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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以《论语》和《学记》为代表的中国古代教育文献,是古典儒家教育思想的集中体现。生活教育是古典儒家教育思想所蕴含的重要思想,具有丰富的内涵和重要意义。生活教育体系的构建,需要探究古典儒家教育思想对乐其所学、终身学习、主动学习等生活教育理念的指导;对修己达人、独立自主、德才兼备等生活教育目标的确立;对因材施教、启发诱导、学思行结合等方法的意义和启示。
关键词古典儒家教育思想;生活教育;启示
一、古典儒家教育思想对于生活教育理念的指导
(一)乐其所学、学其所乐的理念
关于生活和学习的态度,孔子在《论语•学而》中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孔子在论语开篇即阐述了学习的三种境界以及所到达“乐”的状态。由对自己能学到的知识并不断应用的“说”,到能够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坐而论道的“乐”,再到学日进,道日深远,即使难觅知音、无人能解,所知所得依然能为“君子”,从中不难发现受教育者乐在学中、乐在生活之中。在孔子弟子中,颜渊是最快乐的,因为他是以学习为乐的。学习应该是不带其他利益考虑的快乐过程。对于初学者或受教育者来讲,生活中的处处都充满新颖和好奇,因此,在生活教育实践中,教育者要遵循“乐其所学,学其所乐”的生活教育理念,引导受教育者明确学习乐趣之所在。
(二)学无止境、终身学习的理念
《礼记•学记》有言:“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学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也就是说,要按照年龄分层分阶段实施教育。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论语•为政》篇的第四章讲到,孔子一生都在生活中学习:“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孔子的幼年到老年,从“志于学”到“知天命”再到“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对于生活的学习和感悟最终达到其心与规矩合二为一的境界。钱穆认为:“孔子一生主在教,孔子一教主在学。”[3]因此,无论是对于教育者还是受教育者而言,都是要生活的,都是有生命的,生命生活的开始也就是学习的开始,生命生活的结束也就是学习的结束。但是,生活学习的结束并不意味着思想的终结。在生活教育实践中,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要树立学无止境、终身学习的教育意识。
(三)积极主动、自主学习的理念
受教育者在学习过程中要积极主动。《学记•学记》中说:“大学之教也,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不学操缦,不能安弦;不学博依,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息焉,游焉。夫然,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在这里,孔子提出对待学业知识要积累,要练习,在劳作休息时要体味,实际上是强调主动学习。孔子强调了“为仁”的主观性,《论语•述而》载:“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颜渊》载:“颜渊问仁,子曰:‘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因此,在生活教育过程中,要引导受教育者不仅要有“欲学”之心,还要发挥“为学由己”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利用各种机会学习、思考、实践。
二、古典儒家教育思想对于生活教育目标的确立
古典儒家教育目标可从国家和个人两个角度来理解和把握。国家目标实现要落脚到个体上。《论语》中提及多种人格,孔子最重视的是“君子”人格。君子日日长进向上,小人日日沉沦向下。“君子”的人格是生活教育的目标。要实现“君子上达”的教育目标,教育者要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积极引导。
(一)具有修己达人的能力
《论语•宪问》中有“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等论述,由此可见,孔子在这里着重强调两点:一是修己,二是达人。正如《礼记•大学》所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修己”,就是在日常生活中要注重个人修养,提升个人品德。“仁德”是一切道德品质的基础。“仁德”具体来说就是要孝悌忠信。“达人”,即安百姓,正如《礼记?大学》中所强调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都是日常生活所必要的内容,也是日常生活教育对受教育者的目标。
(二)具有独立自主的品格
“独立自主”,是指“君子”应具备独立人格。也就是个体依据自身的需要、经验和判断来进行为人处世和实践活动,而不为环境的要求和他人的影响所左右而人云亦云。《论语•子罕》有言:“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是孔子对受教育者在日常生活中要有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要求。在这里,孔子认为人可以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从而肯定人的价值的表现,其前提就是承认人具有独立意志,具有独立人格。《礼记•学记》中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由此可见,《礼记•学记》强调了择友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如果没有学友一起切磋、交流,则会造成孤陋寡闻,同时,结交不正派的朋友则会违背教师的训诲,这就需要受教育者最终要具备独立思考、判断的能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生活共性,每个个体所遇到的“远虑”和“近忧”也不尽相同,因此,在生活教育中,教育者要引导受教育者独立判断,对于正确的内容要矢志不渝,百折不挠地追求。
