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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现代社会,媒介是公众获取信息的重要来源。由于社会上一些弱势群体缺乏使用媒介的条件与能力,使得外界对其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能力存在认知偏差。本文以阜阳市特殊教育学校学生为观察对象,结合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的形式,对其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情况进行研究。
关键词:弱势群体;信息获取;媒介使用
一、研究缘起
当今社会,信息技术日新月异。媒介已从单一形式向融合形式转变,并为受众提供了更加便捷的信息环境,公众的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能力在新的媒介状态下也显著增强。但不同的群体因生理、学历、性别等的不同,其获取与使用情况也存在差异。特殊教育学校学生(包括视障、听障以及智障三类)群体是否会因为自身的生理、心理的弱势而与其他群体在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其对自我的媒介行为认知与他者对其媒介行为的既往认知会有哪些不同,是本项研究的主要内容。
二、研究综述
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在不同群体、区域、代与代之间都是存在差异的。在梳理文献的过程中笔者发现,以往在关于弱势群体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情况的研究中,主要将调研对象集中于农民工、下岗工人、空巢老人、少年儿童和残疾人这五类群体,较少关注特殊教育学校学生这一群体[1]。而且对这一群体的研究大部分也只是集中于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领域,他们的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情况并没有得到较多关注。因此,本文将从特殊教育学校学生这一群体出发,探究其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的情况,弥补研究空白[2]。
三、研究方法与设计
为了解特殊教育学校学生的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情况,研究选取阜阳市特殊教育学校学生为研究对象。阜阳市特殊教育学校创办于1995年,是阜阳市教育局直属的一所集聋儿学前康复教育、九年义务教育、职业高中教育为一体的特殊教育学校。学校现有在读学生438名(2019—2020学年),按视障、听障、智障的残障类型将学生分为盲部、聋部及培智三个学部,共29个班级。笔者于2019年4月至2021年6月间前往阜阳市特殊教育学校共进行十四次调研。在调研期间,盲部、聋部高年级学生可以在老师帮助下有效填写问卷,且笔者能够与其通过语音或文字进行正常交流,而培智部所有年级以及盲部、聋部低年级学生并不能有效填写问卷。因此,我们对在校学生发放纸质版问卷共80份,实际回收有效问卷67份(见表1)。结合问卷调查结果,同时考虑到残障群体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能力、交流能力等因素[3],我们在调查对象中分别选取盲部、聋部各一名学生进行为期八次的深度访谈,每次访谈时长为两个小时。其中,17岁的暗糸(视障),现为九年级学生。笔者从2020年10月至2021年5月与其以“语音+文字”形式,并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交流。另一位是沐颜(听障),21岁,在特殊教育学校毕业后参加高考,现为长沙职业技术学院计算机专业的一名大二学生。由于沐颜是一名听障患者,笔者于2019年4月至2021年5月一直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与其进行文字沟通交流。
四、研究发现
基于前期基础调研,整理得出阜阳市特殊学校的整体媒介使用情况(见图1)。56.8%的学生会通过手机获取信息、使用媒介,在使用手机的学生中,84.38%的同学会利用QQ、微信等媒介平台与他人进行信息交流。笔者基于此基础情况,对视障、听障高年级学生展开具体调研。本研究对特殊教育学校学生信息获取和媒介使用能力的评价主要落实到对信息供给能力、信息受众能力、信息传播效果有效性的评价。信息供给能力是反映信息传播主体的综合能力,具体包括学校和老师、家庭、社会等传播主体对学生传播信息所具备的能力,包括信息生产的能力以及信息发展能力。信息受众能力是影响特殊教育学校学生信息获取和媒介使用能力体系建设的关键因素,含信息受众的信息获取能力、信息接收能力、信息反映能力。信息传播效果是反映信息传播供给和受众是否有效衔接的重要指标,由信息传播内容、信息传播渠道、信息环境影响三方面构成。量表采用5级李克特量表获取特殊教育学校学生对自我信息获取和媒介使用能力的认知情况。