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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态视域中艺术创作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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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态视域中艺术创作与研究

摘要:文化生态是诸多民族地区文化艺术发展的重要场域背景,国内苗侗风情艺术创作群体正在逐渐形成和发展,并对艺术史产生了重要的作用。理解民族生态艺术文化的生态逻辑,提炼民族风情艺术创作的主题问题,在当下图像时代视觉艺术开拓人类视觉可能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艺术创作;文化生态;苗侗风情

1苗侗民族生态艺术文化的生态逻辑

生态艺术是审美性与生态性统一的形象、事物、场域,是非线性整生的审美意象。少数民族的艺术生态在整体性的生态发展逻辑历史中也并非是一条主线或循环论的。苗侗民族艺术生态和诸多少数民族生态艺术一样,源远流长,并在现代性的全体艺术中展现其复杂的独特生态系统路线。首先,苗侗民族的生命艺术。生命是一切人类艺术文化生态的基础。生命与生态具有生的相同质量,互为因果。生态系统的生发必然以生命为基础,生命的优良存在生态是其元点,人类原始生态环境的条件形成生境,也必然孕育出生命体。因此,在苗侗民族艺术文化生态的首要内容是生命艺术。无论是苗侗文化生态中的民族民间口头艺术的神话、传说、古歌、贾理巫辞等等,还是因为没有文字而大量存在的视觉文化,如图腾、图案、纹样、符号等等,都有着浓郁的生命意味,都是围绕着族群基本生命的需求、繁衍和存在而进行的创作。因此,可以确定苗侗民族生态艺术文化很大程度上是发源于生命艺术。另外,也因为苗侗民族人民对于世界的看法是万物有生的世界观,把一切现象都看着与生命有关的,所见所听所感的事物都是活态的,这种生态意味并把所有生命本身及相关联的世界审美创造化形成了生命艺术。毫无疑问,苗侗的生命艺术是一切生态艺术系统的开始,苗侗艺术中对与生命的尊重既体现为人的生命的尊重,也体现为动植物所有世界生命的尊重。人伴随着自然而生,随树而生长,人死后归入树与大地。苗侗的生命艺术中有自然、族群社会、神与祖先、几人的生态和谐之美,宇宙自然创生神与远古祖先,神与祖先生发族群人,进而调节天地人神,构成天人合一的世界良性生态循环,在宇宙整体中呈示了生命艺术的生态逻辑发展。其次,是苗侗民族生态艺术的生存艺术。苗侗两个民族长期共生共荣,形成了黔地独特的民族文化生态。两个少数民族的有着古老的历史,都经历了长途迁徙和优胜劣汰的发展。在古代社会发展中,苗侗民族生存举步维艰,生产活动需要文化活动的支撑与参与,或者说在没有现代认知与分类的艺术文化活动必然地服务于人的生存。因此,早期苗侗民族的原始文化或艺术只有先服务于族群的生存,才得以生发。在实际的生发过程中,也就是艺术文化创作活动是跟系中人们生存的生态活动的,在每一个具体的生存活动时空中生成。苗侗生存艺术主要包括了文化生态系统中的原始信仰祭祀艺术、劳动劳作艺术和巫术魔法类艺术。再次,是苗侗民族生态艺术的生产生活艺术。因为早期人类的万物有生和万物有灵的诗性思维习惯,艺术化和审美化生活是诸多少数民族的现实,也是在所有生活中不知不觉、自由天态所形成的主要生活观念。在生存艺术的原始信仰技术艺术、劳动劳作艺术和巫灵魔法的艺术和仪式的交互过程中,苗侗民族艺术生态发生一些变化,人们逐渐发掘审美性或艺术娱乐性在生活中的重要地位,生活离不开审美因子,审美性与生活性既独立有融合,共同在相同的文化生态中系统发展,从而促进了民族艺术的生态生成。最后是苗侗民族生态艺术的生境艺术在整生中生成与成熟。黔地苗侗的民族生活居住地,保存着较完好的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苗侗人民是在画诗中栖居、视觉生态中歇养、歌舞海洋中成长,在视听经验和触觉肤觉体验中都形成了少数民族的生境艺术。生境艺术于生态艺术质域同宗、构成一致。生态一词的“家”和“居住地”的含义,是与指生命活动的场所及生活活动涉及的关联事物及关系的内涵相一致。生境本身就是生成了生态,或者是生态的有机部分。由此可知,苗侗民族艺术文化生态的发展是历史与逻辑的统一。从生命艺术、生存艺术、生产生活艺术到生境艺术,都井然有序、依次递增地体现了少数民族生态艺术的审美性与生态性的统一。但也必须明白,这个民族整生的生态艺术生发过程并非这么简单的线性发展,而是在多维度、多样性、交互性的生态整生中提升。审美性、艺术性、生态性都是在非线性、活态性等多种关联性中生成。

