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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院校影视制作教育定位与人才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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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院校影视制作教育定位与人才培养

摘要:近年来,中国电影市场与新兴媒体蓬勃兴盛,国内影视制作专业遍地开花,但可圈可点的影视制作专业并不多。客观原因诸多,缺乏明确而切合实际的定位是造成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文章将选择北美、欧洲和大洋洲三所综合院校中,规模不大但颇具代表性和差异性的电影制作专业,梳理其办学理念与教育现状,以期为国内同行提供参考。

关键词:影视制作教育;哥伦比亚大学;哥德堡大学;奥克兰大学

近年来,中国电影市场与新兴媒体市场蓬勃兴盛,国内影视制作专业遍地开花,但可圈可点的影视制作专业并不多。影视制作教育的尴尬处境,在综合性大学中尤为明显,甚至办学受到质疑。工业化的影视制作对设备要求高、技术复杂,专业院校确实更具优势。美国顶级电影制作专业,除了美国电影学院(AFI)、加州艺术学院(CalArts)等专业院校外,如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查普曼大学道奇电影学院,即便身处综合性大学,其实规模庞大、建制完备,已是独立的王国。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难发现全球各地一些综合院校中规模不大,但成功的影视制作专业,如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瑞典哥德堡大学和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电影制作专业等,值得关注。虽然具体条件各异,客观困难也不可否认,但笔者认为国内蜂拥而上的诸多影视制作专业定位缺失或不明,也是造成教育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本文将分别梳理上述北美、欧洲和大洋洲三所具有代表性的综合性院校电影制作专业的办学理念与教育现状,以期为国内同行提供参考。

一、哥伦比亚大学电影制作专业:故事为王

哥伦比亚大学的电影制作专业设在艺术学院下,是常春藤盟校中唯一一个顶级电影制作专业。根据好莱坞报道者的最佳电影学院排名,该专业常年排在全美第5-6名。哥大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均设有电影研究专业,但电影制作专业只在研究生阶段开设[1]。该专业教授理查德•佩纳(RichardPena)认为,学生在本科阶段应进行博雅教育,尽可能拓展自己的知识面,好在学习电影之前,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通过电影表达什么、探索什么[2]。这很好地传达了对电影教育的理解。该项目有导演、编剧和制片三个专业。与西岸院校的好莱坞工业路径不同,东岸的哥大以强调叙事能力、重视艺术表达著称。这有其时代背景。专业成立于1966年,与新好莱坞电影运动兴起(1967)几乎同步。当时,大制片厂的霸权正因电视的挑战而松动,模式化的美学也受到法国新浪潮的冲击,面对动荡的社会现实:如越战、民权运动,一批美国“电影小子”学习作者电影的方法创造了新的个人叙述。起步阶段的专业颇受这种观念影响。70年代末,新好莱坞运动式微,高概念电影如星球大战等大获成功,随着里根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实施,好莱坞工业系统重新迸发生机,也刺激了专业教育进行回应。1978年,从布拉格电影学院(FAMU)移居美国后,任职于美国电影学院的剧作家弗朗克•丹尼尔(FrankDaniel)掌舵哥大影视制作专业。他始终强调电影的故事讲述(storytelling)的内核和传播功能(communicativefunctions)[3],并汇聚了米洛斯•福曼(MilosForman)等一批来自捷克、波兰的导演、批评家,与东欧电影艺术传统联系密切。这些构成了专业发展的重要节点,并塑造了项目的基本形态:以故事讲述为核心来回应产业对人才的要求;同时,注重影像的艺术表达,但又非纯粹作者化的训练。这种混合的气质,使得学生在好莱坞工业体系与独立电影领域均游刃有余。

