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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疡性结肠炎的中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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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疡性结肠炎的中医研究

摘要:中医药治疗溃疡性结肠炎(UC),在病因病机,治法治则,实验研究方面取得了较大进展。溃疡性结肠炎多以本虚标实为根本,外邪、血瘀、情志等为诱因。中医的治疗多从分期与分型出发。目前的实验结果表明中医药能有效抑制炎症细胞的浸润,起到治疗UC的作用。

关键词:溃疡性结肠炎;病因病机;治法;实验研究

溃疡性结肠炎(UC)是消化系统的常见疑难病,现代医学对UC的病因及发病机制尚不明确。近年来在我国此病的发病率呈现上升趋势,中医对此病的治疗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根据其发病的主要症状特点,此病大体上相当于中医的“下利”“久泻”“久痢”“肠癖”“痢疾”等范畴。现通过收集近5年中医药治疗UC的文献,总结UC的病因病机、治法及实验研究,希望能初步构建治疗UC框架,对提高UC的诊治水平有一定的帮助。

1病因病机

目前,西医学认为溃疡性结肠炎的病因学尚不明确。一般与免疫异常有关,寄生虫、肠道细菌、病毒感染、精神创伤、遗传等可能为诱发因素。戴宝林[1]认为UC多属本虚标实之象,以脾胃虚弱为发病之本,湿热是致病之标,血瘀为局部病理损害。危北海等[2]认为本病多因初起外邪留滞于大肠,郁热破血致病。其病变可涉及气分与血分。初期多属气分,久病则在血分。焦君良等[3]认为本病是因局部毒邪壅滞,产生包括各种致病因素的毒邪以及病理产物的毒邪,阻碍气机,导致经络阻塞,气血凝滞。病延日久,必将毒瘀壅滞,进而化瘀成痈,损及脏腑,耗伤正气,而使病情反复发作迁延不愈。并提出了“从痈论治”治疗观。俞宜年等[4]认为溃疡性结肠炎属于“久泻、腹痛”范畴,临床多见气血同病,多以肾阳亏虚为本,以肝郁、湿热、血瘀等为标。

2治法

2.1分期论治王新月

认为在活动期以清热化湿为主,兼以调气行血为辅;在慢性持续期以温补脾肾为主,兼以涩肠固脱为辅;在缓解期以温中补虚,除湿导滞为主。谭丹[6]认为本病不管是在活动期还是在缓解期,脾虚作为其基本病机都是贯穿整个疾病过程之中的。在活动期以祛邪实为主,缓解期以兼顾其他脏腑的虚弱。李乾构[7]认为在活动期以健脾助运、清化湿热为主;慢性缓解期则以健脾补贤、除湿导滞为主。

2.2分型论治张相安

将本病分为脾虚夹湿型,治以补气健脾、和胃渗湿;湿热蕴结型,治以清热利湿、调气化滞;血瘀肠络型,治以活血化瘀、理肠通络;脾肾两虚型,治以温补脾肾、涩肠止泻;肝脾不和型,治以疏肝健脾、调气活血;及气血两虚型治以补益气血化滞。黄文武[9]将本病分为脾胃虚弱型、寒热错杂型、肝郁脾虚型。脾胃虚弱型治以健脾益胃;寒热错杂型治以温阳泄热、寒热并用;肝郁脾虚型治以佐肝补脾。

3实验研究

3.1单味药席向阳

运用防风,采用DNBS/乙醇造模,测定COX-2含量;大鼠处死后取全结肠,肉眼及光镜下观察结肠黏膜变化情况,表示中药防风能阻止UC的进一步发展,肯定了防风对UC的疗效。郑子春[11]研究发现黄柏显著降低IL-1β,升高IL-10水平,对主要的致炎因子和抑炎因子有一定的调节作用,对UC治疗可起到辅助抗炎作用。陈玉杰[12]采用蒲公英水提物干预溃疡性结肠炎大鼠,研究发现蒲公英水提物高、中、低剂量组与模型组比较,大鼠组织形态学与病理组织学评分显著下降,血清IL-6显著下降,IL-10显著升高,TNF-α显著下降。

