2013）指出在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这一国家战略下，发展海南民族地区旅游业的必要性与可行性，而且他还进一步指出旅游业具有较强的关联带动作用和乘数效应，海南又是一个多民族省份，因此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旅游业是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中的重中之重。齐晓梅（2012）通过计算2001～2010年海南旅游产业的区位商，得出海南旅游产业集群已形成，而且海南旅游业相比较全国来讲，其发展势头更强劲；齐晓梅（2012）又以东部地区41家代表性景区分布的区位商说明，东部地区的产业集聚程度远远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是中部区位商的约4倍，西部的近6倍，而这与海南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是否有关系，有怎么样的关系，为海南旅游发展与海南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提供了思考。袁智慧、李佳宾（2018）在空间维度上，分别比较了海南省与周边省份（云南、贵州、广西、湖南、青海）拉动效应和海南市（县）域之间旅游业拉动效应，研究发现：一是与云南、贵州、广西、湖南、青海相比，虽然海南省旅游业对经济增长拉动效应逐年增加，但与其他省份相比并不突出，不过均高于全国水平；二是海南旅游业整体发展平稳，但空间发展不均衡现象也较为突出，三亚市、琼中县、琼海市旅游业依存度、旅游业贡献率和旅游业拉动率三个指标远高于全省其他市县。在海南旅游业的对外方面，施永隆（2010）指出亚洲各国经济的复苏将使海南从两个方面受益：一是东南亚旅游的销价竞争将减缓；二是东南亚本地出境旅游人数激增，直接为海南省带来丰富的国际客源。王凤、张瑛、林红（2003）指出海南旅游业面临旅游企业管理不善、亏损严重、旅游市场缺乏诚信、国内旅游增长缓慢等现状，因此认为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对海南旅游业的影响总的来说是弊大于利，是挑战大于机遇。颜麒、吴晨光、叶浩彬（2013）系统地研究了离岛免税政策对海南省旅游需求的拉动效应，并通过AMRA模型进行建模和分析。数据分析结果表明，在离岛免税政策未实施时，海南省接待国内旅游者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其国内旅游收入总额增加0.76243%；在离岛免税政策实施后，海南省接待国内旅游者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其国内旅游收入总额增加0.810941%。吴学品、李骏阳（2012）采用2000～2008年海南省旅游到达人数和消费价格指数的月度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海南岛的旅游业与通货膨胀之间有长期的均衡关系，并且认为海南旅游与房地产的捆绑式发展及第二居所的短期居民激增是旅游业推动CPI增长的主要原因。鲁亚运（2018）研究结果表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第三产业增加值、旅行社固定资产是现阶段海南旅游收入增长的主要驱动因素。王明严（2012）、郑春雨等（2015）基于海南省旅游收入及GDP的时间序列对海南省旅游收入与经济增长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旅游收入、入境旅游人次与GDP之间存在正向的长期均衡关系和双向的因果关系，旅游收入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低于入境旅游人次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蒋倩、张振祥、王格林（2016）选取2001～2015年三亚市旅游总收入和国内游客人数、入境游客人数作为样本数据，运用逐步回归分析方法，得出国内游客人数是影响三亚市旅游总收入的主要因素，入境游客人数对三亚市旅游总收入的影响较小。海静、夏鹤、沈滨（2017）基于灰色关联分析了海南省服务业结构变动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得出消费性服务业与海南经济增长的关系最为密切，然后是生产性服务业和公共服务业。李均立、傅国华（2005）根据1988～2003年的数据，运用科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得出海南年接待游客人次和全国城镇居民家庭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对海南旅游经济增长具有显著贡献。吴学品（2017）运用VAR模型实证分析海南旅游业与地区经济之间有长期均衡的正向效应；旅游业的发展可以通过影响居民消费、房地产开发、产业结构、地方公共财政进而影响地区经济。

三、总结与创新

综上，第一，上述文献研究要么从某一角度阐述旅游业发展对社会经济的影响，要么阐述旅游业发展对社会经济总的影响，鲜有研究一个省份各个市县的旅游业发展对社会经济的影响；第二，在定量研究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研究文献中，大部分文献采用时间序列数据，鲜有使用面板数据。在此背景之下，笔者认为利用海南18个市县（三沙市除外）2005～2017年经济增长（GDP）和旅游业发展（旅游人数、旅游收入等）相关的数据，实证分析各市县旅游业发展对海南经济发展的传导效应和贡献度，并就旅游业的传导作用途径展开分析以下两个问题具有开创性意义：第一，海南各市县旅游业对海南宏观经济影响如何？第二，旅游业通过怎样的途径影响海南经济增长？目前，学术界尚缺乏对海南各市县旅游业发展与海南经济增长方面的计量研究。那么，海南旅游业整体发展是否平稳？空间发展不均衡现象是否突出？哪些市县的旅游业发展对海南经济的贡献度较高？哪些市县的旅游业发展对海南经济的贡献度较低？各市县又是从哪些方面促进抑或阻碍海南经济发展的？尝试通过实证分析来回答以上问题，能够为海南服务业相关部门决策者提供些许参考。

作者：武亚楠 单位：三亚学院财经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