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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化产业街复新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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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化产业街复新浅析

摘要:中国城市正经历着快速发展,城市街道更新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而西部地区的民族产业街发展则相对滞后,随着旅游产业由沿海地区向西部迈进,于是西部地区的民族文化产业街风貌急需换新,贴合时代审美。文章对民族产业街的“旧”与“新”进行分析,找出“旧”的民族文化语意—民族产业街形态、民族产业街装饰、民族产业街色彩,在此基础上挖掘民族文化内涵,提取文化背后的精神实质;在“新”的方面,剖析文脉语境和场所精神,将文脉语境分为建筑文化、历史文化、饮食文化、民俗文化、商业文化五大类,逐一展开,凝练出文脉精华,场所精神根据凯文·林奇的意象五要素对应成产业街的五个空间——底界面、侧界面、广场、景观、构筑物。在“旧”与“新”之间建立联系,推陈出新,生成民族特有的街道文化,复新地域特色、复新民族文化产业街。

关键词:民族文化;产业街;复新;察哈尔

1研究背景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有的文化特色,找准民族历史文化,挖掘文脉潜在的语意,将民族历史与现代商业相结合,是提升民族文化产业街的有效途径。于是,在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时代背景下,弘扬蒙古族民族文化、发展察哈尔民族产业街亟待进行。察哈尔右翼后旗有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和良好的民族文化产业发展环境,为践行自治区“8337”发展思路,着重落实四大新兴产业、推动民族文化与旅游产业深度融合”战略,充分发挥察哈尔文化优势,提升地区文化软实力。察哈尔民族文化产业街承载着市民和游客的日常步行、活动、休憩、社会交往等多种户外活动诉求。察哈尔文化产业街位于我国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市察哈尔右翼后旗,目前产业街现有营业门店24家,分布街道两侧,总营业面积4000㎡。共吸纳包括察哈尔民族服饰、“自治区非遗项目”蒙古毛绣、“罕宫”奶食等民族文化生产经营企业和商户30多家,形成了民族特色商品展示销售的产业集聚地(图1)。察哈尔民族文化产业街是展示蒙古族察哈尔地域文化的标志性场所,承载着发扬蒙古族历史文化的重任,肩负着宣传自治区非遗项目的任务。因此,需要从地域文脉中寻找构成要素、表现方法和应用范式,用最新颖的艺术形式来表达产业街的风貌,展示蒙古族的文化魅力和地方特色产品,让更多的人了解蒙古族的非遗文化产业和产业街的历史文脉,吸引周边城市乃至全国的游客前来观赏。

2产业街的“旧”与“新”

文化具有地域性特征,与历史文脉传承下来的社会空间密不可分,文脉是时间层面,空间是场所层面。将文脉嫁接到空间,相当于时间与空间凝结,这是一个融汇古今的有机整体,是不同时期的人们跟随历史的发展不断创造、经过时间的沉淀而发展成的既稳定又不断升华的文化成果,具有延续性和创新性。地域民族特色充分展现了当地独有的历史境况和发展历程,并且统领着人们的精神和行为,能够使人们形成共有的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将“旧”融合成“新”,将文脉融进场所,从而凝结在一起形成一种时代性的地域空间(图2)。