二、哥德堡大学电影制作专业:培养电影作者

瑞典哥德堡大学电影制作专业(FilmDirecting)成立于1997年[4]。2017年,该专业毕业生鲁本•奥斯特伦德(RubenÖstlund)导演的电影《方形》(TheSquare)在戛纳摘得金棕榈,距专业成立刚好整整20年。事实上,除了鲁本,诸多毕业生如GabrielaPichler等早已在威尼斯等电影节上有所斩获。而该项目本科每年仅招6名学生,至今不过百余号毕业生,成果可谓十分耀眼。如果说,斯德哥尔摩艺术大学(原斯德哥尔摩戏剧学院于2014年并入)代表的是传统的电影工业人才培养体系,编剧、导演、摄影、录音、美术、剪辑等部门完备、分工细致;哥德堡大学则代表另一个极端。在成立之初,创始人GöranduRees就明确该项目的主要目标是培养电影作者。它们秉承欧洲艺术电影的传统,强调新技术条件下,创作者对社会议题的介入和艺术化表达。回溯新现实主义到Dogma95,他们相信技术发展带给电影的美学革命。教学中,他们抛开胶片工艺,为每位学生配备一台DV摄像机和剪辑笔记本电脑,强调“每个人就是一个剧组”[5]。创作者对从概念、制作到资金完全负责,因此,每个独立项目伊始便考虑到这种客观条件。这种极端的独立制片策略,颇具勇气。这种勇气同样体现在他们对社会议题的介入。他们认为,电影创作不仅是项目制作本身,更重要的是与社群互动,作为争取权益和自由的工具[6]。这种理念从专业的创始人到学生,一以贯之,成为专业的基石。正如鲁本所说,电影人要有勇气去感受到那些令人不安的现状和挑战社会成见,这深深影响了他的创作。这些意味着新的美学可能。为开发学生的个人化艺术表达,他们重点培养学生编剧、导演和摄影能力,教学上与学校内部的表演、音乐专业展开合作。2012年,影视制作专业并入大学内历史悠久的瓦兰德学院(ValandAcademy),强化电影、摄影、文学与纯艺术的专业关联。电影与当代艺术在多元的媒介形态下有机互动,剧情与纪录的边界也被有意模糊。独立制片的作者电影常面临种种困难,全球皆然。哥德堡大学电影制作专业的毕业生用傲人的成绩证明了教育的成功。尽管,文化扶持政策、师资力量等因素也不容忽视,但其将社会、技术和美学并置的电影作者培养定位无疑是最核心的部分。

三、奥克兰大学电影制作专业:从文化多样性出发

新西兰的维塔工作室(Weta)因影视特效方面的成就举世闻名。加上境内得天独厚的外景资源,许多好莱坞顶级制作从前期拍摄到后期制作全部在新西兰完成,占新西兰影视行业收入85%以上。近年,梅西大学、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的影视、设计等专业纷纷与维塔合作,培养技术人才。作为新西兰唯一一所被接受为国际影视院校联合会(CILECT)成员的奥克兰大学影视制作专业(ScreenProduction)则依旧将重心放在编剧、导演和制片人才的培养上[7]。类似哥伦比亚大学,但不做专业细分。该专业设在媒体与传播系下面。想学习影视制作的学生,需要先完成大一学习,并修完传播、技术与文化(Communication,TechnologyandCulture)和电影研究(FilmStudies)两门课,再提出申请。录取委员会将根据学生这两门课的绩点,及申请表中针对学生创作能力与思维能力的测试来录取学生。这种录取方式,明显地传递出了该专业的教育理念:将影视制作放在更宽广的媒介背景与形态下考量。这种专业定位,既基于新西兰本国媒体生态和体量,也呼应了国家对地域文化(太平洋诸多岛国)的强调和文化多样性(移民国家)的重视。制作专业二年级,学生只有影视制作基础和视听讲故事两门必修专业课,但需从系内众多课程中选修够学分。这些媒介研究课程涵盖广泛,除传统的各种国别电影、类型电影研究,还有诸如视频游戏、流行音乐、漫画与视觉叙事、记忆与媒体、影像人类学等颇具特质、富有吸引力的课程。以及,针对毛利人的媒体去殖民化研究(DecolonisingtheScreeninAotearoa)。与国内本科每学期动辄近十门课程相比,他们每学期基本只能修3-4门课程,否则难以应付。这些课程,每周安排大量阅读,然后课堂讨论;课程论文从选题、研究到完成,规范严格,颇费工夫。这种宽泛的媒介研究训练,一方面满足学生个性化的成长需求,另一方面培养学生宏观的媒介视野和深度挖掘题材的能力,进而反哺创作。这种深度挖掘的能力在国内学生创作中很容易被忽视。三年级,学生会学习表导演、剧作、系列剧和纪录片创作,并从中选定毕业创作方向。奥克兰大学影视制作专业宽泛、“重内容,轻技术”的课程,呼应了岛袖珍但精彩纷呈的多元文化生活。它审视不断融合的现代媒材与本地族群文化的互动关系,引导学生以独特的地域文化与多样的移民文化为出发点,创造出形态各异的作品,成为影像生产的中坚力量。

四、结语

尽管数字化使得影视制作的门槛不断降低,综合性院校的小型影视制作专业受硬件条件、规模所限,技术上依然不具优势,以故事和内容来作为突破点常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故事是个载体,它需要对现实生活或艺术语言进行回应。综合考察上述三个专业,不难发现:分析专业所处现实环境与文化资源,进行差异性的定位,在此基础上,培养学生深度挖掘题材和进行个性化艺术表达的能力,是教育者们在“讲故事”这个共识之上需要多加考量的。

作者:谢韩伟 单位:暨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