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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对547名高校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对14名学生及1位心理咨询师、3位后勤人员进行深度访谈并对数据分析发现,大学生对寝室关系的认知积极,学生在寝室能够寻求到一定的心理安全感,性格、处事方式、生活习惯、兴趣志向是影响寝室关系的重要因素。随着新媒介的介入,高校寝室关系表现出新的特点:(1)新媒介的介入使寝室成员交往时间错位,群体外扩;(2)群体内部交流弱化,情感联结相对薄弱。基于新媒介对寝室关系建构的影响,高校要及时把握新变化,转变思路,以新媒介促成新的初级群体的建立。
一、引言
“高校寝室”是以非血缘和地缘为基础的群体建构,学生在处理和经营寝室关系的过程中实现个体自我认知的完善、情感发展及从学校到社会的过渡。寝室关系对大学生形成健康人格、实现自我认同、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有重要影响。但是,新媒体时代高校寝室关系发生了新变化,学生寝室矛盾频发甚至产生信任危机,这种危机导致寝室成员在交往中小心翼翼,寝室难以给个体带来归属感和安全感,影响学生的主观幸福感甚至心理健康水平。二、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问卷法和访谈法。
(一)问卷法
调查问卷在借鉴吴连海、钱兰英老师编制的“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质量调查问卷”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问卷内容包括基本信息和寝室相关问题两部分,基本信息7题,寝室相关问题共30题,其中,第37题为建议对策类题目。本研究通过问卷星及纸质问卷共回收有效问卷547份。在547份问卷中,男生304人,女生243人,从年级来看,大一398人,大二54人,大三39人,大四56人。
(二)访谈法
通过访谈法了解学生对寝室关系、寝室矛盾问题的详细看法及因寝室问题寻求心理帮助及更换寝室的学生比例。本次访谈对象包括14名学生(女生8名、男生6名),1位心理咨询师以及3位后勤管理人员,调查组提前编制访谈提纲,对这部分群体进行一对一深度访谈,了解新媒体时代大学生的寝室生存状态,分析寝室问题的影响因素,为后续寝室管理及教育提供依据。
二、调查结果
“大学生寝室关系状态调查问卷”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寝室关系的整体认知,是对寝室生活状态、关系满意度的整体看法和态度,共计14题;第二部分为情感联结,即寝室成员之间的情感依恋、信任关系,共8题;第三部分为寝室关系问题,包括寝室成员间的关系状态、寝室矛盾状况等,共8题。具体情况如下:
(一)大学生对寝室关系的整体认知
通过分析547名同学的调查问卷以及访谈记录发现,整体而言,学生对寝室关系相对满意,在“你认为自己的寝室关系怎么样?”这一问题的回答中,有67.09%的同学选择关系融洽,20.84%的同学选择关系普通,2.38%的同学认为寝室矛盾重重。据学校心理咨询中心的统计及对咨询师的访谈发现,每年来访的学生中高达70%的同学是因为寝室关系或者间接因为寝室关系问题导致心理困扰,来访学生中女生居多,多数因寝室生活习惯不同、性格不同无法融入寝室团体。来访女生居多一方面是因为女生心思细腻且惯于思虑容易产生困扰,另外女生善于表达、求助动机强也是导致女性来访者偏多的重要因素。
(二)高校寝室群体的情感联结
情感联结是人与人之间心理上相互依恋,情感上相互信任的关系状态。就“是否会向舍友倾诉心事”这一问题,30.9%的同学选择会,24.86%的同学只会私下告诉和自己关系好的室友,19.38%的同学选择不会。大部分学生虽然在寝室时间为3-6小时,但50.46%的时间玩手机,只有8.59%的时间用于聊天交流。通过学生访谈也发现,新媒体的介入打破了人际交流的时空限制,弱化了寝室群体内部的情感交流,通过QQ、微信等平台,寝室个体更趋向于通过手机向父母或者远方的朋友互诉衷情。从寝室成员之间的交流频率与对寝室关系的认知相关来看,经常交流的寝室相对来说彼此信任度更高,对寝室关系的评价也更高,两者相互促进产生关系的良性循环。
(三)寝室关系的影响因素
调查问卷显示,在影响寝室关系的多种因素中,性格、说话做事的方式、生活习惯及作息时间不一致、兴趣志向四个因素排在前四位。个性差异使交往中的矛盾和冲突时有发生,而人际交往能力的缺乏又导致矛盾得不到有效解决,进一步影响寝室关系。另外,由于新媒体的介入,群体成员的媒介使用习惯各不相同,有的人热衷深夜游戏,有的人习惯早睡早起,不同的习惯导致不同的作息规律,即使群体成员处于同一时空也难以产生共通的交往空间。电脑手机等作为一种媒介工具使得寝室的人际互动趋向于简短、琐屑,沟通减少,不善于表达感情,成员间难以产生深入的理解与共鸣甚至出现沟通障碍。
三、结论与讨论
初级群体,据库利解释,就是由面对面互动所形成的,具有亲密的人际关系的社会群体。高校学生寝室作为一个初级群体,总体来说在学生的认知、情感发展及社会化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随着新媒介的介入,高校寝室人际关系也显现出新的特点。
(一)新媒介的介入使寝室成员交往时间错位,群体外扩
寝室是一个提供生活互助、情感交流的高度融合的群体,传统媒体时代大学寝室成员的沟通方式多为面对面交流,生活起居及交往时间相对统一,学生投注在寝室的时间和情感较多,对群体的认同感强,作为初级群体的关系粘合度也较高。而新媒体时代,即使不参与寝室的内部交流与对话,学生也可通过“人机对话”满足自身交流及归属需要,虽然学生人在寝室,但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玩手机或者电脑,造就了当代大学生寝室“身体在场,心灵缺席”的人际互动模式。学生的交往时间错位,手机、电脑等媒介的普及打破了人际交往的时空限制,学生可以通过新媒介寻求精神支持,使得寝室这一群体失去情感依托,外扩的群体冲击了寝室小群体的亲密关系。
(二)群体内部交流弱化,情感联结相对薄弱
人际关系多是在交流互动的过程中建立巩固的,但手机等媒介的出现使学生与虚拟对象的互动成为日常,群体内部的交流弱化,很多寝室呈现出即使近在咫尺也是少交流、零交流的状态,成员对团体的认同感减弱。部分学生遇到困难后,并不考虑向身边的寝室成员寻求帮助,而是通过手机、电脑等媒介向远方的朋友互诉衷肠寻求安慰;部分同学为逃避寝室矛盾极少回寝室,寝室变成了睡觉的临时场所。也许他们正在你的身边,但他们的精神已经游离到另一个世界,寝室成员间的情感联结淡薄。当成员不再能从群体中获得“情感支持”和“精神满足”,就可能产生“信任危机”,这种交际状态使传统媒体时代以“感情交流居多”的寝室人际关系渐行渐远。基于以上特点,高校教育工作者要及时把握新形势新变化。根据学生特点采取灵活多样的教育手段,通过生动、体验式的寝室活动,增强学生情感体验,建立寝室成员间的信任感、归属感,同时加强学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的能力。既然新媒介的介入已不可避免,高校管理层应适时转变思路,以新媒介促成新的初级群体的建立。例如,入学时学生寝室分配可以“量体裁衣”,学校可充分利用新生选房系统、手机App等新媒介提前了解学生的意愿和需求,另可让学生在信息中添加性格、生活作息、兴趣爱好等标签信息,以“自愿组合”为原则,在充分考虑学生共性与尊重个性的前提下,合理组建学生寝室初级群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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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慧 徐益亮 单位: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