2.1“旧”——传统地域性民族美

民族文化的“旧”,不是陈旧,而是代表一种民族传统,文脉的语意,是蒙古族长期的游牧生活形成的文化寓意、传统风俗、生活习惯。“旧”相对于“新”有着民族独有的风格特点,不再是现代社会千篇一律的现代风,体现着该民族的信仰和生活方式,是一种文化底蕴和文化自信。正如维也纳城市规划师卡米诺·西特(CamilloSitte)所指的那样——遵循艺术原则来设计城市,向过去的历史城镇学习[1]。2.1.1民族产业街形态。产业街的建筑形态表现为建筑立面微形态的变化,具体表现为浮雕与凹陷的装饰,以及穹顶的造型。在立面浮雕手法上,受临近晋陕地区皆盛产砖雕的影响,在建筑装饰中大量采用砖雕,其形式花样翻新,制作精良,纹样题材多样,艺术风格繁缛。整个建筑立面呈现为“西化”的装饰,而非挖掘民族文化的精髓,反映出匠师对于建筑设计的理解不足[2],只是进行元素的拼凑组合,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于察哈尔文化产业街建筑中。修正已有的建造形式和拼凑的元素,进入深层次的观察,其背后蕴藏着丰富的地域文化要素,不仅体现在浮雕造型上。2.1.2民族产业街装饰。产业街的建筑的装饰是以美化建筑外部空间为目的,在满足建筑实用功能的基础上赋予建筑外立面精神功能。这种建筑装饰图案体系,是蒙古族现代建筑的典型特征与识别元素,具有强烈的蒙古族民族特性。蒙古族的图案题材有植物纹、动物纹、几何纹等,应用在建筑和环境中的主要为几何纹抽象图案,建筑中的图案具有强烈的民族文化内涵与装饰美感,图案结合建筑形态、构造、材料、色彩,形成独有的民族趣味,也是地域性建筑和空间的识别因素。常见的装饰纹样有回纹、绮文、哈木尔纹、万字纹、盘肠纹、角隅纹,还有一些组合型图案(表1)。精美的图案搭配当地特有的材质,更能直观地显示民族气质。2.1.3民族产业街色彩。蒙古族善于在不同的图案造型上运用绚丽的色彩,通常运用色彩将精美的图案、灵动的建筑结构、朴素的材质,融合成独具风格的民族建筑。蒙古族建筑色彩通常以红、黄、蓝、白、绿为主,统称为“吉祥五色”。在建筑中使用红色,象征着成功、喜庆、隆重。蒙古族将黄色视为“黄金宝贝”的颜色,汉王宫就使用的是黄色宫帐。蓝色是蒙古族最崇尚的颜色,建筑上多用蓝色琉璃砖瓦。蒙古族将白色视为最纯洁、最正义、最真诚的代表。绿色则代表着大自然,在茫茫的草原上与自然共舞,蓝天、白云、草原形成迷人的景色,所以在宫殿建筑中常用绿色琉璃瓦装饰。以上五种吉祥颜色,不仅在建筑中使用,也常用在纪念性的雕塑和牌坊中,构成人与建筑所处的空间文脉关系。

