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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克认为,真正民间的农民音乐具有极强的表现力和多样性且朴实自然,创作中应当将这些音乐语汇充分消化,渗透进一个民族的文化气息。巴托克在对民间音乐的创作上也显示出独创性,如只对民间曲调稍作改动配上伴奏填充和声,以表明并不是简单的和声才和民间音乐曲调相配合;也可在原有曲调基础上创造自己的“新产品”,或是仅仅找出受民间影响的踪影,这也就是巴托克所指的“完全消化了民间音乐的语汇,使之成为自己的音乐土语”,另外他吸收了具有印象派音乐特征的大二度、小七度音程的灵活用法以及四五度叠置和声的运用,此外创立了具有匈牙利新音乐特征的多调式半音体系。诸此独创性手法及鲜明风格成为近现代音乐中不可轻视的重要构成。
作为杰出的作曲家、民族音乐学家,柯达伊的成就及对匈牙利音乐发展之贡献亦不可小觑,它与巴托克一同对建立和发展匈牙利民族学派开辟了道路。柯达伊的创作尽可能保持了民间音乐的简朴与抒情,作品讲求旋律优美、结构严谨,创作体裁亦很丰富,并深入了解研究匈牙利语言的发声规律,在歌曲创作中很好地表现了唱腔与歌词的关系,除此之外还创立的世界四大音乐教育体系之一的柯达伊体系,强调在音乐教育中对民族音乐的学习。可以说其一生都在热忱地投身抢救匈牙利民族民间音乐遗产。
西方音乐的形成与初步完善经过漫长历程后,音乐技术与形式的各个要素逐步确立,并形成较为系统的音乐理论体系,这为从巴洛克再到古典时期音乐的繁荣创造充分条件并奠定坚实基础,也成为中国及其他非欧国家音乐创作的主要理论依据。二十世纪第三次工业革命浪潮顺势带来了新的观念及艺术审美趣味,也影响到作曲家的音乐观和创作思维,更多出现了较强的个人意识及对传统的颠覆。如同勋伯格说过“十九世纪的音乐语言已近枯竭[1]”后创立了十二音的无调性音乐,到二十世纪乃至如今的二十一世纪,无调性、多调性、泛调性是否也会几近枯竭呢?本世纪的作曲家对于音乐的创造与创新应该有什么样的追求呢?新的创作观念、创作技法层出不穷是利还是弊呢?
现代音乐的很多创作观念、风格及具体实践与之前有明显的差异,尤其是对和声的扩展及对传统调式概念的背离。现代音乐呈现出多元化态势,也有一大批新颖优秀的作品问世。新技法对于转变音乐思维观念、突破音乐表现方式上有重要作用。不可否认,这些体现了音乐创新上不竭的生命力,也体现了人类在艺术上的不断探索。在极端强调个性化的时代,几乎每一位作曲家都希望在现代思潮影响下,创作出标新立异的作品来。但相反我们听到的有不少立志于“革新求变”音乐反而丢失了个性。也许是“求新”的同时也造成了音乐另一层面上的共同特征,即失去调性、旋律,失去良好的平衡与美感,而作品彼此之间又有很多模仿的痕迹,这就导致很多现代专业音乐创作上出现雷同,原本所希望的“多元化”的丰富又演变成“国际化”的单一。在此笔者认同叶松荣教授所说的“这种个性化只是相比较于十九世纪而言[2]”,而处在二十世纪或二十一世纪,这种个性化就失去了相应的价值。在拙文上述论述中我们清晰地看到,匈牙利音乐不仅在延承古典的同时运用现代思维、现代技法,更重要的是它依托于对本民族音乐语言特征的挖掘,使得作品兼具浓郁民族风情和世界语言符号而表现出了一个民族的精神与气质,与二十世纪后以欧为范的现代音乐中很多千篇一律的音响形成鲜明对照。因此,隔断与传统之间的联系,势必削弱了作品的民族特性,也鲜能体现民族情感与文化信息而使作品丧失独特性。
音乐创作在追求时代性创新性的同时,不能以牺牲民族文化特性为代价,它是一切艺术创作的源泉,也是保持个性化创作的重要根源,若只是盲目玩弄新技法势必使得作品降低了生存能力和文化支撑。我们应该在匈牙利音乐发展的启发下,在当今西方音乐发展存在的盲点中做些反省,思考今后音乐创作的宏观趋向和微观技法。而若想如以往那样以西欧专业音乐作为效仿、学习与借鉴的标杆,这样的反思更是必不可少。(本文作者:程月 单位: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