3.2中药复方梁丽等

用乌梅丸干预溃疡性结肠炎大鼠。研究发现,乌梅丸组和美沙拉嗪组中β2AR、β-arrestin2的表达显著增加,免疫组织化学法检测显示表达率有统计学意义。朱向东等[14]研究发现痛泻药方对TNBS/乙醇法UC大鼠模型结肠黏膜PPAR-r基因和蛋白的表达有上调作用,对黏膜细胞间黏附因子ICAM-ImRNA和ICAM-I蛋白表达有下调作用,从而抑制炎症细胞的浸润,起到治疗UC的作用。赵益等[15]研究发现葛根芩连汤能够降低血浆中MPO、H2O2、NO、MDA、P-selectin、IL-18的表达,以及提高血浆SOD、IL-4的表达。说明葛根芩连汤通过增加机体抗氧化用,抑制促炎因子的表达,从而降低UC大鼠结肠组织细胞损伤,达到治疗目的。赵秋枫等[16]将复合性溃疡性结肠炎大鼠分为两组,分别为甘草泻心汤组和美沙拉嗪组。观察肠道菌群变化,实验结果显示两组的乳酸菌和双歧杆菌的含量均增加,大肠杆菌含量减少,表明在抑制炎症方面,甘草泻心汤与美沙拉嗪都起到了治疗作用。

4结语

综上所述,UC的基本病机多以本虚标实为根本,外邪、血瘀、情志等为诱因。治法多从分期与分型出发。中医药在治疗UC的动物实验研究方面取得一定进展。现阶段动物实验研究证明了中医药治疗UC的疗效,但并未诠释UC的发病机制。并且现阶段的实验多为单一药物或单一组方与西药治疗组进行对比,缺乏多种药物或多组方相互之间的对比验证。而且选取的理化指标过于单一,不足以提供充足的证据去验证实验效果。因此,对UC的实验设计需要我们进一步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戴宝林.溃疡性结肠炎病因病机探讨及辨治体会[J].天津中医学院学报,2001,20(2):37-38.

[2]危北海,陈泽民,陈治水,等.慢性溃疡牲结肠炎的中西医结合防治[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10,13(4):199-200.

[3]焦君良,要丽瑛,李士军,等.从痈论治溃疡性结肠炎初探[J].中国中西医结杂志,2000,8(2):100-101.

[4]俞宜年,许士纳,林文辉.俞长荣久泻验方探析[J].辽宁中医杂志,2010,21(9):388-390.

[5]王新月.溃疡性结肠炎分期辨证体会[J].江苏中医药,2011,27(1):10-11.

[6]谭丹.溃疡性结肠炎的辨证分型治疗浅析[J].中医药学刊,2001,19(6):555.

[7]李乾构.中医药治疗溃疡性结肠炎的思路[J].北京中医,2004,23(3):149-150.

[8]张相安.辨证分型治疗溃疡性结肠炎69例[J].医药论坛杂志,2008,29(10):71-72.

[9]黄文武.中医辨证论治治疗慢性溃疡性结肠炎56例[J].井冈山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06,27(1):122-123.

[10]席向阳.防风对溃疡性结肠炎治疗作用的研究[D].北京:北京中医药大学,2009.

[11]郑子春,沈洪,朱萱萱,等.黄柏、地榆、白及对溃疡性结肠炎大鼠组织中NF-кB和细胞因子表达的影响[J].中国中医急症,2010,19(3):469-472.

[12]陈玉杰.蒲公英水提物对大鼠溃疡性结肠炎的实验研究[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2,18(8):205-208.

[13]梁丽,范恒,段雪云.β2AR、β-arrestin2、NF-кBp65在溃疡性结肠炎大鼠中的表达及乌梅丸的干预作用[J].世界华人消化杂志,2010,18(16):1650-1655.

[14]朱向东,王燕,何兰娟,等.四神丸对溃疡性结肠炎模型大鼠结肠组织Toll样受体2、4表达的影响[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6,23(10):67-71.

[15]赵益,叶争荣,刘红宁,等.葛根芩连汤对溃疡性结肠炎模型大鼠抗氧化及抗炎的作用机制[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6(5):1741-1745.

[16]赵秋枫,王实,夏亮.甘草泻心汤治疗复发性溃疡性结肠炎临床观察及其对肠道菌群和血清白介素6,10的影响[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3,3(4):944-946.

作者:陈章风 刘宏岩 单位:长春中医药大学