2.2“新”——复新的时代美

复新不仅仅是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更强调的是文脉价值的活态传承,使其更加适应时代步伐的需求。同样,复新也不意味着“更新”,它要以民族根基文化为蓝本。2.2.1空间文脉的复新。文脉是一个城市的脉络文化的延续,承载着该地区世代历史的记忆和荣耀,蒙古族的民族文化是长久以来融合而成的游牧民族文化,察哈尔民族文化产业街,更是担任着发扬蒙古族历史文化脉络的重任。本文将历史文脉分为建筑文化、饮食文化、历史文化、民俗文化、商业文化五大类(表2)。建筑文化中具有传统建筑,运用民族传统独特的建筑元素,有地域特色,建筑文化越丰富,人们对产业街的感知价值越大。察哈尔文化产业街建筑有民族风格,但是缺少历史遗存感,没有体现文脉价值。历史文化包括悠久的历史和世代传承的人文事件,是文化产业街发展的灵魂,越是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越能体现人们对产业街的感知价值,察哈尔文化产业街中没有体现出历史文化特征。饮食文化也是产业街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品尝到地方特色的传统小吃和体验小吃的制作过程、售卖方式,是人们逛街的乐趣之一,也能通过饮食来缓解购物中的疲劳。民俗文化反映当地的民风民俗,能够体现地域特色的生活习惯、观念、行为方式。民俗文化包括产业街上售卖的服饰和饰品、民俗节日活动、民间技艺展示,精彩纷呈的民俗文化展示是吸引游客的一项法宝,也是弘扬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径。商业文化体现在优良的商业精神和商业氛围,活力旺盛的产业街能够形成品牌价值,丰富的商业氛围和良好的口碑能够让消费者产生再次惠顾的意愿。察哈尔文化产业街需要与消费者搭建良好的商业信誉契约,让人们“买的放心,逛的的开心”。建立商业文化也能够延续文脉价值,复新传统民族文化。2.2.2场所精神的复新。场所精神是相对于人而言的,传达着人与环境之间的感知途径。场所分为自然场所与人为场所,自然场所主要是自然本身的力量,例如,乌兰哈达火山拥抱着草原,以蓝天为顶形成的空间力量,是一种自发的自然景观。而人为场所更多的是人为因素形成的基本形态。人为场所的边界感较强,有一种被包的感觉。本文为民族文化产业街的复新,侧重于讨论人为场所。任何一个城市都存在一个公众意向,当然,街道也有自己的市民意向,麻省理工学院建筑学院的凯文·林奇(KevinLynch)提出了城市意象的五个要素—道路、边界、区域、节点和标志物[3]。对应到街道场所中,设定为—底界面、侧界面、广场、景观、构筑物(表3)。道路为两边建筑围合而成的底界面,通常为人群的动线路径,也是街道中人们接触最多的一种界面,包括地面铺装、坡道、台阶等。道路的首要功能是满足行人的安全、舒适、可达性。其次能上升为游客心理上的感官印象,一个尺度、形式、材质都与环境协调的铺装,能使人驻足欣赏,因此道路的铺装能营造空间序列、节奏感。察哈尔文化产业街的道路铺装为石砖铺设,街道铺装的功能没有区分,铺装缺乏民族文化元素,在空间节奏上没有体现停滞与运动属性。侧界面对于街道特色起着主导作用,是民族文化展示的视觉重点。芦原义信提出的第一次轮廓线与第二次轮廓线,划分了侧界面的基本形态,第一次轮廓线为建筑物本来的造型形态,第二次轮廓线为建筑外墙的凸出物和临时附加物所构成的形态[4]。于是反映在察哈尔文化产业街中即为建筑的艺术形态与门牌店招装饰物的样式,原有的街道立面单一缺乏造型变化,建筑装饰物形式统一但缺少样式区分,识别性较弱。街道中的广场,即街道的阴角空间,是建筑物退后形成的包围场所,能够提供行人休息、停留、观赏,变化的空间序列增加了街道魅力。街道中的宽高比(D/H值)也是空间尺度的重要指标。D/H<1时,街道狭窄,形成压迫感;D/H=1时,街道空间尺度宜人,场所氛围良好;D/H>2时,封闭感渐渐减弱,容易形成空旷感,两边店铺的穿行尺度体验较弱。察哈尔文化产业街呈直线型,缺乏街道广场,街道宽高比>2,空间空旷失落,需要调整尺度。街道景观是配合建筑的空间环境而形成的绿化景观带,景观的存在有利于街道生态平衡和改善小气候。同时可以柔化硬质空间的边缘,形成软性的绿色空间,软质与硬质对比,富有变化之美。察哈尔文化产业街缺乏景观绿化,在色彩和材质上都缺乏平衡,街道显得单调。构筑物为街道场所中的精神堡垒,如雕塑、塔楼等,起着提升街道文化,树立中心节点的作用。在面对复新中必然遇到的“新与旧”可以参照布兰迪提出的三项实践原则:①任何整合的可识别性;②材料作为形象的不可替换性;③修复干预的可持续性[5]。识别出文化产业街的历史文脉,以场所精神为原型,综合保护和更新的双重视角来复新和重构各空间布局。遵循一定的艺术法则来设计改造产业街,复新不能仅仅停留在材料和装饰上,更要注重对文脉文化的理解和场所精神的把控。文化产业街的复新还要考虑到社会维度,根据宽高比的D/H值,设计出符合人行为的尺度空间。把控各个节点空间的品质,形成高质量的公共街道空间,避免形成无人抵达的“失落空间”,活化商业气氛。在这些基础上,提升街道空间的场所感,从而构建成符合民族特性的街道框架。

3结论

察哈尔文化产业街对民族文化的提炼和表现可以继续深挖,产业街内基于地域文化的创新创意与业态本身需要进一步融合,一些现代符号和标识与产业街的风格搭配欠妥,在视觉上需要提升;采用“现代的形式,民族的内容”甚至是国外的样式,民族的图案。这种简单的拼合手法还是当地的主流。对文化产业街复新的讨论大多停留在物质性领域,却忽略了更大程度上场所与文脉的修复;以民族文化脉络为规划设计的出发点,传承历史文脉,并且结合新的科技,将观光与购物结合,塑造独具特色的产业街文化景观。这些因素彼此融合,共同构成了文化产业街吸引力的有力保证,还在于为当地和旅游的人群提供了一个沉浸式民族文化的交往场所,只有在这样的空间氛围中,面对面沟通产品、文化,才有地域文化感、参与感,最终促进产业街经济发展,提升民众幸福度。

作者:谢小飞 薛文峰 单位:内蒙古农业大学 材料科学与艺术设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