2苗侗文化生态中的艺术创作题材问题

我们掌握了黔地苗侗民族生态艺术的生态发展整生逻辑后,对我们的艺术创作和研究就有着重要的引导作用。正如大文豪鲁迅先生曾在《且介亭杂文集》里指出“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原生态民族文化保存较完好的贵州苗族和侗少数民族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的边地风情的成为了国内外重要的艺术采风写生基地。国内外艺术家纷纷来到苗乡侗寨采风与写生,本土民族艺术家在文化自信中创作对象的民族个性和地域特性,从而使绘画作品所蕴含的原生态文化特性有了与众不同之处,再加上画家的个人情怀和特殊表现视角,成就了其绘画作品在时下美术界的影响力。首先,是苗侗文化生态中的山水自然情态。众所周知,苗侗民族居住的腹地黔东南地区有森林之州的美誉,森林覆盖率很高。视觉生态或生态视觉,绿色是生态和生命之颜色,也是最为吸引和适合人类眼睛观看的颜色,从视网膜刺激-反应的天生过程而言,绿色天然地吸引着人类的视觉冲动,也是保护视觉器官的生态颜色。西方视觉经验研究学者更是把充满绿色的自然风景,认为是最为符合生态视觉或眼睛观看的方式。西洋画和青山绿水的国画创作可以从中汲取这种视觉生态的养分。黔地优良的生态环境和人文生态历来被认为是充满神秘主义的“异域他乡”,但随着全球化和现代工业化本身的困窘之境之后提倡的生态文明,也成为了最为适合人类栖息的家园。苗侗小型社会内部的生态观念而言,遵从和保护自然山水绿色的生命本质规律,生产生活都离不开自然生态的绿色生命力量。苗侗居住腹地的青山绿水是整个族群社会诗意栖居的根据地,是苗侗文化生态在耦合并进中生成的。其次,是苗侗文化生态中的民族人文生态景观。通过少数民族题材的艺术作品统计可知,对黔地苗侗民族人文生态景观视觉表现主要体现在人物与服饰、建筑艺术、节日场景和梯田风景等几个方面。黔东南苗侗建筑独树于世界建筑艺术之林,如西江千户苗寨,朗德苗寨,南花苗寨,季刀苗寨,肇兴侗寨,小黄侗寨,占里侗寨,述洞独柱鼓楼,车江三宝侗寨等等以及随处可见的苗侗风雨桥等民族特色建筑,这些视觉文化元素引入其画作的地域、民族内质元素。再加上民族众多且素有“百节之乡”美誉的黔东南,丰富民俗文化的影响,所要呈现的画面文化特征已十分完备。其透过画面要传递给观者的美学思想,也因此得以充分展示。而其在苗侗风情题材中充盈的这种山岚神秘魅力、苗侗民族特色的原生态文化气息,也逐渐得到艺术界和观者的广泛关注和普遍认可。

3图像时代边地观看场的视觉革命

在人类社会的进程之中,人类各种感觉的进化机制之中,都有着把可见的和不可见都图像化或视觉化的深层内在冲动。因此,德国著名哲学家提出“世界图像”的存在。而对于黔地苗侗民族而言,都没有本民族自己的文字,图像或图像符号的用来记事和情感表达成为集中的主要手段。从“外视角“而言,艺术家往往能够从少数民族地区的视觉文化中获得诸多视觉可能的灵感,比如苗族蜡染视觉图像,或者蜡画;刺绣视觉图像的二维与三维特点;苗族农民画的奔放色彩旋律等等,都可以给予艺术采风写生的艺术家以纯视觉的发掘,如瑞士著名艺术史家所言,从视觉艺术作品所体现的观看或视觉方式能够理解到民族的世界观。从“内视角“而言,本土的民族艺术家长期在少数民族腹地生活和艺术创作,眼睛与民族文化生态在耦合并进中形成独特的视觉生态,把民族视觉方式的世界观用中西结合、内外融合的方式表达在视觉艺术作品之中,开拓了人类视觉的可能性,丰富了观看方式的多样性,激发了艺术审美的无限性。艺术的本质是自由,艺术也需要不断的创新,走向多样化。人类视觉文化也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更是由世界民族之林中各个民族的视觉文化组成的。当艺术创作群体在传统视觉感知之中产生审美疲劳时,民族地区丰富多彩的视觉文化生态往往能够给予艺术家以灵感和激情。庞熏琹的《贵州山民图》,叶浅予的《苗家织女图》、《苗岭之春》等,再有董克俊、王平、刘雍等艺术家,或在苗侗世居民族地域获得风格定位的灵感,或充分利用少数民族的传统工艺提升艺术创作的品味和质量,带来新的视觉震撼力量,在艺术界产生重要影响。

参考文献:

[1]袁鼎生,申扶民.少数民族艺术生态学[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4.

[2]迈克尔•苏立文,陈卫和钱岗南译.20世纪中国艺术与艺术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

作者:龙志和 姚绍将 单位:凯里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