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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从香农的信息论对于信息是减少系统不确定性的定义和信息乌托邦的幻想出发,提出在信息过载的现代信息环境中,由于认知负担个体面临着信息焦虑的问题,综合前任的研究,笔者提出应该从提升个体的新媒介素养来改善这种焦虑,并援引心理学的自我效能感来阐释信息焦虑的解决对策。
【关键词】信息过载;信息焦虑;自我效能感;新媒介素养
一、信息论与信息乌托邦幻想
香农在《通信的数学原理》中给出了信息熵的定义和公式,用以测量消息中所含的信息量,并认为信息即负熵,能够减少系统不确定性。[3]当然,这里的信息只是语法层面的。但随着这一概念被运用于传播学,似乎越多的信息就意味更精准的决定和更全面的认知,新闻媒体不断生产着信息,技术赋权使得更多用户和非媒体机构开始生产内容,人人都在为信息总量的增加做着贡献,数据作为信息的核心内容,生成了一个明确的、精准的、可以预测的未来。大数据更像这个信息乌托邦幻想中浓墨重彩的一笔,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认为:“大数据将为人类的生活创造前所未有的可量化的维度”“大数据的核心功能是预测”。[4]科学家们也由此看到了量化研究更好的前景:全样本将取代传统的抽样调查,实证研究将有更为坚实的数据土壤;企业家们期冀着用互联网技术实现社会的信息化、用物联网技术实现移动设备的互联,最终拥有最海量的数据,生成最完美的用户画像。当然,从数据量上来看,全球的数据总量的确令人惊叹;同时,数据的云端化也让数据存储不再成为问题,人们可利用的数据总量显然极大丰富了。而被大多数人忽略的是,隐匿于这种幻想背后的受众的信息过载与较之于少数选择简化更多的认知负担和处理与利用的困难。
二、信息过载与信息焦虑
英国学者蒂姆•乔丹指出:“拥有太多的信息使信息的利用变得不可能。它以两种状况发生,第一,有信息而不能被吸收;第二,信息组织得非常差以至于发现任何特定的信息变得不可能。”[5]信息乌托邦幻想下海量信息与技术赋权使得个人拥有了前所未有的信息量,而由于个人处理信息能力的有限性,我们面临的境况由“信息匮乏”变为了“信息过载”。信息过载是指信息时代由于信息过多,远超于个人的信息需求、信息处理和信息利用能力,以至于受众无法准确挑选与运用有效信息的情况。信息架构之父沃尔曼认为数据的增长会使人们感到无法与知识增长同步,并产生焦虑情绪,在其畅销书《In⁃formationAnxiety》中他首次提出了信息焦虑的概念,“信息焦虑是数据和知识之间的一个黑洞,在信息不能告知人们需要了解的东西时,它就会产生”。[6]Bawden和Robinson将信息焦虑定义为“一种不能访问、理解或者利用所必需的信息时的压力状态”。我国学者曹锦丹等则进一步阐释为“信息用户在查询及利用信息过程中由于自身认知类型、信息质量、个人信息素养及检索工具等原因而引起的紧张、不安、焦急等复杂的情绪状态,是信息用户在信息活动中产生的一种负性情绪反应”。[7]而对于信息焦虑的成因,学者一般认为是生理和心理共同作用的结果。Bawden和Robinson认为信息过载以及与其对立的信息不足、信息组织和信息呈现、用户对工作信息环境的理解是导致用户信息焦虑的主要原因。[8]另外,在信息焦虑的测量上,Girard和Allison则认为信息焦虑包含5个子成分——信息理解、信息过载、已知信息存在、信息搜寻及访问。[9]总之,信息焦虑与信息过载时代信息数量的庞大和信息处理、利用的困难存在着紧密的联系。那么,人们应该如何有效应对纷繁复杂的信息和信息焦虑呢?有人认为,应该从源头上对信息进行控制,比如创新信息过滤技术;有人认为应该从政策和法律法规方面来规范信息环境;心理学家建议个体应自我调适,提升自我效能感。[10]蔡骐和李玲认为面对信息过载,最重要的是提升个人的新媒介素养。[11]笔者认为由于技术创新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政策和立法往往滞后于技术和社会问题,提升个人新媒介素养是面对信息过载时代信息焦虑的最佳选择。
三、信息焦虑的对策:提升新媒介素养
美国媒介素养研究中心认为:“媒介素养就是指人们面对媒介各种信息时的选择能力、理解能力、质疑能力、评估能力、创造和生产能力以及思辨的反映能力。”[12]这反映的是传统媒介素养的理念,注重的是用户的媒介批判能力。而今面对信息过载和信息过载引发的信息焦虑,过载的现实情况难以一时发生重大转变,批判因此需退居二线,提升个人的信息管理能力成为更紧迫的要求。有学者从信息筛选能力、甄别能力和整合能力三方面来概括新媒介素养。[13]信息筛选能力主要包括选择合适的信息来源渠道和选择合适的信息内容两个方面。在UGC俯拾皆是,信息来源令人眼花缭乱的信息环境中,选择合适的信息来源显得尤为重要;同时,选择合适的信息内容意味着要排除虚假信息、无用信息的影响,同时还要信息内容能为己所用。可信的信息渠道和恰当的信息内容应结合起来运用于信息的筛选过程中。信息甄别能力则包括了甄别信息的真假和甄别信息背后的价值观导向,一方面要拒绝大行其道的假新闻和谣言,另外更要警惕隐匿的不良价值观导向。信息整合能力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它建立在正确的筛选和甄别基础上,涉及到信息的有效重组和合理利用。除此之外,笔者认为既然信息焦虑的产生有其心理学基础,从心理学角度来改善信息焦虑也应被纳入考虑范畴之内,放置于信息过载的背景中作为对策加以考察。信息爆炸的社会中,比起深入理解某一信息,掌握更多的信息量更为人们所关注。弗洛伊德认为焦虑是自我在试图压抑潜意识中被唤起而又不被允许的冲动时产生的情绪冲突。[14]循着这一思路,信息焦虑从心理学角度可以理解为求知欲使个体渴望将更多“非我”的信息转化为“自我”的一部分,而客观上“非我”的信息数量庞大到无可能被人为所掌握,这种不协调使个体产生了焦虑感。对于信息的无法有效检索、有效处理和掌握会使个体产生无力感,自我效能低下,对此,笔者认为用户应该积极调适自我,适应这种不协调。这就需要个体在提升新媒体素养的基础上逐步提升自我效能感,然后实现信息的有效处理与利用。
结语
本文笔者从香农的信息论对于信息是减少系统不确定性的定义和信息乌托邦的幻想出发,提出在信息过载的现代信息环境中,由于认知负担个体面临着信息焦虑的问题,综合前人研究,笔者提出应该从提升个体的新媒介素养来改善这种焦虑,并援引心理学的自我效能感来阐释信息焦虑的解决对策。在信息爆炸的社会,笔者关注了这种信息环境中的个体心理负担,并提出综合了心理学对策的新媒介素养提升建议,对现代社会的数据热的阴面进行了较为全面的冷思考。
参考文献:
[1][3]郭庆光(2011).传播学教程(第2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王晓晴(2006).网络传播中的知沟理论再探[J].当代传播,06:56-57.
[4]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2012).大数据时代(周涛译)[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
[5]孙冉(2007).论网络信息的CARS过滤机制[J].情报杂志,2007年第1期.
作者:胡毓靖 单位:上海理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