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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诗歌意象中西方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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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诗歌意象中西方文化研究

一、西方的“灵”文化

中国的“有形”文化主要研究人生存的自然环境、人在一定环境下的行为过程及行为准则和人际关系。它关注的是人生存的“外在”自然环境,及人自身(肉体)的“外在形式”。前者体现在顺应自然、归依自然的中国道家哲学之中;后者表现在中国的儒家文化之中,儒家文化是现世文化,是中国的主流文化,它关注的焦点是人们当下的行为准则,它力图通过制定一些行为准则,来约束人们的行为,以期人们借着合乎规范的行为,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仁爱,即美好和谐的人际关系。“灵”文化在西方文化中有诸多体现。首先,基督教是西方文化中主流信仰之一,基督教认为上帝是个“灵”,是绝对的、唯一、至上的神,是宇宙万物及人类的创造者和统治者。人包括灵与肉两个部分,上帝的“圣灵”常常与圣徒同在,引领圣徒的肉身走永生之路,最后回归天堂;文学艺术上,作品的主题主要是对人的内在世界(“灵”)的描写,如人的精神、心理、意识等。西方文学作品探索的是人的自然属性:它常常展现在一定环境下,人内心世界的反应与冲突,以及与之相应的外在表现;科学上,人们努力探索宇宙万物的内在规律;日常生活上,人们更多是关注自己或他人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生活;哲学上,人们研究主题主要是如何理解人的生命的本质和意义,以及人的精神及本质和意义,如尼采的权力意志论、叔本华的生存意志论、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新黑格尔主义等;在诗歌方面,诗人常采用心理意象多于视觉意象。他们不受客观性的局限,全然地在内在精神的时空里徜徉、翱翔。

二、西方“灵”文化在英语诗歌意象中的体现

(一)西方“灵”文化在英语诗歌意象中多表现为心理意象

每首诗的整个过程都会有心理意象和视觉意象同时并存,但每首诗会在意象选择的种类侧重上有所不同,有的侧重心理意象,有的则侧重视觉意象。心理意象是指作者着重关注人物的心理发展过程,心理发展过程包括人物的自然心理过程及人物可能有的心理发展过程,后者不是自然的心理过程,而是经作者自我组织乃至虚构的,作者必须在叙事上合乎逻辑,条理贯通,同时,还要将自己的主观情感和评价态度渗透在所组织的对象上,使其所组织的对象充满激情,以此,作者可以实现对诗歌心理意象进行人为的切割和重新编排。心理意象具有不同意象之间连接上时间不连续性、任意性、随意性乃至虚幻性,其极端的表现形式就是意识流;与之相反,视觉意象主要关注感觉、知觉(主要是视觉)经验的客观性,侧重于外在时空上的真实性、连续性和完整性,强调叙事、讲故事。“灵”文化更注重内心与意识,因此,西方诗歌的意象种类多为心理意象。17世纪英国著名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其诗歌突兀的节奏、冷峻的思维及奇特的意象多给读者带来非常大的冲击力。他常常叠加多个意象在有限的空间内浓缩极其丰富的内涵,每一首诗都是一幅蕴意丰富的立体绘画,令读者在深思中回味无穷。在《别离辞:泪双流》中,多恩写道:因此呵,每一滴泪珠都是一个地球,或是一个世界,映含着肖像的泪珠流淌,直到你的泪和着我的泪溢满了整个世界……这首诗的意象组合属心理意象。它在结构上使用了超现实时空意象组合的手法,它不是戏剧化地讲述一个故事,而是以情人别离为线索,将映含着爱人肖像的泪珠等多个超现实时空意象采撷出来加以叠加渲染,各个意象分别处于不同空间,不具有时空上的线续性、真实性和完整性,各个意象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诗人却将这些不同空间的意象有机结合在一起:从地球到月球、直到宇宙,诗人借助心理时空结构,以突兀的想象、奇特的意象将超现实时空意象重叠组合,淋漓尽致地抒发了蕴涵在诗中的那震撼宇宙、荡气回肠的情与爱,令我们回味无穷,也使该诗成为英国诗坛上一朵艺术魅力永恒的奇葩。与英语诗歌心理意象相区别,中国的“有形”文化、“现世文化”,关注的是在一定的时序内人所经历的自然环境及具体的行为和行为过程,故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描写现实时空的视觉意象常居首位。唐朝诗人王维有诗句: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杜牧有诗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诗句展现的是一幅幅美妙的视觉意象画面。

(二)英语诗歌意象的叙述特点

在西方文化中,上帝是个灵,他是人类的“天父”,在创造了宇宙万物的同时,上帝以自己的样式创造了人类,人类与宇宙中神的其他受造物形成生命统一体,生命体之间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密不可分。因此,在英语诗歌中每个意象所展现的生命体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因此,在叙述方法方面主要体现在:英语诗歌以讲述为主,讲述意象之间生命一体化相互关联的故事,在很多写景状物的诗中,诗人作为一个生命体参与整个叙述过程。如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文学思潮的杰出代表、“湖畔诗派”代表诗人华兹华斯,其代表作《孤独的收割人》,讲述的就是一位年轻姑娘一边在收割麦子,一边放声歌唱的故事。在整首诗中,诗人作为诗歌意象的参与者和亲临旁观者,以孤独的收割人(一位年轻姑娘)的歌声为线索,多侧面、多角度描绘忧郁动听的歌声,着重表现了这个孤独的收割女真实而丰富的内心世界。歌唱,歌声婉转动听,好不凄凉。三节诗中,诗人分别以画面烘托歌声、还以鸟声和猜测烘托歌声。最终,姑娘歌声的感人肺腑,沁人心脾,简直使置身其中的诗人沉醉不醒,痴迷神往:“我凝神屏息的听着,听着,/直到我登上高高的山岗,/那乐声虽早已在耳边消失,/却仍长久地留在我的心上。”收割姑娘美妙歌声永久地萦绕在诗人和读者心间。相比之下,中国的“有形”文化在中国古典诗歌常表现为“状物抒情”,诗人常常使用展示的叙事方式,但并不参与诗中的叙事场景,每首诗读起来读者俨然像在欣赏一幅幅美丽的画面或画卷,诗人叙事的方法完全靠幅幅画面的展示来进行,在展示中,诗人的情感得以尽情释放。唐朝诗人杨万里的《小池》: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王勃的《山中》: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都以尽情展示幅幅画面,抒发着对大自然的热爱,也表达着对自然与人生的悲悯情怀。

作者:李平 单位:沧州师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