(三)具有德才兼备的特质
在《论语•学而》篇中,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孔子的教育目标概括起来就是“德才兼备”,杨伯峻说:“孔子治学,把做人摆在第一位,把求知识摆在第二位。”[4]也就是常说的“先学习做人,后学习做事做学问”。日常生活中首先就是要学做一个人,在学做人的过程中也就学会做事,学会治学。孔子认为,知识、能力和品德是教育中的重中之重。道德与智力的发展是辩证统一的。“道德”在智力运用过程中发挥着总司令的作用,解决了指挥问题。在培养具备高尚品格和智慧的人才过程中必须坚持道德第一。因此,教育者在确定生活教育目标的过程中,要引导受教育者先德后才,德才兼备,也就是要求其思想道德素质与科学文化素养协调推进和综合提升,学习文化知识,精通学问之道,只有在学习做人、学习生活过程中才能学有所成,进而逐步实现受教育者在生活教育中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三、古典儒家教育思想对于生活教育方法的选择
教育方法,是教育者为达成一定的教育目标或效果而采取的原则和措施的总称。孔子在培养弟子的过程中,根据教育对象不同、学习内容不同、学习过程不同采取了灵活多样的教育方法。
(一)根据教育对象,力求因材施教
《礼记•学记》载:“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那么,什么是兴,什么是废呢?教育者要诚心施教、因材施教,否则就达不到教育的目的。《礼记•学记》载:“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教育者要认识到教育受学生个体差异的制约,重视学生的个体差异,进而提出应根据不同的教育对象开展教育,促进学生个性发展,培养各类人才。对学生充分了解,是孔子实行因材施教的前提和基础。在《论语•雍也》篇中,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这就是孔子根据受教育者不同的情况提出了不同的要求,采取不同的方法。教育目标的确定要根据学生自身的实际情况,既不能过低又不能过高。孔子遵循有教无类的教育原则,因而其施教的对象也是广泛的,在《论语•先进》篇中,子路、冉、公西华、求、由,不同的弟子来向孔子求教同一问题,孔子会根据其情况不同给出不同的答复。在生活教育中,教育者要根据受教育者性格特别、环境特点、思维方式等方面传道授业。
(二)把握学习内容,善于启发诱导
孔子在把握学习内容的基础上,善于运用启发诱导的教学方法。《论语•述而》篇中,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在这里,孔子向后世教育者提出要引导受教育者在学习过程中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礼记•学记》:“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博喻。”教,要采取启发式,要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循循诱导,不可强迫。在《学而》篇第十五章中,子贡与孔子一问一答,孔子讲述了自己关于“贫而乐”“富好礼”的认识,并逐步引导子贡思维迁移去认识这一问题。这种生活教育方法就是要求教育者通过引导受教者发挥主观能动性,帮助受教育者自己学习、思考、创造进而完成教育过程,达成教育目标。启发诱导式的生活教育方法要求身教重于言教,教育者以身垂范、受教育者感性体悟,从而发挥榜样的示范效应;启发诱导式的生活教育方法是以受教育者提问为导向,旨在促使受教育者独立思考、自启心灵,教育者要做的是帮助受教育者突破认知节点的制约,实现新的超越。
(三)调控学习过程,注重学思行结合
孔子在《论语•学而》篇首章讲述乐学习之乐,在《论语•卫灵公》篇第三十章,则强调在学习过程中要注重学思结合。孔子在此强调学习的重要性,如果教育者和受教者只是废寝忘食地苦思冥想而不学习或实践生活中新的东西,既没有益处也不会有所创新,就会使得生活教育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同时,在《论语•为政》篇中,孔子说明了学思分离的后果,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就从反面强调了在学习过程中学思结合的重要性。在这个问题上,孔子在回答颜回的提问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在《论语•季氏》中,孔子还提出“君子有九思”的观点,充分强调“思”的作用。学用结合是教育的重要手段。孔子教弟子运用《诗》思想处理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在生活教育中,教育者要将学思结合起来,生活教育学习的内容就是生活本身,在受教育者成长成才的过程中,教育者引导受教育者边学习边思考从而实现生活教育目标。孔子提倡知识与实践相结合,将所思所学与生活世界联系起来,从而发挥社会作用。
参考文献
[1].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1.
[2]李渊庭.梁漱溟先生讲孔孟[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14.
[3]钱穆.论语新解[M].成都:巴蜀书社,1985.3.[4]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58.5
作者:庞瑞翰 单位: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