该量表由一组陈述组成,每一陈述有“完全符合”“比较符合”“介于符合与不符合之间”“比较不符合”“完全不符合”,分别记为4、3、2、1、0。具体量表设计与评价(见表2、图2)。在一级指标中我们看到:信息供给能力在三者中最为突出,一半的学生认为外界为特殊教育学校学生提供的信息供给最为充足。同时,学生对于外界的信息供给情况也表示满意。信息供给能力中自我评价的分数最高,其中信息生产能力比重大于信息发展能力,比重分别为25.31%和22.73%。同时,学生对于社会上提供的公共信息设施服务以及现有的网络条件最为满意。听障学生沐颜和我们分享了她最近参加的“湖南百公里毅行”活动。她说,此次活动是抖音好友分享给她的,了解后很感兴趣,就决定参加。她认为现有的网络环境、条件能够丰富自己的生活。在信息受众能力的“4分”占比情况中,信息接收能力占比最大,为19.7%。其中信息应用能力占比最高。学生认为自己能够有效且合理地使用手机和电脑。视障学生暗糸平常会使用手机或电脑上的读屏软件获取信息、与外界交流。他很喜欢探索信息技术,初次见面时,暗糸就向我们展示自己用Creator软件写的小说,“正常软件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方便,研发者有时候没有考虑到为我们优化”,这是他对于现有网络条件的忧虑。最近半年他常使用一款名为酷安的软件。酷安是一个泛科技数码社区,在国内科技圈具备一定影响力,他在此分享自己发现的无障碍应用。由于盲人在视觉上受限,很多软件的使用感并不十分顺畅,他经常探索一些大众应用的使用方法。比如在熟悉全民K歌的操作步骤后,他教会身边的同学如何使用全民K歌唱歌,并对其进行剪辑与。学习过程中,他遇到的最大障碍就是在获取新知识时没有办法观看网上的视频教程,他必须查看专门的文字资料才能进行学习,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试探性地使用一些软件。除去平时使用微信和家人、朋友聊天;使用视频播放软件看电视;使用新闻APP获取新消息等一系列常规媒介使用之外,沐颜还有另外一个特殊身份——抖音博主。她说:“虽然我有身体上的缺陷,但是我在网络上就是一个正常人,我可以正常使用各个APP。同时,我还会在哔哩哔哩上自己平常拍摄的视频,主要内容是分享生活中的点滴趣事。我很喜欢记录生活中的每一份美好,并且让更多的人看到,结交更多新朋友。”在信息传播效果中信息传播内容分数占比最低,其“0分”占比总数为57.58%。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学生对于所接触信息的“针对性”“及时性”“真实性”以及“全面性”等方面的认知是较为薄弱的。暗糸会根据所需有针对性地寻找信息,但他认为网络上存在大量的虚假信息与诈骗信息。他说,在网络上曝光盲人的真实身份后,很多声称要为自己提供帮助的人都会通过网络平台联系到他,但前提都是要自己先付钱,自己并不能有效区分网络上的虚假信息,因此也会错过那些真正能够帮助到自己的信息。残障群体内部也存在差异,盲部在信息生产能力方面无人打“0分”,而聋部打“0分”的总数比为16.66%,盲部学生对于外界给予的媒介条件满意度大于聋部学生。在信息受众能力中,盲部的信息获取能力为2.08%,而聋部的信息获取能力为10.46%,这一点,聋部学生强于盲部学生[4]。因为现在诸多信息获取的媒介、软件大都以图画的形式呈现,而盲部学生由于眼部的缺陷导致其不能正常获取图片信息,只能依靠声音。相反,聋部学生虽然在声音获取上有困难,但是基于这些媒介的可视性,其信息获取能力较强。但信息传播效果的指标则又与信息受众能力相反。盲部学生在信息传播效果中打“0分”的总比重为5.47%,但是聋部学生的总比重为37.69%。由此可见,盲部学生在信息传播上的能力要明显大于聋部学生。
五、结语
现如今,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赋予了弱势群体更多的意见表达空间。其中,特殊教育学校学生对于新技术、新媒介的接受、学习和使用能力较强,理应获得公众更多的关注。但纵观目前相关研究,学界鲜有关于特殊教育学校学生这一群体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状况的调查与研究。我们希望通过此次研究能够让更多人关注到特殊教育学校学生这一群体的信息获取与媒介使用情况,改变人们对他们的刻板成见,也鼓励更多的特殊教育学校学生能够更充分融入社会,也能享有更为便利的媒介信息技术。
参考文献:
[1]冯献,李瑾.基于受众视角的中国农村地区信息传播能力评价研究——以京津冀鲁为例[J].图书馆,2019(08):13-22.
[2]井西晓.公平视角下我国信息弱势群体信息能力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3,33(13):209-213.
[3]宦晓渝.新媒体与弱势群体的话语表达[J].新闻爱好者,2011(15):19-22.
[4]王小慧.听觉障碍青少年网络交友及群体认同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4.
作者:徐淼 李文成 吴丹 单位:阜阳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